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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瘋狂殺戮

  隻見對面敵人那黑壓壓的大片人馬己開始向他們馳來瞭。

  “赤飛虎”傲然地道:“去吧!‘虎豹騎’!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擋住你們的去路瞭!因為,龍之子已將他們的秘密佈置,已全告訴我瞭!不過,話說回來,他能用‘風箏’這玩意想出‘無中生有’之計,這是連司馬懿大人都沒有預測到的奇招呢!”

  頓瞭頓,她又註視著跪伏在地的龍天揚,冷冷地道:“不愧是‘龍之子’,真是太厲害瞭2你小子的頸上人頭,就好比龍珠般寶貴呢!”

  “虎豹騎”眾人如一群急不可待嗜血的野獸般瘋狂的沖到瞭對面山丘。

  一名劉軍見狀,驚怒道:“混蛋!我們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地讓你們通過!納命來吧!”

  說著,一挺手中長槍,即刺向馳在前面的“虎豹騎”之人。誰料,剛奔至那人馬前,槍還未刺出,隻聽“噗”的一聲,那已被那“虎豹騎”士兵用槍從前胸刺透,慘叫一聲,這名劉軍便緩緩倒在地上。

  那些劉軍見狀,不免有些膽寒,一名年齡較長的劉軍,將手一揮,壯膽道:“ 別……別害怕!我……我們上!”

  話音未落,一名“虎豹騎”已沖至他身前,閃電般將長槍刺秀他的胸膛,然後,雙手一挑,將他的屍體甩在二丈之外。

  那些“虎豹騎”士兵如同惡鬼版,疾刺快挑,將這幾十名劉軍,一個不剩的全殺死瞭。兵器刺入身體的“噗嗤”聲、慘呼聲、馬蹄聲……響成一片……然後,這些“虎豹騎”踩踏著那些劉軍的屍體,直過山丘,向前朝劉備所率的軍民們追去。

  一名還未咽氣的劉軍,伏在草叢中,拼命而吃力的向前爬行著,鮮血已將雜草染紅瞭……他爬向山丘頂上,向那還跪伏在地的龍天揚,使出最後的力氣,嘶啞地叫道:“龍之……軍師……大人……請……請救救……我的傢人……”

  話未說完,便瞪眼抽搐瞭幾下,留下遺願,悄然離去……焦覽雙目噴火的手執長槍狂奔向龍天揚,邊急急地悲慟的大吼道;“你……你這個臭婆娘,快放開我的主子,主子……”

  他正狂奔著,已快到龍天揚他身。旁瞭,近瞭,近瞭,隻有四丈許……突然,如一堵墻似的有一“虎豹騎”擋在他的面前,焦覽大吃一驚,但救人心急,也顧不瞭許多,他怒吼一聲,雙手挺槍向那士兵刺去。

  就在他那槍及至對方的胸間時,那人隻伸出左手,一把握住他的槍桿,隨用手一折,那槍便“啪”的一聲脆響,斷為兩截。

  焦覽隻覺得虎口疼痛欲裂,正在此時,那“虎豹騎”的士兵,猛然將那握在手中折斷的槍身,“撲”的一聲,向他的胸前擊去……焦覽被他那猛烈的一擊,己震動肺腑,“哇”的一聲,他連吐幾口鮮血,摔倒在地。他艱難地吶吶地道:“小……小虎……”

  此時,在劉備所率的逃亡軍民的後軍,那與冬梅,小石頭走在一塊的小虎,忽然,他轉身向後,驚叫道:“哥……哥哥?”

  冬梅見狀,忙關心地道:“你怎麼瞭,小虎?”

  小虎驚訝地道:“剛剛……我聽見瞭……聽見瞭哥哥的聲音,哥哥在叫我的聲音……”

  頓瞭頓,小虎急急地道:“哥哥,他一定……一定是出瞭什麼事?我……我得到哥哥那兒去才行!”

  說著,小虎便轉身順著大道向後跑去。

  冬梅忙放下手中的行李,轉身追到他身旁,將小虎拽住,急急地道:“小……小虎!不行!敵人可能馬上就要追上我們瞭!你就是瞭去瞭,一個小孩子能幫上什麼忙?那也隻有死路一條!”

  小虎著急萬分地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像聽見瞭哥哥在叫我的聲音……”

  冬梅見小虎如此關心他的兄長,心裡被他這份親情所感動,隨即一把將他抱起,柔聲地安慰道:“小虎……你哥哥沒事的!不會有事的!有天揚在,你不用擔心!因為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設法讓我們大傢脫身的!“小虎聞言,低低地道:“ 冬梅姐姐,哦!我希望哥哥不會有事的,因為,有‘龍之軍師’在……”

  一旁的小石頭,跑瞭過來,急急的點點頭道:“哦!我也相信呢!因為,‘龍之軍師“他說過,他會保護我們每一個人的……”

  小虎見小石頭也如此說,便面帶喜色的用手擦瞭一下剛剛著急時所流下的淚水,急急地點點頭冬梅見狀,隨轉身眺望著前面暗呼道:“連以前不信任天揚的小石頭,現在對天揚也改變瞭看法,天揚……你絕不能死……你可知道,大傢多信任你嗎?我們都在等你回來呢!”

  此時,在離冬他們不遠的那塊平原上,“赤飛虎”瞥瞭一眼躺在她身旁丈許遠的焦覽的屍體。

  傲然的冷笑道:“呵……真是一群無能的兵,可憐啊1一個也不剩的全死瞭! ”頓瞭頓,她低首向地上的龍天揚低沉地道:“龍小於,你的士兵已經都像螞蟻般,一個個全死光瞭!我說這話,你大概已經聽不見瞭吧?因為,你已經中瞭我的‘回顧忘我’之術瞭!”

  抬起頭,她又傲冷的喃喃地道:“‘回顧忘我’之術是催眠暗術的一種,它能讓人的意識回到過去,將人封鎖在過去的記憶中。隻要是人,誰都渴望回到自己以前的幸福日子中,因此,我就把這種情感給予以加強,滿足你的願望。這種事,是沒有人能抗拒瞭的!沒錯,我用我的力量使你回到往日的時光,想必你現在一定是籠罩在幸福的快樂氣氛之中吧!隻是,人往往在極度的幸福中會喪命!呵呵……有誰能體會得到我這種將人的幸與不幸掌握在手中,自由玩弄於股掌間的歡樂呢?”

  頓瞭頓,“赤飛虎”豁地拍出長劍,殺機陡漲的陰森森地道:“我現在雖然不知道你正徘徊在怎樣的夢境中,但,這已是你最後的一場夢瞭!呵……到地獄去再續夢吧!小子,去死吧!”

  說著,“赤飛虎”雙手高舉長劍,猛然向龍天揚頸脖劈下,而龍天揚卻毫不知躲避,就在那千鈞一發的瞬間,突然,那受傷昏迷過去的焦覽,猛然撲瞭上來,緊緊抱住瞭“赤飛虎”那執創的手臂,抑制瞭那即將劈下的劍勢。

  “赤飛虎”未曾提防,突遇此故,不由驚呼道:“什……什麼?”

  焦覽雖見她兇狠,仍大義凜然地道:“我不會……讓你殺我主子的!”

  說完,張口使勁在她手臂上咬瞭一口。

  “赤飛虎”痛得“啊”的一聲尖叫。她用力掙脫,邊殺機重重的大吼道:“你這個可惡的莽夫!放開我!無恥之徒,還不放開!”

  焦覽毫不松口,緊緊咬住她的手臂,心裡暗急道:“主子!求你……快醒醒吧,醒一醒!在……在我還有一口氣的時候……逃走吧!”

  “赤飛虎”見焦覽還不松口,便怒目暴睜,角□欲裂的嘶啞地道:“你這──畜生──”猛然,她松開右手裡的劍,用左手拾起,兇狠的插進瞭焦覽的胸膛。

  焦覽“嗚嗚”的連吐幾口鮮血,倒在地上。

  此時,龍天揚的確被“赤飛虎”的“回顧忘我”之術,所陷入瞭對以前往事的回憶中去瞭……在寬闊的馬路上,他與黃鳳翔一起背著書包,向學校走去。突然,他驚疑萬分的止住步,轉身註視著身後,怔怔的目不轉睛的瞅著什麼……黃鳳翔見狀,忙關心地問道:“你怎麼瞭?天揚!”

  龍天揚低低地道:“剛剛……好像有人在叫我似的……”

  黃鳳翔掃視瞭身後,驚訝地道:“沒有呀!真是的,大白天說夢話,你是不是還沒睡呀?”

  說著,黃鳳翔將他一拉,急急地道:“快走啦!你要是再遲到,連我都要一起受罰瞭!”

  龍天揚忙愧疚地道:“是是是!連累你瞭,我們走吧!”

  他剛欲轉身,突聽身後有人淒慘而拖長的道:“主子……”

  他忙回頭註目看去,朦朧間,隻見焦覽帶著那些守衛在山後的士兵們都徑直向他走來……龍天揚驚疑萬分的註視著他們。

  隻見焦覽向前走瞭兩步,急急地道:“主子,我們大傢……都在等你啊……”

  忽然,那些士兵齊呼道:“龍之軍師大人……請救救大傢……和我們的傢人吧!”

  龍天揚驚駭無比的註視著他們囁嚅地道:“我……”

  黃鳳翔驚詫萬分地道:“天揚!你怎瞭?”

