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富有經驗的高級護士長,廖秋雲不相信齊心遠會死在她的面前。她握著齊心遠的手,感覺到他的肢體還是那麼的柔軟,這個如此鮮活的生命不會就這樣在她的面前殘酷的消失。她拼足瞭力氣吸氣,對著齊心遠的嘴再次做起瞭人工呼吸來。當她向齊心遠的嘴裡吹氣的時候,她的心與腦竟是那樣的統一,讓她仿佛看到瞭齊心遠的生命體征正在慢慢的恢復。當她再次直起身子的時候,奇跡終於發生瞭!
齊心遠像是被憋瞭好長時間終於吐出瞭一口氣來。
“他醒過來瞭!”
眾人一齊興奮的叫瞭起來。唯獨廖秋雲沒有出聲。她覺得他不應該死,他在她的救護下活過來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醒過來瞭?”
李若凝突然從地上彈瞭起來,竟將一直摟著她的秦樂樂一下子頂倒在地上。李若凝連滾帶爬的來到瞭齊心遠的跟前,看著齊心遠慢慢張開的眼睛,李若凝還是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廖秋雲問道:“他——真的醒過來瞭?”
齊心遠慢慢的轉著眼睛看著圍在他跟前的女人們。一個個都腮掛淚滴,梨花帶雨一般。
“我怎麼瞭?”
齊心遠無力的問道,好像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發生瞭什麼,自己為什麼躺在這裡,大傢都以那樣的眼光看著他。
“沒事兒,你隻是跌瞭一跤。可嚇死我們瞭!”
月影、白樺、蕭蓉蓉、苑秋棠、齊心語、思思、媛媛、冬梅、夢琪一幹直親都靠在瞭最裡面跪在地上,其他人都站在身後,也都關切的看著齊心遠。
汪雪拿過瞭齊心遠的衣服給他穿上。其他女人也有還光著身子的,見情況緩和,又怕一會兒來瞭救護車,便趕緊去穿瞭衣服又回來圍在瞭齊心遠的跟前。
“爸,身上疼嗎?”
思思懂事的問道,那淚珠兒還掛在臉上。她擠到最前面來,把臉貼到瞭齊心遠的胸上,生怕再也見不到瞭的樣子。齊心遠胸膛裡有著鏗鏘有力的心跳。齊心遠伸出手來在思思的臉上擦起瞭淚來。
“都去穿瞭衣服吧。”
廖秋雲看這情形她松瞭一口氣。
有人自己去穿,有的是別人拿瞭過來,不少人衣服都穿錯瞭,你穿我的,我穿瞭他的。卻沒有人再去計較。大傢一心都在齊心遠的身上瞭。
遠處響起瞭救護車的笛聲,那聲音一直拖著來到瞭別墅的門前。大門早就打開,救護車在楊怡等人的引導下沒有停下直接開進瞭大院裡面。車子還沒停穩,急救護士就抬著擔架從車上跳瞭下來,由楊怡領著跑進瞭大廳。
“怎麼回事兒?”
