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車水馬龍的秦府,現在是門可羅雀,平江省官場上的許多人,已經知道秦傢倒瞭大黴,不但平白的丟瞭一個女兒,還丟瞭平江省省委書記的職務,敏感的人立即就找藉口遠離秦傢以避嫌。
秦焰香消玉殞在尚府,以秦傢文職官員的身份,是怎麼也不可能鬥得過尚傢的槍桿子的,現在秦德國感覺每一個人,看著他的眼光裡,都充滿瞭嘲笑。
但是秦德國也是個拿得起放下得的人,這局他秦傢既然敗瞭,也沒什麼好說的瞭,光是懊惱也解決不瞭問題,關鍵是,下面的路該怎麼走?
從舅老爺羅國平那兒得到的消息,說是處在五百傢頂端的韓老,叫他遠離竹聯幫的鳳堂,盡量收斂些,先安心去臨海,以後要是表現好的話,還能得到重用。
要是秦焰不死,秦德國也會把她掐死,要不是這個不爭氣的女兒瞎瞭眼,私自和反革命組織、大青幫的傳令使段武剛私定瞭終身,他秦傢這局也不會一敗塗地,當然,這場慘敗,也有那個不起眼的國安小軍官林召重的“功勞”。
秦德國半躺在豪華的沙發上,身心俱疲,彈掉手上的香煙灰,向對面坐著的秦俊道:“自古中國官場都是這樣,一朝人上人,一朝階下囚,好在我們秦傢,還沒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去臨海也好,至少不用再看平江這幫貪官嘲弄的嘴臉!”
秦俊咬牙道:“尚蛤蟆傢,我們是動不瞭,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密令黃菲兒,先幹掉那個林召重收點利息?”
秦德國臉色陰沉的搖手道:“現在動林召重,是萬萬不可,在中國,哪個不是抓著機會就大做文章的?林召重這樣做,也是情有可緣,至於鳳堂,我們要在盡快的時間內,抽出身來,韓老既然傳來瞭這樣的消息,可能是國傢要對竹聯幫滲入到大陸的勢力動手瞭,國安部密諜無孔不入,要是叫他們查出來,林召重是我們勾結鳳堂給做掉瞭,那我們秦傢,就真的沒有翻身的機會瞭!”
秦俊憤聲道:“我們秦傢這臉也丟得太大瞭,再說瞭,我們要是丟開鳳堂,在平江省的那些生意,根本就沒有我們份,我們一毛錢也不會拿到的。”
秦德國道:“我耳聞那個不起眼的混混柴化梁,竟然哄得相傢的掌上明珠對他百依百順,這可是真的?”
秦俊瀉氣的道:“是真的,這小子這些日子來,拉虎皮做大旗,帶著相龍嬌,幾乎拜訪遍瞭平江省黨政軍各個部門的頭兒,看來志向是不小!”
秦德國斷然道:“我不方便出面,你去找他,把我們在平江的生意全轉交給他,盡可能的換點活便錢,方便急用!”
秦俊眨著眼睛道:“這不可能!我們秦傢的所謂生意,全部都是鳳堂的,有鳳堂在,就有我們秦傢的一份,若是從鳳堂抽出身來,我們的那一份就沒有瞭,我拿什麼交給采花狼?這事黃菲兒肯定不幹,再說瞭,就算我們有實際的生意,我也交不出去,所有的場子,都是鳳堂的兄弟在打理,我們秦傢哪有道上的兄弟?”
秦德國奸笑道:“你就對采花狼講,那些生意完全是我們的,隻是公開場合我們傢不方便出面,托給鳳堂打理罷瞭!”
秦俊沉思著道:“這也不可能,采花狼也不是傻子,他難道不會托人到有關部門查檔案?隻要調出檔案,他立即就知道,那些場子不是我們秦傢的!”
秦德國嘿嘿奸笑道:“有些事,你並不知道,告訴你吧,青鳳國際現在管理的十傢酒店、二十傢夜總會還有中邦物流公司,土地證、房產證上,都是你的名字,黃菲兒的鳳堂,隻是租用,她之前拿到的證件,隻有她那兒有一份,國傢的相關部門的檔案中,根本就沒有她手上相同檔的另一份!”
