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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話 血濺客棧

  當愛瓦摟著天心道長從山洞裡出來時,隻見天心道長滿臉潮紅,外面的三個人見狀當然知道這兩個人待在洞裡這麼久是在幹什麼。

  卡西婭雖然有些醋意,卻不想表現出來;另外兩個男人當然有自知之明,不論是長相還是武功,他們都無法與愛瓦爭奪這個絕世佳人。

  五人一起下瞭山,來到一個鎮上,進入一傢客棧。

  當人們看到麒麟時,都不由得把目光集中到它身上,隨後又把目光投到卡西婭跟無心道長兩個美女身上。隻是,東方神掌與梁超惡狠狠的目光令他們感到害怕,所以眾人瞄瞭幾眼後又趕忙移開視線,生怕惹怒這兩個長相嚇人的傢夥。

  “愛瓦兄弟,我們今天就在這客棧裡休息吃飯吧,我作東!”

  東方神掌很豪爽地說。他在山裡憋瞭太久,就是想豪爽一回都沒有機會。

  “東方先生真是豪爽之人!本來應該由我來作東,隻是,我的錢都買瞭馬……”

  梁超很害羞地說,臉上竟然紅瞭起來。

  店裡的人將視線從這五人身上收瞭回來,繼續議論著明天的武林大會。

  “我看,這次的武林大會的盟主,非達魔教教主不可。這些年來,一直都是達魔教的人稱王稱霸,那個教主更是厲害。”

  一個客人正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嗯?剛才你說誰要當盟主?”

  東方神掌立即轉過身,一把扯住那人的領子吼道。

  那傢夥說話的聲音很小,卻還是讓愛瓦等人聽見瞭,最感到不舒服的當然是天心道長,但她坐在那裡動都未動,因為她不想在這些無名之輩面前露相。

  “他在說我們達魔教教主要當武林盟主,怎麼瞭?”

  東方神掌抬起頭,看到店外走進三個年輕人,個個頭上都纏著包巾。

  愛瓦一行人都不認得這是什麼門派的人,但天心道長卻永遠不會忘記達魔教的裝束,那種灰色的包巾,正是達魔教弟子的標志。

  三人中為首的一個,用非常霸道的目光看著東方神掌。

  憑東方神掌這樣的塊頭與一臉兇相,任何人見瞭都會害怕,可達魔教的人向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不論是什麼門派的人遇上達魔教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現在,整個達魔教的弟子都學會“用目光殺人”隻要有人表現出對他們絲毫的輕視,都會大禍臨頭。所以,就算是武功高強的人,也不想去招惹麻煩,畢竟樹大招風,即使達魔教的弟子好對付,達魔教教主也不好惹。

  然而東方神掌從來就不吃這一套。他向來自負,在見到愛瓦前,他不相信會有人能超越他,而天心道長的出現更是讓他吃驚不小,所以,他隻相信愛瓦或天心道長才是真正的武林盟主,所謂的達魔教教主隻不過是狗屁。

  當那個達魔教弟子直視著東方神掌,並走向他時,東方神掌的怒火就跟著燃燒起來。

  “看來這個老不死的,是不想跟我們達魔教合作瞭!”

  那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旁若無人般的坐到東方神掌對面。

  “達魔教?這是從哪個屁眼裡爬出來的蟲子?”

  東方神掌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震得店裡的客人都不得不搗住耳朵。

  “你找死!”

  說話間,年輕人一隻手突然如閃電般伸過去,直取東方神掌的咽喉。

  東方神掌不隻力大,反應之快也讓愛瓦嘖嘖稱奇。就在對方的五根手指快到達他的咽喉前,隻見他一隻手擋瞭上來,不隻是擋住對方,還非常敏捷地扣住那人的手腕。

  眾人還沒見東方神掌的那隻手如何動作,隻聽“喀嚓”一聲,那位達魔教弟子的手腕就被折瞭下來,要不是還有皮肉連著,那手早就掉到地上瞭!

  “啊!”

