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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利益相爭

  我一掌拍在椅子把上,恨聲道:“你們說!大狐這個呆B想幹什麼?不是逼著大火拼嗎?看來許多事情,想忍是忍不瞭的。”

  “亂雲飛渡”正樓議事廳裡,我坐在猛虎屏風前面的花梨木太師椅上,左右排瞭六排椅子,坐著各位兄弟。

  武湘倩負責所有的花場,亮聲道:“張環、李代他們幾個,牧馬有責,人我們是不能交的!大狐那個吊表弟,想煞我們花馬,門都沒有!”

  曹甩子跳道:“狼哥!我就不知道你怕什麼?幾年前我們都還小,你說忍一忍,還情有可原,但是現在我們兵強馬壯,你還顧忌什麼?”

  俞麻子大叫道:“狼哥!你給我一個排,也不要飛狼谷基地裡那些狠貨,我保證把大狐的地盤,踏為平地,我們一個兄弟,打他們四五個王八蛋不成問題!”

  我按正規軍的編制,把手下各路的兄弟,編成三個營,每個營三百人,飛狼谷基地裡的一百多名兄弟,輕易不出來,出來就有人要送命,被我稱為飛狼近衛軍。

  江媚微笑道:“曹哥、俞哥,現在你們也是公門裡的人瞭,怎麼還是這樣的暴燥?現在殺人,可不見得用刀的!”

  肖步挺不以為然的哼道:“媚姐!這話我不愛聽,對付這種雜碎,不用刀用什麼?和他們說理?那是對牛彈琴,偉大領袖毛大粽子教導我們,對待敵人要象殘冬一樣冷酷無情,革命戰爭,就是要槍桿裡面出政權,這事交給我去辦,蕩平大狐那群菜頭貨,我隻要一個班,三天時間,包管殺得他們屍骨無存!”

  肖步挺今年公安學院剛畢業,被他老子肖劍國,弄到南天市局刑偵大隊實習,五年過去瞭,他對女人那種為女死為女亡,為女不認爹和娘的處男情節已經結束,那個初戀情人王文茜,也就是王燕,身上的每一寸肉,早就被他玩遍瞭,不但是王燕,連王雀、吳麗、孟小紅等美女,都和他常打友誼炮。

  宋學東坐在“仁義白紙扇”的二爺位置上,忽然笑瞭起來道:“毛主席也說過,要善於利用形式,不能蠻幹的,現在中國大氣候不穩,從中央到地方,都有一種山雨欲來之勢,但究竟會發生什麼,現在說也說不準,我在小小的派出所裡,不知道上面的情況,但是要能趁著什麼機會,把黃菲兒那一夥賊,全部幹掉,再收瞭她們的貨,要瞭她的人,就非常完美瞭!”

  肖步挺跳道:“若是收瞭黃菲兒那個賤貨,狼哥得給我玩幾天,我要給她穿鼻環!”

  我笑道:“會有那一天的,不過你得出力擒住她才行,否則被其他兄弟捉住瞭,可不會給你先玩!”

  肖步挺翻眼道:“這個自然,梁山泊裡,隻有那個沒出息的矮腳虎王英,自己看中的騷妹子,卻要別人替他拿住!狼哥看我會那樣的慫嗎?”

  甩子插話道:“我看有一點!”

  肖步挺跳腳道:“曹甩子!有種的和我單挑!”

  宋學東擺手道:“行瞭!大傢不要鬧瞭,說正事呢!黃菲兒那個騷浪婊子,自然是誰擒住瞭歸誰!就是她身後有個諾大的竹聯幫,想把她訓為牝畜,還真有些投鼠忌器!”

  葉老鬼不說話,隻是嘿嘿的奸笑。

  夏文晴、周雪晴也在堂上,她們兩個做為我的私用牝畜,並沒有座位,如果我沒有需要,她們兩個隻能立在我身後,把一對雪手交錯背在身後聽話,她們兩個武藝又好,人又聰明漂亮,又有我們道上的內線,這幾年來屢破大案要案,現在已經蓋過省廳五虎,並稱雷霆雙晴,成為瞭中國警界的新人王。

  三年前,省廳五虎陸續被雙晴勾引到瞭我的賊船上,成為我的得力幹將,而五虎的交換條件,就是可以肆意玩弄雷霆雙晴,當然其她美女,也都可以任他們玩弄。

  五虎既成我為瞭我的兄弟,就有大量的黑金收買高級要員,為自己的前程鋪路,現在在省內五個大城市,分任著市刑偵科科長的要職,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美人得美人,何樂而不為?

