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婧沒有回答,轉身走上車,然後向傢的方向開去,而這邊,此時陳京玉老婆帶來的兩個人都已經躺在地上,而陳妻還要不依不饒的要去追趕祁婧,陳京玉在阻攔著,這時小宇已經走上前,揪住瞭陳京玉的衣服,我喝瞭一聲住手吧,然後兩人停上撕打,雖說這裡沒有什麼人,但是偶爾也會有人經過,這時周圍已經聚集瞭一些人看熱鬧。
我叫著兩個人上瞭車,覺得這樣已經夠瞭,打下去惹出事把警察招來無非也就是丟人現眼,我已經能感到周邊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我身上。
我讓他們開車帶我離開這裡,我根本也沒有想過回傢,但剛才往回走時,我確實是有些想念祁婧瞭,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方式相遇。
我去瞭自己常去的那傢酒店,兄弟二人安排好我的住宿後,不知去瞭哪裡,我躺在床上,雖然酒精的作用還是讓我的頭腦昏沉,可是我還是毫無困意,我的內心竟然隱隱的希望祁婧能夠給我打來一個電話,哪怕隻是簡單的道謝也好,雖說這並不可能……
一夜就這樣過去瞭,天亮的日子依然照常運轉著,沒有任何改變,我繼續忙碌著我的工作,祁婧那裡杳無音信,我也不願意主動去打探她的消息。
大概過瞭一周多的時間,我因為最近工作中遇到的重重壓力,更加無比的空虛,我真想有一個溫馨的歸宿,總是會在這種情緒中想起那個曾經並不在意的傢和那個其實嬌媚靚麗的妻子,如今她不在瞭,越是這樣,我越是從內心無法釋然,我真的不能接受,就這樣的窩囊的方式被別人把她搶走,大男子主義的講,如果是我甩瞭她,那我的內心可能就不會這樣有挫敗感。現在陳的老婆發現瞭她倆的事情,她們還能像計劃那樣真正在一起嗎?
我拿起手機,撥通瞭祁婧的電話,理由其實我想好瞭,就是和她商議一下去過戶房子的事情,順便我真的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可是電話關機瞭,我無奈打開視頻裝置,但是無法連接,這種可能就是傢裡的網絡設備沒有打開。我內心開始有些惶恐,似乎察覺出來有事情發生,於是驅車向我曾經的傢中趕去。
房門的密碼沒有重置過,這讓我倒是覺得有些許的溫馨,似乎她這樣做是還給我留出瞭回來的通道一樣。打開房門,傢裡的客廳空蕩蕩的,但是角落裡的地燈點亮著,在我進來時,另一個房門打開瞭,祁婧的母親從裡面走出來,見到是我,有些驚訝。
「許博!」
「嗯,媽,您……」開口我意識到我不應該這樣稱呼瞭。
「你?」她的意思是詢問我回來有什麼事情。
「我沒事,就是打祁婧的電話關機,就是想找她把房過戶,她在傢嗎?」我說。
「……你來這個房間一下」祁母說完又走回房間,我知道她是有話要和我說,我也跟隨著她向裡面走去。
她進來後示意我關上房門,然後她座在房間的椅子上,先是長嘆瞭一口氣,然後眼圈先紅瞭「許博,我真的是都沒臉見你,我們全傢都對不起你啊!」
「阿姨,這時候瞭不要說這個瞭,沒有什麼對不起的。」見她這麼說,我本應該是內心充滿的憤恨,可是卻完全沒有,隻有一股酸楚的味道,看她的情緒,我也不禁覺得鼻子發酸。
「……你先座下說吧」
「您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有,你最近挺好的吧」她有些欲言又止的說瞭一句無關的話。
「我挺好,祁婧去哪瞭?」
「哎,她就在臥室休息呢!」
「哦,她還好吧!」
「我們打算把房子賣掉瞭,也正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們不會獨吞這個房子,賣完的房款把你屬於你的那份還給你。」
