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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話 冰洞少女

  當東方神掌從山洞裡退出來後,一直又叫又跳,卡西婭跟梁超都不明甶他到底中瞭什麼邪。直到五分鐘過後,他才緩過氣來。

  “好冷!”

  東方神掌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冰冷的感覺依然在他頭頂上。

  卡西婭與梁超從未體驗過那股寒冷,當然也無法理解東方神掌的感覺,還覺得他太誇張瞭。

  “你剛才說愛瓦進去多久瞭?”

  東方神掌這才想起愛瓦。

  “快三十分鐘瞭吧?到底有多冷?”

  卡西婭看到東方神掌痛苦的樣子,又為愛瓦擔心起來。

  “他恐怕早已被凍成冰棍瞭吧!”

  東方神掌一臉的同情與惋惜。

  “小姐,別太傷心,那麼冷的空氣,不會太痛苦的,也許就是幾秒鐘的事!”

  “啊?你說愛瓦他……被凍死瞭?”

  卡西婭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山洞會凍死人!

  “真的很冷,我都受不瞭,他一個少年一定頂不住。”

  東方神掌自幼習武,不隻會開山掌,他幾十年都住在北方山上的一間小破屋,冬天連被子都不蓋,他卻從來不覺得冷。而這一回,他真的嘗到寒冷的滋味,他推斷愛瓦進去不會活過兩分鐘,如果他沒有特別的禦寒功夫,恐怕連一分鐘都活不下去。

  卡西婭卻不相信東方神掌的話,她來到洞口,非要把頭伸進去試一試。可她還沒彎下身子,就被梁超拉住瞭:“連東方先生都受不瞭,你怎麼行?”

  “幹什麼?”

  卡西婭一把推開好心的梁超,狠狠瞪瞭他一眼。

  梁超不敢招惹卡西婭,第一次見面時,險些被她一腳踢廢瞭,想起那次的挨打,他又縮瞭回來。

  “不識好人心!”

  梁超嘴裡嘟囔著,隻好松開手。

  卡西婭還沒把頭伸進山洞,就已經感覺到裡面那恐怖的寒氣,現在她終於相信剛才東方神掌沒有說謊瞭。

  但卡西婭還是不死心,她不相信愛瓦會那麼容易就死在山洞裡,他是經過瞭多少次戰鬥的英雄,怎麼會被凍死呢?

  “愛瓦……你在嗎?”

  卡西婭俯下身,朝著黑漆漆的洞口喊瞭起來。

  然而,卡西婭並不知道裡面的空氣幾乎凝結,一點都不流動,任外面多大的動靜,裡面都聽不到,同樣,卡西婭在洞口處也絲毫聽不到裡面半點聲響。

  那座山洞簡直就是一個死亡空間。

  “愛瓦……”

  卡西婭將手卷成喇叭口,大聲朝裡面喊。

  裡面依然沒有任何回音。

  “別喊瞭,小姐,他早就沒有知覺瞭!”

  東方神掌嘆瞭一口氣。他本想說,是他害瞭愛瓦,要不是他告訴愛瓦有這一個傳說,也不會有現在的結果,可他又怕被卡西婭埋怨,於是把話咽瞭回去。

  “愛瓦……”

  卡西婭忍不住放聲哭瞭起來,整個人癱坐在洞口。本來就已經虛弱至極的她,現在精神上又受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打擊,一下子就暈瞭過去。

  東方神掌一看,趕緊掐住卡西?的人中。

  半分鐘後,卡西婭才慢慢蘇醒過來。

  “卡西婭小姐,這是沒辦法的事,你還是保重自己吧!”

  梁超與東方神掌一起勸道。

  一向堅強、不懂得傷心的卡西姬,卻再次大哭起來。

  山洞裡的愛瓦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此時他什麼都聽不見,他隻感覺到山洞裡的空氣是那麼的凝重,好像黏稠的膠體,把他的身體都凝固在那裡。

  為瞭弄清楚洞裡的情況,愛瓦撤掉鬥氣罩,將一部分的鬥氣聚於雙掌,擦出一顆小小的火球,火球立即照亮一片空間。

  但因為火球的突然出現,讓一直處在黑暗中的愛瓦突然間失明瞭,令愛瓦意識到剛才自己犯瞭一個嚴重的錯誤,於是他立即閉上眼睛,再慢慢睜開。

  雖然愛瓦仍看不清楚整座山洞的樣子,卻能夠看清楚幾公尺內的情形。

  但是愛瓦解除鬥氣罩還不到半分鐘,就感覺到洞內那種難以抵禦的寒氣,為瞭抵禦那股寒氣,他立即讓自己的身體熱起來,以驅散身邊的寒氣。可當他的身體剛剛熱起來,竟發現他身邊的空氣立即變成水珠,從空中落下來。

  原來,整座山洞裡的空氣都變成瞭冰!