  夏文晴輕輕的按摩著我的肩膀,小嘴一披道:“自改革開放以來,境外的大黑幫分子,先後進入中國,這早已引起中國政府的註意,我們南天,也有國安局的特務,時刻關註著這些情況,遲早有一天,會下狠手的!”

  周雪晴背著一雙雪手,掛著金色鼻環的瓊鼻一動,小嘴裡冷哼道:“中國自建國以來,就絕不允許黑幫這種B型社會形態的存在,實際上我們黑白兩道通吃,中央派來的國安局的特務,我和文晴早就知道是什麼鳥人瞭,要是他們敢硬碰我們大利益的話,就休想逃出我們的掌心,縱然不敵,也要拼個魚死網破,這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我們是真正的青龍汲水,根本就和蛇搭不上關系!”

  我擺擺手道:“國安局的那票吊人窩在南天,關註的並不是我們,我們這些小魚小蝦,還沒資格引起他們註意,他們的目標,是步挺他傢老頭一類的高官,國傢局的檔子手,我都知道是哪個,你們兩個安排一下,讓步挺設法接近一下那個領頭的,讓他覺得步挺好利用!最好能讓步挺順利進入國安局!”

  肖步挺露牙一笑道:“其實我傢老頭、秦傢的老不死等等,還隻是小蚱蜢,他們正真關心的是薛傢的動靜,開玩笑,隻要南天一亂,整個江南就陷入危局,畢竟上萬裡的大江橫在那兒哩,天然的就形成瞭南北對峙的局面!”

  宋學東笑道:“中國南北而治的局面不可能會出現瞭,不過肖師弟想進入國安部,也是大有可能,他傢世好,武藝學得也不錯,又是正規公安學院畢業,成績也不錯,文晴再去揉揉那個掌著實權的老色鬼,這事準成!”

  肖步挺砸嘴道:“那我不就成瞭特務瞭?聽說國安局裡的特務,全是自小收養的孤兒呀!要我們去做什麼?”

  宋學東笑道:“你就扯蛋吧!那些孤兒,全是被要求執行死任務的棄子,正規指揮他們的軍官,還是我們這些根紅苗正的革命紅苗!再者說,就憑你個嫩蛋子,進國安部後,也就拿著個小本本,跟在某個可疑的人後面記記而已,真以為自己是007瞭?切——!”

  肖步挺剛要反唇相譏,卻被鄭鈴按住大腿內側,騷騷的揉發揉,立即不做聲瞭,鄭鈴笑著打叉道:“這樣說來,狼哥就沒希望瞭!”

  我笑瞭笑,知道鄭鈴這幾天和肖步挺弄上瞭,心裡也不介意,回聲道:“我傢祖上,全是沒膽的,樹葉子掉上來,都怕砸著頭,沒有一個敢跟著某某黨造反的,要是老子生得早,倒有可能跟著某某打天下!”

  葉東山老特務忽然問道:“肖傢小哥兒的祖父,以前是哪個番號出來的?”

  肖步挺逗著鄭鈴鼻環笑道:“二野!我傢爺爺、奶奶全是從二野出身,和秦俊那個花癡的爺爺,在一個縱隊混過!葉老頭,你問這個做什麼?”

  是凡我喜歡的美女,依便都要穿鼻環,誰也不能除外,隻有外出不方便公幹不方便時,方才能從我手中拿到針形鑰匙,打開鼻環上的細鎖。

  葉東山用鬼爪撫著面前一名絕色的赤裸美女,奸笑道:“軍統以前的核心的力量,全是浙江江山縣出身的,其他地方的人,根本就沾不到實權,我就不是江山人,所以在軍統混瞭二三十年,雖然醫術不錯,搞戰時也幹掉幾個日本高官,但就是得不到戴老板的正真信任!”