一個醫生一邊聽著齊心遠的心跳,一邊問。
“摔瞭一跤。”
廖秋雲根據自己的護士經驗判斷,齊心遠應該沒有大礙瞭,但仍然需要到醫院用儀器檢查一下。
醫生詢問瞭幾個問題,有的是齊心遠自己回答的,有的是廖秋雲來說。
“去醫院吧。”
醫生果斷的作出瞭決定。
四個護士把齊心遠抬到瞭擔架上,送上瞭救護車。女人們都要跟著去醫院,被醫生斷然拒絕瞭。
“去那麼多人幹嘛?兩個人就行,別忘瞭帶上手續。”
“我去吧,齊心語你也去,其他人都留在傢裡吧,沒事兒的。”
月影趕緊從裡面拿出瞭一些現金,讓齊心語帶上。廖秋雲與齊心語一起上瞭救護車。隨後,月影蕭蓉蓉苑秋棠還有白樺四個女人也帶著思思等四個女孩子驅車去瞭醫院。其他的女人都由楊怡在傢裡招呼著。
廖秋雲與李若凝都忌諱被雷擊瞭的事情,所以才沒有跟醫生說。進瞭醫院之後,廖秋雲見齊心遠並無大礙,也沒有再提及雷擊的事情,雖然經過檢查之後沒有什麼問題,廖秋雲還是讓齊心遠住進瞭特護病房。負責給齊心遠護理的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漂亮護士。不僅那一身潔白的護士服讓齊心遠看著舒服,女人的皮膚更加讓他覺得養眼。護士來回在屋裡忙活的時候,已經完全清醒瞭的齊心遠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她那張好看的臉上,寬大的白大褂將她作為女人最出色的胸脯與翹臀都包裹瞭起來,什麼也看不到,這讓齊心遠很著急。
廖秋雲已經看到瞭齊心遠的眼神兒,她坐在一邊暗暗的捅瞭一下齊心遠,“還是個病人呢。”
她嬌嗔的瞪瞭他一眼,齊心遠才把那目光收瞭回來。
“病人身體沒有問題,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的。”
護士對廖秋雲說道。齊心語一直坐在一邊,不說話,她好像還沒有完全從那一場驚恐中恢復過來,竟然有些不敢相信齊心遠醒過來的事實,生怕自己是做瞭一個夢。
聽到護士的話,與自己的判斷毫無二致,廖秋雲的心才算是徹底放瞭下來。
“就住兩天?這麼好的病房,我可不想走!”
齊心遠笑道。
那護士轉過身來看瞭齊心遠一眼,不禁撲哧一聲笑瞭出來。
“人傢哪有拿住院當住旅館的?”
那女的瞟瞭齊心遠一眼,嘴角一抿,將那笑容收住,因為她看到這個病號正以那種讓女人心跳的目光看著她。
“我覺得這病房倒比旅館好。”
齊心遠掀瞭掀蓋在身上的被子,看樣子想起來,卻讓齊心語一把摁住瞭。
“我想小便。”
齊心遠解釋道。齊心遠剛掛瞭半瓶就有瞭尿意。
“你手上還掛著針呢。”
齊心語指瞭指頭上的吊瓶說道。
那護士趕緊走過來,先把齊心遠從床上扶起來,又從瓶架上拿下瞭吊瓶。
“還是我來吧。”
齊心語覺得讓一個女護士跟自己的弟弟進廁所,有點兒不大像話,她想替那護士去拿吊瓶。
“這可是我們的工作。”
女護士笑瞭笑,沒讓齊心語拿吊瓶。
廖秋雲朝齊心語笑瞭笑道:“這是特護病房,人傢不會讓你動手的。”
她是作護士長的,當然知道工作程序與規定。在護士的眼裡,病人一切都需要護理,是被照顧的對象,哪會去想那些忌諱。
那女護士一手攙著齊心遠的胳膊,一手托著那吊瓶,朝衛生間走去,對她們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工作瞭。也從來沒傳出哪個病房裡有什麼病人猥褻護士的事情來,因為病人都得求著護士細心一些,萬一得罪瞭哪個護士,還怕被護士在藥水裡做瞭手腳,吃上一個啞巴虧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瞭廁所之後,護士就把門關上瞭。
齊心遠一直有一種很虛弱的樣子,每走一步都靠著那護士攙扶著。
“用不用我給你解開腰帶?”
女護士很工作的問。
“我這手……”
齊心遠一副很無奈又很焦急的樣子。他的一隻手上紮著針頭,另一手卻顯得無力。
那女護士覺得他一隻手應該能解開腰帶的,卻沒有跟他計較,嗔瞭他一眼,便從齊心遠的後腰上伸過瞭手去,這個姿勢她倒更方便些,比對著齊心遠更得勁兒,而且也避免瞭面沖著齊心遠的尷尬。
就在那女護士給齊心遠解開腰帶的時候,他感覺到瞭兩團熱熱的東西貼在瞭他的腰間,很軟,那一定是女護士的雙峰瞭,隻可惜隔瞭那白大褂,不然,那該是什麼滋味兒。
女護士解開瞭齊心遠的腰帶之後,隻是把他的褲腰往下稍退瞭下便直起瞭身子,隻是高高的托著那個瓶子,她估計應該很簡單的,一小會兒就會結束,所以,女護士沒有把那手裡的員瓶掛到馬桶頂上的架子上。那裡為防備護理人員無法全面護理病人而專門設置的掛瓶架。
女護士遲遲沒有等到齊心遠的小解聲。
“有那麼難嗎?”
