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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嚴厲幹練的夏晚秋

  快步走向高一一班的夏晚秋,之前這位政教處副主任在聽到喧嘩的第一時間就甩門而出,滿臉怒色,高跟鞋在地面彈出一陣噼裡啪啦的高頻率節奏。

  夏晚秋剛走到門口,就嚇瞭一大跳,概因屋內的任昊剛好踹出一個人……

  校痞慘叫著,整個人都離開瞭地面,飛出一道簡短的拋物線後,咚的一聲,實實撞在瞭堅硬的水泥地上!

  夏晚秋面色愈發陰沉,門口現在已經躺瞭三個,裡面的打鬥、呼喝聲倒是弱瞭不少,可還沒停!

  「噠噠」兩大步,夏晚秋走進教室,入眼的一切,讓她倒吸一口涼氣,自己執教這麼多年,似乎從沒見過這麼嚴重的鬥毆現場!

  愣瞭兩秒,夏晚秋就見班裡幾十個學生擠在角落,課桌七零八落,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人,大部分哼哼唧唧的。

  而還在打鬥的也就七八個學生……仔細看,準確的說是一個追著六個打!

  就夏晚秋愣的這兩秒,任昊又是舒展渾身肌肉,大開大闊的來瞭一拳,直接放到一個,身姿異常矯健。

  「都給我住手!」夏晚秋的聲音直直殺瞭來,聲調高的有些刺耳:「想造反是不是!我看誰還敢動手!」不得不說,夏晚秋進來的時機剛好,一眾本就膽寒的校痞,感動的差點哭出來。

  校痞們紛紛遠離任昊,如同躲避洪水猛獸,離任昊遠的則立刻停在瞭原地,先是一動不動,接著慢慢往後縮,似乎覺得距離還是太近,不安全。

  而任昊,剛飛撲過去按到一個,拳頭攥在半空中,也是停瞭下來。

  「任昊?!」夏晚秋看到模樣有些狼狽的任昊,不確定道。

  「呃……是我。」

  聞言,夏晚秋狠狠瞪瞭任昊一眼,又是這傢夥!

  任昊趕緊起身,仔細一看門口赫然是夏晚秋,一頭一絲不茍的盤發,穿著鞋跟5公分的黑色淺口圓頭高跟鞋,露出的精致腳背上裹著薄如蟬翼的短絲襪,身高突破瞭180公分,一身黑色職業西裝,粉面含霜的模樣別提多有壓迫感瞭!

  老師既然來瞭,在動手就不合時宜瞭,於是他起身擦瞭擦嘴角,一看,果然是見血瞭。

  夏晚秋顯得非常氣憤,先是顫抖著素白玉指圍著幾人指瞭一圈,然後朝教室後面斥道,「你們都是參與打架的嗎?!」

  學生們紛紛否認。

  「你們班班長呢!?」夏晚秋決定處理事情要緊。

  「老師……是我。」董雪在最前排,慢慢伸出輕顫的手,聲音也有點抖,看起來剛才的場面把她嚇得不輕。

  「這樣,你帶著你們班班幹部,把這些打人的人名記下來,地上躺著的……」夏晚秋面色凝重的仔細一看,有幾個人還是蠻嚴重的,於是示意眾人先等一下,然後打瞭個120,之後猶豫瞭下,卻是沒播出110。

  「參與打架的,等下都跟我去政教處,不能去的給我記好名字,下午把傢長請來!」

  「跟這件事沒有關聯的學生趕緊回傢,你們幾個,靠邊站好!」夏晚秋再次對任昊等人嚴厲呵斥,然後音色稍緩對班裡的學生問道,「誰願意跟我去,把事情經過詳細說說?」

  「老師,我我我!」蔣貝貝雀躍的喊道,興奮的差點跳起來。

  「嗯,中午回傢吃飯嗎?」

  「老師,我在學校吃食堂,不回傢!」

  「那行,就你瞭,先去吃飯,現在這情況一時半會兒用不上你。」

  蔣貝貝眼睛亮晶晶的瞅瞭瞅任昊,然後攙著腿軟的崔雯雯離開瞭教室,到教室門口時,逆著人流又回頭偷瞟瞭幾眼,嗯,任昊的身材太好瞭!