  那名被撫的赤裸美女,眼睛用眼罩蒙住,耳朵先用棉球塞滿,再在外面封上蠟,是看不見也聽不見,雙手用指銬銬在身後,粉頸上勒著狗項圈,堂上不但是她,數十名的赤裸美女都是一個樣,不知身在何處,更不知道是被誰玩弄。

  那美女服瞭強烈的引春藥物,以激發潛在的無邊的性欲,被葉老鬼撫瞭兩下後,浪騷的直叫,肉跨間有晶瑩的蜜汁,從緊窄的肉縫中,緩緩滴下。

  葉老特務的醫術身手,豈止是不錯?簡直就是難得一見的鬼才,他的許多醫術,說出來簡直是匪夷所思。

  曹甩子把一名赤裸的美女按在跨間,那美女雖然看不見也聽不見,但是本能的張開小嘴,準確的含住甩子的雞巴,津津有味的舔舐,甩子不解道:“葉老頭,你問這些又有什麼意思?”

  宋學東喜歡玩美女乳頭,笑著回道:“曹甩子呀,怎麼說你現在也是稅務執法大隊的分隊長,凡事要動動腦子才好,葉老的意思你還不明白?他是說,如果步挺的傢世不合國安部實權派的胃口,那混進去也沒用,還不如在警界裡混,憑我們的傢底,不出十年,定有斬獲!”

  周雪晴介面道:“其實所謂的國安局,也是以訛傳訛的被神秘化瞭,真實的大名應該叫中國國傢安全部,牌子這公安部掛在一起,我有同學就在裡面,進去瞭也沒什麼大不瞭,並不能象007一樣,拿個殺人執照為所欲為的!”

  我點瞭點頭,拉住周雪晴的手,把她按跪在跨間,周雪晴的頭頸立即伸縮著前後動瞭起來。我剝去她身上穿著的一件長袖白襯衣,讓隻穿一條短裙,當眾露出雪白健美的上身來,兩個肥美彈跳的奶子,隨著頭頸的伸縮,搖晃不已。

  肖步挺大笑道:“這個你們放心,我傢是四川的,絕對符合瞭國安局某個實權派人物的胃口,實際上,他們內部也分成兩三派,互相制約,互相扯淡,我傢老頭子在我上警校之前,就想著等我畢業之後,設法把我弄到國安局,以增強我們這派的實力,現在俱我所知,來南天執行特別任務的,是另一派的特工小組長,叫做……!”說著話,拉開褲子拉鏈,隨手拉過面前的一名裸女,把她按在跨間,鄭鈴看著哧哧的笑。

  我忙用手勢打住他道:“這事等會兒再說,正如宋老二所說,我們要是趁著國傢出什麼大亂子時,夾在裡面混水摸魚,徹底的滅瞭黃菲兒在南天的勢力就美瞭!”說著話,向哧哧笑著的鄭鈴招招手,穿著一身貼身皮衣的鄭鈴會意,過來伏在我的腳邊,仔細的舔起我的腳趾來!

  李德昌老特務卻不玩美女,手邊隻有一杯上好的碧螺春,端起來喝瞭一口嘿聲道:“我們在暗,鳳堂在明,憑我們現在的實力,想掃平鳳堂,是易如反掌,怕就怕,我們是螳螂撲蟬,某某黨的黃雀在後,大火拼就要大面積死人,要是國傢查起來,我們怎麼辦?我們跟著就會被國傢滅掉的!”

  俞麻子自小窮慣瞭,天生是個吃貨,拿著一隻肥雞腿啃得滿嘴有油,聞言咧嘴道:“省廳市局區局全是我們的兄弟,哪個能做黃雀?”

  宋學東推開懷中的美女,拿瞭一個蘋果在嘴裡咬瞭一口,罵道:“笨蛋!真要和那個小娘皮大火拼,一定會死不少人,我們當地的公安不管,或者是態度消極,中央就一定能猜到其中的原因瞭,決不會再用我們當地的警力來查這事,要麼動用軍方的力量,要麼動用外省的嫡系力量,甚至有可能把我們在警界的力量連根的拔起!”