「為什麼要賣掉?」
「她不想住在這裡瞭」
「哦,那好吧,什麼時候找好瞭買傢通知我,我來簽字就好瞭,不用分給我什麼,我說過瞭我不要」說完我站起身,原來她叫我是這件事情,祁婧不想住在這裡瞭,看來她是不想保留一點我們的痕跡瞭,我自己想多瞭。
「你先等一下」祁母聲音有些激動的阻攔我離開。
「還有什麼事情?」
「許博,我知道我們全傢都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豁出我這張老臉求你」她淚流滿面的對我說。
「有什麼事情您說吧,別著急,是不是出什麼事瞭」我見她這個狀態內心有些惶恐不安。
「你幫我勸一下祁婧吧,也許她能聽你的話!」
「我勸她什麼?她怎麼啦?」
「她已經三天不吃不喝瞭,也不和任何人說話,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瞭」祁母聲音顫抖的說完,又哭瞭起來。
「發生什麼事瞭?」
祁母平復瞭一下情緒,才斷斷續續的和我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事情還要從我們離婚說起,其實在離婚之後,祁婧也陷入過一段時間的迷茫,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對於陳京玉的感情,她也確實是真情投入。客觀的講,我倆走到這一步,她對我死心,並不完全是她的責任,我在這件事情之前,數次的身體出軌,背叛過她,雖然經過爭吵後,矛盾的種子已經埋下,不可能說原諒就真的會完全不在意。所以當陳京玉有目的去故意和她深接觸後,她被這個與平時接觸不同的男人所吸引瞭。在倆人熱烈的交往中,祁婧無法自撥的愛上瞭她,而也恰好在這個時候,她懷孕瞭,確信是懷的陳京玉的孩子。我當時特別無聊的還詢問瞭一下祁母,真的確信是陳京玉的孩子嗎?
她苦笑瞭一下,表示確信無疑。她在表示自責沒有什麼意義,當她知道祁婧與陳京玉有瞭這種關系時,也明確的表示過反對,但是無奈女兒的一意孤行,做為父母真的對已經這個年齡的兒女無可奈何,更何況陳京玉極其認真的為瞭治療多年的腰病,所以也就隻好假裝不知道,做為母親的她認為倆人是不可能有什麼結果的。但是到瞭後來,倆人的關系已經發展到親密無間,甚至如膠似漆的程度,祁婧開始在與她的交談中提及兩人的未來瞭,陳京玉表示願意離開自己的老婆和祁婧在一起,她隻好詢問女兒真的覺得這樣幸福嗎,在得到她肯定的答案之後,也隻能表示你覺得幸福就好。總是在不斷的提醒自己的女兒,註意安全,千萬不要懷孕。
祁婧也確實聽她的勸阻,一直是在避孕這方面倍加小心但是百密難免一疏,也許她和我這些年,即使刻意也沒有過妊娠的經歷吧,還是抱有僥幸心理的忽視瞭。
身為作者有義務把把事情交待清楚,那天,就是在我出差赴廣州的時期。陳京玉給我嶽母做完手法後,說要請她們去泡溫泉,說對她的身體有好處,其實以前嶽母並不喜歡去這種地方,但是那天,奈何不瞭陳京玉熱情邀請,於是去瞭北京郊區的一個室外溫泉,陳京玉是有人送的溫泉票。
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瞭,各自挑選瞭一套泳裝後,就進入到瞭溫泉區,因為並不是周未,而且這裡離市區較遠,天氣也已經入夏,人並不多。
若大的區域空空如野,隻有偶爾零散的幾個客人,祁婧穿上泳裝後,高挑性感的身材盡顯無餘,豐滿的乳房,厚實上翹的美臀在溫泉區裡盡情感受。陳京玉專業細心的指導祁母按照什麼順序泡哪一個,需要多長時間。
開始的時候,仨個人的距離還不遠,祁婧也是陪著母親一起,可泡瞭幾個之後,倆人就不知去哪裡瞭,祁母感覺泡的確實舒服,渾身的寒氣似乎都被蒸發出來瞭,這時人已經越來越少,她泡完某個藥池後,發現周圍特別空曠,沒有一個人瞭,而且覺得有些疲憊瞭,就想找到祁婧她們一起休息一下。