秦俊驚奇瞭,張著大嘴道:“老頭子你真是神機妙算,難道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
秦德國嘆氣道:“我要是能算到今天的事,我早就叫人把那個段武剛掐死瞭,實際上,我就是想利用鳳堂,做個偷梁換柱的把戲,等條件成熟時,以國傢的名義,幹掉鳳堂的首領人物,盡收其資產歸我秦傢所有,老頭子待我們這些追隨他的傢庭太刻薄瞭,你爺爺跟他幹瞭一輩子革命,到頭來還是無產階級,我在位子上順風順水時,什麼事都好做,什麼事都能做,你以為,我勾結鳳堂,是貪黃菲兒兩條大腿中間的那個洞嗎?哼——!”
秦俊驚聲道:“這麼說來,您老是把鳳堂當豬養瞭?就算中央不動手,您遲早也會動手?”
秦德國又嘆瞭一口氣道:“現在的問題是,若是由旁人動手宰殺這頭肥豬的話,我們就得不到豬肉瞭,可惜呀!”
秦俊貪心的道:“我們要是不撒手哩?”
秦德國道:“我們現在正是倒黴的時候,要是不肯撒手的話,被林召重再查出來,那些暴利的場所,其實是我秦傢的產業,再告我們個貪污腐敗的罪名,你要知道,這些產業,扣成市價是多少錢?那我們連臨海也去不成瞭,就算不淪為階下囚,也會被打成賤民!”
他秦俊晃然道:“那要收他多少錢哩?”
秦德國豎起一個手指頭道:“一個億!”
秦俊叫道:“什麼——?這也太少瞭點吧?”
秦德國面無表情的道:“這根本就是黑錢,他也決不會給這麼多,他是南天道上的大混混,一定也知道這些生意其實是鳳堂的,我們丟的是燙手的山竽,現在也就是他敢接,但是至少收他七、八千萬的,作為他接管鳳堂所有事情的藉口,隻要我們保證不管鳳堂的事,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火拼鳳堂!”
秦俊苦笑瞭一下道:“看來也隻能這樣瞭!”
秦德國嘆氣道:“要不盡早拋掉的話,國安查起來時,我們連一分錢也拿不到瞭,竹聯幫是惡名在外,這頭肥豬既然已經輪不到我們動手瞭,以後這鳳堂就萬萬沾不得瞭,我們可以另找他人合作,比如采花狼!若是這次他能成功火拼鳳堂,又有瞭相傢的勢力撐腰,他的勢力立即就會坐大,我們完全可跟他談合作,還有那個林召重!要是做得好的話,失去的些許資產,很快就會再撈回來!”
秦俊恨道:“這次的事,若不是那個小軍官拼命捅上去,我們也不會有事!”
秦德國淡淡一笑道:“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這次的事情,也怪我太托大瞭,之前他來找過我的,以焰兒的婚姻要脅,林傢的事,全國人民都知道,他做為那個人的庶子,想是要找個翻身的機會也沒錯,這次我們去臨海市,其實也不是太糟糕,有你源伯伯在臨海市作市委書記,又有那筆錢可以用,想必也不會有人太刻意排擠我們,喔——我聽說他有個女兒,叫做源鈴鈴的,一直不肯公開叫出來見人——!”
秦俊笑瞭起來道:“那個源鈴鈴和我妹妹不同,是源伯伯的前妻生的,源伯伯本來以為她們母女已經死瞭,不想前些年被老蘇區的一個小幹部找到送到臨海來,她長相一般,舉止粗俗,甚至還算是醜陋,聽說林召重在采花狼那兒,是夜夜笙歌,采花狼手下的妞兒,是出瞭名的漂亮會侍候人,他林召重怎麼可能看得上源傢的醜妞?”
秦德國笑道:“他當然看不上她的人瞭,但是源傢的地位,和我們以前一般,是省部級的幹部,他林召重要的,不是源傢的人,而是源傢的勢力,以前我聽說他有兩個兒子,不想他還有個女兒,正好可以利用利用,改善一下我們和林召重的關系!”
秦俊搖頭道:“上次源康懷來,巴巴的想娶妹妹秦焰,曾經無意中露出口風,說那個源鈴鈴還有些癡呆,而且身體又不太好,自到臨海後,一天到晚的都在吃藥,恐怕是個短命的蠢貨,源伯伯一直感覺愧對她們母女,但又找不到合適的革命子弟嫁瞭,這事我就怕姓林不肯,要是肯的話,就叫他先娶醜妻,再死老婆,倒算是報瞭這次的一箭之仇瞭!”
