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野城的城樓上。
孔明和他妻子黃月英站在城樓上,仰首看著那己漸亮的天空……忽然,孔明幽幽的說道:“你看,月英!東方那顆明星,又比從前更西移動瞭。我想‘他’也該在這時出現瞭。”
黃月英點點頭,看著東方那顆又大又亮的星,緩緩而深沉地應道:“是啊,相公!我也感受到瞭一股……從未曾有過的,足以能震撼我心靈和生命的強大力量,漸漸從遠處傳來……”
沒錯,此時,在柳忠身後正悄然傳來那的確是一股‘天命’才能驅動的力量……
濃密的樹林中,豁然走出一位身材矮小,卻目光炯炯,英氣逼人的少年。
這少年雖距柳忠有五六丈遠,但此時柳忠隻覺得他周圍的空氣已凝固瞭,有一股愈來愈重的壓迫感在緩緩迫近。
柳忠驚恐萬分的註視著已走近身旁的少年,他顫聲問道:“閣……閣下是何人,請報上名來?”
少年神采奕揚的朗聲答道:“你問我嗎?我就是‘龍之子’──”那伏在地上的冬梅,此刻,似乎已忘掉瞭渾身的疼痛。她驚疑地看著“龍之子”心裡暗忖道:“怎……怎麼回事?難道……這是……我的幻覺嗎?天揚他……他不是已墜崖身死瞭嗎?怎麼會……會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來人的確是那日墜崖的“龍之子”一一龍天揚。
龍天揚關切地看瞭看受瞭重傷,伏在地上的冬梅,沉沉的點瞭點頭……柳忠看著面前的少年,他滿臉驚駭之色,汗水也情不自禁的順著面孔流瞭下來。
他盯視著“龍之子”一一龍揚許久,許久……才驚疑地問道:“什麼?你是‘ 龍之子’?那……那麼……龍娘娘她說的果然沒錯,原來,你還活著───?”
龍天揚怒睜雙目,不答反問道:“我不想和你動手,你隻要把這地上受傷的姑娘──冬梅交給我就行瞭!我即刻放你走。”
說完,龍天揚一揮右手,示意讓他走。
柳忠勃然大怒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你說什麼?”
龍天揚平靜的說道:“你的任務是幫助夏候悼平安逃走。現在,你已經將冬梅姑娘擊成重傷,她已無法作戰,也不能去追趕他,我想,你的任務應該算是圓滿成功瞭,你可以走瞭!”
柳忠聞言,氣得臉色鐵青,暴睜雙眼。
恨聲說道:“小鬼,你是故意來路我找碴的?”
龍天揚搖搖頭,冷冷地看著柳忠。
良久,他才低沉的說道:“我並不是來找你麻煩。而是見到自己的朋友受傷,我豈有不聞不問之理?不過,你盡管放心!我不會找夏候敦出手的!”
柳忠冷笑著,雙眼陰冷地看著龍天揚。
他陰側側的沉沉說道:“‘龍之子’你的話說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好聽極瞭。但是,你那種人說的戲言,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再說,能施展出如此逼人之‘氣’的人,我更是沒有白白放走他的道理!”
說完,柳忠獰笑道,臉上已佈滿瞭重重殺機,他緊握著雙拳,緩緩向龍天揚逼近。
龍天揚知道今天場斯戰是在所難免。因而,已暗暗運氣於身,蓄勢以待。
他看著漸漸逼來的柳忠,朗聲說道:“閣下原來是有意與我為敵,這樣也好!師父,冬梅便拜托你來照顧她瞭!”
龍天揚說著時,已向柳忠身後的那片樹林拱手躬身行禮。
柳忠已知有人來瞭,忙轉身看去,不由驚得倒退三步,驚駭萬分。心裡暗驚道:“啊?這鶴發童額,仙風道骨,臣種飄飄然神仙之概的老頭,是什麼時候來到我身後的?”
他驚疑而膽怯的看著那老者。
老者俯身雙手托起因受傷而伏在地上的冬梅後,用那神光湛湛的雙眼掃視柳忠,然後笑著說道:“哈哈……小夥子,看來你的功力還不夠深。所以,你絲毫不知道我早已來到你身後多時瞭!”
老者看著躺在他雙臂上的冬梅幾眼,又緩緩的笑道:“話說回來,為瞭救出這位姑娘。所以,天揚這孩子才故意釋放出那麼多的氣,來吸引你的註意力!沒想到,你就這麼容易上當瞭!哈哈……”
柳忠此時才知道上當瞭,他雙眼暴睜,角毗欲裂的恨聲吼道:“你這……這小於,真狡猾,真可十恨!”
冬梅驚奇而疑惑地註視著托起自己的又如神仙般的老者,忙低低的問道:“前輩,你……你到底是……”
老者看著臂上的冬悔,慈祥的笑著說道:“老朽?老朽名叫航─,不過─般的世俗人都抬舉地稱呼我為‘仙人’!”
航─托著受傷的冬梅,緩緩的踱瞭幾步,然後又掃視瞭一眼那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冬梅,然後,才低沉的說:“因為,我看‘天象’出現瞭你有危險的跡目光炯炯,英氣逼人的少年。
這少年雖距柳忠有五六丈遠,但此時柳忠隻覺得他周圍的空氣己凝固瞭,有一股愈來愈重的壓迫感在緩緩迫近。
柳忠驚恐萬分的註視著已走近身旁的少年,他顫聲問道:“閣……閣下是何人,請報上名來?”
少年神采奕揚的朗聲答道:“你問我嗎?我就是‘龍之子’──”那伏在地上的冬梅,此刻,似乎己忘掉瞭渾身的疼痛。她驚疑地看著“龍之子”心裡暗忖道:“怎……怎麼回事?難道……這是……我的幻覺嗎?天揚他……他不是已墜崖身死瞭嗎?怎麼會……會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來人的確是那日墜崖的“龍之子”一一龍天揚。
龍天揚關切地看瞭看受瞭重傷,伏在地上的冬梅,沉沉的點瞭點頭……柳忠看著面前的少年,他滿臉驚駭之色,汗水也情不自禁的順著面孔流瞭下來。
他盯視著“龍之子”一一龍揚許久,許久……才驚疑地問道:“什麼?你是‘ 龍之子’?那……那麼……龍娘娘她說的果然沒錯,原來,你還活著……”
龍天揚怒睜雙目,不答反問道:“我不想和你動手,你隻要把這地上受傷的姑娘──冬梅交給我就行瞭!我即刻放你走。”
說完,龍天揚一揮右手,示意讓他走。
柳忠勃然大怒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你說什麼?”
龍天揚平靜的說道:“你的任務是幫助夏候悼平安逃走。現在,你已經將冬梅姑娘擊成重傷,她已無法作戰,也不能去追趕他,我想,你的任務應該算是圓滿成功瞭,你可以走瞭!”
柳忠聞言,氣得臉色鐵青,暴睜雙眼。
恨聲說道:“小鬼,你是故意來跟我找碴的?”
龍天揚搖搖頭,冷冷地看著柳忠。
良久,他才低沉的說道:“我並不是來找你麻煩。而是見到自己的朋友受傷,我豈有不聞不問之理?不過,你盡管放心!我不會找夏候悼出手的!”
柳忠冷笑著,雙眼陰冷地看著龍天揚。
他陰側側的沉沉說道:“‘龍之子’你的話說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好聽極瞭。但是,你那種人說的戲言,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再說,能施展出如此逼人之‘氣’的人,我更是沒有白白放走他的道理!”
說完,柳忠獰笑道,臉上已佈滿瞭重重殺機,他緊握著雙拳,緩緩向龍天揚逼近。
龍天揚知道今天場斯戰是在所難免。因而,已暗暗運氣於身,蓄勢以待。
他看著漸漸逼來的柳忠,朗聲說道:“閣下原來是有意與我為敵,這樣也好:師父,冬梅便拜托你來照顧她瞭!”
龍天揚說著時,已向柳忠身後的那片樹林拱手躬身行禮。
柳忠已知有人來瞭,忙轉身看去,不由驚得倒退三步,驚駭萬分。心裡暗驚道:“啊?這鶴發童顏,仙風道骨,且種飄飄然神仙之概的老頭,是什麼時候來到我身後的?”
他驚疑而膽怯的看著那老者。
老者俯身雙手托起因受傷而伏在地上的冬梅後,用那神光湛湛的雙眼掃視柳忠,然後笑著說道:“哈哈……小夥子,看來你的功力還不夠深。所以,你絲毫不知道我早已來到你身後多時瞭!”
老者看著躺在他雙臂上的冬梅幾眼,又緩緩的笑道:“話說回來,為瞭救出這位姑娘。所以,天揚這孩子才故意釋放出那麼多的氣,來吸引你的註意力!沒想到,你就這麼容易上當瞭:哈哈……”
柳忠此時才知道上當瞭,他雙眼暴睜,角毗欲裂的恨聲吼道:“你這……這小於,真狡猾,真可恨!”
冬梅驚奇而疑惑地註視著托起自己的又如神仙般的老者,忙低低的問道:“前輩,你……你到底是……”
老者看著臂上的冬悔,慈祥的笑著說道:“老朽?老朽名叫航─,不過一般的世俗人都抬舉地稱呼我為‘仙人’!”
航─托著受傷的冬梅,緩緩的踱瞭幾步,然後又掃視瞭一眼那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冬梅,然後,才低沉的說:“因為,我看‘天象’出現瞭你有危險的跡象。所以,我才和天揚一起從那遙遠的神山上趕來救你!”