  愛瓦懂得相對理論,如果把自己的體溫降下來,就不會感覺到空氣的寒冷,可是那樣的話,他的身體就無法支撐太久,因為人的血液一旦低於一定的溫度就會凝固,人也就會沒命瞭。

  可是讓自己的身體發熱,又會讓洞裡的空氣變成水,進而改變洞裡的狀況,這樣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保持現狀,於是,愛瓦試著調節自身的體溫。

  愛瓦的淫術與陰柔之術結合,完全可以讓體溫發生變化,他所豢養的淫蛇體溫就很低,而在所有的血脈中,隻有龍血才能讓體溫降低,但到底能夠降到什麼程度,愛瓦卻從未試驗過。

  這一回,愛瓦啟動瞭兩種法術,一點一點地降低身體的體溫。

  當愛瓦的體溫降至冰點時,他發現自己居然還能夠承受,於是他大著膽子又將體溫降瞭一點,一直讓體溫保持在冰點以下。現在他即使不用鬥氣罩也不用發熱,就能夠適應洞中的氣溫。

  這讓愛瓦非常興奮,更重要的是,當他的體溫降到冰點以下後,在洞中行走也不再受到空氣的阻礙,而像在洞外那樣自如。

  愛瓦依然以鬥氣支持著小火球來照明,洞中的情形漸漸一清二楚。

  愛瓦朝著洞裡繼續走,過瞭半小時,他走瞭大概不到一裡路,他覺得這座山洞是在會稽聖山裡,不知道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在這山上開鑿出這麼玄妙的山洞,如果把這裡稱作仙洞,一點都不為過。

  就在卡西婭趴在洞口哭泣時,突然看到山下來瞭一大群人。

  “這樣的天氣,不會是來遊山吧?”

  梁超一邊納悶,一邊站起來朝山下看去,卻見一群道士模樣的漢子朝山上沖上來,手裡都帶著兵器。

  “糟瞭,是要來打架的!”

  梁超從那群人上山的架式看出來,他們絕對不是遊山的閑人,否則手裡不會拿著兵器:“不會是來對付我們的吧?”

  “我們又沒惹誰!”

  卡西婭感到很奇怪。

  “一定是我們的動作驚動洞中仙人的弟子!”

  東方神掌非常肯定地說。他不僅對洞中有仙人的傳說堅信不疑,更相信仙人的弟子會一直世代相傳,守護著這座聖山。

  “會嗎?愛瓦沒用炸藥吧?”

  梁超卻不信。會稽聖山離那個道觀少說也有好幾十裡,就算扔炸藥,也不見得會被他們聽見。

  “誰扔炸藥瞭?他是用能量打開的。除瞭飛出石頭的時候有一點動靜,根本就沒有什麼聲響!”

  這一點,卡西婭非常肯定,因為當時她就待在一旁,她不覺得那聲音有多大。

  正說話間,那群道士模樣的人已經來到這裡,一個個橫眉怒目,將東方神掌、梁超與卡西婭圍在中間。

  “是你們打開我們祖師修仙的山洞?”

  一個為首的道士從人群裡走出來,灼灼的目光在三人臉上來回掃著。

  在梁超看來,那道士的目光不亞於兩把鋒利的寶劍,刺得他有些膽寒。

  而東方神掌與卡西婭卻沒把這群人放在眼裡;東方神掌有開山劈石的功夫,而卡西婭則有麒麟,說跑就跑。

  “你們祖師?誰是你們的祖師?”

  梁超雖然內心害怕,表面上卻故作大膽,仗著有東方神掌撐腰,他反而責問起對方。

  一個小道士走上前,指著梁超吼道:“別以為我們不在山上,就不知道你們幹的勾當!我們掌門是什麼功力?二十裡外也能聽到山門被開啟的聲音!哼,還敢賴賬!”

  梁超恨不得一把抓起那個小道士,把他摔在地上,千斤重的大銅鼎他都能輕而易舉地舉起,別說是個小道士瞭!但見對方人多,他隻好忍下這口氣。

  “是又如何?”

