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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莫遣兒童觸紅粉,忍看佳人淚沾襟“註1”

  月桂吃他陽物於私處撩撥,不免面上發燒,心道:“一個半大孩子,便會如此,待大得幾歲,又是個禍害。”又覺他渾身緊繃,雙手低垂,絲毫不敢來碰她身子,不禁暗自好笑,遂起瞭幾分戲弄之心,竟半推半就地依瞭。

  清茗此時雲裡霧裡,隻覺下身硬如燒火棍一般,抵在月桂腿間,雖然隔瞭衣衫,亦覺彼處軟膩凹陷,似乎並無與自己一般的那一條物事,心旌搖動之際,下身略聳得一聳,但覺龜首一澀,實實抵住她腿心一處,不由身子一哆嗦,隻覺那滋味又酥又麻,妙不可言。

  又覺月桂身子似乎也是一震,此時心中忽有一股欲念騰起,雙手抖抖索索碰上她身子,卻終不敢握實,生恐她推拒,乃至數落恥笑一番,一時心驚膽顫,更不敢稍抬頭瞧她一眼。

  月桂吃他一頂,但覺正抵在要緊處,竟將兩片酥唇略撐開一線,將將蹭在花蕊上下。那物事剛柔相濟,如有靈性,豈是方才竹節可比,一時也是膝彎一軟,雙手不由自主,將他又摟緊瞭幾分。

  童子將雙掌輕輕扶瞭她柳腰,見她並不推阻,心中大慰,遂貼緊瞭些,但覺手心所觸彈軟膩嫩,之下尚隱隱有嬌細肋骨,肌體隔瞭衣衫暖玉般透過溫熱來。又覺她勾瞭自己脖項,貼在她肩窩,鼻中一縷幽香好聞之極,一時心頭震蕩,啞聲道:“姐姐,你……好香!”

  月桂聽他於耳畔溫存道來,細語輕風,吹得耳根酥癢,不禁噗哧一笑,略閃一閃,方覺他雙掌虛附腰身,猶自微微打顫,此時氣焰此消彼長,愈發從容,不禁抬一條蔥指於他額頭上輕點,調侃道:“方才的賊膽哪裡去瞭?”

  清茗遭她訕笑,不免面紅耳赤,待要抽手,又覺不舍,正自窘迫,突聽她換瞭聲氣悄聲道:“你若喜歡……摸來……便是……”說到後來,已是聲若蚊蚋。

  月桂一言出口,已是心中亂跳,暗忖:“今日也不知怎麼地,竟如此不知羞恥。”,待要反悔,又說不出口,一橫心閉瞭雙目待他輕薄。

  清茗聞聽,登時教一股欲念燎至如饑似渴,雙掌於她一副小蠻腰間逡巡瞭片刻,咬咬牙雙掌一探一握,登時將她兩瓣雪股兜瞭滿手,但覺入手肥膩,臀肌則如活物般猛然一緊,良久不見稍懈。卻是月桂教他握瞭臀股,心下難免驚羞所導致。

  清茗此時按實瞭她身子,百般揉搓之餘,更將己身拱動,來就她玉戶。其實他年齡尚幼,又懂多少瞭?隻是男女之事,天性使然,雖不明就裡,隻覺如此頂弄,甚是銷魂。隻是這番滋味雖妙,卻一絲解不得淫毒,反如火裡添薪,愈發燒得狠瞭。

  那丫鬟與主人風月在先,又合翠筠勾當於後,那春心何曾略歇一歇?至此時久受他撩撥,私處早已澤國一片。難耐處不禁拿瞭他一隻手掌,不管不顧拖至身前,按於腿間喘道:“摸……此處……”言語中竟有幾分求懇,臉蛋更是燒得緋紅。

  清茗先前握瞭她嫩臀正自揉捏,手掌突教她扯去,以為她改瞭心意,不想反教她捫於私處,一時美得幾欲暈去。但覺入手處微微隆起,有一股濕暖。隔瞭薄棉細細撫弄,漸漸品出中間一線天來,每每屈指於那隙縫處一個上下,身前姐姐便噝氣哆嗦,緊緊握瞭他手腕不放。

  他心思細密,暗忖:“此處定是有些古怪。”,靈犀到處,遂著意於彼處挑弄,勾得幾下,便聽月桂口中嬌聲難抑,指尖澤氣愈重,低頭一覷訝然道:“姐姐……你……尿瞭麼?”