  旋即,夏晚秋帶著沒走的學生一一將倒地的學生扶起,查看他們的傷勢,幸運的是沒有那種受傷特別嚴重的,大部分都是皮外傷,不過好幾個學生有不同程度的創傷,看起來倒是蠻嚇人的。

  確定完學生無礙後,夏晚秋這才押著參與鬥毆的學生往政教處走,隻是目光卻時不時看一眼任昊,因為他衣服被撕破,渾身肌肉的模樣太惹眼瞭……

  然而教室內的傷員中,李琛雖然輕微腦震蕩,腦子要疼炸瞭,但仇恨的力量讓這個陰狠的惡人,踉蹌著拿起一根凳子,跟在任昊身後出去瞭……

  巧合的是,班裡居然沒人發現!

  恰逢夏晚秋回頭時,李琛猛的起跳,力劈華山之勢往下砸,一副要致人於死地的樣子,毫不留情。

  而目標,直指任昊!

  夏晚秋驚呼一聲時,任昊隻聽腦後狂風獵獵,下意識一偏頭的功夫,後腦一陣劇疼,隨之而來的是天旋地轉。

  這一砸,噴瞭李琛一臉血,身後遠一點的夏晚秋臉上也濺瞭幾滴!

  任昊直挺挺的倒下,傷口咕咕冒血,如同擰開的水龍頭!

  視線迅速模糊,血液湧進眼眶中,就在任昊感覺意識將要消失之際,腦袋卻仿佛受瞭什麼刺激,一陣提神的清涼後,意識再次清晰。

  倒地的任昊臉貼著地面,雙眸一瞪如有流光閃爍,與之前營救謝知婧的那晚何其相像!

  耳邊可以聽清很多人的聲音,蔣貝貝等人的驚呼以及夏晚秋失聲的怒斥,任昊猛的爬起,滿臉鮮血仍在流淌,視線一片血紅,猙獰的模樣如同九幽厲鬼!

  就在夏晚秋面前,任昊做瞭一個蓄力射門的姿勢,驀地,右腳飛快甩出,照著李琛的肚子狠狠踹瞭一腳!

  咚!

  「任昊,你沒事?!」蔣貝貝驚喜道。

  咚!

  又是一腳!

  咚!

  第三腳!

  「任昊!別打瞭?快住手!」蔣貝貝見李琛被踹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瞭,怕出人命的她一邊跺腳一邊大喊著:「任昊,任昊!別打瞭!」

  其實李琛在被任昊KO的時候,腦子就已經被打迷糊瞭,這次偷襲完瞭,更是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他除瞭慘叫以外,什麼都幹不瞭。

  任昊紅著眼踢瞭他三腳後,方是慢慢止住身形,緩緩抹瞭把血,就在眾人以為事情結束後,任昊竟又陡然俯下身膀,掄圓瞭手臂又給瞭他臉蛋一下!

  啪!

  任昊下手極為狠辣,當即,李琛右臉印上瞭一個鮮紅的掌印,崩飛瞭兩顆牙齒!

  啪!

  又是一下!

  李琛嘴角濺出大量血跡!

  「任昊!」夏晚秋面色猛地一緊,著急的喊道:「給我拉住他!別讓他打瞭!」

  然而沒人敢上前,蔣貝貝倒是壯著膽子往上湊,可任昊大開大闊的樣子,渾身如同長瞭刺,蔣貝貝根本不敢伸手去碰。

  夏晚秋見沒人上前,她雖然也怕,但教師的使命感讓她不做猶豫,當即抬步跑瞭去,猛地一把將任昊手臂拽住,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感覺身體一輕,整個人飛快倒退瞭出去,撲通,摔倒在地!

  眾人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驚呆瞭!

  這……這……

  夏晚秋俏臉扭曲,腳下火辣辣的疼著,她卻顧不得許多,喝聲道:「你們幾個快攔住他!再打下去該出人命瞭!快!」

  說話間,暴走的任昊在走廊中掐住李琛的脖子,猛的按到墻上後,居然單手將對方……居然單手將對方提瞭起來!

  眾人恍如見瞭鬼,如此不科學的事情,即便他們親眼見瞭都感覺不真實,但是,李琛一寸寸離地的雙腳,卻不斷震撼著眾人的內心!

  這他媽居然是真的!

  蔣貝貝先是愣瞭一下,眸子裡異彩更甚,接著咬咬牙,依照夏老師的話語率先撲向任昊,她心裡半是喜悅,半是懼怕,至於為何不言而喻。

  再看李琛,雙眼暴突,幾乎已經不會轉動瞭,血絲更是佈滿瞳孔。

  他顫抖著,喉嚨不斷蠕動,發出一陣陣驚悚的「嗬嗬」聲,五官扭曲如鬼,涕淚橫流!

