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我出門打瞭個車,奔離我傢不太遠的一傢茶樓,這是我和宋哥都喜歡的一傢茶樓,我們要是談事一般就在這裡,我談工作上面的事情,要是重要客戶也來這裡,店裡的人對我都熟悉瞭,直接帶我到常去的那個安靜的房間,我落座,讓茶童把我存的普餌泡上,沒一會兒,宋哥就來瞭。

  落座後他還是如以前一樣,不問我有什麼事,先問我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題,過一會兒才會扯到正題上面。

  「有什麼事?說說吧,看到是遇上大事瞭,要不不會找我出來,現在真是長進很大,很久沒有困惑找我解決瞭。」

  「大哥,我……」

  「怎麼瞭?有什麼玩不轉的?說吧。」宋哥還是沉穩的說。

  我也不必再隱晦,就把從我住院我所看到的關於祁婧的事情全都如實對他講瞭,沒有任何的隱瞞,中間說到激動時,他會讓我喝茶,然後遞給我一支煙,但是他並沒有一點情緒的變化,依然是那副沉穩的神態,毫無驚訝的表情,隻是微微的點點頭,不明白的插問我一句而已,直到我說完,他也沒有插話發表任何的看法,隻是看我的樣子,表情最變的有些沉重,眉頭也微微的皺瞭幾下。

  「就這樣?」他見我不說話瞭,問瞭一句。

  「是的,媽瞭個逼的。」我不可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由的發泄著情緒。

  「你打算怎麼處理。」他有點冷的微笑瞭一下說。

  「我想聽你的建議。」

  「這是你的傢務事,我一個當大哥的不好直接就說。」

  「我不能會接受這樣的恥辱,先廢瞭那個狗日的醫生再說!!」我咬緊牙,惡狠狠的說。

  「你怎麼廢 瞭他?」宋哥問。

  「當然是找人,廢瞭他還能怎麼廢?我他媽的非得閹瞭他不可。」

  「然後呢?」

  「然後我再找那個婊子算帳,讓她給我滾蛋!!」

  「嗯,你這主意不錯,想法也不錯,找幾個人直接閹瞭他,出瞭這口氣!然後讓祁婧滾蛋,休瞭她,這證明你是個爺們兒,有魄力。」他表情嚴肅的看著我說。

  「哥……你的意思?」我覺得他的語氣有些奇怪,並不是像是認同我的想法。

  「兄弟,你的年齡也不小瞭,這麼多年也沒少磨煉,你能告訴我你這樣做完之後的結果是什麼嗎?」

  「我沒想那麼多,心理太憋屈瞭。」我說。

  「你廢瞭醫生,然後呢?你面對的後果是什麼?你故意傷害罪,然後進監獄?」

  「我會擺平的!」我說。

  「你調查過這個醫生的背景嗎?你覺得你傷完他你能擺的平嗎?人傢這個年齡能做到這個醫院的副主任醫師這個級別,肯定不是平常的人,這可不是工程事故,花錢就能擺平的,人傢就沒有後臺嗎,你覺得到時你能頂的住?你大哥我能頂的住?這個社會的權力有多可怕你不知道?你廢瞭他,人傢的關系會善罷甘休嗎?你接下來面臨的可能就是比傷害瞭一個普通人更加嚴厲的處罰!」

  「我……」我其實也是心理火氣太盛,這樣說的,宋哥說的這些,我並沒有完全想到,但也不是一點不知道。

  「我總跟你說過,做事一定要冷靜,你今天如果不是犯瞭病,是不是就要沖下去拚命?」

  「我,當時腦子實在無法控制。」我說。

  「遇到任何事情都一樣,不能頭腦發熱。」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就這樣忍下這口氣?」