  被黃鳳翔這麼一喝,他驟然清醒過來瞭,才知道剛才焦覽他們出現在眼前的情景,隻不過是虛幻而已:“赤飛虎”將焦覽殘殺瞭,註視著身前的龍天揚,她又不由得意的笑道:“呵……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撓我瞭!小子,這次我一定拿下你的首級!”

  說著,一揮手中長劍,快迅無比的耀起一片劍影,向龍天揚的頸脖砍下。

  就在那劍刃離龍天揚頸脖還有三寸之時,豁然,隻見那跪伏在地的龍天揚,倏伸右手從懷裡掏出那所剩的半塊墜牌,握在手中,向那劍刃迎瞭上去。

  “檔!”

  的一聲,“赤飛虎”的長劍被震開瞭。她驚駭萬分的失聲道:“什……什麼?”

  隻見龍天揚雙目怒瞪著她,用手中的墜牌蕩開她的長劍,緩緩站瞭起來。

  “赤飛虎”驚魂失魄般的嘶啞地道:“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用自己的力量,解除瞭我的暗術呢?”

  龍天揚聞言,沉沉地道:“沒錯!這不是靠我的力量來解除瞭你的暗術!而是焦鑒和大傢的魂魄喚醒瞭我!”

  倏地,龍天揚暴瞪雙目,眶毗欲裂,雙目噴射出奪人魂魄的怒火,他註視著“ 赤飛虎”嘶啞地狂吼道:“赤飛虎──!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赤飛虎”見龍天揚破瞭他的“回顧忘我”之術,不禁失聲驚呼道:“不敢想象,你竟能自己破解瞭我的暗術。這……這絕不可能的!”

  龍天揚也不答話,趁他驚駭萬分之時,猛然彎腰從地上焦覽的腰間抽出其長劍,咬牙切齒,惱怒萬分的向“赤飛虎”凌厲快捷無匹的劈出一劍。

  “赤飛虎”悚然大驚,萬未料及,龍天揚的動作速度竟是如此之快。忙後退三步,騰身而起,連翻兩個筋鬥,落在地上,險險避過。

  “赤飛虎”又驚又怒,心裡暗罵不迭。

  龍天揚垂首註視著地上那慘死的焦覽,不禁悲痛萬分。他悲慟地喃喃道:“焦覽……還有……還有慘遭不幸的各位……假如我沒有中瞭‘赤飛虎’的暗術,說不定,你們就不會死瞭……因為,開始時我心中一直躊躇著該不該殺人,結果反而給瞭敵人可乘之機,誤中邪術,這些全是我那種認為可以不沾污雙手而戰的驕傲想法在作祟,因而害死瞭大傢……”

  說著,他悲痛欲絕,忍不住熱淚盈眶,滾滾而下。倏地,他面色一沉,目光犀利而現殺機的冷盯著“赤飛虎”然後,緩緩將手中長劍舉起,道:“不過,我不會再遲疑瞭!我要用焦覽這把劍宰瞭你這個毫無人性的‘魔鬼’!”

  “赤飛虎”見狀,不禁暗凜,暗道:“晤……‘龍之子’的氣勢競強到讓我的皮膚都感到發麻的地步,沒想到他競還深藏有如此猛烈、浩瀚的驚人的強大力量……”

  不知在何時,在剛才劉軍們所埋伏的那山丘上,豁然站著一位身著青袍,雪鬢霜須,細眼薄唇,手執蹈龍拐杖,有飄飄然神仙之概的老者。

  啊!原來,又是那“虎豹騎”之首──司馬懿的師父───乾空。

  乾空眺望著龍天揚二人,吶吶地驚道:“哦!……那小於與他幾日不見,武功就又精進不少,與日俱增瞭。而且,他的‘氣’之強,簡直到瞭令人驚異之地步!由於他那強烈的‘氣’之故,使這空氣也為這顫動起來瞭,‘航一’真有你的!竟能在短短的一年內,將神仙術完整地傳授給他瞭!”

  此時,草地上的龍天揚與“赤飛虎”二人的氣氛異常緊張,二人都擺開架勢,伺機進攻!

  “赤飛虎”註視著龍天揚,低沉地道:“龍小子,你的‘殺氣’的確很強,跟剛才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不過,我也讓你見識一下‘五虎神’的真正力量吧……”

  龍天揚盯著她,心裡暗道:“‘赤飛虎’的‘氣’也在上升……”

  山丘上的乾空眺望著“赤飛虎”低沉地道:“哦!那個女子的‘氣’也不弱嘛!”

  忽然,“赤飛虎”嬌喝一聲,揮劍向龍天揚右肩劈下。隻見劍影疊疊,劍氣□□作響,凌厲威猛無比的攻向龍天揚。

  龍天揚冷“哼”一聲,隨手用劍向她的劍勢擋瞭上去。

  “赤飛虎”見狀,冷笑連連“嘿嘿”……豁地,隻見龍天揚的右肩向下至胸前,己被“赤飛虎”那強猛的劍氣所劃開一道又深又長的血槽。鮮血即時捅瞭出來……龍天揚脫口驚呼道:“怎麼回事?這一劍,我應該躲得過的呀!卻怎麼受傷瞭呢?”

  “赤飛虎”聞言,冷笑道:“呵……‘龍之子’,這就是我的‘真空之刃’的奧義‘空破山’,沒有人能躲得掉我這把斬大氣之劍的!怎樣?現在,你已知道我的厲害瞭吧!”

  乾空見狀,驚疑道:“哦!沒想到這女子竟會使出‘真空之刃’的奧義──‘ 空破山’!‘真空之刃’是利用銳利的劍法產生切斬大氣的無形之劍,如此,要想 看出刀所波及的殺傷范圍是很不容易的!這對要接近對方才能發揮威力的‘實拳’來說,是最難應付的招術。‘龍之子’啊,你要如何反擊呢?”

  說著,乾空註視著龍天揚,隻見他凝神聚力,原來,他正運氣自行將傷口縫合住瞭。

  龍天揚縫合完畢,揮起右臂,活動瞭幾下,便冷冷地對“赤飛虎”道:“‘赤飛虎’,你剛才所使的招術,就叫奧義?哼!你以為這種小把戲奧義能傷得瞭我半根毫毛?”

  “赤飛虎”聞言,怔瞭一怔。隨冷沉地道:“哦!你口氣倒真不小。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切斷你的五臟六腑,看你如何再用‘雲體風身’之術來療傷止血!”

  龍天揚肅穆而深沉地道:“你能看出我剛才用‘雲體風身’來療傷,說明你的目光還不呆滯。不過,你若真有本事的話,你就試試!”

  說著,龍天揚已抬腿向她近瞭一步。

  “赤飛虎”暗驚道:“咦?他竟然敢向我移近?”

  站在山丘上觀戰的乾空見狀,亦不禁緊皺雙眉,驚疑無奈的搖搖頭,低低地道:“龍之子,你太大意瞭!竟然毫無防備地就進入對方出劍時所籠罩的殺傷范圍內,唉2看來這次,他是難逃一死瞭!”

  “赤飛虎”見龍天揚己與她之間的距離不足三尺。便咬牙切齒地怒喝道:“該死的‘龍之子’!你這是在藐視、看不起我嗎?認為我無力殺瞭你是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再吃我一劍吧!”

  話音未落,她便向龍天揚劈頭蓋臉的揮劍灑出萬道劍光,隻聞“嗤嗤……”

  的利劍破空風聲,驟然響起。“赤飛虎”猛然一聲大喝:“空破山一──!”

  “空破山”這三個字在她口裡喊出時,恍若睛天打個霹靂,震耳欲聾,同時,龍天揚隻覺得一片劍氣己陡然罩向自己。’他向後微撤半步,倏地伸出右臂,硬架“赤飛虎”的落下利劍。

  “赤飛虎”見劍氣己快至他的脖頸,正自暗喜不已,暗想:“這次‘龍之子’是死定瞭!哪知,手中的利劍卻被龍天揚的左臂硬生生的架住瞭,她隻覺得就象是砍在鋼槍上一般。

  “赤飛虎”見狀,脫口驚呼道:“什……什麼?不……不可能!他竟然用手腕擋住瞭我的刀!”

  那站在山丘上觀戰的乾空見此情形,亦不由大驚失色的低呼道:“晤!這……這是‘硬氣功’?”

  此時,龍天揚左臂擋住“赤飛虎”的劍,而他右手卻閃電般揮劍砍向對方的頭顱。

  “赤飛虎”見此情景,暗驚道:“龍之子反應的速度與出劍的速度竟……這……這麼快!不過,雖是在這近距離下……我還是能躲得開!”

  龍天揚所揮之劍,劍氣激蕩,嗤嗤作響!己及至“赤飛虎”的頸脖瞭。此時,“赤飛虎”變大驚失色地低呼道:“啊!這……這是‘空破山’!我所使出的招式!他……‘龍之子’隻看瞭我的奧義隻一次就會使……”

  話還未說完,她的頭顱已被龍天揚一劍砍掉,滾落在草地上,鮮血狂噴而出,剩下的屍體己“砰”地一聲,摔落在地。

  龍天揚看著她那分離的屍首,恨恨地道:“赤飛虎,你現在懊悔瞭吧?焦覽及那些慘死的兄弟們,我為你們報仇瞭!”

