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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陰謀詭計

  蘇鳳果然十分爭氣,牝穴處的七個陰環穿完,硬是沒吭一聲,這七個陰環分別是大陰唇處四個,小陰唇處兩個,小陰唇處的兩個陰環,位置在大陰唇四個陰環的中間。

  牝穴最高處的陰蒂上,連著陰環最大,方便掛扣一些重點性感的東西,而大小陰環上的環兒,則是為瞭便於上鎖,好方便一些變態權貴的特別愛好。

  我穿環紋身的手段都是超一流的,所有的肉孔穿完,並沒有流多少鮮血,穿完環後,我用消過毒的棉球,替蘇鳳擦幹凈牝穴處的血跡,拍拍她的大腿道:“好瞭!”

  蘇鳳這才放下顫抖的大腿,哀叫一聲:“痛死我瞭——!哎呀呀!”說著話,就要拿手去摸陰阜上的鉑金環兒。

  我按住她的手道:“不要亂摸,疼一會兒就好瞭,要是用手亂摸,搞不好會發炎的,等不太痛時,每個環兒都要經常轉轉,以免和血肉粘死!”

  蘇鳳含淚點頭,夾著兩條大腿根,咬牙忍痛。

  我拿起一個結實的大型真皮母狗項圈道:“把頭伸過來!”

  蘇鳳掙紮著翻過雪白性感的肉體,把頭頸乖乖的伸到我的面前,讓我給她扣上項圈,美目翻動處,銀牙咬著紅紅的櫻唇,分外的妖嬈。

  我笑瞭一下,牽著蘇鳳項圈處的不銹鋼鏈子,把她牽下床來,走到墻邊的一排扣狗栓上,把她扣好。

  正對我大床的那一排墻,墻體從半米高到二米高的范圍內,全都掏空,向裡也有半米的空間,裡面鋪著厚厚的幾層毛毯,外面是不銹鋼的鐵欄,現在十二個鐵欄全空著,蘇鳳被扣在瞭第一個鐵欄前的栓狗樁上。

  我一扣好鏈子,蘇鳳就再也忍不住瞭,嗷嗷叫著捂著下身在大紅地毯上翻滾,挨著陰戶和乳頭處傳來的一陣陣鉆心的酸痛,這幾處,全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被一下全穿瞭環瞭,如何的不難受?

  蘇鳳痛著痛著,身體中同時也起瞭一種異樣的感覺,跟著大股的蜜汁,潮水般的流瞭出來,這個騷貨,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高潮瞭。

  我踢瞭踢她性感的屁股,笑道:“想要睡覺的話,就自己爬上去睡,以後你就是我旗下性交專用母狗瞭,明白嗎?”

  蘇鳳嗯聲道:“謝狼哥照顧!”

  我嘿嘿笑瞭一下,漫不經心的轉過身去,隨手摘瞭室內擺放著的茶花葉子,拈在手中,對相龍嬌笑道:“我要方便一下,你們等一會兒!”說著話,毫無機心的順著本是密閉的大窗子往前面的洗手間走去。

  一道雪亮的光影,夾雜著一聲嬌叱:“著——!”本來密閉的大窗猛然大開,一條修美的黑色人影暴出,手中的軍用匕首,直飛向我的後心。

  我反應也快,閃電般的大旋身,那如電似的匕首,直插向我的左胸,我一手捂著被匕首插著的左胸,滿臉不信的向後就倒。

  修長的黑影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皮衣的大美女,秀發紮成馬尾,在頭腦後搖晃,看著我直挺挺的倒下,咂瞭一下小嘴,嘲笑道:“敗類!”

  五六米遠處的相龍嬌張大瞭小嘴,驚恐的大叫道:“狼哥!”

  皮衣麗人聞一呆,望向相龍嬌道:“大小姐!你叫他什麼?”

  相龍嬌已經認出眼前的美女,正是他老子的貼身女保鏢,也是他哥哥相天沖的美女護衛兼司機,喚做蔣師婷,立即悲憤的嬌叱道:“蔣師婷!你個小賤人,不在我哥哥跟前放騷,沒事跑到這兒來做什麼?還殺死瞭狼哥,我跟你拼瞭!”

  蔣師婷睜大媚目道:“大小姐認識這個醜漢?不是被他誘拐的嗎?”