秦德國道:“姓林的和采花狼不同,他的眼中,隻有利益,沒有美醜,為達利益,不擇手段,他會肯的,若是我們解決瞭源傢的麻煩,以後就和源傢的關系更近瞭!你先通過吳麗,去找采花狼,約他到一個私密的地方好好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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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老鬼雖然閱人無數,但是他不知道,看似不登大雅之堂的花門,其實有“迷魂魔眼”、“蕩魄魔音”這種誘人心智的高深秘技。
這兩種秘技,花老鬼傳給我時,並沒有跟其他的人提過一個字,至於美女媚惑男人的眼神動作,自不可以同這種技術相提並論。
我把甘婷婷帶到秘室裡,立即就用“迷魂魔眼”把她放倒,用“蕩魄魔音”一問之下,直恨得牙癢癢的,原來甘老鬼做為鐵劍門的掌門人,在沒有辦法的時候,為瞭不使鐵劍門失傳,效仿鐵劍門先祖,傳技藝給瞭因和尚的故事,把鐵劍門的招式全傳給瞭我。
在他留在這世上的最後幾天裡,不止一次的秘密叮囑甘婷婷,說我絕非好人,待她長大成人之後,要效仿呂四娘誅瞭因的故意,把我幹掉,清理鐵劍門的門戶,接著把全身武藝,傳給甘斌,就象當年呂四娘傳藝給甘鳳池的故事一般。
但是歷史怎麼可能重演,甘老鬼呀甘老鬼,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哩,想你在我這裡的時候,老子好吃好喝的,也沒有虧待你,你為什麼就是看我不順眼,非要誅之而後快哩?
我順手抹去甘婷婷的這段記憶,同時也把她背得滾瓜爛熟的,鐵劍門的心法口決給抹瞭,她年紀尚小,用“迷魂魔眼”改造起來,比改造相龍嬌更容易,等我攙著她的小手再走出來時,她已經把我當成瞭最親密的人瞭。
甘老鬼呀!所謂人算不如天算,你個鳥人的一番心思,算是打瞭水飄瞭,你這個漂亮的重重孫女,老子一定會替你照顧的好好的,但是女孩子有奶子有牝穴就夠瞭,不必要有渾身的武藝的,若是太兇的話,長大後會嫁不掉的,做為補償,我會把花門所有床上功夫都傳給她,叫她長大之後能顛倒眾生,我這也是為你傢著想不是?
至於甘興忠那個蠢貨,我一定會照你老的意思,讓他戒掉白粉改吸飛狼谷最新研制成功的“冰片兒”,還是最好的冰糖凍,你那重孫子一定喜歡的很。
你甘傢的唯一根苗甘斌,我更會好好的照顧他,送他去全市最好的幼稚園啟蒙,再上全市最好的小學,最後上全國最好的大學,就算花上個一兩百萬,我也在所不惜,怎麼樣,我夠慷慨吧,也省得你在地獄罵我不是?
我正想著得意時,鄭鈴迎上來笑道:“吳麗傳來消息,說是秦俊想約你到一處安靜的地方,要談一些重要的事情!”
我笑瞭起來道:“秦傢雖說敗瞭這一局,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去告訴吳麗,就說我明晚在落雨樓等他!”
落雨樓本來是大青幫的產業,現在理所當然的成瞭我的東西。
鄭鈴笑道:“是——!還有,六哥馮信和那些兄弟,帶著殷少奎殷老鬼轉瞭一大圈回來瞭,不但收瞭兩個多億的現金回來,還上交瞭一本賬薄,裡面清楚的記著應收回的近二個億的賬款,全是放高利貸的非法收入,我們能收嗎?”
我咧咧大嘴道:“現在我沒有什麼不敢收的,這事以後就叫老六去操作,而且要再放再收,源源不斷,弄得越大越好,大青幫留在大陸的古董字畫,也有眉目瞭?”
鄭鈴笑道:“六哥已經起出來瞭,就在這兩天會帶著東西回來,不但如此,殷老鬼合作的很,這些天還主動的幫我們聯系上青幫在海外的路子,以後我們進毒品、販美女、搞走私等等,都可以獨立操作瞭,不必再求鳳堂和新義安江南三堂瞭!”
我笑道:“我把殷青振留在飛狼谷,他殷少奎敢不合作,我不是說瞭嗎?錢貨你都不用擔心,這不是都進來瞭嗎?”
中國的有些老人,就是想不通,對自傢的香煙後代,看得比什麼都重,生怕在他這兒,斷瞭本姓的根兒。
鄭鈴眉開眼笑的道:“有瞭這筆資金撐腰,我們的許多生意都能大刀闊斧的做瞭,就是鳳堂、新義安的江南三堂和日本人,擋住瞭我們高檔場子的路子,我們發展不起來,除非——!”