  一聲如殺豬般的嚎叫,比剛才東方神掌那一聲大笑更加刺耳。

  這是多少年來,人們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跟達魔教的人作對。

  另外兩名達魔教弟子一看事情不妙,立即拔出長劍刺向東方神掌。

  東方神掌見狀立即拽著那個斷瞭手腕的傢夥往前一送,隻見那個傢夥立即兩眼一瞪,鮮血從口裡吐出來,這兩把長劍直直地刺進他的心臟。

  兩人一看不好,趕緊抽出長劍就跑。

  兩人剛跑出店門,卻見兩把匕首飛瞭出來,同時紮進他們的後背,他們齊聲慘叫,倒瞭下去。

  整個客棧的人,隻有兩個人看見那兩把飛刀是從哪裡射出來的,一個是天心道長,一個就是愛瓦,其他人誰也沒有註意到,擲出飛刀的是坐在角落裡的一個頭戴鬥笠,大約二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子,她在擲出那兩把飛刀時,甚至連鬥笠都沒有動過一下。一個女子能有如此精湛的飛刀技術,自然讓人驚奇。

  女子從角落裡緩緩站起,向店外走去,經過愛瓦等人旁邊時,似是自言自語般說道:“最好不要招惹達魔教的人,你們幾個要是不想惹麻煩,還是早早離開這裡吧!”

  說完,女子將鬥笠往額前一壓,就走出店門。

  隻是一眼,愛瓦便看到她臉上的嫵媚與清秀,隻是,在她那漆黑的眸子裡,深藏著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仇恨。

  既然要行走江湖,誰也不會因為膽怯而丟瞭面子,所以,當戴鬥笠女子走出客棧後,東方神掌並沒有離開的意思。雖然從玄真派弟子口中以及剛才客棧裡的人言談中聽到達魔教的厲害,但他更想趁著天心道長與愛瓦在這裡時,與那個教主較量一下,就算自己打不過他,愛瓦與天心道長也不會袖手旁觀,若是贏瞭那個教主,更可以揚名立萬。

  “呵呵,我今天偏不走!誰要是認識那個什麼狗屁教主,趕快去報個信,就說東方大爺在這裡等著他!”

  東方神掌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瞭一遍,發現眾人皆滿臉驚懼,道:“哼,你們都被那狗屁教主嚇怕瞭,大爺我可不怕他!讓他來好瞭!”

  說完,東方神掌端起碗,一口將碗裡的烈酒灌瞭下去。

  梁超早就聽說過達魔教教主的名頭,在人們的傳說中,達魔教主是個惡魔,但他更想看到東方神掌這樣的頂級人物與達魔教主決一雌雄,以開開眼界。

  天心道長與愛瓦卻沒有什麼想法,他們所期待的是明天將要舉行的武林大會。

  不少客人看到東方神掌一行人穩穩地坐在那裡,絲毫不懼怕達魔教的人,他們卻嚇壞瞭,於是一個個離開客棧,剩下的幾個全是對東方神掌感到崇拜的人。

  過瞭幾盞茶的工夫,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行十幾人縱馬沖瞭過來,從他們的頭巾上就看得出來,他們是達魔教弟子。

  為首的一個橫眉豎眼,從馬背上跳下來,踏著地上的兩個達魔教弟子的屍體,直奔店內而來。

  還有一個達魔教弟子躺在店內的地上,客棧老板本來想把屍體拖出去,可東方神掌一瞪眼,就把老板嚇得退瞭回去。

  為首的人一腳將屍體踢開,目光直直逼視著依然坐在桌子邊的五個人。

  “是哪位高手打死瞭我的兄弟?”

  那人一身武裝,帶有銅釘的護腕更顯示出他凌人的氣勢。

  愛瓦與卡西婭的目光立即投向東方神掌,意思再明顯不過:“人不是我們殺的!”

  就連東方神掌的崇拜者梁超,都將“與我無關”的目光投向東方神掌。

  東方神掌滿臉無奈,心想:“關鍵時刻,這幫傢夥就隻顧著自己。”

  隻有天心道長一直在那裡默默喝著茶,好像根本沒有看見沖進來的這群人。

  “是我打死瞭這條癩皮狗,怎麼瞭?”