  那站在山丘上的乾空見狀,驚駭而沉重地喃喃道:“哦!沒想到‘龍之子’竟擁有這般令人心驚膽顫的能力。要知道,那‘空破山’的真空之刃一定要揮動刀劍才能產生巨大的威力,他看出這個奧義,於是進入劍招內,在對方揮劍砍來之際,他能想到以手擋刀,來阻扯‘真空’的發生。而且,為瞭立刻能用劍反擊,他以‘ 硬氣功’把對方的劍刃架住,排拒在外,像‘空破山’這如此銳利的劍刃都無法破 得瞭他的氣功術,看來‘龍之於’的資質真是高深莫測!”

  頓瞭頓,乾空踱瞭兩步,將播龍拐杖在地上敲瞭兩下,車手捋起白須,面露傲然之色的冷笑道:“呵呵……不過,航一啊,照目前的狀況來看,‘時勢’還是較偏袒‘破凰之相’這邊。在亂世的漩渦中,‘天命之相’是沒有勝算的!”

  “呵呵呵……”

  乾空冷笑連連,得意的悄然離去。

  龍天揚收起長劍,將焦覽的屍體背到一塊平坦的草地上,拾來一些幹柴,然後,悲痛的將他的頭發割下一束,小心翼翼而崇敬的將它放進懷裡,隨後,掏出火石,點著柴草將其火葬瞭!

  龍天揚註視著焦覽那己被熊熊大火所吞噬的軀體,禁不住淚流滿面,悲慟地道:“對不起,焦覽!雖然很想帶你到小虎那兒去,可是,我現在還得趕緊去追擊‘ 虎豹騎’,不過,你放心,我會把你這束毛發交給他的!還有其他的各位也是,我 很想把你們的遺體也給火葬,可是,現在時間緊迫,請你們原諒我!你……你們每 個人都是為瞭我舍命而戰的,而我,現在卻連一束花也沒能獻給你們……請你們原 諒!”

  龍天揚在他們這些死去的劉軍的屍叢中牽出一匹健馬,躍身上馬,悲痛地道:“各位,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你們的傢人,這也是你們的遺願,為瞭完成你們的最後心願,就算我會因此而殺敵,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再迷惘瞭!”

  說完,他又深深的掃視瞭眾人的遺體一眼,然後,策馬向“虎豹騎”追去。

  龍天揚剛剛離開片刻前還是戰場的平原,忽而,有一條高大、蒙面之人向已死去的“赤飛虎”的屍首處走來,走近一看,才觀清來人就是“虎豹騎”中“五虎神”之一的“ 黑瘴虎”“黑瘴虎”徑直來到“赤飛虎”的頭顱旁,冷冷地道:“‘赤飛虎’你被‘龍之子’修理得很徹底嗎?”

  說完,他不屑的側首註視著“赤飛虎”的頭顱。忽然,“赤飛虎”那已被“龍之子”砍掉的頭顱的雙眼珠竟轉動瞭起來,隨即,那頭顱便跳起,頸部著地,端立不動,這多麼駭人!

  “赤飛虎”的雙眼仰望著“黑瘴虎”那血跡未幹的雙唇競翕張著,她低沉地道:“你是特來說這個的嗎?‘黑瘴虎’?沒想到你還是死性不改,不懂禮貌!”

  頓瞭頓,她又冷冷地道:“不過,也沒錯!那個小子比我想象中……的能力還強,強到超出我所能預測到的程度:但是,我想就連‘龍之子’他,大概也不會料到自己還在我的暗術之下吧!”

  說至此,她停瞭下來。那頭顱忽地從地上飛起,飛到她的屍體的頸部上,就如磁石一樣又緊緊的連在一起,然後,整個身子便站瞭起來!

  若有一個膽小鬼見到這種場面,一定會被活活嚇死的!這的確駭人!“赤飛虎”撣瞭撣衣服上的灰塵,便傲然的對“黑瘴虎”道:“雖然,我的‘回顧忘我’之術已遭破解,但我還有別的暗術會出籠,而那才是我真的力量──‘重暗術’!還有,‘龍之子’如果知道瞭他殺掉的是虛幻的我,一定會很懊惱吧?”

  “黑瘴虎”膘瞭她一眼,冷冷地道:“那結果怎麼樣?”

  “赤飛虎”聞言,得意地道:“當然是進行得很順利羅!我己按照‘司馬懿’大人之命,在‘龍之子’心裡埋下瞭‘破凰’的種子瞭!接下來,隻要是:龍之子’的力量愈來愈強,我們就愈有好戲可看瞭,看‘它’會長出什麼樣的‘芽’來!”

  “黑瘴虎”聞言,冷諷道:“呵……你說的是!不過,‘赤飛虎隻要我看瞭你臉上的傷後,就不難明白你的……”

  未待他說完,“赤飛虎”便驚訝失聲道:“你……你說什麼?”

  邊說邊伸起右手在臉孔摸索著。

  忽的,她感覺到右邊面部被手觸得很疼,並覺得手上有些粘乎乎的液體,忙註目向手上看去,隻見滿手鮮血。

  原來,她這真面部也被龍天揚劃瞭一道長愈二寸的口子。

  “赤飛虎”驚駭不已的喃喃地道:“不會吧……他的‘空破山’,雖受到我的幻影的迷惑,可是卻還是傷瞭我的本體!那該死的‘龍之子’……”

  “黑瘴虎”見狀,冷嘲道:“呵呵……連你也對‘龍之子無可奈何瞭嗎?”

  “赤飛虎”被氣得七竅生煙,憤然離去。

  “黑瘴虎”冷笑一聲,也緊隨而去。

  究竟焦覽與那些士兵之死,會給“龍之子”帶來怎樣的變化呢?

  此時,在劉各所率的十餘萬逃亡的軍民正心如火燎般的急急趕路之時。突然,他們身後塵塵飛揚,傳來一陣急促的“噠噠”馬蹄聲。

  保護後軍軍民的冬梅小姐忙警惕的命令士兵們護好百姓們,而她已抽出長劍,註視著後面。及有二裡地時,她才看清向他們馳來的隻有一騎。一顆懸著心總算放下瞭。

  轉眼那騎已近陣尾,那乘馬之人一眼瞥見冬梅小姐,便急急地道:“冬……冬梅小姐!……”

  冬梅隨註視著來人,驚疑不己。那人馳至身前滾鞍下馬,著急地道:“不好瞭,冬梅小姐!”

  冬梅打量他瞬間,驚訝地道:“你……你是楊坤吧?怎麼瞭,你和其他人分開瞭嗎?他們那些人呢?”

  楊坤低沉地道:“屬下正是楊坤!他……他們那些人現在應該在和敵人作戰的吧!冬梅小姐,敵人的追兵馬上就要到這兒來瞭!‘龍之軍師’的計策已決被敵人識破瞭,因此,軍師命令我要來通知主公,敵人己步步逼近瞭!讓大傢有所準備……”

  冬梅聞言,大驚道:“什麼?那麼天揚他呢?”

  楊坤低低地道:“哦……‘龍之軍師’他單槍匹馬的跟敵軍將領決鬥,而其他的人也決定和‘龍之軍師’共赴生死,隻有我奉命傳令……”

  未待他說完,冬梅便急急地道:“你說什麼?就憑他們那幾個人要向敵人的大軍挑戰?”

  話音未落,小虎己急不可待的向楊坤道:“怎……怎麼可以呢!我……我大哥呢?我哥哥他是不是也還在那裡呢:”

  楊坤正欲回答,忽聽後面的百姓們紛紛驚道:“嗚哇!怎麼回事呀?後……後面揚起瞭一片土煙!”

  冬梅、楊坤都註目看去,隻見有四五裡地遠的地方,旌旗招展,蹄聲“噠噠”如同轟雷,漸漸由遠而近,奔來瞭千軍萬馬……百姓們如一鍋粥般亂哄哄的四散奔逃……冬梅驚駭道:“不……不會吧!敵軍已經逼來瞭……難道……天揚他……天揚他……”

  冬梅忙急急地對楊坤道:“楊坤,你立刻到前陣去,將這件事傳達給主公!”

  楊坤忙拱手道:“是,遵命!”

  說罷,即翻身上馬,疾馳向前陣。

  冬梅轉身吩咐道:“大傢快把馬車上的行李丟掉,騎上馬去!還要把身上背的細軟也一並丟瞭,逃命要緊!剩下來的士兵在最後面排列成隊!現在是緊要關頭,無論如何,我們也要一定阻止敵人的進攻!”

  說罷,她又低聲對小虎道:“乖,小虎,你和小石頭也快點逃到主公那兒去吧!”

  小虎急急地道:“大……大姐姐,我……”

  冬梅笑笑道:“你們放心吧!大姐姐沒有那麼容易被他們打倒的!”

  小石頭跑過來,撿住小虎的手,著急地道:“小虎哥!走,我們快走吧!”

  小虎輕輕地道:“晤……哦……”

  二人隨著眾人,向前陣劉備他們那兒奔去。

  冬梅焦急萬分,她眼看著敵人已近在眼前,不禁暗道:“這裡我們的士兵大約在二百人左右,這樣的力量相差懸殊,不過,我誓死與他們拼搏到底。天揚,假如你慷慨成仁瞭,那我也會追隨你而去的!”

  想至此,冬梅將士兵們排成整齊的五排,她手執長劍策馬馳前,註視著那己即將馳來的敵人,她沉沉地道:“來吧2你們這些魔鬼!”