但是轉來轉去,也沒有找到,因為這裡的面積還挺大,左繞右拐的,走瞭好幾個區就遇上兩個人就在她有些著急時,路過一個人工的山洞口,裡面是模擬出來的山洞環境的溫泉,她從旁邊經過時還有流水的聲音,山洞裡面向外冒著白霧,她覺得挺新鮮,就探身想要進去看看,結果剛走進去,就看見在角落的一個池子裡,一對男女在最邊角的地方,她透過霧氣也能看出來,正是女兒祁婧和陳京玉。
祁婧站在前面,裸露著身軀,單手扶住墻,另一手把住陳京玉摟住她腰身的手,身體前傾,刻意向上撅起屁股,陳京玉站在她身後面,一手扶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摸住她的乳房在上面來回的蹂躪著。
她豐滿圓潤的乳房完全暴露出來,粉嫩的乳頭穿過霧氣紮眼的映在祁母的眼裡,那個水池的壁沿能夠遮擋住她的下半身,平坦的小腹的肚臍部位與水池平行,陳京玉的小腹正在前後抽動著,顯然是從她的後面已經將陰莖插到她的陰道裡面。祁婧表神迷離痛苦的閉眼感受著陳京玉陰莖在她體內的蠕動刺激她陰道內的神經所帶來的快感,而陳那特有的慫逼一樣的呻吟聲也紮耳的在洞內繚繞。
祁母見狀趕忙從裡面撤出身來,幸虧兩人沒有發現自己,要麼得是多麼的尷尬,她出來也不敢再離開這裡,就座在洞口外的一處水池旁,因為眼見女兒竟然在裡面做這種事情,做為母親隻能在外面幫她們守護這個洞口,避免會有人再進去。
她的心裡有些無地自容,這兩個人在她眼裡簡直有些不知廉恥,竟然在這種場合行起這種男女之歡,雖然此時沒有什麼客人瞭,但萬一碰巧有人從這裡經過也好奇進去瞭,那這臉簡直就丟到極致瞭,無奈她隻得在洞口尋風放哨。好在這個洞還比較深,倆人那猥瑣的聲音被旁邊的流水音淹沒瞭。
大概過瞭十幾分鐘,祁母在洞口刻意傾聽好像沒有動靜瞭,估計倆人已經完事,這才向裡面走去,可不料探出頭,就看見倆人還赤身裸體,祁婧座在陳京玉的腿上,兩人悠然自得的浸泡在溫泉裡面正在打情罵俏。
「把人傢溫泉都弄臟瞭~」祁婧嬌聲的嗔怪道。
「沒有關系吧,這也不是臟東西啊,這都是營養成份」陳京玉操著公鴨嗓有些得意的語氣說。
「你真惡心~」祁婧邊說邊伸手拍瞭他一下。
祁母有些不忍直視,同時也實在按奈不住瞭,退出洞口,清嗽瞭一下嗓子說「祁婧,泡的差不多回去吧,我累瞭~」
裡面瞬間沒有瞭聲音,倆人肯定有些驚訝她母親竟然在外面,過瞭一會兒,倆人身著泳裝的走出來,面露出尷尬不自然的表情,也沒有過多搭言,仨人分前後向出口處走,到瞭淋浴間洗澡換好衣物就出來瞭,其間祁母的臉色一直陰沉著,祁婧曾試圖打破尷尬主動和母親搭話,但她的態度很冷漠,隻是嗯,對,的簡單回應。
仨人出來後直接驅車趕往市區,路上陳京玉和祁母交談的沒什麼變化,主要他還是講一些養生之道,祁母也是認真傾聽,不時交流,她們把陳京玉送回傢附近後,母女二人往回趕,路上祁母主動直接的責怪起女兒。
「婧婧啊,你必竟是有夫之婦,也老大不小的人瞭,做事情註意分寸」她口氣盡量緩合的說。
「……我知道啊~」祁婧有些責怪的口氣回應。
「你別不愛聽,你說你一個丫頭傢傢的,再怎麼說也得收斂點吧,我們必竟是正經的人傢,你說這是我,要是別人正好經過,看見瞭這成什麼樣子啊!」
「哎呀,你也不看看,除瞭咱們哪兒還有人啊!」祁婧不好意思的說。
「怎麼沒有啊,就算是沒有人,也別在這場合,你說你就至於這麼著急,就這麼忍不瞭,我現在說我都覺得臊的慌」祁母說。
「哎呀,我知道啦!」
「還有,我和你說過多少遍瞭,讓你註意安全,註意安全,你說你這例假剛完沒多少天,你有措施嗎,你說你懷孕瞭怎麼辦!別一沖動就什麼都不管不顧啊!」
「哎呀,你煩不煩啊!!」祁婧顯然是不愛聽母親的嘮叨,有些惱火瞭。
「你呀,別不愛聽,媽說你還不是為你好啊。弄沒弄裡面?弄瞭現在去藥店買藥去。」
