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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傢的權威 上卷

  初秋,午後的何傢老鎮依然是十分酷熱的。日頭雖然沒有盛夏時候那樣刺眼,但可怕的熱氣還是曬得地面冒起瞭陣陣白煙。莊稼人講,人不鬥天。歇晌的時辰雖然過瞭,卻沒有人願意出門或者下地。給本來人煙稠密的何傢鎮帶來瞭一份寧靜。

  隻有鎮口池塘旁立瞭上百年的兩株大槐樹上,促織隱藏在濃密的枝葉裡燥熱的鳴叫著,聽著越發讓人覺得熱不可當。隻有幾個光屁股的玩童好似永遠不知道疲倦,在樹上尋覓著寶貝一樣爬上爬下。

  而在離鎮口不遠坐落著一處大宅子。說是宅子,不如說是個大園子,高高的青條石砌成的圍墻裡面花樹山池,樓臺亭閣,一副江南華園的風格。在這個離縣城還有半日路的鎮子上,算得上是別有洞天瞭。

  因為住在這座園子的就是這鎮子的主子——何老爺。這鎮子一千多戶人傢,不論三教九流,買賣鋪戶,飯館當鋪,商農佃戶,都是何老爺的產業。本來就是何老爺祖上傳下來的傢產,加上何傢兄妹三人如今都成瞭人上人,更是將整個何傢老鎮都買入名下。

  說起來何傢祖墳上是大冒青煙瞭。大老爺何金龍在京城作到尚書,而何老爺的親妹子三娘何金梅也替當今管理著皇傢的幾個莊子,替大內作著買辦的差使。

  鎮上的何二老爺何金虎本來也要高升的,因為傢裡老太太亡故,奉旨丁憂,回老傢繼承祖業。見過點世面的人都知道,何傢這是多大勢力。單說縣城裡的縣大老爺,何老爺一個二指寬的字條,就得大老遠得跑來遞貼子,聽教訓,拉關系。

  何傢大院是何老爺住得地方,怎麼可能不是神仙一樣的所在。

  但是何傢鎮的人都知道,何傢上下,真正管事,打理族中事物的是大管傢-欒雲橋欒大管傢。老爺嘛,傢裡養得是三妻四妾,外面應酬的是富商權貴。能管你這些下人的事?

  所以,何傢事無具細,都要欒大管傢點頭,才能辦下來。而這位還不到四十歲的欒大管傢正坐在何傢園的西風樓上,身上的灰緞套衫一絲不亂,旁邊滿臉稚氣的丫頭給他打著涼扇,還一個身量大一點的女孩子給他錘著腿。而欒雲橋卻視若無睹的,一邊品著茶,一邊聽幾位二管傢回事。眼神時不時飄往窗外,好象在欣賞園中的花草柳木。隻有當哪位二管傢稟告的事情稍有含糊的時候,才會把精明冷酷的眼神收回來,平靜的掃過去。

  所有人都知道,什麼也別想瞞過這位可怕而睿智的大管傢。欒雲橋排行老二,下人們背後都稱他是鐵面欒二。無論什麼差錯,在老爺那裡好說,但是絕逃不過欒大管傢的法眼,誰也別想敷衍過去。所以何傢從上到下,對何大管傢是有恨又怕。當然也隻有在這樣一位管傢手裡,何傢產業才象如今這樣井井有條,不斷擴展。

  欒雲橋靜靜聽完瞭最後管采買丫寰,奴婢的二管傢柳紅回完瞭事,沉思瞭片刻,點瞭點頭。簡單幾句話交代瞭連幾個二管傢也定不下來的事務。當然這不是商量,而是決定。何傢的事,下人不知道問管頭,管頭不知道問管事,管事不懂的問二管傢,二管傢也決定不下來的,才會回到欒二欒雲橋這裡來。基本回到這裡就結束瞭,再困難的事,作為大管傢總會拿出法子來。除瞭觸及整個何傢興亡的大事,是不會輕易驚動老爺的。

  欒二抬過茶杯又咽瞭口苦澀的茶水,因為他胃氣不好,配得是濃濃的普洱茶。

  幾個二管傢回的事經管得還算妥貼,他也知道這幾個二管傢在裡面撈瞭不少好處。

  他們當然也清楚欒二知道,但是欒二並不說破。在他這裡的規矩就是,好處是少不瞭大傢的,畢竟都作到瞭二管傢,不容易。但是隻能明著來。否則冷面欒二翻起臉來,是六親不認的。

  見欒雲橋沒發話,幾個管傢和身後站的管事並不敢退下,靜靜等他還有什麼吩咐。欒二緩緩放下茶杯,看瞭還在等他決定的柳紅。一個二十三歲生著桃花臉秀氣的女子,在作二管傢之前是他的貼身丫寰,當然也是伺候他的女人。是他剛剛在老爺身前一手抬舉出來的女孩子。如今出落得更是枝頭紅杏一般。

  欒二掃瞭眼柳紅翠綢裙下纖細的腰肢和脹得渾圓的胸口。好象張嘴想說什麼,話到瞭嘴邊又改瞭口道:“就照你說的辦吧。”又沖眾人輕輕擺瞭擺手,示意大傢可以散瞭。一屋子回事的人才長松瞭口氣,一聲不聞的躡著腳離開瞭這個喘氣都壓抑的地方。

  說句實話,欒二對這種大管傢生活已經很厭倦瞭,但是權力這東西有時卻象籠套一樣,一但帶上瞭,想卸下來卻沒那麼容易。

  欒二活動瞭下僵硬的脖子,發覺柳紅並沒離開,淡淡的問瞭句:“怎麼?你還有事回?”