  相龍嬌也不顧大小姐的身份瞭,怒叱一聲,也不去找兵器,赤手就向蔣師婷撲來。

  蔣師婷哪裡敢得罪相龍嬌,忙閃身避讓,忽然身上幾處麻穴一震,定在當地,被激憤的相龍嬌趕到面前,雌貓般的連嘶帶咬。

  相龍嬌正在“拼命”的時候,小蠻腰兒一緊,被人摟在懷裡,回頭一看,我正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相龍嬌驚喜的叫道:“狼哥!你沒事?”

  我指著蔣師婷笑道:“這個三八,在門外看瞭許久瞭,看她的身法手段,卻是罕見的高手,奇怪!她看起來年紀也不大,這身功夫是怎麼練的?”

  蔣師婷瞪大一雙媚眼看著我道:“你知道我在外面?這不可能的!我中瞭什麼暗器?打穴珠?”

  相龍嬌見我沒事,踢瞭蔣師婷兩腳,調皮的笑道:“她叫蔣師婷,藝出武當,乃是百萬軍中精選出來的高手,比起那個張大彪來,武藝好的不是一回事,定是我老爸不放心,派瞭一明一暗兩撥人跟著我,對吧!師婷姐?”

  我壞笑著上前,用手中接過來的軍用匕首,拍瞭拍她的俏頰笑道:“婷靜雙燕衛,飛煙絕人間,聽傻霸王薛大慶講,武當的蔣師婷、陳師靜,崆峒神拳門的喬飛煙,這三個臭三八,不但生得全是絕色,還打遍江湖無敵手,打遍軍內無敵手,這樣容易的就被我擒住,不會是假的吧?不行!我得剝開來看看才行!”

  蔣師婷嬌叫道:“不要亂來!”

  相龍嬌披嘴道:“叫什麼叫?你不是整天巴巴的想叫我哥搞你嗎?現在被我狼哥搞搞,又有什麼大不瞭?”

  蔣師婷望著相龍嬌道:“大小姐!他到底是什麼人?你跟我說句老實話!”

  相龍嬌笑瞭一下,反抱住我道:“他是我現在的男朋友,未來的老公!我到他這兒來玩,要你們多管閑事!”

  蔣師婷不通道:“這個醜八怪會是你男朋友?不可能的,以大小姐你傢的地位,也決不會再趨什麼炎,附什麼勢,這事解釋不通呀?大小姐!你是不是中瞭他的什麼迷藥?”

  相龍嬌道:“胡說!我們兩個是真心相愛!你才是中瞭迷藥,趨炎附勢的巴結我哥哥哩!”

  我奸笑道:“別跟她多說,先剝開來看看,把雙燕衛中的蔣師婷剝光,應該是件好玩的事!”

  相龍嬌拍手笑道:“不如再光著到街上溜一圈,就更好玩瞭!”

  蔣師婷大叫道:“不要碰我?大小姐原來和天沖一樣,是這樣的變態!”

  相天嬌咯咯笑道:“狼哥別理她!動手呀!我等著看戲哩!”

  我倒轉匕首握在手中,空出的食、拇兩指拉開蔣師婷的皮衣拉鏈,露出裡面穿著奶罩的胸脯來,隨手扯掉奶罩,把她的一團肉乳,拿在手上把玩道:“就是小瞭點,我能把你的咪咪,弄到38寸,你要吧?”說著話,手中的匕首忽然毫無片兆反方向甩出,大笑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來得人還真多!”

  一聲長笑,一個穿灰色中山裝的人影接住匕首,轉瞬出現在我的面前,笑道:“甘小友收的好徒弟呀!這藝業嗎?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瞭,但這人品嗎……?”

  我瞇眼看著眼前的老不死道:“胡說八道,故弄玄虛?你又是哪一個,說得好便好,若是說不好,得把你個老鬼留下瞭!”

  老鬼笑道:“貧道玄雲子,原是香山白雲觀的觀主!和甘雲龍小友,同是當年中華抗日救國會的人!甘小友的人哩?能不能讓我見他一面,也算瞭卻瞭這段塵緣!”

  相龍嬌、蔣師婷聽到老鬼自報傢門,一齊驚得嬌呼一聲。

  我也聽說過玄雲子,但不信這事是真的,口不對心的笑道:“我不認識什麼甘老鬼、潮老鬼,哎呀!你們的那個吊會,到底還有多少老鬼?”

  玄雲子笑道:“你的那手拈葉飛花,正是甘小友傢的不傳之秘,真人面前,不好說假話的,至於老鬼嗎?好象還有許多,當年為瞭抗日救國,有點血氣的全參加瞭,為此,許多道友都遭瞭兵解,比如徐本善道總!”