冬梅感激地看著航一那笑容可掏、慈樣和藹的面容許久,始低低的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航一微笑著,擺擺手說:“小姑娘,不要客氣瞭!你不知道天揚得知你有危險的時候,有多焦急嗎?當我一告訴他你有危險時,天揚他立即纏著要我和他一塊來救你:真的:我看天揚他從沒如此焦急過。當我問他為什麼那麼焦急時,他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說:‘冬梅她是我的好朋友,我當然要快去救她丁。天揚他真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孩子……”
冬梅聽罷,又驚又喜的看著那正凝神以待,英氣勃勃的龍天揚,驚呼道:“前輩……他真的是天揚嗎?太好瞭!”
航一看著那驚喜得快要跳起來的冬梅一眼,風趣地說道:“是啊,他是如假包換的‘龍之子’!看你這丫頭高興得……天揚他不漢是真的,而且,他還已經學會瞭老夫的‘雲體風身’之術瞭,現在的龍天揚,已經‘脫胎換骨’瞭。要比以前厲害百倍!”
航一說時,滿面自豪、欣喜之色。他欣然地註視著那堅毅而凜然的愛徒……此時,那怒氣沖沖,似兇神惡煞般的柳忠已來到龍天揚面前不足四尺的草地上站著。
他拉開架勢,怒視著龍天揚,蓄勢欲發。
龍天揚看著柳忠那副驕橫跋盾,氣勢洶洶的模樣,他似乎也動瞭真怒。他抬起右手,指向柳忠,鏗鏘有力的怒喝道:“我再說一次,柳忠!你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安然的離去瞭!趁我現在還不想動手之前,趕快離去,才是你明智的選擇。不然,我可不客氣瞭!”
柳忠聞言,隻氣得臉色青白,暴瞪雙眼,口中發出一陣低吼,他咬牙切齒地吼道:“小子!你今天死定瞭!你這種仿佛是強者在鄙視弱者的口氣,我聽著己忍不住瞭!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讓你先嘗嘗我秘術的厲害!是‘龍之子’怎樣?我一樣還是能把你送進地獄去!接招!”
柳忠話音未落,人便如鬼魅般晃出一排人影。令人眼花僚亂,真偽難辨!
大喝一聲柳忠晃動著一排身影,閃電般抓向龍天揚全身要害!隻見人影倏閃突移,漫天爪影迎面向龍天揚攻到。
而龍天揚雙眼緊盯著柳忠那神鬼難辨的身影,毫不退避。
躺在航一臂彎的冬梅見此情景,大驚失色的驚叫道:“天揚,危險!……快避開!”
航一微笑著看著冬梅,緩緩的說道:“小姑娘,你不必為天揚擔心!哦!我看他準備使用那招有趣的招術瞭!”
柳忠看著那目光緊盯著他,神情像有些發呆且不過讓的龍天揚,他心想:“這個子一定是不知如何應付敵人這神奧的秘術:”
柳忠看瞭看龍天揚,他滿面得意之色的傲然說道:“‘柳’,小子,你的拳和劍,對我是沒有用的,你放心的去死吧!”
龍天揚盯視著柳忠那迅如閃電般晃動的身形,心裡暗付道:“沒錯!柳葉的確是能隨風輕搖,搖曳不定。但!它的‘隨風輕搖’還需要‘強力’的支柱!而需要該強力支柱的地方,就是葉與枝的接著點。而柳忠所使的招術上就是‘人體’與‘ 地面’的接面點!”
龍天揚領悟瞭其中的奧秘這處。隨即,也將身子一擺,頓時現出一片真假難辨的身影來。
柳忠正自得意,忽見龍天揚也如他一般現出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的身影。
柳忠悚然大驚,瞪著雙眼,掃視著那似乎比他晃得更快的龍天揚身影。他驚吼道:“這……這怎……怎麼可能!不……不不可能!你……你競能使……使出和我相同的招術?”
柳忠駭得冷汗涔涔直下……驚疑萬分的瞪著天揚那正流星殷晃動的身影……冬梅驚詫地盯著那場中正與柳忠的身影交錯疊合的龍天揚身影。她驚疑地說道:“前輩!天揚他……他跟你學過和那傢夥同樣厲害的武功瞭?”
航一搖搖頭,緩緩地對冬梅說道:“不是的!是天揚孩子剛才把那傢夥的秘術給偷學過來的!”
冬梅疑惑不解的看著航一。她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瞭?真不敢相信航一說的是事實。
航一看著場中那滿面驚駭之色的柳忠片刻,才低沉的說道:“其實,那傢夥的‘柳’術秘密,就在‘腳底操作’上!他上半身雖然搖擺地范圍很大,但腳的位置卻沒有什麼改變。不過,和上半身的搖晃的范圍比起來,那腳底一直是以比它更快更細的步調在反復做重心移動的動作!在這種反復做重心移動的狀態下,要支撐上半身的大幅度搖擺,腳踩就必須具備有相當強韌的腳力,及優於常人的平衡感才行。”
說著,航一臉上露出瞭感到無比自豪的歡悅笑容。他看著龍天揚的片片身影,又朗聲說道:“天揚就是看透瞭他腳底的秘密,這才將那‘柳術’學過來瞭!”
冬梅還似有些疑惑不解的說道:“這……這怎麼可能呢!就算天揚看穿瞭他的伎倆,但是要領悟那‘柳’術的精髓!那可是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修練,才能得到的!可是,天揚他怎麼可能在柳忠那掌未抓下的一瞬間,就能學會呢?”
航一聞言,“哈哈”大笑的看著冬梅,幽幽的說:“小姑娘,這你就有所不知啦!那就是我傳給天揚‘雲體風身’玄術奧妙瞭!”
冬梅聞言,怔怔而驚異的註視著航一。
航一微微一笑,繼而又深沉地對冬梅說:“小姑娘,你一定感到很驚奇是吧?
不過,這些還不算什麼,可怕的是‘天命之相’。因為,它能讓人在極短的時間內,領悟出所有武術技巧之基礎。
‘雲體風身’的含義!”
航一正說間,忽見草地上龍天揚二人己激烈的交手瞭。隻見方圓三丈之內全是二人那令人目不暇接的疊疊人影。分不清哪是實哪是虛。
倏地,柳忠向後掠出兩三步,他臉上滿是驚異無比的神情,汗珠已順著他額頭向臉龐上流瞭下來,他也末擦一下,註視著對面那神情泰然自若的龍天揚。他愈加心寒……心裡暗忖:“為什麼這小鬼……竟能如此……輕易地就把我的招術給偷瞭過去?難道他真的有與人不同的龍的力量嗎?我不信……”
柳忠想至此,猛地大喝一聲,雙手上下一錯,頓時,隻見一片片如鋼抓般的凌厲爪影罩向龍天揚。
龍天揚驟見柳忠揚起雙手,張成爪狀,鋪天蓋地的向他抓來。心裡不禁微凜……忙沉腰彎膝,拉開架勢,註目細看,蓄勢以持!
柳忠面露得意之色,心裡暗道:“小於,你雖然將我的‘柳’術偷學去,但是,我還有這雙連甲胃都能抓碎的雙手來對付你,看你再如何能逃的掉我的手心!既然同是‘柳’的招數,就算拳和劍派不上用場,但,隻要不引起風壓,我還是能‘ 接觸’到他的身體!小子!那時,我就把你的骨頭全捏成粉碎!”
柳忠想至此,得意的露出瞭幾絲陰森森的笑容,手卻更快的抓向龍天揚右肩。
卻說宇文緒向關羽挑戰。
關羽聞言,怒不可遏,緊皺雙眉,他實在為一名‘虎豹騎’的普通兵卒竟向他名震天下的關羽當面直言挑戰,而感到大怒不己。
關羽左手一捋二尺長髯,右手一擺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怒喝道:“宇文楮,你休要狂傲,今天我關羽關雲長就讓你如願以償!看刀!”
話音未落,關羽揮起手中大刀,直劈向對方頭頂。那刀猶如一道長虹,挾著雷鳴般之聲,倏然劈下。
宇文緒雙手舉槍,急忙架住。
“檔”的一聲,震耳欲聾,火星四濺。兩人結結實實的硬碰硬。
關羽驚疑的註視著宇文緒,心裡暗付:“這名‘虎豹騎’的普通兵卒,果真不弱於一名沖鋒陷陣的將軍之身手!他竟能擋得瞭我這凌厲的一刀。”
字文緒剛才一擋之下,已覺關羽那勁道猛烈的一刀自是厲害非常。自己己傾全力架住,尤感虎口生痛。這關羽果然厲害:心中雖這麼想著,可口中卻裝作不弱。
宇文緒看瞭看關羽,冷笑一聲說道:“這一刀就是出自名震天下的關羽之手嗎?真有點讓我失望。”
稍停,宇文緒又狂傲的說道:“關羽,如果你隻是浪得虛名的話,那麼我宇文緒就要毫不客氣地取下你的頸上人頭瞭!”
話音未落,宇文緒已一抖長槍,頓時漫天槍影直向關羽全身閃電般刺到。
關羽隻見眼前槍尖如網如霧,讓人目不暇接。可他一聲冷笑,持那些槍尖將要刺到甲胃之時,他才一搖手中刀桿,快逾流星,疾如閃電般地在身前擋舞幾下。
然後,他註目瞅準瞭宇文緒刺來的那槍尖,用刀猛地斜砍,隻聽“當啷”一聲,一截槍尖,己滾落塵埃……宇文緒隻覺虎口疼痛難忍,手中長槍似乎要脫手而出……宇文緒忙借機撤回長槍一看,不由大吸一口氣,呆若木雞的盯著關羽半響,才驚疑的說:“我……我的槍……槍尖?”