  柳紅微低著頷首,輕輕把身子挪到他身旁,輕聲道:“回爺的話,沒別的什麼事瞭。隻是看著爺每天傢事如此繁忙操勞。也沒個懂事的人伺候。今兒個是否象以前一樣讓柳紅留下來,仕奉爺放松一下。”說著臉竟然微微泛紅,揉著手絹的手也微微出瞭汗。

  自從自己被欒大管傢升作二管傢以後,欒二爺就再沒碰過自己一個指頭。盡管,柳紅也知道伺候面前這個冷面冷心的男人有多痛苦和可怕,但是不知怎麼,還有些舍不得那種銷魂噬骨的感受。

  “胡鬧!”欒二猛的把茶蓋碗往桌上一墩,臉色瞬間冷瞭下來。

  柳紅嚇得趕忙跪在瞭他面前,頭也不敢抬的隻盯著大管傢的褲角。

  “你也就是一輩子的下賤命。伺候我是你現當的差使麼?我要留你服侍我,還用費這麼大心思抬舉你作個管傢?”欒二看著眼前的女人,狠狠的反問道。

  欒二的話,象一盆冷水澆在瞭柳紅火熱的心上,但她倔強的抬起頭,眼睛汗著幾分濕潤道,“難道爺就這樣把奴婢丟棄瞭嗎?奴的心裡……想著爺呀!”說罷兩滴清淚忍不住順著粉紅的臉蛋滑落。

  “好瞭。有你這份戀主的心,爺我知道瞭。需要用你時,自會招你伺寢的。有這心思好好買幾個模樣出眾,手腳利索的女孩子,調教好瞭是正經。下去吧。”

  看著女人可憐的樣子,欒二語氣緩和瞭許多。下意識的撫瞭下臉上的傷痛。

  “是。”柳紅無奈的站起身,她明白,今後的自己的差使,再不是用身體讓欒管傢滿足肉欲,而是多調教下人,以便欒二穩固在何傢的勢力。

  “繡兒,你這沒用得奴才,還不知道過來給大管傢捏下肩。一點眼力件都沒有,如果欒管傢說你兩個服侍的不好,回頭我揭瞭你的皮~ !”柳紅見兩個丫寰還在沒眼色的幹聽著,柳眉倒豎開口罵道,並用腳在那個錘腿的女孩子屁股上狠狠踹瞭一腳。

  嚇得那丫頭花容變色,她可知道柳紅的手段,忙起身道:“柳姑娘,我再也不敢瞭,你饒瞭我吧。我這就給主子揉肩。”柳紅沒再理會那個叫繡兒的女孩子,看到欒二的臉上有淡淡的兩道血痕,奇怪道;

  “爺,你這臉上……”

  “不該問的少問,還不下去?”欒二語氣又冰冷瞭三分。

  “是。”柳紅連忙低頭,揣著滿腹疑惑退瞭下去。

  欒雲橋一邊享受著後面繡兒輕輕的揉捏,一邊又撫摸瞭下臉上的血痕,不由得覺得幾分好笑。

  晌午,他經過園子裡,見到兩個女孩子,好象是何老爺剛過門的四姨娘帶過來的叫瑩兒什麼的。在花池邊調笑著掐幾朵正在開放的鮮花,旁邊花匠看著心痛得跳腳,卻又不敢說,隻是追在後面勸。

  那兩個女孩子,美貌可愛,身材動人,摘花的時候又露出一節粉嫩嫩的藕臂。

  那柔嫩的肌膚,象能透出水來。不知怎麼的,自己不看得一陣欲火上升,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想起要搞這園子裡的女孩子的他,竟然有瞭幾分興致。當即,過去板著臉把兩個女孩子訓斥瞭一頓。然後把那個喚作瑩兒的女孩子,叫到假山後面,命其脫去衣服。

  本來,以他在何府的身份,這美女如雲的地方,玩個小丫頭,不知道是多少奴婢巴不得的美事。也絕沒有哪個不要命的女人敢反抗。

  未成想這女孩子竟死命不從,不但高聲叫嚷,還在欒二想捂住她緊聲時,抬起手在他臉上抓瞭一把,然後飛也似的逃開瞭。

  弄得堂堂的欒二欒大管傢是哭笑不得,又礙於大管傢的身份,不便跟個小女孩兒翻臉。隻當她不懂其中厲害,並未放在心上。那四姨娘不過是縣城裡一戶姓張人傢的三女兒,名喚翠蘭,為攀何傢權勢,把女兒獻來給何老爺作妾。收瞭何傢五千兩的聘金,半買半娶,本就是何金虎泄欲的玩寵,根本沒放在他的心上。

  如若較真,別說個小小侍女,就是要瞭張傢三小姐的命,也是小事一件。

  而如今看來,反是瞞不瞭別人,連柳紅都能一眼瞧出,何老爺見瞭是必定要有個交代的。當然以欒二和何傢的關系,何金虎是肯定不會輕饒瞭四姨娘的,就算欒二想替她們遮掩也遮掩不來瞭。反到是,堂堂何傢的大管傢,被個下賤的女奴抓傷瞭臉面,傳出去讓外人笑話。

  想到這裡欒雲橋不緊又有些欲火上升。看瞭看身邊兩個女孩子還算聽話可人,拉過正在給自己捏肩叫繡兒的女孩子。在她渾圓彈性的小屁股上用力捏瞭一把。

  女孩兒吃痛,卻又不敢躲閃,隻能期期挨挨的靠在他懷裡。

  孿二用手指瞭下繡兒的胸口,“解開。”聽得大管傢吩咐,小丫頭不敢違扭,哆唆著小手把身上衣襟的紐扳一粒粒的解開,露出衣內白玉般的一對嫩乳。欒二毫不客氣的把手伸進去,捏住柔軟的乳尖,用力的一陣掐揉著。

  看著女孩兒想哭又不敢,還努力的陪著笑臉,難過忍痛的表情,心下不禁一陣愜意。

  又抬瞭抬放在矮凳上的腳,拔瞭一下捶腿那個小一些的女孩。

  女孩子一驚,連看都不敢看下管傢在作什麼,隻是低頭問,“主子有什麼吩咐。”

  “用嘴。”

  “是,主子。”女孩子見欒二毫不顧忌的狎玩旁邊的同伴,羞得頭都不敢抬。

  把欒二的腳抬起來,捧在懷裡,輕輕除掉鞋襪,然後輕張玉口,吐出香舌,把主子的腳趾一隻隻的舔舐,吮吸。

  欒二並不想正要瞭這兩個女孩子,隻是想放松下心情。聞著兩個丫頭動人的體香,在女孩子討好的按捏和吮吸下,孿二舒服的在長椅上扭瞭扭身子,輕輕的閉上瞭雙眼。

  隻剩下兩個女孩子,戰戰兢兢的不停的伺候著。

  直到日漸西沉,欒二才從香夢中醒來。

  兩個丫寰早累得通身香汗,但沒有主子的吩咐,二女卻不敢停下來。一個還在欒二的雙腳上來回舔弄,另一個敞著胸襟,輕輕得給主子按捏著。而欒二的手還放在女孩兒懷裡的嬌乳上,那個叫繡兒的盡管早已是半身酸麻,還是連動也不敢亂動。