我冷笑道:“除非重新洗牌大火拼對吧?哼——!我為此準備瞭整整五年!”
鄭鈴聽得一哆嗦,知道我就要大開殺戒瞭。
落雨樓座落在青涼山麓,鬧中取靜,景色優雅,外面看是一片的平靜,就算是天天從這裡走的人,也不會留心這座樓裡,到底是些什麼人。
秦俊開著一部半舊的桑坦拉車子,直駛到院子裡面,方才停下,飛狼谷的兄弟李泉,早等候在院落中,見他下來,禮貌的道:“秦總好!狼哥就在裡面,請隨我來!”
秦俊點瞭一下頭,跟著李泉,直走到三層院落裡的二樓門廳裡,方才看到我,拿下墨鏡朝我一點頭道:“果然是處安靜的地方!”
我笑道:“屋子裡擺好瞭幾樣精致的炒菜,也有好酒,我們邊吃邊談!”
飛狼谷的兄弟立即退到瞭院子裡,隨手幫我們關上房門,二人就在屋子中間對坐,打開一瓶七六年的“木桐”紅酒,慢慢的邊吃邊談。
我不緊不慢的道:“你傢的事,我已經聽說瞭,現在平江省,已經沒人敢沾你秦傢瞭,說起來也夠慘的!”
秦俊面無表情的道:“這事也有你的功勞吧?是不是你夥同那個林召重,剿的大青幫?然後再把大青幫,硬是和我傢扯上關系?”
我微笑道:“怎麼說話呢?起先我也想靠著你們秦傢,混碗飯吃的,但是後來林召重來瞭,拿著國安的密令,說是可以讓我黑變白,我的這些兄弟,打探打探消息或許還行,要說是剿滅大青幫嘛!你也太看得起我們的本事瞭!”
飛狼谷的實力,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秦傢、鳳堂、新義安、日本人、公安都不例外,秦俊也是想當然的認為,我們沒這個本事,頂多也就是充當狗腿子帶帶路罷瞭,能輕而易舉剿滅強悍大青幫的,一定是國安的高手,聞言點頭道:“這話我相信,你勾搭上瞭相傢的掌上明珠,以後就是飛黃騰達瞭,我警告你,鳳堂可不那麼好火拼的!”
我聳聳肩笑道:“這我也知道,但是林召重答應我,可以幫我一點小忙的!”
秦俊驚奇道:“噢——!若是由國安密諜來滅鳳堂,就是十拿十穩的事瞭,但是就算國安滅瞭鳳堂,你也是空歡喜一場,鳳堂所屬財物,按規定都要上交!”
我故做痛心的道:“誰說不是呢?唉——!我已經做好從頭開始的準備瞭!”
秦俊挑唆道:“我可以讓你少奮鬥幾年的,就看你能不能出得起價瞭!”
我誇張的兩眼放光道:“說說看呢?”
秦俊從隨身帶的精致皮公事包裡,拿出一個檔夾,遞到我面前笑道:“你自己看看!”
我拿起文件夾,打開來一看,不由大吃一驚,裡面夾著的,全是地契文件,南天最大最賺錢的十傢超大型的大酒店、二十傢全國有名的夜總會、一傢覆蓋全國的大型物流公司,竟然全是秦俊的名字,每張文件上,都蓋著如假包換的國傢相關部門的鋼印。
秦俊笑道:“我們傢準備去臨海瞭,這些場子,我想全部出手,不知道你能不能吃下?”
我抱著文件夾就丟不開瞭,賊笑道:“你當我不知道嗎?這上面雖然是你的名字,但全是鳳堂的秘密產業,就算你轉讓給我,鳳堂也不會輕易退出,所有場子裡面,也全是鳳堂的人,要是把鳳堂逼急瞭,黃三八殺人的心都有???????!哎呀呀——!別這副表情,我知道你傢現在正等著錢用,多少錢吧?誰叫我們有交情哩!這時候我不幫你,誰幫你哩?”
秦俊停住瞭要收文件的手,換瞭副吊臉微笑道:“五個億!我全給你!全是南天市黃金地段的市面,別人花錢也買不到哩!”
我跳瞭起來道:“你去搶得瞭,五個億?我問你,你們秦傢,可曾在這些場子裡投過一毛錢?”
秦俊毫不知羞恥的道:“實話告訴你,別說一毛錢瞭,半分錢都沒投過?”