  五虎之一的武衛強點頭道:“學東說的很是,要動黃菲兒的鳳堂,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秦德國那個老鬼,看似昏庸,其實精得跟鬼似的,在沒榨幹黃菲兒的利潤之前,絕不會讓我們趁心如意的!”

  條根李明道:“我就不知道瞭,秦公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這幾年就一直迷戀黃菲兒那個騷貨哩?”

  夏文晴笑道:“明哥說的也是,但是秦傢和鳳堂,已經絕不是秦俊和黃菲兒之間單純的男女關系瞭,現在某某黨的幹部,哪個再會為國傢出死力的,實話告訴你,秦俊已經不是中國人瞭!”

  瘦狗馬小亮砸嘴道:“那是什麼人?不會成妖精吧?”

  周雪晴笑道:“秦俊、秦焰,現在都是美國國籍,秦老鬼把在國內搞的錢,源源不斷的往美國存,這幾年搞的錢,他秦傢幾輩也花不完瞭!”

  我深思道:“中國官員都想往外跑,這種情況是不是暗示我們,中國遲早會出事,而且會出大事?”

  宋學東笑道:“狼哥!你以為中國政府這樣專斷獨裁,壓迫百姓,老百姓能忍到什麼時候,中國人雖然能忍,但是越是能忍,暴發出來的破壞力就越大,實際上中國幾乎所有的官員,都想著往外跑,他們做的壞事太多,留在國內怕以後會遭報應!”

  我打瞭一個“匪子”道:“這麼說來,我們也要想著往國外發展,香港那邊怎麼樣?”

  夏文晴笑道:“香港還是中國的,要走就走遠點,以後我們把香港的兄弟,必要時也要帶走哩,不如澳大利亞,氣候又好,人又少!”

  宋學東笑道:“晴獸說的我贊成!香港那邊往外移民容易,不如我們從香港兄弟中,先挑幾個去澳大利亞打前站?”

  鄭鈴興奮的道:“我看就叫沐大美人去,她辦事比較靠譜,最好能能在澳大利亞把整個小市,或是小鎮、村莊全弄到手,形成一個國中之國,以後再跟著狼哥做什麼壞事,就不怕公安瞭!”

  沐大美人名叫沐美雲,是飛狼公司在香港的行銷總監,身高169公分,祖籍蘇州,卻生在香港,辦事幹練,為人潑辣。

  我笑道:“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你們說的都對,澳大利亞弄到手的地皮,能當做我們的大本營,但是我要把我的兄弟,以跨國公司的名義撒遍全世界,隻要手上有人有槍,天翻下來我也不怕!”

  李德昌笑道:“澳大利亞那邊是民選,我們去瞭之後,在政府部門裡面安插勢力,就更容易瞭,原因無他,隻要有人選我們的兄弟,我們的人就能做官瞭!”

  我聞言大笑。

  鄭鈴抬起頭來,打擊道:“狼哥!你先別做夢抓屁吃,現在我們怎麼辦?”

  李德昌笑道:“對付這些小流氓還不容易,把張環、李代調到外地做頭兒,換幾個兄弟去鄧府巷牧馬不就行瞭,再拿些錢給大狐的表弟,這事也就這樣瞭,等這事過去瞭,逮著個機會,把那些常到我們場子裡搗蛋的王八蛋,全部死拉死拉掉,屍體丟盡長江,小范圍的清剿一些沒有本市戶口的外地人,應該不會引起大亂,但是我們和鳳堂的一戰,是絕避不瞭的,但是這一天來得挑到政府自顧不暇時才妙!”

  我哼道:“小事茍且一下也無不可,但是大事我們絕不能拖,逮到機會,就來個徹底的!”

  花俊嘎聲道:“年青人呀!心不能太急呀!忍!再忍忍吧!”

  江媚慵懶的道:“我這邊還有一件事,也夠狼哥煩心的!”