  欒二推開兩個女孩,伸瞭伸腰身。

  “生生受用你們瞭,服侍的爺很舒服,下去帳房各領二十兩銀子,就說是爺賞你們的水粉錢。”兩個小丫頭驚訝的張大瞭嘴,她們本來疲不能興,但聽得欒二的話,真真的不能讓她們相信。隻是短短一個多時辰的伺候,而且大管傢並沒占瞭她們的身子。二十兩銀子已經是兩個人賣身進何府的身價。如果二女不是處子之身,恐怕還值不瞭這麼許多呢。

  “怎麼?不相信爺會這麼大方麼?隻要你兩個丫頭用心伺候,金珠美玉對我來說也象塵土一樣。還不去領賞?”兩個女孩子如夢方醒,忙跪下磕頭,口稱謝主子賞賜。飛也似的跑去帳房瞭。

  欒雲橋看著女孩退去的背影,笑著搖瞭搖頭。想著這何傢豪富不假,其實背地裡替當朝皇子管著十幾個當鋪,十幾傢大商傢,近萬畝良田,實是其私下不上官面的金庫。傢財何止千萬,如今可算是歸他欒雲橋一人掌管。區區四十兩銀子,根本是不屑一顧。

  掌燈時分,何傢大院,“凌玉堂”內。

  欒雲橋欒二爺靜靜的坐在旁邊的雲椅上,手裡托著一本書,旁若無人的讀著,有意無意的擋住瞭受傷的半邊臉。

  旁邊還有何傢的夫人何蕭氏以及兩位姨娘,前後腳也都來到瞭堂內。身邊丫頭,仆婦,在身後站滿瞭大片地方。幾位奶奶關系十分融洽,正在傢長裡短的聊著女人傢的閑話。對欒二卻絲毫不敢怠慢,一個個進得堂得來,便作禮問候,就是正夫人何蕭氏對欒雲橋也是客氣有禮,半點主母的架子也不見。兩位姨娘更是大禮相見,把自傢身份擺在下人位置,而欒二也不失禮,頂禮相還。

  這是何府的幾十年的常例,幾位奶奶和管傢要在這裡等老爺共用晚飯。

  不多時,隻聽外面婆子道,“四姨娘來瞭。”隻聽得珠翠相碰,四姨娘張翠蘭身穿朱紅絲裙,淡施脂粉,身後跟隨著兩個奶媽,幾個小丫頭,搖曳著身姿,裊裊婷婷,緩步進得堂來。拜見過瞭夫人和兩位姐妹,未說聊上一句,竟直直的奔欒大管傢身前。

  欒雲橋忙放下手中書本,站起身來。未成料到,這位張傢剛過門的三小姐拜過禮後,就勢跪倒在他的面前。身後奶媽和那些丫頭見小姐跪瞭,趕忙跟著跪倒瞭一片。

  欒雲橋略皺瞭皺眉,明白是四姨娘是為日間自己非禮其丫頭不成而受傷一事。

  小丫頭不懂厲害,可老爺指派的兩個媽媽卻是清楚,在這何府裡,欒大管傢是得罪不得的。出乎意料的是,這貌美如花,嬌生慣養的女人當真放得下架子,直接下跪陪禮。到叫他更不好開口責難,不由得輕笑不語。

  隻見這女子輕吐朱唇,開口聲音悅耳。

  “今晌午我的丫寰瑩兒,不懂何府規矩,得罪瞭大管傢,小婦人這裡給欒二爺陪情瞭,望欒二爺莫要跟她小孩子一般見識,就饒瞭她這遭吧。”說著就要伏下身去大禮拜倒。

  “姨娘說得哪裡話,是在下一時魯莽行事。未曾與姨娘商量,希望姨娘擔待一二。王媽媽快把你傢奶奶攙扶起來,欒某人萬萬承受不起。”欒雲橋經過多少事故,雖然知道這張傢小姐身份低微,卻依然以禮回答,不肯在眾人面前失瞭面子。

  “我和幾個貼身下人,剛過得府上,不知道何府傢規。以後有得罪處,還請管傢多多管教。瑩兒這丫頭,還聰明伶俐,管傢如果不嫌棄,今晚我就讓她陪伺先生枕席,讓欒二爺滿意。望大管傢就放過奴傢這次。”這話就已經把自己放在懇求欒雲橋的地位,分明是求饒的意思,說著又要下拜。

  “姨娘且慢,如此小事,欒某並未放在心上。隻是老爺那裡……卻不是如此容易交代……”欒二知道此婦人真得是怕瞭,有心回護,奈何何金虎的脾氣他是再清楚不過。如今自己受點抓傷微不足道,但有人如此冒失掃瞭何傢的顏面,卻不是自己想不追究就過得去的。

  “這……”尚未等張翠蘭再開口,圍攏過來的幾位夫人,也都紛紛大失顏色。

  大夫人何蕭氏開口說道:“三妹你的丫頭實在太冒失瞭。何傢比不得別的府上,欒管傢更非比尋常管傢。如今你的下人敢以下犯上,隻怕老爺不會輕饒你呀……”

  這何金虎正室何蕭氏,乳名玉娘,最是宅心仁厚,隻因幾位服伺何金虎的姨娘連同她自己都無子嗣,才花大價錢買得這位張傢小姐進門,為得是能給何傢舔個一兒半女。真當是菩薩般的心性,如今又在替這為新進的侍妾擔心瞭。

  蕭玉娘擔憂得轉過臉來對欒雲橋道:“還請欒大管傢在老爺面前說幾句好話,別讓翠蘭她太難看瞭……”

  話沒說完,聽得外面傢人報稱“老爺到。”

  眾人隻得各歸座位,幾為姨娘包括玉娘夫人和身後下人紛紛跪倒迎接何金虎何老爺,惟獨欒雲橋隻是座前長揖以待。

  在一群傢丁,丫環的簇擁下,何府老爺何金虎快步得走進堂來。何老爺人生得並不算胖,但天生一副暴目,加上臉上幾分橫肉,看上去有些嚇人。

  何金虎卻從不管旁人,先過去摻起夫人玉娘,緊接著就沖欒雲橋高聲客氣道:“近來天氣燥熱,欒二哥辛苦,請大管傢快坐。”

  張翠蘭見老爺進堂,除瞭扶起夫人,竟未理會幾位姨娘還跪在地上,先請管傢就坐,還口稱“欒二哥”不由一皺眉頭,回頭看瞭眼身後的瑩兒。隻見這小丫頭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幾乎縮作一團。

  “管傢,我正有要事待飯後與你商量。咦??管傢這臉上……是何人如此大膽?”何金虎臉上突然顏色大變,目光狠毒的掃向眾人。堂內幾十口人見老爺發怒,靜得連心跳都聽得見,沒有一人敢站湖回話。

  何金虎見欒雲橋也不作聲,回身就問蕭玉娘:“你說,管傢臉上抓痕是怎麼回事?”