  蔣師婷聞人提起師門先尊,立即嬌聲道:“那正是先太師祖,我們武當,國難當頭之日,決不會有一個孬種!若是師婷早生幾十年,也會義無反顧的加入抗日聯盟!”又望瞭望我,似是不信的道:“玄雲子真人!你是說,這個醜鬼制住我的,是方才他隨手采下的茶花葉子?”

  玄雲子點頭道:“正是——!”

  我捏瞭捏蔣師婷露在外面的乳頭道:“你就別吹瞭,當年淞滬會戰、臺兒莊會戰、武漢會戰,全是蔣光蛋的人打的,而後方剌殺日本將領最積極的,不是中共,而是國軍軍統局,軍統局在八年抗戰中,死難的男女密諜突破一萬大關,其他所謂的愛國人士,全是道上的兄弟,你要是生在當年,一定會加入軍統局誓殺日本人的對吧?但要是你是軍統女諜的話,就是現行反革命!我現在的身份是國安協力會會長,我代表黨和人民,專政掉你這朵軍統之花!”

  玄雲子聽得是一臉的苦笑,搖頭道:“你還真會亂入人罪,這哪跟哪的事呀!”

  我瞪著玄雲子道:“你個老鬼,已經認瞭是什麼會的會匪瞭,新中國不允許有黑幫,我身為忠誠的國安協力隊員,某某黨的忠誠戰士,有責任,更有義務,代表黨和人民審判你!老鬼!你是乖乖的投降,還是要我動手?”

  相龍嬌嬌聲道:“狼哥!他——!你是動不得的!”

  我明知故問的道:“這是為什麼?”

  相龍嬌道:“他就是當年教老頭子,選在九月九日進北京城、定禦林部隊為八三四一的高人,神仙似的人物,你怎麼好動?會遭報應的。”

  我打個哈哈笑道:“毛某某說過,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文革的時候,弄翻瞭許多神佛,整死瞭許多和尚道士,也沒見什麼報應?哎呀!玄老鬼!你今年多大瞭,看樣子也就是三十出頭,卻和我在這裡講嘴?這天下牛皮,可真是吹出來!”

  玄雲子笑道:“甘小友象你這麼大時認識我,當年我就是這副樣子,你說我多大瞭?”

  我哈哈幹笑瞭兩聲道:“要是你前幾日來,牛皮立馬就會戳穿,可惜現在他死瞭,任你再怎麼吹都行!若是你肯幫我做一件事,我就信你!”

  玄雲子竟然做瞭一個古怪的嘴臉,然後一指相龍嬌道:“你想收瞭她!卻又怕她傢老爹?”

  我嘿聲道:“我有點相信你瞭,今天之後,我會叫張大彪帶一封信給相司令,唉——!就是老子未來的老丈人,約他老人傢見個面,然後你在邊上替我敲敲邊鼓,緣合瞭我們的好事後,我就相信你瞭!”

  玄雲子笑道:“狡猾的小鬼頭,你想擠入五百傢、三千人的行列就明說好瞭,但是這事也有定數,你想擠進去,就有人傢要滅掉,這天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我笑道:“那好,我們裡面說話!”

  片刻之後,我和玄雲子握著手,大笑著出來。

  玄雲子笑道:“我見過甘小友的遺體,辦瞭你這件事後,我就又去雲遊瞭,那件事發瞭之後,你依我所言,就會順利擠進瞭五百傢,兩年之後,若是答應我的事,有一件沒辦成的話,可別怪我使法再扳你下來!”

  我呵呵笑道:“道長看我象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嗎?你的事,我一定照辦就是!不過你整天吃飽瞭脹得慌,到處亂晃的搗蛋,中國就是給你們這種老不死的攪得亂七八糟的,所謂老而不死,是謂賊也,說得一點都不錯,你幫瞭那人得天下,到頭來自己卻沒有容身之處,也是自作自受,須怨不得別人!”

  玄雲子笑道:“許多事本來是天定,但是知道瞭又是手癢癢的要管一管,你說的那個小友把中國的地形搞成什麼樣不好?但是他偏偏把中國的地形搞得象一隻雞,這就應瞭雞業大興的兆頭!合該你順應天命的咸魚翻身!”

  又指著蔣師婷向我擠擠眼睛道:“那位小友,是我故人的門人,今天既然叫我碰上瞭,就順道把她帶走吧,以後再若被你捉住,我再不會管!”