  此時,龍天揚正從剛剛和“赤飛虎”斯戰的地方,順著大路,策馬疾馳,向逃亡的劉備眾人追來,他心急如火般,不住的拍著馬肚,吆喝道,策馬狂奪。由於趕得太急,人與馬都己累得氣喘籲籲。

  龍天揚雙目註視著前方,暗急道:“‘虎豹騎’眾人,己逾千人,且己追去多時瞭,千萬別在我之前趕上我軍,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因為,歷史上這段事實是悲慘的,殘酷的……老天爺!請你一定要讓我趕上!冬梅!小虎!小石頭……還有大傢……你們一定要平安無事的等我趕到!”

  想至此,龍天揚不禁又緊拍馬肚,加速向前駛去。行至一片草叢茂盛的草原上,他隻感到有種不祥的感覺,出現在他心裡。

  他暗暗給自己安慰著道:“不要胡思亂想,大傢都會沒事的!一定會的!”

  突然,他看到前面不遠處的路邊草叢裡伸出瞭一隻手,一隻沾滿瞭鮮血的手。

  他心頭一凜,忙策馬至前,註目一看,天啊!這是一名劉軍,身子被人刺得如同蜂窩一般,死得慘極!

  龍天揚不禁大驚失色,暗呼糟糕,隨向前疾馳。啊!眼前的慘景,令他驚呆瞭……擺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具、一堆堆、橫七豎八的劉軍屍體。他們有的是被敵人貫胸而進刺死,有的則是被砍掉瞭首級……其狀慘不忍睹,令人發嘔……剎那間,他又想起瞭那些信賴他的民眾所說的話:“是啊!我們有‘龍之子’保護著,隻要有‘龍之子’在,我們就會免遭曹軍的毒手!……我們一定會脫險的!因為,有‘龍之子’在……”

  龍天揚掃視著那些躺在地上的劉軍屍體,悲痛萬分的吶吶的道:“我是什麼‘ 龍之子’!什麼都沒變!還不是和歷史上一樣,有許多人被殺掉瞭!我沒能保護好 ……焦覽和大傢……一個也沒有……”

  突然,他將話止住瞭,凝視著前方。暗驚道:“我突然聽見有人的喊叫聲……從不遠的地方傳來……對瞭!‘虎豹騎’也才是追上他們一會兒而己!隻要我快點趕上去,說不定冬梅他們還正在和敵人戰鬥呢!”

  想至此,他抱著這僅存的一點希望,急忙策馬疾馳,向前奔去。

  剛馳出有三四裡地,他驀地發現前面有一人在地上還在掙紮,他急忙奔上前去,一看,不禁驚得失聲叫瞭起來:“啊!小……小石頭──!”

  隻見小石頭雙手在草地上抓爬著,雙眼緊閉,嘴唇在哆嗦著,似在說著什麼,但嘴角兩邊己流出幾道血痕,將地上的沙土已浸紅瞭。

  龍天揚己急得滾出淚來,他邊喊著邊自馬上躍下,彎腰抱起小石頭,悲慟而著急地道:“小石頭,你……你振作點!我馬上幫你包紮好!”

  可是,小石頭似是己聽不到他的話瞭。嘴裡卻斷斷續續地急急地道:“快……敵人要來瞭……小虎哥……快……快點逃!”

  龍天揚急急地道:“小石頭……小石頭,你醒醒呀!看來,他的意識己呈混亂狀瞭……”

  忽然,小石頭又低低地道:“小虎哥……龍之……軍師……他一定……會……會來……救……救我們的……在那……之前……你一定……要逃……”

  說完,小石頭口中的鮮血急湧而出,手腳抽搐瞭幾下,便在龍天揚懷裡寂然不動……龍天揚的淚水已橫糊瞭雙眼,他肝腸寸斷的泣著:“小……小石頭……你連臨死的最後一刻也如此相信我……小石頭,你不要死呀!你媽媽……臨死前,己將你托付給我瞭,你……你不能死……”

  龍天揚緊緊抱住小石頭,跪伏在地,悲痛欲絕的痛哭著、哭訴著……突然,他感覺到有馬匹站在他身後。隻見他身後已有幾騎“虎豹騎”之人正手執滴血的長槍,立在他身後不及一丈的地方。

  龍天揚低低地道:“‘虎豹騎’……”

  他將小石頭慢慢放在地上,然後,站起身來,仍背對著那幾名,“虎豹騎”之人。突然,他聲冷如冰的道:“‘虎豹騎’,競連……如此幼小的、毫無反抗之力的孩子也不放過,這就是你們‘虎豹騎’的本性嗎?既然如此,那麼……我也舍棄我的人性吧!”

  倏地,龍天揚轉過身,雙目透出一股冷酷的神色,面上殺機頓熾,他一字一頓而狠辣地道:“我從現在開始,要將你們‘虎豹騎’一個不剩地送往地獄去!”

  說著,已向他們走瞭過去……在劉軍所率的逃亡軍民之流中,其前軍正在如火如茶的急急趕路。

  百姓們扶老攜幼,推車挑擔的向前走著。這支特殊的隊伍延綿數裡,一望無際。

  行在最前面的是坐騎高頭駿馬、頂盔貫甲、手挺丈八蛇矛、威風凜凜的張飛張翼德。

  在他身後的,是一輛由兩匹健匹駕轅的的黃色葷車。車內設有一榻,榻上躺著的是正有病在身的──甘夫人。而坐在這旁邊懷抱一嬰的另一個女子,則是一一糜夫人。劉備側首向車內關切的問道:“夫人,你覺得好一點瞭嗎?”

  甘夫人聞言,忙用雙手撐著身子,吃力的道:“啊!主公!多謝主公的關心!我覺得比昨天好多瞭!”

  劉備面露喜色地道:“哦!是嗎!那就太好瞭!”

  甘夫人愧疚地道:“主公,實在很抱歉……要是我的身子骨沒這麼差,就不用惹得你在百忙中還得為我多操心瞭!而且,一路上也多虧瞭糜夫人照顧我們的阿鬥!唉!這些日子來,已給你熬得瘦瞭許多瞭!”

  糜夫人忙微笑著道:“哪裡,甘夫人!照顧主公好不容易得來的子嗣,這是我理所當然的呀!”

  說著,糜夫人疼愛萬分的註視著臂彎裡的嬰兒。

  劉備輕聲的向糜夫人問道:“糜夫人,長途跋涉,阿鬥是不是累瞭?”

  糜夫人輕輕地道:“不,世子一路上精神好得很呢!現在則睡得很香!”

  劉備聞言,註視著她懷裡那白白胖胖,正閉目酣睡的幼子,沉沉地道:“這孩子悠哉遊哉!也不知道我們現在正受到敵人的追擊,過著流離顛沛,背井離鄉的苦難日子……”

  頓瞭頓,他又低沉地道:“不過,我覺得這孩子還很可愛!但這種喜悅的心情,每個百姓也都是如我一樣能深深感受的到。既然我能知道自己的兒子是這麼珍貴、可愛!那麼,百姓們對自己的子女的愛護,也同樣與我一般……所以,無論如何,我一定要保護好那些攜傢帶眷追隨我而來的百姓們!”

  眾人聞言,皆敬佩地註視著他。

  忽然,劉備轉首向身旁謀臣糜竺問道:“糜竺,這裡離江陵還遠嗎?”

  糜竺拱手低沉地道:“主公,還有很遠的路程!雖然再往前進,我們就會到達‘長□坡’,但是,要到江陵,恐怕還要花上數日時間!”

  劉各聞言,急急地道:“昭……還要花那麼長的時間啊……”

  正在此時,他們身後忽地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並有人大喊道:“主公──!”

  眾人忙循聲轉首向後看去,隻見一名騎兵裝束之人策馬馳向前來。張飛見狀,忙挺矛橫身擋在那人馬前,大喝道:“站住!你幹什麼?”

  劉備見狀,忙阻止道:“張飛,算瞭!待我問發生什麼事瞭?”

  來人正是楊坤,他滾鞍下馬,來到劉備面前單腿跪地,拱手恭聲急急地道:“ 主……主公!事情不妙瞭!敵人的‘虎豹騎’騎兵部隊,已經追上後軍,向我們攻 來瞭!”

  眾人聞言,驟然大驚。劉備驚駭無比的急急地道:“什麼?那天揚公子……‘ 龍之軍師’他和敵軍碰面瞭嗎?”

  楊坤拱手低低地道:“我們已經與敵軍接觸瞭!小的親眼看見軍師出戰敵人的大將,但,敵軍約有千餘人,恐怕此刻己……”

  劉備隻驚得膛目結舌,汗如雨下……輦內的糜夫人聞言,探出頭來,驚疑地道:“不會吧!那‘龍之軍師’是‘龍之子’怎麼會陣亡呢!……”

  趙雲亦驚駭無比吶吶地道:“‘虎豹騎’……連‘龍之軍師’也對付不瞭他們嗎?”

  眾人皆陷入瞭惶恐與不安的沉思之中……忽然,糜竺用手指向人群後面,驚呼道:“主公!你……你看!”

  劉備等人忙回頭註目向後看去,隻見後軍方向塵煙飛揚,蹄聲大作,有一隊人馬沖瞭過來。緊隨著,使見人群中騷亂嚷奔,百姓們紛紛向前擁來,並夾雜著慘呼聲,嚎叫聲……張飛註視著後軍,豹眼圓睜,雙拳緊握,恨恨地道:“大哥!你看後軍那裡塵土飛揚,人喊馬嘶……一定是那些敵軍攻過來瞭!”

  劉備怒瞪雙目,面色氣得青紫的怒視著那些漸漸向前逼近的敵群。

  忽地,劉備一勒馬韁,作勢欲馳。

  張飛見狀驚訝的急急地道:“大哥?你……”

  劉備神情激昂而惱怒異常的,大吼道:“走,張飛!與我殺死那些敵軍,我們要保護這些百姓們免遭毒手!”

