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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冷傲美人亦柔情

  齊心遠突然有一種沖動,想捏瞭那白晰的手指放在唇上吻。但他那沖動還沒沖動起來的時候,江映月卻又把那手指在空中劃瞭一道美麗的弧線之後就收瞭起來。齊心遠慶幸自己沒有把手抬起來,不然可糗大瞭。

  “到那邊坐會兒吧。”

  是江映月主動提出來的。

  當兩人走到一條石凳旁江映月就要坐下的時候,齊心遠卻用手輕輕的扶住瞭她的香背。

  “慢!”

  江映月以為那石凳上有什麼東西。趕緊拽著裙子將身子挪開,“怎麼瞭?”

  “女孩子哪能就這麼坐在石凳上呀。”

  齊心遠很麻利的從褲兜裡掏出瞭一方手帕。這是剛從賓館裡出來的時候夏春雪塞給他的,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瞭。

  “是不是跟女孩子一起出來散步的時候都帶著這個?”

  江映月微笑著看齊心遠給她鋪手帕。

  “你不希望男人對你更照顧一些嗎?那我可要自己用瞭。”

  “這麼點小事兒還想等著我的謝字呀?”

  見齊心遠鋪好,江映月一屁股坐瞭上去,同時拍瞭拍旁邊,“那你隻能坐在這光石頭上瞭。”

  她的眼睛像月牙,那裡面漾著一層層秋波。

  “隻要美女不跑,還是很幸福的。”

  齊心遠坐下後,還故意調皮的把屁股又朝江映月的身邊挪瞭挪,兩人的身體之間有一拳的距離瞭。

  即使這樣,他也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體溫,尤其能聞到她身上那種法國歡樂的茉莉花香。

  “夏春雪多大瞭?”

  “怎麼,你想給她介紹對象嗎?”

  “除非我找抽瞭!”

  江映月瞥瞭齊心遠一眼。

  “二十出頭。”

  齊心遠已經猜到瞭江映月的心裡在想什麼瞭,“我不能娶她,隻能愛她。”

  “於音也是這樣的吧?”

  “她們都是。害怕瞭吧?我可是專門吸女孩子血的吸血鬼喏!”

  “可別嚇唬我,不知道女孩子膽兒小嗎?”

  江映月把身子下意識的躲瞭躲。

  “為什麼不找個伴侶?”

  齊心遠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江映月。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騙不瞭我的,我能看得出來。”

  “你會相面?”

  “我特會看手相,不信你讓我看看。”

  “可不要忽悠我喲。”

  說著,江映月便把那白晰的手伸瞭出來。

  “右手。”

  齊心遠煞有介事的說道。這證明他不是為瞭賺女孩子的便宜而忽悠人。男左女右。

  齊心遠伸手接瞭江映月的右手捏在瞭手裡。那纖細的蔥指竟出乎他想像的柔軟與潤澤。

  “真不知道你這樣的手要是摑在我的臉上會是什麼滋味兒!”

  齊心遠厚著臉皮說道。

  “你想找抽瞭?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呀?”

  “呵呵,我可不是精神病人,頂多不過是個神經病。”

  “我看都差不多。”

  江映月忍俊不禁。

  “那可不一樣,精神病人都是每時每刻認真的發著神經的,而我們神經病卻是一會兒有一會兒無的。”

  齊心遠一邊說著,那目光便落在瞭江映月那隻白晰得極不像話的手上瞭,她手心白嫩柔軟並不見什麼亂紋,按道理來講,不論是男女,隻要是操心的手,那亂紋就必然多一些。

  “看上去,你頭腦好簡單喲?”

  齊心遠抬起眼來看著江映月說道。

  “何以見得?”

  “你看你這手掌之內哪有一條亂紋呀?是一雙真正的養尊處優的手,不正說明你沒腦子嗎?”

  齊心遠一改恭維她的路線。

  “你才沒腦子呢。”

  江映月突然想把手抽回來。齊心遠卻捏得緊緊的。

  “那為什麼你這好這麼好看?”

  江映月竟弄不明白他這是拍她的馬屁還是打擊她瞭。

  “難道愛動腦子的人就一定得一手的亂紋瞭嗎?什麼狗屁相術,純是胡說八道,一派胡言亂語!”

  江映月並不真的生氣。女孩子都喜歡別人說自己好看的,尤其是女孩的手,是第二張臉,而江映月甚至把它看得比第一張臉都重要一些。不過這要得益於她的天生麗質,從她開始註意自己的皮膚起,她就發現,自己的皮膚並不需要特別的保養。

  “相書上是這麼講的。”

  “那也該有個例外的。動腦子的方法是不一樣的。有的人隻要心裡有一件事兒,她就會想上半天,哪怕是已經拿定瞭主意也要再三斟酌一番,甚至那事兒過瞭之後她都要反復的總結經驗教訓呢,你說那樣的腦子算是有腦子嗎?”

  “那麼你是哪一類的人?”

  “隻要我想好的事情我就會把它放到一邊去,再也不讓它出來傷害我的腦細胞的。”

  “噢——原來是這樣呀,讓我看看你有情人瞭沒有?”

  齊心遠又煞有介事的捏著江映月的手指看瞭起來,還用一個手指在她的手心裡劃著,仿佛在量著什麼似的。

  “這你也能看得出來?”

  江映月撇瞭撇嘴。

  齊心遠沒有說話,端詳瞭半天才抬起臉來,鄭重其事的說道:“你有瞭!”

  女孩子對“有瞭”一詞特別的敏感,江映月的臉不禁一紅。

  “什麼我有瞭!”

  “你有情人瞭!”