  東方神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迎瞭上去。

  當東方神掌看到愛瓦等人沒有一個準備與他並肩作戰時,他也不想真的與達魔教的人結梁子,隻要能夠把這幫人嚇走,就萬事大吉瞭。

  不等對方出手,東方神掌就走到一個石墩前,手起掌落,一掌便把整個石墩砸成碎塊。

  像這樣的功力,平時很難看得見,東方神掌相信對方看瞭他這番表演後,一定會知趣地走開。

  但東方神掌並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這個達魔教弟子卻不是普通人,而是達魔教的一個護法,名叫鐵羅漢。

  鐵羅漢走過去,拿起一塊碎石,朝自己的頭頂砸瞭下去。“砰”的一聲,石頭化為粉末。

  鐵羅漢拍瞭拍雙手,朝著東方神掌冷笑道:“老東西,有本事就用你的頭把那個石墩撞開。”

  東方神掌知道今天碰上江湖上傳說的鐵羅漢,不過,他覺得自己的神掌絕對能夠將對方拍成肉醬,隻是他不想再惹這幫歹人。僅一個鐵羅漢就有如此的功夫,想必達魔教教主也不會是等閑之輩,單憑他一己之力,恐怕很難戰勝整個達魔教。

  東方神掌一時有些感到為難,如果要出這口惡氣,除非一掌把鐵羅漢拍死,但如此一來,他就成瞭整個達魔教的敵人,如果不能鏟除掉達魔教,今後就隻能亡命天涯瞭。

  此時,東方神掌向愛瓦與天心道長投以求救的目光,可是天心道長卻依然若無其事地喝茶,而愛瓦卻似乎在竊笑,好像在等著看他的熱鬧,就連梁超也沒有幫他說話的跡象。於是他心裡罵瞭起來:“這些傢夥真不夠義氣,我還花錢請你們吃飯呢!”

  “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我們達魔教的大護法,人稱鐵羅漢。要是不怕死的話,就去撞一撞嘛!”

  幾個嘍囉狂笑著吼道。雖然他們對於東方神掌的功力感到非常佩服,但是仗著達魔教的勢力,他們向來目空一切,更何況東方神掌在江湖上已經有相當的名氣,今天一見,他們更想戲弄他一番,這樣就更能提高達魔教的地位。

  東方神掌的臉被氣得青一陣白一陣,一對鐵拳被握得格格作響,就是不敢發作。

  “呵呵,且不要說什麼護法不護法。剛才我看這位大哥用手掌砸碎瞭一個石墩,要是這位兄弟也能夠用手掌把石墩劈開,你們就算是打平瞭!”

  愛瓦最終還是轉身朝向鐵羅漢,但並沒有站起來。

  “憑什麼要我用手掌?他叫東方神掌,卻叫我用掌劈石頭?”

  鐵羅漢這才註意到,說話的是一個鬈發碧眼的小夥子,道:“你是誰,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在鐵羅漢眼裡,愛瓦隻不過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

  “人傢叫東方神掌,也不是練什麼鐵頭功,你不也要人傢用頭去撞石頭嗎?”

  愛瓦不屑地把身子轉過去,一副不願搭理鐵羅漢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公平比試一番,看是你的神掌厲害,還是我的鐵頭厲害?”

  東方神掌已經被推到臺上,無法下來,而且再不出手就毀瞭他東方神掌的名聲,但若出手,從此就勢必與達魔教為敵。

  “好,我們給人傢騰出地方,別打擾他們比試!”

  愛瓦趕緊拉著卡西婭閃向一邊,天心道長這時也才站起來,跟著愛瓦一起閃往一邊,卻沒有離開客棧的意思,因為她不敢斷定東方神掌有勝算。雖然與東方神掌還談不上有交情,但是畢竟算是朋友瞭,而且她恨不得把每一個達魔教弟子全都扒皮,所以她不想讓東方神掌吃虧,準備隨時為他出手。

  達魔教的十幾個弟子也圍在客棧裡,全都靠到墻邊,準備隨時為鐵羅漢助陣。

  兩人調息運功後,便做好進攻的架式。

  鐵羅漢一番誇張的動作,顯得有些花俏,而東方神掌隻是做瞭幾個簡單的動作,但也能看出其相當深厚的功底。

  “你們就不要故弄玄虛瞭,趕快開打吧,我們都等不及瞭!”

  愛瓦在一旁催促道。

  他很想看到東方神掌那極具爆發力的一掌,拍在鐵羅漢身上會有什麼結果。

  東方神掌還沒決定要用幾分力量時,鐵羅漢卻突然躐上來,他的身手比東方神掌靈活得多,所以,他那犀利的拳頭便如雨點般砸在東方神掌的胸上。好在東方神掌畢竟是神掌,隻要他一運起氣來,全身的肌肉都如銅墻鐵壁,那雨點般的拳頭砸在他的身上,隻不過是如同搔癢般,不足以傷到他。

  “神掌!開山霹靂掌呀!”

