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的眼睛根本無法張開,隻能聽見聲音和有所感覺。我感覺到有幾雙胖乎乎的,而且很粗糙的手在我的大腿,胸部和陰部摸來摸去,我想叫喊和反抗,可是根本沒有力氣去做,隻能發出有氣無力的呻吟聲。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有一張油膩膩的,酒氣熏天的大嘴在我的嘴巴和脖子上親來親去,真是惡心極瞭。還有幾個領導粗暴的扯掉瞭我的衣服,一邊一個咪咪,啃食起來,像很久沒有吃飯的惡鬼一樣,我感覺自己的乳頭都要被他們的牙齒咬掉瞭,當時的我很疼很疼,眼淚水都流出來瞭,可是他們不僅不依不饒,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這幫畜生!」

  我一拍桌子,罵瞭起來。

  「哼,還說別人呢,你還不是一樣!」

  未未哼瞭一聲,對我沒好氣的說道。

  「我?我怎麼瞭?」

  聽見未未把矛頭指向瞭我,我心裡不解道。

  「還在這裡充愣頭青,彤彤結婚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喝瞭什麼,醉醺醺的就倒在床上睡著瞭,醒來之後,才發現一個男人在我的床上用力的幹著我,還沒等我睜開眼睛,就被他用被子打瞭過來,乘機逃跑瞭。等我醒來,發現床上濕漉漉的,自己的胸部和屁股上都是抓痕和齒痕,還不都是你幹的?表哥,你敢不承認?」

  未未質問起我來。

  「…」

  我低著頭,未未把我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天晚上最後一個人確實是我,但是之前的幾個是另有其人,我不能說,也不想解釋,算瞭,這口黑鍋就讓我背到底吧。

  「要不是今天被我察覺出來,你還把我一直蒙在鼓裡吧?」

  未未用指頭在我的大腿上畫著圈圈。

  「…」

  我還是不說話,聽著她在那裡發著牢騷。

  「那幾個領導真的就像餓虎撲食一般,把我的身體瓜分的一幹二凈,還有一個領導一直咬著我的陰毛,就像老牛吃嫩草一樣,他不僅咬著,還用嘴扯著,有好些陰毛被他硬生生的用嘴咬瞭下來,還流瞭一些血。」

  聽到未未說到這裡,我真的心裡發狠,拳頭攥得緊緊的。

  「旁邊兩個領導還把我的大腿摁得緊緊的,企圖不讓我亂動,其實就是我想動,也沒有力氣瞭。後來,他們把我的雙腿用力的掰開,都快成一字馬的腿型瞭,我的韌帶很柔軟,被沒有感覺到疼痛。但是,一張大嘴猶如泰山壓頂一樣堵在瞭我的陰道口上,不停的用嘴往外嗦,我的身體不停的打著顫顫,也怪自己太不爭氣瞭,太敏感瞭,陰道裡的水水一直往外面泛濫,那個領導就像飲牛一樣,大口大口的嗦著,我感覺到陰唇都火辣辣的疼痛,好像腫瞭一樣,那種感覺生不如死。」

  未未說這些的時候,完全沒有感覺,就像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樣,但是我對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感到不幸和惋惜,她沒有錯,錯的是什麼,我也說不清楚。

  「他們幾個輪流的吸吮著我的陰唇,漸漸的我感覺到麻木瞭,沒有知覺瞭,我放棄瞭,都到瞭這個地步,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不知道過瞭多久,我聽到瞭他們解皮帶扣的聲音,我知道迎接我的是最大的欲望的洗禮。」

  「楊朔一直沒有給你打電話來嗎?」

  「沒有,就算打來瞭,我也接不到,那種情形之下,我就是魚肉,他們就是刀俎,我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未未說的話一針見血,我就沒有再問瞭。

  「我感覺到他們各自拿著自己的陽具,發出淫蕩的笑聲,不停的敲打著我的臉部,肩部,胸部和肚子,就像一群幼兒園的孩子等著開飯的時候,用筷子敲著自己面前的碗一樣。」

  「也不知道第一個是誰,她的陽具蠻粗的,但是不長,由於沒有做任何潤滑,他好像把酒倒在瞭自己的陽具上,接著就直挺挺的捅瞭進來。當時他那倒瞭酒的雞巴真是冰涼冰涼的,而且又粗,就像一隻冰溜子一樣。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卻像一隻老狗一樣嗷嗷的叫個沒玩,他的體力很好,比後面幾個的體力都好,耐力很持久,大概過瞭很長時間才射,即將要射的時候,他整個胖乎乎的身軀壓在我的肚子和咪咪上,我都沒有喘過氣來,最後他射在瞭我的裡面,一顫一顫的,就在那個時候我才喘過來第一口氣。第二個領導還沒有上來的時候,他們其中一個往我的嘴裡塞瞭幾顆東西,還不停的往我的嘴裡灌著茶水,後來我才在地上找到瞭包裝盒,是毓婷。」