  話音未落,他身後的糜竺驚駭無比急急地道:“千……千萬使不得呀主公!你怎麼可親自上陣呢?萬一如有什麼閃失,那該如何是好?”

  劉備轉首凝視著他,激動的大吼道:“閉嘴!糜竺!要我眼睜睜的看著百姓被敵人殺戮,那我還配當主公嗎?還配談復興國傢嗎?”

  糜竺見劉備如此神情,隻諒得囁嚅著註視著他……劉備將目光轉向糜竺左邊的趙雲,低沉地道:“子龍!我的妻小,就拜托你瞭!”

  趙雲忙拱手躬身道:“是!屆下遵命!”

  劉備看瞭幾眼葷車,然後,一抖韁繩,策馬疾馳,向張飛大聲道:“走吧,張飛!別落後瞭!”

  張飛聞言,緊催坐騎,興奮地應道:“來瞭,大哥!嘿!真是好極瞭!好久沒有和大哥你一起大顯身手瞭!這次又可以與你並肩作戰,痛殺一回瞭!”

  二人並轡疾馳,沖向後軍……糜竺怔怔的眺望著二人漸漸遠去的身影,驚訝的喃喃地道:“怎麼會這樣……那個性溫和,從不意氣用事的主公,竟突然變得……”

  忽然,葷內的糜夫人探著向糜竺低低地道:“哥,是那位少年……”

  原來,這位糜夫人與糜竺是親兄妹。

  隻聽糜竺側首向糜夫人驚疑不解地問道:“妹妹,你在說啥呀?什麼少年的……”

  糜夫人神情激動的低低的道:“因……因為,‘龍之子’……天揚人子他為瞭天下百姓而投身敵陣,為此,主公一直對這天揚公子心懷愧疚、耿耿於懷!哥!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年在舍生忘死與敵人拼命呀!假如我也懂得騎馬打仗的話,我也會像主公一樣馳騁沙場,殺敵衛民的!”

  糜竺聽完妹妹這一番豪情壯語後,亦不禁為之深深感動……旁邊的趙雲聞言,欽佩萬分的看著糜夫人,暗道:“這是一位多麼深明大義的婦人啊!難怪主公曾信任她勝過於正室甘夫人。不過,今天若走得開的話,我又何嘗不想與主公並肩作戰呢?但是,既然主公他是信任我,才把傢眷交給我保護的,那麼我趙雲就是賠瞭這條命,也要保護好夫人和少主!”

  此時,乘馬在趙雲身後的黃月英卻滿面憂慮不悅的緩緩而行,似是有滿腹心事……的確,她正在擔憂……擔憂著龍天揚。她在心裡暗道:“天揚公子會陣亡……不,我能感覺得,‘龍之子‘的存在,他一定還活著。不過,我又感覺到他現在己被一種邪惡的力量所驅使,那邪惡的力量可能就是……‘破凰’……”

  與此同時,龍天揚卻將與那幾名“虎豹騎”之人斯戰,此時的他已完全被仇恨、憤怒所淹沒瞭,隻見他殺機重重,殺氣陡漲的抽出腰間長劍,猛然一聲暴喝,騰空而起揮劍砍向當前那名士兵。

  他這招劍勢乃在憤怒之下所發,自是比平常更狠更疾,宛如一道長虹般向敵人的頸脖電掃而至。

  那名“虎豹騎”士兵,萬未料及龍天揚出劍竟是如此之快,一見之餘,那原本異常陰冷、兇狠的面孔,亦不由佈滿瞭驚懼、惶恐之色。就在他這驚駭之時,那一道白虹己毫不留情的將他的頭顱掃落在地。

  餘下幾人,全不由驚駭的註視著龍天揚。不過,他們的確不愧是集天下精銳這大成的部隊,在瞬間一驚之下,隨便互視一眼,齊如兇神惡煞般的向龍天揚用槍狠狠刺來。

  龍天揚怒喝一聲,拔地而起三丈有餘,倏地,他運起“仙氣功”伸出左拳,快捷無比的在眾人的後背各擊一記一拳足以致命的“實拳”這幾名“虎豹騎”士兵吃他那無堅不摧的一拳後,全被震落馬下,鮮血自口中狂吐不已。

  龍天揚怒視著這幾名即將斃命的士兵,心中的怒火隻覺不但未消,反而更為強烈。在怒火快速升騰的驅使下,他大喝一聲,瞪著血紅的雙眼,似一頭餓虎一般,瘋狂的揮劍將這幾名“虎豹騎”士兵的頭顱,一一砍下。

  過瞭片刻,他覺得心中的無名怒火才有些收斂,頭腦也隨之清醒瞭一些。不過,回想起焦覽,小石頭及那些劉軍的慘死,他又不禁怒火滿腔,並以飛快的速度在升騰……龍天揚雙手握劍撐地,蹲下身來,暗驚道:“為什麼──我體內的怒氣會止不住的上漲呢?就算我憎惡‘虎豹騎’!但,這股‘怒氣’也太不尋常瞭,我從來沒有如此怒過,仿佛體內充斥的隻有一股不斷膨脹的‘殺意’而已!”

  此時,龍天揚孰不知這是因為“赤飛虎”已在他的心裡埋下瞭“破凰”的“種子”他體內在不斷膨脹的“殺意”就是由此而觸發的。

  突然,“赤飛虎”的人影在他腦裡出現,“赤飛虎”冷諷地道:“呵呵……你在忍耐什麼呢?‘龍之子’!你不是很恨嗎?恨我和‘虎豹騎’眾人嗎?那就過來殺死我們呀!正是由於你的婦人之仁,才使你的同伴們白白地犧牲瞭,難道你自己還沒發覺出嗎?呵……你真是一個愚蠢的笨蛋!是一個連小孩子都救不瞭的偽君子!”

  龍天揚隻覺得腦裡一片混亂,“赤飛虎”那冷嘲熱諷的話,反復回蕩在他的耳邊。他隻感到頭己快爆烈,那“殺意”愈來愈強!猛然一聲大喝,龍天揚倏出一記“實拳”砸向地面,“轟”的一聲,塵土飛揚,地上登時現出一個大坑,深逾尺許。

  他猛地昂起頭來,雙目頓熾,殺機重重,嘶啞地向天狂吼道:“沒錯……我要殺瞭你們……我要親手……殺得你們‘虎豹騎’片甲不留!”

  龍天揚說完,站起身來,帶著滿腔怒火,勢將“虎豹騎”殺盡滅絕的殺意,快步向他們奔去。

  然而,就在龍天揚剛走出一裡之地時,在他將那“虎豹騎”幾名士兵殺死的屍堆旁,豁然站立著一個老者──乾空。

  乾空註視著龍天揚漸漸遠去的身影,面露驚異之色,深沉地喃喃道:“‘天命’乃創造之意,然而,在這由死人構成的亂世中,難以擁有一顆‘創造之心’,然而,‘破凰’較之‘天命’的存在的可能性為高。而司馬懿就利用這個優勢,將‘ 天命’引進瞭‘破凰’之中!司馬懿,你真是一個可畏的男子!”

  “虎豹騎”眾人在後追趕殺戮著百姓,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這些“虎豹騎”就像是一支殺人的魔鬼,他們隻想著將手中武器插進百姓的體內,對百姓們的呼救聲,慘叫聲、哭聲、罵聲……充耳不聞,他們是一支毫無人性的“死亡部隊。”

  在那急跑逃命的人流中,有一位少婦抱著嬰兒拼命艱難的隨人群奔逃著。那嬰兒躺在她懷中也許是被眼前那亂哄哄的場面所驚擾,因而嚎陶大叫,其聲甚是刺耳、淒悲。

  突然,這少婦被後面的人流擠撞在地,雖疼痛異常,還未剛蹲起身來,她便被眼前的情景嚇得竣軟在地,眼中盡充滿瞭失魂失魄般的驚懼之色。

  原來,她身前己站著一名騎馬執槍、殺氣騰騰的士兵,那士兵面孔毫無表情,突地,他一挺槍便向這少婦懷中的嬰兒猛然刺來,那嬰兒也許是被這毫無人性的情景嚇壞瞭,便更大聲的哭瞭起來。

  那少婦見槍尖即將刺到,竟嚇得不敢動彈,失聲叫道:“呀啊──!”

  正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之時,忽然,有一柄丈八蛇柔倏然閃電般擋住瞭那士兵下刺的長槍,“鐺”的一聲,兩件兵器撞擊在一起,發出令人震耳欲聾之聲。

  原來,這及時來救少婦之人,正是張飛。他與劉備剛沖至“虎豹騎”前,使見這名“虎豹騎”士兵正挺槍刺向那母子倆。危急之時,張飛便挺身而出,伸出長矛架住他那下刺的長槍。

  那士兵隻覺得對面擋住自己長槍之人,力大無比,將自己的虎口震得隱隱作痛。大驚,忙抽回槍,驚駭萬分的註視著張飛。

  張飛將丈八蛇矛一伸,向對面那些己將沖至跟前的“虎豹騎”的士兵怒吼道:“你們這群殺人不眨眼的禽獸,真是好大的狗膽,竟敢如此胡作非為!看我張飛今天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那少婦死裡逃生,見是劉備、張飛親自前來迎敵,忙從地上爬起,感激萬分地道:“多……多謝張將軍,還有玄德大人!”