  我拈起手中的茶花葉子,擊在瞭蔣師婷的身上,替她解瞭穴位,笑道:“遲早是我手中的玩物!”

  蔣師婷咬牙道:“你做夢!”

  我背手轉過身去道:“婷靜雙燕衛,飛煙絕人間,你們三個人,都是上好的爐鼎,我都要收入旗下,做為我的戰畜使用!”

  蔣師婷柳眉一挑,就要發狠,卻被玄雲子攔住。

  蔣師婷咬咬牙,怒瞪著我,雙拳緊握。

  我視蔣師婷如無物,回身對相龍嬌詭笑道:“以後不要赤手和人傢搏命瞭,我有一支上好的短劍送給你,必要時,可以拿出來用!”說著話,也不避外人,自床頭的暗匣裡,拿出瞭一支一尺二的短劍來,拉出古銅色的劍刃給相龍嬌看。

  玄雲子賊眼一瞇道:“步光?”

  我笑道:“老鬼!算你有眼光!”

  蔣師婷盯著那劍羨慕的道:“竟然有七個劍芒!”

  玄雲子一拉蔣師婷道:“一傢起一傢敗,興亡榮辱皆有時,我們走吧!帶我去見你們的相司令,說起來,他也是故人,我們有三十多年沒見面瞭!”

  我搖手道:“不送!”轉身又對楊嬌等美女笑道:“我們繼續做穿環的遊戲,有空時替美女在私處穿環,真是人間一大樂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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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天氣放晴,冬日的暖陽,照在白皚皚的積雪上,有一種純潔無暇的美。

  相鵬飛選做和我約會的地方,卻是中山先生陵前的音樂臺,白雪映著音樂臺四周的青綠的桂樹,讓人心曠神怡。

  我開著越野車,帶著相龍嬌直沖到臺口,方才“嘎——!”的一聲,剎住瞭車,沿途我也看到瞭,全是當兵的,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可能足足有一個師的兵力。

  我停好車子,拉著相龍嬌雪白的小手,站在入口處的臺階上,吊兒郎當的咧嘴道:“相司令真是太緊張瞭,不就是見見我這個賢婿嗎?怎麼搞得如臨大敵似的?”

  相龍嬌抿嘴笑道:“哪有自己稱自己是賢婿的?爸爸這樣,可能是想考驗一下你的膽量!”

  我在正式場合,卻不肯穿西裝,中國人為什麼要穿洋裝?搞得象西洋人的狗一樣,我穿得是一身筆挺的藏青色中山裝,裡面隻穿瞭一件同色的襯衫,剃著不及一寸的平頭,這種平頭,當時很少人肯剃,若幹年後,卻成瞭中國男人的流行。

  相龍嬌卻是一身雪白的過臀狐裘,長靴直穿到大腿中部,長發披肩,眉目如畫,唇若點絳,宛如神仙中人,不帶一絲絲人間火氣。

  張大彪迎瞭上來,向我一擠眼,鬼頭鬼腦的道:“相司令要大小姐先上去!”

  同時上來的,還有蔣師婷,咬著嘴唇向我一點頭。

  我放開相龍嬌的小手道:“你老爸怕我劫持你哩!你先上去吧!”說著話,松開瞭相龍嬌的小手。

  相龍嬌向我微微一笑,嬌聲道:“一會兒見!”跟著蔣師婷先走瞭。

  張大彪不敢明說,隻是一個勁的朝我擠眉弄眼,尷尬的道:“狼哥耶!也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能給我搜一搜身吧?”

  我張開雙臂低笑道:“想搜就搜,就是見見老丈人,我帶兇器做什麼?得瞭!你也別擠眉弄眼的瞭,我心中有數!哪——!這是車鑰匙,你給我拿好瞭,等會兒還要麻煩你,把我車上禮物拿下來!”

  張大彪道:“什麼禮物呀?我們司令什麼都不缺!”

  我笑道:“相司令什麼都不缺,這我也知道,就是一點小玩意,搜完瞭嗎?搜完瞭我走瞭!”

  張大彪搜得很仔細,確定我沒帶武器後,向我行瞭個軍禮道:“得罪瞭!”

  我滿不在乎的點點頭,向音樂臺的大門走去。

  從相鵬飛立的主臺到大門口,這一路上全是體型異常彪悍的軍裝大漢,個個身高都在一米八五以上,頭戴鋼盔,手執上瞭雪亮軍剌的步兵槍,如標槍一般的立在瞭走道的兩邊,一見我進來,同時舉起軍剌,大吼一聲:“殺——!”