我狠聲道:“那你還要五個億?”
秦俊笑道:“這本來就是摸黑魚的生意,你要是不敢要,我去找新義安的江南三堂去,或者,日本人也行!”
所謂“竊鉤者誅,竊國者諸候”,秦傢的所作所為,就是盜匪行徑,抖出來都是黑貨,根本見不得光,但是馬無夜料不肥,人無橫財不發,火拼鳳堂,於我來說,是遲早的事,要是再有這名正言順的文書,那就更好瞭。
秦俊其實報的價格,一點都不高,但是明知收的是黑貨,我怎麼可能依他的價格,當下放出笑臉道:“一個億怎麼樣哩?”
秦俊哂笑道:“一個憶?你也好意思說!既然這樣沒有誠意,那我就走瞭!”說著話,站起身來就要走。
我忽然變臉道:“你能走得瞭?”
秦俊笑道:“就算你把我宰瞭,也變不瞭這檔案上的名字!”
我忽然又溫言道:“再商量商量嘛!說實話,我也隻能拿出一個億來收你的!”
秦俊嗤之以鼻的道:“一個億?按市價就算拿這其中任何的一傢大酒店,還不知道能不能拿下來呢?再過幾年,這其中的任何一傢大酒店,市價都會達到二十個億,或者更高,你是采花狼呢還是土匪狼?”
可惜“迷魂魔眼”對男的沒用,我隻得盡量和氣的道:“秦哥的東西,不也是空手套白狼套來的嘛!再者說瞭,接手你的這些產業,還得費人費力的做農民工從鳳堂手上搶不是?”
秦俊微笑道:“說得不錯耶!這樣吧!我回傢再想想,實在沒有人要的話,我再盤給你,多少收點錢意思意思!”
我怎麼可能放他走,死拉著他軟硬兼施,威脅道:“若是這事我捅給林召重,你們秦傢就又要倒黴瞭,雖說秦老頭當著平江省的最高行政官員,但是就算你全傢把嘴紮起來,這短短的幾年中,又如何盤得下這許多產業?”
秦俊道:“國安查起來,我手上的所有東西,都是非法所得,全部都要上交,到時你也休想私下得到一片地方,拿到市場公開拍賣時,你認為你能拿到幾傢?肖劍國的胃口,可能更不止五個億吧?”
肖劍國現在代理著平江省省委書記的職位,雖說我和他兒子肖步挺穿一條褲子,但是以他現在風頭正勁的光景,放著大好處怎麼可能輕易松口?非狠狠的咬一大口不可。
我笑道:“這樣吧!這事拖下去,我們兩個都沒有好處,與其便宜國傢,倒不如便宜我,我收瞭這些產業,是非法收臟,也要擔著很大的風險,再和鳳堂大火拼,也是生死難料,我給你一個億的現金,再給你一個億的股份,這樣每年你也有許多分紅不是?行瞭吧?松松口吧?我也不容易呀!”
秦俊想瞭好半天,方才勉強點瞭點頭道:“那——好吧!我算是怕瞭你瞭!”
我跳起來,拇、中指一合,“啪——”的打瞭個“榧子”,笑道:“太好瞭!我馬上就叫武湘倩帶著人,跟著你去辦瞭這事,再找個相熟的律師,公證股份的事,不過——!”
秦俊道:“不過什麼?不要再跟我耍花樣!”
我替他倒瞭半杯紅酒陪笑道:“哪能哩!就是我手上的現金,隻有兩三千萬,我去叫鄭鈴立即集中起來,全部打到你的帳面上?????!”
秦俊其實也知道我這段時候在流水般的花錢,聞言心中一點也不奇怪,卻故做姿態的叫道:“什麼?算瞭??????!我還是找江南三堂!”
我拉住他的胳膊道:“我發誓,我決不會賴你的,我們可以在合同上寫明,先付你二千萬,噢——!不不不,三千萬的預付金,剩下的七千萬,我在兩年內全部付清??????!”
秦俊哼聲道:“兩年——?兩年這些場子的其中一兩傢賺得錢也不止七千萬瞭!你就扯吧,恕不奉陪!”
我跳叫道:“哎呀呀!我打小就認識你瞭,說起來,我們都是在一塊長大的,怎麼能這樣的不講情面哩?你聽我說呀!我接手你的場子後,先要擺平鳳堂,這其中肯定會大大出手,這樣哪會有生意?場子也會被打爛,打爛後,要是不重新裝潢也不能用,還有,黃菲兒旗下的小姐,也會作鳥獸散,這樣我還要再招小姐,你知道的,我旗下的小姐,全是站街的,要到大場子上班,還要花大量的時間培訓,而中國這種土地方,根本就沒有小姐培訓的專傢,要從香港或是泰國找培訓專傢??????!”