  東方神掌憑著絕世無敵的功夫,根本沒把這群道士放在眼裡。

  他練瞭這麼多年的功夫,從未遇上一個真正的對手,如果今天能跟這群道人過招,也可以展示一下他這幾十年來的功力,所以說話間,他的眼神流露出肆意的挑釁。

  “看來這位英雄是故意要與我們玄真派過不去瞭?好,就劃出個道兒來吧!”

  為首的道士將手中拂塵一擺,白色的拂塵在他手中一抖,在他身邊飛過的一隻蛾便被一根細毛攔腰斬斷。

  梁超也許沒看到,但東方神掌與眼力不錯的卡西婭卻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

  一根絲線都能夠傳達主人手上千鈞的力道,而且如此精準,真是讓人驚駭。

  這時,東方神掌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

  那掌門聽得出來,東方神掌的笑聲絕對不是虛張聲勢,他的笑聲透出非同尋常的功力,站在他身邊的那些小道士立即感覺到五臟六腑都有些顫動。

  “剛才我看到道長一絲拂塵就將一隻飛蛾斬成兩截,不愧是玄真派的第一高人。

  不過,道長的拂塵能否像我的手掌一樣劈開這塊巨石?“說話間,東方神掌手起掌落,朝著身邊一塊足有七、八百斤重的大石頭拍瞭下去。

  隻聽轟然一聲,那巨石立即被震成碎末。

  道士們自然看得一清二楚,這一掌若是拍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那人不成肉醬才怪!

  就連掌門也不由得驚嘆起來,語氣中帶著幾分敬佩:“閣下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東方神掌?”

  “正是在下。”

  東方神掌不無自豪地說道。

  “失敬、失敬!我是玄真派掌門,道號無心。”

  道長立即換瞭一副口吻。這不僅是因為他聽到東方神掌的大名,而是剛才東方神掌表演的這一記開山神掌的確震撼瞭他。

  “彼此、彼此!”

  東方神掌也向無心抱拳施禮。

  此時,被愛瓦打開的洞口慢慢飄出幾縷煙,但仔細一看,那並不是煙,而是山洞裡的冰氣跑到洞外,化成瞭水氣。

  “東方先生,三百年前,我們天心祖師就在此修煉,我們玄真派弟子世代守護於此,都不曾有人破壞。今天東方先生卻打開洞門,勢必驚擾瞭我們祖師修煉,即使我等不追究先生的責任,恐怕我們祖師也不會放過你!”

  無心道長自知無法向這個擁有蓋世神力的東方神掌討公道,但看到洞內冒出的那幾縷煙,他索性把祖師搬出來撐場面。

  “無心道長,實話跟你說,我也是慕名而來,打開這個洞口的人並不是我。”

  “不是先生?那又是誰?”

  無心道長的目光立即在卡西婭與梁超的臉上掃瞭起來。心想:“東方神掌已經如此厲害,能夠打開山洞的人,會有多麼驚人的神力?”

  “不用看我,你看我像是能打開這石頭的人嗎?”

  當無心道長銳利的目光落到卡西婭臉上時,她不悅地瞪瞭他一眼。

  無心道長的目光又落到梁超的臉上,梁超見狀連連擺手。

  “人已經在裡面瞭,道長若是不信,可以親自進去看一下。”

  東方神掌剛才被凍瞭那一下,已經嘗到瞭厲害,他相信這個無心道長不會比他強到哪裡去。

  “你,進去看看!”

  無心道長銳利的目光立即落到一個弟子的臉上。

  雖然不知道洞裡的寒氣有多厲害,但那黑漆漆的洞口就已經讓那弟子望而卻步瞭,但師父兩道銳利的目光就像兩把利劍逼著他,令他隻得一步步靠近洞口。

  道士的頭剛剛伸進洞口,隻見無心道長手中的拂塵一揮,道士整個身子就倏地鉆瞭進去。

  瞬間,那道士大喊一聲,但喊出來的是什麼,誰也聽不清楚,之後就無聲無息瞭,洞口又沉寂起來。那種沉寂是那麼的可怕,讓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

  一名道士立即趴在洞口,大聲叫喊那個道士的道號,可是什麼聲響也沒有。

  這名道士爬起來,面如土色地看著無心道長。而眼前的情景也告訴無心道長,那名弟子恐怕已經死在裡面瞭。

  “師父,你說天心祖師真的會在裡面嗎?”