  這一聲有如虎嘯龍呤,震得桂花樹上的積雪沙沙而下,林間藏著的鳥雀,驚叫著撲翅亂飛。

  在我的面前,是一條由剌刀排成的百米軍陣,肅殺之氣,直沖天際。

  我暗笑道:都什麼年代瞭,還搞這一套?要想要我命的話,在山腳就結果我瞭,分明是想給老子一個下馬威罷瞭。

  我倒背雙手,不緊不慢的穿過那一片軍剌排成的走道,來到臺前,向上點頭道:“柴化梁,見過相司令!”

  相鵬飛的邊上,坐著玄雲子老鬼,微笑著看著臉色陰沉的相鵬飛,後面的椅子上,相龍嬌正偎在一個美婦懷中,咯咯的說笑著。

  相鵬飛見我滿不在乎的走過軍陣,心中暗暗點頭,他是當兵的出身,並不在乎男人生得美醜,遠遠看著我過來,暗呼:龍嬌看得不差瞭,果然是個豪傑,就是出身太過低賤。

  我見相鵬飛老臉陰睛不定的隻是看我,又向上一點頭,不急不徐的道:“相司令!您老好——!”

  相鵬飛低低咆哮道:“你個小王八蛋,用瞭什麼手段,騙得我們龍嬌肯跟你的,老實的說出來,或許我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我毫無機心的笑道:“什麼手段也沒用,就是誠心相待罷瞭!”

  相鵬飛吼道:“你騙鬼呢!張大彪——!”

  張大彪亮聲道:“到——!”

  相鵬飛吼道:“立即斃瞭這個想攀高枝的賊!他奶奶的,虎女安能嫁鼠輩!”

  張大彪受瞭我許多好處,這些當兵,一旦復員,前途根本說不準,很可能就會窮困潦倒,他以後還想和我繼續結交,哪想我有事,聞言愣瞭一愣,極不情願的揮手對兩名頭戴鋼盔的近衛道:“把他押下去!”

  那兩名近衛的臉上,也露出極不情願的表情,這兩個人,也是前幾日跟著張大彪去亂雲飛渡快活過的大兵,也不想我有事,斷瞭他們日後的門路。

  相龍嬌聽到這個命令,立即從美婦懷中跳瞭起來,嬌聲高呼道:“爸爸!你怎麼問也不問,就要殺狼哥!你要是敢殺狼哥的話,女兒也不活瞭!”說著話,狐裘裡抽出一支寒光閃閃的短劍來,橫在雪白的粉頸間。

  相鵬飛看那閃著七個劍芒的古劍,瞳孔一縮,喝彩道:“好劍!”

  美婦驚叫道:“嬌兒不要做傻事!”

  我雙臂一震,震開想拉我雙臂的兩個兵,笑道:“原來相司令也同凡夫俗子一般,以庸俗的眼光看人!你不肯讓龍嬌和我交往,想是嫌我出身太過低賤吧?”

  相鵬飛虎著臉道:“你結交龍嬌,敢說不是別有用心?我們嬌兒,以後的丈夫,怎麼可能是個混混?”

  我倒負著手,視槍林如無物,微笑道:“將相本無種,我想請教一下司令,您老的父親,是做什麼的,您參加革命前是做什麼的?也是手握大軍的司令嗎?”

  相鵬飛一嗝,老臉微紅的道:“我傢的事你不用管,我來問你,你看我這軍容怎麼樣?”

  我笑道:“有如土狗瓦雞,不堪一擊!”

  相鵬飛暴怒道:“大膽的狂徒,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能排在這裡的,全是數十萬軍中選出來的精英,你敢小視他們嗎?”

  我微微一笑道:“宋時禁軍,也是數十萬軍中選的,身材高大,儀容豐美,不過我冒昧的問一下,他們之中,可有人經過惡戰,可有人格斃過強敵?”

  相鵬飛猶豫道:“這個——!”

  我笑道:“沒經過血的洗禮,怎能說是強兵?”

  相鵬飛老臉紅瞭又紅,道:“紅藍軍演習時,他們很少有敗籍,擒拿格鬥,全是尖兵!”

  我笑道:“您老也說是演習瞭!”

