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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話 兒媳

  不論是源於麗莎還是愛瓦的基因,達莎與達娃是兩個不太安分的女孩,對於王宮的一切,她們再熟悉不過,雖然是不同的國度,卻不妨礙她們從中體驗到那種令人厭煩的雷同。

  所以,剛在哈斯帝國的王宮待瞭不到一天,達莎與達娃就厭倦瞭。

  愛瓦見狀沒有辦法,隻能讓達莎與達娃出去玩,不然看她們真的要憋瘋瞭。

  達莎與達娃連思雨派給她們的兩個小太監都屏退瞭,隻騎兩匹馬就離開王宮。

  “我真拿她們沒辦法,隻能由著她們去瞭!”

  在思雨面前,愛瓦一副抱怨的口氣,但這抱怨的口氣,卻讓思雨有幾分嫉妒。

  “我要是您的女兒,我也會這麼撒嬌……”

  說出來後,思雨又覺身為一個兒媳,說這種話有些不妥,於是她趕緊收住瞭話頭,轉入正題。

  “兒媳來這裡,是有些事情想跟爸爸商量……”

  “幹嘛還要跟我客氣?如果能夠幫上什麼忙,也算是為我的兒媳做瞭貢獻,呵呵。”

  看到思雨謙遜地跟他商量事情,愛瓦心裡湧上一股優越感。這麼年輕就有瞭兒媳,不但漂亮還這麼懂事,要不是事情太多,他真想長久與這個兒媳共事。

  “兒媳是真誠地來向爸爸求教,這幾年,之所以沒人敢起來造反,全仗著爸爸您的威望,雖然您不在,可一提到多多拉是您的兒子,所有人就不敢再說話,尤其是到瞭後來,多多拉根本就不理朝政,我一個弱女子站出來替多多拉處理朝政,更是靠著爸爸您的威望瞭,不然我又怎麼能支撐得瞭局面?”

  不管思雨說的是不是事實,在聽到這番話後,愛瓦覺得很受用,對他來說不過是近兩個月的時光,可對於這些人來說,那可是十六年!尤其是索菲姬不在的時候,他愛瓦的威名更顯得重要瞭,所以他能夠理解,一個女孩子隻憑著一個幾乎被懷疑已經不存在的人的威望來統治一個國傢,那是多麼的艱難。

  “思雨,難為你瞭!”

  愛瓦很心疼地走過去,將思雨擁進懷裡。

  愛瓦隻是輕輕的一摟,就讓思雨感覺到似乎有股力量從這個男人的身體裡傳遞到她的內心。

  “思雨,要我做什麼事?盡管開口吧,就算是要我給你殺出一條血路,我也會在所不惜!”

  不知道為什麼,愛瓦竟然像是在對心愛的女孩發誓,但這一切卻都在他無意識的情況下發生,他完全被懷裡這個可愛的女孩弄糊塗瞭。

  好在思雨被自己的公公摟在懷裡並不反感,她沒有從愛瓦的懷裡掙脫出來,愛瓦那寬大的胸懷不僅給瞭她溫暖,更給瞭她無窮的力量。

  “即使您不在的時候,也沒有人敢打多多拉的主意,可是我卻不同瞭,已經有人開始想把我從多多拉的身邊踢走。我並不在乎王後的位置,可我不想讓哈斯帝國的江山毀在別人的手上。我知道我跟多多拉的婚姻幾乎是名存實亡……我們……已經很久不在一起瞭,可是,我是他的妻子、是哈斯帝國的王後,在多多拉遊山玩水的時候,至少我還可以代替他處理一切事務。”

  “他們為什麼要把你從王後的位置上踢開?你是一個德才兼備的好女孩!”

