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寬廣無限的大草原上響起,低平線上慢慢升騰起倆騎飛騎,看那架勢是後面一騎在追趕前面的一騎。隻見前面騎馬之人身著皇帝才能穿的黃金龍袍,頭戴紫金龍冠,神色慌張,催馬急馳。後面一騎卻是全然黑色,黑色的鎧甲,黑色的高大戰馬,還有黑色的披風,被急風吹的咧咧做響,唯一不是黑色的,就隻有那柄握在手中,發出陣陣寒光的長柄月牙彎刀。
“漢童休跑……漢童休跑……”後面的黑色騎士緊追前面之人不放,邊追邊舞動手中彎月長刀大喝,看樣隻要追上前面之人,便要一刀殺瞭。
黃袍騎者見後面的黑甲騎士越追越近,心中害怕,又是使勁幾鞭抽在跨下戰馬股上,戰馬吃痛,拼命奔跑起來,黑甲騎士見越來越縮短的距離再次拉開,不由氣的哇哇大叫。就在這時,異變突生,黃袍騎者因為急催戰馬奔行,而導致戰馬失卻前蹄,“轟”的一聲,黃袍騎者連人帶馬摔到在地上。
“哈哈……真是天佑我草原啊!”後面追趕上來的黑甲騎士,見黃袍騎者摔落地上,不由興奮的大笑:“漢童!在這草原之上,天是我們的天,地是我們地。看吧,連長生天地都在幫助我們,看還有誰能救的瞭你。受死把……”黑甲騎士說完便高舉長柄彎刀斬瞭下去……
黃袍人知道不能幸免,所性幹脆閉起雙目來等死。就在彎刀快要臨近他脖子時,隻聽“叮當”的一聲,一隻長箭落在黃袍人身邊。原來是一枝射來的長箭救瞭黃袍人的性命,把黑甲騎士的長柄彎刀被蕩瞭開去。黑甲騎士心中一驚,這射來箭枝的力道如此之強,看來來人必是世上少有的高手。黃袍人卻是心中一喜,看來老天並沒拋棄自己。
倆人同時看向射箭來處,隻見百步開外,一火紅的象燃燒的太陽一樣的小將,慢悠悠的走近,隻見來騎,跨下坐騎,是一匹如同紅色火焰一樣的高大赤兔神駒,馬上小將,看年紀不過十八九歲,樣貌英俊瀟灑,他身著火紅戰鎧,身上血紅色的披風,無風自己動。左手持著一具奇形大弓,背上背一柄巨大的方天化戟,方天化戟戟桿同樣漆紅,就是那戟尖和月牙,也透著淡淡的紅光和殺氣,可知那枝兇戟殺瞭多少人。
這年輕小將給倆七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黃袍人隻覺自己沐浴在萬丈陽光中,身心舒坦無比。而黑甲騎士隻覺得無比灼熱的強大壓力,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忍不住大喝一聲,以壓下自己心中的窘態:“呔!來者何人,速速通名。”隻見紅袍小將掛好奇形弓,取下背上方天化戟也不答話。卻他坐下赤兔神駒鳴嘶一聲,長立而起,馬上小將如同長在馬背上一樣,絲毫不受影響。可見其騎術之精湛……
