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腦子裡有一種特別不好的感覺,似乎突然明白過來一件事情。羅薇看我著急的樣子似乎也明白瞭什麼,沒有阻攔我,還親自幫我和看樓道的保安打瞭招呼。座電梯到瞭醫院樓下,這時外面的病人基本都回到房間瞭,我出來時換瞭一件上衣,但是架著拐依然有些惹人註意,
我沒有找朋友接我,這是傢事,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什麼,就想回傢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直接出大門在路邊就有等客的出租車,上車告訴司機我傢的地址。這時的路況很好,所以很快就到傢瞭,司機見我行動不方便,把車停在瞭距離我傢最近的位置,我扔下100元說不用找瞭就直接下車瞭。
這個社區是去年我全款買下的一個比較高檔的公寓,價格不菲,不光花光瞭我這幾年的積蓄,還向雙方父母借瞭一筆才湊夠全款,其實客觀的說,祁婧傢裡出的更多,我父母是兩年前剛買的商品房,手頭也多有多少積蓄瞭,但這些老人並沒有太在意,因為我是答應這錢等於是向父母們借的,我倆會還的。當時我還通過朋友打瞭一個很不錯的折扣,房子各方面我和祁婧都很滿意,裝修也是精心費力,各方面都追求高品質,完美。這個房子搞的我倆真是些筋疲力盡,不過入住的那一天還是覺得這些辛苦沒白費。
我們剛結婚那會兒住的房,是我父母前些年買的,各方面也還行,隻是那個小區的配套設施落後,所以我們動瞭換房子的念頭。其實在我這個年齡,在北京能夠憑自己的努力去買房已經是相當不易瞭,我也覺得很驕傲,這些年的努力沒有白費,無論我和祁婧感情如何,但既然在一起生活,還是向著好的方向去努力。
入住後的一切都很好,有一段時間我倆也喜歡每天下班都粘在傢裡享受這新居帶來的溫馨,但是時間一長,新鮮感就過去瞭,不知不覺又回到原來的節奏。祁婧時不時會把她父母接過來住,我本覺得沒什麼,房間也多,面積也夠大,來就來吧。
我嶽父這個大大咧咧,也沒什麼事兒,來一次後就說住著沒有自己傢舒服,以後也不愛來瞭,就嶽母一人來。但是我煩的是嶽母,每天我喝酒回來嶽母都會說幾句,讓我別回來那麼晚,早點回來,祁婧一人在傢裡之類的。後來有兩次她的臉色很不好看的,我當時喝瞭酒回覆也有點生硬,鬧瞭點不愉快。
其實我一直以來對我嶽母就有些隔閡,我原來沒感覺,結婚後時間久瞭接觸多瞭覺得這個人挺雞賊的,小市民,勢力,愛耍小聰明,人前人後兩個樣。比如這次買房,剛交完費,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一定要把她女兒的名字加上,本來我和祁婧對這事兒並不太在意,讓她這樣一說,反而心理別扭瞭,她知道這房幾乎是憑我一已之力購買,所以沒好意思說隻寫她女兒的名字,讓寫兩個人。
而且在我面前就不止說過兩次,私下和祁婧更是不知講過多少回瞭,她這想法我也可以理解,為女兒著想嘛。她私下也沒少教女兒多長點心,拿住瞭傢裡的錢,包括我的收入要瞭解之類的。我也懶得和她計較,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別說寫兩個人名字,就寫祁婧一個都行,就覺得沒必要把錢看得那麼重。
當時和祁婧初次去她傢時,談瞭幾句就審我的情況,快把我的底細問個底兒掉瞭。後來也是聽祁婧說當時她母親不是太同意,認為我做這個行業除瞭收入還不錯外,沒什麼實質的作用,給傢裡帶不來什麼幫助。
當時我在公司也就是個小兵,聽完心理也很不舒服,但是她母親對她一直就沒什麼辦法,基本言聽計從,祁婧堅持,她也就認可瞭。但是我知道,這也就是表面的事,從內心來說也並沒有達到她滿意。不過這幾年我的進步很快,她也有所轉變。