女護士問瞭一句,帶著催促之意,如果病房裡沒有人也就罷瞭,一男一女在廁所裡時間長瞭,別人會怎麼想?不講道理的傢屬還以為是女護士在裡面逗引病人呢。
“是……有些難。”
齊心遠說話的時候,同時用著力。女護士一手掩住嘴笑瞭起來,沒出聲,但齊心遠能聽得到,還能想像得出她在身後的神態來。
女護士走到前面,把那吊瓶掛到瞭馬桶上方的架子上,又退到齊心遠的身後,兩手幫齊心遠把那褲子往下退瞭退,這樣,應該不會再有障礙瞭。她走到齊心遠前面的時候,目光一直看著那面墻,沒有看齊心遠,也就不知道齊心遠是什麼情形瞭。
“與這個無關。”
齊心遠依舊使著力氣。
“那是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可能是你的原因。”
齊心遠說道。
“關我什麼事兒,我可沒動你。你是不是發燒瞭?”
女護士從後面伸出一隻手來,在齊心遠的額頭上瞭摸瞭摸。體溫還算正常,怎麼會說起胡話來瞭。
“哎依——”
齊心遠用瞭更大的力氣。
但還是沒有。
女護士轉到瞭一側,用眼瞄瞭齊心遠的下面一眼,她的臉立即紅瞭,心也砰砰的跳瞭起來,那長長的一根正挺著,憋成瞭紅色。
現在女護士終於明白為什麼齊心遠說是她的原因瞭。
“還是病人呢!”
那女護士說完便拉開衛生間的門竄瞭出來。
“心遠呢?”
齊心語跟廖秋雲見隻有護士出來,一臉的疑惑。
“在裡面呢。”
護士的臉像是飛上瞭一片紅雲,“他要長解呢。”
兩個女人又坐瞭下來。
“要不我進去吧,讓他一個人蹲在裡面萬一……”
廖秋雲又站瞭起來。
女護士一把按住瞭她,笑笑道:“沒事兒,還是我來吧。”
那女護士莞爾一笑,紅著臉又進去瞭。
“一定是心遠這壞小子不老實欺負人傢瞭。這時候他還顧得……”
齊心語不禁埋怨起來。
女護士一拉開那廁所的門,就聽見瞭齊心遠嘩嘩的尿尿聲。隻是那聲音好細,女護士很有經驗的聽出瞭那是什麼原因瞭。
齊心遠好容易尿完之後,也不用手捏,那身子屈瞭屈,女護士看出瞭他想做什麼,便伸出手來,借著他的褲腰替他抖瞭抖,然後將那褲腰一撐,提瞭上來,幫他把腰帶束好,她的胸脯上那兩團溫熱又貼在瞭他的後腰上,讓齊心遠下身一熱,差點兒又脹瞭起來。
“謝謝你!”
“謝什麼謝,這是我的工作。”
女護士平靜的說,像是給病人在傷口上擦瞭一點藥水一樣。齊心遠剛要轉身走。
“瓶兒還掛在那兒呢。”
女護士嗔瞭齊心遠一眼,又走過去從那架上取下瓶來陪他出來。
“你們來瞭?”
一出廁所的門,齊心遠便見蕭蓉蓉一行人悄悄的走進瞭病房。
“爸,你這不是好好兒的嗎?快跟我們回去吧?”
媛媛上前來與那女護士一同攙瞭齊心遠。
“我現在還覺得頭暈得厲害,不敢走路。這還好好兒的呀?你盼著爸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才好呀?”
“嗯~~”媛媛用那雙峰抵在齊心遠的胳膊上,撒嬌起來,“病房裡這味道我可受不瞭,你躺在這裡我們怎麼陪你呀。”
女護士見齊心遠不想離開病房還想多住兩天,心裡多少知道瞭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