  劉備低沉地對她道:“這位婦人,快點逃!”

  這少婦抱著懷中嬰兒,向他們躬身點頭,然後急急向前逃去。

  百姓們見劉備二人親自迎敵,隨驚喜的齊呼道:“得……得救瞭!我們趁現在快逃!”

  劉備掃視看地上那些被敵人所殺、而慘死的百姓屍體,他難過而憤極的狂吼道:“你們這些畜生,競如此地暴虐無道,連那些沒作戰能力的老人和小孩也不放過,真……真是太殘忍瞭!我絕不饒瞭你們!”

  話音未落,劉備便抽出長劍,凌厲威猛的倏然砍向一名己近身旁的敵人。

  那士兵一揮手中長槍,向他己劈到身前的劍刃迎瞭上去,“鐺”的一聲,傳來銳耳的兵器撞擊之聲。

  劉備隻覺得手中長劍被震得微微一偏,不由註視著敵人,暗驚道:“這人好大的神力,竟能將我的長劍都震開瞭,且手臂都感到有些麻痛呢!

  當下,他將劍順勢向那士兵握槍的手指閃電般削去。誰料,那士兵卻將長槍向後一斜,槍尖依然挺前向劉備面部刺去。

  劉備一驚,忙低頭避過他的槍尖,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腰間拔出另一把利劍,兩手“雙股劍”如閃電般自兩邊齊砍向那士兵的頸脖。

  “砰”的一聲,那士兵的連盔頭顱被劉備的“雙股劍”夾斬掉,滾落在地。而鮮血還正自那馬上屍體的脖頸處,憤射而出……此時,張飛也正與那名剛刺向少婦的士兵戰瞭起來。他大喝一聲,一挺手中蛇矛,快捷無比的刺向那士兵的右胸。

  那士兵忙用雙手將手中槍向他那刺來之矛用力外擋,“鐺”的一聲,進起一蓬火花。

  張飛驚訝不已,他註視敵人,脫口驚呼道:“這傢夥……竟然能擋住瞭我的蛇矛!’’那士兵聞言,冷笑道:“呵……怎麼樣,張飛!”

  張飛被氣得暴吼如雷道:“哦?你……你這混蛋!看我這一矛就要你的狗頭!”

  話音未落,他已一揮蛇矛,斜掃敵人。那矛如狂風驟起,矛刃如虹般舞起一片矛影,掃至那士兵的脖頸。

  “咚”的一聲,那士兵的頭顱被張飛掃得平空而起,飛出三丈之外,墜落在正趕來的一群“虎豹騎”士兵的面前。

  那些士兵都面色冷酷,雙目冷芒進射,齊目不轉睛的註視著劉各與張飛二人。

  張飛驚駭地道:“晤!這些人怎麼搞的?個個都是氣勢洶洶的模樣,面孔上冷板板的毫無表情劉備聞言,低沉地道:“不過,他們還是一般的士兵。而是都擁有一身與領兵征戰的武將不相上下的武藝。這也難怪天揚他一個人無法保護得瞭大傢的原因。而且,看這些人的眼神……那種眼神是一點也不把死放在心上的表現,這種敵人是最不好應付的!”

  張飛冷笑道:“嘿嘿……雖然他們是有兩下子,但我們可是征戰沙場的老手呀,遇到我們是他們該到地府報到的時候瞭!對瞭,大哥:我覺得今天的你,又像是回復到往昔的武人模樣瞭!殺敵起來,可威風瞭!”

  劉備聞言,不由感慨的道:“是啊!我的血液已好久沒有如此的沸騰過瞭!自從與呂佈交戰後,就一直……不過,現在我不是為瞭武人之尊,而是為瞭保護我的子民而戰!”

  正在此時,已有兩名敵人分攻向他們。劉備一挺手中長劍,向來人當胸閃電般刺去。

  然而,就在劉備與張飛和敵人酣鬥之時,後軍的冬梅也正拼命與敵奮戰。

  她此時己受瞭一道槍傷。但她仍堅強不屈的與那些“虎豹騎”士兵舍生忘死的惡鬥不息。

  一名士兵挺槍惡狠狠的向冬梅咽喉刺來。她嬌叱一聲,騰身拔地而起縱向這士兵的頭頂。左腳用力踏其頭部,而右手劍卻迅猛無比的刺向其喉間。

  “噗”的一聲,那腥紅的鮮血自那士兵的喉嚨間的血洞裡,狂噴而出。那士兵踉蹌瞭幾步,一頭栽在地上,紋絲不動。

  冬梅剛落到地上,突然,她感覺得身後有一股涼風襲來,心裡悚然一驚,已知有人在後突襲。

  隨又奮力躍起,竄起二丈多高。

  冬梅驚怒道:“該死的傢夥,你去死吧!”

  說著,冬梅將手中長劍用嘴銜住,就在頭下腳上下墜下時,倏然,她從懷裡拔出把匕首,候然用右手疾射那士兵的眉心。

  “啊──!”

  地一聲慘啤,那士兵的雙眉間的眉心上已豁然深插著一把匕首,鮮血正從那孔邊□□流出,“咚”的一聲,那名士兵的屍體從馬背上跌落下來瞭。

  冬梅幾個兔起鵲躍,擺脫後面的造兵,來到前面小虎所坐的那匹馬前,躍身上馬,急急地道:“小虎,抓緊我,我要將這些傢夥引開!”

  小虎正欲抓向冬梅,忽地,失聲叫道:“啊!冬梅姐姐!你的右肩上被刺傷瞭……”

  冬梅苦笑道:“放心,隻是皮肉傷而己!你要抓緊點,我開始加速瞭!”

  說著,她一抖馬韁,往旁邊的小路上疾馳。

  她驚異地吶吶內地道:“這些人,實在是太厲害瞭!後軍的士兵們已經全軍覆沒,隻剩下我一人瞭!如此實力強大的敵人,就算天揚再厲害,隻怕也抵擋不瞭的!”

  她正說時,突地,有一名敵軍己策馬馳至她身旁。冬梅不由驚呼道:“啊!”

  話音未落,那人已挺槍快捷無比的刺向她的馬首。那馬哀鳴一聲,便緩緩倒下。

  冬梅驚呼道:“完……完瞭!”

  正說時,那馬己“轟”的一聲,倒在地上。

  二人也被摔在地上。冬梅隻覺得腿部疼痛難忍。原來,她的右腿已被馬身緊緊壓在地上。

  那些“虎豹騎”士兵已如潮水般的向她走來。

  小虎不禁嚇得緊緊抓住冬梅的手臂,急急地道:“冬……冬梅姐姐!他……他們的樣子好兇啊!”

  冬梅亦不禁驚駭地註視著他們,邊使勁想抽出右腿,使瞭好大的勁,才好不容易將腿抽出,可是,已疼得站不起身來。

  她驚駭不己,低低地道:“這麼會這樣呢?完瞭!這下死定瞭!”

  冬梅失望的掃視著那些已逼近身前,並手挺長槍,作勢欲刺的敵人。暗道:“ 對不起……天揚、焦覽!我……我沒能保護好小虎和小石頭!”

  突然,那離她最近的一名士兵,獰笑著狠狠地道:“臭丫頭!你死吧!”

  話音末落,他已將手中長槍使勁向姥伏在地的冬梅猛然紮去。

  忽地,一聲“呼”的破空聲響,從旁邊幾名“虎豹騎”士兵的頭頂上,呼嘯著飛來一桿如離弦之箭般的長槍,“噗”後聲,那長槍已穿透瞭正挺槍刺向冬梅的那名士兵的頭顱,並將他撞飛釘在一棵粗大的楊樹上,那明晃晃的槍尖己透過樹身,露出半尺有餘,而槍身尤在顫動不停,發出“嗡嗡”之聲。

  冬梅見狀,不由得驚呆瞭。那些“虎豹騎”眾人亦不由驚得膛目結舌,齊轉首向後看去,不由得齊驚呼道:“啊!”

  冬梅忙吃力的撐起身子,蹣跚地走瞭兩步。

  她見離這裡不遠的後面正走來一名腰負長劍之人。

  她註目看去,不禁驚訝萬分地低呼道:“啊!他……他還活著!”

  她驚喜若狂的揮起右手,高呼道:“天揚一──!”

  來人正是剛剛趕至此地的龍天揚,隻見他面色陰冷如冰,雙眼殺機重重,渾身殺氣騰騰的向他們這邊快步走來。

  冬梅註視著龍天揚,驚異的喃喃地道:“天揚他……他怎麼變成瞭這副模樣!他的他的眼神好恐怖啊!還……還有,他那殺氣騰騰的樣子,是……怎麼瞭?”

  她正說間,龍天揚己離他們隻有十丈許瞭。

  那些“虎豹騎”眾人見龍天揚來到,勒轉馬首,齊氣勢洶洶的向他殺瞭過來。

  此時,在離這不遠的一片丘陵地,豁然出現瞭兩人一馬。那白發老人正是龍天揚之師──航一,他牽馬之人卻是原“虎豹騎”的宇文緒。

  隻見航一眺望前方,面色凝重的沉沉地道:“剛剛好……那條人影,莫非就是天揚?”

  宇文緒聞言,恭敬地道:“怎麼瞭,老爺爺!我們不是要趕到玄德大人那兒去嗎?”

  航一轉首註視著他,微惕道:“不要叫我老爺爺,叫我航一!你這小鬼!”

  凝思片刻,航一遙望著前方,緩緩搖頭,沉重地道:“唉!看這情形!我們是落後一步瞭!”

