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當那欣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秦俊時差點沒有暈過去,那亮急忙告訴他沒有什麼大礙,醫生已經初步檢查過瞭,大多隻是皮外傷。那月問道:“是誰幹的?因為什麼?”那亮撓撓頭,說:“人傢可厲害瞭,據說他老爹叫,叫什麼來著?對,石英權,說是在市局工作。”那亮說這話時明顯帶有一種很無奈的語氣,在漢洲居然有人想和他們拼爹,殊不知就是他們的爹本人也不敢對盛世的那氏姐弟怎麼樣,更不要說,被打傷的還是秦方國的兒子,秦方國可是連省裡的一些實權派都要給幾分面子強硬人物。

  “石英權?什麼東西!”那月顯然對這號人物嗤之以鼻,平時她連看都懶得看這些沒什麼能耐隻會欺壓小百姓的官僚一眼,不過這次既然惹到瞭自己最疼愛的外甥,那月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她走過去,雖然那亮已經說瞭沒有什麼大礙,但看到一直陽光活潑的外甥此刻被人打得臉都腫瞭,心裡又氣又痛,眼淚竟忍不住流瞭下來。

  兩個美艷熟婦在一邊哭泣搞的那亮有些無所適從。

  “哎呀,俊兒一個大男人,這點小傷沒什麼事的,年輕人嘛,總要經歷些事情,他又不是小孩子瞭,你們別哭瞭成麼?”

  那欣果然止住不哭瞭,她扭頭看著那亮,突然問道:“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俊兒可絕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的孩子!”自己的兒子當然是自己最瞭解,秦俊雖然從小對學習不是太感興趣,但是也沒有沾上什麼惡習,在那些官二代們到處惹是生非的時候秦俊已經學會利用假期擺攤掙錢瞭,他掙得第一份工資就給那欣買瞭一個精美的日記本,那個時候他才上初中而已。當然,那欣也知道,如果一旦有人惹到瞭自己兒子,那麼他絕對不是善罷甘休的性格,不會討饒,不會委曲求全,不會為瞭一時平安低下頭,這樣的性格註定瞭一旦遇到瞭麻煩,不是他把對方打進醫院,就是他被人打進醫院。

  那亮猛地被那欣這麼一問倒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瞭,一是他本身也是後來趕到現場,對於那之前發生瞭什麼確實不清楚,二是他考慮到如果那欣知道這件事跟剛才那個女人有關系肯定會對她另眼相看,說不定還會不允許兩個人交往,可那樣的話真正痛苦的其實隻有秦俊而已,再說通過剛才短時間的接觸,女人表現出來的品行素質都很出色,絕不是像她那身穿著那樣輕浮。那亮是希望給到女人一次機會的,雖然看起來比秦俊成熟一點,但正所謂“女大三,抱金磚”,秦俊有時候沖動的時候也容易不管不顧,身邊有一個可以管得住他的人也好。

  那亮猶猶豫豫地不肯說那欣和那月就更著急瞭。

  “小弟,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今天被人打成這樣我總該知道怎麼回事兒吧,如果是俊兒不對,他被人打成這樣我認瞭,但是如果不是俊兒的錯,我那欣豁出性命來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那欣從小帶大那月和那亮,性格有堅毅的部分,但更多的是像母親一樣的溫柔,那月和那亮還是第一次看到姐姐現在這副要吃人的樣子,兩個人都沒有子女,顯然很難理解做父母的心情,但看到那欣的態度那亮也不好再隱瞞什麼,再說,這件事本身應該不是那個女人的錯。

  他將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地告訴那欣,那欣聽著越聽眉頭就皺得越厲害,那月問:“姐,你想啥呢?”那欣說:“我最擔心的就是俊兒遇人不淑,耽誤他一輩子的前程,剛才聽亮亮說這個事,我就覺得這個女人這才剛和俊兒交往就給他帶來這場小災難,以後還會瞭得?不行,我不能讓他們在一起,趁著兩個人剛剛在一起時間不久感情不深必須馬上讓他們分開!”

  那亮一聽,果然如自己所料,就看秦俊和那個女人的感情有多深瞭吧。

  “姐姐,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那女人最多隻是引起這件事的導火索,真正放火的傢夥我們還沒想怎麼處理呢。”那月提醒那欣道。“哼,怎麼處理?他爹不是石英權麼?查!我讓我傢老秦查他,一查一個準,不是仗著自己是個官就欺負人嗎,那就讓他當不成這個官!”

  那月聽瞭略微有些失望,不過想想,姐姐作為市委書記的夫人當然不能做出逾越法律之外的事情,即使要報復一個人也要通過法律的武器。可自己就不一樣瞭,這些年本來就沒少見血,法律在她眼裡就是一個擺設,完全不用去費心考慮。自己就這麼一個外甥,痛愛的不得瞭,如今被人打成瞭這樣,豈有善罷甘休之理?上次得知秦俊的科長平時對秦俊百般刁難,結果她就派人打斷瞭他的兩條腿,到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如今這個石英權程度更甚,所受到的懲罰也應該更加嚴厲!

  病房裡的氣氛微微有些壓抑,那亮便借口抽煙從病房出來,結果在醫院的門口他剛點上煙就看到瞭鐘清河的兒子鐘年樂,身邊還有鐘清河的老婆。因為雙方現在正式進入火拼的階段,關於鐘清河的一切資料盛世這邊的人都瞭如指掌瞭,自然對於他的老婆孩子不陌生,這會兒見到兩個人出現在這裡突然想起之前得到情報說鐘清河出車禍入院的事情,之後他們各種想辦法也沒有查到鐘清河住在哪個醫院,消息完全被封鎖,如今在這裡看到這對母子難道就意味著鐘清河人在這裡?

  那亮急忙掐滅的煙頭,若無其事地跟在這對母子身後,兩個人在前面一邊說話一邊走,全然沒有註意到身後有人在跟蹤。那亮跟著他們總覺得兩個人的舉動有些奇怪,總覺得作為一對母子兩個人貌似有些過於親密瞭,但他也沒有多想,一路跟隨著上瞭三樓,在一個病房門口站著兩個保鏢,看來就是那個房間瞭,鐘年樂帶著他媽媽進入到那個房間,那亮記下房間號就下來瞭。查瞭那麼長時間沒有結果,沒想到因為秦俊入院意外地得知鐘年樂的病房,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他快速回到房間給那月使瞭個眼色,那月便出來瞭。

  “姐,鐘清河那個老狐貍就在樓上!”

  “真的?”那月吃瞭一驚。

  “我剛才看到他老婆孩子上去瞭,門外還有兩個保鏢看著,應該就沒錯瞭,姐,要不要來點極端的手段?”那亮的想法很簡單,鐘清河是清河集團的掌門人,他要是死瞭,整個清河就亂瞭,盛世自然不戰而勝瞭。可那月不那麼想,一個集團之所以強大絕對不是靠個人,而是因為一個完美的體制,個人隻是充當一種精神領袖的作用,鐘清河死瞭還可以有另外的人做這個精神領袖,體制照樣運轉,於事無助,要攻就要攻擊他們的體制,至於鐘清河,可不能讓他死得這麼幹脆,那月還記得那天自己和姐姐被迫撅著屁股被他破處時的痛苦,那亮那個時候還小,什麼都不懂,長大瞭那欣和那月也沒有把那屈辱的過去告訴那亮,所以,在那亮眼裡,鐘清河隻是一個商業敵人,而在那月眼中,鐘清河身上有太多需要討回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