第3節

  也許他不該對表弟發怒,甚至大聲譴責,但他不想委屈自已美麗的心,美麗身體…

  他打型是—超級漂亮的女生,因人漂亮著裝時尚,到鎮裡到縣城,總被人認為是一上海女生,他深度愛上表弟是在高小六年級那年,在此之前,他—直和表弟生活在一起,至於他和表弟最早是從幾歲開始相處,他毫無所知,記憶中在他對這個動物世界有感知時,就感知身邊有一個和他—樣的生命存在,後來還是據爸媽說,在他從未知星球墜入這個地球五個月期間,他就和表弟開始—起生活瞭。但他迷惑的是,據說那時表弟也五個月,為什麼同歲同床同奶吮的兩個孩子,怎麼就不是親弟是表弟?原因估計五個月那期間爸媽有議論,隻可惜那時段太早太早瞭,他還沒來的及下載記憶功能。他就聽到也記錄不下來…

  王雪對表弟有清晰記憶的時間段是,從初小一年級到高小五年級期間,在這期間,他極其清晰記的,從他的起居生活到上學放學,都有表弟參與服侍陪伴,他覺得那期間,表弟不僅是他表弟、同伴、同學,更是他事實上的一位貼身小仆人小奴隸。

  他對表弟的喜歡很早很早瞭,可能是,他認為應該是,起源於他人性中萌生喜厭感覺那一刻,從懵懂喜歡表弟到清晰喜歡表弟,即思維裡出現親情感覺,大約是從初小一年級到高小五年級前,這期間,他喜歡表弟就象喜歡親弟弟。

  他記的,這期間表弟對他是那麼那麼的好,那麼那麼的順從,那麼那麼的盡心盡力。他命表弟抱,表弟就顫巍巍抱他起來,他呼表弟背,表弟就蹲下背他起來,他喝表弟當馬騎,表弟就趴下讓他騎背上馬爬著走,表弟為他端飯,為他洗澡,為他穿衣,為他穿鞋,喂他吃飯,喂他喝水,上學下學為他背書包…

  他記的,直到五年級,他都那麼大那麼個大姑娘瞭,爸媽還讓表弟為他剝芋頭皮,剝後喂他吃芋頭。那些日子裡,他的喜怒哀樂,舊隨意對表弟發泄釋放,他高興瞭喊—聲:弟,過來,姐親一口。不高興瞭,就一掌打去:滾!死傻半傻傻死孩,滾回你的鱉窩去…

  他記的,每吃飯時,表弟差不多總最後一個吃,躲屋角吃他的殘羹剩湯,他就那麼站一旁嘻嘻睥睨看著笑,表弟穿的都他舊衣服,他—不高興吼—聲:死孩,不要你穿,脫下來還我,表弟就頭—低,乖乖脫下來還他,表弟對他那個順從服從,真真叫打還手罵不還口,指東去東指西去西叫怎麼就怎麼,十幾年裡是百依百順從沒不同意…

  他記的,表弟肚臍下有個小雞雞,滴溜溜紅紅嫩嫩下垂著,有時會忽爾翹起抬起頭,那小雞雞—抬頭,象—小香菇戴一小紅帽,小紅頂官員似地,他特喜歡看那紅頂直起來頭,一抖—抖地。有—次,表弟弄貓眼草喂傢兔兔吃,他拿貓眼草喂表弟的小雞雞,不料表弟的小雞雞就紅腫瞭一天,漲大發粗瞭兩倍多,表弟疼的流眼淚,他拍著手笑喊:真好玩,傻弟弟你小雞雞裡有酵母呀,看,沾上點貓眼草汁,小雞雞就發瞭那麼那麼粗瞭,哇!象一大大紅蘿卜,好看!好看極瞭…

  而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破解瞭他和表弟一般大不是親弟是表弟的那個很早問號,原來,表弟是姨媽生的孩,姨媽生下表弟五個月就去瞭,表弟來地球五個月後,就寄居在他傢,被他爸媽撫養陪他生活,這就是說,表弟生下五個月後,就來他傢當瞭寄居蟹…

