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落日餘暉之中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與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激烈的纏綿著,直到明月高懸兩人才結束瞭這猛烈的雲雨。看著舒適的倚靠在自己懷中,似是睡的正香的狐仙,上官清微微一笑,反正兩人此刻身處溫泉之中,池水騰起的滾滾熱氣包裹著兩人倒也無懼更深露重,如此這般盡享溫存倒也是一大享受。
不知過瞭多久,懷中佳人忽的一聲嘆息,幽幽睜開一雙美目,仰首看向閉目養神的老人。似是感到瞭狐仙的醒轉,上官清雙目一睜,正待開口與佳人調笑幾句,可見到狐仙那一雙澄澈的美目,老人沒來由的心中一凜,幾句俏皮話到瞭嘴邊逕自化作無形。
如果硬要形容上官清此刻所想,就似是方才與他雲雨之人是行事無所顧忌、放蕩潑辣的葬月,而如今被自己環抱懷中的則變成瞭清冷高潔、讓他不忍褻玩的惜月。狐仙氣質前後反差之大,如同變瞭人一般,如此這般怎能不讓老人心下提起警惕。
狐仙嬌軀輕輕一扭,便自上官清懷中脫出,轉而歪坐在老人對面,動作優雅的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此刻,兩人雖說仍是坦誠相見,但卻勾不起人一絲情慾。
輕輕把玩著滴水的青絲,狐仙幽幽開口,語調雍容大方:「多謝上官先生帶給本宮這一場好夢……」
聽聞狐仙如此言語,上官清嘴角微微抽搐,苦笑一聲,老人還道與狐仙重聚後兩人還可再續前緣,可不想春風一度後,終究是襄王有心,神女無意……
「如此說來,這才是你如今的模樣……」上官清呢喃道。
「每日帶著面具做人,日子久瞭,就連原本的自己是什麼樣子,都快忘瞭。」狐仙微微別開視線,似乎不敢直視上官清的雙眼,「若不是今日與先生重逢,怕是再過幾年,本宮便真的不再是當年的那隻小妖狐瞭……」
上官清聞言似是勾起瞭當年的回憶,微笑道:「當年『千面妖狐』的名號,可至今仍令老夫難忘啊。」
「千面妖狐,一人千面……隻是如今隻剩雪宮宮主這唯一一面瞭……」狐仙似是被觸動痛處,言語間玉容黯淡,「唯幸如今能再見上官先生,也不枉本宮苦等這十幾年瞭。」
「那……」上官清一聲「仙兒」險些叫出口,半途硬生生的被老人改瞭回來,「宮主是否要將雪宮遷回北方?」說罷,上官清心裡不禁滋生幾分失落,眼前的狐仙既熟悉又陌生,此時老人以完全猜不透此刻身為雪宮宮主的女子心中所想,若是她就此消除心魔,帶領雪宮回歸極寒北地,那便意味著徹底斬斷情絲,此生再難與自己相聚……
狐仙此時輕笑一聲:「江南景色本宮甚是喜愛,早就有瞭定居打算,更何況,」女子半是解答半是寬慰似的說道,「本宮與惜月情同母女,總得給她留個娘傢。」
「說起惜月……」提起惜月,上官清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瞭那一襲白衣,如月華凝霜般的身姿,可眼前剛與自己歡好的過的女子卻是惜月師尊,這讓老人不禁微感尷尬。