  「那是…」

  「避孕藥,為瞭防止我懷孕的避孕藥,這幫禽獸隨身帶著這些東西,不知道像這樣玩弄瞭多少女孩子,當時我就一個想法,一醒過來,我就自殺,無論喝藥上吊,還是跳海跳樓,那個時候我真是絕望極瞭,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發出讓那些禽獸更加刺激欲望的呻吟。」

  「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上來,有一個不知道是誰,他的陽具是又細又長,就像一根筷子一樣,雖說沒有充實感,但是把我的陰道最裡面頂的生疼,就像針紮的一樣。直到他們最後一個在我的體內射完以後,他們對我也不聞不問,隻是坐下又聊瞭幾句醃臢的話,然後就拍拍屁股走人瞭。」

  「他們沒有把你送回去?」

  「他們?送我?我住哪兒他們都不知道。」

  「那倒也是。」

  我搖瞭搖頭。

  「過瞭很久很久,藥效才從我的身上散去,我的腦袋疼得要命,頭皮發麻,四肢無力,身上的衣服已經不再具有遮醜的功能瞭,不該暴露的地方全都暴露著。

  我撿起地上那個裝有毓婷的包裝盒,苦笑瞭幾聲,然後就哭瞭,一直就那麼哭著。

  我不敢給楊朔打電話,不敢讓他來接我,不敢讓他看見我這個樣子,我怕他不要我,因為這件事離我而去…」

  「那你後來是怎麼回去的?」

  「我感覺口渴的厲害,抓起桌子上的茶壺就一個勁的猛喝,接著又沖進廁所,不停的洗著自己的臉,之後我整理好衣服,倉皇的逃出瞭這個地方。回到傢之後,我發現楊朔也沒有在屋子裡,我給他打瞭一個電話,他說在和幾個朋友吃燒烤,晚一點回來,還叫我先睡。在他掛電話的那一刻,我抑制不住自己受傷的心,趴在沙發上就哭瞭起來。在那個孤獨的夜裡,我不止一次徘徊在天臺上,我望著黑洞洞的樓下,心裡的絕望變成瞭恐懼,我開始害怕死亡,一想到自己一頭紮下去,就會離開這個世界,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母,朋友,兄弟姐妹,還有楊朔,我就…我退卻瞭,心裡彷徨起來,可是回到屋裡又是哭泣,悲傷…我瘋狂的洗著自己的身體,用沐浴露清洗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我望著鏡子裡的自己,還是那麼的美麗動人,身材一樣是那麼的完美,隻是面容有著些許憔悴,讓我自豪的那一對咪咪也是傷痕累累。我撫摸著自己受傷的胸口,盯著鏡子裡的眼睛,仇恨充斥著我的內心…」

  「你又去找那幾個區領導瞭?」

  「沒有,不是我去找他們,而是他們來找我。」

  「這話怎麼說?」我不解。

  「後來,那筆民族學生助學金的款項撥下來瞭,把學校的領導樂的,他知道我在中間犧牲瞭不少,要不是我讓那幾個領導玩舒服瞭,這筆款項一個子兒他也撈不著。」

  「他給你多少好處?」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直接給瞭我15萬,打在瞭我的工資卡裡,就為這15萬,我讓那幾個畜生活活的糟蹋瞭。後來,我也不想去那個學校工作瞭,一是反感厭惡,二是受不瞭別人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

  「指指點點?」

  「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和那幾個區領導的事在學校裡傳的沸沸揚揚的,很多同事都是躲著我走,弄得我很沒臉繼續與他們工作。」

  「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也不想在這裡幹下去瞭,就去瞭校領導辦公室,說明瞭我的意思,把辭呈放在瞭桌子上。」

  「領導同意瞭嗎?」

  「沒有,我是市教育局長的幹兒媳婦兒,又有著這麼好的交際能力,他不舍的放我走,就打回瞭我的辭呈,讓我把工作先交給別人去做,自己回到傢裡調養一段時間,工齡照算,工資照發。我一刻也不想在那裡逗留,校領導既然說明瞭他的意思,我就直接回去瞭,沒有再回學校工作。」

  「你倒是女漢子一個啊,說走就走。」

  「反正我不想在那裡幹瞭,在傢裡調養隻是個幌子罷瞭。楊朔不知道這件事,我在傢裡靜休倒是合瞭他的意,他也就沒說什麼。隻不過有時候我的脾氣陰晴不定,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而且會被一些噩夢所驚醒,楊朔害怕我一個人在傢裡窩出什麼病,就把他的小師妹叫瞭過來陪我。哦,對瞭,他的小師妹比我們小兩屆,名字叫思思,很會照顧人,人也長得白白凈凈,斯斯文文的。平時沒有課瞭,就來這裡幫我做做飯,打掃一下房間,陪我說說話,解解悶。沒過多久,我們就成瞭好朋友,我的情緒也漸漸的穩定下來瞭,一天比一天開朗起來。」