  梁超在一旁早已看不過去,要是換成他,早就還手,同時,鐵羅漢的鐵拳還是不斷打在東方神掌的身上。

  被梁超這麼一說,東方神掌再也控制不住,雙掌在空中一個旋轉,最後落在鐵羅漢的胸前,隻見東方神掌往外猛力一推,鐵羅漢整個身軀便彈瞭出去,正好砸在站在墻角的那些達魔教弟子身上。

  東方神掌正要松一口氣時,卻又見鐵羅漢的身子像彈簧般從那些人身上彈回來,以比剛才還要快一倍的速度彈向他,而且進攻的前鋒正是他的致命武器——鐵頭。

  鐵羅漢這借力使力的一記絕招,是對方推他的力量越大,那他再彈回來的力量,加上他自身的力量,就會使進攻的速度與力量變成原來的兩倍。以這樣的速度與力量打擊對方,絕對致命。

  東方神掌雖然不以靈活見長,但他已經看出鐵羅漢這一招是想置他於死地。

  如果硬碰硬的話,勢必兩敗俱傷,他可不想連武林大會是什麼樣都還沒見過,就這樣送瞭命。

  就在鐵羅漢的鐵頭離東方神掌的身體不到兩尺時,東方神掌突然表現出從未示人的迅捷身手。他隻是把身體往一側挪瞭半步,整個身子就避開鐵羅漢的鐵頭!

  鐵羅漢身如箭矢般射出來後,就再也不受他的控制瞭,一如既往地向對面撞瞭過去,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鐵羅漢整個人都穿到墻壁的另一邊!

  愛瓦隻聽說過東方帝國的鐵頭功如何瞭得,卻從未親眼見過那是種什麼樣的功夫,總覺得不過是用頭碰破石碑之類的,想不到今天卻見到這麼嚇人的一幕。

  更讓愛瓦驚奇的是,鐵羅漢在穿墻後,居然毫發未傷地又折瞭回來。

  鐵羅漢從那個窟窿裡鉆回來,隻是拍瞭拍頭上的塵土,搖瞭搖頭,感覺自己是否受傷。

  一直坐在一旁觀戰的天心道長卻笑壞瞭,因為鐵羅漢的整張臉都是塵土,隻有眼珠還在轉悠著,乍一看上去,更像一個準備唱戲的小花臉。

  “你敢躲?”

  鐵羅漢抹瞭一把臉上的塵土,發起狠來。雖說這次沒有傷到他的頭,但畢竟不是撞在人的身上,堅硬的墻壁可不會令人感到舒服,現在,他有些惱羞成怒瞭。

  “不躲你,難道要他用小雞雞去讓你撞嗎?”

  愛瓦忍不住大笑起來,他在東方帝國時曾經看過戲曲,此時這個鐵羅漢的模樣極像一個小醜。

  鐵羅漢再次運功,擺開架式,再次撞瞭過來。

  東方神掌知道再也不能躲瞭,否則這場決鬥會無法瞭結。他站在那裡,當鐵羅漢就要撞到他的身上時,隻見他微微側瞭一下身子,躲過鐵羅漢的鐵頭,便馬上舉起雙掌,朝鐵羅漢的背部猛拍下去。

  隻聽“噗哧”一聲,鐵羅漢橫在空中的身子垂直貼到地面,一股鮮血從鐵羅漢嘴裡射出,屁眼裡也“噗哧”一聲,肚子裡的所有真氣一下子被拍瞭出來,而更加駭人的是,鐵羅漢的身體因為無法承受那重重的兩掌,巨大的氣壓一下躐到他的頭頂上,兩顆眼珠子立即從眼眶裡凸到外面。

  在場所有的人全都嚇呆瞭,剛才還傲氣沖天的一個大活人,頃刻之間竟然血濺滿地,連眼珠子都凸出來,而且還不是一個普通人物,而是赫赫有名的達魔教護法——鐵羅漢!他自己的鐵頭已經名揚天下瞭,想不到卻被人拍成這副模樣!