宇文緒此時,才知道關羽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厲害的多!驚駭萬分地盯著關羽……關羽面色一沉,怒喝道:“字文緒!好好地接招吧!看刀!”
關羽一掄大刀向對方的前胸倏然插去。隻見刀光如山如浪,如一道長虹閃電般插到宇文緒前胸。
宇文緒驟覺面前湧現出一片翻騰白浪,正以他無法預算的驚人速度插向前胸。
他頓時大驚失色,那原來十分冷漠,陰冷如冰的面孔,此時,已被驚恐,惶急之色所代替。他心裡暗驚道:“這刀來得這麼猛、這麼快,我都無法看清關羽他是如何攻來的,真是太讓人心驚瞭!”
正當他驚訝之時,那又長且寬而鋒利無比的青龍偃月刀已深深地插透瞭他的左胸。
他隻覺得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疼痛已自他的全身傳來……幾乎是在同時,宇文緒隻覺得身子已騰空而起……繼而,被重重的摔在沙石地上。
宇文緒再也忍受不住疼痛,不由失口痛叫道:“哎──呀!這……這麼驚人的威力……”
宇文緒掙紮著支起上身,驚駭無比的仰望站在二丈之外的關羽。
關羽緩沉有力的走瞭過來。左手握刀,右手捋著長須,肅沉地說:“宇文緒!你的確擁有‘以一敵百’的實力,但你難道忘瞭我可是世人稱為‘萬夫莫敵’的關羽嗎?”
宇文緒見慘敗於關羽之手,本己氣惱,現在又聽關羽如此說來,他隻覺得心肺象是被人抓瞭一般,異常難受……一股怒氣又滾上他的心頭,宇文緒如發怒的猛虎一般,用手一撐地,猛然站起,似乎已忘瞭胸前那鮮血急湧而出的傷口的疼痛。他怒瞪雙目,張口大吼道:“關羽……你少得意,現在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說完,宇文緒大喝一聲,拔出腰間長劍向關羽小腹迅猛無比的刺瞭過去。
關羽面色一沉,怒容滿面。他微一晃身,閃身避過刺來之劍。同時,倏出右拳,直搗宇文緒剛才受傷的前胸。
隻聽“啊”的一聲慘叫,緊接著隻見宇文緒“哇……”
連吐三口鮮血。
宇文緒手捂前胸,鮮血自他掌指間脈脈流出……他滿面痛苦之色的仰倒在地,驚怒的瞪著關羽,說不出話來。
關羽看著地上面現痛苦難耐之色的宇文緒,他面色凝重而肅穆的說道:“字文緒,我不會殺你的,剛剛我這麼用拳擊你,隻是為瞭測試一下,用幾分的力氣能將你擊倒,以便往後能把捏住這份勁道,以免再讓你吃苦。宇文緒,希望你務必告訴我,有關‘虎豹騎’的詳細內情!”
字文緒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關羽一把將宇文緒扛在肩上,握著大刀,騎上馬向新野城馳回。
那邊在山坡上觀戰的李典,驚駭萬分的看著關羽揚長而去……他臉色嚇得煞白,冷汗也情不自禁的流瞭出來。李典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雖然那‘虎豹騎’裡的宇文緒,隻是個兵卒而已,但他的武功要比我高出許多。可是,關羽競把他當成小孩子般戲耍,那麼漫不經心的將他擊成重傷……難道……關羽他是鬼神不成?”
柳忠搖擺著身子,幻出一片人影,雙手疾如閃電般罩向龍天揚,向他右肩抓來。
龍天揚目不轉睛的盯著柳忠那漫天掌影及鬼魅般的身影,他毫不退縮,心裡暗道:“柳忠的掌影快擊來瞭,來瞭!”
柳忠自以為這下有十成的把握能將龍天揚抓成粉碎,看到龍天揚在他手就要到身體之時,還未躲避,他不由驚諒喜萬分。
龍天揚看見柳忠那如山的掌影抓向他,心裡暗道:“柳忠抓來的目標是……是我右肩,”
肩微微向後一撤……柳忠心裡暗暗喜道:“‘龍之子!’你再逃躲也躲不瞭啦!沒人躲得過我這不引起風壓的‘柳’術輕擺,你也不例外!”
冬梅見柳忠的手掌己抓到天揚的左肩瞭,她不由得驚呼道:“天揚!危險……”
由於,在此之前,冬梅這所受之傷,就是被柳忠這樣用手捏的脫離瞭原位,因而,她怕天揚也同樣難逃厄運,所以,便失聲叫瞭起來。
此時,柳忠的手掌己完全抓在龍天揚的左肩瞭。
突然柳忠一聲慘叫“啊!一一”隻見他如觸電般地猛縮回手臂,鮮血己自他左手肘部不停地流滴著。而他臉上充滿瞭痛苦、驚愕、惶恐……之色。豆大的汗珠正自他面部尚下……冬梅驚愕不解的看著柳忠,驚奇的說道:“啊?這……這是怎麼回事?天揚不僅沒倒下,主動攻擊的柳忠反而卻受傷流血瞭!”
柳忠用右手抬平左臂,驚恐萬分的瞪著雙眼,抽搐著嘴角的肌肉,大聲地吼道:“不……不可能!我的確沒看見這小鬼動一下,可是,為什麼會有石塊飛向我的左腕來呢?”
樹林裡雙手托著冬梅的航一聞言,大笑著說道:“哈……年輕人,你看看天揚的腳你就明白瞭!”
柳忠註目向龍天揚的足靴看去,不由大吃一驚驚駭無比。
他失聲驚叫道:“昭?他的腳趾頭,竟澗穿瞭足靴……說不定……他是用腳趾頭把石塊踢起來擊中我左手肘的?”
航一微笑著,點點頭,沉沉地說:“不錯!不過,天揚他之所以挪開右肩,並非是為躲避你的攻擊,而是他為引誘你,才那麼做的:你為瞭抓住天揚後縮的肩膀,於是伸出瞭左腕,然而,這麼一來,你內手肘的要害,就會和天揚的腳掌成一直線垂直。此時,他就用腳指頭向你肘部踢出一石塊擊中你。他能把質地如此牢固的足靴洞空,可見其威力自是不小,依我看,你右手肘韌帶大概已經斷掉,動彈不得瞭吧!”
柳忠用右手一按左臂肘部處,即痛的“晤”的一聲大叫,證明他所受的傷是很重的。
但瞬間,柳忠又“嘿……”
的冷笑著,看著龍天揚。然後,他陰森森地說:“ 沒錯!我的左肘韌帶是斷瞭。不過,這小子的右肩也已經被我抓脫位瞭,那右肩已 經廢掉,不中用瞭!”
柳忠說完,“哈哈”大笑不止。
冬梅大驚,她驚恐的看著龍天揚半響,才悲切而關心的說:“天龍的肩膀被抓脫瞭嗎?”
龍天揚沉默不語……柳忠見龍天揚未應聲,便覺得更證明瞭自己手上功夫的厲害,也確定龍天揚的右肩是被他抓脫位瞭。
柳忠傲然的看著龍天揚,臉上不由得露出冷笑來。他冷冷的說:“小鬼!你的右肩被我抓脫位瞭。如此─來,我們就是平分秋色瞭。不過,你再也別想使出用腳尖踢石塊之類的小把戲瞭!我要用這雙手將你抓成碎末!”
話音未落,他那雙陰冷的雙眼卻目不轉睛盯著龍天揚卻閃現出一種因過於驚詫而顯得有些慌亂、緊張的神色。
隻見龍天揚緩緩抬起右臂,慢慢伸平,不斷傳出“咯蹦”的骨頭吻合時磨擦聲。龍天揚用左手按瞭按右肩,然後,揮起右臂蕩節幾下,冷笑著盯著柳忠。
柳忠聽著那輕脆的骨骸吻合時的磨擦聲,不由驚得雙目暴睜,面色青白,牙齒哆嗦著顫聲說道:“什……什麼?這不可能?”
龍天揚看著柳忠那副驚魂失魄的模樣,冷笑道:“柳忠!你說和我‘平分秋色’?我看你要失算瞭。你也太抬舉自己,小看我瞭。這種關節方面的小事,是對我起不瞭作用的。”
柳忠驚得冷汗如雨下,膛目結舌的顫抖著嘴唇,哆嗦著道:“怎……怎麼可能?小鬼,你……你不可能隻……隻靠肌肉的伸縮,就……就能把關節在瞬間自己接上。”
旁邊,林裡的航一冷笑著看著那驚魂失魄,驚慌失措的柳忠。
他面色沉靜,雙目遠眺著前方,靜靜的說:“年青人,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值得驚奇的。因為人類的全身,像骨骼外的肌肉,或是內臟的肌肉,乃至於血液……都可以依照自己的意志自由操作使用,這就叫‘雲體風身之術’!”
突然,航一雙眸一轉,註視著柳忠,神情肅穆的沉沉說道:“年青人,你太眼拙瞭!天揚他其實擁有與你們‘虎豹騎’的將領‘司馬懿’能相與匹敵的神奇力量。可惜……你還覺察不出。”
柳忠聞言,驚得眼珠差點都脫眶而出,他顫抖著用手擦瞭一把己淌入睫毛內的汗水,驚疑的註視著那神情泰然,但卻冷漠的龍天揚,驚訝萬分的顫抖著說道:“ 小鬼!你……你有和我們的將領‘司馬懿’大人能……”
後面的話,他已驚駭的說不出瞭。
柳忠怔怔的看著龍天揚,驚駭無比的忽而喃喃自語道:“對……對呀!因為,我看他是一副黃毛小子的少年模樣,所以才疏忽瞭從他身上一直散發出一股高深莫測的壓迫感!”