  月桂聞言,垂首一瞧,見黃裙前一處深色,竟是生生教淫水濡濕瞭一寸的方圓,又見他猶自將一指抬至眼前細細觀瞧,不禁羞得隻欲尋個地縫鉆瞭,嚶嚀一聲將他手腕捉瞭按下,不依道:“瞧什麼!”

  清茗一時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裡猜想紛呈,正自發呆,突覺一隻纖手抖抖索索,解瞭他中衣,直往襠裡去,登時一顆心高高吊起,說時遲那時快,倏忽一條塵柄已教她握瞭個實。那童子活瞭一十二歲年紀,頭一遭體察這番滋味,恍如生受醍醐灌頂,打通任督二脈,一時佝腰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緣來月桂自覺不堪,便尋機也要教他出醜,銀牙一咬,顫巍巍拿瞭他的要緊處,見他果然現出原形,不禁有幾分洋洋得意,手中一緊,突然想:“他雖尚沒一根恥毛,陽物竟已有七八分氣象。”想到此處,心中一蕩,手中不由自主,順勢便是一捋。

  清茗隻覺那素手細膩纖巧,掌肉貼於莖身,本已有十分快美,又吃她套弄,一時但覺銷魂已極,哼得一聲,心中不知何來一股蠻欲,強抱瞭她螓首便要去親嘴。月桂手中不停,脖項左右閃避,方寸之間,又哪裡躲得開瞭?

  不多時便教他吻瞭個正著。四唇乍一相交,倆人俱激靈靈打個冷顫,隻覺入口甜軟,仿佛剛出爐的新鮮米糕,一試之下,再難離口。倆人咋吮到動情處,不免丁香暗渡,銀絲交纏,好一番纏綿繾綣。

  月桂正自神魂飄蕩,突覺下體一涼,卻是裙裾教他撩起,隨即玉腿上多瞭一隻手掌,貼肉摸將上來,心中一震,方自躊躇,那一掌已將她牝戶兜瞭個實。丫頭呀瞭半聲,檀口又教他堵瞭,但覺他一雙手掌細巧,不似林生般厚闊,正裹於玉門之上,一指微曲,恰點在玄關處,猶自微微戳弄。

  她是未經人事的身子,雖隻入得半個指節,已有微微刺痛,卻偏又有難言快美,不禁蹙瞭眉道:“……輕些……”屏息凝神間,已忘瞭手上套動。

  清茗聞言,小心翼翼,使十二分溫柔,輕攏慢捻,將她撩得嬌吟不絕於耳。心中忽地一動,暗道:“她彼處若有一穴,竟似與我那話兒是一對。”想到此處時,情不自禁,便將陽物來就她牝戶。

  月桂覺他迎湊,已知有些不妥,待吃那一條物事生生抵於花徑處,此時已無衣裙相阻,竟似要叩關而入,不禁大驚道:“不可!”身子一縮,那玉莖由下至上,於酥唇間剝開隙縫,蘸瞭淫水瞬間溜至花蕊,酸得丫鬟好一陣作聲不得。勉力睜眼,見清茗猶自魂不守舍,垂首怔怔瞧著倆人下身,急道:“姐姐還是黃花閨女,切切不可如此。”方說出口,旋即飛紅瞭臉蛋。

  清茗尚自懵懂,聽她話中之意,仿佛是說如此便對瞭隻是不得為之,回想方才龜首貼肉抵住她穴口,將入未入時那一番酥麻入骨的滋味,不由心中大動,涎瞭臉撒嬌道:“好姐姐,有何不可?”

  月桂羞答答道:“若教你那話兒……入瞭去……姐姐便不是……處子之身瞭啊……”

  清茗聽她如此說,心中欲火更熾,抱瞭她隻將那物事於她腿心要緊處亂拱,口中哼聲道:“那……便如何?”