但是還是會總把自己那套小心思灌輸給女兒,祁婧大多數時間不是不屑於她母親的那套想法,可能是從小到大也沒吃過什麼苦,所以不想這麼多。我一直覺得祁婧和她母親不是一類人,她更像父親多一些。沒那麼多的小心思。隻是她的性格可能因為從小嬌慣的原因,不太好,從來嘴也不服人。
反正對我和對她的傢人是這樣,有時你和她頂,她比你還厲害,所以也是我倆以前總是吵的原因,基本就不會認錯,她父母有時都說,這丫頭就這點真是沒轍,嘴就從沒軟過,對父母也一樣,他們都習慣瞭,所以我也懶得再和她吵,一切都不乎心就放寬瞭。
有時我會問一句,今天和誰逛街瞭,她有時會回來和一個大帥哥之類的,我都會滿不在乎的說,是嗎,挺好,多找幾個之類的玩笑話。
其實也不是我完全不在乎,隻是覺得她不是那樣的人,她那樣說無非就是想氣我而已,她每次都和那幾個閨蜜出去,這我都知道,所以這方面我有一半成份是裝的不在乎,一半是放心。有時也想過,會不會她真的也會如何,因為必竟我會做這種事,所以也會想多一些,但想想覺得也無所謂,對這個傢庭真是無所謂的態度,如果沒有瞭我反而更自由,憑現在的我完全能夠找到更優質的女孩兒,有時真的覺得婚姻挺束縛人的。
性格是性格,祁婧對她父母還是很孝順,父母隻要有事情她都是盡其所能,這個是發自內心的,看的出來,就算她再忙,父母有事,她嘴上抱怨甚至訓斥二兩,也是該怎麼樣怎麼樣,不會馬虎……
到瞭樓下,我抬頭看瞭一眼自傢的窗子,好像沒有燈光,那麼高我也看不清,似乎傢裡沒有人,祁婧去參加培訓瞭,傢裡也應該沒有人。是不是我想錯瞭?既然到瞭樓下,我還是應該上去看一看,於是我還是打開單元門進去瞭,這個小區的設施都是高檔的,開房門不是必須使用鑰匙,密碼或卡都可以,輸入密碼,門清脆的發出一聲提示音
客廳裡漆黑一片,魚缸的水聲很清晰,傢裡似乎是沒有人。但這時,一個臥室的房門打開瞭,裡面的人影在昏暗下我也一眼就能看出。
「許博?你怎麼回來瞭?」說話的人是嶽母,祁婧經常會把她母親接來傢住,所以沒什麼奇怪的,人傢認為住女兒的房,也很硬氣,這都無所謂,來不來對我沒什麼影響,本來我尋思祁婧今天不在,她可能不住這裡瞭,沒想到還在。
「哦,媽,您在呀?」
「你?」她見到我的一瞬間似乎有些緊張,是吃驚我回來嗎?
「我……我回來取一個文件,明天公司有重要會議,需要這個,明天一早有人去找我拿,所以我自己回來取一下。」我這也是臨時編瞭個謊,總不能說懷疑傢裡有別人住,懷疑祁婧有問題回來看看啊。
「哦,你打個電話說一聲,給你送過去呀。婧婧去參加培訓瞭,你爸在傢,讓他幫你帶過去就行,不行我座地鐵過去,這有什麼的呀,你看你這還沒好利索,就自己跑出來瞭,回頭嚴重嘍,這骨頭傷瞭你還當鬧著玩一樣,跟傢人客氣什麼……」我嶽母無論辦事咋樣,嘴上的話肯定先到,我都聽的麻木瞭,我真讓她送過去她可能會說腰傷犯瞭之類的……
「哦,沒事,出來活動一下挺好,再說也不用走著來,朋友送回來的,沒事。」我懶得聽她嘮叨,打斷瞭她的話。
「是嗎,在樓下等著你呢?醫生知道嗎?」
「是,您休息吧,我取完東西就走。」說完我就奔書房走去。
「哎,等一下。」她見我奔書房走,過來拉瞭我一下。
「怎麼瞭?」
「書房有別人。」
「誰?」我裝的很鎮靜,心理確開始緊張起來。
「是祁婧的一個朋友,外地來北京,住兩天就走。」她語速很快的說,是因為緊張。
「哦,沒事兒,住吧。」我嘴上說,但心理似乎完全明白瞭,繼續往書房走。
「等會兒,人傢一個大姑娘,你別這樣就進去。」
「那您敲敲門。」
嶽母敲瞭一下門,房門立刻就打開瞭,一個女人出現在門口,她身著一身米色的睡衣,披散著頭發,那個面孔雖然被頭發遮擋瞭一部分,但我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就是晚上在醫院門口還有那天在飯店遇到的那個女人,那個稱呼陳京玉哥的女孩子!!