  「不是忍,你要用正確的方法。」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問道。

  「你有想過,為什麼會發生這件事嗎?」

  「沒有想過,太突然瞭。」

  「祁婧我接觸的不多,但我看人不會太錯,比較漂亮的女孩子,你喜歡,肯定也有別的男人喜歡,對於你來說,她也是對於你來說可能隨時會出現的麻煩,隻是我不願意像個婦女一樣談論傢事而已,但我也提醒你不光要顧事業,也要顧及傢庭,隻是你並不太接受,總認為沒有問題。」

  「是,可是我沒想到這個臭婊子這麼無恥,我先跟她算帳再說!」我咬著牙說道。

  「你怎麼跟她算帳?」宋哥淡定的問晚。

  「我先打殘瞭她,再離婚,媽的!」我咬牙切齒的說

  「你又錯瞭,兄弟。」宋哥這次很耐心的和我說。

  「為什麼?」這我就真的奇怪瞭。

  「你說你打殘瞭她,這是你的氣話,我先不說,你不也能這樣做。你和她離婚,也同樣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離完就什麼事都沒有瞭嗎?錯。離完是盡人皆知你戴瞭綠帽子,然後那些不喜歡你的人會冒出什麼樣的閑言,你老婆為什麼會背叛你?你到底哪裡有問題,那這些話有多難聽,你會清楚吧?你能承受嗎?你承受不瞭也無從解釋!更可怕的,你這幾年奮頭的傢業,也要憑白的拱手相送大半!」

  「憑什麼?她出軌我還要給她我的財產?這不對吧,法律上也不會同意的。」

  我聽完前面的心理更是難受,後面他說到傢業,我吃瞭一驚。

  「沒錯,法律上是要保護你這個受害者。但,你別忘瞭,你這幾年的生活作風是什麼樣的?你在外面的事祁婧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吧,對於婚姻的忠誠,你甚至還不如她。以前你犯的錯,她雖然原諒瞭,但是內心真的就永遠平靜嗎?這一點人傢在適當的時候會講出來。還有,小博,幹咱們這個行業的都知道,你到瞭這個位置,你的收入都是清白的嗎?你的財產能全部見光嗎?如果你糾纏於這個,那你可能面臨更加嚴重的問題!那你不光毀瞭前途,甚至自由也會失去瞭。」

  「那我該怎麼辦?!」我聽完心理更加的憋悶,真的沒有想到他說的這些。

  「兄弟,半個月前,我剛和你集團的領導吃過飯,也聊瞭不少,他有意在最近繼續提撥你,正是在最後的一步考察,現在是你事業的平步青雲期,你不能出任何一點差池,否則一切都悔之晚矣!你這個年齡,如果再上一步,那以後會更加順暢,但如果你原地不動,那恐怕後面的追兵會很快趕上你,現在你的幾個競爭對手的情況你也瞭解,你沒有什麼優勢,所以現在不容有一點閃失呀。」宋哥意味深長語氣極度真誠的說道。

  「可是,那我怎麼辦?就這樣忍?」我聽完說。

  「兄弟,塾輕塾重你要分清楚。但不是一味的忍,你要等待機會,不是這樣魯莽的去報復,這不是你這個身份的人應該采取的方式,我們不是不能找幾個行業內的人去讓他吃苦頭,但是我前面說瞭,他能做到這個醫院的副主任醫師,肯定人脈也不同尋常,你讓他吃瞭苦頭,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你就算和他硬拚,魚死網破的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我等待什麼樣的機會?」我知道他說的,確實有道理,我很看重我的事情,但我又不甘心這樣隱忍。

  「你至少要等到你提升完這一步,現在的人不能出任何紕漏,否則對你及為不利。還有,保護好自己,人身,財產,都是。不要再讓別人過多瞭解你的工作,抓住對你有利的證據。但我告訴你,任何一個成功的男人,他的忍耐力都是比一般人要強大的多。你不忍,隻能逞一時之快。」

  「那我怎麼去面對她?」

  「你還想不想要她?」

  「我當然不想要瞭,誰能接受!我不愁找媳婦,什麼樣的找不到。」我說。

  「你內心並不是完全這樣想,其實你不是不愛她,隻是內心被這些年的微小成就沖昏瞭頭腦,覺得自己天下第一瞭,不願接受被她背叛的現實而已,不想丟這個面子,所以這樣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