當那神駒前面雙蹄重重的落在草地上後,它跑動起來,向著黑甲騎士跑來。黑甲騎士自然知道紅袍小將要做什麼,顧不得眼前漢童,也催動跨下戰馬迎瞭上去。倆匹當世快馬轉眼就已靠近,紅袍小將畫戟挽出幾朵槍花,直奔黑甲騎士面們,黑甲騎士要殺漢童時被這小將射來飛箭蕩開,知他臂力強大,所以卯足力氣迎向他刺來的畫戟。
又是“叮當”一聲,黑甲騎士卻不料,紅袍小將的畫戟被輕易擋瞭開去,心中雖然有些懷疑,但是機不可失,提刀就斬向紅袍小將的脖子。要是這刀斬實,那無疑是首身分傢,觀戰的黃袍人也是被驚的全身發冷。眼見長柄彎刀逼近要害,紅袍小將卻視如不見,往回拉畫戟。要知畫戟被蕩瞭開去,等收回時候,怕腦袋早和身體分傢瞭,漢童心急時卻見黑甲騎士的長刀,忽的從紅袍小將頭上飛過,看的他有些莫名其妙。
黃袍人不知就理,黑甲騎士卻是心中發慘。原來那一刀本來可以取小將首級的,卻不料倆馬交錯時,那赤兔神駒在黑馬身上輕輕檫瞭一下,這急快的速度中,那輕輕一檫已足夠改變他的刀跡瞭。當他刀從紅袍小將頭頂揮過時,小將的畫戟已經被拖回來,黑甲騎士眼見著那畫戟月牙在自己脖子上滑過,卻什麼也不能做,隻聽“哧”一聲響過,黑甲騎士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濕,但是他已經不能在想自己的脖子為什麼濕瞭。隻覺得的腦中一空,眼前一黑,掉下馬去……
將黑甲騎士斬於馬後,紅袍小將轉身就要離開。黃袍人激動的出言阻攔:“小將軍慢走,請留下姓名,傢住何處?朕改日好召你進京高官厚爵。”
紅袍小將隻是淡淡的看瞭一眼這個自稱朕的人後,轉身奔馳而去。這時突然天空烏雲密佈,雷聲大作,似時天上閃出一道金光,隻見一飛天巨龍盤旋怒吼不已,紅袍小將禦馬升空,緩緩飛進巨龍口裡前,隻留下一首詩:“傢住神山飄渺處,紅葉落時藏弓出。無敵神將配赤兔,保主征戰平北胡。”
黃袍人發瞭一會呆,忽然發現地上的沒翎箭枝,拾起一看,不由感嘆道;“非常之人啊!連武器都非常人一樣。”就在這時異變又生,黃袍人隻見,漫山遍野都是無數的胡人勇士,叫哮著“抓住漢童!”把黃袍人嚇的全身發抖,直喊:“小將軍……小將軍……快來救救朕啊……”
“啊……小將軍!救命啊……”空曠的金玉大屋中,一個身著黃衣看上去五十好幾的幕年之人,從床上一下驚醒過來,直喘粗氣。他這一驚呼不要緊,但是卻忙壞瞭其他人,身邊的值班太監,和門外的守殿護衛,慌忙沖進屋中,以為發生瞭什麼事,“陛下……陛下發生什麼事瞭?你怎麼瞭?”原來這黃衣人便是當今大漢國太宗皇帝項愛民。
金碧輝煌,刁欄畫棟的皇宮裡,幾名持槍侍衛抖擻精神,筆直的守衛在早朝大殿的門口。殿內,高坐在那天人之位上的太宗皇帝,噓瞭口氣道:“這就是朕昨晚做的那個怪夢瞭。”說完掃視著臺階下左右文武群臣。見群臣有是交頭結耳的,有作低頭沉思的,卻沒人對自己的夢發表意見,太宗皇帝又看著站文臣第二位,正在作低頭沉思狀的平淡男人問:“薛愛卿,依你看來,朕這夢是主吉還是主兇?”