柳忠呆若木雞的立在草地上一動不動,他註視著那面色冷峻,英武傲然,渾身透露出一股無形的懾人心魄的煞氣的龍天揚。
他心裡暗付道:“這小鬼所隱透出的駭人的壓迫感,不正是和我們‘虎豹騎‘ 之首──司馬懿大人所相同的氣魄嗎?我……我不可能在他手上占到便宜,如果他 還有與司馬懿大人相同的絕技,那就不是像我這樣一個部隊長所能應付得瞭的!那 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
柳忠想至此,不禁冷汗涔涔,渾身哆嗦著,顫抖著,臉上的肌肉,己在情不自禁的抽搐著。他那原本十分冷傲、漠然、毫無表情的面容,此時,己全被驚懼之色所佈滿。
突然,對面的龍天揚對他沉聲說道:“柳忠!如果你已無心戀戰的話,那就趕快在我面前消失。別讓我在發怒之時看見你還沒走,否則,你就會後悔的……”
龍天揚說出這些話來,依然神情自若,無一絲猶豫躊躇之色。極像是與人聊天似的那般輕松、隨意。
柳忠驚駭無比的看著龍天揚。他瞪著雙眼,囁嚅的說:“什……什……”
未等他說完,龍天揚怒瞪雙目,緊斂雙眉,面色陰沉的又續道:“回去告訴你們的‘司馬懿’大人:我龍天揚會收拾他的……”
柳忠看著龍天揚那令人感到威不可犯的氣魄,心中不由一凜,情不自禁的被他那懾人的氣質所震駭的退瞭一步。
他用右手扶著那己斷掉韌帶的左臂,心裡暗付:“這該死的龍之子,今天讓我威名掃地……不過,他說的也沒錯,我絕不是他的對手,對!我不能在此死掉,不能做無謂的犧牲!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趕快逃命,回去向司馬懿大人稟告‘龍之子’還活著,並有著讓人驚駭的本領……”
想至此,柳忠向龍天揚瞅瞭一眼,話沒說完,頭也不回的拔腿逃走……龍天揚註視著柳忠那奔逃而去,漸漸逝去的身影心裡不禁升起一種能戰勝任何一個敵人的必勝信心。
此時,林裡的航一托著冬梅,笑呵呵地向龍天揚走瞭過來。
航一註視著那英氣勃勃,神態威嚴的龍天揚,深沉地問道:“天揚,戰鬥已經結束瞭嗎?”
龍天揚忙躬身說道:“是的,師父!不過,還有……還有那個擁有‘破凰之相’的男子──司馬懿,沒有消滅。但是,要不瞭多久,我將粉碎他的野心!”
龍天揚說著,眼中已噴射出仇恨的怒火……他來到一棵碗口粗松樹旁,大喝一聲,右手立掌如刃,閃電般斜砍向樹身。
隻聽“咋嚷”一聲,那棵松樹已被他攔腰斬斷。隨即,“砰”的墜落在地。
航一微笑著自豪地向著龍天揚點點頭,輕輕地贊賞的“昭”瞭一聲。
冬梅驚的情不自禁的伸出左手,指向龍天揚,驚呼道:“天……天!”
“揚!”
字還未說,她又驚喜而疑惑的看著左臂,驚呼道:“咦?這……這,我這被柳忠抓斷的關節怎麼好瞭?我的手臂已經可以隨意揮動瞭!”
冬梅驚喜的伸出雙臂,仔細的看著。臉上全是驚疑、詫異的神情。
航一見冬梅如此驚喜,他也不由的“呵呵……”
笑瞭起來,邊幽幽的說:“小姑娘,你還不快謝謝我?因為,我點瞭讓你的痛覺暫時得以麻痹的穴道,然後,在你沒有感覺到疼的時候,又幫你把關節接好瞭!”
冬梅感激的看著航一,輕輕地說:“前輩!謝謝你……”
忽而,她暗付:“航一將她的關節己接好瞭,還為什麼不放她下來?”
冬梅想至此,就疑惑的看著航一,沉沉地問道:“前輩!你既然將我的關節接好瞭,那……那你為什麼還要一直抱著我,不放我下來呢?”
航一“嘿嘿”笑著,吞吞吐吐的說道:“這……這個嘛……因為,這種身體的觸感很……看你年紀輕輕,沒想到卻很豐滿……”
還未說完,航一便笑著用抱著冬梅身子的左手右手朝冬梅那高高隆起,十分豐滿的胸部捏瞭一下。
冬梅氣得杏眼圓睜,柳眉倒豎,道:“可惡!”
話音未落,她便從航一的雙臂裡一躍落地,閃電般向航一擊出一拳,邊怒罵道:“你這個該死的色鬼老頭!”
航一卻讓她打瞭一拳,然後,“哈哈”大笑的騰起身子,如騰雲駕霧般飄向空中。
龍天揚向空中那愈飄愈遠的航一朗聲問道:“師父,我們什麼時候再見面呢?”
航一邊向遠處飄浮著邊“哈哈”笑道:“小子,我們在新野城再見吧!小姑娘,別生氣!剛才是和你鬧著玩的。我走瞭!”
航一說著,人便倏地不見。
冬梅怔怔地驚駭無比的看著航一飄然而去後的天空,驚得膛目結舌。
龍天揚看著那愣在地上發呆的冬梅,不由得輕輕笑瞭起來。
心裡暗道:“這冬梅還真兇,連我師父也敢打!啊!我記起來瞭,就在那天她來到這個亂世的戰場上,我第一次遇見她時,也是被她送瞭這樣的見面禮!”
想著,龍天揚又看瞭看冬梅。見她那副傻愣愣的入神模樣,他便有意戲弄她,遂大喝一聲叫道:“冬梅──”冬梅正看著天空,想得入神。突然被龍天揚這麼一聲大叫,驚得一跳。
她佯怒著瞪著龍天揚,揮起左臂向他擊來,口中卻咳怪道:“好啊,你個傻瓜!竟然嚇瞭我一跳,看我不打扁你才怪……”
話還未說完,拳還未揮出一半,她又驚叫一聲道:“啊──!痛死我瞭……”
說著時,她便痛苦的蹲在地上,用右手扶住左臂。
龍天揚見狀,急忙跑瞭過來。
他急切而關心的問道:“你怎麼瞭?冬梅!沒什麼事吧?”
龍天揚見冬梅用右手扶住左臂,忙為她察看傷勢,用手在她左臂上把接一下,低沉的說道:“這沒有什麼大礙。這是我師父故意弄痛你的韌帶,讓你的關節脫落。所以,你得安靜休息一陣子。”
冬梅聞言,氣惱的說道:“等你那個色鬼師父到我們新野來時,我一定要好好報仇!”
龍天揚笑笑不語。
冬梅看著龍天揚良久,她又喜又惱又傷心又激動地說道:“天……天揚,你……你這個大笨瓜,既然你還活著,為什麼就不會早一點告訴我?
害得我誤以為你早已死瞭,你不知道,我這些日子來,是怎麼過的嗎?我是在惶恐,不安,內疚及痛苦難過中苦苦度過的。這些日子中,我也曾想到過‘死’,因為,我覺得你是為瞭我而死,我感到萬分愧疚。但是,我也存有一絲希望……希望你還活著,所以,我才茍且活到現在……為瞭實現你的心願,我請求玄德大人請來孔明先生當軍師……嗚嗚!’’還未說完,冬梅早已激動的哭瞭起來,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滾滾而下。
龍天揚見此情景,不由得垂首不語,隻覺得十分感動。
冬梅邊哭泣著,邊斷續地道:“你……你這個笨蛋!害……害得我……好苦,你難道……難道讓我……內疚一輩子嗎?”
龍天揚緩緩掐起頭來,伸出手輕輕的拍瞭拍冬梅的肩頭,柔聲說道:“冬……
冬梅,都怪我不好!害得你為我擔心,為我內疚……可是,我現在已經……已經安然地回來瞭,你應該高興才對呀!
冬梅:”
冬梅抬起頭來,看見龍天揚正微笑著註視著她。她心裡暗付:“是呀!天揚回來瞭,我應該高興才對!”
冬梅擦瞭一把淚水,喜極而哭著說道:“天揚,總算是老天有眼,讓我們又重逢。走!我們回城去,大傢見你回來瞭,一定很高興!”
龍天揚點點頭,彎腰將冬梅扶瞭起來,二人迎著清晨的徐風,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喜氣洋溢的一同向新城野城走去。
一番交戰後,東方已升起瞭紅艷如紅的太陽中瞭孔明軍師的計策而慘敗的夏候悼,其十萬大軍,已隻剩一半殘兵敗將。他帶著一些主要部下,回到許都見曹操去瞭。
這場戰役中,曹軍中的副將領夏候蘭為張飛一槍刺死,韓浩也因中途被卷入大火之中,而遭嚴重的灼傷。
夏候敦所率領的十萬遠征軍,在孔明那神機妙算的計策下,徹底地以慘敗而告終!
龍天揚與冬梅二人在半路上遇上瞭劉備大軍。劉備驚奇而歡喜的瞅瞭龍天揚半晌,才驚喜的。說:“天……揚,真……真的是你嗎?這太不可思議瞭……太好瞭!”