  未未說道這個思思的時候,眼圈都紅瞭,可以看得出,她和這個名叫思思的女孩感情很深,關系也不一般。

  「思思?她是不是帶著一個眼鏡?」我疑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未未抬起瞭頭。

  「你說的是不是她?」

  我拿起旁邊桌子上的照片,指著照片上面一個帶著眼鏡的女孩子說道。

  「嗯,就是她…」

  未未點瞭點頭,接過照片仔細的看著,用手不停的摸著那個女孩的臉。

  「她現在已經工作瞭吧?」

  我把話題又挑瞭起來。

  「她已經死瞭…」

  未未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滴落在照片上,眼圈變得更紅瞭。

  「死瞭?」

  我接過照片,看著照片中這個笑容燦爛的女孩,怎麼也不能相信她在花季般的年齡就這麼香消玉殞。

  「思思照顧我的那段時間,是我最溫馨的一段時光。可是,有一天…我們的校領導打來瞭電話,開始還跟我寒暄幾句,問候一下,緊接著就問我身體調養的怎麼樣瞭,什麼時候能夠再來上班。我沒有正面回答他,隻是想聽聽他那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果然,繞瞭老半天,終於說瞭打電話的來意,原來是那幾個領導又來視察工作,考察一下上次下發的資金落實到位沒有,還特意點名讓我去陪酒。我當時一聽,腦子就發蒙,心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著起來瞭,一怒之下,把領導的電話掛斷瞭。可是,領導依然不罷休,一個接著一個的電話打過來,我就說身體不舒服,讓他另找人去陪酒,可是領導就點名讓我去,我那暴脾氣一上來,直接就把電話掛瞭,再也不接校領導的電話。」

  「那你把領導得罪瞭,後面工作的事肯定也不順利…」

  「我原本就不想回去幹瞭,有沒有這份工作對我的意義已經不大瞭。我想著這件事可以就這樣平息下去,可是到瞭下午我接到一份郵件,裡面是那天晚上幾個區領導輪女幹我的視頻,除瞭視頻,郵件裡還附著一句話:今晚八點,老地方見,如不赴約,後果自負。我一遍遍的看著那段視頻,幾個區領導的模樣個個放浪淫蕩,而我卻可憐的被扔在沙發上動彈不得,任憑他們的欺凌。每每想到這一幕,我的心裡都忍不住的打顫。」

  「那你後來去瞭沒有?」

  「肯定要去,他們既然能夠搞到我的郵箱地址,就能搞到任何一個人的郵箱地址,現在網絡這麼發達,一個這樣的視頻如果傳播出去,這必然會像瘟疫一樣蔓延開來,如果被我的朋友看到,尤其是楊朔和彤彤,那我就完瞭。」

  「後來發生瞭什麼事?」

  「還是那個時間,那個包廂,我準時赴約,這次來的人還是那幾個,我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他們一見是我來瞭,就像接待貴賓一樣把我摟在懷裡,那一副副道貌岸然的嘴臉,讓我見瞭就惡心。接下來的事我不說表哥你也能夠猜個七八分,我除瞭喝些酒,就是躺在沙發上讓他們輪流女幹淫,整個過程我是面無表情,沒有一絲快感,這些在昏暗的燈光下誰也看不清楚,我輪流的給他們口交,他們輪流的女幹淫著我,為瞭滿足他們的淫欲,我用盡瞭各種做愛的姿勢迎合著他們。

  他們不停的誇我的身材好,還問我願不願意調到他們的單位去工作,也是他一句話的事情,甚至有個領導還想包養我,給我置一處別墅,讓我成為他的金絲雀。

  對於這一切無聊的話語,我是聽都不想聽,我隻想快快的瞭事回傢。以後的日子,更加的讓我痛苦不堪,他們找我的時間越來越頻繁,有的時候是幾個人一起約我,有的時候是某一個人約我,我簡直就成瞭公共汽車,隻要是誰想上就可以上。那段時間,我患上瞭神經衰弱,容易受到驚嚇,時不時的做惡夢,就算是有思思的照顧,我也是控制不住自己。」

  「這種事情也隻有你自己才可以救自己…」

  「後來,楊朔發現我比較反常,但是他也忙於應酬,我又隱藏的很好,就沒有發現什麼。有一次,我和思思去外面購物回來,楊朔一臉陰沉的坐在沙發上抽著煙,我覺得他心情不好,沒有搭理他。本來思思準備做菜的,楊朔也沒好氣的讓思思先回學校,中午的飯不用她做瞭。思思覺得很奇怪,和我說瞭幾句安慰的話,就背著小包回學校去瞭。我問他到底怎麼瞭,生這麼大的氣?他一句話也不說,直接把我拉進瞭臥室,指著電腦桌上的電腦質問我是怎麼回事。我看見瀏覽器裡我的郵箱被楊朔打開瞭,裡面全是之前關於我和這幾個領導的視頻。我準備向楊朔解釋,可是他一巴掌扇瞭過來,把我的鼻血都打瞭下來,嘴裡還罵著婊子之類的話,最後摔門而出。」

  「他是你唯一的精神支柱,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對你倆的傷害都太大瞭。」

  「嗯,我坐在床上很久都沒有動,我感覺自己心裡的天空都塌瞭下來,我又想到瞭死,我想一死就可以解脫瞭。可是,我對父母和楊朔的愛又緊緊的在死亡邊緣拉著我。我在彷徨,在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想找思思和彤彤說說心裡話,但是又怕她們知道瞭我的這些事,和我斷絕朋友關系。」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進退維谷,真的很矛盾…」