  相龍嬌在我們說話時,一直把吹毛斷金的“步光”劍橫在玉頸中,那個美婦人也不聽我們說話,一雙媚目,死死的盯著相龍嬌,一疊聲的安撫。

  相鵬飛忽然賊笑道:“聽說你也有兩下子,下面站著的兩排尖兵中,隨你挑一個,若就是小混混的手段,休想乘龍!”說完話,往後退到椅邊,坐瞭下來,小聲對相龍嬌道:“傻姑娘!把劍放下來,拿來給我看看!真是難得一見的好劍呀!”

  張大彪朝我擠眉弄眼的道:“我來試試姑爺的本事!”

  我低聲道:“我要是揚威,張兄就出醜瞭,以後在老丈人面前,就不好混瞭,還是讓我隨便挑幾個不相幹的人吧!”

  張大彪急道:“他們全是一個打十個的硬茬,又不認識你,絕不會留手的,為瞭兄弟,我霍出去瞭!”

  在張大彪看來,區區幾年的軍旅生涯和復員以後他一輩子的生活比起來,根本算不瞭什麼。

  我擺擺手,大踏步的走向場中,隨手點道:“你你你你——,全部出來!”

  被我點到的,是四個最為雄壯的軍漢,見我一下子點瞭他們四個,意似不信的放下剌刀,其中一個軍漢看著我同樣彪悍的體型,舔瞭一下嘴唇,向其他三個人道:“誰先上?”

  我笑道:“不必廢心瞭,一齊上吧!”

  四個軍漢對看瞭一眼,望向臺上的相鵬飛。

  相鵬飛最愛好漢,看我真是隨手點瞭四個,立即知道我本事不小,點頭道:“放下剌刀,一齊上——!揍垮這個狂妄的小子!”

  我笑道:“剌刀也不必放下,就這樣上吧!”

  四個軍漢中卻不肯聽我的,其中一個把手中剌刀插在雪地裡,竟然用江湖規舉向我一抱拳道:“姑爺!我叫周參,當兵之前,藝自少林永巖大師!”一指邊上的三名軍漢道:“他是江轉,當兵前是通臂拳王,這是洪信,大洪拳拳王,他是李國棟,八極門的首徒!”

  洪信也把剌刀插在雪地中,抱臂笑道:“兄弟!你挑到我們,算你倒黴瞭!新姑爺也不行,別指望我們會留手,要贏我們,得靠真本事!”

  李國棟笑道:“你先打贏瞭周參,再來會我們,我們四個一齊上,可以擊倒一個營的人!”

  我新得甘老鬼的全身功夫,控制並不是大太好,同樣用江湖規舉抱瞭抱拳笑道:“李兄是太誇張瞭!你們全上!但若是我下手重瞭,你們得多擔待擔待!”

  周參哂道:“拳腳無眼,若是冒犯瞭姑爺,也請姑爺不要記我們的仇!”

  我笑道:“都是好兄弟!記什麼吊仇?今天都不要留手,我若是被你們打死,也絕不恨你們!”

  周參大笑一聲:“果然是好漢子,留心瞭!”說著話,舉手就打,一出手就是少林絕技竹葉手。

  我微微一笑,待那掌將及體時,方才使瞭個身法,左手一帶,跟著大旋身右足一挑,周參用力過猛,剎不住身形,向前一跤跌倒,含瞭滿口的積雪。

  一眾軍漢先漢先是一愣,跟著就一齊大笑喝起彩來,那種武打電影中出現的拳來腿往的鏡頭,實際格鬥中,根本不會出現,雙方一見面,都是立出絕技,恨不得一下把對方搞死。

  我笑道:“再來!”

  周參爬起來叫道:“你是武當的?”

  我搖頭道:“不是——!”

  周參暴喝一聲,雄渾的內力震人耳膜發顫,罡風迎面而來,但是我卻沒地方給他著力,周參的身形飛起,又是一跌摔倒在雪地裡。

  能站在這裡的,全是高手,有人叫道:“天呀!這是沾衣十八跌!鐵劍門的功夫!”

  洪信大叫道:“姑爺不要一味的閃避,若是如此,就顯得沒膽瞭,看我來領教你的高招,嗨——!”

  大洪拳狂野剛猛,拳未及體,罡風就到瞭。

  我同樣大吼一聲,聲震曠野,“大摔碑手”迎上瞭他的大洪拳,拳打拳有骨折的聲音傳出,洪信連退瞭好幾步,臉色大變,大叫道:“好傢夥!”