她打開門,臉上也完全沒有表情的看瞭我一眼,就躲開瞭我的目光,沒有說話。我心理的火氣自不必去提瞭,頓時都覺得有些天眩地轉,覺得一股熱血直沖大腦,沒想到她真的會在這裡!!我見她都不知道說什麼。
「你先出來一下,我進去要拿一下東西可以嗎?」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似乎並不認識我,也許那天在廁所的見面並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印象。
她還是沒有說話,但是表情明顯是有些變化,顯得有些不樂意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我打擾到瞭她,看她這個表情,我的心理更增添瞭一分的怒氣,看她那個樣子好像這裡是她傢一樣,而且我進門看見我一句話都沒有說,哪怕一個點頭示意都沒有,她們難道是傢族遺傳的就是這樣討厭嗎?我的心理都無法形容,震驚,憤怒,痛苦,全部交織在。
我走進屋隨手也把門關上瞭,我的書房的佈局其實挺簡單,有電腦有書桌,還有一張單人床,看樣子這女孩就睡在單人床上,電腦打開,她可能正在上網。書房裡零亂不堪,電腦桌上堆滿瞭各式的零食,還有我平時喜歡喝的飲料,地上隨意的扔著幾件衣服,而床上還扔著一件白色的蕾絲邊的文胸,這個從款式到罩杯我很容易就能判斷出是祁婧的,遠商的那臺紅木座椅邊上放著一雙黑色的長靴,一隻立著,另一隻倒著。
座椅上放著一條茶色的裙子,椅背上面搭著的那條黑色的連褲襪很是惹眼,這幾件基本上是祁婧在這個季節的標準配置。看來這些衣服和內衣都是被她穿過或試穿過的。這個書房從我們入住以來還從沒有這麼亂過,心中的怒氣讓我覺得頭有些暈,所以我就座瞭下來。我的大腦此刻一片空白,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情景怎麼像是做夢一般呢?
這個女孩肯定是陳京玉的妹妹,出現在我傢,祁婧居然會讓她住到我傢裡來!而且剛才我在醫院聽到她質疑哥哥和那個女人有什麼特殊關系應該就是指祁婧,就是她說的連褲襪落在他傢的事情!這不可能吧!!!?我覺得這簡直像是天大的玩笑。絕對不可能!可是這時出現在我傢的陳京玉的妹妹,又如何解釋?!