  眾人均是到吸瞭一口冷氣,觸目驚心!

  「快幫忙!你們這麼多男生就讓一個女的上去?!!」

  幾個校痞這才畏畏縮縮的你看我,我看你,這才一擁而上。

  ……

  最終,醫生來瞭,抬走瞭大小便失禁的李琛,任昊最終沒有掐死他,至於他是怎麼恢復理智的——讓我們感謝蔣貝貝同學的歐派。

  任昊也現場做瞭包紮處理,之後想瞭下,跟著救護車走瞭,這種時候可不能逞能,就算沒事,也要裝的很嚴重。

  事情明顯有些鬧大瞭。

  崔雯雯那邊離開後,馬上給母親撥瞭個電話:「媽,不好瞭,任昊惹禍瞭,您得幫幫他。」

  「什麼禍?」

  崔雯雯語無倫次的用瞭好半天才解釋清楚。

  電話那頭的謝知婧有些呆愣,一個打十幾個?

  「你沒騙我吧?」謝知婧雖然知道女兒不可能騙自己,但這般驚世駭俗的消息,她還是不敢置信的重復確認道。

  「媽,我騙您幹嘛!」崔雯雯有些著急。

  「那……小昊呢,沒受傷吧?!」謝知婧十分擔心。

  「受傷瞭……」崔雯雯話沒說完,緊張的謝知婧失聲打斷道,「他傷的重嗎?!」

  「不知道,不過挨瞭不少揍……」

  「嘟嘟嘟……」

  這就掛瞭?

  媽媽從來沒這麼失過分寸啊……崔雯雯鬱悶地撅瞭撅嘴巴,也沒多想。

  下午,學校的學生哪有心思上課,有的學生上課都忍不住交頭接耳,談論這事兒,讓任課老師好一頓頭疼的同時,也對下午的群毆事件暗自咂舌。

  畢竟一個人打十幾個,聽說還沒吃虧……現實中這般驚世駭俗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聽說。

  醫院中。

  任昊睡的蠻香的,他一點也不慌。

  今天他下手看似很重,然而除瞭李琛,其他人全都是皮肉傷,大部分都是輕微傷,個別一兩個沒控制好,可能骨裂瞭,構成輕傷。

  至於李琛嘛……任昊心裡也沒數,下腳的時候基本沒留力氣,現在就指望李琛多年練拳、抗擊打能力夠強瞭。不過就算追究法律責任,任昊是自衛反擊,頂多賠些醫藥費罷瞭,而他手裡,剛好有兩萬。

  01年足夠瞭,他還估摸瞭下,頂多一萬塊就能擺平這件事,至於花瞭一萬塊,任昊則一點不心疼,因為他堅信,這輩子絕對不會碌碌無為。

  夏晚秋那邊,則是一下午焦頭爛額,課都不上,專門處理這事,學校還專門抽出幾位老師陪她接待涉事學生的傢長。高一一班顧悅言包含在列,還是夏晚秋的副手,畢竟這事就發生在她的班級裡。

  正副校長也分別在下午的時候來過,他們還帶來一個消息,教育局高度重視這件性質嚴重的惡性校園鬥毆事件,處理的時候教育局副局長還做出指示,務必調查清楚事件起因,肇事者務必從重從嚴處理,受害方酌情處理……很耐人尋味的消息。

  這話讓師大附中的校長好頓琢磨。

  傍晚的時候,市電視臺的記者聞訊而來,不過被門衛攔在外面,禁止入內。

  傍晚。

  「是周凱亮的父親麼……我是師大附中政教處的夏晚秋,嗯,剛才您兒子參與鬥毆被打傷瞭……您先別急……嗯……好,我在一樓政教處,你來領他一下吧……」夏晚秋瞪著面如死灰的周凱亮,按著學生電話簿通完瞭電話。

  這天就這麼過去瞭……

  第二天,任昊的病房裡。

  此時屋中有五人。任昊、薑維、蔣貝貝、崔雯雯和夏晚秋,守瞭一晚的卓媽媽則走瞭,她還要上班。為瞭避免再次沖突,李琛等人則被安排在其他病房,而他們自無不應,頭點的跟撥浪鼓似得。