「惜月……本宮一直對惜月視若己出,希望先生能將其視若珍寶,莫要虧待。」不想狐仙神色不變,款款到來,言語之中,似乎是已將惜月嫁予上官清一事就此敲定一般。
上官清聞言自是一愣,不解的目光閃動似是詢問。
「上官先生可知惜月與葬月的出身?」狐仙目光茫然,似是自言自語,還未等上官清回應,便又開口,「當年本宮繼承雪宮這宮主之位,心中便明瞭此生再無自由之身,雖按歷代雪宮宮主規矩收瞭兩名弟子,並告知兩名弟子她們此生註定敵對,可偏偏葬月與惜月兩個孩子都天生的一副好心腸,任我如何責罵,這同命相憐的兩個孩子始終親如姐妹,日子久瞭,本宮累瞭,也就隨她們去瞭……」
「雖然本宮疏於管教,但惜月與葬月倒也讓本宮很是安心,非但勤於練功,還每日都前來探望本宮,陪本宮聊上幾句,長此以往,本宮竟不禁透露諸多心事,自然也包括你我當年情事……不知是否本宮對這段感情太過刻骨銘心,每當與惜月葬月獨處時,竟克制不住的談論起你,直到某一日,她們兩個向本宮說出經不覺的也愛上瞭你,才讓本宮知曉,她們兩個竟被本宮媚術迷惑,不自覺的將本宮對你的愛意繼承瞭過去。」
「直至今日,媚術與她們本身情感混作一團,再也無法解開……」
聽著狐仙緩緩道來真相,上官清心中亂作一團,雖心知惜月愛上自己絕對另有起因,但老人也無法想到竟會是如此這般。而那素來喜愛挑逗自己的葬月,其行為也因此有瞭解答……
「夜色已晚,本宮明日還要與一眾長老周旋惜月下嫁一事,就此告辭瞭。」狐仙凝視著上官清那蒼老的容顏,少頃,女子目光中的迷茫漸漸消失,終於恢復澄澈,款款說道。語畢,狐仙落落大方起身出浴,雖是赤裸嬌軀於上官清眼前,但卻偏偏讓人感受不到半分挑逗。
聽著身後女子穿衣的悉索聲,上官清心底一片黯然,此時狐仙的舉動再清楚不過……
「我隻是想和那個人一起平淡的生活下去……」狐仙當年的期望就是這麼簡單,可是世事無常,總有些事情雖然不喜歡,但人一定要去做。而如今,已經發泄出瞭這麼多年來的寂寞,也有人替狐仙承受瞭這份情意,那如同詛咒一般的相思也就相應的解開瞭,所以狐仙終於可以一個人回去,繼續做她的雪宮宮主,繼續帶上那屬於她的枷鎖……
直到再也感應不到狐仙的氣息,上官清才意興闌珊的起身走出池水,默默的穿戴整齊,此時此刻,身體一直健壯的上官清竟有瞭幾分遲暮老人應有瞭蒼老……
邁著頗有瞭幾分蹣跚的步伐,老人緩緩向山下走去,行至半途,卻見一俏生生的人影站在路邊。
眼如皓月,發若懸河,一身白衣絲毫不染煙火,如同綻放在冰雪中的白蓮一般,清冷到極處、美麗到極處,可見到此身影,也讓上官清心中暖到瞭極處。
「惜月……」老人口中呢喃著,蹣跚的步伐中又染上瞭幾絲錯亂。一把將惜月緊緊摟入懷中,上官清此刻心中的強烈感情遠超以往,心中總有千言萬語,可話到嘴邊卻全都消弭無形,隻能緊緊的把佳人摟的更緊一些。
「老爺子,這是怎麼瞭?」被老人如此羞人的緊抱著,惜月蒼白的臉上染瞭一絲紅暈,可既然上官清一聲不吭,惜月也隻能由著他,靜靜的與老人在月下沉默著……
幾日後,雪宮映月廳中。
不同往日,少有人來的映月廳中竟有瞭幾分吵鬧。細看之下,掌門弟子惜月,雪宮副宮主玉容,以及隸屬她一脈的瑤姬,另一名白發美婦,還有男性弟子一脈的丹青、棋叟此刻皆是在場。
在場眾人中,玉容與丹青似乎在談論著什麼,而棋叟雖然也偶爾插上幾句,但一雙渾濁的雙目卻不是的掃過瑤姬身上。唯獨白發美婦與惜月站在房間一角,小聲詢問著什麼。
