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多鐘,一輛出租車在陸明的古董店門前停瞭下來,一隻秀氣的高跟皮涼鞋從車上伸出來,接著是穿著肉色絲襪的一條玉腿,當整個人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你才能看出來,這是一個身材並不高大略顯小巧的女人,她就是陸明的老婆謝含玉。
謝含玉手裡拿一精致坤包,穿一身素花的連衣裙,上身披一件鏤空衫,一頭短纓纓似乎燙過,被保濕摩絲打理得既華貴又嬌艷,那高聳的玉峰在素花的面料下面似乎很不甘心的突出著,像是許多青春的欲望沒有爆發出來,一掛精美的鉑金鉆石項鏈很依戀的趴在她那明顯的乳溝裡。
她在店前停瞭下來,抬頭看瞭看門口上方陸明古董店那五個鎦金大字,才信步走瞭進去。
櫃臺外面,幾個喜歡古董的四五十歲的男人正圍著一張桌子喝茶聊天,談論的都是古董一行裡的事情,見謝含玉進來,幾個男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瞭過來。聽到女人高跟皮鞋的聲音,櫃臺裡面現出一張年輕漂亮的女人臉來。
“小姐,想看什麼?”
汪雪很熱情的跟謝含玉打起招呼來。
“我……過來找人的。”
謝含玉笑瞭笑說道,櫃臺外面那幾個男人過分熱情的目光讓謝含玉臉上有些燒。
“你找誰?”
汪雪斷定瞭這個漂亮的女人不會是來找她的。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她猜想,這個女人的臉上略帶著一些興奮,或許是來找齊心遠這個風流種的瞭。像陸明那個木頭疙瘩是不會有女人找上門兒來的。
“我找……陸明。”
“陸明?”
汪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一個呆子竟然會有如此漂亮的相好?可細想想,也難怪,這世道,隻要有錢,什麼漂亮的女人找不到。不過,據她這些日子的觀察,覺得陸明不像是尋花問柳的主兒,怎麼會突然有女人來找他呢?看看她隻帶瞭一個小坤包,裡面不像是裝瞭古董的樣子,難道是他的客戶?
“你們……有預約嗎?”
汪雪想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有業務往來。
“他什麼人呀?還得預約?”
謝含玉不禁笑瞭起來,“他在嗎?”
謝含玉的表情讓汪雪覺出來,這個女人跟陸明很熟,不像是一般的客戶。
“他在裡面,我去叫他。”
一會兒,陸明兩手臟乎乎的出來瞭,鼻子上還有灰,他正在仿制著一樣東西,手都沒顧得上洗。
“你來幹什麼?”
陸明一見是自己的老婆,臉便沉瞭下來。
“我怎麼就不能來瞭?過來隨便看看。”
“這裡有什麼好看的。”
陸明臉上幾乎沒有笑容,一臉的嚴肅。
汪雪瞅著兩人的臉,似乎看出瞭兩人的關系來,試探著問道:“是嫂子吧?”
謝含玉淺淺的一笑,算是證實瞭汪雪的猜測。
“還不快讓人進來?”
汪雪先去打開瞭那道鐵門,自作主張的把謝含玉請瞭進來。外面的那幾個男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女人竟是陸老板的娘子。人都進去瞭,看也看不到瞭,外面又響起瞭很有力的高談闊論。
“這店不是齊心遠跟你兩個人開的嗎?怎麼他反而人不在呀?”
謝含玉四下裡看著這個店,與原來剛建起的時候沒什麼兩樣,隻是貨架上多瞭些古董而已,齊心遠投進去的五十萬幾乎找不到什麼蹤影。
“他呀,就是個甩手掌櫃,活兒全摞給我們兩個瞭。”
汪雪一邊給謝含玉倒水,一邊發著牢騷。
謝含玉用眼神教著陸明來介紹一下這個女孩,費瞭好大的勁,也沒讓他明白過來,謝含玉隻好自己來問瞭:“妹妹貴姓?”
“我叫汪雪,是給陸大哥打工的。”
“汪總。齊心遠的代表。”
“誰代表他呀。我就是給你們兩個打工的。”汪雪不好意思的笑道。
“汪小姐真瞭不起。像我就隻能蹲在傢裡享清福瞭。啥都不會做。”
“那是嫂子的福氣,有我陸大哥在外面掙足瞭錢,你何必出來做事?”