  “這……”蕭玉娘嚇得臉色大變,看瞭看一旁的張翠蘭。

  張翠蘭趕忙膝行幾步,來到何金虎面前,拜道:“是賤妾貼身丫頭瑩兒今日沖撞瞭大管傢,至於個中細節問她便知。”隻見身後叫瑩兒的丫頭嚇得緊爬過來,跪倒磕頭,哭著回話道:“今晌,瑩兒和姐姐在花園裡摘花,被管傢撞見瞭,教訓瞭奴婢。之後,管傢又把奴婢叫到假山後,命奴脫衣,就要行奸。奴婢還是黃花處子,當然不肯,情急之下就……

  就抓傷瞭管傢。望老爺給奴婢作主,奴婢就是一死也不願這般受辱。"

  何金虎聽得瑩兒說罷,怒目圓睜。恐怕他已許久沒聽過下人這般硬氣的回話。

  氣得抬手把旁邊玉娘遞來的茶盅狠狠摜在地上,摔得粉碎。唬得張翠蘭主仆等人瑟瑟發抖。

  “大膽……!!你這賤婢也敢說出這種以下反上的大話!我何府大管傢也是你能抓得的?我何某人的管傢就要不得你的身子?你也配~ !!!王媽媽。”"妾身在。”從張翠蘭身後躲躲閃閃,挪出一位三十許的婦人。

  “你沒跟她主仆講過我何府的規矩嗎?”

  “這……四奶奶剛進門三天,小婦人還未及對她帶來的所有人講明何府規矩,請老爺饒命啊……!”那被喚作王媽媽的婦人已嚇得面無人色,抖作一團。

  “劉管傢,把她拉到堂下,抽三十篾條。”

  “是!老爺。”掌管刑責傢法的劉二管傢答應一聲,早有兩名傢仆過去把婦人拉出堂外,不多時就響起篾條抽在肉上的聲音和婦人挨打的慘嚎聲。隻是這婦人在堂下挨打,卻不敢求饒半句。堂內的幾位姨娘,丫頭,仆婦均聽得渾身寒毛直豎,默不敢言。

  何金虎回過頭,惡狠狠的對瑩兒等人說道,“你們剛來不知道,我今天就告訴你們。欒二哥雖然是我何府管傢,卻是我奶母的獨子,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也視其如己出。何傢上下產業全交由欒大管傢打理,為打理何傢產業,至今未娶妻室。在我何傢勞苦功高,所以今日起,管傢的話就是我的話,管傢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莫說要瞭你個賤奴身子,就是要瞭你傢奶奶的身子也是平常。你可聽明白瞭?”

  何金虎此話一出口,不但張翠蘭心頭一震,連在旁的幾位姨娘都吃驚不小。老爺愛重欒大管傢的事她們知曉,萬沒成想,欒大管傢在何老爺心中是如此重要地位。

  “你這賤婢以奴欺主,抓傷大管傢,本應杖斃堂下。念你無知,又少管教……”何金虎翻著眼看瞭看哭泣不語的丫頭瑩兒,問道:“隨你進我何傢的親戚還有何人?”

  “回老爺,還有奴婢的姐姐春鈴,寡母孫氏。”

  “那好,由今天起,你和你姐姐還有母親,白日當值伺候你們奶奶,晚上母女三人去大管傢房裡伺候枕席。一年之內如不能懷有管傢骨肉,就降為低等奴才,許配外莊農漢,給我作苦力去。你可聽清楚瞭??”

  “這……”隻見瑩兒丫頭,淚水沾濕瞭秀發。聽著老爺如此無理的安排,咬著銀牙,答應聲是。

  其心中不服的念頭,何金虎卻如何聽不出來。

  “哈哈……你想著不按從我的話,不過是一死。哼,你入得我何傢,生由不得你,死也由不得你。你若是尋死,我就將你母,你姐連帶你們奶奶一並賣入娼門。看你張傢還有何面目在此間行走!"

  “老爺……!”張翠蘭聽到何金虎如此絕情的發落,終於忍不住,梨花帶雨,哭著拉住何金虎的袍襟。

  “住口……!你這賤人。母狗一樣的身份,本就是給爺玩弄生嗣的身份。連你的下人都敢動我何府的管傢。真當我何府是好欺負的不成?你聽好……”眼見何金虎還待發落張翠蘭。

  欒雲橋在這時卻說話瞭。

  “請老爺且息怒。這不過是小事一件,四姨娘也是我何府的人,說不上什麼欺負,也沒人敢亂嚼嘴皮子。加上她婦道人傢初來乍到,老爺就放過她一次,下不為例也就是瞭。”

  “恩。好吧。”何金虎看瞭看腳下的美人,罵道:“還不謝過管傢講情?"

  張翠蘭萬分委屈的向欒二施禮致謝。

  何金虎又對地上的張翠蘭淡淡的說,“還不滾回房內,準備好“傢法”,等我收拾你著賤人?”

  婦人聽得臉色一紅,連忙應聲道:“是老爺。”

  至於何金虎如何回房收拾張翠蘭,當然眾人心照不宣,無人敢問。

  經剛才一鬧,本來輕松的氣氛,再沒人趕多說半句。隻聽得欒二高聲對外面下人吩咐,傳飯!

  眾人這才紛紛起身,入座用飯不提。

  晚飯畢,眾人正待散去。何金虎卻讓欒二隨他到書房有事交代。

  進得書房,主仆入座,丫寰獻過茶,退瞭下去。

  欒雲橋才就苦笑對何金虎道:“你這又是何苦增我的罪孽,去為難她一個小戶女子?”

  不想何金虎卻正色道:“不然,我這麼作一是給你立威,二是另有用意。這且不談,我另有一事相求,欒二哥你無論如何都要應承我。"

  “哦?”欒雲橋眉頭皺起,老爺把他叫到這僻靜書房,必定是有重要事與其商議。

  “老爺何出此言,你是我的老爺,有事盡管吩咐就是。”

  “哎~ !欒二哥,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把你當過下人,從小你我一起長大,刀槍風雨,不知道你替我擋瞭多少災禍。我從來就當你是我親生兄長。”

  “老爺言重瞭,且說何事如此為難?”

  “你知道我何傢此輩隻有二男。”

  “那便是老爺和京裡的大爺。但這又如何?”