我真有心要出去問個明白,但是我從何問起,怎麼問?問瞭她也不會說的,等於自討沒趣!我不知如何是好瞭!真的,就像傻瞭一樣!工作場上春風得意,應對自如,可從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確實讓我始料未及的感覺,我也不知道座瞭多久,外面傳來嶽母的聲音。
「許博,還沒找到啊?」
她是嫌時間長瞭。
「嗯,找到瞭。」我站起身,從書框裡隨便拿瞭一個文件。
這時我聽見書床上有手機的鈴聲,是微信的聲音。我一低頭才註意到,就在枕頭邊放著一部手機,白色IPHONE5,看起來很新,這個和前些天我一個關系不錯的合作單位送給我的一樣,是給祁婧的,她的手機剛換沒多久,也就一直放著沒有用,此刻在這裡出現還被使用,顯然就是那個女孩使用的,不知道這是不是我朋友送我的那一臺,但我的感覺肯定是,我都不知道怎麼去平復我的怒氣瞭。
我沒有在耽擱,還是勉強的走瞭出去,但我的頭腦也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如果我這時出去撕破臉,那會是什麼樣的後果,我有心這樣做,但是走門的瞬間還是沒有立刻發做,因為我知道,如果此時我出去發火,把她趕走,那嶽母又會挑到我的理,確實我沒有充足的理由把她趕走。
「我以為你腿不方便我說幫你呢。」嶽母見我出來說道。
「不用,找到瞭,那我走瞭 ,您休息吧。」我語氣很低沉的說道,同時用眼角掃瞭一眼屋子,那個女孩正站在魚缸前看魚。
「行,你們同事送你去吧?不行我跟你一起回去?」嶽母說。
「不用,沒問題。」我邊說,邊故意的讓她看出我的目光掃向那個女孩。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禮貌啊,這是你哥,也不說句話。」嶽母也看出瞭我不悅的表情,所以覺得過意不去,主動招呼那個女孩讓她打招呼。
「哥。」她聲音冷淡的叫瞭我一聲,聽的出是很不樂意的成份。
我點瞭一下頭,然後從櫃子裡拿瞭一條煙,和嶽母說瞭一句,就走瞭出來,嶽母還是那樣嘴上很關心的叮囑我,並把我送到電梯口,我基本也一句都沒有聽到,待電梯來瞭用最快速度走進電梯。電梯速度很快,中間也沒有上來任何人,我覺得在電梯裡頭暈的更加厲害,真的都快有些站不穩瞭。
祁婧也經常會帶一些姐妹來我傢,有時就在我傢過夜,這我都習以為常,反正我回來的晚,傢裡房間也多,互不幹涉,也沒有什麼不方便。我這個人還是比較好客。但這次我生氣不是因為祁婧帶這個人來我傢住,而是因為陳京玉!我心裡的火氣真是不斷的沖擊我的大腦,不自覺的拳頭都已經攥出瞭汗。
我討厭陳京玉不光是因為他第一次見我時的態度。而是確實有眼緣的關系,我第一次看見他那個樣子就覺得討厭。他長並不難看,五官端正,斯文利落,但就是有一股娘們兒氣,一股小傢子氣的感覺,長相無一點憨厚之相,看面相就會覺得這個人事兒特別多,不是那種好打交道的人。
通過這些天的接觸,我覺得對他的判斷是正確的,因為我一直也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比如有天我院內超市去買東西,出來正聽見他和另一個同事說話。
「我不吃燒烤的,吃完我的胃會有不舒服,而且燒烤多不衛生啊,建議你們也少點一些,多吃一點健康的東西。」
「那裡也不是光吃燒烤,你吃別的呀。」
「不行,我可聞不瞭那個味道的。你們去吧。」
我就是從超市出來時聽到的,聽意思是同事約他吃飯,他嫌這嫌那不願意去,當時就覺得他丫的臭事兒可真多,至少和我不是一路人,我想,社會上大多數人也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我煩他那股一本正經,嚴肅不茍言笑的表情。我看見他時他基本都是那樣,似乎就沒有笑過,說話也咬文嚼字,明明帶著一口南方口音卻還想模仿港臺腔調,那副公鴨嗓說出來這種腔調別提讓人多別扭瞭!問什麼問題都是張嘴就從醫學角度來說什麼都有可能的!什麼問題從來就沒有痛快的給出個正面的回答,還都是那副不屑一顧的嘴臉。通過這些天的接觸,我覺得我的感覺沒有錯,他和其它病人也是那個態度。
在平時工作中,我從不願意和這種人打交道,當然,我們這個行業也基本都沒有這種人。來醫院後,我其實也一直和他較勁,有時心理不痛快說的話也不好聽。我工作中有些事情沒辦法,該忍要忍,但到瞭這裡我真的就不想忍,本來我是消費來治病的,醫生就應該是為我服務的,你憑什麼擺出那麼一種態度,我花瞭錢還要受你的臉色?!
