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亮進來的時候辦公室裡已經沒有瞭半點情欲味道,隻是當他看到張總也在的時候還是皺皺眉頭,這個東西怎麼這麼晚瞭還在姐姐的辦公室?怪不得總是有些風言風語,姐姐器重你你更應該知道維護姐姐的形象,有什麼事白天不能解決非要等到晚上?
那亮把不滿的情緒寫在臉上徑直走到辦公桌,把本來準備帶回傢吃的宵夜放在桌子上,看都沒有看張總一眼。
“姐,還熱著呢,你吃吧。
那月有些失望,這個弟弟說好聽點就是單純,心裡想什麼就直接體現在臉上,一點不會偽裝,可在現實的社會裡,這其實就是缺心眼的表現,這種人一旦被人盯上隻會死無葬身之地,同樣一起步入社會那月所經歷的兇險可是太多瞭,她深深地知道處於一個巔峰是怎樣的寂寞和兇險,所以她隻是給瞭那亮CEO的頭銜卻沒有給他實權,不僅是因為能力上對他有所懷疑,更重要的是她想把那亮保護起來,讓那些覬覦盛世的人不至於把矛頭指向弟弟,所以他又培養瞭張總,這個人能力毋庸置疑,是那月的左膀右臂,盛世有今天和他有著很大的關系。
於是在商界那些真正的可以傷害到他們姐弟倆的那層面上的人都知道,盛世的一把手其實是沒有任何頭銜的那月,而第二實權人物則是總經理張豐年,至於CEO那亮隻是個擺設,一個“長得好看的草包”而已。
無疑,這是那月很滿意的結果。
“行瞭,放這裡吧,待會我吃,你怎麼現在會路過這裡,大公子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夜店裡的美女堆裡逍遙快活嗎?”那月用揶揄的語氣說道。她其實是不反對弟弟流連夜店的,小時候的心酸讓她發誓不論怎麼樣也要讓弟弟長大後過上自己最喜歡的生活,再加上這些年經歷瞭商界的爾虞我詐,口蜜腹劍,她感覺自己生活的環境當中險象環生,甚至有時會覺得朝不保夕,在這種情況下她更是鼓勵弟弟可以及時行樂,每當大姐出來勸阻的時候她都堅定地站在那亮這邊,搞的最後連大姐也不束縛他瞭。
那亮當然知道姐姐的心思,於是嬉皮笑臉道:“本來我是在夜店玩著呢,但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再說,你姐姐現在還在公司加班而你也好意思在外面尋歡作樂?我立馬感到瞭慚愧,於是毅然決然地拋開美女三千出來買瞭宵夜就來瞭,結果你還真在這裡加班呢,嘿嘿。”那亮裝模裝樣的描述逗得那月花枝亂顫,嬌笑道:“你個小屁孩兒,嘴上的功夫可真是瞭得。”
那亮嘿嘿一笑:“那還不是姐姐你教導有方。”
“嗯,”那月強裝出一副認真的樣子說,“孺子可教也。哈哈”說完又繃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那亮雖然客觀上是個沒什麼能力又總是惹些小事端的花花公子,但在姐姐那月面前他總是十分乖巧,總是變著法的逗他開心,在他的世界觀中,這個世界裡隻有兩個姐姐是值得他去尊敬和保護的。
這會兒姐弟兩個和樂融融倒是現出張豐年的多餘瞭,他其實一早就想告辭離開,回傢好用那月的內褲擼管,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告辭,這會兒趁著倆人說話的間隙他馬上提出要先走一步。
“那走好不送。”那月還沒說話那亮就先行批準瞭,“對瞭,走的時候別忘瞭把門關上。”
張豐年心裡冷笑:“同一個父母生下來的,為什麼兩個姐姐那麼優秀,這個弟弟卻這麼草包?”當然他臉上的表情依然是恭順無比的。
等都張豐年出瞭門那月覺得對於那亮對待張豐年這樣的人的態度有必要提醒一下。
“你不可以對張總那樣、”
那亮不屑:“有什麼瞭不起的,盛世有他沒他都一個樣,盛世是姐姐的,這些年打下江山也都是姐姐的功勞,這個張豐年就是個路過撿便宜的。這要在古代他就算是傢臣,我這態度算是好的瞭。”
那月無奈,更是被那亮的“傢臣論”搞的欲哭無淚,這個張豐年是自己的得力助手,沒有他的鼎力支持盛世不可能有如今的輝煌。傢臣?現在這個社會哪還有什麼傢臣,有個衷心的下屬就不錯瞭。張豐年現在還是忠心耿耿的,可誰知道以後他會怎麼樣,而且現在他位高權重深處盛世的核心,如果哪天他突然發難那隻會是一場戰爭,隻可惜那月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替代他的角色,所以不得不用自己的身體來讓覬覦瞭自己很多年的張豐年得償所願,同時進一步拉近兩個人的私下關系,以確保張豐年不會對盛世動歪腦筋。
可這些她怎麼和那亮說,總不能說你姐為瞭公司的利益去主動勾引張豐年讓他給睡瞭吧。算瞭,既然一開始就選擇讓那亮置身事外又何必那這些東西讓他不開心,大不瞭讓他以後少見到張豐年就好。當然,今晚這麼一遭,過兩天找個機會好好“安撫”一下張豐年是必須的瞭。
“好瞭,以後註意點就可以瞭,對瞭,我月亮那邊的事情怎麼樣瞭?”不讓他參與大事不過一些小事情還是會適當地給他安排些的。
“嗯,不錯,這個姚軍雖然剛剛進入月亮公司不到一年,但對於月亮的瞭解和對一些產品的理解要比很多從月亮一開始就在公司的人要好的多,做事也細心,肯下功夫,隻是不知道把他推上來能不能管住下面的人,畢竟算起來他可是公司資歷最輕的瞭。”
“哼,”那月不屑:“新官上任總是要燒上三把火的,第一把火就送給那些不服從管理的人,誰不服從管理誰就即刻下崗,我會從這裡挑出來一個HR過去協助姚軍的。”
那月瞬時間體現出來的霸氣讓那亮震撼,也自愧不如,他問道:“那姐姐是決定這個任命瞭?”
“嗯,不過再等幾天公佈吧,我這邊還有些事,過幾天我親自去會一會姚軍,畢竟我也是第一次使用年輕人擔任要職,不能出錯,否則改革就沒辦法進行下去。”
那亮不解地問道:“那為什麼一定要讓年輕人出來擔綱大任啊?”
那月有些無奈地說道:“這些年咱們盛世發展突飛猛進,但是近一年發展勢頭卻下來瞭不少,其實還是有上升空間的,隻不過下面的人都怠瞭,倦瞭,覺得自己的付出已經足夠瞭,所以做事沒辦法和以前比。這種松懈的思想已經在管理層蔓延開來瞭,必須及時遏制,所以從月亮這樣的子公司開始,實驗使用有能力有抱負的新人,用他們的熱情和激情再次激活集團的前進發展。”
那亮接話道:“即使不成功,一個廣告子公司對於整個集團損失也不大。”
“錯!”那月打斷道,“不許失敗,必須成功。”
看著姐姐的勢在必得那亮暗想,這就是姐姐和自己的差距瞭,算瞭,公司的事情少管,還是安心做自己的花花太歲吧。
與此同時,被他們議論著的姚軍被自己打的幾個噴嚏給弄醒瞭,睜開眼,摸瞭摸身邊的床位——怎麼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