姓薛官員見太宗皇帝詢問自己,跨出一步,滿臉喜色道:“臣給皇上道喜瞭。”太宗皇帝見他面露喜色,不由驚訝道:“薛愛卿!這夢讓朕毛骨悚然啊,這喜從何而來?”姓薛官員面不改色回道;“啟稟皇上,此夢說明我們與胡人遲早要一決戰,皇上夢見自己被胡人可汗刺納摩寒追殺,幸遇紅甲小將前來救駕,這一紅甲小將……呵呵!”姓薛官員說著頓瞭下,縷縷不長的胡須,賣個關子後接著道:“這一紅甲小將就是皇上的應夢賢臣瞭。”
太宗皇帝聽姓薛官員如此說,心中憂慮不由轉為高興,急切的追問姓薛官員:“那他姓甚名誰?傢住何地?朕如何才能尋的到他?”不待姓薛官員回答,他後面又站出一班官員,搶在他之前向太宗皇帝進言:“啟稟皇上。皇上說這紅袍小將手持方天畫戟,到是很象臣的女婿。”這官員話才說完,朝堂幾位大員都露出不宵之色,連平素行事平淡姓薛官員也忍不住臉色微變。
這官員的話雖然讓不少人不宵,但他說出著話後,就有不少朝臣開始自薦起來,這個說自己的兒子是應夢賢臣,那個奏自己的侄子是應夢賢臣……
群臣見太宗皇帝終於露出瞭不樂之色,這才不得都閉上瞭嘴。這時站在文官第一位的當朝丞相站瞭出來:“皇上!不若召見幾位上來看看如何?”太宗皇帝見丞相如此說,點點道:“如此也可。召!”丞相又接著補充:“為瞭看清真偽,請皇上準許他們手持畫戟進見。”太宗皇帝滿臉無奈道:“準奏!”眾臣之中隻有姓薛官員微笑不語。
一處僻靜的小院裡,一白袍年輕武士正在那裡打拳練腳,呼聞倆聲拍手聲後,卻見一端莊美少婦坐在不遠的花園小桌邊:“羅慶!先過來歇歇,喝口水把!”年輕武士停下拳腳,急忙迎向美少婦手中的茶水:“娘子!你對我真好。”端莊美少婦輕輕一笑:“你我既是夫妻,我自然關心你,我也想讓你憑著自己本事,奪取功名。”羅慶笑著回道:“娘子放心,為夫絕不讓你失望……”倆人正在說時,忽聞小太監聲音在院外響起:“聖旨到……”倆人趕緊放下手中器彌,跪倒接旨。
值班小太監看著跪在地上的夫妻倆人開見道:“傳皇上口諭,羅慶手持方天畫戟,馬上入宮面聖。”羅慶夫妻山呼萬歲後,羅夫人塞給小太監一定銀子問道:“小公公,知道皇上召見我傢羅慶,有何事情嗎?”小太監四下看看,見是無人,把銀子揣入寬大袖袍中:“回夫人話,奴才不知,不過聽其他幾位傳旨同僚說,入宮的小將軍們都要身穿紅袍。奴才告退瞭。”小太監說完一溜煙已沒瞭人影。
“紅袍?方天畫戟?我素來不喜紅色,用的也是鐵柄長槍,要我手持方天畫戟入宮?有何事?傢裡也根本就沒有紅袍。”羅慶皺著眉頭對自己夫人說道。“這可如何是好?看來皇上是喜歡紅袍的武將,你沒紅袍可如何是好,這急切之下又那裡去尋找。”羅夫人也暗自為自己的丈夫著急。這情急之下想重新做一件也是不可能的事。
見自己愛妻著急樣,羅慶安慰道:“娘子莫急,不是要穿瞭紅袍就是武將的,那是要看真本事的,為夫這就去入宮面聖瞭。”羅夫人雖然著急卻也無奈,整著羅慶身上衣衫說道:“手持畫戟可是聖上口諭上說的,你可莫要拿瞭長槍去,那可是有違聖意的。”羅慶不耐煩的轉身而去:“為夫省的,夫人不用擔心……”
當羅慶地殿外時,隻見已有二三十人手持畫戟,身著各自不一的紅袍,其中一人跑出來迎向羅慶:“羅慶!你也來瞭?你怎麼穿著白袍?聽說皇上現如今喜歡紅袍小將的。”這人是羅慶不多的朋友兼死黨,兵部尚書之子莫懷玉,也是喜好棍棒拳腳之人。他們現在自然還不知皇上應夢賢臣的事情。羅慶看瞭其他人一眼,輕蔑的一笑:“皇上隻讓持戟覲見,沒說要一定穿紅袍吧?”這一句話把莫懷玉問的直接噎住。