我就是不想這樣,所以也沒少得罪他,甚至還有一次因為他那副德行看完實在不舒服,一氣之下給院裡打電話投訴過他,就說他的態度極其惡劣,而且我也沒隱瞞自己是誰,可是院方說會處理,第二天他看見我反而臉色變的更陰沉,看來投訴也沒什麼用,有心再接著打電話,一想還是算瞭,反正在這裡也住不瞭幾天瞭,我自己在因為這個生氣更犯不上。
病友們也有過勸我的,說別和醫生去較勁,別得罪醫生,沒有好處,甚至和哥們兒吃飯時,他們都勸阻,讓我不要得罪醫生,但我覺得無所謂,他讓我不痛快,我為什麼不能讓他不痛快?反正我說點不好聽的話他也不犯罪,也就是個腿傷,就等著慢慢恢復,他還能如何?!
可是現在,沒想到事情真的會出在祁婧身上,我聯想瞭幾天以來發生的事情,送早餐…然後是在陳的辦公室裡聞到那股祁婧身上的香水味……還有這個陳的妹妹此刻就住在我傢裡!
這些暫且不說,也不算什麼事,但這個女孩說的連褲襪落在陳京玉傢裡……,她說的那個人是不是祁婧,我覺得肯定就是,因為說到住在那個人的傢,緊跟著就提到瞭這件事情。其它事情如果能夠解釋,但連褲襪在陳京玉傢裡這件事情,而且她說是落在床上……
這絕不是正常的事情,說明瞭什麼,顯而易見。連褲襪誰都知道是什麼,那是女人的貼身內衣,穿在身上以後,什麼情況下會把它脫下來?脫掉它幹什麼?無非就兩種,一是回傢,脫掉它,為瞭輕松。二……是,隻能想到它會阻礙什麼,脫掉它的作用是什麼,連褲襪身為衣物,是遮體的,那脫掉它自然就會露出身體,露出身體,露出哪部分,她遮掩的是整個下半身,包括她最神秘的部位。
最神秘的部位當然是不能輕易讓別人看到的,那她在不應該的時刻脫掉遮擋隱私部位的一件衣物,那除瞭為露出那個部位還有什麼原因,我是想像不出來瞭,在一個男人傢裡,女人露出隱私部位做什麼?!恐怕連傻子都可以想像的到!還能用什麼其它的解釋!!
等等,那天聽陳京玉和她妹在飯店聊天說話,聽的出來這個女孩兒年齡不大,可是心理可不怎麼健康,滿嘴的抱怨,滿腹的牢騷。會不會是她故意那樣說,無中生有?!我應該相信祁婧?她不可能是那種人,因為憑我對她的瞭解,她怎麼會看上陳京玉那樣的男人?!
想到這裡,我的心情輕松瞭一些,也許就是這樣。我邊胡思亂想邊走,到瞭社區的大門口瞭,我都不知道該去哪裡,站在原地沒有動, 回醫院?不想,回傢?更沒法回去。
這時,手機響瞭,是羅薇打來的,她問我回傢怎麼樣瞭,我隨口說沒事。她說沒事就快點回來吧,我沒有假條,如果出瞭事情,誰也擔不起責任。我答應說知道,就掛斷瞭電話,還是先回去吧,不要讓羅薇為難。
這樣想著,正好從對面開來一輛出租車……
回到醫院,門口的保安向我要假條,我根本就沒有,他又詢問我是哪個病房的,我怕給羅薇添麻煩,說瞭一個別的區,然後將手裡拿的那一條「黃鶴樓」塞到他手上。
「兄弟,麻煩你瞭啊。」
他愣瞭一下,然後滿臉堆笑的示意我進去,「大哥,你慢走啊。」
我揮瞭揮手,走上樓梯。
羅薇在護士站擺弄手機,見我進來趕緊站起身,「許哥,你回來瞭。」
「嗯,給你添麻煩瞭。」
「沒關系,你回傢瞭?」她猶豫的問瞭我一句。
「嗯,回去瞭,取點東西,這不是取完趕快回來瞭嗎?」
「哦,沒事吧?」
「沒事。」
「那你趕緊休息吧。」羅薇小心的說。
回到病房後,同屋的病人都睡瞭,我也沒有洗漱,直接就躺在瞭床上,但是我還是睡不著,腦子裡不斷的想著這件事情,兩個想法不斷在我腦子裡爭鬥,就這樣,一夜都沒有睡實。我覺得還是等祁婧來當面問清她好。