秦俊拉開我的手道:“我真是怕瞭你瞭,算瞭算瞭,就按你說的做吧,這次我吃瞭大虧,下次若是有要你幫忙的地方,你可要托著我混呀!”
我拍著胸脯道:“那是當然瞭,現在生意談成,我們就安心喝點酒吧!等會兒蘇鳳她們就來瞭,我把她們的乳頭、陰唇都穿瞭環瞭,身上也紋瞭漂亮詭異的花紋,很好玩的!”
秦俊笑道:“這幾天我也悶得慌,正好放松放松,那——!你叫人把錢打在這幾張身份證上,每張最多五百萬,千萬不要打多!”說著話,變戲法似的拿出六七張身份證來,上面的相片,全是秦俊的,而名字、住址,籍貫卻是天差地別。
我不信的道:“政府不是說每人就隻有一張唯一的身份證嗎?你怎麼會有這麼多?而且連名字也不一樣?”
秦俊咧咧嘴道:“農民——!某某黨講的話,你也能信,去找你的好朋友張解放,花點小錢,你想辦多少辦多少!”
我正要反唇相譏,大哥大響瞭,我拿起來叫道:“哪個?”
裡面傳來王鷹的聲音:“狼哥!我照你說的,把最漂亮的蘇鳳、楊嬌兩個帶來瞭,現在就在門外,要不要過來?”
我吼道:“來吧!”
秦俊笑道:“美女來瞭?”
我笑道:“是呀!這事你倒猜得準!”
秦俊笑道:“你叫武湘倩找這個人,我已經全權委托瞭他,他自然會把所有的產業過戶到你的名下,合同也和他簽,不必要整天跟著我,馬上來的兩個美女我帶走玩兩天,也好掩人耳目,制造不在場證據!”
我接過秦俊遞過來的一張燙金的名片,上面是一個律師事務所和一個律師的名字,那個律師叫做趙虎誠。
我彈瞭一下名片哂道:“這種大事,又不是自己的兄弟,你倒是放心叫別人代理,不怕辦砸瞭嗎?”
秦俊笑道:“都什麼年代瞭?你還有這種擔心?辦這種事,他比我專業,我勸你以後還是請幾個專用的律師比較好,這個趙虎誠就不錯,嘴巴緊,條文熟,要是想幹什麼事,或是犯瞭什麼事的話,可以第一時間找他諮詢,他會教你如何最小程度的接受國傢法律的制裁,這年代,再不是暴力革命的年代瞭!”
我咧嘴道:“屁——!依我看,還是拳頭說話算數!”
秦俊笑道:“孫子雲,迫不得已而攻城,有些事,不必要非要打得頭破血流的才能解決的,你要是想做大事,花點小錢,請個律師團隊準錯不瞭!”
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但聽秦俊說得頭頭是道,心中也起瞭請個律師團隊的念頭。
王鷹在門外敲瞭敲門,高聲道:“狼哥!我們來瞭!”
我高聲道:“進來吧!”
王鷹推開房門,蘇鳳、楊嬌濃裝艷抹的站在門外,胸乳畢露,兩條雪白圓潤的大腿,露出瞭肉檔附近最漂亮的一截,再下面,是一雙長長的高跟白色長靴,頭一轉,瓊鼻前端的性感鼻環,閃過一道淫糜的銀光。
秦俊笑道:“我認識她們瞭,她們兩個就是那天拳王大賽上,被相天沖帶走的那個肉貨,我早想操她們瞭,咦——!這鼻環穿得性感!”
我笑道:“不久的將來,我接手後的場子裡,每個場子都會有象她們這樣妖孽級的美女,至少三十名吧,都要穿著鼻環、奶環、陰環為人民公仆服務,她們也有個共同的名字,叫做銷魂妖姬,那時還要請秦總,多帶人捧場瞭!”
秦俊笑道:“那是一定的事,今天我倒是先嘗鮮瞭!既然她們來瞭,我就帶走快活瞭,三天後還你!”
我笑道:“請——!”
秦俊站起身來,向我做瞭一個“再見”的動作,然後淫笑著對蘇鳳、楊嬌道:“脫光上前,拿在手上跟我上車!”
