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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鶼交鰈合“註1”花並蒂,無須對影有三人“註2”

  上回說到月桂於屋外潛聽主人翻雲覆雨,兼言及譚生,淫意非常。她花季年華,破瓜未久,便是平日聽瞭二人些風月,又曉得幾分閨中情趣瞭?聽林生將淫話撩撥夫人,已是舌撟不下。再聽林氏作踐自身,浪語中竟似於那狂生有幾分念想,更是芳心狂跳。

  少頃聽房內聲息漸歇,唯恐教他二人聽出行藏,躡手躡腳回瞭己屋睡下。輾轉反側,隻細細想二人言語。一忽兒想:“聽夫人方才嬌聲,心中若非果真於那人有幾分垂青,斷不至動情若此。難怪我白日裡要將他逾矩之行告訴少爺,她卻不使我去。”

  她心向林氏,知譚生心存不軌,原對譚生頗為厭憎,此時揣度夫人心意,猜她心中未必便惡瞭那人,一股不忿便去瞭一半。隻是又想:“那人縱然生得一副好皮囊,又怎配得上夫人神仙般樣貌,菩薩般心腸?”念及於此,又替夫人感到不值。

  一忽兒又想:“素來隻聽男子將妻室貞潔瞧得極重,怎地少爺卻似有心將夫人拱手送人一般,如此嬌滴滴一個人兒,他怎生舍得!隻是若他果真舍得,夫人又何必將白日裡事瞞他?”思忖半晌,暗想:“許是夫人面薄,雖知少爺心存此念,青天白日,終怕吃他詰問。又或他二人暗通消息,卻不願教我說破。”

  又想:“少爺若果有此好,萬一日後命我與旁人如何,豈非羞煞人也?”想到此處,不免面紅耳赤。方自惴惴,突起一念道:“若是清茗那般眉清目秀的少年,再大個幾歲,抑或便如他主人那等樣貌,我、我……”想到此節,不敢再想瞭,隻是春心既動,便如清明絮雨,隨風入夜,潤物無聲,平添少女心事。

  再說林生與夫人共赴巫山,極盡狂浪,畢事相擁,薄衾猶自汗濕,隻得翻被而眠。林氏枕於丈夫肱“註3”上,心中羞愧,閉目假寐。林生泄瞭陽精,心境漸平,細品方才婦人騷浪之態,得意之中隱隱有幾分吃味,一時無語。少頃吃她額前細發撩弄癢鼻,不免伸手輕撥去,口中柔聲笑道:“方才怎地叫我達達?”

  婦人聽他問及,面上發燙,埋首於他胸前嚶嚀道:“一時失言,不許取笑奴傢。”

  林生見她嬌羞,開懷笑道:“我卻聽得歡喜,日後多多喚來。”婦人羞答答應瞭。二人兔絲女蘿“註4”唧噥情話,直至倦意難耐,方各自沉沉睡去。

  林生次日起身未久,忽有管事報來,言說鳳翔府本族遣人來拜,林生不知何事,自迎出來,認得是一個遠房侄子喚作林岱的,忙請入正堂坐瞭。

  待說明究竟,緣來掌族伯父年邁病危,眼見不濟,族內長老初議之下,邀關內道眾親友一聚,共商後事。二人議定次日動身,林生便吩咐下人引侄子下去歇息,自入內堂來說與夫人知曉。

  林氏聞聽,頗為不舍,憂聲道:“鳳翔府此去三百餘裡,道路崎嶇,沒個五六日到不得。你數年未歸,此回又是族中大事,當須盤桓數日,如此豈非要大半月光景方可返傢?”

  林生見她不樂,溫言道:“我當速去速回,自有分寸。”林氏聽瞭,亦無奈何,自去與他打點行裝。

  是夜林生設傢宴與侄子洗塵,免不得請譚生作陪。林氏午後已見瞭客,聽聞要請譚生,便推瞭身上不適,自於房裡歇息,林生知她心病,亦不相強。譚生雖不見玉人,可喜林生神色如常,不見恚怒之色,暗叫一聲:“慚愧!”遂打起精神,吃酒說笑。

  待聽林生行將出門多日,心中不免一突。林生見他神色一凝,心中道:“此去多日,止留娘子及下人在此,不知他待如何?”念頭到處,不免心癢難耐。他二人各懷心事,止有林岱蒙在鼓裡。

  待散瞭宴席,林生自往房裡來,見夫人同月桂說在一處,神色親密,心中一寬,笑道:“甚麼有趣事,且說與相公聽來。”

  丫鬟方承雨露,知他明日將遠行,心中亦自不舍,隻是料他二人今夜必要抵死纏綿一番,不覺飛紅瞭臉蛋,便要告退。林生見她模樣嬌羞可人,淫心驟起,口中道:“桂兒,你且去廚下取些熱水來。”

  月桂聞言後,抬頭見林生朝他霎眼,心中猜到五六分,卻不曾認確,應聲去瞭。林氏不曾見丈夫作態,奇道:“要熱水作甚?”