  「其實對她真的無所謂,隻是針對事情我感到惡心,我容忍不瞭,這可能是一種占有欲。」

  「占有欲說明你心理有她,不討論這個瞭,既然事情現在已經發生,說其它的都沒用瞭。你要麼就挽回她,為瞭你的尊嚴,也算是反擊一次,把她奪回來,然後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繼續你們的生活。要麼就就另外的方式,報負也要有聰明的方法,抓住對你有利的證據。」

  「證據?」我問。

  「你今天晚上看到的,哪怕保留一張照片,就夠瞭。這是能讓你不受其它損失的工具。」

  「……我知道瞭。」我有些低落的說。

  「還有,如果這期間,她發現瞭你知道她的事,或者她主動提出和你分開,那不要立刻答應,冷靜的處理,你不能再義氣用事,如果你表現出過激,就是你的完敗,一切都淡定,別讓她再能摸透你,你要學會城俯,知道嗎?別像個市井,地痞,流氓一樣,稍微有情況,就一下表現出來,這不是大將的風范。」

  「嗯。」我回應道。

  「呵,不要低落,人生不可能一番風順,以後你的生活還會有更種坎坷,這是對你的磨練。你不經歷事情永遠也不會成長,雖然這樣的經歷並不可取。話也要說回來,小博。我提醒過你多次,處事低調,低調,不要輕易得罪人,不光行業,任何人都是。可是你真的記下瞭嗎?」

  「我當然記下瞭。」

  「你算瞭吧,你我還不瞭解,見人說話就不會謙遜點,多大領導也不會像你這樣啊,我說過,別太張揚,低調,沉穩,你聽不瞭幾天就忘,這是我最擔心你的,有時你認為你沒什麼,實際不知不覺就把人得罪瞭!你有沒有得罪那個醫生?」

  「我……」我不知該如何回答,確實,從我進醫院就一直和陳京玉在較勁,從他和我說話的態度,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所以我一直不否認,這也是讓我覺得無法接受的原因。

  「肯定你是對他言語或其它的方面,用你平時的那一套,對他極不敬重,得罪瞭人。這種角色和你在社會接觸的不一樣,這也屬於高級的人材,聽你描述他的心機很重,心胸也相對狹隘,他從最底層的外地來北京這種醫院除瞭自身努力,肯定要不一般的後臺,他的處事方式你也不瞭解,你惹瞭他會有你想不到的方法來報復你,小博,你真的和他比起來,還是太嫩瞭。」

  「就因為我得罪瞭他,他用這種方式報復?」我不完全相信宋哥的話。

  「不一定,但,不管他有意還是無意的方式,至少是對你的一種懲罰,他不會顧及你的感受,他心理會快感十足。咱們主觀的說,醫院這種地方本身就是很復雜環境,因為工作的特殊性,本身就對兩性的事情看的比一般人要淡,而且夜間的工作原因,男醫生,女護士,這是工作搭配組合,再加上對他們來說並不神秘的兩性觀念,所以這種荒淫無恥的男女關系對他們來說是很正常的事。隻是你不瞭解,也許他就是這樣的方式來報復你。」(以上對話及觀點是劇中人物主觀的相法,與現實生活無關,請相關人員勿對號入座)

  「媽瞭逼的!我非宰瞭這狗操的!」我狠吸瞭口煙,然後咬牙切齒的說。

  「我剛才和你說的你全忘瞭?別呈一時之快,沒用,他的心機你還比不上,去醫院這種地方,不要得罪醫生或護士,對你沒有一點好處,他們會有很多種方法來報復你,其它好多行業也一樣,我提醒過你多次,註意言行舉止,可是你還是年輕氣盛。」