  奇的是,他和表弟僅僅是姨表弟,血緣關系一表三千裡,但表弟長的和他象孿生,象他極瞭,這個記憶,在初小三年級期間最清晰,兩人一起上學一起玩耍時,女人見瞭說表弟長的很象他,男人見瞭說他長的象表弟,有人說他和表弟兩人活是一母孿生雙胞胎,沒人能分出誰象誰,而他知道,表弟是姨媽生的孩子,他姓王表弟姓柳,真真正正一表三千裡。

  他和表弟打小都愛吃山葡萄,每年山葡萄熟,表姐倆就—塊上山采摘吃,—直吃到冬天到瞭,山葡萄不結葡萄瞭,到現在已吃瞭十幾年,不知是吃山葡萄的原因,還是有那個表字親情原因,他打型魔法魔鬼附身似地,特喜歡和表弟摟摟抱抱,表弟一抱上他,或他一抱上表弟,身體就那麼—接觸,他就特覺舒服痛快,該死的就因這點奇異感覺,搞的他就那麼喜歡表弟,喜歡的難舍難分瞭,居然左左右右離不開表弟瞭…

  那期間,他認為他己喜歡表弟喜歡的無以復加瞭,豈知到瞭高小五年級後,對表弟的喜歡更上一層樓,喜歡到人間最頂級。原因是,在此之前,他的身高一直和表弟一般高,而到瞭五年級,表弟不知怎麼就豆芽一樣,一年間—下子高出他整整—個頭來,是那種膀大腰細臀寬猛男形,人說表弟的體形是,呂佈馬超猿腰虎臂類。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表弟這個男生,在男生叢林中居然帥的獨樹一幟瞭,這個傻傻死傻的小男生,一忽兒變成瞭大男生,一忽兒間,原來長的是那麼那麼個帥,帥的第一,帥的沒比地。

  到六年級時,表弟身高一米八二,—張瓜子形臉,闊額窄唇大眼高鼻,雄壯英俊類頭混血種馬,方圓十幾裡挑第一個,沒哪個男生比表弟再帥些瞭。據村裡老古董輩說,表弟祖上是元未逃難過來的元族後,所以表弟生的英俊高大,是那種既有北方雄壯,又有南方清俊的經典混血美男胎。有外地人見瞭表弟甚至說,表弟似有歐美血統,或必是傢在城市生在城裡,但他聽瞭嗤之一鼻,表弟打小和他—起長大,吃—鍋飯,是一事實上正宗黃皮膚中華嫡裔,國標農民戶口農民藉。

  在村子裡人眼中,他王雪是山灣—隻鳳凰鳥,是山灣長的最漂亮的女生,而表弟因長的極象他,也是山灣周邊最帥的男生,他時常聽有人一旁議論說,這表姐弟漂亮的一龍一鳳,長大成人後要能成兩口兒夫妻一對兒,那真真應瞭那句龍鳳呈祥天作之合吉人吉語…那個可求而下可得…

  見鬼似地,不知是那句—對兒,或是那句龍鳳呈祥,還是吃山葡萄多瞭酸蝕地,他更喜歡超喜歡表弟抱他瞭,表弟一天不抱他,他就找碴子得瑟吼表弟,心意間怪怪怪怪地有那麼一種,女孩子不好說出口的那種喜歡那種想,那想那喜歡,怪怪怪地和原來那種喜歡,居然大不—樣,居然是那種…喜歡表弟想表弟…做他…做他的…他的他的那個…那個那個…那個戀人…床上男人似的…

  也就是這個怪怪怪想,要命,不知怎麼—想起就讓他心跳加速癡瞭,天打雷轟的就那麼邪瞭,他越不敢想就越要去想,有惡魔逼著他似地,居然能想的吃飯夾上菜,連嘴在哪都記錯瞭,就那麼送進鼻子哩…

  之前,王雪抱表弟,要表弟抱他,他親表弟,要表弟親他,是那種主人對仆人似的,居高臨下的喜歡受用,而現在,他抱表弟,要表弟抱他,他親表弟,要表弟親他,感覺中卻怎麼就那麼的的奇瞭怪瞭,轉換出轉換為另外—種喜歡親,是那種說不出口的,雌性對雄性的那種那個親熱…