突然,一聲輕咳聲響起,狐仙一身銀色長裙緩步走入,身後兩名侍女分別抱著一柄乳白色長劍,一尊白玉梅花跟隨。轉身坐入正座之上,狐仙雖面帶微笑,但一股久居上位而積累下的威勢卻彌漫開來。受這威勢影響,眾人皆是安靜下來,各自落座,瑤姬也安靜的站到瞭玉容身後。
「本宮召各位前來,是商議南武林盟主上官清來求親一事。」狐仙開口就是直入正題,絲毫沒有半分與眾人客套幾分的意思,美目掃視之間,強勢的令人側目,「如今本座以知曉惜月的意思,但不知在座各位想法如何?」
「宮主,雖不知南武林盟打的什麼主意,但惜月既然是下任雪宮的繼承人,就絕不是他上官清能染指的。」玉容臉色一沉,立刻接過話頭,顯然在狐仙踏入映月廳中的一刻,就打好瞭腹稿,「更何況如今南北武林盟沆瀣一氣,我雪宮雖超然世外,但也如眼中釘、肉中刺般釘在武林盟踏往巔峰的路上,若真讓上官清迎娶瞭惜月,豈不是對外言明我雪宮為瞭交好武林盟,連宮主繼承人都獻上瞭!」
聽到玉容侃侃而談,惜月臉色愈加蒼白,不禁看向瞭狐仙背影。似是感到瞭惜月的目光,狐仙扭頭大有深意的用目光掃瞭惜月一眼,不知為何,惜月竟安心下來,低垂目光,靜等結果。
「不錯,如今被武林盟勢大,上官清又與冷善的外孫女糾纏不清,大有一並迎娶的意思。」丹青也開瞭口,言語亦是犀利,「屆時即便我等清楚上官清迎娶惜月不過是他們兩人你情我願,但武林中卻會有什麼傳言?南北武林盟與雪宮聯手?或是更糟糕的,我雪宮與北武林盟都去討好南武林盟主上官清?」
「雪姨,您有何想法?」狐仙目光掃過棋叟,眼神中掠過一絲冷意,而後便將其直接忽略,轉而看向瞭白發美婦,語言之間卻帶上瞭敬意。
「我?」白發美婦輕笑瞭一聲,「我老太婆不過是來做個樣子,你們本不必問我意見,但既然此事事關惜月終身大事,我老太婆總要嘮叨上幾句。」說完,白發美婦咳嗽瞭幾聲,喘息瞭幾下才繼續開口道,「惜月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性子總歸是清冷瞭些,我老太婆還真擔心她將來找不到婆傢,幸好這孩子自己挑瞭一個看得上眼的人,雖說年齡委實……」白發美婦苦笑一聲,搖瞭搖頭,「但我與她談過,知道惜月這孩子以認準瞭那老傢夥,所以要讓我老太婆決定,隻要惜月這孩子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瞭。」
白發美婦語畢,竟起身走到惜月身邊,慈祥的伸手撫摸瞭下惜月頭頂,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廳外。
顯然這白發美婦在雪宮威望極高,雖然玉容與丹青臉上一陣陰晴不定,但仍舊不敢在背後對她的意見顯示出半分不滿。
「上代宮主的話你們也聽到瞭,還需本宮重復一遍嗎?」狐仙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你們的心思本宮也是明白,不過若要打如意算盤,便不要刷弄些歪心思,本宮既然得名狐仙,那麼要愚弄狐貍,總歸得耍些陽謀才行……」
聽著狐仙似是意有所指,眾人皆是收起其他心思,看向狐仙。