“齊心遠他多少天來一趟?”謝含玉問道。
“好多天沒來瞭。人傢拿凈的。不出力,隻出錢。”
“什麼世道!他既然當老板怎麼可以不到店裡來呢。”
謝含玉好像在替汪雪跟陸明打抱不平起來。
“他呀,是個大忙人,聽說到南方組織比賽去瞭。”
“什麼比賽?”謝含玉好像不太在意的隨便問道。
“聽說是美協組織的選美比賽,現在的選美到處都是,還不是給那些當官的選情婦?”
汪雪好像特瞧不起那些刻意把自己打造成美女的女孩子。
她的話卻讓謝含玉的臉微微一紅。
“你要是沒要緊的事兒,那我忙去瞭?”
陸明好像覺得謝含玉在這裡耽誤他的時間太多瞭,竟委婉的下起瞭逐客令。
“你忙你的,我跟汪總說會兒話,一會兒就走。”
謝含玉瞥瞭陸明一眼道。陸明站起來就回到瞭裡面繼續忙他的事情去瞭。
“你剛才說齊心遠好久沒來瞭?”
“一個多星期瞭吧。你找他有事兒嗎?”
汪雪覺得她好像很在意齊心遠的消息。
“不,沒事兒,我找他幹嘛呀。”
她的臉一下子紅瞭起來,直到耳根。
這個細節讓汪雪看在瞭眼裡。從她談論齊心遠的口氣裡,也似乎能聽出來她並不是真的討厭齊心遠,而是好像到這裡來專門打聽他消息的。
“你要是找他的話我可以給他打一個電話。”
汪雪想試探一下,她到底有沒有齊心遠的電話,如果這個女人跟齊心遠也有一腿的話,她應該有他電話的。
“真的不找他。我一會兒就走。”
謝含玉把杯子裡的水喝出來之後就要起身出來。這時,外面卻突然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正是齊心遠。
“有貴客呀!”
齊心遠隔著櫃臺的玻璃就看到瞭已經站起來的謝含玉瞭。一見到齊心遠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謝含玉的臉一下子熱得發燙,胸脯也劇烈的跳起來。
“你……不是去南方瞭嗎?”
謝含玉簡直不敢抬起眼睛來看他瞭,臉上的羞澀難以掩飾,她慶幸陸明沒有在現場,不然,她會更緊張的。
“昨天剛回來。你怎麼過來瞭?是不放心老陸吧?”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誰會稀罕他那樣的人?”
“嫂子剛剛過來,正要走呢,怎麼,你成瞭領導瞭,今天應該表示一下吧,正好嫂子也在這兒。”
汪雪不是想讓齊心遠掏錢,倒是想探一探這兩人之章的底細。
“好呀,請美女吃飯不疼花錢的。把老陸也叫上吧。好多天沒見他瞭。”
齊心遠說著就奔到瞭裡面,他問都不問,便知道這個呆子是不會到外面浪漫的。
陸明正在聚精會神的弄他的高仿。
“回來瞭!”
見到齊心遠他好像也很興奮,就像是一條小狗終於隔瞭幾天又見到瞭主人。
“怎麼樣,這幾天生意不錯吧?”
齊心遠對他手裡的生意很放心。
“還行,這幾天凈賺瞭二十幾萬!”
陸明對於猛增的數字非常欣喜,像是色鬼見到瞭脫光瞭衣服的女人,眼裡都放起光來。
“你小子功勞不小呀。”
齊心遠很滿意。
“還有一個事兒,前兩天有一個漁江口音的中年男人來過,拿瞭三樣小東西讓我看,你說怪不怪,正是你從這裡拿出去的那三件。他是讓我斷真偽的。”
“你怎麼告訴他的?”
“我實話實說瞭。”
“那人什麼樣?”
“方面大耳的,是個官兒樣。”陸明十分肯定的說道。
齊心遠一聽就知道一定是曾德華瞭。當初齊心遠送他那東西的時候,如果說是真品,他當然不好意思收下,可如果明言是假的,那他一定會以為是假的瞭,所以齊心遠就半真半假的說瞭那一番話,讓他一時難辨真假瞭。這不,借著來京開會的空兒過來找人驗貨來瞭。真是巧瞭,他竟找到瞭這個地方來斷真偽。
“你做得不錯,今天中午咱們一起出去吃個飯吧。還有你老婆。”
“我就不去瞭,到飯店裡吃飯太耽誤時間,我不習慣。你們去吧。”
“你呀,都快成古董瞭,小心別人把你當古董買瞭去!那我可折大發瞭!”
