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們四個人都洗過澡後,已是十一點。

  走出酒店,迎面而來的風讓我們異常的舒服,這一刻開始,我對昆明的好感瞬間爆棚,不僅因為這滿城的樹涼爽的風,更因為身邊兩個美麗的女人,仿佛出水芙蓉般的在我們身邊。

  周老師叫囂著要去吃最正宗的汽鍋雞,但在附近問瞭好幾處都沒有,隻得悻悻的在一傢類似大排檔的地方坐下,點瞭一大盤餌塊還有一些說不上名的特色,叫瞭幾瓶啤酒喝兩罐加多寶。周老師不滿我們喝那麼多啤酒,我說到時候不喝瞭就退嘛。周老師撅著嘴巴說,哪次你不是喝得醉醺醺的。

  我去逗周老師,不經意看見阿姨和老友四目相對,兩人欲言又止。我知道他們的關系越來越融洽,甚是欣慰。周老師鬧瞭一會兒,各種小吃上來後也不和我鬧瞭,開始大快朵頤起來,倒也不顧及形象。也許是餓壞瞭,而我看著她這小女孩的形象,反而覺得內心有股暖流在湧動。

  席間,我和老友兩個邊吃邊喝,倒也盡興。阿姨和周老師則商量明天的行程安排。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牽起周老師的手,周老師牽起阿姨的手,阿姨稍顯尷尬的牽起老友的手,我們四個並排走在昆明幹凈的人行道上。深夜中的昆明,顯得格外安詳,夜空中閃亮著遙遠的星辰,偶有微風襲來,帶動著路邊大樹的搖曳仿佛在給我們配樂般。

  周老師提議我們邊走邊唱,我們唱著鳳凰傳奇的《自由飛翔》,唱到後來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大笑起來。在那些短暫的瞬間,我們忘瞭所有的東西,世俗,現實,管他媽的什麼東西,我們活在當下,過好自己就好。而那些短暫的瞬間,也是我們最幸福的時刻,無關性愛。

  回到酒店的時候,我們遇到瞭住在506 的那對男女,他們也剛好回到酒店,在等電梯下來。我向那個男的點頭示意,男的也對我點頭示意,也未說話,而他旁邊的那個女人依舊低著頭,摟著他的胳膊,仿佛他的影子。

  在電梯裡,我透過電梯內的鏡子看到低頭女人的側面,一張白皙的臉蛋,很是標志,修長的腿上穿著一條緊身的長牛仔,穿著平底鞋,上身則套著長T 恤。這打扮讓我覺得好不奇怪,雖是晚上,畢竟還是大夏天啊。

  下瞭電梯,周老師說要參觀我們的房間,我說這有什麼好看的,還不一樣。周老師狠狠的瞪瞭我一樣,我說那熱烈歡迎兩位美女參觀。

  在房間裡,我打開電視,已經是凌晨一點,播放著狗血得要死的抗日劇。

  周老師說,剛才還好困的。現在一點都不困瞭。

  阿姨說,確實,洗個澡出去走走舒服多瞭,沒那麼疲瞭。

  周老師說,是啊,不想睡覺,我們打牌吧。

  阿姨說,算瞭,明天還要去玩呢,早點睡吧。

  周老師說,反正我們又不跟團的,隨性點嘛,明天睡到自然醒,然後再看附近哪裡好玩。後天正式開始。周老師對我們弩瞭一聲,問我兩的意思,我還巴不得呢,而老友也贊同。

  阿姨拗不過我們,問打什麼牌。

  老友從房間放置避孕套等東西的櫃子上拿出牌,拆瞭開來。我走過去,看那避孕套,故意說得很大聲,傑士邦,哎,酒店裡怎麼總賣這種垃圾呢。

  周老師將枕頭扔過來,你開房很多是吧。

  我抱著枕頭走到周老師身邊坐下,呵呵傻笑。

  我們四人決定打升級,我和老友做對面,周老師和阿姨做對面。打瞭差不多一個小時,也絲毫沒有睡意,周老師偶有耍賴,慢慢的影響到阿姨也耍賴,阿姨和老友的互動也更多瞭起來。這些我和周老師看在心裡,時不時的相互示意,阿姨偶爾會看到我們之間的示意,就伸手去掐周老師,臉卻紅得不行。

  已是凌晨兩點,昆明的夜安靜得讓人覺得舒服,我們關掉電視,打牌時的嬉鬧聲也自覺的減小。不知不覺間,我恍惚聽到呻吟聲,這呻吟若隱若現,不知道開始瞭多久。聲音越來越大的時候,我示意老友,老友對我挑瞭下眉毛,他也聽到呻吟聲瞭。我又示意周老師,周老師對著我壞笑,顯然她也聽到瞭。那麼阿姨肯定也聽到瞭。

  我想要打破這不算尷尬的尷尬,說,這誰啊,這麼大晚上瞭還折騰不止。

  老友應和道,是啊,年少不知精子貴,老來那什麼什麼啊。

  阿姨沒好氣的憋瞭老友一樣,說你說話怎麼總沒一個好德行。

  周老師說,我覺得他說的挺對的啊。哈哈。這會不會是剛才電梯裡的那一對啊。

  我說,有可能,他就住我們隔壁,肯定是他們。

  我說著就扔下牌,將耳朵靠在墻壁上,聲音果然大瞭很多。我說,還真是他們,有意思。那女的看著不說話,叫的卻壞塊啊。

  周老師又將枕頭扔瞭過來,就你嘴巴多是吧。

  我說,別人做都可以做,我還不能說。你們要不要來聽聽。

  老友因為與阿姨的關系得到改善,人也活潑起來,跳起來來到墻邊聽。阿姨一個枕頭扔下他,剛好砸中他的頭。老友撿起枕頭,鬱悶不止,我哈哈大笑,看到墻壁上有掛著一幅油畫,說,這油畫下面不會有個洞吧。

  老友說,真有可能哦。說著將枕頭扔下阿姨,被阿姨擋住。老友來到油畫的位置,將油畫從底部抬起伸頭進去看,說,還真有啊我操。

  我不信,說誰信你誰傻逼。

  老友無奈,你不信你才傻逼。說著將油畫相框拿瞭下來。果然,有個小洞在那裡。

  阿姨和周老師顯然也被震驚瞭,不過她們兩個的第一反應是環顧四周看有沒有被別人看到的洞,我說,我們又沒做什麼,被人看瞭也無妨啊。她們兩個才稍顯輕松。

  老友貼在墻上,湊過去看,久久沒有說話。我去拉下他,自己上去看,這不看不打緊,簡直活生生的春宮圖。阿姨和周老師過來扯我們兩個,說別人的事不要管。我們拗不過,並且看到她們兩個明顯有恐懼和慍怒,隻得將油畫重新掛上。

  我們四個坐在床上,一時無言,也沒瞭打牌的性質。就這樣聽著隔壁的呻吟聲。

  良久,阿姨說,我們退房吧。這地方不能住瞭。保不準我們這裡別人也能看見。

  我說,好歹也住過今天晚上吧。

  周老師和老友都贊同住過今晚再說,阿姨也沒什麼話可說,隻是要求我們四人一起住到508 ,我和老友睡一張,阿姨和周老師睡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