  江媚這幾年來,都總管著我的正當生意,包括印刷廠、翻版音像制品、服裝廠和香港的文化傳媒公司等等。

  我不以為然的道:“我知道,你說的是吳愛國那個老不死的吧?這些年隨著音像生意越來越好,傳統的圖書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瞭,加工行業更是舉步為艱,中國政府好大喜功,華而不實,可以這樣說,以後誰傻不拉幾的做基礎工廠誰就會賠死,紅旗印刷廠,我不是已經全還他瞭嗎?他還要什麼?”

  葉老鬼嘆氣道:“但是一個國傢要想興起,沒有基礎工業是萬萬不行的!”

  我被周雪晴舔舐的舒服,擺手道:“我不是范老兒,還沒傻到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地步,但是我知道,我們飛狼公司沒有新東西是萬萬不行瞭,從牝馬的性交花樣到毒品,再到傳媒技術,再到行銷理念,每一樣每一刻我都要出新,搞不出來就去學,學不來就去偷去搶!這個暫且不說,還是說說吳老鬼的心思吧!”

  江媚笑道:“吳愛國現在已經是市副長瞭,他的胃口也比以前大瞭好多,他放出話來,除瞭要回紅旗印刷廠以外,還要狼哥你把沈莉的醫院和飛狼傳媒科技有限公司交出來!”

  曹甩子跳道:“真是欺人太甚,不拿村長當幹部呀!我們憑什麼要把醫院和飛狼傳媒交給他?狼哥!不就是個副市長嘛!明天我帶人做瞭他!”

  我揮揮手,放鄭鈴起來。

  鄭鈴揩著小嘴接道:“我們根生土長的兄弟,做掉吳老鬼當然容易,但憑白無故的死瞭一個副市長,曹哥以為國傢會放過我們?但飛狼傳媒以後的前景非常大,近一年來,隨著286、386、甚至486電腦的熱賣,我們飛狼開發瞭好幾個單機遊戲,都非常受歡迎,從我手上的財務報表看,這幾年飛狼傳媒的利潤,每天都在上升,再從長遠利益看,中國遲早都要加入國際互聯網,那時飛狼傳媒的利益就更大瞭!”

  王紫軒道:“狼哥!飛狼傳媒是我們做成型的公司,我前幾天還跟您說過,可以利用飛狼傳媒,招收模特哩,要是沒有飛狼,我們要招模特,還得重新註冊新公司,重頭再來,很多事的工作量都非常大的!”

  武湘倩也接聲道:“我還想建議狼哥效仿向式,公開招美女演三級片哩!狼哥!你不知道,一個小明星做一夜,可以頂得上我們彩霞街、鄧府巷的全部姐妹做一夜的!這可是大財桶呀!”

  我點頭道:“這幾年我沒少往香港跑,銀雞的生意我怎麼不知道?隻有中國電影政策一開放,我立即就在內地上馬!”

  沈莉道:“狼哥!我們的醫院,我投入瞭太多的精力,自從一年前葉老成功的從麻黃素中提煉出晶體之後,我們已經搜集瞭數百噸的麻黃素,這是項新發明,中國政府根本意識不到我們大量的購進廉價的麻黃素到底要幹什麼,這種冰糖樣的毒品,試用過後的人都說好,而且純度比白粉又高,失去瞭醫院的掩護,我們下面的財路有可能就會斷掉,吳老鬼想要我們的醫院,我們實在不能這樣白白的送人!”

  宋學東道:“這個老不死的,為什麼會有這些要求?”

  我笑道:“積仁堂是從南天印刷廠的廠醫務室拓出來的班底子,飛狼傳媒的班底,也是由原南天印刷廠的行銷網和技術精英組成,香港麥青河他們幾個搞軟體遊戲的,剛開始加入進來時,大陸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電腦,根本不成氣候,幾乎完全靠印刷廠的利潤養著,吳老鬼以為,既然這兩處是從南天印刷廠拓出來的,就應該是他的私產,不應該是我的東西!”

  宋學東陰笑道:“要是我們堅決不放手哩?”

  江媚微笑道:“吳愛國要我帶話給狼哥,說他手中有狼哥的把柄,要是把這把柄給瞭一些部門,後果不用他說,我們應該明白。”

  肖步挺哼道:“給誰?是省公安廳還是市公安局?他自己屁股也不幹凈,總不會把我們的事直接捅到公安部,弄個魚死網破吧?”