張飛圓睜豹眼,用手抓撓著頭發,驚疑的看著龍天揚,喃喃自語道:“我不足做夢嗎?那……那個小鬼,竟然還活著!”
關羽看著龍天揚片刻,高興地用手捋著二尺長須,轉身對趙雲說道:“子龍!
這下太好瞭!
‘臥龍’和‘龍之子’,雙龍匯聚在我們這裡瞭,那些曹兵再也不敢向我們輕言進攻瞭。呵呵……”
趙雲點點頭,驚喜的應道:“是啊:關將軍:這真是太好瞭!……”
將士們也在紛紛驚喜地議論著……看著龍天揚。
正當眾人高興的議論之時,忽從關羽他身後緩緩行出一輛新穎別致,小巧靈便的車來。
車旁走出─賽若天仙的年青女子正是孔明之妻──黃月英。
黃月英推著輪車,走至龍天揚一丈許的草地上停住。
孔明站起身走下車來,註視著龍天揚片刻。
然後,執扇在前,拱手說道:“天揚公子!我已經等你多時瞭!”
龍天揚向前跨出兩步,孔明緊握他的雙手,龍天揚點點頭,仰望著孔明那充滿智慧與期盼的雙眼。
良久,才深深的說道:“孔明軍師,我們又見面瞭!”
劉軍都歡呼著,雀躍著……人人臉孔上洋溢著喜悅神情,他們為龍天揚的再次到來而感到歡喜……許昌──丞相府。
在金碧輝煌、煙香彌漫、建築雄偉的殿堂,魏國君主、漢末丞相──曹操,威嚴的高坐殿堂之上。
而此時,堂下正跪著三人,乃夏候敦、李典、於禁。跪在最前面的人,正是這次遠征劉備,而遭慘敗的曹軍都督──夏候停。
擁有十萬大軍,卻被諸葛孔明施計打得落花流水的夏候停─為負起戰敗的責任,懷著以死謝罪之心,自縛雙手,並蒙上雙眼,像個死刑犯般,端跪在面前──夏候悼朗聲說道:“丞相,這次我軍慘敗,全是我一個人的責任,請下令將我處死吧!”
曹操離案而起,面色平靜的緩沉說道:“夏候將軍,你是個耿直的男人,老夫很欣賞你的才能及個性……來啊!解開夏候將軍的繩子!”
夏候停慌忙驚呃的說道:“不,丞相,你……你一定要降我死罪,這次的失敗,乃是我指揮失策而造成的,你處死我吧!”
曹操面色陰沉,神情肅穆的看著堂下所跪的夏候悼片刻……他又深沉的說道:“夏候將軍,你要負責的話,就該在戰場洗刷污名,而非死在刑場上。就因為,你連這點也不懂,所以,才會中瞭孔明的計。”
夏候悼慚愧無比的低下頭。
他低低地說道:“是……是的,屬下該死!”
曹操一揮手,沉吟瞭瞬間……稍瞬,他面色緩舒,低沉的說:“罷瞭,你也不要自責,不過,你得好好感謝龍娘娘才是!因為,是龍娘娘早對我進言,要我赦免你死罪的!”
坐在曹操旁邊不遠的黃鳳翔,聞言,面含羞色的急忙說道:“不……丞相!快別這麼說瞭。就算我不開口,丞相應該還是會饒恕夏候將軍的,是不是?丞相。”
曹操聽著,心中甚喜。覺得龍娘娘說的這些話,正好提高瞭他的威望。
當下,他微笑著對黃鳳翔說道:“龍娘娘太客氣,太謙虛瞭!就算我本身會饒恕夏候將軍,但你替他求情讓我恕免他,這不說明龍娘娘有一顆愛護將士的菩薩心腸嗎?”
黃鳳翔不好意思的低著頭,低低的說:“丞相,你太抬舉我瞭,鳳翔傀不敢當!”
堂下的夏候敦己被士兵們松瞭綁,見此情景,他慌忙感激的向曹操和黃鳳翔叩頭說道:“屬下謝謝丞相不殺之思,謝謝龍娘娘救命之恩!”
黃鳳翔見夏候敦在下給她磕起頭來,不禁有些慌亂。
她慌忙而著急的說道:“夏候將軍!不必客氣,你……快起來吧:”
曹操“哈哈”大笑不止,他看著黃鳳翔那驚慌失措、著急的模樣,不禁得笑瞭起來。
他微笑著對夏候悼說道:“夏候將軍,起來吧!你看龍娘娘見你給她跪下稱謝,她竟慌成這樣,你若還不起來,那她馬上就要跑過來扶起你瞭!”
站在文臣隊列最前面的茍或見曹操如此為黃鳳翔高興,使他不由得憶起丞相曾對他說過的一番話來:“茍或啊,世人皆相信我的能力,但卻沒有人能對我的心不加以設防,可是,龍娘娘卻不怕我,也不對我獻殷情,她完全以─顆信賴的心接近我,我覺得她仿佛就是我的親生女兒一般,這種感覺,很奇怪,真的叫人不可思議。”
想到這些,荀或不由忖道:“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真的是很微妙,也很神奇。丞相對龍娘娘如此愛護與崇尚,不正是說明瞭他們是之間有緣嗎?對終日忙於征戰的丞相而言,龍娘娘大概就是他唯一的心靈寄托吧!”
夏候敦站起身來,站在隊列前。
曹操俊而面色變得陰沉而莊重起來,掃視著堂下眾人片刻。
他才深沉的說道:“各位將軍,這次我軍慘敗,乃是劉備他有瞭孔明相助之故。不過,他孔明竟然能輕而易舉地,以五幹兵力擊潰瞭我的十萬大軍。這說明他果然名不虛傳。‘臥龍’……他也的確能算是一條龍。我們現在就遇到一個難以應付的厲害克星瞭。”
曹操話音未落,隻聽堂下有人接道:“不……我們的強敵不隻是孔明而己……”
曹操一看說話之人,乃是‘虎豹騎’之首的司馬懿。
他不由面露慍色的說道:“司馬懿!你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司馬懿面色冷峻,雙眼冷沉。
他冷冷的答道;“‘龍之子’又出現在劉備那裡瞭!”
曹操聞言,面色驟變,脫口驚呼:“什麼?‘龍之子’又出現瞭?”
堂下的文武大臣們,如鍋內的熱油般七嘴八知的沸騰起來:“啊!‘龍之子’又活瞭!”
“啊!他不僅活著,而且又到瞭玄德那裡去瞭。這麼一來,劉備又如虎添翼瞭。我們以後對付他,就更難瞭!……”
離曹操不遠處的黃鳳翔聽司馬懿這麼一說,她不禁又驚又喜。
她急忙離椅而起,註視看堂下的司馬懿,急急的問道:“天……天揚他……你見過天揚?天揚他真的在劉備那兒嗎?回答我!司馬懿!”
曹操用眼斜膘著旁邊的黃鳳翔,見她一副急不可耐,且驚喜過望的模樣,心裡不由暗道:“龍娘娘以往無論任何情況下,都未見她如此驚慌失措過。沒想到,聽司馬懿提起‘龍之子’時,競急得如此……”
司馬懿見黃鳳翔突然問他,遂忙向身旁的一位身材高大,面色冷漠,左臂與脖頸上還連套著繃帶的年青壯漢說道:“柳忠你來對‘龍娘娘’說明有關‘龍之子’的一切詳情!”
柳忠忙躬身說道:“是!司馬懿大人!”
倏地,司馬懿將右食指在柳忠的右肩下點瞭幾下,然後,輕輕地說道:“柳忠!你過去向丞相和龍娘娘敘說吧!”
柳忠剛走瞭兩步……堂上的曹操突然大喝道:“你是誰?”
柳忠見曹操面色威嚴冷峻,雙目冷冷的俯視著他……柳忠忙跪在地上,低沉的說道:“屬下……屬下乃是虎豹騎的柳忠!此次戰役,司馬懿大人命屬下暗中擔任夏候停的護衛。”
站在武將隊列前的夏候悖聞言,氣得臉色發紫,獨眼暴睜。
他勃然大怒道:“什麼?司馬懿要你暗中護衛我?我怎麼沒有聽過這回事?司馬懿!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莫非你瞧不起我?認為我保護不瞭自己?”
夏候敦氣喘籲籲的怒瞪著司馬懿。
司馬懿沉默不語……曹操見此情景,忙大聲喝道:“節制點!別氣燥!夏候敦!”
夏候敦餘怒未消的急急說道:“丞相?我……曹操一揮手,神情肅穆的說道:“ 這些事,你等……下再去和司馬懿問個夠!眼前我要知道的是有關‘龍之子‘的詳細 情況!快說吧!柳忠!”
夏候敦氣得臉上的肌肉都抽搐起來,他重重的“哼”瞭一聲。
柳忠看瞭一眼面含怒色的曹操,忙恭敬的應道:“遵命……丞相……我遇見‘龍之子’時,正是和劉備陣營中一位叫‘冬梅’的丫頭的追兵,打得難分難舍時!龍之子和一位自稱為航一的老頭─起出現瞭,接道,‘龍之子’就和那丫頭聯手來對付屬下,那時候,龍之於他……他使用一種叫做‘雲體風身’的奇異招術……”
柳忠正說時,突然揮身顫抖,血液奔流加快。他暗驚道:“怎……怎麼搞的?我……我的心臟怎……怎麼突然跳得如此快……”
忽然,他隻覺得心身翻湧,一股腥味直湧到喉嚨,他忙緊閉雙唇,但還是禁不住的被張開瞭……“哇”的一口鮮血,已噴瞭出來。
從旁邊的人從中奔來兩名“虎豹騎”的將軍,他們看著已緩緩倒在地上的柳忠,忙驚奇的問道:“啊?你怎麼瞭?柳忠!”
