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齊心遠已經猜到瞭思思為什麼要一個大佈娃娃瞭。自從她進瞭齊傢,思思就不是擠在齊心遠跟蕭蓉蓉的床上,就是讓齊心遠陪著她睡,現在她居然提出來要一個大佈娃娃那一定是打算自己一個人睡瞭。他多少明白瞭思思為什麼要這樣,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那種與他齊心遠所玩的危險遊戲已經結束,她要開始一種全新的生活瞭。所以今天她才提出來要回她的養父母傢裡看一看。隻是她不要與他齊心遠生分瞭就好,他不僅僅是因為自己還愛著她的生母白樺而喜歡她這個女兒,而是因為思思太可愛瞭。他一開始壓根兒就沒有意料到一個不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女兒會這麼讓他開心,如果現在讓他扔掉現在他所有的傢產而換取他這個女兒的愛的話,他會義無反顧的。如果現在誰要是奪走瞭思思這個女兒的話,那就等於剜瞭他的心頭肉。別說一個佈娃娃,就是要一個金娃娃他都願意,隻可惜現在他的錢還沒有那麼多。
這一段時間思思在傢裡受到的待遇讓齊心遠很滿意,蕭蓉蓉表現得很好,所以,一提起佈娃娃來,齊心遠立即想到瞭一定要給蕭蓉蓉的女兒欣瑤也買一個回來的。這樣會讓蕭蓉蓉感覺到他的心裡不隻這一個女兒。
當齊心遠買瞭禮物回來的時候,蕭蓉蓉發現齊心遠一下子買瞭兩個佈娃娃,她的心裡很滿足,齊心遠總算沒有忘記瞭她的欣瑤。
“兩個,還給誰買的呀?”
蓉蓉明知故問。
“還能給誰呀?你就一個寶貝女兒?”
齊心遠討好的說道。
“我還以為你把欣瑤給忘瞭呢。”
“別胡扯瞭,怎麼說那也是我的骨肉呀!她可也是我的小心肝兒呢。”
“怎麼不給那個母夜叉的女兒買一個?那可也是你的骨肉哎。”
蓉蓉一半提醒,一半是在揶揄齊心遠。
“我要是在那邊給她買瞭也就罷瞭。擺在你的眼前,那不是刺你的眼嗎?”
“我可是說過瞭的,我並不小氣,都是孩子嘛,你要是把她領來,說不定她還不認她那個母夜叉媽瞭呢。”
“別一口一個母夜叉的,既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
“誰跟她同根生!我們就不是一路人。”
“可在我的眼裡,你們都是好女人,誰我也不想讓你們受到一點兒傷害的。”
“那……她在你面前罵我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替我說話?”
“人傢可從來沒罵過你一句。你冤枉人傢瞭。”
“又在替她說話瞭吧?你偏心眼兒,老向著她。不就是因為你沒有給她一個完整的傢嘛。大不瞭,我出局,把你原原本本的讓給她!”
蓉蓉微微有些賭氣的說道。
“不要耍小孩子脾氣瞭。”
“我覺得自己做得夠可以的瞭,連思思我都給瞭你。”
蓉蓉偷偷拿眼看著齊心遠的表情。
“讓思思到傢裡來的目的就是這個?”
齊心遠這才恍然大悟。
“你不要以為她是白樺的女兒我才這樣的,以後,就是欣瑤,我也是要給你的。隻是,現在她還小……”
“虧你想得出。”
“你不是已經要瞭思思瞭嗎?她不是照樣讓你很幸福嗎?難道這我也做錯瞭嗎?”
蓉蓉很覺得委屈。因為在她的意識裡,男人人生中最大的幸福莫過於此,所以她篤定齊心遠一定會對她的“工作”十二分的滿意的。
“你沒有做錯,而且做得很好。真是難為你瞭。”
齊心遠出自內心的感激起蓉蓉來,以一個深吻給瞭蓉蓉以安慰。作為一個女人,不管怎麼說,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相當不易瞭,“我得去劉副部長那兒一趟,剛才我在路上的時候,接瞭他的一個電話,說事情很急。我猜可能是衙門裡的事情。”
“你快去吧,傢裡的事情有我呢。”
齊心遠在去劉副部長那兒的路上,一直心裡尋思著,怪不得蓉蓉對思思認親生父母那麼熱心,原來她心裡早有盤算。不過,蕭蓉蓉的如意算盤正合瞭他的心意。現在,他已經不再覺得自己齷齪,而是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
齊心遠飛奔到部長辦公室,見劉副部長正端坐在那裡,齊心遠一進門,劉副部長立即起身相迎,很是熱情。
“什麼事那麼急,我可正忙著呢。”
“大事兒!不然能勞你大駕?”
劉副部長與齊心遠似乎很熟絡。
“我可是遇到難題嘍。”
“呵呵,什麼事兒能難倒你劉大部長?”
“我正在跟S國的一個大企業進行商業談判,雙方僵持不下,裡面一個關鍵的人物就是那個首席執行官莎麗婭。這女人不但人長得漂亮,他媽的談判也是高手。隻要能拿下她來,就沒有問題瞭。我已經打探好瞭。這女人特喜歡咱們的國畫兒,而且對你的畫還情有獨鐘呢。我這才找你來瞭。”
“是對我的畫兒感興趣還是對我人感興趣?”
齊心遠開玩笑的說道。
“你別想什麼好事兒,這女人是個單身,聽說對男人不感興趣的。心交尚可以,身交怕是難瞭。”
“呵呵,既然那麼喜歡我的畫兒,說不定會愛屋及污的。”
“呵呵,你要是能把她征服瞭,可就給我立瞭一大功瞭!”