齊心遠呵呵的笑著走出瞭陸明的小作坊。
“陸總不想去,咱們就不耽誤他的寶貴時間瞭,就咱們三個,走搓一頓去。弟妹可不要客氣呀。”
“我才不會跟你客氣呢,就憑你當甩手掌櫃這點也得讓你出點兒血瞭!”
謝含玉看齊心遠那眼神兒讓汪雪不禁生出瞭醋意,立即用眼睛剜起齊心遠來瞭。
三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顯得格外的清靜。兩個女人一左一右都自覺的向齊心遠這邊靠瞭靠,與齊心遠相隔不過一尺的距離,桌子下面的腿隻要稍稍一分,能給對方相互刺激的異性的腿就碰在瞭一起。
齊心遠掏出手機來給蕭蓉蓉打瞭個電話,因為中午原定是回傢吃飯的,突然遇到謝含玉讓他改變瞭主意。謝含玉也從她那粉色小坤包裡取出瞭手機,捏弄瞭一會兒,又放回瞭包裡,並未打電話。等齊心遠打完瞭之後,謝含玉突然說,“齊哥,我用一用你的手機好嗎?”
齊心遠當然不能說個不字瞭,立即把手機給瞭謝含玉。謝含玉笑著接瞭過來,在上面摁瞭一個號碼,撥通之後便放在耳朵上聽,那裡面隻要嘟嘟的響聲,卻沒人接電話。
“算瞭,沒人接。”
謝含玉把手機又還給瞭齊心遠。
“是給老陸打的嗎?”
汪雪問道,“如果有什麼事兒,我回去的時候可以跟他說一聲。”
“誰稀罕給他打電話!一個朋友呢。也許他還不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沒敢接吧。”
說著,謝含玉的嫩臉微微一紅,可能是她的臉太嫩太白瞭的緣故,老愛紅臉。這是汪雪的發現。
齊心遠的手有時候會很自然的拿到下邊來,當右手放下來的時候,那是在摸謝含玉的左腿,若是左手放下來,說明要摸汪雪的右腿瞭。他從不同時把兩手放下來同時去摸兩個女孩的腿的,這樣目的是為瞭讓兩個女孩自己都不會覺得尷尬,都以為另一個女孩是不知道的。所以,每當齊心遠的手在無論哪個女孩那光滑的大腿上撫摸著那如絲的肌膚的時候,都是非常坦然的一邊說著話或是吃著菜的,隻是那胸脯上兩座玉峰便像是要火山噴發似的運動個不止瞭。
“含玉妹妹這皮膚真好!”
齊心遠的手一邊在謝含玉那素花的裙子底下捏著一邊看著她的臉以及胸口那一大片誘人的潔白說道。他的手指總是向著更遠更深處遊走著,不時會侵犯一下那一小片禁地,讓謝含玉心慌意亂起來。
“別……別這麼誇我呀……汪妹妹的皮膚不是更好嗎?連名字都讓人想入非非瞭!”
謝含玉被齊心遠騷擾得心神不寧瞭,那眼神兒也跟著遊離起來,臉上也一陣陣的熱。
“嫂子,冷風再大點兒不?”汪雪關心的問道。
“別叫嫂子瞭,叫我姐就行。”
“含玉這項鏈上的鉆墜兒不錯呀!”
齊心遠的手伸到瞭謝含玉的胸口上,兩個手指很笨拙的捏瞭幾捏那鉆墜兒也沒捏起來,倒是捏到瞭謝含玉那細潤的玉肌,“連這金貴的鉆墜兒都知道留戀女人的溫柔鄉瞭,你說男人能走得開嗎?”齊心遠色色的盯著那乳溝深處說道。
“那你也躺進去嘛!”
汪雪在一邊打趣著,身子又靠近瞭些,被男人撩撥起來的女人往往很希望,應該說迫切希望男人的愛撫,如果這時候男人的手嘎然停瞭下來,對女人一定是個不小的打擊。
在汪雪的面前,齊心遠如此輕薄的把手在她胸口處掃來抹去的,讓她很受不住,且不說她是個性情中人,動不動就臉紅,就是這弟妹的身份也讓她覺得有些尷尬。因為她並不知道這個汪雪是不是果真是齊心遠的代表。如果是那倒還好些,不至於把事兒捅到陸明那兒去,弄得大傢都不愉快。
當齊心遠的手從她那幽深而讓人留戀的乳溝處拿開的時候,齊心遠又忍不住在那雪白的乳壁上捏瞭一把。汪雪裝作沒看見,隻在低著頭用一跟吸管喝飲料。而謝含玉卻嚇得面紅耳赤,心如鹿撞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