「玉容師伯,當日你擇徒曹鹿,恐怕不是見才心喜這般簡單吧?」狐仙眼中冷芒一閃,看向玉容與丹青,「你與曹墨商榷收曹鹿為徒,便是打著借用南武林盟勢力的主意。而丹青你一直與冷善借切磋書畫這等風雅之事相見,打得也是其他心思吧?」
眼見兩人神色一變,狐仙揮瞭揮手,打算兩人即將出口的解釋:「無論你們要作何解釋,本宮此刻一並信瞭,無須它言。不過……」狐仙話頭一轉,讓兩人稍作舒緩的眉頭再次皺瞭起來,「既然提到瞭南北武林盟,本宮不妨順著你們的心思再給你們理一理……」
「若是惜月下嫁,於我雪宮是好是壞!」
「若惜月下嫁上官清,便等於我雪宮與南武林盟聯姻,雖說上官清此刻在南武林盟中不過掛一虛職,但雪姨早年派入的探子回報,上官清與曹墨、妙檄師兄弟三人雖談不上冰釋前嫌,但也結成同盟,憑著曹墨多年經營,如今的南武林盟至少有四成勢力掌握在他師兄弟三人手中,這是其一。」
「而如丹青所言,上官清與冷善外孫女一直糾纏不清,而冷善為瞭拉攏上官清,怕是也打瞭將悠兒下嫁的打算,如此一來若是冷善有瞭什麼突發『急疾』,作為與冷善有姻親的上官清,便是替代冷善暫掌北武林盟的最好人選,即便有人從中作梗,擔憂瞭玉容與丹青你們兩人多年在武林盟裡安插的暗子,推波助瀾還不容易?這是其二。」
「至於其三……」狐仙稍作休憩,美目流轉間看向廳外。
「雪宮繼承人難道隻有惜月一人,各位將我葬月放在何處?」一陣嬌笑傳來,葬月人未到,聲先至。接著眾人眼中都湧上瞭一股火紅,隻見葬月仍是紅色衣裙,塗抹著大紅的胭脂,別著艷紅的頭飾,在這一片素色的映月廳中如冰天雪地裡的一股熊熊烈火般的燃燒起來。
眼見葬月來到,幾乎所有人臉上都出現的頭痛的神色,唯獨狐仙與惜月眼神中顯出喜悅。隻是葬月目光絲毫未在兩人身上停留,反而目光灼灼的瞪視著廳中其他幾人:「雖說論武功,我拍馬不及師妹,但無論心計決斷,惜月皆遠不及我,難道各位還是那些隻以武功論成敗的老古董不成?」
「師妹,今日師姐我怕是就要搶瞭你下任雪宮宮主的位置,你可莫要怪師姐心狠吶。」葬月嬌笑著看向惜月,言語間竟如要與惜月對立般。
看著比平日更要癲狂一分的師姐,惜月心中五味陳雜,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做瞭這個決定,葬月心中是何等痛楚。而為瞭自己,師姐今日就要替自己套上那禁錮瞭師尊一生的枷鎖……
「葬月行為放蕩,若是當上宮主,我雪宮顏面何存?」玉容神色轉冷,不客氣道。
可葬月一聽,卻是捧腹大笑:「玉容師伯,你這麼說我可是不服吶,不提別人,就是眼下眾人中,比起放蕩可有人讓我甘拜下風吶!」
聽著葬月癲狂的言語,惜月神色大變,一個閃身便掠到葬月身邊,一把握住葬月手臂,口中警告道:「師姐,莫要……」
可是狐仙神色不變,打斷瞭惜月:「惜月,無妨。本宮當年既然做瞭那放蕩的『千面妖狐』,便不怕別人提起……不過,玉容師伯是否指桑罵槐,認為本宮不夠格當這雪宮宮主?」說著,狐仙語氣轉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意縈繞上瞭玉容。
玉容神色一變,此刻狐仙葬月一唱一和,提起瞭早年狐仙繼承雪宮前那讓人頭疼的性格,豈不是暗中狠狠的提點瞭自己一次--既然狐仙能當上宮主後改瞭性子,葬月一樣可以,更何況,自己不經意間言語失當,冒犯瞭宮主威嚴,那無論這次商討結論如何,都與自己地位大大不利……