  林生轉身將她摟瞭,一掌探入她衣襟摸捏,低笑道:“我此去多日,怎舍得娘子獨守春閨?不若今夜花開並蒂,留些風月事與你二人作些念想。”

  林氏正縮身推拒,聞言嗔道:“你若舍不得我,為何又……又招惹她?”

  林生面上不禁一紅,訕笑道:“且令她暖被服伺,使喚方便。”林氏知他所言不實,哼瞭一聲。林生見狀,心下忐忑,不知如何撫慰,隻得將夫人摟緊瞭親嘴。林氏心下委屈,一雙美目緊閉,雖教他嗪瞭香吻咂弄,並不甚附和。

  林生手上不停,寬衣解帶,片刻將婦人脫得隻餘褻衣,正值此刻月桂提瞭水壺返轉,咿呀一聲推門而入,婦人不提防教丫鬟瞧見春光,羞得急急鉆入錦被,面壁睡下,不作一聲。丫鬟正不知如何是好,林生已起身掩瞭門扉,說道:“桂兒,今夜你不必去瞭。”月桂聞聽要與主母共侍枕席,亦是羞意頓生,心中忐忑不安。口中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此時三人心中各生異樣,頗有幾分尷尬。林生見狀,咳嗽一聲,拿起眼色一丟,示意丫鬟將衣衫解瞭。自亦去瞭外衣褲,鉆入帳中。見林氏狀若睡去,隻是睫毛微顫,一雙柔荑更是緊緊攥瞭被兒。林生瞧得有趣,促狹之心頓起,將她胸前薄衾一扯,登時將脖項之下一片雪膩兼一條赤錦繡金鴛鴦抹胸露出大半。

  林氏吃丈夫輕薄,再也裝睡不得,鳳眼圓睜,嬌叱道:“作甚麼!”

  不防林生一雙手爪探入腋下撓她癢處,不多時便繃不住臉面,玉粳白露“註5”笑罵作一團。林生見她掙紮閃避,索性騎於娘子腹上,口中道:“好桂兒!替我捉瞭你主母臂兒!”

  月桂聞聽,不敢違拗,又恐夫人惱她,作勢來拿她雙臂,卻不曾使得力氣。林氏見她幫襯,急道:“枉我平日疼你!如今卻來助紂為虐!”掙得片刻,實是受不住癢,大笑中哀告道:“饒瞭我罷!”

  林生聽瞭,緩瞭手道:“饒你亦不難,隻是須與我些好處。”

  林氏聞聽,忙道:“都依你便是!”

  林生笑道:“是你自己應承在先,莫怪我無禮。”言畢將中衣一松,亮出陽物將將湊至婦人檀口道:“且與相公奏一曲簫罷。”

  林氏身子受制,閃避不便,教他龜首於粉頰亂頂,半推半就間終不免吃那話兒聳入櫻桃小口,貝齒輕掃過肉菇,耳邊便聽丈夫低低唔瞭一聲,不由的心中一蕩,粉頸聳動,一條丁香小舌吮裹撩撥,嘖嘖有聲。自知這羞人之狀皆教丫鬟瞧瞭去,不免酡顏氣促,不敢略睜一睜美目。

  林生見她動情,心中大快,眼見一旁月桂赤條條跪坐於床尾,亦是面生紅霞色,偷眼瞧來。遂勾指令她俯身相就後,自將身子略退一退,止將龜首與夫人咂弄,一手捉瞭月桂烏髻,卻使丫鬟吮舔莖身。垂首見二美合奏,四唇於彈丸之地倏分倏合,更兼下體酥麻快美,妙不可言,心中快意道:“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啊!”林氏與丫鬟爭食他陽物,亦是心蕩神馳。

  如此品得一刻好簫,林生方將那話兒抽出,再看二女,俱是星眸半閉,口唇狼藉,粉面含春,平添媚色。林生瞧得動興,三兩下將夫人衣衫除盡,一手拿瞭她酥胸玩耍,側首與丫鬟道:“桂兒,瞧你主母一雙妙乳,豐美至此。”月桂素知少奶奶豐隆,依言定睛瞧來,粉雕玉琢般兩座玉巒,竟似比平日又漲大得幾分瞭,乳首傲立激聳,猶自微微顫動,心中羨慕不已。