  我氣定神閑的喝道:“你你你你你,還有你你,加上先前的兩位兄弟,你們十個一起上啦!”

  被點到名的軍漢,不再客氣,插瞭剌刀之後,把我圍在核心,這些人當兵之前,全是江湖成瞭名的高手,怎麼肯拿著剌刀大占我便宜?

  我仰天大喝一聲:“上啦——!等什麼?”

  十名軍漢也被激起瞭血性,大吼一聲,同時撲上。

  我渾身骨骼亂響,有意揚威,暴嘯一聲,拼盡全力,使出鐵劍門的不傳之秘“雷動九天”,雪後晴朗的天空中,忽然一聲霹靂,人影閃電般的接觸再分開。

  十個異常彪悍的軍漢全倒瞭,骨軟筋暴,嘴角流血,向四面散花似的翻倒,一時間掙紮難起,旁邊站著的軍漢,面面相噓,機靈的上前,先用江湖規舉向我一抱拳,然後扶起瞭倒地的戰友。

  相鵬飛看得熱血沸騰,大叫道:“好呀!這才是我的女婿,和我年輕時節時一般無二!”

  我聽得分明,立即轉身向臺上行禮,笑道:“柴化梁見過老丈人、丈母娘!”

  相鵬飛虎著臉道:“誰認你瞭?”

  相龍嬌咯咯笑道:“方才老爸已經承認瞭!媽——!你也聽到瞭吧?”

  旁邊的美婦,正是相龍嬌的親生母親梅映雪,聞言笑道:“女兒大瞭不由娘,你真喜歡的話,我也管不瞭你,就是人醜瞭點!”

  玄雲子笑道:“他這是富貴無比的面相,絕不是醜!”

  相鵬飛好奇的湊過身子道:“噢——!先生請說個明白!”

  玄雲子笑道:“你看他,生著兩條蝙蝠眉,合著雙福臨門的意思,野狼眼說明他意志堅忍,獅子鼻是雄霸天下的意思,男兒嘴大吃八方,代表黑道白道,大小通吃,好——!好呀!這種面相,萬萬人中,也找不到一個!正好配你傢的嬌兒,隻是——!”

  我瞪著玄雲子暗道:你個牛鼻子,要是敢說對我不利的話,壞瞭老子大事,就算跑到天涯海角,老子也會撕瞭你,管你是什麼活神仙死神仙哩!

  梅映雪緊張的道:“隻是什麼?”

  玄雲子用眼角斜瞭我一下,微笑道:“隻是以後也是桃花纏身,命中註定會同時有兩個愛妻,且都貴不可言,恐怕會有私室爭鬥!”

  相鵬飛怒道:“豈有此理!他個小王八蛋,要瞭我傢嬌兒一個,難道還不夠麼?還有什麼人,能比得上我傢嬌兒?”

  梅映雪忙道:“老相!你不是也同時有我和天沖媽兩個老婆嗎?外面相好的美女更是無數,男人嘛!有些事是管不瞭的,先生!那私室爭鬥可有解?”

  玄雲子口若懸河的道:“他命中註定有兩個貴不可言的愛妻是解不瞭的,但是可以叫龍嬌選個玩得最好的女友,一同嫁給他,這樣私室之中,就少瞭爭鬥瞭!”

  梅映雪驚叫道:“龍嬌玩得最好的女友——!天呀!這不可能的!”

  相鵬飛卻是咧嘴大笑道:“怎麼不可能?要是叫薑恒語那個老小子吃下壺,老子卻高興的很,我這就以你的名義發電報,約你的好姐妹,帶她女兒過來玩!嘿嘿嘿!”

  雪地裡立著的當兵的,全用極古怪的眼光看著我。

  我背心發涼的叫道:“老丈人!我這輩子隻習慣和美女睡覺,若是醜八怪,我會惡心死的!”

  相龍嬌披披小嘴笑道:“天嬌國色,雪嶺飄香,狼哥!便宜你瞭,咯咯咯!”

  相鵬飛也笑,對下面各部官兵頭領喝道:“考核結束,各部收兵回營!”

  場上各部官兵立即就開始集合。

  我向方才被我打倒的幾條好漢道:“各位老哥!方才多有得罪,不如約個日子,大傢坐地吃酒,熱鬧熱鬧怎麼樣哩?”

  周參望瞭望相鵬飛道:“我們軍人是有紀律的,不能無故吃酒!”

  相鵬飛罵道:“我女婿好心請你們吃酒,這是看得起你們,這事由張大彪安排,到時哪個龜孫子敢不去,就是不給老子面子!”