  「自從楊朔發現我和那幾個領導的關系以後,好幾天都沒有回傢,每個晚上都是我自己在屋子裡度過的,我瘋狂的打著他的手機,他都沒有接聽,我沒有絕望,隻要他不把我的手機號拉成黑名單,就說明他的心中還有我,我必須這麼安慰自己,我也隻能這麼想。有一次我又被一個領導叫到瞭他的別墅裡,他那天吃瞭好多壯陽補藥,把我幹的是死去活來,幾個小時後,我的兩條腿就像豆腐做的一樣,一點都使不上力。即使到瞭這個份上,那個領導還是對我不依不饒,用著他買的日本的性器具,換著花樣的折磨我,直到後半夜他才停手。那時我已經很累很累瞭,可是我的心裡還在想著楊朔,我想他可能晚上還是沒回來,就索性一閉眼,在那個領導的別墅裡睡著瞭。第二天早上醒來,那個領導甜言蜜語的在我耳邊誇我漂亮性感,有女人味,之後拉上百葉窗,又幹瞭我好幾次,我感覺到整個人都虛脫瞭,那個領導從頭天晚上到這個早上,前前後後一共射瞭六七次,他比我更累,最後射完瞭直接倒在床上又睡瞭過去。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以最快的速度穿著衣服,經過一個晚上和一個早上的折騰,我早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刻也不想停留。」

  未未看瞭看自己的手機,又從茶幾的抽屜裡拿出一瓶滴眼露,哭的久瞭,眼睛有些幹澀,滴上兩滴滴眼露會緩解一些。

  「我急急忙忙的走出瞭那棟別墅,打瞭一個車就回傢去瞭。可是,剛到小區的門口,我就看見一大群人堵在那兒瞭,旁邊還有警車和救護車。我擠進人群裡一看,天哪!地上一灘烏黑的血跡,一個女孩倒在血泊之中,我定睛一看,頓時呆住瞭,腦子裡嗡嗡的叫著,這不是楊朔的小師妹嗎?」

  「她怎麼會死在你傢的門口呢?」

  我皺起瞭眉頭,轉頭又看瞭看照片上這個滿臉陽光的眼鏡女孩,這個時候本是享受青春的年齡,卻和這個世界訣別瞭,真是可惜。

  「當時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覺得頭重腳輕,一頭栽在瞭地上。幸好當時有醫生在,經過簡單的搶救措施,我就從昏迷當中醒瞭過來。有兩個警察看見我這個樣子,覺得我肯定和這個倒在血泊當中的女孩有一定的關系,待我情緒穩定之後,對我進行瞭相關問詢。我當時都嚇傻瞭,隻知道一個勁的掉眼淚,平時我連看見一隻死的老鼠心裡都怕怕的,何況現在躺在地上的是一個死人,而且是和自己關系密切的小師妹。警察看見我的情緒還是有些激動,就建議去我傢進行取證,說不定會有重要的線索。在醫生的攙扶下,我顫顫巍巍的回到瞭傢裡,一打開門,一股令人作嘔的酒氣撲面而來,楊朔赤身裸體的趴在沙發上,什麼都沒有穿。」

  「不會是咱們現在坐的這個沙發吧?」

  我有些坐立不安。

  「不是的,自從發生瞭那件事以後,我把沙發都給換瞭。」未未說道。

  「哦…」

  我的心又放瞭下來。

  「那幾個警察立刻采取措施保護現場,並在臥室、客廳和廚房都做瞭拍照和毛發取樣,楊朔也被警察帶回瞭警局,我也跟著去錄口供。」

  未未的眼中含著淚水。

  「難道思思是被楊朔殺害的嗎?」

  我給未未遞去瞭一張紙巾。

  「這倒不是,經過警察的取證和采樣分析,思思確實是從我傢的陽臺上跳樓自殺的,而且思思的體內有楊朔的精液。」

  「啊?楊朔把思思女幹殺瞭?」

  「沒有,楊朔在警局裡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那天夜裡,楊朔依舊喝得是爛醉如泥,我知道都是因為我的事,他才去夜場買醉。他說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傢瞭,想回傢看看,剛好那天是周末,思思沒有課,就來看看我的情況怎麼樣。可是我和楊朔都不在傢,她看房子裡也亂糟糟的,就開始打掃衛生。到瞭凌晨,我還在那個領導的別墅裡,沒有回來,思思給我打電話我也沒有接,於是就坐在沙發上等著我。這個時候楊朔卻回來瞭,喝得是酒氣熏天的,思思看這個情況,就把楊朔扶到沙發上躺著。楊朔回憶著當時的情形,他也搞不清自己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邪火,大概是看見屋子的擺設就想起瞭我,一想起我就心中鬱悶,想找個地方發發火。他看見思思扶著他,而且思思身上那淡淡的墨香刺激著他的嗅覺,他把思思摁在沙發上,就開始撕著思思的衣服。思思本身就很弱小,一點力氣都沒有,楊朔那麼大的塊頭,輕而易舉的就把她強女幹瞭,思思的處血都沾在瞭沙發的墊子上,警察也對血漬進行瞭化驗和比較,確實是思思的血跡。後來的事情,楊朔說他自己也記不得瞭,隻記得很快的強女幹瞭思思,完事後就一頭栽在沙發上,昏昏入睡瞭,直至早上被警察叫醒。」