  他好激動,激動的心跳,這就是說,要和表弟親上加親瞭,親情升級提級晉級為愛情瞭,這麼個天大地大大革命事,他想,表弟應該和他—樣有懂得。就通常而言,女生對男生傳遞愛情邀約,男生會情不自禁接納狂喜要瘋瞭,但,失望死瞭,他發現,他的愛情邀約,死表弟根本不懂,死表弟還似之前一樣,毫無那種雄性表述,他要親表弟就親,他要抱表弟就抱,他不要不動,死表弟就那麼死站著,低頭垂手仆人一樣,他察覺,抱呀親呀中,該死的表弟的舉動,赤裸裸是在支兌應付他,沒絲毫雄性荷爾蒙那種主動,引力合力,就是那麼個木雕泥塑樣,啥雄姓反應都沒有,天!地球上哪有這號麻木雄性麻木男生,女生的千嬌百媚身,白送上白貼上都不和道要,真真是,萬死不足抵其罪,千刀萬剮的…

  天知地知人人知他知,雌雄相吸引,是每種動物的固有共有,雄性邂逅雌性體,雄性接觸雌性體,雄性貼上雌性體,都會瘋都會狂的忘去八輩祖宗,如骨似髓如膠似漆粘在—起,而死表弟該死活象爛石頭挨上瞭破石頭,死就沒半點性吸引力,這下倒好瞭,他這個漂亮表姐,面對這樣一位沒有雄性的男生表弟,倒挺挺放心,舊以放心瞭,死表弟絕不會下山色狼那樣,攻擊他強暴他猛撲他身體…

  但,他打小怪脾氣吃軟不吃硬,打破沙鍋問到底,從沒遭遇他想要拿不到的東西,表弟對他毫無性愛表述,他太想知道原因在哪裡。他曾經懷疑表弟生理有先天缺陷,為此,他嘔心瀝血明中暗中跟蹤觀察,他帶表弟去琴溪洗澡,直接觀看表弟的表二弟,埋伏在洗手間蹲伺覬覦,偷窺表弟的南皇弟…

  結果是,有好幾次他都發現,表弟的小雞雞直挺挺的會豎有豎起來,顯然,表弟生理正常,難道,是表弟看不上他這個漂亮瘋表祖,刻意佯裝出不親熱冷漠來?要真如此,那死表弟可真真是天下第一忘恩負義人,該千刀萬剮的。

  但,—萬萬個不可能,他想以本姐本尊的美貌,許多男生蹭他說句話,都幸福幾天忘記吃飯,這地盤有哪個男生見瞭他不發狂,他就無意間摸哪個男生一下,擰哪個男生一把,哪個男生不瘋不迷找不著北,而表弟任他摸任他親,都絲毫不見有雄性表述反應,顯然不正常,萬能的神!死表弟這小雞雞雄性去瞭哪裡?是畜國?是驢友?是去北大清華當叫獸,寫論文準備發表演說?就忙忘瞭床上天,床下地…

  但有一點可知,不管是出於哪種原因,表弟身上的雄性生物意義鏈顯然斷節,當然,這決不會是上帝在造表弟時給予的不公待遇,就人間動物世界生存層面而言,地球上不存在絕對公正的事,但他相信,上帝的自然法則絕對公正,傻表弟身上同樣有這種動物固有,隻是在什麼時候被怎麼的突然屏蔽瞭,或者止滯沉睡未醒,正象表弟說的那樣,是睡著瞭,還在休眠期末醒哩。

  就此,他決定下大力氣破解表弟身上被屏蔽的雄性基因密碼,回來吧,歸來吧,使足勁兒叫醒他,就裝睡,也要刺激弄醒他,他相信,以上帝賜他先天女生魅力,飽和的雌性資源,設法激活表弟的雄性固有,牽引表弟對雌性萌生貪愛釋放激情,迸發雄性的性狂熱性吞噬力,那怕是獸性的那種…餓狼餓虎樣,瘋的狂的獸猛撲,倏然兀然突然襲擊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