  “胡說!”

  江映月嬌嗔道。

  “真的!”

  “那我怎麼不知道?”

  “不可能的,自己的情人能不知道?當然瞭,我說的你的這個情人是你神交的情人,並不是身交的那種!”

  齊心遠依然捏著她那細長的手指,沒有放開的意思。

  “什麼身交神交的,惡心死瞭!”

  江映月瞪著齊心遠就想把手抽回去。

  “急啥,我還沒看完呢。”

  “那你說說我的情人兒什麼模樣?”

  “不用描述瞭吧?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誰要是把你當作情人,不過是得瞭你的幾分之一甚至是十幾分之一感情,我才不幹呢。”

  “現在從你身邊走過的人都能聞到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可我卻不覺得並不完整呀。”

  “那要是我有幾個情人呢?”

  “我想得到完整的你!”

  齊心遠死死的捏著她的手。

  “讓人看見瞭。”

  “那怕什麼,咱們在談戀愛,誰管得著?”

  “誰跟你談戀愛瞭!去你的。”

  趁齊心遠不備,江映月一下子把手抽瞭出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江映月跟林羽衣一個桌,齊心遠也端瞭自己的盤子從夏春雪於音那桌上走瞭過來。

  “醋豆兒?我點過,這餐廳裡沒有的?”

  江映月驚喜的問道。

  “是我單獨讓廚師給做的,還是我教他的呢,”

  齊心遠漫不經心的坐瞭下來,“不反對吧?”

  林羽衣看瞭看江映月的臉色,將自己的椅子挪瞭挪,讓齊心遠坐在瞭她的身邊。

  江映月對齊心遠這一招兒還是蠻感動的。至少證明瞭他對自己還是很有心的。她夾起瞭粒來放進瞭嘴裡嘗瞭嘗。

  “不錯,還挺地道的呢。謝謝你瞭。”

  “要是你喜歡吃,我可以找人天天給你做的。”

  齊心遠從林羽衣的盤子裡夾起瞭菜來。林羽衣很喜歡跟齊心遠在一起,隻是不敢讓江映月看出來。甚至當齊心遠的腿碰到瞭她那沒被裙子遮住的小腿的時候,她都沒有躲他,他的身上會很自然的向她傳遞著男人身上的氣息,那氣息讓她有些陶醉。

  “我可不敢受你的恩惠,弄不好為瞭你幾顆醋豆兒還把我整個人兒都搭進去瞭呢。”

  “羽衣,那我做給你吃吧?”

  齊心遠看也不看林羽衣說道。

  “江姐都不敢吃的東西我怎麼敢吃?”

  “於嗟鳩兮,無食桑葚。”

  江映月笑道。

  “我有那麼危險嗎?”

  “不是危險,是恐怖!”

  江映月看著齊心遠說道。

  “沒有朋友的生活才恐怖呢。你這麼人心危危的樣子,恐怕難以找到朋友瞭。尤其是男性朋友。”

  齊心遠回敬道。

  “你不是正希望如此嗎?”

  “如果你對所有的男人都抱著這種態度的話,恐怕連我也沒有希望瞭,呵呵”“那很可能是你跟所有的男人沒有什麼分別瞭。”

  江映月笑著繼續吃他的醋豆兒。那味道很純正。

  “林妹妹,你那畫兒已經裱好瞭,走的時候可以帶著瞭。今天下午夏春雪去找人裱出來的。沒留下翻版,你放心吧。”

  “那真是太謝謝瞭。”

  林羽衣顯得很興奮。江映月卻有一種失落。

  “如果說有底版的話,它隻能是在我的心裡瞭。對不起,這個……不好抹掉的。”

  林羽衣的臉立即紅瞭起來,這分明是齊心遠在向她表白著自己的感情,這讓未涉愛河的林羽衣有些招架不住。

  “別拿那些不沾邊兒的話來襲擊小姑娘啊。”

  江映月看出瞭林羽衣的窘態,幫著給她解圍。

  晚飯之後八點多鐘的時候,外面的世界全靠瞭燈光來顯示它的魅力瞭。齊心遠與江映月兩人一同又走進瞭賓館的花園小道上,兩人始終保持著不到半米的距離,這樣既不失禮貌,又不會出現意外。但江映月的心裡卻是希望著那種意外發生的。隻是她的外表依然是非常的矜持著。

  “聽說這林子裡吊死過人的。”

  “你別嚇我!”

  江映月有意識的向齊心遠靠近瞭一步,兩人的距離縮小到瞭半尺。

  “是個女的。”

  “壞蛋!”

  江映月的身子直接靠到瞭齊心遠的身上來。微微的涼風中齊心遠明顯感覺到瞭江映月的體溫和她那柔軟的胳膊。齊心遠的手卻一直插在兜裡。她身上的茉莉花味道讓他體內的雄性荷爾蒙含量迅速升高。要不是兩手在兜裡撐著褲子,那褲子一準會撐起小傘來的。

  更讓齊心遠得意的是,江映月已經主動的挽住瞭他的胳膊,兩人走動間,她那豐挺的胸脯不時會蹭到他的胳膊上來,軟軟的熱熱的,雖然隔著胸罩與裙子,但那滋味依然讓齊心遠陶醉。膽小的女人尤其可愛,原因就在這裡。

  奇怪的是,江映月明明害怕齊心遠所講的故事,卻偏偏還跟著,不,是她在帶著齊心遠往那林子的深處走去。

  “你……喜歡她嗎?”

  江映月的聲音很柔弱,像是天籟之音,齊心遠能從那聲音裡聽出一種不太明顯的嫉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