  我笑道:“不必再另行費事,就在這個星期六晚上六點,我在狀元樓擺個一百桌,到時大傢都來怎麼樣?”

  周參等人笑道:“既然司令都發話瞭,我們怎麼好不給面子?到時大傢都來,隻是要你破費瞭!”

  我笑道:“破費小意思!”

  周參笑道:“那我們星期六再見!”

  相鵬飛向我招手道:“上我的車子,我早在紫金山莊,弄瞭一桌好酒好菜,我們爺兒兩個吃酒說話!”

  我笑著對張大彪道:“還請彪兄去我車裡,把我的小禮物拿來奉上!”

  梅映雪摟著相龍嬌微笑道:“我們什麼都不缺!”

  我笑道:“小小意思罷瞭!”

  相鵬飛大瞭梅映雪二十多歲,梅映雪的年紀隻比相天沖大瞭五六歲,又天生妖媚,極得相鵬飛的寵愛,相鵬飛自得到梅映雪以來,對她是千依百順,聞言也道:“你能有什麼上眼的東西?”

  梅映雪微笑道:“小柴說瞭,隻是一點兒心意,你不許賺棄的!”

  相鵬飛笑道:“就讓張大彪去拿,我們先去賓館休息!”

  我點頭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瞭!”

  我落在人後,靠近玄雲子,低聲道:“老牛鼻子,我老丈人怎麼可能對你言聽計從的?是你下瞭迷藥?”

  玄雲子哂笑道:“不但是他,連你們的偉大領袖,也頗能接受貧道的建議!你可有好東西,孝敬於我?”

  我笑道:“要瞭那麼多東西還不夠,你還要什麼哩?”

  玄雲子笑道:“這事瞭後,我即去雲遊,你舍些盤纏給我可好?沒有現金,我隻有要飯瞭!”

  我奸笑道:“不如你找我老丈人要去?”

  玄雲子也笑道:“若是開口找這些大官要錢,就壞瞭我仙風道骨的形象瞭,你就不同瞭,許多話在你這種蠢物面前,都是好說的!”

  我怕他會節外生枝的壞我的大事,雖然心不情願,但也咬牙道:“要多少哩?”這種國傢級的大神棍要錢,絕不會少。

  玄雲子笑道:“也就一兩百萬吧!”

  我恨道:“說好瞭,這錢在你那賬上扣!”

  玄雲子賊笑道:“你個啷糠的蠢貨,要是想打我的折扣,貧道也打打你的折扣怎麼樣?”

  我立即變臉笑道:“算我沒說,你是要現金還是支票?”

  玄雲子笑道:“替我開個活期的銀行卡吧,我臨走時來拿!”

  梅花谷賓館內,一行人坐定,才喝瞭兩口茶,張大彪就拿瞭東西來瞭。

  我笑道:“聽龍嬌說,嶽父大人喜歡擺弄田黃?”

  相鵬飛聽到田黃,立即來勁瞭,眉開眼笑的道:“你有田黃?拿來我看看!”

  我笑道:“我沒有田黃!”

  相鵬飛失望的道:“那你沒緣由的提什麼田黃,不是吊我的胃口嗎?”

  我笑道:“田黃我是沒有,可是我有一塊明代名傢,用田黃凍雕成的九代封候,老丈人要不要看看?”

  相鵬飛跳瞭起來,一把揪住我中山裝的領口,叫道:“一兩田黃十兩金,一兩田黃凍是十兩田黃,好傢夥!快拿出來我看看,有沒有一兩哩?”

  我努力的掰開他的大手道:“想勒死我謀財害命嗎? 放開我!我拿給老丈人看就是瞭!”

  我接過張大彪手中的皮箱,拿出一個檀木的盒子遞給瞭相鵬飛,這世上若是能用錢用權能搞到的東西,就不稀罕瞭。

  相鵬飛接過盒子,小心的放在桌子上,打開盒蓋,頓時激動起來,檀木盒子裡,赫然放著一大塊色澤潤滑的田黃凍,雕工精美無匹,拿在手裡,重量突破瞭一斤大關。

  相鵬飛小心的翻過那“九代封候”的田黃凍,去看下面的印款,老嘴哆嗦的顫聲道:“天-天呀!”

  我笑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請嶽夫大人賞臉收下!”

  相鵬飛一疊聲的道:“賞臉、賞臉,老子一定賞臉!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