  月桂此時牝戶已然裡外一片油滑,教他棍首沒頭蒼蠅般亂鉆,實在是難耐已極,弄到美處,幾已要任他胡來,心中止有一線清明,如訴如懇道:“萬萬使不得……姐姐若失身於你,將來……便侍奉不得……少爺瞭……”

  清茗一聽,心中大急,隻是實舍不得這番銷魂滋味,忽然靈機一動道:“你莫說與你傢少爺知曉你……失瞭身與我,不就是瞭?”他自以為得計,目光看向月桂甚是殷切,下體又是躍躍欲試。

  月桂聞聽,雖狼狽間亦是掩口一笑,道:“不成的,我若失瞭身,便瞞不過旁人。”

  清茗聽瞭,雖不明白如何便瞞不過旁人,見月桂神情不似作偽,心裡已信瞭八九分。登時急得抓耳撓腮,卻沒個主意。

  月桂見他焦急,又好笑又有些不忍,況自身亦是一腔欲念急需渲泄,遲疑半晌,紅瞭臉期期艾艾道:“你若不當真……入來,便不算……壞我身子。”

  清茗一聽,知她點撥於己,雖猶有不甘,亦知隻得如此,遂復將陽物前探。月桂無師自通,膝略一彎,使二人私處高低相仿,牝戶將陽物按捺,便不虞龜首破入禁宮,又將腿兒一並一夾,隻教他棍身棍首就瞭淫水來犁她嫩貝間罅縫,又自將一條蔥指來揉蛤珠。待他抽得百十下,暗覺陰精漸生,口中嬌聲難禁,不由扭動腰肢浪聲道:“好弟弟,使些氣力!”

  清茗聽瞭,愈發興動,隻覺棍首一股麻癢附身而上,漸延至腹內不知名處,愈積愈厚,終至難忍,惶然叫道:“姐姐,我……要尿瞭!”

  月桂聞聽,知他要丟,勾瞭他脖項喚道:“好弟弟!尿與姐姐罷!”清茗齜牙咧嘴,實已難再忍,驀然一股通天快美沛然而至,魂飛魄散間將童子精盡數噴灑,一時隻覺這滋味蝕骨銘心,飄飄然幾非人世所當有。月桂覺他身軀巨震,口中低吼,股間憑空多瞭數股熱流,自知教他陽精沾瞭身子,肉緊間登時也是一飛沖天,同登極樂。

  二人放浪形骸丟做一處,猶自鴛鴦交頸,喘瞭半日方略略平復。月桂雙腿酸軟,斜倚於一塊假山石側,覺那粘涎將將淌至膝下,遂強打精神,取汗巾子抹瞭下身,見身前童子面露怔仲,兀自挺著一條陽物出神,料他無物揩抹,心裡忽有一股溫柔,上前仔仔細細,將他話兒拭凈,捋動間見其上猶有淫水痕跡,又想起方才幾乎教此物壞瞭身子,不免暈生雙頰。

  忽聽身前清茗茫然道:“姐姐,我……已非童男之身瞭麼?”

  月桂聞聽,噗哧一笑,歪瞭頭思忖,片刻道:“我……也不知呢。”

  清茗見她神色中帶瞭調侃,不由面色微紅,垂首不語。

  月桂方要說話,忽聽身後隱約林氏亢聲浪叫數聲,旋轉沉寂,心中一驚道,“好險!卻忘瞭這茬。”再看眼前,卻是清茗抬起頭來,顯是亦聽見瞭。恐他多問,忙道:“我傢主人頃刻便至,你速速去罷!”

  清茗聽那嬌聲,與月桂方才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心裡隱約猜到,隻是此時心思茫然,亦無暇多想,眼瞧月桂眉梢春意未泯,雖是催促他去,神色裡卻頗有幾分溫柔,心中忽有一股依戀,卻又不知如何傾訴,口中訥訥答應瞭,轉身便要離去。

  忽聽身後噯一聲,教她扯住瞭袖子,抬頭看去,卻見丫鬟嬌羞道:“今日之事,你……切莫說與旁人知曉。”清茗自是點頭應瞭。

  月桂心中忐忑,見他嗯瞭一聲,面容雖仍稚嫩,神情中竟有幾分丈夫肅穆,心下稍定,一抿嘴擺手道:“去罷。”見他身影單薄,悄悄地去瞭,亦不知心裡是何滋味。

  按下這廂不表。再說林氏緩過神氣來,淫情既去,便生羞恥之心,忙將門扉掩瞭。又記起方才顛狂情狀,心中大悔,想到慚愧處,不免目中垂淚。林生覷見瞭,欲要攬她身子撫慰,她又恨丈夫方才於情熱時拿言語作踐她,羞惱處躲瞭身子,亦不多說一句。