  “昨日大哥發傢書來,請我去京城有要事共謀。”

  “哦?……可是那事要發瞭?”

  “不是也不遠矣。這事關重大,到不勞欒二哥掛懷,隻是我大哥信中說他已是舊傷發作,不能人道。而兄弟我,受先天所害,能作人事,弄婦人,卻不能留後。這何傢香火恐怕在我兄弟一輩就要斷絕瞭。”說到此處,何金虎一反堂前狠辣表現,滿面的羞愧難過之色。

  “老爺何出此言,你比我還小幾歲正當壯年,傢中妻妾成群,何愁無後。"”哎……你是不知,這房中之事,我還能不明瞭嗎?我以密找良醫看過,我所出之精體,都不能給婦人生產之用。玉娘再給我娶幾房妻妾又有何用。"

  “老爺,不是我埋怨你,我早就相勸過你,自幼你就喜好那凌虐,侮辱女色之道。你我身份不同,不可隻圖其中之歡而廢子嗣之事。如今奈何?”

  “現今說這些有何用,其中的快樂又哪能為外人道出。我如今想托付你一事,我這一去,不知何時,能否返鄉,這傢中女子,求欒二哥帶為照看。”

  “這何待你講,我義不容辭也是職責所在。”

  “不,我的意思是,欒二哥可與眾女交合以留後。這與我何傢留後,也是一樣的。"

  欒雲橋聽罷,大吃一驚,忙道:“此事萬萬不可,為兄和老爺雖至厚,從小長大。但是這畢竟是老爺的傢室,為兄我如何能作這等喪倫之事。”何金虎卻搖頭正色道:“奶兄不要推辭瞭,你我喜好相同,自懂人事就同弄婦人,我就算與女子同房,也從未彼此避諱過。莫不是你嫌我這幾房妻妾不夠美貌麼?這也不妨,這園中處子,人婦有百餘人,你皆可玩弄,但求留下子嗣,也把我何氏香火和這份傢業傳接下去。欒二哥,難道要我求你不成?"

  “這……哎……”

  “奶兄,你就應瞭吧。”

  “好吧,隻是一但有女子懷上瞭骨肉,此事可否作罷?”

  “那卻不成,子嗣隻宜多子多福,誰可保證黃牙孺子個個能成人。”欒雲橋明白,何金虎的意思是以萬貫傢產和嬌妻美妾換何傢有後,這就意味著但凡是何府婦人所生之子,都將是何傢後代,很可能如此一來,就此斷瞭欒傢的煙火。

  但以自己和何傢的關系,以是無可分割,這位何傢的二爺何金虎和自己又非比尋常。

  尋思良久,也隻得點頭應是。

  “多謝奶兄成全,今日之事隻可你我知道。而且,此事我會說與這些妻妾同意,至於其他女子有瞭今日之事,諒她們也不敢不從。明日起,我要為赴京多作準備,不在園內,你就可隨意施為,毋須顧忌。隻是一件,別的女子都可隨你耍弄,生死不論,惟有玉娘是我名媒正取的妻子,你隻能與她交媾,莫要羞辱她。”

  欒雲橋思慮再三,考慮和何府的交情深厚,這借種生子之事也屬無奈之舉,隻得一一應承。

  何金虎見欒雲橋應得爽快,也自高興,再無多言,自往後宅弄那張傢女子去瞭。

  欒雲橋滿腹心事,回到自己的西風樓。細想起今日之事,不由發覺何老爺雖然處理此事有那麼幾分殘忍,但背後確是另有深意。自己未娶妻室,這送入他房中的母女三人,想是給他欒傢一脈留下骨血的最後機會。

  這使得本不欲理會這三名外來女子的欒大管傢,也不得不想法收服她們。

  而想想何金虎此次進京所為之事,對何傢來講,也不知道是兇是吉,是福是禍,何老爺不說,自己隻能全盡所能,維護好這份根基,再作道理。

  進得廳來,繡兒兩個伺候他起居的丫頭到比往日卻殷勤瞭許多。

  給欒管傢除去瞭外服,又打來瞭井水,對瞭爐上熱水,擰瞭溫熱的毛巾,遞在主子手上。

  繡兒一邊看欒二擦拭臉上的汗漬,一邊抿著嘴笑個不停。

  另一個小丫頭蘭杏也端著茶偷笑不已。

  欒雲橋見瞭,板起臉責問道:“什麼時候兩個小妮子在我面前這麼沒規矩瞭?難道非要我把柳紅找來才肯聽話麼?”

  兩個丫寰嚇得雙雙跪倒在地,卻道:“求主子莫要請柳姑娘來,奴兒們不敢放肆,隻是今日要恭喜主子連收三位主母。打今起,我們姐妹想要伺候主子,恐怕都排不上呢。"

  欒雲橋不僅苦笑,這兩個小丫頭消息還真快。

  “誰跟你們說我要收三位妻妾的?”

  “主子何苦瞞著我們,四奶奶那邊早就在給她們沐浴熏香瞭,這會子說不定正在送過來呢。聽四奶奶房裡的李媽媽說,那母女三人都是四奶奶身邊出色的使喚人,四奶奶都舍不得將她們送給主子呢。主子母女兼收,可不是何府一件艷事?”二女說罷又偷笑。

  欒雲橋心道,四奶奶舍不得放人,說不得,她四奶奶的主子,連她們的四奶奶都送與我瞭。看兩個小妮子如此熱心,便想著對瑩兒母女如何調教。

  思量半晌,道:“什麼主母,不過是老爺送與我出氣的三個玩物。身份連你們都不如,以後你們倆就給我調教這三個賤人,教她們懂我房裡的規矩,好好伺候我快活。打也打得,罵也罵的。柳紅你們瞧見瞭嗎?她怎麼對你們,你們也盡可施為在她們身上,我給你們作主。”繡兒二女聽罷,大喜過望,她原本以為又來瞭三位主母,不知道以後要受如何的虐待。沒想到自己如此快也有瞭能掌管的人。柳紅當初調教她們的時候,可是苦不堪言。

  二女忙謝過欒大管傢寵愛,繡兒識趣的出門端瞭盆熱水,幫主子去瞭鞋襪,輕輕揉捏著,紅著臉細聲問道,“我和蘭杏都是柳姑娘調出來專門服侍爺的房裡人,不知爺何時要瞭我們,日後也方便在房裡伺候……”欒二舒服的燙著腳,看二婢嬌羞可人,黃花待采,便放下主子的架子,調笑道,“兩個浪蹄子虧得還是處子之身,這就發浪想男人瞭?還是想爺得賞瞭?”