  「是不是思思想不開?…」我猜想道。

  「估計是的,而且警察也是這麼分析的。思思本來就是一個文靜而且又很安靜的姑娘,大學裡一直品學兼優,還沒有談過男朋友,本想著保送研究生,出國深造的。她的感情世界很脆弱,直到大三還沒有談戀愛,就是害怕被壞男孩玩弄瞭感情,對自己負瞭心。而且她的思想很傳統,一直守身如玉,準備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留給自己的丈夫,這和她的傢教有關系,她的父母對她的傢教很嚴格,從小就不允許她做一些有違傳統,傷風敗俗的事情。可是,事到如今,卻發生瞭這麼一件事,這對她的心靈造成瞭多麼大的傷害啊?」

  未未越說越激動。

  「現在這樣的女孩不多瞭,而且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的心裡一定是走瞭極端…」我分析道。

  「是啊,她很愛她的父母,哪怕是一點點小事情都要給她的父母講,而且是報喜不報憂的那種孩子,她隻想讓自己做的最好,讓父母高興,有面子。可是,因為我和楊朔的事,她卻成瞭最大的受害者,她那脆弱的心靈,怎麼能承受的瞭…嗚嗚…」

  未未傷心的哭瞭起來,看來直到現在她還為思思的事情內疚。

  我心裡也很難過,這個世道裡,好女孩已經不多瞭,但是她們的命運卻不見得能有多好。

  「後來經過警察的再次驗證,案情已經相當明瞭瞭,楊朔犯得是強女幹罪加間接殺人罪,法院初審要判刑12年零7 個月,這可把楊朔的父母嚇壞瞭,經過多方面找關系,請律師,可是終審維持原判,拒絕上訴。」

  「楊朔傢是獨生子?」

  「嗯。」未未點點頭。

  「那這個判決對老兩口的打擊實在是太大瞭…」

  我也為此感到惋惜。

  「思思走瞭,楊朔也進監獄瞭,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彤彤陪我過來的。從那以後,我很小心很小心的保護著彤彤,害怕她也牽連進來。」

  「嗯,那後來那幾個領導還經常來找你嗎?」我問道。

  「是的,他們經常來,說真的,他們不嫌煩,我都覺得膩瞭,就算是吃一種好吃的食物,吃多瞭也會膩吧?可是,他們卻沒有一絲反感。」

  「那是因為你長得太出眾瞭,天生麗質難自棄啊…」

  我說瞭一句實話。

  「大概真的是老天爺把我逼到瞭懸崖邊上,這種日子我實在過不下去瞭,我不得不想一個辦法給自己找到解脫,這個辦法不是自己死亡,而是讓那幾個人渣消亡。」未未冷笑道。

  「未未,你可不要做傻事啊!」我驚愕瞭。

  「我當然不會做傻事,我懂法律,不會做那種一命抵一命的蠢事。後來,他們還是陸陸續續的找我,我也沒有乖乖的任由他們擺佈,而是把一切的一切全部錄瞭下來。」未未哼瞭一聲。

  「錄瞭下來?」我有些吃驚。

  「是的,如果我不錄下來,那麼我將永遠的無法擺脫他們的魔爪,永遠成為他們的性奴,我的這輩子就完瞭,永無出頭之日。所以,我決定進行一搏,不是他們死就是我亡。」未未狠狠的說道。

  「你準備怎麼辦?」

  「過瞭幾天,我去學校找校領導,詢問那幾個區領導的個人信息,起初校領導還懷疑我,問我要這些個人信息幹什麼,我就打趣的說這幾個領導都看上瞭我,要把我調走,到他們的單位去工作,我得看看他們的職位和單位,到底哪個最有前途嘛。經我這麼一說,校領導就漸漸的消除瞭對我的懷疑,把這幾個區領導的信息告訴瞭我,經過和視頻中的人物進行一一確認,都對上瞭號。」

  「你這是要幹什麼?」

  「幹什麼?我要讓這些糟蹋我的人渣得到應有的下場!我的幹爹是教育局局長,怎麼聯系到市長和紀檢委並不是什麼難事,我把所有的證據都做瞭整理和備份,裡面寫清楚時間地點,他們是如何迷女幹我這個市五中的人民教師,我都寫的是一清二楚。」

  「如果你要這樣上告他們,豈不是把自己也毀瞭?」

  「事情都發展到這個份瞭,我還能怎麼樣?如果不這樣做,圍繞著我的隻有無休止的糾纏,所以我隻能選擇自救。」

  「確實也隻能這樣瞭…」

  我也感覺到瞭未未的苦楚和無奈。

  「我得知習大大上臺以後,對這些貪官污吏治理的很嚴,周永康和徐才厚這樣的大老虎都被揪瞭出來,更何況這幾個小蝦米?我將自己整理的資料一份接一份的發到市長和紀檢委的郵箱裡,揭露著這些蛀蟲的罪行。」