柳忠此時,己無力再答話瞭。他暗驚道:“我怎麼……怎麼沒……沒辦法呼吸……氣血……逆流?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猛地,他記起司馬懿在他肩後用指點瞭幾下。“難……難道那時……是司馬懿大人……他……柳忠正猜測著,突然,頭部一陣令人難以忍愛的疼痛已傳遍全身……
剎那間,他的耳、眼、鼻……七竅流血,那鮮紅的,流得長長的一道,恍若一條條正在婉蜒爬行的蚯蚓似的鮮血正快速的流淌出來。柳忠晃瞭幾下身子,便“轟”的一聲,倒在地上……黃鳳翔見此慘狀,直駭的用手擋在雙眼前,口中驚魂失魄般地驚呼道:“啊?這,這是……他……他死瞭?”
堂上的曹操也不禁被這突如其來的慘事所震駭瞭,他驚駭的向茍或問道:“茍或這是怎麼回事?”
茍或看著地上那還在不停流著血的柳忠的屍體,驚惶的答道:“亟相,柳忠是七竅突然噴血而死的,我看這事非同小可!”
司馬懿快步奔至柳忠的屍體邊,用手撫摸著柳忠的後背,沉沉的說道:“這……恐怕……是‘龍之子’幹的好事!照剛剛柳忠說的,‘龍之子’是用一種名為‘ 雲體風身’術來和他決戰的……說起這‘雲體風身’之術……別說是五臟六腑瞭,就連人體內的血流,它也都能憑意志而任意操縱!這種絕技我也隻是耳聞過而己,像這種殘酷的殺人方法,一定是‘雲體鳳身’之術所能達到的!”
黃風翔聞言,驚疑地連連搖頭,驚異的說道:“什麼……不可能的……才不是你所編造的那樣!天揚他才不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來!他絕不的!”
曹操斜視著黃鳳翔,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醋味。
他心裡暗付:“看來,龍娘娘對那小子是蠻鐘情的……哼!‘龍之子’你這小子……”
此時,司馬懿陰沉著臉,看瞭看黃鳳翔,堅決的說道:“龍娘娘,你說‘龍之子’他不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來,是因為你太相信他瞭。天知道他會不會……不過,現在的‘龍之子’,已經不再是人所熟悉的那個‘龍之子’瞭!他徹底的變瞭,變得兇殘成性……現在整個漢帝國的所有百姓,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龍娘娘已在丞相這裡,可是,‘龍之子’他卻為什麼遲遲不來呢?他為何不來有你在這兒的‘魏國’!卻反而出現在敵人劉各的身旁,還加入劉備軍隊的陣裡呢?”
黃鳳翔聽完司馬懿所說一番話,她心裡難受極瞭,不過她確信:柳忠不是‘龍天揚’殺的,她相信‘龍天揚’不是一個兇殘的人。但司馬懿的話聽來似乎也有些道理,他為何不來到他從前所提到要來的魏國呢?天揚知道她已在魏國,為何……
為何不來呢?
“這……這個……我不知道……可是……可是,我才不相信……你所說的天揚的一切壞話。
我知道你─直在處心積慮地想殺瞭天揚……我……我和天揚不會讓你得逞的。
你……你別做夢瞭。”
黃鳳翔說完,用眼狠狠的瞪著堂下的司馬懿。
就在此時,黃鳳翔突覺有人用手拍在她的右肩,忙回過頭來,向後看去,見是曹操。
她忙低低說道:“丞相……”
曹操看著怒氣未消的黃鳳翔。深沉的說道:“算瞭,龍娘娘,別和司馬懿生氣。不過,不管殺死柳忠的人是不是龍天揚,但他幫助劉備打傷柳忠、投效劉備陣營的這些事,卻是不容置疑的!”
稍停瞭片刻,曹操心裡升起一股嫉妒的恨意,他瞪著雙眼,緊握雙拳,咬牙切齒的大吼道:“這些事實證明瞭‘龍之子’是和劉備一條心,幫他殺死我魏國的臣民。也就是說……‘龍之子’他擺明瞭──要和我‘魏國’為敵。茍或──!”
“臣在!”
茍或拱手躬身說道。
“快去做一下準備,我要去遠征!目的是荊州!這次我曹操要親自指揮!征伐荊州!所有阻礙我統一漢帝國的人……都得死2即使是……那個人一一‘龍之子’,我也毫無例外!”
曹操滿面怒容、惡狠狠的吼道。
黃鳳翔聞言,不由得大驚失色,滿面駭懼之色……曹操瞥瞭一眼黃鳳翔,轉身離去……黃鳳翔看著曹操那走出殿門的身影,心中不由暗道:“這……這麼一來的話……天揚就得和曹操對陣瞭……天揚……為什麼……你木到我這兒來,卻反而跑到劉備那兒去瞭呢?”
黃鳳翔萬分苦惱,惆悵無比。
堂下的茍或目註著走出殿門的曹操,心裡不由暗忖道:“唉!丞相的怪癖又犯瞭……就象當年他想把關羽留在自己身邊時一樣,隻是這次對象換成瞭龍娘娘……今天,一定是他聽瞭龍娘娘那保護‘龍之子’的話,而不高興。說不準還產生瞭嫉妒的心情。如果他的獨占欲,不是那樣超出常人的好強,那麼,他應該是一位能獲得眾人所祟服的名君……”
文武大臣們都議論紛紛地陸續走出殿堂。一些將領們都在高談闊論道:“丞相他終於奮起瞭!”
“可不是嗎?這回荊州看來是屬於咱們的瞭。”
“這將是一場硬仗!一場總決戰哪!”
眾人七嘴八舌地的評論著。
在殿前的庭院裡,大將許褚正對手下將士們神色急惶的吩咐道:“你們快去找馬販,要備齊馬匹!還有,兵糧也刻不容緩!你們快去!”
將士們領命而去,有人小聲說道:“又要和劉備交戰瞭,事態緊急,我們可有得忙瞭!”
“可不是嗎?丞相整日就想著東征西戰,他可不知害慘瞭我們……”
“別說瞭,讓人聽見瞭,你這顆腦袋就保不住瞭……”
眾人忙著準備戰事去瞭……在殿堂前的那寬闊平整、青石鋪成的大道上,“虎豹騎”之首──司馬懿正似滿腹心事的低頭走著……突然,他後面如鬼魅跑過來一人。這人長得十分醜陋:雙目深陷失明,面部佈滿青紅的疙瘩,疤痕。看上去十分恐怖,但深身卻隱透出一股令人心寒的攝人氣魄。
這人奔至司馬懿身旁,戲謔的說:“司馬懿大人:剛才你所表現的一切,挺不錯嘛!”
司馬懿微微側身註視著他,冷冷的說道:“哦!原來是你呀,靈虛!”
這被稱為“靈虛”的男子,也不答話,深沉的說道:“司馬懿大人,瞭不起!沒想你竟能驅動一直想把‘龍之瞭’納於魔下的丞相,讓他改變心意,反過來要去討伐‘龍之子’,你果然厲害!”
司馬懿聞言,冷笑道:“呵……其實這件事,是柳忠幫瞭我的大忙。因為,他讓龍之子背上瞭黑鍋,龍娘娘聽我說殺害他的人是‘龍之子’’那她當然會為‘龍之子’辨理。可是,龍娘娘她愈是袒護‘龍之子’,愈會造成丞相內心不快。這時,我再添油加醋的說瞭幾句,丞相聽後,當然對‘龍之子’更來氣瞭,所以,他這才決定要親征荊州。不過,這一年來,丞相他對‘龍之女’是百依百順,寵愛有加、過度依賴她瞭!當他見‘龍之女’處處為龍之子辯護時,心中當然會升起一股妒火,這樣─來,就正中我的心意……”
二人邊走邊談,司馬懿那冷冰陰沉的面孔上,已露出瞭傲然得意的神情。
靈虛聞言,沉吟半響,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冷冷的低語地說道:“這麼說來,原來,丞相是在嫉妒‘龍之子’呀……這真是無聊的私情……”
司馬懿側首看著靈虛,神情肅穆而莊重的陰沉沉的說道:“靈虛,你別忘瞭,那種‘私情’的力量是大得駭人的,是能驅動國傢,甚至改變歷史的!前不久,不是就有呂佈因迷戀貂禪,而殺瞭自己主子董卓的先例嗎?”