  字文緒疑惑不解地急問道:“老爺爺,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呀?我聽不懂耶?”

  航一忽然急急地道:“小鬼!快!我們得快追上天揚,他己受瞭敵人的幻術,可能會出現危險情況的!走,不然就來不及瞭!”

  二人乘一騎,急急順著大道,急向龍天揚追去。

  與此同時,曹操親率追擊劉備的大軍,也急急趕路。

  忽然,坐在馬車上的黃鳳翔,手捂頭部,面色驚訝的莫名其妙地道:“剛……剛剛是怎麼回事呢?我的腦裡有瞭一種奇異的感覺……”

  駕車的許褚突聞此言,忙轉首急急地問道:“娘娘,你怎麼瞭?發生什麼事瞭嗎?”

  黃鳳翔搖搖頭,焦急而低低地道:“許褚將軍!我們還迫不上玄德一行人嗎?”

  許褚忙低沉地道:“是啊!怎麼現在還沒追上他們呢?我們行軍的速度也很快呀!”

  黃鳳翔焦灼地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的心裡突然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是天揚他發生什麼事瞭……”

  許褚安慰道:“娘娘,你別太多心瞭!‘龍之軍師’是‘龍之子’!我想他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既然,你很擔心,那我就加快速度瞭,你可坐好啦!”

  說著,許褚雙手一抖馬韁,馬車便疾馳向前而去。

  同在此時,前陣裡黃月英,正乘馬前行。忽然,一種異樣的感覺出現在她腦海裡,一種不祥之兆剎時使她驚然一驚!

  她驀然回首,向後軍遙望。驚惶萬分的神情立時浮現在她面孔上。

  黃月英註視著後方,鬢角已驚得沁出汗珠來,她忽然脫口驚呼道:“怎……怎麼會這樣呢?天揚的‘天命之相’已被‘破凰之相’所迷惑,更為嚴重!我一直在擔心的事,競然在今天如此迅速的發生瞭!”

  猛然,黃月英憶起也明前往夏口時,曾對她叮囑過:“月英,假如‘天命之相’有狂亂的跡象,就請你用你的‘月氏之力’來阻止它吧!”

  想起這些,黃月英焦急而無親的暗道:“相公,你的叮囑我沒忘記!可是,我對天揚他的心裡呼喚卻沒有用……無論我怎麼一試都一樣無效,就仿佛被吸進瞭無底的黑暗洞中一般!根本就到不瞭天揚的內心呀!他現在已變得很冷酷,嗜殺如命:就如那擁有‘破凰之相’的男子──司馬懿一般無異,而天揚他就是被他所侵害瞭!可惜,我現在己無能為力瞭!”

  此時,遠在後軍的龍天揚己與那些“虎豹騎”士兵即將是血淋淋的場面發生──小虎註視著龍天揚,驚訝而畏懼的低低地對冬梅道:“冬梅姐姐,奇怪……龍大哥他真的有些奇怪耶……他那副模樣好嚇人呀!”

  冬梅亦驚駭無比的瞪大雙眼,目不轉睛的註視著龍天揚,喃喃地道:“那眼神……太像瞭!他的眼神,和‘司馬懿’那雙冷酷的眼神是一模一樣!天揚為何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會變成這樣呢?在他們後邊的大道上,由“虎豹騎”之首一一司馬懿和靈虛所率的“虎豹騎”眾人,正緩緩向他們行來。

  司馬韶與靈虛端坐馬上。司馬懿遙望著前方,似是見到什麼天大的喜事似的,他臉上浮現出異常得意、滿足的笑容。

  忽然,他側首對身旁的靈虛傲然的冷笑道:“呵呵……靈虛,看來我們的計劃將又一次成功瞭,因為,‘龍之子’他己踏出瞭邁向‘破凰’的第一步瞭:他的‘ 天命’將會被我的‘破凰’所吞噬的!你就等著看好結果吧!”

  在一年前,龍天揚在神山跟其師航一學習“雲體風身”藝成之後下山之時,航一曾告誡過龍天揚道:“聽好,天揚!世上的萬物萬事均有它的因果法則,無論是有無生命的東西,均由其‘因’而來,因此,你要知道,眼中所看見的隻不過是其‘果’而己。”

  “你以後還要被事物的外形所惑,要看清萬物的本質!然後,再認清自己的本性!這就是神仙術‘雲體風身’的奧義!”

  “雖然,‘雲體風身’之術厲害無匹,不過,要切記不要過度沉迷此術中!因為,過度沉迷於此術,將會產生一種傲視天下,目空一切的‘狂氣’既身為人,總免不瞭有‘狂氣’,而‘狂氣’卻無人能克服、避免它。無論是我,還是擁有‘天命之相’的你都是一樣,毫不例外。如果,一旦‘雲體風身’遭到‘狂氣’支配的話,那麼,結果就隻有‘死’而己!無論是對敵人也好!對你自己也是如此!因此,你要千萬切記!切記!”

  雖然,航一曾特別告誡過龍天揚這些致命的話,但此時龍天揚已被“破凰”本身所具有的特重“狂氣”所侵蝕,己變得身不由已瞭!

  那些士兵己近到身前不及二丈之地瞭,龍天揚忽然一個旋身,手中劍隨身劃瞭個圓弧,隻見那劍氣如月牙般的突向眾人斬去。原來,他已運用“仙氣發動”和“ 空破山”融合於劍招之中,隻見月牙狀的劍光如長虹一般將沖至前來的一排十餘名 “虎豹騎”士兵,自馬脖處直被斬至馬上所坐之人的腰腹。

  人與馬全被橫削為兩半,那些士兵的上身與馬首被劍氣掃飛出三丈之外,重重墜落在地。

  龍天揚雙目冷芒四射,他將劍一揮,閃電般撲至一士兵跟前,騰起身來,未待那士兵的長槍提起,便隻見血光噴濺,那人的頭顱,已被他一劍自脖頸處平削墜地。

  突然,一名士兵挺槍刺向龍天揚的小腹。他驀然回首,瞪向那士兵,旋即手中掠起一片劍影向那士兵攔腰斬去,“噗啪”骨肉斷裂之聲,驟然響起,隨之,鮮血噴射而出,那士兵還未叫出聲來,便已被他斬為兩斷。

  龍天揚騰身而起,揮劍劈向一名士兵,那士兵見狀,忙挺手中長槍惡狠狠的往身在空中的龍天揚當胸刺去,這一槍去勢快如流星,使人目不暇接。

  龍天揚見那槍尖已近胸前,他突然將手中劍用牙銜住,雙手緊夾住那士兵刺來的槍尖,而身子卻腳上頭下的向上躍起,就在他腳已揚起的同時龍天揚雙腳一錯,互蹭一下,那兩隻足靴便被蹭掉,自空中跌落在地。可他那兩隻赤腳卻似長瞭眼睛般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腳尖點那士兵的雙腿,而他的整個身子已彎成一道拱橋狀。

  那士兵見龍天揚競用雙掌夾住他的槍尖,且能借這支撐之力躍起身子,彎過雙腳攻向他的雙腿,隨脫口驚呼道:“什麼?這……”

  還未說完,他的雙目已被龍天揚那堅逾劍尖的腳尖點中,他不禁疼得“哇啊”一聲慘叫。

  龍天揚一擊中後,隨便翻身落地,伏在地上。

  隻見那士兵的兩隻眼眶中,鮮血己如泉湧,他疼得揮起手中長槍亂舞亂刺。

  旁邊一名士兵見狀!忙喝止道:“住手!是自己入!冷靜點!別將咱們刺著瞭!”

  這士兵的話音未落,他的馬突然狂嘶一聲,猛然倒落地上。緊接著,又有幾人的座下馬如同時般倒在地上,眾人被重重地摔落於地。

  眾人紛紛齊驚道:“什麼!他把我們的馬腳給砍瞭!”

  士兵們驚惶萬分地欲從地上爬起,剛有幾人站立起來,便見他們慘啤著,倒下身去,他們的頭顱己被龍天揚閃電般砍瞭下來。

  慘啤聲、馬嘶聲、利劍砍透肉骨的“噗噗”聲、屍首倒地的“砰”然聲……不絕於耳。

  龍天揚如同一頭待噬食物的餓虎,撲進羊群中一般,他瘋狂的砍殺著,劍影疊疊,如虹如練、如霧如煙……手起劍落之下,便是頭顱、手臂、馬首、馬蹄於塵埃之時所發的“咚咚”墜地之聲。

  雖然,龍天揚在片刻之間己殺死他們無數人,但“虎豹騎”畢竟不是一般的軍隊,他們是一支將“死”毫不放在眼裡的“死亡部隊!”

  見同伴慘死,敵人的勇狠,他們不但不後退躲避,反而更加兇猛的圍瞭上來。

  眾士兵圍住龍天揚,齊刷刷的挺槍向被困在核心的龍天揚狠狠刺去。

  龍天揚連著幾個翻騰,躲過他們那密如雨點般的槍尖。倏地,他騰身自地上躍起,穩穩地倒坐一名士兵的身後。士兵一驚之下,隨欲伸手拔出腰問佩劍,刺向龍天揚。因為,龍天揚與他近在貼身,用槍當然不便。豈知,就在他右手尚未沾到劍把之時,龍天揚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早先瞬間,伸出左手“嗆啷”一聲,拔出他的長劍,然後,微側左身,疾如閃電般反刺其後心。

  那士兵慘嗥一聲,便滾落馬下。

  龍天揚剛欲躍身下馬,陡地馬右邊有一士兵,挺槍向他咽喉閃電般刺到。

  龍天揚忙提氣騰身,避過那槍。就在那士兵的槍身上,兩隻赤腳往那槍身上一蹬,身子便借力彈起,他倏地踢出一腳攻向敵人的面部,同時,右手劍如虹般疾刺敵人的心窩。

  “啊”的一聲慘叫,那士兵口吐鮮血,自馬背上跌下地來。

  那與小虎情在樹身上的冬梅見狀,驚訝的低低地道:“天……天揚竟然這麼厲害呀!那麼多的敵人頃刻間便被他殺死無數,這些人武功本己十分不弱,竟被他如囊中取物般輕易地殺死!這……這真是讓人大不可思議瞭!”