  林生見瞭,知她心病,暗忖:“鳴兒面皮薄,此番教我著實羞辱瞭一番,也難怪如此。現今隻有細語溫存,哄她半日,當可平復。”當下打點精神,輕聲軟語,極盡溫柔。

  林氏性子溫婉,原不是個拿腔作調的主子,見他小心翼翼,心中已自軟瞭三分,隻是口中不願言語。林生察言觀色,亦不勉強。二人洗瞭下身,林生便偕夫人行出來,見月桂倚瞭角門站定,遂命她扶夫人回屋,方要自去書房中,心念一轉,也同她二人回瞭內堂。

  入得裡屋,找個由頭支丫鬟去瞭,見夫人神色稍霽,欺過身去不由分說一把抱瞭,道:“你還惱我麼?”林氏心裡委屈,聞言紅瞭眼圈,咬瞭一點紅唇仍不言語。林生於她耳畔輕笑道:“方才隻是你我夫妻遊戲,你莫要往心裡去。”

  婦人哽聲道:“相公有興致,妾身拚身伺候,亦是分屬中事。”

  林生瞧她不盡不實,溫言道:“可是我教你說那些話兒,你心中不樂?”

  婦人泫然不語,良久方仰首道:“相公,你心裡還愛鳴兒麼?”

  林生瞧她淚眼盈盈,心中一暖道:“那是自然。”

  林氏面色掙紮,囁嚅道:“那……你可會……將我送與旁人……淫辱?”說到後來,已是面紅耳赤,再抬不起頭來。

  林生聞言,暗忖:“果有此意,隻是此時萬萬說不得。”忙腆顏道:“哪有這事,說些風言風語助興,你卻當瞭真瞭。我的鳴兒國色天香,便是拿十萬兩銀子來我也不換,又怎會將你拱手送人?你見過人將十萬兩銀子送人麼?”

  婦人聞聽,又見他作憊懶狀,噗哧一笑,這一下花枝微顫,連帶睫毛上銀珠垂墜,煞是動人。

  林生見狀,忙使出十二分解數,口中滔滔不絕,天花亂墜,奉承拍馬,賭咒發誓,說得夫人再板不住面孔方罷。

  再說譚生午後小憩,申時方起。盥漱既畢,左右無事,將數日前作的一幅山水鋪瞭,來作題詩。頃刻已得,刷刷寫完,吹幹墨跡,低聲吟道。

  霞飛山色暝,樵歸草木青地僻無鴻儒,醉飲有白丁“註2”瓜向日邊熟,茶摘雨後新無為黃粱夢,不看紫微星“註3”

  正自悵然出神,忽聽耳旁笑道:“好詩!”抬頭見是林生,不由面上微紅,行禮道:“林兄見笑瞭。”

  林生將字畫細細瞧來,笑道:“畫是妙筆,詩亦清新,隻是忒喪氣些!弟弟才高八鬥,六藝精熟,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切莫因一時機緣未至,消磨瞭丈夫意氣。”

  譚生苦笑道:“林兄謬贊瞭。弟空治聖人之學,格物無所悟,修身未竟功,學駁識淺,畫得幾筆畫,又濟甚事?”

  林生見他消沉,笑道:“賢弟切莫妄自菲薄。也罷,不說這些。晚間愚兄設瞭傢宴,以謝賢弟這兩日所費許多心思工夫,尚請屆時移步一敘。雖然無玉盤珍饈,卻有一壇好酒,足堪一醉。”

  譚生聞聽,振色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小弟敬謝瞭。”問明瞭時刻,林生自去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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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註1”

  近日讀《牡丹亭》的時候看到一句:“莫遣兒童觸紅粉。”心中大樂,遂定瞭主意作此回標題。翻閱其出處,見是韋應物的《將往滁城戀新竹,簡崔都水示端》原詩雲。

  停車欲去繞叢竹,偏愛新筠十數竿。

  莫遣兒童觸瓊粉,留待幽人回日看。

  待見上句:“偏愛新筠十數竿。”不由目瞪口呆,同故事中月桂騎竹的情節何其吻合!幾可稱渾然天成。可惜這段情節上回已敘畢,隻得忍痛將這句棄瞭。

  “註2”

  此句出自:“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這裡反轉瞭意思。

  “註3”

  紫微,是星宿,亦指中書省,意思延伸至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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