蘇鳳、楊嬌應瞭一聲,毫不猶豫的脫去瞭上身穿著皮衣,原來裡面什麼也沒穿,連個奶罩也欠奉,下面隻穿著一條隻及臀部的皮裙,一左一右的扶著秦俊向樓下走去。
空氣中傳來楊嬌嗲嗲的聲音:“秦總!上車後我就坐在你邊上,替你吹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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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奪命雙晴跟著景老去瞭帝都之後,肖劍國是食不幹味,到哪再去找這兩個性感風騷的妖精哩?有時他真想不要瞭這平江省委書記的位子,把奪命雙晴換回來。
但是送出去的妖精潑出去的水,就算他現在舍瞭平江省省委書記的位子不要,嘗到瞭甜頭的景老,也決不會把雙晴放回來。
平江雖是美女無數,但是看得上眼的,能上手的並不是太多,更何況雙晴是調教熟瞭的牝犬母馬,吹簫技術好、床上功夫好,還能耐鞭打,這種極品的玩物,一時之間,到哪去找去?
這幾年肖劍國也知道,他兒子肖步挺入瞭我的飛狼谷,和我的關系也不錯,但是他想玩的,是真正的女警,不是街上隨處可見的站街貨,我的手段他也知道,隻要他能提供兩個看中的漂亮女警,我就能保證幫他再調教兩個千依百順的漂亮警犬出來。
肖劍國現在看中的兩個女警,是跟著宋學東的徐小樓和刑偵二處的白小冉,這兩個女警,都是新從公安學校畢業的優等生,身高都在一米七五左右,奶大腰細,大腿修長,比起奪命雙晴來,也毫不遜色,身材更加的修長挺拔,還更年青,但是怎麼才能做好她們的工作,叫她們乖乖的成為自己的牝畜哩?
肖劍國正想著這事哩,門外秘書敲門道:“廳長!出大事瞭!”
肖劍國現在還是公安廳的廳長,聽到秘書敲門,不得不收起心思道:“進來!出什麼大事瞭?”
秘書推門進來道:“中央新推薦的南天市代副市長的人選,在江北視察的時候,被人幹掉瞭!”
肖劍國怒吼道:“什麼?難道有人想造反?殺手長得什麼樣子?逮住沒有?”
秘書拿出一張手工畫的人臉拼圖道:“殺手藝業極高,臨走時,連宰瞭幾個保安人員,但卻不慎露瞭臉,嘍——!就是她瞭!”
肖劍國拿過拼圖一看,猶豫道:“好象有些面熟!”
秘書道:“已經叫人查過瞭,這人是青鳳國際的,叫做王玨,匪號稱做花貓,輕身功夫極好,善於偽裝潛伏,在臺灣時,參加瞭竹聯幫和四海盟的大火拼,曾創造徒手格斃十七名悍匪的記錄,臺灣的員警畏之如虎,幾年前,同玫瑰楊娛一起,和黃菲兒潛入南天,開創瞭青鳳國際,上面吩咐下來,一定要逮住兇手,以正國法!”
肖劍國怒哼道:“什麼青鳳國際,就是竹聯幫鳳堂,後臺老板是秦德國,你立即叫小宋進來,秦老鬼完瞭,有瞭這個藉口,這次我一定要找找鳳堂的麻煩,抽秦老鬼一個老大的耳刮子!”
宋學東自兩個月前抓住瞭雅庫紮的幾個重要人物之後,跟著是平步青雲,他人又和氣,出手又大方,在廳裡,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借著升職的由頭,請遍瞭廳裡的同仁,平日裡哪個要是手頭緊瞭,或是有什麼事要幫忙,宋學東是一喊就到。
就在近日,又連破瞭幾個大的毒品案子,紅透瞭半邊天,又知道送巴結肖劍國,還是肖步挺在公安學校的好同學,因此,深得肖劍國的信任,自雙晴走後,肖劍國幾乎所有的事,都依靠宋學東在辦,宋學東小小年紀,已經是偵緝處的代副處長瞭。
秘書叫宋學東時,宋學東正好剛從外面回來,在辦公室和徐小樓、張紅瑩兩個異常漂亮健美的女警說笑哩,秘書大喊一聲:“小宋!廳長有請!”
宋學東忙放下茶杯道:“我馬上去!”說著話,整瞭整警服,就要往肖劍國的辦公室走。
迎面卻被他老子宋正濤攔住,一臉嚴肅的道:“小王八蛋!往哪跑?”