  薑維鼻青臉腫的狼狽不堪,貝貝跟雯雯則均是目露關心,特別是蔣貝貝,眼裡直放光,任昊一瞧她,小姑娘就興奮的擠眉弄眼,狂熱的模樣活脫脫一個後世的追星族。

  「我問過你們班同學瞭。」夏晚秋沉臉盯著任昊:「你跟周凱亮之前有過節,昨天放學時候他帶人去堵你?」

  任昊點點頭。

  夏晚秋的玉手在桌子上輕拍瞭一下:「有什麼事不能跟老師講的,怎麼就私下結仇瞭?!」

  任昊剛要說話,一邊蔣貝貝卻搶先為任昊辯解道:「夏老師,周凱亮前幾天在廁所找過任昊的麻煩,想欺負任昊,結果可想而知,老師見過吧,昨天任昊可厲害瞭!一個人打十幾個!哦,還有薑維,他特別仗義……」

  「行瞭,安靜點!」

  忘形的巨乳妹子嚇得一激靈,這才記起自己面對的可是夏老虎……想到這裡,蔣貝貝怯怯的縮瞭縮脖子,挎著崔雯雯胳膊不再言語。而能讓面對十幾個校痞都敢出頭的蔣貝貝這般懼怕,也側面反映出夏晚秋在學生心中積威多甚。

  眉角寒霜的瞪瞭眼蔣貝貝,夏晚秋板著臉冷聲道,「就算再怎麼樣,也不能動手打架!」繼而頓瞭頓,俏臉略微解凍,稍稍緩和著語氣說道:「大致的情況我已經知道瞭,嗯,任昊,這件事你也受瞭傷,李琛他們也受瞭傷,但是事情太嚴重瞭,市電視臺跟教育局都來人瞭,接下來可能要走法律程序……」

  任昊點點頭,模樣十分淡定,夏晚秋看在眼裡,雖然表情不變,但內心再次詫異,心說這個學生泰山壓頂卻面不改色,昨天還一個打十幾個,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瞭,沒見過這麼……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沒見過這麼冷靜、沉穩的學生。

  夏晚秋再次返回學校,政教處辦公室。

  夏晚秋一語不發地用手指點著桌面,另隻手不時揉揉隱隱作痛的浮腫腳踝,昨天那下確實給摔狠瞭,這又咬著牙一頓走,疼得更甚,有些鉆心。

  「咚咚咚」

  顧悅言敲門後,慢慢走進來,旋即坐到瞭夏晚秋面前的椅子上:「夏姐,事情怎麼樣瞭?」

  夏晚秋眉宇間隱去痛色,凝重色彩爬上眉梢:「還能怎麼樣,問問傢長意思,都能同意私瞭那就再好不過,要是不行,就隻能讓警察來處理瞭。」

  顧悅言點點頭,隨後猶豫瞭下,用隨意的語氣問道,「去看受傷學生瞭?」

  「嗯。」

  「都怎麼樣,沒大礙吧?」

  「嗯,有幾個輕傷的,任昊昨天挨瞭那一下挺重的,昨天輸瞭不少血,今天看起來也沒什麼大礙瞭。」說完,夏晚秋氣沖沖地拍瞭下桌子,「哼,打傷這麼多人還跟沒事人一樣,你不知道去的時候他睡的那個香,真不知道這個學生是怎麼想的!」

  隨後,夏晚秋揉瞭揉眉心,盡顯疲態,群體鬥毆這事兒讓她焦頭爛額的,昨晚都沒睡好。

  幾天後,任昊等人相繼出院瞭,嗯,個別人打著石膏纏著紗佈。

  然後幾天時間一直徘徊在政教處、辦公室、校長室,處理不完的事情,全是鬥毆事件的後續……這般消磨人的耐心,也得虧謝知婧提前叮囑過,任昊這才老老實實的讓人擺弄。

  政教處。

  卓媽媽為兒子整瞭整衣領,略帶嚴厲的囑咐道,「以後要聽話,不許在打架瞭,知道嗎?」

  「知道瞭……」任昊雙目無神,這話他這些天聽瞭幾百遍瞭。

  「嗯,那我先走瞭,夏主任,顧老師,改天一定另請你們吃飯,我先走瞭。」說完,卓媽媽與二女點點頭,挎著包離開瞭。

  目送媽媽離開,任昊再次感嘆,媽媽今天穿的倒是沒那麼土瞭,挺得體的,透著一點平日從來感覺不到的端莊。

  不過媽媽的屁股太吸引人瞭……總是忍不住把目光看向那裡。

  「任昊?!」

  任昊一激靈,回過神。

  抬眼瞅瞭瞅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兩個美女老師,臉上一紅,支支吾吾道:「夏老師,這些天謝謝您瞭,嗯,沒什麼事兒的話,那個,我就先回去瞭。」