  “主子說什麼呢。”繡兒臉羞得紅到脖頸,又道,“我兩個早晚都是爺的人,就是再浪,還不是爺調教的?”

  “到是我的不是瞭?我隻是看你兩個身量還小,爺得喜好你們也懂得,爺是怕你兩給吃不得苦……"

  一主二奴正調笑著,隻聽得外進樓門有人叩響。蘭杏忙跑出去應門,不多時,帶進三位梳妝整齊的女子。正是瑩兒母女三人,三女微低著頭,唯唯諾諾的跟著蘭杏進得內室,偷瞄瞭欒二一眼,見大管傢正在洗腳。便不敢亂動,當即跪下拜倒,口稱:“小婦人和女兒,奉我傢小姐之命,特地前來伺候管傢老爺。小女瑩兒今日得罪瞭管傢,也請管傢隨意發落。"

  欒雲橋靜靜打量瞭面前三女,為首的婦人也才三十許年紀,挽著高高的發髻,臉上圓潤白凈,黛眉紅唇,妝略顯濃瞭一些,想是為遮蓋年紀,但看身材顯得是個成熟婦人。一件緊身黑亮的綢裙,外面套瞭件白色薄紗宮裳,卻擋不住一對豐乳撐在胸前,腰身不胖更顯出肥臀圓滿的線條,顯是生養過的樣子。見她這身穿帶,欒二才想起她是寡居。偏偏這一身喪服憑填瞭幾分魅力。

  身後的兩個女孩子正是白日在花園裡見的兩個水嫩的丫頭。現在也淡施瞭煙粉,從頭上到腳下都收拾得齊整,外表看去幾分成熟,隻是身量還小,鬢邊梳瞭兩個小辮,還是女孩模樣。

  母女三人見欒大管傢不開口,也不敢起身,靜靜得拜倒在地,聽候吩咐。

  “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氏,跟你傢小姐多久瞭?”欒二不急不緩得喝瞭口繡兒遞來的茶,淡淡的問道。

  “回大管傢的話,小婦人本傢姓孫,乳名一個菁字,爺叫我孫傢的就好。小婦人是本地人氏,自幼便是張傢的傢奴,服侍主母小姐。自小婦人丈夫前年病逝,張傢太太便命小婦人跟小女陪同小姐過府,也算是張傢的陪嫁。今日由何老爺和我傢奶奶作主,把小婦人和女兒們給大管傢老爺作個房裡人。我娘兒三個當牛作馬,一定伺候爺您滿意。”說著,孫傢的抬起頭打量瞭下這位主人,欒雲橋也隻三十幾歲年紀,一副文人墨客模樣,臉色略黑透著紅亮,頜下短須,一頭黑發一絲不亂的梳在腦後。身量不寬卻有種高高在上的氣勢,身上著白色內衣一絲折皺沒有,一雙眼透著冷冷的光毫。看著自己仿佛在看什麼字畫物件一樣,給人遠在寒山之外的感覺,無論如何親近不得。心下嘆息,自己母女三人也不過是此人泄欲玩物罷瞭。正思量間,聽管傢又問話瞭。

  “你,口口聲聲說伺候我。你可知道我房裡的規矩嗎,如何才能讓我滿意呢?”

  “這……小婦人不知。但憑爺擺佈,小婦人都聽從主子調教。隻是小女春鈴年方十六,瑩兒才十四,都還是處子身體,望爺憐惜。"

  “嗯,我且問你,你服侍過你們奶奶伺候老爺麼?”聽欒二如此一問,孫傢的當時臊紅瞭臉,回道,“這個當真不知,我傢小姐跟老爺在房裡,除瞭兩個貼身丫頭從不用我們伺候。

  不知主子問這是何意?”

  “不知道,好吧。今天讓你們母女也開開眼,知道你傢奶奶是如何伺候我們老爺的,跟我來吧。”說罷,孿雲橋讓繡兒擦瞭腳,屐上鞋子,轉身自顧出瞭堂口。

  孫傢的和女兒隻得身後跟著,心裡戰戰兢兢,沒想到這位管傢竟敢偷窺何大老爺房事。隻見欒管傢穿房過院,那些護院保鏢,見是大管傢,都紛紛見禮或視若無人。

  很快,主奴四人來到四姨娘住的“和春閣”,孫傢的見欒管傢並不從前門進入樓內,反而繞到此閣後房,取一把鑰匙開瞭房門。這裡雖是四姨娘居所,但孫傢的隻見此門常年緊鎖,隻當是庫房之類,並不知到其中另有用處。

  孫傢母女跟著欒二進得門來,上得二樓,隻見房內桌椅書架,一切如常,隻是東墻一張錦帳大床,墻上掛一幅巨大山水,正覺得奇怪,隻聽得欒二吩咐,"上床吧。”孫傢的和二女心中一顫,莫不是管傢想在這裡玩弄她們。但又不敢違抗主人,隻能期期挨挨的去鞋上床,母女三人同侍一人,多少讓三女十分顧忌。

  卻見欒二並未動她們,不知在哪搬按瞭一下,那副巨畫緩緩挪開,立即隔房裡的聲音便傳瞭過來。

  這時,欒管傢附耳過來,在孫傢的耳邊道,“看到什麼都不可作聲,仔細學著,你們奶奶是如何伺候的。”孫傢的點頭,也好奇的向墻上望去,隻見畫後墻上現出三尺見方的一處空洞,之後是一帳薄如蠶翼的淡紅薄紗帳,前面再是一幅屏風,也同樣薄可見物。

  屏風前正是張傢小姐翠蘭的臥房,白日裡孫傢的常去常往的的所在,卻萬不成想這屏風背後另有乾坤。雖隔著一帳一屏風,依稀可見隔壁房內物景。孫傢的和瑩兒二女向對面看去,隻看瞭一眼,就都羞得面紅耳赤,渾身發軟。

  隻見,張翠蘭房裡春色滿堂。一張八仙桌上放著精致的酒菜。大老爺何金虎渾身隻著內衣敞胸露體,大馬金刀的座在大椅上,一隻手摟著一個赤著身子的美貌丫頭,喝著女人遞到嘴邊的美酒。旁邊還跪著另一個隻著瞭一件小肚兜的丫頭,雙手舉過頭一個大托盤,裡面瞧不清放著什麼物件。