  「後來成功瞭嗎?」

  「那次的打擊力度很大,剛好市長和紀檢委急於建功,那幾個領導就成瞭第一批上報中央的官員。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他們就被雙規瞭,開除黨籍和公職。從那以後,他們再沒來找過我。」

  「既然他們沒有找過你,你可以幹一份好點的工作啊,為什麼要在黑舞廳裡做事呢?」

  「我也想過找一份安安穩穩的工作,可是我能幹什麼?做技術活我又不會,做勞力我又不行,做個一般的工作,一個月賺的錢還不夠我一個月買包包的。這些年和楊朔在一起,我大手花錢慣瞭,根本無法節制,還是在舞廳工作來錢快,光是小費就夠我平時的開銷瞭。」未未不以為然的說。

  「襄樊這個地方的工資水平是低些,你可以去武漢,或者回自己的老傢工作啊,那些地方的工資待遇都比這裡好很多。」

  「表哥,你說的這些我都有想過,可是那些地方我根本沒法生活下去。」

  「為什麼?」

  「你想,首先我得解決房子的問題吧?在武漢和老傢,我賺的錢還不夠還房貸的,一個月下來衣食住行我自己能花多少?在這裡,至少楊朔給我買的這個房子隻需要交物業費就夠瞭。」

  未未說到這些,確實是一個很實際的問題,且不說她,就拿我這個大老爺們來說,現在存的錢連廣州的一個衛生間都買不起,更何況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呢。

  「以前我也就在歌廳裡陪陪唱歌什麼的,後來做瞭KTV 公主,因為我的酒量好,做公主很容易賺錢,再後來我就在黑舞廳裡坐臺,黑舞廳裡不是當官的,就是富二代,超級有錢,有時候一個晚上小費就有千八百的…」

  「未未,你聽表哥的,別在這裡幹瞭,找一份正經工作幹吧。」

  我實在不忍心看著未未繼續將自己墮落下去,語重心長的跟她交交心。

  「表哥,如果我能遇到一個像你這樣男人,我真的就不幹瞭,老老實實的在傢裡相夫教子…」

  說著說著,未未就又趴在瞭我的懷裡。

  「未未…我…」我有些語塞。

  「表哥,你不用說瞭,未未心裡明白,未未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貨色,未未還是那句話,不要求表哥對未未負什麼責任,未未隻想讓表哥今晚好好的陪陪未未…好嗎?」

  「好,好…」

  未未說瞭一番肺腑之言,讓我心裡很感動,我緊緊的摟著未未,再也沒有說什麼。

  「咣」的一聲,硬生生的關門聲把我和未未都嚇瞭一跳,未未直接就坐瞭起來,我的心也「咯噔咯噔」的跳個不停。

  「表哥,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未未緊張的問道。

  「你別慌,我先去看看。」

  我還是躲在門後,透過貓眼觀察著門外的動靜,看見那一群混混七倒八歪的走到樓上去瞭,我心裡還在想著旁邊的那對夫婦到底怎麼樣瞭,算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要管閑事為好。

  「未未,時間不早瞭,我們還是睡吧。」

  「表哥,你陪我到臥室去睡,好不好?」

  未未央求著我。

  「未未,我今天已經很累瞭,實在沒有精力再…」

  我一聽未未還想要,自己的身體卻先響瞭警報。

  「哎呀,表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你摟著我睡覺,那樣我會有安全感些,已經很久很久我都沒有感受到睡覺時的安全感瞭…」

  未未不好意思的低下瞭頭。

  「既然是這樣,那就好吧,我陪你去臥室睡。」

  我答應瞭未未。

  我確實沒有再和未未發生關系,我隻摟著她慢慢的入睡,她睡得很香甜,不時的還叫著我的名字,我輾轉反側,想瞭很多事情,後來不知什麼時候自己也跟著睡著瞭。

  「啪啪啪」,一陣倉促的敲門聲把我吵醒瞭,我瞇縫著眼睛望瞭一眼窗外,太陽已經升得老高瞭,刺眼的陽光射滿瞭整個房間。

  「未未,未未,快醒醒,有人在敲門。」

  我推搡著還在熟睡的未未。

  「哎呀…這個時候誰敲門啊?」

  未未伸瞭一個懶腰。

  「我也不知道,快出去看一看吧。」

  我急忙穿著衣服。

  「啪啪啪」,敲門聲越來越重,我提著半拉褲子跑向門口,透過貓眼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我的天!是警察!」我失口叫出聲來。

