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是我的小花園,由鐵門和柵欄圍著,隻見一個打扮前衛的女孩奮力攀爬著,身手輕盈敏捷。偷窺者竟然是個妞兒!
“誰啊?”我問瞭幾遍都沒有得到答復,她隻是一心想翻出墻外。眼看即將得逞,我無暇思考,箭步上前抓住她的小腿,卻被滑溜溜地掙脫,滿是草渣的板鞋底重重拍在我臉上!老子怒瞭,不再照顧她的面子,死死揪住牛仔短裙,一把將不速之客從墻頭扯瞭下來。
“呀……”
“噗通”!
我躺倒在鬱鬱蔥蔥的草坪上,被一坨又熱又軟的物體壓住瞭腦袋,透不過氣來。多虧夢蕓及時趕到把她拽走,這才隱約看見點綴於裙底的粉色小褲褲。我搓瞭搓被踢歪又被坐扁瞭的帥臉,站瞭起來,打量起來歷不明的少女——她身型小巧,眉清目秀,淡淡的煙熏裝。一頭金色梨花在腦後盤成一個髻,顯得十分卡通。
“妳來幹什麼?”我故作平靜地問道。
她還是步步倒退,靠在墻角,像做瞭虧心事的孩子般低著頭,膽怯地掃視著我倆,張瞭張嘴卻沒出聲,雙手不停揉著摔疼的屁股。
“喂,啞巴啊?問妳呢!”夢蕓提高瞭嗓門,並向前逼近一步。
“偶系……加通……青蝦恩……”女孩的聲音很輕,很甜,可惜我沒聽懂。
“卡多,哈露卡戴斯,蘇咪媽三。”似乎是日語,她又把剛才的話重復瞭一遍,還道瞭歉。
哈哈,我碰到麻煩有時就裝日本人蒙混過關,如今遇上知己真是哭笑不得。
“少裝蒜,到底來幹什麼的?”見我不為所動,少女對著我深鞠一躬:“對不起!”我不得不重新懷疑這小鬼子的真偽:“妳是日本人麼?”
“是的……那個,實在很對不起……”
“你來這裡做啥?”
“什……什麼也沒做……”這話讓人更起疑心。是偷窺狂?盜賊?抑或暗中監視我們的神秘組織成員?
女友聽不懂鳥語,魯莽地打斷瞭國際對話:“我看來者不善,把她捆起來逼供吧。”一陣微風吹過,揚起瞭夢蕓的裙擺,真空上陣的她頓時春色四溢,馬尾迎風飄舞,斑斕的色彩滲透著葷腥的體液。她緩緩抽出屁股裡的絲巾,將入侵者的雙手綁在身後。
“怎麼能這樣……”女孩很冤枉,但沒有反抗。
電鈴又響瞭,鐵門外站著小區的保安,我向兩人使瞭眼色,迎上前去。
“剛才是不是有人翻進瞭你傢圍墻?”
“哦,是啊,我表妹想給我個驚喜。”我沒打算跟他坦白。
保安看到一旁的她們,瞪直瞭眼睛,半晌才回到現實。
“以後少開玩笑!還有,外面的箱子是她的麼?不要啦?”說完,他朝院內猥瑣一笑,轉身離去。
果然,兩個旅行箱靜靜立在臺階邊,一大一小。待他走遠,我才開門把箱子拖瞭進來。
女孩懇請為其松綁,可是夢蕓堅決反對:“我先檢查一下她的行李。”我告誡道:“這是隱私。”
“那我們的隱私呢?不也被她看光瞭?”
“沒關系,看吧。”她不介意,這也是弄清她身份的好辦法。
大箱子當著三人的面被打開瞭,夢蕓從夾袋中取出一本封面疑似菊花的紅色護照,念出瞭聲:“加、藤、晴、香。”
“是的是的!我叫加藤晴香。”女孩應答。
我拿過這日本國的旅券翻閱起來。她出生於88年8月16日,小我近四歲,卻遊歷甚廣,足跡早已遍佈歐美。
“那個……”晴香怯生生地望著我,欲言又止。
“我是童逸影。”我主動報上名字。
她的眼睛亮瞭:“果然是童先生?太好瞭!”什麼,找的就是我?
一番寒暄之後,晴香終於定下心,把來龍去脈一五一十說瞭出來。原來她是晚麥田大學的學生,即將年滿二十,遂決定這個暑假獨自一人來京海旅行。她乘坐今天上午的航班剛剛抵達,由於系統出錯,賓館不承認她的預訂,而其他旅店又全被龐大的奧博觀戰團擠爆。走投無路的她來到警視廳,一位略懂外語的民警開車將她送到我傢門口,說這裡的主人可以幫她。不料我們激戰正酣,晴香無奈之下才貿然闖入的。
我難道那麼出名,都被黑貓盯上瞭?困惑之時,還在翻箱倒櫃的夢蕓大叫起來,隻見她坐在狼藉的衣物和包包中間,手握兩根又粗又長的震動棒!
“討厭……那個是……”晴香漲紅瞭臉也無力辯解。
“名不虛傳啊,日本女人都好這玩意兒。小樣,來示范一下。”夢蕓淫笑,模仿著邪惡的動作。
晴香慌瞭:“不要……”
“哈哈,開玩笑啦……那裡有什麼?”夢蕓指著另一個旅行箱。
“那果不系偶滴。警察先生拜托我把這個送給童先生。”我越來越迷糊瞭,打開小箱子,差點沒背過氣去——女仆、女王、護士服各一件,貓娘、犬娘、兔娘裝各一套,皮鞭、麻繩各一根,半升的大針筒一隻,試管一堆。僅有的線索是一張手寫的紙條——“遊戲,讓生活更精彩”。
見鬼,警察知道得太多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