「哎喲,媽,我可真服瞭你瞭!」
「你別以為我這嚇唬你呢,這男人的話你不能完全信,你萬一懷瞭孕瞭,遭罪的還是你自己,你以為人流是鬧著玩呢?那是昀傷女人身子的瞭,你媽是過來人。前邊就有藥店」
「哎呀!我去~~!沒弄裡面,沒事兒啊!!你~我真服瞭」祁婧無奈的說。
「哎,你呀,真是不聽過來人的話,有你吃虧的,你跟他就老惦記這麼偷偷摸摸的?你說萬一讓熟人看見瞭,別說你,就連你媽都算上,這臉往哪擱」
祁婧幹脆不再和母親對話,把音樂打開,音量放大,自顧的開著車往傢裡走,回到傢以後就直接進瞭自己的臥室,這件事情也這這要不瞭瞭之。
過瞭一個月的時間,那天晚上祁母主動來到祁婧的房間,嚴肅的詢問「你這個月來沒來月經呢?」
「沒有……」祁婧被這麼一問,也似乎才反應過來。
「……我說的話呀你就不當回事,買個試紅測一下去吧」
「哎呀,我這推遲幾天很正常,你怎麼老是瞎操心啊」祁婧見她說這個,又不耐煩瞭。
「我瞎操心,你不算算你都推遲幾天瞭!」
「沒事兒啊,我感覺這兩天就要來瞭,你別老瞎琢磨,趕緊休息去吧,我也睡瞭」
祁婧說完關掉瞭電視,然後躺下來,蓋上被子不再理睬母親,她這幾天發現母親老是註意廁所的紙蔞,她知道是母親是在觀察有沒有她用過的衛生巾。
祁母嘆瞭口氣退出瞭房間,其實母親這樣一說,她自己的心理也有些沒底瞭,祁婧的月經一向都比較準時,實際已經錯後瞭一周瞭,而且完全沒有要來的感覺,本來她沒太深想,經母親這樣一說,不由的心理也開始緊張瞭,後來一想,再過兩天再看看,也許明天就來瞭。
結果,兩天後,還是毫無動靜,這是她自第一次來月經後從沒有過的情況,這下她座不住瞭,主動找到母親。
「媽」祁婧有些怯懦的叫她母親。
「嗯」她母親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我……例假還沒來呢」祁婧的聲音自己都快聽不見瞭。
「……我說你什麼來的,我說的話你就從來都當耳旁風」祁母直視前方,語氣嚴肅的說。
「哎呀,你就別再說這些沒用的瞭,我是不是真的~!」
祁母站起身走回房間,不一會兒出來遞給祁婧一個紙盒「去測一下」。
祁婧有些尷尬的拿著那個早孕試紙走進衛生間,過瞭一會兒走出來是,臉上帶著的是沮喪和茫然,她沒有說話,將試紙遞到母親面前。
「我說的話你從來就沒往心理去過,你說當母親的會害你嗎,讓你註意你就是不聽,這怎麼辦!」祁母看著孕紙上在兩條線,焦慮的責備著祁婧。
「你就別責怪我瞭,我也不想啊,誰想到這麼巧就……」祁婧更加不耐煩的說。
「是不是在溫泉那天?」
「應該就是那天……」祁婧低頭說。
「那你們倆就真的有那麼著急嗎,就不能找個房間采取措施嗎?」
「你就別再翻這個瞭,當時誰能想那麼多」
「……你到底想和陳京玉怎麼樣?」
「……反正我離不開他」
「你馬上給他打電話和他當面談,問他到底想怎麼樣,我可不想陪著你這樣丟人現眼瞭」祁母說完站起身走回瞭臥室。
祁婧在這個時候也確實沒有瞭主張,隻得給陳京玉撥通瞭電話,說有事情在外面談一下,倆人約在我傢附近的茶樓見面。
「怎麼瞭?這麼晚非讓當面談」
「……陳京玉,你和我說痛快話,你到底想要和我怎麼樣?」
「你幹嘛又問這個?」
「你別說別的,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會不會和你老婆離婚,會不會要我」
「……我不是說過好多遍瞭嗎,但你給我一點時間」
「……我懷孕瞭,你看怎麼辦吧」祁婧低聲說完,就把頭扭向一邊,眼淚順著臉頰流瞭下來。
「……你懷孕瞭?這……」陳京玉顯得很茫然。
「害怕瞭是吧,好,我去醫院把孩子做瞭,以後不要再和我聯系」祁婧說完站起身要走。
「不,祁婧,我沒有,我隻是沒想到,我想要這個孩子,你別亂想,你等我,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