  一個道士疑惑地看著無心道長問道。

  “怎麼不會?”

  無心道長雖然也有些動搖,卻不敢說出真心話。

  “要是祖師還在裡面,她為什麼不救師弟?”

  這顯然是一個多事的弟子。

  無心道長聞言狠狠白瞭那道士一眼,那道士便不再說話瞭。

  愛瓦已經在漆黑的山洞裡走瞭一裡半的路程,此時已經不需要借助鬥氣發出的火球照明,就能夠看清楚洞內的情形瞭。這個山洞裡崎嶇得很,一不小心就會被那些突出的巖石碰到,愛瓦雖然不再啟動鬥氣罩,卻也施出一些鬥氣保護頭部。

  有的地方濕滑難行,令愛瓦不得不小心翼翼,因為不少石頭相當尖銳,當他往裡面走瞭大約有一一裡路時,看到前方有瞭一點亮光。

  不會是走到盡頭瞭吧?愛瓦與卡西婭騎著麒麟,繞著這座山整整轉瞭兩天時,也沒見到一個洞口,連縫隙都沒見過,整座山像是用石灰砌起來似的,哪裡會有日光進來?但亮光卻越來越明顯瞭,就連洞壁都能照亮。

  愛瓦不由得放慢腳步,他不清楚前方到底有什麼怪物在等著他。他曾經聽說有一種妖蛇幾百年不死,卻從不尋找食物,而是會潛伏在一個地方,等待食物自己送上門來。而能夠引誘食物送上門來的法寶,就是它嘴裡有一顆能夠自然發光的寶珠……也就是東方世界所傳說的夜明珠!

  因為夜明珠發出的亮光吸引著獵物,使獵物自然會忽略瞭蛇,而當獵物靠近時,它就會突然伸出靈巧有力的蛇信,將獵物卷入血盆大口。

  一想到這裡,愛瓦渾身起瞭雞皮疙瘩。在坦達牙的克利拉大峽谷裡,他曾經斬殺瞭一條巨蟒,可那是在白天一個寬闊的峽谷裡,而這裡卻是連行走都非常困難的漆黑山洞,如果這時真的有一條大蛇跑出來,他隻能成為蛇的大餐瞭!

  “仙人姐姐,一定要保佑我,我可是過來拜師的,我是您的弟子呀!在你們的大帝國裡,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我這麼優秀的弟子瞭,千萬別讓蛇吃瞭我呀!”

  愛瓦一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一邊雙手合起,口中念念有詞,頗有幾分真誠,但越是靠近那處亮光,他就越感到緊張。

  這種緊張並不是無中生有,愛瓦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從正前方傳來的一種神秘力量。越是弄不清這種力量的來源,他的恐懼就越強烈。

  此時,愛瓦感覺到那股寒氣似乎比剛進洞時更明顯瞭,他現在的體溫已經無法承受周圍的寒冷,寒氣如刀般刺進他的肌肉裡,直逼他的骨縫。

  愛瓦開始顫抖起來,令他不得不放出更多鬥氣來抵禦周圍的寒冷。他的牙齒打起顫,格格作響,周圍的空氣完全凝結瞭!

  當愛瓦抬起頭向前看時,奇異的事發生瞭。

  就在離愛瓦不到五公尺處,有一塊巨大的堅冰,剛才所看到的亮光,正是從這塊冰發出來的!

  愛瓦意識到剛才所感覺到的神秘力量,似乎與這塊冰有很大的關系。

  可以肯定的是,這塊冰裡面包裹著巨大的能量體。因為從阿西娜身體裡弄出來的那一塊能量體已經不算小瞭,卻也沒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強烈的好奇心讓愛瓦停在堅冰面前,他仔細地打量著這塊冰,由於它的厚度,根本就看不清楚裡面是什麼東西。

  愛瓦拿出索菲婭賜給他的那把短劍,當劍尖劃在冰塊上時,竟連一道痕跡都沒留下!按照愛瓦的透視能力,他隻能對血肉之軀的人體進行透視,卻無法透視這塊冰。

  愛瓦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被從冰裡散發出的力量所擊倒,然後收起那把短劍,調整自己的呼吸。從洞外走到現在,已經消耗他大量的體力與能量,因為每走一步都是那麼地艱難,需要克服凝重的空氣所形成的巨大阻力。