  江媚點頭道:“十年廠長路路通,十年技術成高工,吳愛國在政府機關裡怎麼說也混瞭五六年,指不定真有什麼路子,真能把我們掀翻,凡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得特別防著他點!”

  瘦狗馬小亮道:“我們的事,那個老鬼頂多就是耳聞而已,內部的事他根本不知道,他能告我們什麼?”

  肖步挺道:“不如依甩子哥?我們先下手為強,縱算不殺人,也要把他傢和他情婦傢、辦公室統統洗劫一遍,把可能的證據,徹底全毀瞭,那樣不就一瞭百瞭瞭?”

  夏文晴冷聲道:“吳愛國在南天,是條老強龍,我想他不但有物證,還有人證,指不定就是我們在坐的一個兄弟!依我說,根本就不要打草驚蛇,等查清楚後,我們來個一個鍋端,徹底滅掉這個威脅!”

  真是最毒婦人心,夏文晴的意思我懂,曹甩子隻想宰掉吳老鬼一個人,她是想把吳愛國一門老幼盡數殲滅,來個一瞭百瞭。

  曹甩子叫道:“殺光他滿門我同意,但是你說我們中間有內奸,就是放你奶奶的屁瞭,我們在坐的,都是鐵桿的哥們,怎麼會出內奸?”

  我心中早已有數,嘿聲道:“果真如文晴所說,我希望他自己站出來,在會後抽個時間,向我自首,我可以既往不咎,也好給吳老鬼一個大大的驚喜,但是要是事後給我查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瞭!”

  那個內奸還心存僥幸,眼神躲閃著想蒙混過關,我也就不再刻意點他瞭。我心中也清楚,吳老鬼在南天的黑道上是有人的,但不是大狐那幫人,而是手段更狠的老幫派,但是我手上有葉東山、李德昌兩個老軍統的殺手特務,再老的黑幫我也敢和他鬥一鬥。

  南天市初秋,晚上七點,天色已經全黑瞭,一條健壯的黑影,左右看瞭看,閃進瞭熙和路一傢名叫“落雨樓”的茶樓內,借用燈光的陰影,隱去臉面,拿出一塊刻著古怪龍紋的青玉,青玉的背面,鑲著“奉陽”二字,低聲道:“帶我去清荷間!”

  迎賓的小姐穿著大紅色紋金絲的、叉開到大腿根的旗袍,露著兩條藕似的胳膊,甜甜的笑道:“好的!這邊請!”

  樓內,一名彪悍的大漢,向黑影點瞭一下頭,眼神閃爍處,精光暴射,裸露著胳膊的上,紋著一條古怪的青龍,龍嘴處吐的不是名珠,而是一個英文字母“W”。

  “落雨樓”是一個南天市一個老幫派的產業,解放前就有,不過那時不叫落雨樓罷瞭,現在的老板叫做殷青振,迎賓、服務小姐,全是個挑個揀的美女,這些美女,也是幫內接待客人的玩物,但不輕易接待外面人。

  那黑影跟著身材高挑的迎賓小姐身後,隨手去摸迎賓小姐搖逸生姿的大屁股,在迎賓小姐的股溝內,揉抓玩弄。

  街對面百米開外的一處黑暗的小樓內,正有兩個哥們,用一部高倍軍用望遠鏡看著註意著這邊,其中一個人道:“他又來這裡瞭,要不要打電話給狼哥,把他揪住瞭再說!”

  另外一名兄弟懶洋洋的道:“你就別折騰瞭,他在自小跟著狼哥,在幫中位高權重,要是沒有真憑實據,狼哥處理瞭他,也不好向公司的兄弟交待,再有,這個落雨樓狼哥不是交待過嗎?叫我們幾個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和他們扛上,還是看看再說吧!”

  窗簾一動,街邊的燈光映清瞭兩人的臉,正是我手下的兄弟蔣勇、於浩兩個,他們十個人,全是外地來南天後,直接進基地的,被跟蹤的那個人,甚至宋學東、曹甩子都認不識他們。

  於浩忽然低聲道:“等等!那個小妞我似乎在哪見過,不錯!就是幫大狐管理靖山樂園舞廳的總經理張瑰,一個十足的婊子,不如尋個機會,把她抓起來問問!”