  就連東方神掌自己也嚇壞瞭,倒不是眼前的景象恐怖,他一掌拍死一個活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隻是他拍死的這個人物實在太不尋常,剛才他被對方激怒瞭,下手竟然沒有分寸。

  鐵羅漢的身體直接嵌進地板,整個東方帝國,現在也就東方神掌有這樣的功力,眾人算是開瞭一次眼界。

  不過,最感到驚駭的要數達魔教的人瞭,他們橫行江湖多少年瞭,從未遇過對手,即使對方手段高強,也都會盡量避著這個臭名昭彰的門派,而東方神掌不但敢挑戰達魔教的人,竟然還當著眾多達魔教弟子的面,一掌拍死他們的大護法!

  十幾個達魔教弟子一下將東方神掌團團圍住,十幾把利劍指向他,這些天天跟在大護法身邊的達魔教弟子也不是等閑之輩,要是十幾把劍一起刺向東方神掌,恐怕他也難逃一劫。

  對於達魔教的人來說,如果這次不能除去東方神掌,以後達魔教就無法在江湖上立足,今天至少要卸掉他一隻胳膊或一條腿交到教主面前,否則他們也得受到教主的重罰。

  “道長,是你出手還是我出手?不過,這些傢夥都是你的宿敵,如果我硬要出頭,似乎多管閑事瞭?”

  愛瓦看著天心道長問道。

  天心道長表面看似平靜,內心卻充滿怒火,畢竟自己的師父就死在達魔教教主手裡,而且當時整個玄真派也遭到滅頂之災,要不是她及時逃走,恐怕連她也得死於達魔教的屠刀下,而其他玄真派的弟子們也都是東躲西藏,才終於躲過瞭那一劫。

  想不到,達魔教至今依然如此猖狂,現在要她袖手旁觀,根本做不到。

  天心道長沒有說話,隻是嘴角稍微動瞭一下。

  愛瓦猜想這個美麗的少女長老要動手瞭,她在山上的時候,不動聲色就折彎玄真派掌門的利劍,對付達魔教幾個小毛賊,恐怕不費吹灰之力。

  “不就是幾個小毛賊嗎?我還不想臟瞭我的手呢!”

  天心道長朝著那十幾個人瞥瞭一眼,似乎又改變瞭主意。說“如果道長不想出手,我就為你代勞吧!我的手正癢著,好久沒有活動筋骨瞭!”

  說著,愛瓦就站起來,朝著那群人走過去。

  所有的達魔教弟子齊齊把目光投瞭過來,這時任何一個攪動場子的人物都會引起他們的註意。

  “我替這個醜八怪頂罪如何?如果想殺人,就拿我開刀好瞭!”

  愛瓦笑嘻嘻地走到圈子中間,好像把那一柄柄鋒利的長劍都當成是小木棒一樣,他甚至用手撥開一個達魔教弟子的劍尖,道:“兄弟,別這樣老指著人,我好怕喔!”

  “還耍嘴皮子?”

  在這群嘍囉間有一個小頭目,他將長劍抖瞭一下,劍花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可在愛瓦看來,那隻不過是一些小花招。當初他的反應速度達到常人一倍時,就已經不再把野狼王國的四大高手放在眼裡瞭,更何況這幾個雜魚!

  “兄弟,你劍抖得這麼厲害,不會傷到人吧?”

  愛瓦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努力把身子往後仰,好像在躲避那鋒利的劍鋒。

  “小子,我知道你有兩下子,不過,我不介意在收拾這個狗屁神掌前,先讓你試試我們達魔教的奪魂蛇劍!”

  說話間,小頭目手持彎曲的蛇形長劍就抖著劍花刺瞭過來。

  這奪魂蛇劍的致命招數並不在於長刺,而在於躲過它的長刺後,順勢拉回來時的那一劍。愛瓦早就看到那彎劍的劍身上兩邊都帶著利鉤,之所以叫奪魂蛇劍,是因為那一劍拉回來後,必定會將對方的身體割開。

  但那小頭目怎麼也沒想到,當他的蛇劍刺過去時,愛瓦的身子動都沒動,就隻是站在那裡,微微抬瞭一下胳膊,就讓那柄彎彎的蛇形劍從他腋下穿過去。

  小頭目見到劍竟然從愛瓦腋下穿瞭過去,心想:“躲過瞭我這招,總躲不過第二招。”

  他緊緊握住劍柄,使出渾身的力氣,將蛇形長劍往回用力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