第二天的傍晚,祁婧來瞭,說剛開完會回來,就先奔醫院來瞭。眼前的祁婧看上去還是那麼光彩照人,時尚靚麗,這些天和她接解的機會多瞭,越發覺得她好像更漂亮瞭,稍黑的膚色完全無法掩蓋那俊美的五官,隻是那略施粉岱的妝容顯出一分妖艷的味道,修長筆直的雙腿,豐滿筆挺的乳房。
今天穿瞭一件棕色的風衣,進房間脫掉以後,上身穿一件白色圓領的針織衫,有些修身型的,把上身勾勒的波濤洶湧,下穿一條棕色的百褶裙,到膝蓋上方十厘米左右,下面黑色絲襪,腳上穿一雙灰色的長筒靴,美腿露出瞭膝蓋上下各十公分左右,論形象,祁婧在普通人中絕對是出類撥粹的,走到哪裡回頭率都不會低,長相天生就算漂亮,再加上愛打扮,無可爭議的美女。
這樣的老婆我其實真應該好好珍惜,我突然想跟祁婧再談一場戀愛,把更多的時間留給她,這樣的老婆如果浪費瞭大好的青春真是莫大的遺憾。
說瞭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之後,我盡量用很平緩的口氣和她談瞭這件事,把我平時習慣的霸道口氣盡量收回去。
「婧婧,我問你件事情。」
「啊?什麼事?」
「你讓誰去咱們傢住瞭?」
她聽完立刻一愣,然後很平和的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昨天回傢取一份文件瞭。」
「你別生氣,我沒和你商量。陳主任的妹妹來瞭,沒地方去,他的老婆很小氣,一直就瞧不起他傢人,他為瞭不必要的爭吵,把妹妹放在賓館這女孩兒又害怕一個人住,所以求我幫忙,咱們有求於人傢,所以我就答應讓她住兩天,你不要生氣。」
「你為什麼一定要求他?」
「他不是你的主治醫生嗎,你把人傢得罪過瞭,我再不維護一下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兒嗎,這骨頭的事兒不是鬧著玩的,弄不好一輩子都落下病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也是為瞭你。」
「為瞭我有必要嗎?」我聽她說為瞭我也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她說的不完全是真話。
「當然,我不是和你說過瞭嗎,他幫著媽看腰病呢,說是傢傳的方法,還挺管用的,所以這不是想維系著,要不理他幹嘛。」
「嗯,那好吧,這樣我也不說什麼瞭,但是你維系也有個度,就應該太過瞭吧。」我越聽越覺得心理別扭,所以話也有些變味,有些酸酸的味道。
「當然瞭,你別瞎想行不行。」祁婧聽完也有些不樂意。
「你把內衣都脫到人傢瞭,我能不瞎想嗎?」
「你胡說什麼呢你!」祁婧聽完立刻變臉瞭,語調完全變瞭,還好現在病房裡沒有其它人。
「自己做的事還裝傻?」我說到這裡怒火也起來瞭,之前理智的想法也減弱瞭。
「你別瞎說行嗎?!」祁婧說。
「不是我說的,是他妹說的。」
既然說到這裡,我也不在乎瞭,索性把話說開。
「她說什麼瞭?」
「她說的,你把絲襪忘在他傢瞭。」
「她胡說!這人怎麼這樣啊!她親口對你說的?」祁婧顯然也沒料到,表現的異常憤慨。
「沒有,我無意聽到瞭她和陳京玉的對話。」
「她點我名字說是我瞭?」
「沒有,但是她提到借助傢的那個女人和陳京玉關系不一般,她既然住在咱們傢,那那個女人顯然就是你瞭。」
「……這是什麼人呀!要不你現在和我走,我和她當面對質!」
「……真的沒有這麼回事?」
「這個人其實我特別討厭她,對她不錯還總不知足,就想著占便宜,一點不合她心就記仇!這不是污蔑人嗎?」