“有什麼獎賞沒有?”
“把你的畫兒打個高價兒總可以瞭吧?”
“看來在你劉大部長的眼裡,我齊心遠不過是個財迷瞭。呵呵”齊心遠坐在沙發上翹起瞭二郎腿。
“文聯裡的位子我不也正給你謀劃著嗎?別急,得一步步來。真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個官迷。”
“別忘瞭,咱們文藝圈子裡可是人才濟濟呀,尤其是女性人才!”
齊心遠色色的笑道。
“你呀,要是讓你上瞭第一把交椅上還不得來個席卷全壇呀!”
“你老兄不也沒少到處炮轟嗎?”
齊心遠反唇相譏。
“還是說正事兒,我的時間隻有三天,三天之後,成敗與否,在此一舉瞭!如果有現成的最好。”
“劉大部長也太小瞧我齊心遠瞭。現在你到收藏的那兒也許能找到我的畫兒,傢裡一件也沒有,我可沒有積貨。”
“那隻能委屈一下老弟瞭。回去趕快給我畫一個吧。興許能管用的。”
“隻是沒見過那個你說的多麼漂亮的女人,心裡沒有什麼靈感。怎麼畫?”
“你這是哪門子規矩?畫畫兒還得先看人?你別讓我什麼事兒沒弄成倒弄出個桃色新聞來!”
“你破費一些,讓我跟那個莎麗婭見上一面。我至少得知道她喜歡哪一類型的嘛。”
“我讓你的畫兒來公關,可不是讓你人來公關的。”
“連領袖級的人物都說瞭,決定戰爭勝利的關鍵因素是人!商場如戰場嘛。”
“那好吧,今天晚上。我看看她能不能給這個面子瞭。”
“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問題。雖然是談判,卻意味著將來是朋友,大人物說的,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她既是為利而來,就有可能成為朋友的。見瞭那女人,我就能判斷出事情有幾分把握的。”
晚上,劉副部長果然請到瞭莎麗婭小姐。根據齊心遠的猜測,能當上首席執行官的女人應該不下五十歲,但很出乎他的預料,如約來到五星級國際大飯店的莎麗婭小姐卻是看上去不過三十幾歲的豐滿女人,純正白種人的細膩肌膚,深藍的眼睛,那金色頭發,酥胸高挺,翹臀圓潤,一身華麗而不失莊重的晚服透出一種高貴的氣質,尖尖的黑色高跟皮鞋將她窈窕的身材襯得愈加挺拔,尤其讓齊心遠著迷的是她胸口處那非常大膽的乳溝,顯示著西方文化的動人之處。
“我是聽說齊大師到場才特意過來,不然,我可要回避我這個談判對手的瞭!”
莎麗婭小姐風趣而直爽的說道。
“今天咱們不談業務,隻是交流感情!”
劉副部長並不因此而吃齊心遠的醋。他打定瞭是要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找到一處缺口,以動搖她的談判條件的。而不在於她那美麗動人的身體。
“我不過一介草民,莎麗婭小姐如此抬愛,讓我受寵若驚瞭!”
齊心遠謙虛的說道。
“我在我們哪兒可是早就聽說瞭齊大師的名氣瞭,如雷貫耳啊!我本人非常喜歡齊大師的畫兒。”
莎麗婭的表情是十分的真誠,同時這位聽說還是獨身的女人不但氣質高雅,而且看上去極有風韻,齊心遠猜,她一定不是一位“素食”主義者的。至少在齊心遠面前,她顯得顧盼多情,秋波蕩漾,很有女人味道。隻是在這裡他看不到她在生意場上的霸氣,未免有些遺憾瞭。
“莎麗婭小姐是生意場上的精英,怎麼會對中國的國畫兒那麼有研究?”
“在我還沒有接觸生意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中國畫瞭,隻是那時候還不知道大師的名字而已。”
“呵呵呵呵,莎麗婭小姐真幽默,那時候恐怕還沒有我吧?”
一句話讓莎麗婭小姐也笑瞭,“我聽說中國還有個齊白石大師,不知道您與那位大師有什麼淵緣啊?”
莎麗婭小姐認真的問道。
“我當然是齊傢的後裔瞭,不過,要是沒有我這個一傢子的話,不會影響我出名吧?”
“那倒是,那倒是。”
對於齊心遠這模棱兩可的回答,莎麗婭小姐也不好再問下去瞭。她沉默的時候依然能顯示出一個風韻女人的動人之處,她的尖下巴與那近乎中國美女的臉形都讓齊心遠覺得是不可多得的獵物。在酒桌上,齊心遠就有瞭征服她的強烈欲望。
“莎麗婭小姐看過鄙人的畫?”
“看過,不過,我收藏的卻是一幅膺品。那人摹得還真有些功夫。”
莎麗婭小姐不無遺憾的說道。
“現在這兒就坐著真人,讓他送一幅真品給你不就得瞭!”
劉副部長接得很是時候。他始終在尋找合適的出擊機會。
“劉副部長不會把這作為讓我們在談判桌上作出讓步的條件吧?”
齊心遠意識到這個莎麗婭小姐果然是個生意上的鋒利女人。
“莎麗婭小姐多心瞭,談判桌上那是工作,現在完全是咱們的私人交流啊!如果莎麗婭小姐真的喜歡在下的畫的話,我可以當場給莎麗婭小姐作畫的。”
齊心遠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