宋學東一看是他老子,忙堆起笑臉道:“廳長叫我哩!李秘書喊那麼大聲,難道你老沒聽見?”
宋正濤虎著臉道:“你不是要小便嗎?一起來吧?”
宋學東辯道:“我才小過,麻煩您老,借過借過!”
宋正濤虎著臉道:“小過再小一遍,耽誤不瞭兩分鐘的,還不快來!代副局長——!”
宋學東怎麼聽不出來他老爹在諷他?但也隻得苦著臉跟在宋正濤後在,嘴裡嘀咕道:“還有逼人小便的呢?真是!”
徐小樓、張紅瑩看得抿著小嘴直笑,其他人也不以為意。
父子兩個跑到廁所,宋老頭先是挨個把蹲坑全看過瞭,確定沒人時,方才小聲的道:“小兔崽子,知道老肖叫你什麼事嗎?”
宋正濤在省廳快三十年瞭,做公安的資格比肖劍國都老,其間經歷瞭七八任廳長,也是屢立奇功,因為為人正直,沒有向上送孝敬的東西,也沒有後臺,所以一直被壓在下面,做著小小的科長,但是人老成精,交往的場面極廣,許多消息都是沒到廳裡,他就從熟人嘴裡套出來瞭,宋正濤隨著年齡的增大,傲骨漸漸的磨平瞭,對人對事的看法,也有瞭很大的變化。
宋學東見四周沒人,也收起瞭那副漫不經心的臉,小聲道:“中央來的代副市長嗝B瞭,被花貓王玨,一刀斷喉,大羅金仙也救不得瞭!肖老頭叫我去,是叫我去青鳳國際抓花貓,甚至——!想借著這個由頭,盡滅鳳堂,一來可以得些好處,二來可以向上邀功,三來可以消滅秦老鬼在地方上的勢力,讓平江,成為他肖傢的天下!”
宋學東沉著臉道:“咦——!不錯嗎?你小子的消息,倒是和老子一樣靈通,老子問你,鳳堂是那麼好進的嗎?黃菲兒自小生在竹聯幫,性情潑辣,號稱青鳳,傢傳絕技虎鶴雙形,江湖罕見對手,可不是善茬,鳳堂目前有幫匪幾萬人,個個都是敢打能拼的主,隻要青鳳一聲令下,成軍都在彈指間,老子問你,就憑你,就憑我們總隊的千把吊人,憑什麼去鳳堂要人?立功當然好,但是為瞭立功把小命搭上,就不值得瞭!”
宋學東低笑道:“但是現在花貓也死瞭,黃三八也有麻煩事!這會兒可能在大發雷霆哩!我隻帶一個小組去,虛應一下故事就回來,有個吊的風險!”
宋正濤聞言驚道:“什麼?你這消息又是從哪來的?我怎麼不知道?花貓真要是死瞭,那鳳堂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瞭,中央非下決心,整治江南的黑道不可!”
宋正濤和南天黑白兩道的許多人一樣,壓根兒就不知道“飛狼谷”,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無能,因為操作飛狼谷的,正是當年軍統的王牌特工,號稱“千面神槍”的李德昌李老鬼,以李老鬼的才能,就算在南天伏下一個正規野戰師,南天黑白兩道的人,也絕不會有一個人知道。
宋學東心裡道:我當然知道瞭,殺花貓的和宰吊市長的,根本就是赤天嬌,國安軍刀中,除瞭赤妖嬈之外最出色的國安之花,狼哥的事,又怎麼會瞞我?臉上卻笑道:“所以嗎?我帶去的這個組,挑得全是我的鐵哥們,立大功一起升職,以後也好有個照應,所謂獨木不成林嘛!”
宋正濤點頭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呀!老子是老瞭,擔心全是多餘的,以前的所謂正直,也是自討苦吃,你錢不夠時,我還有點積蓄,你盡管拿去請客!”
宋學東哂道:“你老當瞭許多年的刑警,一分錢外快也不屑拿,你那點積蓄全是牙縫裡省下來的,就省著給你自己養老吧,拿出來請客,也是撒尿不夠和泥的,你若是沒有錢花時,盡管向我要,多少我都能給你!”
宋正濤嘆瞭一口氣道:“我這就寫申請,要老肖給我找個清靜的地方做個普通的小公安養老去!不過,你這次可以多帶一個人!”
宋學東道:“誰——!”
宋正濤詭笑道:“白小冉!老肖看中的新玩物——!”
宋學東慢慢的道:“噢——!我明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