「我把一切都賭上瞭,我也想要這個孩子,我愛你,求求你不要讓我失望」祁婧說完,痛哭流涕。
就這樣祁婧將懷孕的消息在第一時間通知瞭陳京玉,在之前,其實她們已經聊過瞭很多次關於未來的問題,陳京玉說他確實也愛祁婧,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於是就這樣一直在等待著陳京玉處理的結果,祁母焦急的等待,與陳京玉溝通過一次,他也是同樣的答復,讓祁母相信他。
就這樣,在離婚後我看到的視頻裡面,祁母又一次追問陳京玉,提醒他再不抓緊,祁婧就該已經還始顯示出懷孕的特征瞭。但是,她們過於相信瞭陳京玉,包括祁婧的父親,從開始聽說後的大發雷霆,到因為多年聽從祁母的性格,也隻得無奈的接受。
陳京玉老婆的傢庭背景很深厚,她的父親是衛生系統的某位高官,這些年他扶搖直上與他嶽父有直接的關系,他的老婆又是一個很強勢的人。在兩年前懷孕後曾意外流產,從此一直沒有懷上孩子,所以這兩年的性格更加狂燥,而陳的父母又是封建的思想,一直在崔促著陳要抓緊解決繼承的問題。
他可恥的就是一直也沒有敢和老婆提出來離婚,總是在拖延著,第一是怕在這關鍵時期因為祁婧身敗名裂,沒有瞭嶽父的幫襯,憑他自己恐怕還難以安全立足,雖說是醫院裡年輕有為的典型,但失去光環後會成什麼樣自己沒有把握,但是他又確實愛上瞭祁婧,這可能是在開始他都沒有想到的,沒有什麼奇怪,像祁婧這樣的女人,一般男人都會喜歡。
他在這段時間,以冷暴力的方式故意疏遠他的妻子,想要以這種方式徹底破壞掉倆人的感情,然後以夫妻性格不合的名義分開,但是他的計劃並沒有完全順暢的進行,他老婆對他的感情也好,依賴性也罷,並沒有因為他的冷漠而疏遠,反而自我反思,自我承認錯誤的道歉,開始對陳京玉殷勤,想借此修復夫妻間的關系。
但是,陳心理雖然裝著的是祁婧,對這個形象遜色於祁婧很多,且強勢的妻子早就心生不滿,但這必竟是夫妻,即使再去刻意冷漠,也無法生硬的提出離婚,因為他沒有站住腳的理由,老婆的改變令他始料未及。
陳的妻子也並不傻,感知到瞭他的變化,女人是敏感的,通過她的關系可以找到醫院熟知的人士得到一點消息,連崔明這樣的人都知道瞭,不可能別人會一無所知,因此也就透露給她祁婧的事情。她一開始還是想要冷處理,並沒有和陳撒破臉的挑明,就是想讓他回心轉意,但是她發現陳依然是不冷不熱的態度時,終於忍耐到瞭極限爆發瞭。
在那天陳說值班不回傢的夜晚,她就已經叫著兩個哥哥跟著瞭,她明白如果不徹底的處理,恐怕無法收回丈夫的心瞭,於是就隻能采取這樣的辦法,但是她還是想顧及丈夫的顏面,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鬧的滿城風雨,她的目的還是讓陳回到她身邊。於是就最終在我傢小區後門人跡稀少的地方,攔住瞭祁婧的車,也就有瞭我回來時正好看到的那一幕。
祁婧在被我扶起身時,傷心的回到瞭傢,她對陳剛才的態度很失望,看的出來,他並沒有向承諾的那樣,和妻子攤牌離婚,而且在他老婆要攻擊她時,也並沒有強勢的去保護自己。
十天瞭,祁婧也沒有再和陳聯系,祁婧隱隱的感覺到,事情和她設想的已經不一樣瞭,但又覺得事情明瞭,陳會和妻子徹底攤牌,然後回來找他,他這幾天一定在艱難的為瞭她們的未來努力著,即便祁婧不能讓他果斷的決定,但她認為肚子裡懷著的陳的孩子是一個重要的籌碼。
直到昨天,她收到瞭陳發來的一條短信,隻是簡的說瞭一句“對不起”,撥打過去後,已經關機瞭。
祁婧的精神徹底崩潰,來到陳的醫院想要直接當面對質陳京玉,但陳不在。從與陳相熟的醫院那裡得知陳已經離職,他和妻子已經舉傢遷往國外定居瞭,這件事情在半年以前他就開始籌劃瞭,那個醫生個人分析說陳的嶽父得罪過不少人,怕有一天會出事,為瞭保護自己的女兒,所以運作瞭這件事。