「……」我聽她這樣說,反而有些心虛瞭,確實,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有什麼證據證明她說的是真的,而且憑什麼說那個人是祁婧。
「我現在去把她找到這裡來。」
「行瞭,算我聽錯瞭行吧。」我也覺得有些理虧,聽祁婧這樣理直氣壯的說更是不知說什麼,也懶得和她再僵下去,她說沒有我就應該相信她。
說完,我伸手將她摟在懷裡,好多天我都沒有和她親熱過瞭,必竟我還年輕,而且這些天越發覺得祁婧可愛,再加上她那嬌艷的姿色,我不由有些情不自禁。摟過來後,把手順著她上衣就塞進她的內衣裡,然後緊緊的握住她的乳房,一股冰涼嫩滑柔軟的手感頓時傳至我的掌手,這真是一種觸覺得極至享受,然後整個身心就如同著瞭魔一般想要盡情占有這一對凸出的脂肪。
祁婧的乳房面積不大,但是體積大,出奇的前挺,所以握在手掌裡的就感覺到充實感特別的足,總是想抓住的更多,但是單手還不能完全抓住,所以隻能用手掌在她乳房上盡情遊走,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同時,也想要自己的手掌每一寸肌膚都不要錯過這種極致的觸覺。
「哎呀,你幹嘛呀?」祁婧抓住我的手腕,想把我的手從裡面拿出來。
「現在也沒人,親熱親熱,想你瞭嗎。」
「你怎麼這麼的粗魯,這裡是病房,有人進來。」
「沒事兒,有人怎麼瞭,我不怕看見。」
「你是不是瘋瞭,別在這裡瞎鬧。」祁婧還是抓住我的手向外拿。
「這麼多天瞭,難道你不想?」我問她。
「那也不能在這裡呀?」說完她把我的手拿瞭出來,我緊接著又把另一隻手伸進她的裙子裡,趁她雙腿未夾緊,順著兩條腿的縫隙向裡摸,在她大腿根處的最內側被她反應過來緊緊的夾住,但是手停留在被那一層絲襪包裹的光滑柔軟的肌膚間,這感覺也不遜於觸摸乳房。
「哎呀,你什麼呀!別鬧瞭。」她夾住我的手同時也伸出手往外拉我的手。
「老夫老妻的瞭靦腆什麼呀?」我說。
「這裡有人。」
「沒人嗎不是。」
「待會就會進來人的。」她滿面羞紅的對我說。
「那咱們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唄。」我說。
「去哪兒?」
「南面那傢酒店就不錯。」我和祁婧很久沒有在外面開房住過瞭。
「明天再去吧,我今天剛回來,還挺累的~」祁婧用撒嬌的語氣不情願的說。
「走吧,你別讓我難受瞭,你不想讓我早點恢復,難道想讓我找別人?」我邊說邊站起身,然後拿起拐,拉著她想往外面走。
「哎呀,你真是的,別鬧瞭。」祁婧還是不想去。
「你這是不是故意氣我呀?」我見她這麼不配合心理有些不高興瞭,所以表情有些嚴肅的說道。
「……你還不高興瞭,我是怕你腿也不方便。」祁婧見狀緩合的說。
「我沒事,快好瞭。」
「那好吧,我扶著,不要生氣。」祁婧說。
我見她同意瞭,也就沒在計較,換瞭一件衣服。路程不遠,但她還是開著車帶我的,沒有五分鐘就到瞭,我是大大方方走過去開房,祁婧因為不好意思站在遠處等著我,前臺拿過我的身份證,然後再看我的腿,有些異樣的眼光看著我給我辦瞭入住手續,我特意開瞭一個毫華套間,好多天瞭,希望環境好一點。