  隻見此時,那些士兵齊挺槍朝龍天揚疾狠無比的刺到。龍天揚忽地彎腰在地抓瞭一把,不知是何物。他隨即閃電般身形暴彈而起,忽然,他頭下腳上的向眾人俯沖而下,左手卻陡然向眾人之馬首揮撤瞭一陣灰塵。

  那些馬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灰塵迷住瞭雙眼,隨亂蹦亂跳起來,長嘶怒吼不己。

  眾人都驚駭不己,齊驚呼道:“啊!馬的眼睛被灰塵迷住瞭!這……這……”

  突然,一名士兵用手揉著被灰塵所迷住的雙眼,邊用這隻提韁的左手一勒韁繩,大吼道:“馬兒,別跑啊!我看不見敵人瞭!”

  可他那胯下之馬,卻瘋狂的亂蹦亂跳一陣後,猛然向前疾馳。

  剛馳出五六丈遠時,忽地龍天揚從半空而降,手中長劍舞起一片耀眼的劍光,倏地砍向這士兵的頭顱。這士兵正用手揉著雙眼,陡覺眼前寒光一閃,還未叫出聲來,頭顱便被龍天揚砍下,飛出三丈多遠,“骨碌碌”地滾到草叢之中。

  龍天揚身形一晃,已掠至另一士兵馬前,那士兵隻覺眼前有人影一閃,再註目急看時,龍天揚的劍已電射而至胸前。

  這士兵悚然一驚,手中長槍急向外擋。可為時已晚,那劍如一道泓水般,刺進他的前胸,貫胸而過。鮮血急湧而出,那士兵慘叫一聲,跌下地來。

  那些士兵的座下馬,因為被龍天揚所撒的塵灰所擾,紛紛狂蹦亂跳,眾人急急齊喝止道:“馬兒,別亂蹦啊!”

  可此時哪裡還喝得住,眾人驚慌不已,忙將手中馬韁緊緊勒住。

  龍天揚見有機可乘,隨又催動“仙氣”發勁“空破山”融合於劍法中。隻見他倏然用劍向那些士兵劃出半圈劍弧。

  那半圈劍光閃電般擴散為劍氣,如雲如霧的向那些士兵疾湧而至。甫一接觸他們身子,便隻聽慘叫之聲不絕於耳,可嘆他們的身子連同馬首全被斬為兩段。

  血光噴濺,慘呼連連,“砰砰”的人屍、馬屍倒地之聲響成一片。

  龍天揚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利劍,已將其師航一的告誡,全然忘得一千二凈,不,不是“忘”而是身不由已,是一種邪惡的力量在不斷的驅使著他這樣做的。

  他瘋狂至極的殺砍著,面部不帶絲毫表情、無半絲猶豫之色,也無半絲的憐惜之情!“虎豹騎”之人己的所剩無幾瞭,人數在飛快的減少減少……一名看上去甚是威猛的中年“虎豹騎”之人,大概是什麼頭目吧!他掃視面前正頻頻倒下的同伴,不由咬牙切齒的怒吼道:“可恥!這還算是稱為最厲害的部隊‘虎豹騎’嗎?敵人隻有一人而已,我們就幾乎全軍覆沒,這真是天大的恥辱!既然馬不聽使喚,大傢就下馬來圍攻他吧!”

  剩下的幾十名士兵齊躍身下馬,迅速的將龍天揚圍在核心。眾人手中槍齊刷刷的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圈槍網。那些槍尖離龍天揚不及三尺,而他卻毫無怯意,面孔依然毫無表情。

  突然,剛才那名似是頭目之人向前走出兩步,他將身後右手所提的大刀向前一揮,指著龍天揚,厲聲喝道:“你就是‘龍之子’吧!我是受‘赤飛虎’大人托付的前衛軍分隊長王盂,就讓我來向你討教一番吧!”

  說著,一揚手中大刀就向龍天揚惡狠狠地砍來,邊說道:“人稱我這把大刀與關羽的青龍幅月刀同樣厲害無比!”

  龍天揚冷冷地道:“那你就試試看吧!”

  話音末落,他人己如一縷青煙般飄然騰起。

  這身法快,的確太快瞭!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王孟手中大刀如泰山壓頂般,快迅無比而威猛萬分的向龍天揚劈去!可是,那大刀卻“轟”然劈到地上去瞭,地面上頓時被劈出一條長逾三尺,深逾一尺的深溝來。

  王孟一擊於地,頓時己感不妙,忙註目掃視四周,突然,他看到龍天揚就在他身後站立著。隨大驚失脫口呼道:“你……你是何跑到我後面去的?”

  話音未落,他突然感到體內一陣巨痛,並低頭看見鮮血正自他前胸□□流出。

  “哇啊!”

  一聲慘啤,他被疼得大叫起來,身子“轟”然倒在地上。

  王孟趴在地上,眼中竟流露出驚駭無比的神色。他心裡暗驚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是何時刺入我的後背的?別說是劍尖瞭,我甚至沒見到他移動半步!難道……難道是‘龍之子’他是從我頭頂上躍到我身後?並在同時用劍刺入我的後背?這……他這連串的動作實在是……是太快瞭!”

  龍天揚見王孟痛苦的在地上掙紮著,他那一直毫無表情的面孔上,此時,竟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虎豹騎”眾人見王孟被龍天揚打倒在地,己在痛苦的掙紮。不由全驚駭萬分的註視著龍天揚,齊驚道:“連分隊長也隻是在瞬間就被他擊成重傷……我們‘虎豹騎’竟敵不過一個人,這……”

  眾人面面相覷,齊“喔哦!”

  大叫一聲,挺槍向龍天揚狠狠刺來。

  那趴伏於地,正在掙紮的王孟見狀,忙嘶啞地驚呼道:“啊!糟糕!這樣攻法贏不瞭他,大傢快擺好陣勢來!”

  可是,為時已晚!那些士兵剛撲至龍天揚面前,還有兩丈許時,龍天揚已揮起手中長劍,圈起一片劍光,砍向眾人。

  慘叫之聲接連響起,已有七八名士兵的頭顱被龍天揚一道劍光同時齊削於地。

  餘下十餘人,正待挺槍欲刺,可是龍天揚卻矮下身來,如鬼魅般的疾斬他們的雙腿。“啊”慘呼之聲驟然齊響。

  他們的雙腿己被齊膝斬斷,龍天揚待將最後一名士兵的雙腿斬斷之後,倏地又自他的腹上倒劃向這邊最後的一名士兵。這隻是在常人無法看到的瞬間,這十幾名士兵的雙腳已被齊齊斬斷,且每人的小腸也被利劍橫著剖開,深達三寸,裡面的腸血噴流而出,其狀慘不忍睹。

  此時,那唯一還未死去的“虎豹騎”分隊長王孟,趴伏在地,見此慘狀,那也許從未流淚而冷酷萬分的雙眼,亦不禁淚如雨下。他的心在絞痛,悲痛不己……他抬頭掃視著地上那屍橫遍野,橫七豎八而慘不忍睹的“虎豹騎”人馬的屍體,不禁驚駭欲絕的悲傷地道:“哦……怎麼會這樣……‘虎豹騎’這麼多人竟然會無一幸存,我們連死也不怕的‘虎豹騎’竟被他‘龍之子’一人盡數殺死,難道說,這是他擁有鬼神般的神力在相助於他嗎?果真如此,那我死亦瞑目瞭!”

  話音甫落,王孟張口噴瞭幾口鮮血,抽搐瞭幾下便寂然死去。

  旁邊那手牽著小虎倚在樹身的冬梅掃視著地上那橫七豎八、屍堆如山的敵人屍體,不禁驚駭己極的喃喃地道:“那些‘虎豹騎’全死瞭嗎?他們這些強壯得仿佛擁有不死之身的士兵……因恐懼而臉孔扭曲得變瞭形,然後一個個地死在天揚手下……而天揚他驗上卻毫無任何表情,也沒有半絲猶疑地殺戮著敵人……”

  小虎見冬梅神色驚惶的喃喃自語,隨關心的輕輕地道:“冬梅姐姐……你……”

  冬梅對小虎的話音毫未聽進,她正痛心疾首、悲慟地道:“天揚,假如這就是你‘實拳’的本性,我已經……不想再看瞭,你這種殘忍的手法,實在令我再看不下去瞭。雖然,這些人是我們的敵人,但他們畢竟也是人呀!你怎麼能將他們一個不剩的全殺死呢?我覺得你突然之間變得太兇狠瞭,毫無人性可言!現在,我真的寧願你是個會見瞭死人而哭泣,具有菩薩心腸的大好人,我真得不想看見你再如此瘋狂的殺人!”

  冬梅惶恐而激動的傾訴著心中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