  「你先等等,悅言,你下午還有課,趕緊去吧,我跟他單獨談一談。」

  顧悅言嗯瞭一聲,看瞭眼任昊便起步離開。

  待她走後,夏晚秋指瞭指前面的空位,示意他坐下:「都說人不可貌相,這話真對,想不到你長得斯文清秀,打架鬥狠倒是一把好手。」夏晚秋威嚴地坐在那裡,一本正經道:「任昊……算瞭,總之雙方傢長都同意私瞭瞭,我希望這件事就這樣到此為止,可以麼?」

  「肯定的啊,不過老師,你能確定他們不會報復我嗎?」任昊疑問道,說實話他也夠瞭,真是麻煩死瞭……

  「……我會跟他們再說,如果他們不聽,你來告訴我,我幫你處理,嗯……不準在一言不合就出手鬥毆!知道瞭嗎?!」

  「我……」

  「你什麼你,我知道你能打,瞭不起再揍他們一頓,可下次誰知道?!萬一你打死人或者被人打呢!」夏晚秋厲聲斥責道,躁的任昊頭都大瞭,這些天每天都要被這樣呵斥好幾遍,偏偏人傢是為你好,你還不能不耐煩……

  「……聽明白瞭嗎?」夏晚秋喝水潤瞭潤嗓子,瞇著眼問道。

  「明白瞭……」又受瞭一頓教育的任昊,整個人萎靡的不行。

  「這就好,以後有什麼事先要跟老師商量,記住,學習才是正事。」

  任昊鬱悶的吐瞭口氣,連連點頭:「我記住瞭……謝謝老師。」

  「嗯,把上衣領子弄正,趕緊回去上課吧。」言罷,夏晚秋不再看他,低頭處理著文件。

  ……

  剛出政教處,就見顧悅言雙手抱胸背靠著窗臺,看樣子好像是在等自己。

  任昊忐忑瞭一下,旋而走瞭過去:「顧老師。」

  顧悅言側頭看看他,嗯瞭一聲,沉吟瞭一下淡淡的道:「那個……傷好瞭?」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顧悅言專門留下關心自己?

  不過……自己感情夠亂瞭,還是不招惹瞭。

  「嗯,基本好瞭。」

  接著一陣沉默,兩人都沒有說話。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顧悅言還是那樣,一如既往的平淡語氣,讓人感覺摸不著頭腦。

  「說什麼……」任昊沉吟半響,尷尬的回瞭一句。

  「比如……」顧悅言起瞭個頭頓住瞭,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沒什麼,我等你是想問另一件事,聽同學說,那天鬥毆你把夏老師打瞭?」

  任昊莫名其妙地指指自己鼻尖,有些好笑:「這是誰造的謠?我打夏老師?不可能,我吃飽瞭撐的打老師……再說瞭,我跟夏老師無冤無仇,我打她幹什麼?」他一直對夏晚秋印象不錯,哪怕對方咬過自己。

  顧悅言盯著他的眸子:「他們說,夏老師想去拉住你,結果被你一甩手推在瞭地上,重重摔瞭一跤,嗯,這些天我看她就一瘸一拐的,估計到現在都沒好,當時肯定是摔得不輕。」

  「夏老師去拉我瞭?」任昊仔細回憶,突然懊悔道:「我想起來瞭,當時我被打紅眼瞭,感覺有人拽我,我就條件反射的一撩,根本沒抬眼看清楚,恐怕那就是夏老師瞭……不行,我得跟她道歉。」任昊內疚極瞭。

  顧悅言淡淡點瞭點頭,又瞅瞭任昊半天,等到任昊發毛瞭,這才淡淡的說道:「不是故意的就好,你去上課吧,等課間再去道歉,嗯,我先走瞭。」

  ……

  您倒是走啊?怎麼站著不動啊。

  任昊見顧悅言說完站原地不動,於是鞠瞭個躬,「老師,我先走瞭。」

  轉身,任昊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顧悅言收回目光,雖仍是雷打不動的面癱表情,眼神卻有些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