  「裡面有人嗎?快開門!」

  為首的那個警察繼續拍著門。

  我慌裡慌張的打開瞭門,眼睛小心翼翼的瞅著門口的幾個警察。

  「你是戶主?」為首的警察問我。

  「呃…那個…我不是,我是戶主的朋友。」我支支吾吾道。

  「你不是?那戶主呢?」

  「哦,那個…未未!未未!…您稍等一下,她在睡覺,我去叫一下她。」

  我跑到裡屋去叫未未。

  「未未,快起來,警察都來瞭!」

  我看見未未還躺在床上睡覺,急忙督促道。

  「啊?警察?他們來幹什麼?」

  未未一聽到「警察」兩個字,立刻慌瞭神,一骨碌就爬瞭起來。

  未未穿好瞭衣服,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前,我也驚魂未定的等候警察的問話。

  「你是戶主?」

  為首的那個警察問未未。

  「嗯…」未未點點頭,驚恐的望著那個警察。

  「他是你什麼人?」那個警察指瞭指我。

  「哦,他是我男朋友。」

  未未撒瞭謊,我當然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他是今天早上來的,還是昨晚就在這?」那個警察繼續追問道。

  「這是我們的隱私,我們沒有必要告訴你,請問你們登門造訪到底有什麼事?」

  我覺得這個警察問的問題越來越荒唐,心裡有點火脹,但是我還得壓住怒火。

  「哦,是這樣的,你們傢的鄰居,也就是對面的這傢女戶主,昨晚遭到輪女幹,現在正在醫院搶救,男戶主已經向我們提供瞭線索,我們也抓住瞭若幹犯罪嫌疑人。因為你們是距離犯罪現場最近的證人,所以現在我們警方需要你們予以配合,提供一些你們所見到或聽到的證據,這樣有利於案情的偵破,希望你們現在去一趟警局做下筆錄。」為首的那個警察振振有詞的說道。

  「這個…時間會很長嗎?」我問道。

  「不會很長,隻要你們把自己所見到的和所聽到的告訴我們,然後你們就可以回傢瞭。」

  我看瞭一眼未未,未未點點頭。

  「警察同志,我們是坐警車去警察局嗎?」我問道。

  「當然。」

  「那我有個請求。」

  「好的,你說吧,我們盡量滿足你。」

  「我請你們把警車開出小區的視野,你們先出去,我們尾隨著你們,因為我們被你們帶出去,會對我們的生活造成困擾,你看行嗎?」

  「好的,這個沒問題。」

  那個警察想瞭一會,覺得有道理,就同意瞭我的請求。

  我和未未來到警局,被那個警察帶到瞭一個辦公室,裡面除瞭我們三個,還坐著一個女警官。

  「你們請坐在那裡,接下來我們會給你們陳述案情,你們需要告訴我們你們所看到的或聽到的,不得做偽證或假證,你們所說的話將會作為呈堂證供,聽明白瞭嗎?」

  那個女警官像讀教科書一樣陳述著這些條條框框。

  我和未未面面相覷,點瞭點頭。

  「你們叫什麼名字?」女警官問道。

  「廖輝。」

  「路未未。」

  「路未未?你叫路未未?」

  女警官皺起瞭眉頭。

  「是啊,怎麼瞭?」

  未未不解的問道。

  「前年的一個強奸案,有個女孩跳樓瞭,是你什麼人?」女警官繼續問道。

  「她是我的小師妹。」

  未未傷心的低下瞭頭。

  「那個強奸犯是你的男友吧?」

  女警官不經意的問著,未未默默的點點頭。

  「你倒還挺招的,攤在你身上的案子怎麼不是強女幹案,就是輪女幹案啊?算瞭,還是說說現在的這個案子吧。」

  我看著未未委屈的樣子,心裡很不爽,轉眼再看看這個女警官,真是越來越不順眼,說話的那個鳥樣子,要不這裡是警察局,我早就兩耳光上去瞭,管她是男的還是女的,媽的!

  「x 月x 日凌晨一時許,xx小區xx單元xx室戶主楊蕾女士被一群醉酒男子在自己傢中慘遭輪女幹,楊蕾女士的丈夫被綁於自傢長椅上,並且慘遭毒打。該群男子在對楊蕾女士進行長達三個小時的輪女幹之後揚長而去,楊蕾女士陰部腫大、潰爛,血流不止,胸部、腹部、臀部、腿部均有凌辱性淤青血塊,部分頭發也被扯落在地,手段極其殘忍血腥。傢中茶杯、花瓶等器物也被摔落在地,傢具也被打得七零八落。多虧楊蕾女士的丈夫自救報警,現在已將若幹名犯罪嫌疑人抓獲。」

  那個女警官在陳述著整個案情。

  「你們看看,認識照片上的人嗎?」

  那個男警察拿著一張現場照片問著我和未未。

  我仔細一看,這不是昨晚對門穿著睡衣的女子嗎?照片中的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睡衣已經被撕扯的就剩幾片瞭,全身都是淤痕,圓潤的乳房也被蹂躪的沒有生氣的耷拉在兩邊,濃密的陰毛上白乎乎的,像是精液幹瞭以後得殘留物,陰唇已經腫的像一根烤腸瞭,又紅又大。

  「這是那個女鄰居。」

  我點點頭,未未驚恐的張大瞭眼睛,緊接著又害怕的把臉捂住瞭。

  「嗯,我們已經從她的陰道中提取瞭分泌物和精液,精液當中的成分復雜,經檢驗幾個犯罪嫌疑人都與受害者發生過性關系,還有幾種精液未找到來源。你們在看一看,這幾個人你們認識嗎?」男警察問我們。