眼見玉容安靜下來,丹青不由得心中嘆息一聲大勢已去,雖說還有棋叟站在自己一邊,但這毫無用處的糟老頭子不過空掛長老頭銜,哪裡有半分用處。
若惜月不是掌門弟子,若惜月下嫁的是其他勢力眾人,哪怕她選上瞭一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丹青與玉容也懶得過問半分,可若此人為上官清,那就不由兩人掂量掂量--若惜月下嫁上官清,那便等於與南武林盟聯姻,憑著上官清師兄弟三人如今聯盟的關系,那作為惜月師尊,狐仙的勢力便是更加龐大。而惜月既然出嫁,那掌門弟子便隻剩葬月一人,雖說葬月性格讓人頭疼,但論行事手段、心機深沉,這代弟子中無人能及,即便兩人想找借口另立宮主繼承人選,也找不出葬月的對手來。
所以狐仙的兩個弟子在丹青與玉容看來,都成為瞭狐仙鞏固她自己與雪宮勢力的最強大之棋子,他們兩人恐怕此生再難與狐仙一爭長短……
約半個時辰後,映月廳中隻剩下瞭狐仙師徒三人,從狐仙滿意的神色看來,顯然事情進展極為順利。
「師姐,」惜月幽幽開口,「為瞭我……」少女一時無語凝咽,逕自說不下去。
「我的傻妹妹,」葬月憐惜的替惜月挽上一縷低垂的青絲,「天下間哪有姐姐不疼妹妹的道理,隻要你與那老頭兒過的幸福,姐姐吃點苦也值瞭……更何況,為瞭你,心中最苦的,還是師尊啊……」
「師尊已經放下瞭。」聽到葬月言語,狐仙淡淡道,隨後女子對著惜月一招手,「傻孩子,總是這樣。」狐仙憐愛的刮瞭下惜月小巧的瑤鼻,「這麼多年來,我們師徒三人相依為命,雖無血緣關系,但師尊早就將你們視作女兒一般,如今能見到你開開心心的嫁人,師尊也算瞭瞭一樁心事。」
「師尊讓你們兩姐妹繼承瞭對那人一生的愛,如今師尊唯一放不下的,隻有這份愧疚瞭。」狐仙將惜月輕輕摟抱入懷,「你嫁人之後,師尊再也無法補償你什麼,可是師尊知道,你一直想要叫師尊一聲……」
「娘……」惜月乍聞這訣別般的言語,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流淌下來,將頭紮在狐仙懷內哭泣起來……
是夜子時,棋叟躡手躡腳的繞到瑤姬房外,想著瑤姬在床上那撩人的樣子,老頭興奮的心頭狂跳。自從得瞭太虛門之助,老頭每夜子時都會潛入瑤姬房內,趁著少女蠱毒發作,與少女盡享魚水之歡,甚至幻想著哪一日瑤姬懷上瞭自己的孩子而不得不委身於自己……
可今夜似乎有些不同,棋叟方一踏入瑤姬閨房,便聞到瞭一股淫靡的氣味,順手點倒值夜的婢女,趁著微弱的燭光,棋叟分明見到瑤姬嬌軀一絲不掛的躺臥於床。而看到少女那微微抽搐的嬌軀與身下的那攤水漬,顯然瑤姬剛經歷瞭一場激烈的雲雨……
猛然間,燭火亮起,明暗交替間不由得讓棋叟比起雙目稍作緩沖,而再睜開眼時,棋叟分明見到三個渾身赤裸的老者正高臥在床,六隻大手不老實的在瑤姬嬌軀之上遊走著。
見此情景,棋叟猶如被碰觸瞭逆鱗般憤怒的渾身顫抖,老頭正待出手,卻聽一女聲響起。
「老先生白日裡出爾反爾,卻別怪我太虛門言出必行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