  林氏聽丈夫與丫鬟品評自己乳兒,羞得嚶嚀一聲,玉掌一錯,便要遮掩,卻吃林生按住,反令月桂揉搓舔吮她玉峰。林氏生平第一遭生受女子把玩酥乳,乳尖乍受丫鬟噙弄,但覺渾身起得一片雞皮,酥麻之意,仿佛鉆入心坎,遭她口舌稍一撩撥,便極難耐。月桂身為女流,自是熟知女子所欲,素手撥弄提搓,丁香攏捻卷裹之時極盡溫柔,美得林氏通體欲融,隻是恐受丈夫恥笑,勉力忍瞭不哼一聲。

  月桂埋首於婦人丘壑間,但覺奶脯溫潤馨香,肥膩彈手,她纖掌嬌小,一握之下,止遮覆得小半,那乳肉便如赤足踏入泥潭,倏忽於指縫間滿溢而出。她平日自瀆時亦常將一雙鴿乳揉搓自憐,隻是年齡尚幼,彼時又是處子之身,如何同林氏這般久經雨露的少婦身子相比?暗自艷羨之中,更是著意伺候。

  林生見二美嬉春,別有一番情趣。瞧至動火處,將夫人雙腿分瞭,來賞她玉戶,見兩片酥唇已綻開苞蕾,一粒蛤珠如蕊,將吐未吐,牝間已濕瞭一片。林氏雖閉瞭雙目,隻覺雙腿大開,股間丈夫氣息粗重,時時拂過緊要處,激得花瓣一翕一合,輒欲得些撫慰,隻是此時丫鬟傍身,羞於使出平日些風流手段求索丈夫施恩,端地難耐得緊。

  林生見夫人玉戶微張,層疊間竟露出些極淡的粉色來,煞是嬌嫩可愛,不免俯身相就,將舌卷瞭來探她牝心,入口但覺清雅溫潤,並無一絲腥膻。林氏隻覺花徑一麻,一物熱騰騰沒入半寸,隨即便如泥鰍般四處拓尋,美得浪聲發喊,一雙玉腿不由自主,已勾住丈夫頭顱。

  月桂聞聽有異,偷眼覷來,見林生啜飲婦人淫水嘖嘖有聲,不免腿心亦是一酸,汩出一汪熱泉來,又見林氏蹙眉抿唇,嬌聲不斷,腰肢擺得如水蛇相似,心道:“少奶奶此時,不知該如何快活。”

  林生飲得片刻玉泉,下體更添昂藏,因俯身臥於婦人身下,硌著簟席生疼。突地心生一念,暗想:“若是鳴兒與別個男子交合,卻不許我入她身子,隻使我替她品玉,當是如何一番光景。”細細思忖其中淫糜處,酸澀羞辱中別有一番異樣悸美。昏昏間鼓舌如簧,曲意奉承,隻覺口鼻間淫液橫溢,連下頜亦濕盡。

  林氏生受溫存,雖教他品得渾身酥融,終顫聲道:“相公……”欲要喚他上身,又羞於人前求懇。林生聞聽,知她心意,遂舍瞭她玉戶,起身直直瞧她,四目相交間似笑非笑,緩緩將唇鼻抹凈。婦人見他面上淫水狼藉,瞧得肉緊,將一條蔥指含瞭,無聲低喘,媚態盡展,反瞧得一旁丫鬟心中一顫。

  林生見她浪態,亦是如飲純釀,遂將嬌妻一雙玉腿抬於肩上,下身左右覓著那桃源洞一聳,隻聽“唧”一聲,那龜首便剝開兩瓣肥美酥唇,往那紅濕處舂入瞭去。緣於方才他口舌之功,婦人花徑油滑,膣口並無艱澀,隻是棍身方入得進去,便覺內中層層疊疊,愈入得深,便愈裹纏得細密。

  婦人發得一聲嬌吟,一雙玉掌不由自主,便來握自已乳峰,一觸之下,卻拿瞭一雙素手,卻是月桂猶於此處流連。婦人牝中正擒瞭敵將金槍,一絲聚不起神智,昏沉間順水推舟,兜瞭丫鬟雙手,將玉乳施力揉搓。

  林生見夫人忘我,心道:“鳴兒近日愈發騷浪瞭,長此以往,待我於她欲火焚身之時設計相誘,未必沒有心防崩壞,紅杏逾墻之日。”想到此處,定睛瞧著她,隻覺娘子美艷無匹,春色橫溢,實是人間一等一的尤物。如此美眷,一旦遭男子所污,那人絕難輕饒,必是毫不憐惜,將嬌妻狂風驟雨般徹夜奸媾。