  而她們的大小姐張翠蘭,正全身一絲不掛跪趴在何老爺雙腿間,雙手被一道紅綾縛在身後,嬌艷的臉孔正埋在老爺跨下,臻首輕搖,玉唇輕張吞吐著何金虎的陽物。豐潤圓滿的白臀高高撅起,隱隱看到臀間陰戶秘處,後庭菊花若隱若現。

  一對白玉般的嫩乳,在胸口隨著女人的動作輕輕搖擺。乳上兩點淡紅的突起上,卻夾著兩枚金制小巧的乳夾。使得兩個乳頭更加充血紅脹。

  何大老爺舒服的一隻腳放在張翠蘭雪白的玉腿上,另一隻腳大呲呲放肆的踩在女人的香肩上,享受著美人香唇吹蕭的服侍。

  更為可怕的是,何老爺另一隻手裡竟然拿著一隻黑亮的軟鞭,時不時在張翠蘭動人的屁股上狠狠的抽下去,留下一道艷紅的鞭痕。女人吃痛,慘哼一聲,嬌軀輕抖,卻半點也不敢躲閃,依舊高撅著雪臀應承著。嘴裡更是不敢稍停,吮吸輕舔,把那何老爺紫紅粗大爆著青筋的陽物舔得發亮。

  何老爺滿意的吃下瞭懷裡丫頭遞到嘴邊的一個蝦球,用鞭指點著跨下的張小姐,笑道,“你這流精兒的賤母狗,進我門來不過區區兩天,什麼時候就學會瞭這套伺候爺的本事。到比城裡”漂香院”的紅牌技藝還好。再給爺來兩下深的,讓爺快活快活。”張翠蘭聽瞭,陪著笑臉回道:“那還不是老爺調教的好。"

  說罷張開小嘴,用力吞咽老爺的陽物,讓那碩大的雞八深插入自己的咽喉。

  並用喉中嫩肉夾瞭幾下老爺的龜頭。忍瞭片刻後吐將出來,香唌在陽物上掛起一條細絲,微喘瞭一下,又急忙把陽物再次吞入。

  接連幾次,隻悶得臉孔紅漲,酥胸起伏,嬌喘不停。何老爺卻是舒服得叫瞭出來,手中皮鞭揮得飛快,在張翠蘭的白臀上又狠抽瞭兩記。不知道是對婦人服侍的好獎賞,還是激動中為增加快感的動作。痛得那張三小姐連怕吐出陽物,陪著笑臉,撒嬌道:“老爺輕點打奴的屁股呀,您看都把奴傢的臀都抽腫瞭。待會兒還要陪老爺唱”後庭花”呢。老爺一點不懂憐惜奴傢。”說罷又埋首把何金虎的陽物含入口內。

  “你這賤貨就不懂瞭,爺我是憐惜你才抽你的。打腫的屁股老爺我才最愛捅弄,不信你私下去問二娘,三娘,她們每夜求著爺我去抽呢。這幾日宿在你這裡,那邊樓裡的不知道飛瞭多少幹醋。”

  “哦,是賤妾不知老爺還有這種喜好,那就請老爺恣意的憐惜奴傢吧。”說著,張翠蘭雪臀高舉,更顯出白肉上紅痕累累,刺目艷麗。

  “哼,爺等不得瞭。這就到桌上趴著,爺要玩你的後庭瞭。”張翠蘭口中應是。艱難的站起身來,雙腿微分,趴伏在桌上,白嫩的屁股自然突顯瞭出來。隻是被夾得雙乳碰觸到桌面,痛得她一陣顫抖,身上光滑的肌膚,泛起點點漣旖。此女輕咬銀牙,縛在背後的玉手輕探,攏住雪股,用力分開,露出粉嫩的菊花肛洞。口中念道,“請爺寵幸賤奴的後庭,賤奴後菊初嘗雨露,請爺憐惜則個。"

  何金虎可不去理張翠蘭的感受,推開懷裡的丫頭,一把攥住張翠蘭的發髻,拉得美人俏臉上揚,把紫紅粗漲的陽物頂在那泛著一紋紋褶皺的臀孔上,猛得向前一挺身。

  “啊……!”張翠蘭一聲慘叫,痛得她兩行清淚奪眶而出。忙開口求饒道,

  “痛……痛死奴兒瞭!爺……求您輕點……這後庭不比前面,奴受不得爺肆意鞭撻,求爺憐惜吧!!”何金虎欲火上腦,一邊欣賞著身下陽物捅入的屁股,一邊聽著美人的慘叫,不管不顧的狠抽猛送。隻見,那臀後菊肛被陽物撐得漲起,邊緣的褶皺早已不見,絲絲血痕在肉孔上浮現。痛得顫抖的屁股痙攣著,卻不敢有絲毫的閃躲,一下一下挨著雞八的插入。何金虎心下快意,哈哈狂笑,動作更加粗暴。

  “啊……疼啊……爺搞死奴傢瞭……饒瞭奴傢吧……爺這是要奴傢的命啊……”

  “閉嘴,你這騷貨。你生來就是給爺快活的,爺就是要看著你痛苦才爽快。

  怎麼著?你敢阻瞭爺的性子?"

  張翠蘭這才知道,她的這位相公主人就是喜歡看自己被幹得死去活來才能在其中找到快樂,不由感嘆自己命苦。但事到如今也隻能曲意奉迎,否則不知道這禽獸般的老爺會作出什麼可怕的事來。隻得苦忍著回道:

  “賤妾不敢阻瞭爺的樂兒,啊~ !奴兒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啊~ !就是被爺操幹死瞭,奴兒也是願意的。啊……!痛死奴兒瞭!"

  張翠蘭一下一下承受著何金虎的捅弄,不知不覺中已是一身香汗,給本就柔滑的肌膚上添瞭幾分光澤。

  “算你明白事理,不過你不會死的。爺還沒玩夠你這一身賤肉,怎麼舍得你就這樣死瞭。以後記得,在爺玩你的時候,要求爺作賤你,蹂躪你的身子,這樣爺才能盡興,明白嗎?”