司馬懿話音未落,那靈虛早已鐵青著臉,面上的肌肉禁不住的炬抽搐著,面目變得更加猙獰恐怖。
他哆嗦著嘴唇,緊裹雙眉,悲傷而激昂地說道:“司馬懿,你答應過我,不提我兄長之事的……像他那種愚昧的人……充其量也隻不過是個無能的弱者而己!你提起他時,我隻感到有─種恥辱感司馬懿瞥瞭他─眼,臉上浮現出─絲讓人難心覺察的詭秘的笑容。
他深沉地說道:“哼……你把就算是關羽、張飛聯手也不見得能打敗的兄長,稱為弱者?既然如此,靈虛啊……你就用你那超越瞭令兄的本領,好好地養精蓄銳吧:以備將來取下‘龍之子’的首級。”
靈虛漠然地走向前去……在新野城城內的練武場──四周已圍滿瞭許多人,他們都全神貫註、聚精會神地盯著場內正凝神以待,對峙著的趙雲與龍天揚二人,他們都想知道對方到底有多高的本領,因此,就決定在此印證一次。
隻見趙雲沉腰屈膝、拉開馬步,左手平端棍身,右手握住棍身中間,向下一沉,凝神註視著對面的龍天揚。
龍天揚雙腿微屈,不弓不蹲,左手箕張,右手掣著一根三尺長許的短棍,向下斜擺。面色凝重、目不轉睛的看著趙雲。
二人在場中緩緩轉動,凝神以待、伺機而動。場中氣氛甚是嚴肅。兩人就這樣對峙著……趙雲隻覺已有汗珠沁出,並從額上緩緩流下。
他暗道:“這……這就是從前的那位天揚嗎?他何時練就瞭如此深厚懾人心魄的‘氣’?連現在的我都已感到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感,隻覺得天揚他渾身都透出一股強烈的壓迫力。我得全力應付,不可小覷他。
龍天揚見趙雲右手一沉一挺,已將長棍指向他。兩人緩緩地繞著圈,全神對峙著。
龍天揚看著趙雲那伸著的長棍,心裡暗道:“不愧是趙雲將軍……竟連他掌中的長棍的棍尖上也凝集、充滿瞭這麼強的氣……看來,這和上次與‘虎豹騎’裡的柳忠斯戰時的情況不同,要比它更耗力,如果是隨意出手的話,那一定會挨棍的。我得小心應付才是。”
想至此,龍天揚便更謹慎的防備著。兩人依然是如車輪般轉動對峙著。
周圍觀看的眾人見狀,都紛紛議論著。有一位較胖的中年漢子疑惑的說道:“ 喂!你們看:‘龍之子’他與趙將軍從一開始,就一直互相註視著對方,到這時我 想已有─盞茶的功夫瞭,我真搞不懂他倆要對峙這麼長的時間幹什麼?一上來就立 即交手比起來,那才好看,這……明明是趙將軍先擺好架勢的,但他卻一點也沒有 開始動手的舉功。
難道說:‘龍之子’真有那麼‘強’嗎?’’這人說完,側首向身旁一位較瘦的漢子看走。
那較瘦之人面帶惕色的說道:“你……看著問我?你問我……我問誰?”
此時,冬梅正巧從他們旁邊的走道經過。二人所說的話,他一字不漏的全聽到瞭。當她聽到那較胖之人所說的“……‘龍之子’真的有那麼‘強’?這句話時,她猛地記起這個‘強’字有關龍天揚的事情:在三天前,龍天揚的師父航一,曾來到新野城,冬梅想起在前不久,她在安林重遇龍天揚時,正被‘虎豹騎’的柳忠擊成重傷,幸被龍天揚所救。之後,她對那‘雲體風身’之術佩服得五體投地……驟見航一來到,便不失時機制想讓他教自己‘雲體風身’之術。誰知,她剛向航一說出,那航一便搖頭拒絕瞭。冬梅當時見此情景,不由怒道:“前輩,為什麼?為何你能教天揚‘雲休風身’之術,卻不能教給我呢?”
當時,航一面色肅穆,沉重的對她說:“因為……因為,你還不具有學‘雲體風身’之術的那種真正‘強’的素質。”
冬梅疑惑而迷憫的註視著航一,驚訝的問道:“前輩,你說的那個‘強’字是什麼意思?”
航一聞言,面色莊重而深緩的回憶道:“這‘強’是天揚他才所具備的……你知道嗎?就在那天,天揚為瞭救你而墜落崖下後的事嗎?他當時從那幾十丈高的崖上跌下去時,看見崖下是一條河,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情急生智’,就在那離河面還有三四丈高的時候,他毅然脫下身上衣服綁在司馬懿拋下,他所接住的長槍上。他利用風能鼓起他的衣服,而減慢他落下的速度,這樣就能浮在水面而得救的辦法,落到河裡,因而才得救瞭……”
“從那麼高的崖下掉下來,若是普通人的話,早就會嚇得束手無策,驚慌失措,最終逃不脫被沉到河底而被淹死的命運。然而,天揚他卻一點也不灰心,為瞭活下去,他一直努力掙紮到最後關頭,終於撿回一條性命。雖然,事後天揚說他隻是運氣好,才得以活命。但他那超乎常人的毅力與決心,才是人類真正‘強’的表現。正因為他有這種足以引發奇跡的堅強生命力,所以,他這種堅‘強’正是適合練‘雲體風身’的重要條件。”
航一說著時,用那神光湛湛的目光緊盯著冬梅,稍瞬,又面色肅沉的緩緩說道:“小姑娘,你認為現在的你,有像天揚那樣的堅‘強’的意志力嗎?到現在還把兄長之死,歸咎到天揚的你,有那個本事嗎?”
冬梅聞言,不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種愧疚己湧上心頭。暗忖道:“原來……我是很軟弱的。哪能與天揚相比呢?他三番五次的救我,我卻經常與他鬧別扭。我真是太軟弱,太對不起天揚他……因為兄長之死這事,至今我的心中對天揚,仍有介蒂……我太不應該瞭……”
冬梅正入神的回憶著,突然,那站在人群裡觀看的張飛大吼道:“真是的,他們是那兒亂轉圈,幹什麼?來!拿根棍子給我,我來讓他們速戰速決好瞭?”
張飛一把從旁邊的一位年青壯漢的手裡奪過一根木棍,掃視著場中的龍天揚與趙雲二人一眼,他倏地將棍向二人之間筆直的拋去。
趙雲、龍天揚眼看著那棍已落下一半……二人倏地大喝一聲,同時出手攻向對方。
趙雲雙手使勁一。揮一抖,那棍頓時現出千百條棍影,迅速無比的向龍天揚前胸搗去。
龍天揚右手猛地撤出短棍,閃電般擊向對方左腿,同時,左手使出一記‘實’拳,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擊向對方面門。
趙雲見龍天揚不避反攻,拳棍齊施攻向自己,心中不由暗暗驚道:“這‘龍之子’數日不見,武功競精進神速,變得如此厲害,此時恐怕已不在我之下瞭。”
想至此,趙雲大喝─聲,身子如螺旋般斜掠出丈外,幾乎在常人還未覺察之時,又疾奔挺棍如狂風驟雨般舞起一片棍浪,洶捅而至,罩向龍天揚。
龍天揚,見狀,心頭暗驚道:“這趙雲的確瞭不起,身手竟然如此之快,他不僅能閃電般避開我那凌厲無匹的拳棍齊攻,幾乎是在同時又能使出如此精妙無倫凌厲威猛的棍術反攻向我。看來我得早些結束這場比武!”
想著,龍天揚─揮右手短棍,幻出如浪如沼般棍影,排山倒海的反罩趙雲周身。
兩條人影倏地重合戰在一起,圍觀的眾人隻覺得場中猶如一團巨大的旋風在翻騰滾躍,驟然,二人如流星般各後躍在一丈外的地上站定。
二人臉上均有細微的汗珠沁出,略帶有緊促的喘息聲。
趙雲拱手說道:“天揚,你真厲害啊!”
龍天揚聞言,忙也拱手應道:“趙將軍,謝謝你的誇獎!你也不弱呀!”
旁邊的張飛一看,就來氣的說道:“真是的……他們明明都沒拿出真本事來比,卻在那兒裝模作樣,打拱作揖的……”
旁邊眾人聞言,都驚詫看著張飛。有一個精壯的年青人懷疑地問道:“張將軍,你說‘龍之子’他們沒拿出真本事來比,不會吧?我看他們打得如此激烈,根本沒看出他們是如何出手的。這……不會是在打著玩吧?”
張飛撇撇嘴,瞪著雙眼不屑地看瞭看這年青人,沉沉的說道:“哼:趙雲他啊,抑制瞭棍子的速度沒揭向‘龍之子’的前胸。那‘龍之子’也是的,他明明─拳就可能擊倒趙雲的太陽穴,可是,他又將手撤回瞭,連這點小事你們也看不出來,你們也真是夠笨的!”
那年青人聞言,忙用手抓瞭一下頭皮,低著頭。頓瞭頓,他又疑惑的問道:“ 張將軍,還是不明白,他們既然都沒有輸,為什麼都停手呢?”
這人話音未落,張飛已氣的暴跳如雷般得喝道:“笨蛋!他們要是玩真的,隻怕現在早已有一個躺下瞭!”
那年青人見張飛發火瞭,忙嚇得走開瞭。
趙雲和龍天揚也各自離開這練武場。張飛走到趙雲身旁,“嘿嘿”笑道:“趙雲,天揚那小子的武功可是一下子突飛猛進瞭不少吧!”
趙雲面色沉靜地點點頭,輕輕的“昭”瞭─聲,肅沉的說道:“天揚他的武功的確是很厲害,如果真比起來,我恐怕也勝不瞭他。不過,對於他的‘強’,我有些放心不下。”
張飛驚愕的看著趙雲,急忙問道“吧?趙雲!你的意思是?”
趙雲笑瞭笑,說道:“啊?沒什麼……也許隻是我多慮罷瞭……”
張飛聽得有些迷迷糊糊,疑惑不解的註視著趙雲。
他心裡暗十人“趙雲說的是什麼呀?我怎麼一點也搞不懂,莫名其妙的……”
趙雲拍瞭一下他的肩膀,輕聲的說道:“我們不說這些瞭!啊!對瞭!關羽將軍帶回來的那個‘虎豹騎’的人呢?”