那天在與祁婧當面沖突後,他的老婆回傢直白的讓他做出選擇,留下和祁婧一起,她不會反對,但絕對會讓他身敗名裂,在醫生這個行業裡,他沒有能力在立足,另一個選擇,就是和她走,顯然,他選擇瞭第二項。
祁婧知道真相以後,幾乎就是萬念俱灰,回到傢裡後,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每天除瞭流淚,就是發待,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傾其所有的賭註,竟然是被對方這麼無情的戲耍。
祁母每天都是苦苦歸勸,到瞭這個年紀,最擔心的就是女兒的安全,但是祁婧始終是那樣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直到昨天,她站在陽臺上想要眺望遠方,打開窗戶想要終結自己的那一刻,她的父母苦口婆心的拼命阻攔規勸,當不小心打翻在陽臺櫃子上面我們的婚紗照時,祁婧望見照片中的我時,瞬間淚流滿面,號啕痛哭……
我聽完嶽母說完事情的全部經過,內心有一絲的釋然,但更多的是同樣的心痛。我沒有回應什麼,而是走向祁婧的房間。
推開房門時,她正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凝望天花板,臉色蒼白,神情憔悴,我從沒有看見過她這樣。
我倆四目相對,瞬間各自淚流滿面,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不再顧及什麼尊嚴,她是背叛瞭我,可我曾經也有過多次背叛她,既然我還愛她,為什麼不能給自己一個機會呢,讓各自都能有一個救贖的機會。我快步走到她身邊,與她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我累瞭這麼久的心,此刻覺得得到瞭緩解。
「許博,我能見你一面,能親口對你說一句對不起,也就沒有什麼遺憾瞭,我可以沒有牽掛的走瞭」
「婧婧,你不要這樣想,我明白瞭,我最愛是你,這不能完全怪你,確實有我很大的責任,我們再給彼此一次機會好嗎?」
祁婧沒有說話,而是雙手更用力的摟住我。
第二天,我和她情緒都恢復瞭平靜,這一切真就如做瞭一場惡夢一般,也許經歷瞭這樣的磨難,才能讓我們更加的懂得婚姻………
我願意陪她一起,去醫院做人流,清除掉這個惡夢帶來的後果。我平靜下來的內心,望著祁婧已經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可以說是百感交集,如果這是我的,那將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
產科門診的外面聚集著不少各色的男女,大部分都是稚氣未脫的面孔,她們或愁眉不展,或是滿不在乎。
「12號祁婧!」一個護士叫到。
我和她一同走進診室,醫生示意我出去。
我在走廊裡面,長嘆一口氣,過瞭一會兒,突然有護士喊「祁婧的傢屬在嗎?」
我聽完趕緊走上前,護士示意我進去,看樣子是做完瞭,讓我幫忙把她扶出來,但並不是這樣。
醫生示意我座下「你是她丈夫?」
「嗯,是的」
「你們都這個年齡瞭,為什麼懷孕還要做掉?」醫生嚴肅的說。
「呃,我們現在工作忙,沒有時間……」面對這突然沒有想到的問題,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做答。
「我跟你說一下情況,你妻子的子宮內膜屬於先天性偏薄,如果做人流的話,會令她這種情況加劇,從而有可能會造成不孕……請你考慮清楚」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