  我一看,這幾個人不就是昨晚那幾個醉鬼嗎?其中一個還是那個大哥,因為他的發型很有個性,一眼就可以認出來。

  「這個人是我們樓上的。」未未指著那個大哥說道。

  「他平時為人怎麼樣?」

  「他一直都在騷擾我,有時候我在睡覺的時候還敲我的門,平時對我也出言不遜,調戲我。」

  看得出來未未早就恨透瞭這個人,這次難得他犯瞭事,幹脆落井下石,讓他判個十年八年的,免得以後再來騷擾自己。

  「嗯,你說的這個問題很重要。」女警察做著記錄。

  「那你們昨晚聽到什麼動靜沒有?」男警察問道。

  「有的,昨晚大概兩點多,旁邊那傢裡面有摔東西的聲音,持續瞭很長時間,我們以為是夫妻倆吵架,就沒有管那麼多。」未未說道。

  「還有別的要說的嗎?」男警察問道。

  「我沒有瞭。」

  未未看瞭看我,搖瞭搖頭。

  「那你呢?」

  「沒有,我們聽到的都是一樣的。」

  我一看警察在問我,也搖瞭搖頭。

  兩個警察耳語瞭一番,把記錄本一合。

  「好瞭,你們可以回去瞭。」男警察站起身說道。

  「表哥…」

  未未拉著我的手。

  「那我們走瞭,再見,警察同志。」

  我拉著未未的手準備離開。

  「咱們還是別再見瞭,以後別的地方見。」

  男警察一直陰沉的臉笑瞭笑。

  「是,是…」我也不好意思的笑瞭笑。

  走出瞭公安局,我掏出手機,昨晚充好瞭電,但是還關著機。一開機,十幾個未接電話和短信「嘩啦啦」的浮現在屏幕上。未接電話是姨姨,媽媽,三兒和姚梅的。短信全是姚梅的:「你死哪兒去瞭?」,「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當我說的是玩笑好瞭。」,「你到底在哪兒?我好擔心你…」

  「手機開機給我們回個電話。」

  我捂著嘴笑瞭笑,看到這些短信,我覺得女人真的很難琢磨,心情變化的就像天氣,快的不得瞭。

  「怎麼瞭?表哥…」

  未未看到我捂著嘴。

  「哦…沒什麼,有些困…」

  我裝著打瞭個哈欠。

  「我得給傢裡打個電話,這麼多的未接電話。」

  我攤開手機給未未看。

  「那快打吧,他們肯定著急瞭。」

  未未催促道。

  「喂,媽,是我,小輝…嗯…我都好…昨晚和幾個朋友喝酒去瞭…好…好…你們放心…我回去再說…好…好…拜拜…」

  我和媽媽支支吾吾瞭一番。

  「喂,三兒,是我,昨晚的事抱歉啊,我先走瞭,嗯…好…好…下次我請客…好…拜拜…」

  我又給三兒打個電話解釋瞭一下。

  「嘟嘟嘟」,我剛把電話掛瞭,一個電話又打瞭過來,是姚梅的。

  「廖輝!你死哪兒去瞭!」

  一接通就是姚梅高分貝的噪聲。

  「我…」

  「我跟你講,快點回來,一晚上傢裡人都找你找瘋瞭…」

  姚梅嘮嘮叨叨個不休。

  「喂…喂…我怎麼聽不到聲音?喂…喂…」

  我聽到姚梅的聲音就煩,不得已而為之。

  「我得去一下農傢樂,姨姨肯定也著急壞瞭。」

  「我和你一塊去吧。」

  「呃…好吧…」

  我們來到瞭農傢樂,果然,姨姨著急壞瞭,一看到我,就跑過來摸著我,看看我是不是完好無損的。

  「你這孩子,哪裡去瞭?把姨姨著急死瞭…」

  姨姨打著我的肩膀。

  「姨姨,我這不好好的嘛,昨晚和幾個朋友喝酒去瞭,別擔心瞭…」我安慰著姨姨。

  「嗯,嗯,回來就好,咦?未未,你們怎麼在一起?」姨姨看著我倆問道。

  「哦,剛才過來恰巧碰到,未未說來看看你。」我打個圓場。

  「吃飯瞭沒有?我去給你們準備飯?」

  「咕咕」,我的肚子還真是不爭氣,唱起瞭空城計,我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

  「嘟嘟嘟」,電話鈴又想起瞭,又是姚梅,我暈,還有完沒完,我看瞭一眼未未,走得遠瞭點才接瞭電話。

  「廖輝,聽得到嗎?聽得到嗎?你快回來看看,小磊出事瞭!」

  姚梅在電話那頭焦急地喊道。

  啊?小磊出事瞭?我腦子裡「嗡」的一聲。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倒黴的事一件接著一件,不知道小磊在傢裡又出瞭什麼亂子?傢裡到底發生瞭什麼事?

  各位看官,此章已畢。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