  若是旁人想到此情此景,必是咬牙切齒,目眥盡裂。林生中瞭異樣淫毒,念頭到處,雖亦不舍已極,反覺心中激蕩,快美無疇,連陽物亦增堅挺,發力攢刺間將婦人牝間搗得汁水飛濺。待換作平日,早已出言將那禁忌之語撩撥婦人,今日卻有丫鬟在側面,終無顏將這等無恥話兒出口,直憋得滿面赤紅,腸中如遭蟻嚙。

  林氏吃他抽得遍體酥麻,渾身雪肌染暈,雖有丫鬟在身前,口中嬌聲難禁。她此時一雙金蓮高舉,姿態甚是羞人,丈夫陽物又入得甚深,時而搗至花心,便喊得呼天搶地,又想:“我如此羞人之狀,俱教桂兒瞧瞭去,明日裡卻如何見的她!”雖頗惶急,亦別有一番快美。

  月桂平日雖慣聽他二人雲雨,怎及此時近在眼前,巨細無遺。眼觀耳聞他二人赤條條肉身相擊,入耳清脆,偏夾纏林生粗喘,夫人膩吟,直聽得目餳骨軟,牝間盡濕。自覺花徑內酥麻難當,有心稍自撫慰,又恐教主子恥笑,煞是難捱。

  林生見月桂柳腰無風自動,眼波迷蒙,口中細喘,知道她春心早動,興之所至,將她腿兒捉瞭,命她俯身四體著床,與林氏摟作一處。丫鬟臥於夫人體上,雖使雙臂撐瞭身子,終不免心中惶恐。二人肌膚相親,四乳相對,恰乳尖一偎一掃,激靈靈俱打個冷戰。

  林氏隻覺胸前兩團軟玉一麻,方自回味,下體突地一空,已失瞭丈夫所在。驀然身上丫鬟蹙眉一聲嬌呼,雙臂一軟,隨即臥倒於自己頸側,林氏勉力抬首,見月桂雪臀高聳,股後丈夫正自抽添。她心中雖早已許瞭,此時眼睜睜見丈夫陽物入瞭丫鬟身子,終不免一股揪心,鼻子一酸,美目中已噙瞭淚。恐教二人瞧出端倪,自將眼閉瞭,默不作聲。

  林生入瞭月桂身子,抽添得十數下,不免將二女花陰細細品較,暗想:“夫人花徑肥軟滑膩,層疊中自有吸吮之美。桂兒玄關緊窄,花心每擊必中,亦是大妙。”愈想愈覺二女各有所長,自己得享齊人之福,不免意氣風發,捧瞭丫鬟玉股好一番抽添。

  月桂花徑短淺,頗令男子自喜。花心頻頻教林生采得,但覺酸麻難當,一擊擊均似敲在心坎喉頭,便如平日挖耳時那銀勺入得深瞭,難捱中卻又有著難言快美。心中雖於夫人有愧,終難抵擋這男女大欲,口中喊得如泣如訴,更勝林氏方才。

  林生聽得歡喜,突想:“桂兒如此快活,隻因我頻至垓心”註6“。娘子花徑幽深,平日我便難及彼處。若是教譚弟弟與她歡好,他陽物雄偉,隻怕便如我此刻一般,每發必中娘子的牝心,那時豈不是美殺瞭她!”想到此節,滾熱瞭鼻息,須發根根豎起,抽添時酥美已極。

  須臾又想:“我行將出門多日,正是大好時機,若得撩撥娘子春心暗萌,又不得慰藉,或可助他一臂之力。”念及於此,心下不免暗生愧意,翻來覆去斟酌得片刻,終是魔高一丈。心念既定,邪美自生,凝神聚力,下體聳動如風,又暗想事成之日,譚生與娘子雲雨之狀,不多時低吼聲中,竟將滿囊陽精盡數泄於丫鬟牝內。

  月桂本已吃他抽得神魂顛倒,此刻受他熱精一燙,美得牝內急縮,噯呀呀頓時亦泄瞭身。他二人放浪形骸,丟作一處,止冷落瞭林氏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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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註1”比喻男女歡愛,夫妻情篤。

  “註2”李白《月下獨酌》“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註3”肱(gōng)者,上臂也。

  “註4”比喻夫妻互相依附,《古詩十九首》之八:“與君為新婚,兔絲附女蘿。”

  “註5”指齒白。元王實甫《西廂記》“未語人前先靦腆,櫻桃紅綻,玉粳白露,半晌恰方言。”

  “註6”垓心,本意為戰場中心,這裡另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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