  蔣勇聞言也跳瞭起來,搶過軍用望遠鏡,仔細看瞭看道:“不錯!就是那個婊子,以前見她身材那麼好,還以為純是平時跳舞練的,現在仔細一看,她臀部碩大,身如捷豹,肯定是個練傢子,葉老師教過我們,萬事要謀而後動,一個好的特工,決不能草率行事!唔——!大狐供獻給黃大奶子的鳳堂美妞,我們都撈過海底,這個婊子是安徽人,抓住她應該沒什麼 後遺癥!”

  於浩奸笑道:“她是鳳堂的淫鶯,床的功夫是一流,抓住她時動刑時,可有樂子尋瞭!”

  蔣勇道:“還是小心一點好,要用那種從老美搞來的冰彈麻醉槍,由我下手,你準備車子!”

  於浩壞笑道:“沒問題!為防萬一,還得調兩副結實的鋼銬來!你看著,我去打電話!”

  迎賓小姐正是風華正茂的絕色大美女張瑰,她本是青幫奉陽舵幹將的私用牝獸,奉命臥底在大狐處,又被大狐送給黃菲兒,成瞭竹聯幫鳳堂的淫鶯天使,看著靖山樂園諾大的一個舞場。

  張瑰知道黑影是什麼身份,徒勞的抖瞭兩下肥白的屁股,隻得任由他輕薄瞭,黑影把手再探進旗袍內,捏玩著張瑰雪白光滑股肉,張瑰騷媚的回頭望瞭一眼,她的身體敏感之極,被男人的粗手一碰,立即渾身酥軟,肉檔間的蜜汁緩緩流出,騷笑瞭一下,半靠在黑影的身上,兩人擁著進瞭清荷間,

  黑影進瞭清荷間後,放開玩弄著股肉的狼爪,對張瑰道:“把門關好,出去吧!在外面替我盯著點!”

  張瑰發情的香軀戀戀不舍的離開男人的大手,咬著紅唇點頭道:“是的,香主!”說罷,踩著高跟皮靴,慢慢離開。

  黑影關瞭門後,忽然又拉開日式的拉門,向門外看瞭看,目光所及之處,隻有張瑰逸生姿的大屁股和旗袍間交替出現的雪白大腿。

  黑影放下心來,轉身對著廳中的人道:“吳市長!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嗎?幹什麼非要見面,你難道不知道,狼哥已經今非昔比,再也不是當年水西門外打牛混市的小混混瞭,手下高手如雲,萬一我要是露瞭行蹤,不被他剝瞭皮才怪?”

  吳愛國不慌不忙的倒瞭一杯上好的雨花茶,奸溜溜的笑道:“小子!你是堂堂青幫的香主,天下十大幫之中最神秘的青幫在你身後做後盾,你還怕小柴?柴化梁這個小王八蛋,被豬油蒙瞭心,昧著良心的要吞沒我的私產,你說我辛辛苦苦的大半生,為某某黨做牛做馬的才攢下瞭這點產業,我容易嗎?我叫你來也是迫不得已為瞭自保,我有東西給你,在電話裡說不清,叫人帶給你我又不放心!”

  吳愛國嘴中所說的“天下”二字,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中國,而是整個世界范圍的,老幫幫會青幫,確是世界十大幫派中,實力勁挺的神秘大幫。

  黑影嘿聲道:“怕倒是不怕,我傢老頭,解放前本是廖舵主手下的護法之一,廖舵主被鎮壓後,把舵主的位置,交到瞭同是舵中護法的千門老九殷少奎手中,我傢老頭要我在南天市打牛混世,結交好漢,卻不料結交到阿狼,真要是狼哥肯加入青幫,那我們青幫在中國一定可以東山再起!現在八字沒見一撇,你就想把狼哥弄垮,不是擺明瞭拆我們青幫的臺嘛?”

  吳愛國伸手推過一個大檔案袋,笑道:“把這個東西,交給北京來的一個姓林的!還有,真要是弄垮瞭小柴,你們才有希望接手他手下的兄弟呀!”