  「那我怎麼辦,就憋下這口氣?」我反問宋哥。

  「反擊要有方法,不是一味的簡單粗暴。你也可以找到機會合理的讓他受到懲罰,他怕丟事業?還是丟傢庭?傢庭看來對他並不是第一位,聽你剛才的介紹似乎他的婚姻門不當戶不對,女方更強勢,但他為什麼還要維持?肯定是對他的事業或其它方面有利,既然他在乎事業,你就看有沒有機會來從這裡行事,但這不容易。而且我也先不建議你這樣去做,你的心思不應該放在這上面,你的事業現在是關鍵時期,這才最重要的。」

  「我知道瞭。」我淡淡的說。

  「小博,我知道這對於你來說很難,但是,這是你成長的過程。你下一步就會成為名副其實副總,以後人傢會稱呼你許總瞭,既然是這個職位,就要有這個職位的風范,其實你去聲張,反而可能是她們想看到的,到時祁婧會說你亂搞時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不要讓她抓住這個話柄,即使難受也要表現出淡定,她怕的是你淡定不在乎的樣子,那樣也許她才會真難過,我說的有點多,但因為是你,所以我才說的。」

  「好吧。」

  我和宋哥又交流瞭一會兒,期間他也和我談瞭一些別的,聽瞭他開導,我心理舒服瞭一些,確實我很看重我的前途,所以我不能出什麼差錯,要站在更高的層次來看這些,我不能表現出難過的樣子,至少不能讓祁婧知道我是那麼的在乎,也許以前的我太真實瞭,容易被人摸透,現在我要做出改變,不再那樣的喜形於色。但我會計劃我的方式,不能失去過多的東西,等到時機成熟,我會用最合理方法來處理。

  但是,事情也許並不像想的那樣簡單,一切都佈滿瞭未知的迷局,我沒想到以後日子,我將要面臨著那麼多的困難和刺激,得罪這個醫生付出的代價過去沉重瞭。以後的事情暫且不提,繼續說眼前的事,我考慮瞭一下,還是先回來醫院,必竟沒有正式出院呢,所以還是別表現出什麼。

  宋哥把我送到醫院樓下,我艱難的走下車,說不要去在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簡單是不可能,心情怎麼會如此快恢復平靜,但事情就是福無雙至,在上大廳的臺階時我沒有從無障礙通道走,直接就從樓梯上,我認為沒有問題瞭,可誰料想,也許是腦子想著別的事情,一步沒有邁好,腳又輕微的崴瞭一下,但就是這下,我覺得劇痛無比,一股鉆心的疼痛從傷處傳來。

  我實在忍受不瞭,痛的座在瞭地上,強忍著嘴忍住沒有叫出來,但覺得汗珠從額頭上流下來,實在是太痛瞭,這個時間天黑瞭,門口幾乎沒有什麼人,我座在那裡也沒有人註意,過瞭有幾分鐘,我覺得稍好一些,但一站起身,還是特別疼,償試著往前走瞭步,雖然疼但還是能走,隻不敢邁開步子 ,隻好一步步蹭到電梯。

  回到病房,我就直接叫護士過來,她們簡單的查一下,詢問瞭一下我的情況,說不能確定,讓拍一下光片,我隻好同意,這個時間隻能去急診,於是我隻能架著拐慢慢往那裡挪,在電梯口,我正好碰到瞭羅薇,她一看連忙詢問我是怎麼回事,我又說瞭一遍,她見我疼的樣子急忙找瞭一輪椅讓我座上推著我去拍片。

  檢查結果出來瞭,是傷口處又有輕微的骨裂,就是崴那一下造成的,值班醫生批評我不註意,這又要養好幾天,說不用手術,但是要重新加一下固定,還要靜養幾天。

  羅薇看我的臉色不好,也沒有深問什麼,隻是讓我回去先休息,而我到是想和她聊一聊,瞭解這些天到底發生什麼,她見我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覺得她肯定心理有事不敢說,但她今天說讓我早點休息我現在情緒也很不好,就放棄瞭,可是沒想到這晚,另一個人卻主動站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