進瞭房間,我們是夫妻,最熟悉的男女關系,所以我也不必掩示,偽裝,直接就把她撲倒在床上,盡管腿不方便,但做這些甚至都忘記瞭,隨後我先把她的衣服有些野蠻的脫掉,從外衣,到內衣,從裙子到絲襪,甚至都沒有用她動手,一團耀眼的原生態的美體就完全展現在我面前,身材不用衣物修飾也無可挑剔。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臀部稍下方,右大腿後側根部向下一點,有一小道疤痕,她說是小時不小心摔在石頭上,因為石頭尖,穿的衣服也薄,當時被劃傷瞭,就留下這一道疤。可這無傷大雅,甚至後入式時還能形成一道風景,我習慣性的她抬起雙腿劈開時,第一眼看她的陰道,然後第二眼就會無意的看她那道疤痕。
我把臉直接就對準瞭她的下身,這個熟悉的私密部位變得都有些陌生瞭,多日不見,我用嘴唇穿過一片黑色的叢林直奔那兩片陰唇之間,她的陰道很漂亮,但是結婚多年也難免歲月和肉體的侵蝕,我嘴剛一親到她那裡,頓時覺得她渾身隨之一抖,然後有些不自覺得夾瞭一下雙腿。
「等一下,咱們先洗一下再弄。」她操著那不勻稱的氣息和我說。
「洗什麼呀,來吧,先來一回再說。」我這時可不會再任她阻攔,哪有那個耐性再去洗,先來一次再說。
她還是夾緊雙腿,我則是用力將她的雙腿分開,然後再次將嘴吻向她那裡,一股香甜的粘華的液體似乎早在那裡恭候瞭,剛碰到她的陰道就先滋潤瞭我的嘴唇,還說今天不想,我都沒有挑逗一番陰道裡就洪水泛濫瞭,看來都一樣,憋瞭太多天,欲望爆發瞭。
本有些嘲笑她,但是還是先做正事吧,一分鐘都不想耽誤瞭。繼續親吻,手也伸到上面抓住她的雙乳就可親吻瞭幾下我後,我覺得這裡似乎有一種味道,說不清楚的問題,好像是隱隱的有些水果的味道,這裡怎麼會有這種味道呢?難道我的錯覺?以前沒有過呀?當時那股強烈的欲火也不再容我去思索,陰莖兇猛的都超越瞭勃起到瞭腫漲的程度,隨後用那條好腿做支撐,用側臥的方式瞬間就準備進入瞭!
「等一下,帶上避孕套。」祁婧說。
「帶它幹嘛,多不舒服,咱們不是也想要孩子瞭嗎?」我說。
「不行,要現在也不是時候呀,你煙也沒戒,這怎麼能行呢?」她說。
「哎呀,今天就算瞭,也沒帶啊。」
「不行,我都聽你的瞭,你也聽我的。賓館的衛生間不是一般都有嗎?我去拿。」祁婧說完就起身走向衛生間。
衛生間果然有準備這個,回來後幫我套上,然後這次我可就毫無顧及瞭,進入毫不費力,她那裡似乎又人工加註瞭潤滑液一般,抽動瞭一下,毫無澀感,看來我倆都是一樣。
我腿有傷,這個姿勢不太容易發力,但我也毫不客氣,用出能用的全部力量,拚命的抽動著。祁婧躺在那裡,配合著我的動作,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她的下體釋放出強烈的信號瞭,可是她的反應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強烈,呻吟的聲調不高,與我期待的激情放蕩有所差距。
「你不夠滿意嗎?」我邊喘氣邊問。
「沒有啊,很好啊~!」祁婧嬌喘著回答,「那怎麼也沒你表達啊。」
「我本來就不太鼓歡大聲喊呀,你也知道。」
「都這麼多天瞭,別崩著瞭。」我覺得這麼多天沒做她應該會很舒服,但祁婧這方面是這樣,呻吟的聲音一直有些偏文明。
因為憋瞭好多天的緣故吧,很快便覺得精液已經全部集中準備發射的狀態,噴發的瞬間大呼舒服,隨即倒在床上,祁婧也躺瞭下來,幾分鐘我倆誰也沒有說話,我是在回味剛才的快感……
「哎,我剛才怎麼聞到你那裡有一股水果味呀?」過瞭一會我轉身抱住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