  黑影驚道:“林召重?”

  吳愛國不慍不火的笑瞭起來道:“不錯嘛!既然你連他的名字都知道,自然可以找到他,我知道,你們這夥人全是地頭蛇!”

  黑影臉色發青的道:“林召重可是國安部特攻科龍霆組的,他來南天另有目的,可不是監視狼哥的,你把坑狼哥的東西弄到他那兒,事情是不是弄得大瞭點?”

  吳愛國忽然暴怒起來道:“那個小王八蛋現在省裡市裡都有人,我不把他弄到國安部去,還能弄到什麼地方?”

  黑影猶豫道:“國安部特攻各小組,都有先斬後奏的權力,必要時,省級以上的高官或是各大軍區司令長官,都可以先行處死,權力形同東西兩廠,主動接觸國安部特攻小組,形同玩火,太危險瞭,我退出,不玩瞭還不行嗎?”

  吳愛國咬牙道:“小王八蛋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告訴他,你從頭到腳根本就不是他的哥們,而是青幫的得力幹將,臥底在他的飛狼谷,他會怎麼想?再者,小柴的性格我們知道,寧可玉碎,不會瓦全,你們要想收瞭他的兄弟,吞瞭他的產業,那是不可能的,隻有廢瞭他,令他的兄弟群狼無首,你們青幫才有可趁之機,否則的話,大好江山,將被臺灣新興之虎——竹聯幫鳳堂所占,隻要被鳳堂站穩瞭腳根,接下來就會對南天暗藏的青幫,大動手腳,你們既沒有政府的後臺,又沒有大批新興的得力幫眾可用,到時等死不成?下決斷吧!你們隻有先解決瞭小柴,得到他的兄弟,才能騰出手來,奮力還擊竹聯幫鳳堂!”

  黑影想瞭想,道:“那好!明天我再和高香主、殷香主商量一下再給你回話!”

  吳愛國笑道:“這才對嘛!聯系我時,還用那個內部號碼,這地方我不宜多留,再見瞭!”

  黑影點頭,把手一舉,送吳愛國出門,等吳愛國走後,黑影拍瞭拍手,漂亮的張瑰從暗影中閃出,在他面前跪下。

  黑影道:“跟他一程,看看他後面有沒有尾巴,沒有最好,要有的話,順手解決掉!”

  張瑰點頭退下,跟著吳愛國出門瞭。

  拉門一響,閃出青幫奉陽舵的另一個香主殷青振,在他面前坐下道:“你也太小心瞭吧?”

  黑影苦笑道:“不小心不行呀!我估計連二當傢宋學東,也摸不清那人的底呀!至於曹甩子、俞麻子等人,實在不不足道耳!”

  殷青振笑道:“你真是高抬他瞭,實在不行,就叫幫中那個人,把他幹掉,一瞭百瞭!”

  黑影哂道:“那個人年事已高,柴化梁又是常年練武,所謂拳怕少壯,獅虎一樣的人物,我怕那個人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殷青振曬笑道:“那人是昔日中華抗日聯盟會裡的高手,赤手搏殺過日本在中國首都的特高科大將武田糾夫,後來受傷被上代舵主救瞭,我青幫於她有恩,她傷後答應留在幫中做朝奉長老,如果姓柴的成為我們青幫的拌腳石,我就請我傢老頭子,用貼子把她從銅陵天井湖把她請回來,我就不信瞭,姓柴的小雜碎會是她的對手?”

  黑影搖頭道:“不見得呀,不見得,當年青洪兩幫大內訌,她一人幹掉十三名洪門中一等一的高手,這事我也聽我傢老頭子提過,但江山代有人才出,柴化梁的身手,恐怕連當年的首都十三鷹都難望其項背!”

  殷青振不信的搖頭道:“你就吹吧!我看不用首都十三鷹,就是現如今我們舵中的混江雙蛟,也能把他治住!”

  黑影披嘴道:“我不和你爭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不過我提醒你,真有和他相爭的那一天,我們一定要全力以赴,最好從海外調大隊高手來圍剿!否則的話,我怕青幫的南天分舵,會毀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