“宣!羅慶覲見……”就在倆人閑聊時候,傳詔太監的聲音高唱起來。“我先進去瞭。”羅慶向莫懷玉打聲招呼先行進入宮殿。
高坐龍椅的太宗皇帝,看著手持方天畫戟而人的羅慶,先是心中一陣激動,接著又一陣失望。“臣羅慶!參見吾皇萬歲!萬萬歲!”羅慶手持畫戟,單膝跪倒,山呼萬歲。
“小卿傢!用你的畫戟擺幾個架勢給朕看看。”雖然明知道他不是自己夢中的紅甲小將——應夢賢臣。但當皇帝的怎可冷瞭臣子的心,無奈的讓他比畫幾下,好將其打發走瞭。“臣不敢造次。”依然跪倒的羅慶回道。
在皇上赦羅慶無罪後,群臣主動讓出地方,供羅慶耍戟,太宗皇帝看著舞戟如行雲流水般的羅慶,卻是滿臉平淡,群臣自然知道皇上心思。待羅慶幾下舞畢,一身著重甲的老將站瞭出來:“啟稟皇上!老臣有幾句話想要問羅小將軍。”在皇帝應允後,老將問羅慶道;“小將軍雖然戟舞的好,但依老夫看來,小將軍一直可是用槍?”羅慶不知就理,自然回答是的。老將又轉向太宗皇帝道:“回皇上,依老臣看來,皇上說夢中小將隻一合便斬胡人可汗於馬下,那定是一直用戟的高手瞭。”老將說完退回班子,他的意思很明白,不要有人想蒙混著使用畫戟就想當應夢賢臣。
太宗皇帝本來也不想在這無聊的事上浪費時間,假裝發怒:“不是一直使用畫戟的,都給朕退回去。”聖旨傳到殿外,這一下就隻剩下七八人瞭,其中明知自己子侄不是什麼應夢賢臣的大臣,也趕緊讓其子侄回去瞭,免得露餡遭殃。隻有三四個抱著僥幸心理的死撐到低。但是一一演練過後,太宗皇帝都是唉聲嘆氣。
見皇帝本來高興的心情一下子又沉悶起來,這時一直淺笑的姓薛官員又站瞭出來:“陛下!各位小將軍都有他們的獨到之處,但是和皇上所說的應夢賢臣還是有區別的。”說著又縷著自己那不長的胡須停頓下來。
太宗皇帝果然又來瞭興趣,連忙問道;“好你個薛世績啊!你既知道,怎不早早道來,莫非要讓朕定你個欺君之罪?”
薛世績苦笑一下:“皇上恕罪!應夢賢臣不是留下瞭四句詩嗎?根據這四句詩,不難猜出他姓甚名誰,人在何處。”太宗皇帝臉上一喜,急道:“薛愛卿快快給朕道來。”朝上群臣一是一臉期望,這薛世績素來大智,他如此說肯定是有把握的。
隻見薛世績繼續笑道;“這第一句,傢住神山飄渺處。天下有神山的地方不少,但是數西南最多,而且飄渺不過巫山等地,臣斷定應夢賢臣就在西南方向。”見太宗皇帝和群臣都點頭表示同意這樣的結實。薛世績接道:“這第二句嘛!紅葉落時藏弓出。隻有秋天才會紅葉滿山,所以皇上要在秋季才能見到這應夢賢臣。”薛世績此話說完,除瞭那些自薦子侄的幾人。群臣都是點頭不已,而太宗皇帝更是高聲直呼‘妙!妙啊!那又怎麼知道他姓甚名誰?”
“皇上不是說瞭嘛?那紅袍小將,連人帶馬越入龍口而去,這龍口便是龍傢之門,所以這紅袍小將當姓龍。第三句是,無敵神將配赤兔。無敵的將軍當然是這位小將,赤兔為馬中之王。小將配赤兔,當然更是不容易,所以易字當是他的名。和起來便是秋紅落葉之季,此人便可出山幫皇上平定北胡。而他就是龍易!”薛世績說著比瞭比大母指。
太宗皇帝聽完薛世績的話,果然是滿臉興奮:“對!薛愛卿把朕這夢解的好啊!龍易!哈哈……龍易!哈哈……”太宗皇帝邊念叨龍易二字不停,邊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