  “是,爺盡管玩奴兒,賤奴兒一定努力巴結。”隨著剛破菊的痛苦漸漸過去,張翠蘭也覺得適應瞭些那粗燙的傢夥在自己後庭的進出。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挨過這陣,卻聽何金虎吩咐旁邊丫頭。

  “你,去把托盤裡的竹尺拿過來。”張翠蘭當然知道那竹尺是作什麼用的,連忙回頭哀怨的看瞭男人一眼,道:“老爺,這桌上硬得很,還是讓賤妾到床上服侍老爺吧。"

  何金虎見婦人香腮汗淚,一副嬌艷可憐的模樣,在女人的肉臀上拍瞭一巴掌,拔出女人屁股中的陽物,隨手也把捆著婦人手的紅綾解瞭,吩咐道:“也好,去榻上就用昨晚教你賤母狗的姿勢。”

  “是。"

  張翠蘭可算得到短暫緩沖一下的時機,立起身來,用手帕擦拭瞭下身後菊肛,上面幾縷血痕,卻不敢作聲,悄悄掩瞭。然後又把那三尺紅綾咬在口中,上得錦榻,翻身趴伏好身子,玉臀輕搖,回頭嫵媚的看瞭一眼老爺,眼中盡是春意。

  何金虎見其嬌態,心癢難搔,手持竹尺走到榻前,毫不留情得在婦人翹起的屁股上抽瞭一尺。

  “啪”的一聲脆響,一道紅痕在白嫩的臀肉上由淺變深,紅紅得留在上面。

  “恩……!”女人嬌哼瞭一聲,聲音裡卻充滿瞭痛苦的誘惑。

  何金虎又在女人下陰秘處撈瞭一把,滑膩入骨,放在嘴旁輕舔瞭下,道:"你這浪貨都濕成什麼樣瞭,方才不是說痛得厲害嗎?"

  “嗯……!”女人羞得俏臉菲紅,撒嬌的輕吟瞭聲把臉埋在一雙藕臂中,再不肯抬起頭來。

  何老爺哈哈一笑,上得榻來,騎在女人屁股上,把個硬停的陽物往股縫中一送。自有女人小手把它送入股內後庭。

  何金虎這次再無顧忌,一手拉住女人口內紅綾,讓女人臻首揚起,一面大抽大插,根根到底,下下著肉。小腹撞在婦人臀上啪啪作響,他又嫌不夠刺激,手中竹尺在美婦圓臀上急風驟雨般抽打個不停。直打得張小姐不斷緊縮身體,那肛中的嫩肉不時的緊勒住他的陽物,更增快感。

  張翠蘭嬌哼不斷,一邊挨操,一邊挨打,雙乳急晃,玉臀聳動,不斷的討好著在她身上施虐的老爺。

  何老爺爽瞭一陣菊花,抽出陽物,狠狠入女子的早已濕潤的下陰,扔掉尺子,手探到前面婦人柔軟的乳上,肆意的捏揉,掐弄。

  張小姐在男人粗暴的操弄下也漸漸苦盡甘來,俏臉潮紅,嬌喘陣陣,淫聲浪語不絕與耳。

  “老爺今晚真威猛,肏得賤妾好濕瞭。下面麻死瞭……啊……老爺,你把賤妾的那裡弄痛瞭……賤妾的乳啊……都讓爺給捏碎瞭……爺你好狠的心啊……!”

  何金虎見婦人越說越浪,不由得性起,罵道:“什麼老爺?叫爹爹,你也不是什麼賤妾,你就是爺的賤母狗,隻配讓爺肏的小騷母狗。”

  “哎……呀……爹爹說得對,奴兒就是條爺買的母狗,每天都讓爺肏的母狗。啊……呀……啊……爹爹捅得太深瞭……饒瞭奴兒吧……”

  “看你這副騷浪的樣,說吧,讓爺怎麼懲罰你。”張翠蘭媚眼如絲的回頭看瞭眼身後的男人,順著主人的意思,膩聲道:“奴兒天生淫浪,下賤無比,需要爹爹重重懲罰,給賤奴兒上刑,否則定會出去招蜂引蝶,勾引男人,敗壞門風。”

  “你還敢勾引男人?”何金虎一邊猛肏女人陰穴,一邊抬手給瞭張翠蘭兩記耳光。

  “啊~ !啊~ !謝爹爹教訓!”女人媚叫著挨瞭打,身子搖得更浪瞭”來人,把蠟燭拿來,給你傢小姐收收淫性。".

  兩個丫寰早就知情識趣的跪在榻旁,看著老爺肏弄主母,已是身軟酥麻,偷偷在身上按摸不已,聽得主子叫拿蠟燭,趕忙點起兩支紅蠟,送瞭過來。

  何金虎接過蠟燭,卻有意無意的向著欒雲橋這面屏風掃瞭一眼。

  孫傢母女這副春宮景致何曾見過,早以軟成一團。無論怎樣沒成想,自己傢中小姐在何傢老爺面前,被象母狗一樣淫弄。更無法想象那些淫詞浪語,是從平日端莊知禮的三小姐口中說出。

  欒雲橋看瞭片刻也掌不住,悄悄撩起孫傢的後裙,褪下褻褲,露出雪白肥臀,在那黑鬱的股縫秘處掏弄狎玩,已是滿手濕潤。

  孫傢的被欒管傢侵犯下體羞處,但礙於兩個女兒在側,見她二人初見人事,看得入神。隻得悶聲不響,默默承受,隻當若無其事。

  當何老爺向他們這邊掃瞭一眼的時候,欒雲橋輕笑,附在孫傢的耳旁輕聲道:”老爺發現我們瞭,走吧,有我們在旁窺視,老爺盡不瞭興的。”孫傢的一驚,悄聲問道:“爺你說老爺知道我們在此處?”欒雲橋笑而不語,隻是抬手示意隨他撤出此處。

  孫傢的才輕扯還在一邊忘我偷窺的兩個女兒,二女才如夢方醒的發現,身邊母親下裳不整,不知道被猥褻瞭多久。

  瑩兒不忍得輕喊瞭聲,“娘……”未待再言,就被母親捂住瞭嘴。

  欒大管傢示意,三女跟他離開此地。女人們早就身軟骨酥,強撐著下瞭床。

  默默的跟著欒二回到西風樓。

  進得房內,發現繡兒兩個丫頭已經回房休息瞭,而廳內除瞭桌上的茶水點心,還留瞭一張五尺長春凳置於廳中。旁邊椅子上一個大托盤,裡面整起擺著板子,篾條,繩索,皮鞭……就連剛剛在張小姐乳上的那種金制乳夾子,也擺瞭三副。

  孫傢的進得門來見得這些物件不由得渾身一個冷戰。看來這欒大管傢和老爺必是一個喜好,自己到也罷瞭。兩個女兒還是含苞之身,就要承受此對待,不僅替她們嘆息命苦。

  待得春鈴關得樓門,房內就隻剩下欒二和孫傢的母女三人。

  欒雲橋看著不知所措的母女,冷冷的隻說瞭兩個字,“脫衣。"

  上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