  三分鐘後,愛瓦開始適應周圍的壓力,他透過釋放鬥氣與熱量,將周圍空氣中的冰氣融化許多,所以,他漸漸覺得周圍不再那麼凝重。

  現在愛瓦還無法斷定這塊冰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所以也不敢貿然去砸開。

  最安全的辦法就是以他的熱量將這塊冰慢慢融化,這樣不論裡面是什麼,應該都能夠保存完好。

  打定主意後,愛瓦便盤腿坐下來,雙目微閉,屏氣凝神,調息運氣。

  愛瓦啟動鬥氣的速度已經相當迅捷,幾乎到瞭收放自如的境地。不到半分鐘,他的特異龍血便被鬥氣催動著快速運轉起來。

  在愛瓦的意念催動下,特異龍血將體內的能量化成一股強大的熱能,聚集到他的雙掌上,他雙掌往前推出,那強大的熱流便朝著那塊冰移動過去。他閉著眼睛,全神貫註地控制體內的熱能去融化面前的堅冰。

  與普通的冰塊不同,這塊冰已經有幾百年之久,密度超過普通冰塊的幾十倍。

  所以盡管愛瓦的熱能不斷向外散發著,卻不能立即融化掉它。

  愛瓦忘記瞭時間的變化,一直專註釋放著體內的熱能,終於,那塊冰開始出現輕微的融化現象,慢慢的,便有瞭冰水流瞭下來。

  不知道過瞭多久,冰已經融化瞭大半,但當愛瓦睜開眼睛,卻還是沒有看到什麼奇異的東西。

  愛瓦坐在那裡休息瞭一會兒,他不想用快速破碎的辦法,因為他希望看到冰塊融化後出現的奇異現象,於是他再次閉起眼睛,重新調息運氣,準備融化剩下的堅冰。

  融化下來的冰水流到愛瓦的身下,但此時愛瓦的體溫也升瞭上來,已經感覺不到寒冷,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奇異的現象真的發生瞭!

  堅冰完全消失,一個身穿道袍的女孩盤腿坐在他面前。

  雖然她閉著雙目,但從她的輪廓就可以斷定,如果她睜開眼睛,一定會把全天下的男人迷倒!

  更讓愛瓦驚奇不已的是,這女孩竟然面色紅潤,神態恬靜。她雙手勾在一起,端放在雙腿間,胸前兩座小山將灰色的道袍撐起來,雖然此時她的頭發如被冰凍般的僵直,怛依然另有一番風韻。

  “哇!太好瞭!”

  愛瓦忍不住跳起來大吼道。面前這個面色紅潤的極品女孩,比一個金人都讓愛瓦興奮,隻是,他還不敢肯定她是不是活的。

  愛瓦撐著疲憊的身子站起來,試探著走上前,將一根手指伸到女孩的鼻子下,心頓時涼瞭半截。

  愛瓦本以為化開冰塊,發現一個絕世的美女是意外的收獲,想不到卻是個死人!

  可是,再看看她粉嫩的臉龐,愛瓦又不死心瞭。心想:“這麼紅潤的臉,怎麼會是死人呢?”

  當愛瓦大著膽子把手貼到女孩的臉上時,他的心徹底涼透瞭。他不但感覺到女孩臉上的冰涼,更感覺到她臉上的僵硬,那硬度絕對不亞於剛才被他化掉的冰塊!

  愛瓦無力地坐在地上,反正自己的衣服都濕透,他也不在乎瞭。

  雖然這是個死人,愛瓦卻還是不肯離去。他默默看著這個面色紅潤的少女,思考著她為什麼要跑到這裡?她身上的那些冰是怎麼回事?是她自己把自己冰起來,還是誤闖進洞裡而被凍死的?

  這一連串的疑問讓愛瓦頭痛不已,便索性不再去想這些,再次打量起女孩的容貌。

  剛才愛瓦釋放出的熱能繼續抵禦著洞中的寒氣,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那熱量同時也在影響著少女。

  這時,愛瓦突然看到少女身上冒起熱氣,令他不由得瞪大瞭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少女。

  少女的身上不斷地冒起熱氣,她身上的道袍因為溫度的改變而有所變化,有些地方已經變軟,甚至連皺褶都有瞭改變!

  不到幾分鐘,少女身上的道袍居然像被風化的碎片般從她身上滑落,呈現在愛瓦面前的,是少女毫無遮攔的美麗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