張飛聞言,側首看著趙雲,沉聲說道:“啊!你說宇文緒那傢夥呀!……你想從他口中探聽‘虎豹騎’的─些詳情是吧?沒用的:他的口風緊得很,一字不吐。我一氣之下,暫時將他關在石牢裡!”
頓頓,張飛豹眼怒睜,緊咬鋼牙,雙手緊握的“咯□”作響的怒喝道:“那小子挺裝硬的:要不是大哥和軍師給我下瞭禁止令,我早把他抓來拷問一番,讓他開口將‘虎豹騎’的一切詳情,隻字不漏的全講出來。哈……我這個人,讓人吃苦頭,可是最拿手的!“張飛說道,臉上便露出得意的神情。
趙雲看瞭看張飛幾眼,便面色凝重而肅穆地說道:“這種事,也值得你那麼驕傲嗎?曹操的‘虎豹騎’部隊,聽關將軍所言,他們是支實力高深莫側的軍隊,隻要他們不來威脅我們,那就好……我們要千萬小心提防他們。走!我們去看看,能不能在宇文緒口中得知一些他們的詳細……”
在那清澈見底,平靜如鏡的池塘邊,龍天揚坐在一塊青色巨石上,他神情漠然地看著水面上他的身影。似有滿腹心事。的確他在想著他的女友一一黃風翔往日那令人心醉的微笑,令人神魂顛倒的綽約風姿……突然,他隻覺得一般怒氣已湧上心頭。
他想起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擁有‘破凰之相’的──司馬懿,將鳳翔擄走到魏國,他們現在肯定是在一塊過著幸福的生活……對!這一切都是那個該千刀萬剮的司馬懿所造成的。我一定要殺死他。但是,他又想到:以我現在的功力,能勝過司馬懿嗎?
忽然,他讓起師父對他講過:“天揚啊!僅僅隻是一年的修煉,是無法讓你的針頭完全承受住‘雲體風身’術所帶來的傷害……你知道嗎?你─定要切記:不能常用此招術才行……”
想至此,龍天揚心中的確沒有贏得過司馬懿的勝算……而且,他覺得要是就這樣到魏國去,一定會和鳳翔一起喪命在司馬懿手裡的。因為,他覺得與曹操一旦聯手,將會對司馬懿的‘目的’構成最大的障礙,那時,司馬懿將會殺掉他們倆。
龍天揚又暗想:“如果不去魏國,我要是留在劉備這裡對司馬懿而言,鳳翔她也就有做為人質的利用價值,因此,他應該還不致於加害於她……該死的司馬懿!我多麼想現在就立刻去把鳳翔救出來啊!”
龍天揚想至此,心中就恨不得立刻將司馬懿碎屍萬段、千刀萬剮……他眼中噴射出仇恨的怒火,緊握雙拳,猛地用腳向水中踢出一塊石塊,“咯”地一聲,墜落水中,濺起滴滴水珠,漾起圈圈波紋。
突然,他身後有人低沉地道:“天揚,你那眼神真的好恐怖呢?”
龍天揚聞言忙轉身看去,見不知何時冬梅靠在身後的一棵碗口般粗的柳樹上,正用驚訝的目光盯視著他。
龍天揚忙低呼道:“冬梅,你怎麼來瞭?”
冬梅聞言,嗔怪道:“隻準你來,就不準我來呀!”
龍天揚慌忙搖頭擺手,急急的說道:“冬梅,你……你別誤會,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冬梅見他急成這副模樣,忍不住“哮哮”笑瞭起來,轉瞬又悲傷的說道:“我在失去大哥的時候,好像也是用你剛才那種惡狠狠的眼神看著你……我想,你現在也恨……恨我吧……當日,與司馬懿斯戰時,我要是聽你的話,利用你和司馬懿交戰時去救風翔。說不定,她就能得救瞭……”
龍天揚見冬梅一臉愧疚,悲傷的模樣,忙幽幽的安慰道:“冬梅,過去瞭的事,還提它幹什麼?這一切都是那該死的司馬懿惹事生非出來的……”
正在此時,從池邊的石路上,飛快地跑來一名兵士,他來到龍天揚與冬梅二人面前,躬身拱手恭敬的說道:“天揚少爺!冬梅小姐!原來你們在這裡呀!玄德大人他已經從襄陽剛剛回來瞭!”
龍天揚驚喜的說道:“真的?玄德大人去襄陽看望劉表大人已幾天瞭,終於回來瞭,太好瞭!啊!我們馬上就來瞭!”
冬梅似乎還很悲傷,她看瞭看天揚,低低的說道:“天揚……我……”
龍天揚註視著她,微笑著說道:“冬梅,你不必太內疚,自責……反正鳳翔還活著。隻要把她救出來,一切不就沒事瞭!”
頓瞭頓,他又戲謔地說道:“對瞭,看你那副失神的模樣,我就害怕。我可不能象你那樣整天感到愧疚,悶悶不樂。如果是那樣,我的眼神真的也會變得像你的一樣,那麼恐怖瞭!”
龍天揚說完,便用手將眼皮用力一拉,做瞭個鬼臉,朝冬梅“嘻嘻”’的笑著。
冬梅見龍天揚如此戲弄她,便佯怒道:“什麼……鐵眼神,哪有那麼難看!你別走,看我不給你一拳才怪呢?”
龍天揚“嘿嘿”笑著跑開瞭。邊扭頭向後邊追來的冬梅戲謔地說道:“哈哈……冬梅小姐,你好好樂吧!我可先走羅!”
說完,便撒腿跑去。
冬梅看著漸漸遠去的龍天揚的身影,心裡暗道:“那個傻瓜……我倒寧願他責備我,這樣我還比較心安─點……”
冬梅想著這些,邊向議事殿走去。
此時,在議事殿裡,劉備端坐在木椅上,他旁邊站著軍師諸葛孔明。右邊坐著龍天揚、冬梅、關羽、張飛、趙雲等人。
隻見軍師孔明手執羽扇拱手說道:“主公……你這次到荊州去看望州牧劉表大人,不知他身體有所好轉沒有?”
劉備搖搖頭,面帶悲傷的黯然說道:“咽……看似不甚樂觀……再加上年事己高,病情也似乎愈來愈嚴重……”
張飛聞言,瞪著雙眼,虎著臉,嘟噥著說道:“真是的……算算時間,我看那曹操也差不多要攻過來瞭。大傢都心急火燎的準備著,卻偏偏碰上荊州之長一病不起……”
頓瞭頓,張飛掃視著眾人後,又埋怨的說:“反正他已決要升天享福去瞭,為何不幹脆把荊州之長的位子讓給我大哥呢?還說是什麼一傢子人呢?哼!”
劉備沉靜的說道:“三弟,你先別對劉表大人生氣,他對我說過把荊州之主之職讓給我。”
張飛聞,驚喜的大叫道:“咦!是真的?”
龍天揚一聽,心裡暗道:“對啊!歷史上是這麼演變的。”
張飛高興得從椅上一躍而起,驚喜的說道:“這是真的嗎?大哥!啊!太好瞭!這麼一來,我們原已經有‘臥龍’和‘龍之子’相助,現在,隻要能有荊州的軍隊,還怕打敗不瞭曹操嗎?哈……”
張飛興奮極瞭,他緊握著雙拳,哈哈大笑。
劉備忽然沉沉地說道:“不過……不過,我拒絕瞭他的好意!”
張飛聞言,又驚得“咚”一聲,坐回椅上,瞪大雙眼,臉上盡是驚訝與疑惑的神情。他疑惑不解地問道“啊?大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劉備面色沉穩,心平氣和的看著那激動難平的張飛片刻。
然後,靜靜地說道:“因為,那是沒有道義的行為!我之所以能當上新野城主,這全是劉表大人所賜給我的,如果此刻,我趁恩人病危之時,而將他的領土據為已有,這等於就是恩將仇報!”
張飛向前跨出一步,辯解地大聲說道:“大哥!可是,那是他自己好意說要讓給你的……並不是你要搶奪他的呀!”
劉各聞言,面上現出痛苦而無奈的神情,他厲吼道:“閉嘴,張飛:我又何嘗不想得到荊州……可是,我趁恩人病危之時,接受他的領地,你以為那些百姓和將士們會信服我嗎?你想讓我作一個恩將仇報,唯利勢圖,被人唾罵的小人嗎?”
張飛聞言,愣在那兒膛目結舌,目瞪口呆。
剎那間,殿堂裡鴉雀無聲,眾人都沉默不語,深為劉備的這片赤誠、仁厚之心所感動。
孔明聞言,心裡暗付道:“主公說的沒錯。而且,就算我們掌握瞭荊州之地,和曹操作戰……但也難保那個蔡夫人不想立自己的獨生子劉宗為荊州州牧,說不準,她們還會利用戰事如火如茶之際起來造反,甚至向曹操投誠的可能性也很高。主公能這樣處理這件事,確實讓人感到驚喜,我總算找到瞭一位明君。”
沉吟片刻,孔明又暗道:“在夏候敦慘敗而歸的時候,我己料到這一次曹操一定會親自率兵來攻,看來,這場硬仗大概在最近幾天內就會打起來的,那麼就有得打瞭……”
此時,坐在右邊椅上的龍天揚心裡也不由暗道:“根據歷史上記載此後的歷史,將是─場場悲慘的戰役,但是我……已無法從這戰爭的遊渦中脫身而出瞭,就這樣聽天由命吧……龍天揚想著這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悲哀與無奈交集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