  愛瓦在稱贊的同時,竟然流露出男孩子對女孩子的愛慕之情,雖然他是下意識的舉動,可那灼熱的目光思雨明顯感受到瞭,令她不由得臉上一紅,低下瞭頭。

  “因為我……我沒有給塞爾維亞傢族生下一男半女……”

  盡管思雨知道這不是她一個人的錯,可對於一個肩負著傳宗接代重任的王後來說,往往會成為那些企圖攻擊王後勢力的一件最鋒利的武器。

  “如果有人提出這裡由,要廢掉我這個王後……”

  後面的話,思雨不想再說下去。

  在她看來,多多拉的父親愛瓦是一個聰明的人物,她隻需要點到為止。

  “其實……你可以生的……”

  愛瓦將話說到瞭一半卻停瞭下來,靜靜地看著思雨。

  思雨抬起頭,茫然地看著愛瓦,但同時心中卻燃起一絲希望,但很快那種希望又消失瞭,因為她知道,雖然愛瓦沒有把無法生孩子的責任歸到她的頭上,但她心裡再清楚不過,多多拉已經被斷定不能生育,這讓她那剛剛燃起的希望火苗被澆上一盆冷水,迅速地熄滅。

  “生孩子又不隻是女人的事……”

  思雨小聲地嘟囔著。

  “我知道多多拉很不爭氣……但你可以爭氣!”

  愛瓦鼓足勇氣鼓勵這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兒媳。

  “笆,別說瞭,我?願不當這個王後,也不會讓你們塞爾維亞傢族蒙羞!”

  思雨咬住下嘴唇,殷紅的血慢慢滲出來。

  “真是一個烈性的孩子!”

  愛瓦無法斷定,思雨的這句表白,是不是對於他將要提出來的方案的拒絕和否定,他也不敢再說下去,免得雙方都覺得尷尬。

  “呵呵,好瞭,這件事先不提,不過我可以保證,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會有人敢再提罷免王後的事情,而且,我想讓你來做女王。你願意嗎?”

  愛瓦用手托起思雨那尖尖的、極端性感的下巴,讓她那張嫵媚而不失端莊的臉仰瞭起來。

  “我不想讓多多拉難堪……”

  思雨立即表明她的主張。

  “是你做不瞭女王嗎?”

  愛瓦的眼神充滿期待,但這種期待說不出來是等著思雨肯定的回答還是什麼,此時如果愛瓦再沖動一點,他就會俯下頭去親吻她那充滿誘惑的小嘴瞭。

  “不是……我也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可是……我覺得那樣不太好吧?”

  思雨畢竟隻是一個大臣的女兒,若論資格的話,讓她做一個王後已經是她的造化瞭,但她的性情與能力,不當女王實在是太可惜瞭。

  “思雨,要讓一個國傢繁榮下去,選國王就得任人唯賢,而你,在我看來,是哈斯帝國國王的最佳人選,換瞭誰,我都不會同意!”

  愛瓦的語氣不容置疑:“除非你說你不想做女王,而且希望這個國傢分崩離析!”

  愛瓦徹底將自己的這位兒媳推上一個無法後退的境地,而愛瓦對她的信任更是讓思雨激動不已。

  “那多多拉怎麼辦?”

  作為多多拉的妻子,思雨的心裡還是很顧忌這一點。

  “他既然不喜歡當國王,那就讓他去做他喜歡的事,這不正是兩全其美嗎?而且,把哈斯帝國交到你的手上,我就放心瞭。我相信,你將會超過索菲?女王!”

  “我怎麼敢跟索菲婭女王相提並論,我能夠不讓哈斯帝國成為一盤散沙就知足瞭!”

  思雨表現得非常謙遜。但愛瓦卻不這麼想,思雨憑著一個王後的身份,竟然能把哈斯帝國治理得井井有條,已經說明她的能力絕對不在索菲?女王之下。

  愛瓦與思雨又進行瞭一次長談,充分研究哈斯帝國內王公大臣間的關系網與各人的派別與能力後,確定瞭輔佐思雨的大臣名單。

  當天下午,思雨召集所有的王公大臣來到王宮大殿商議國事。

  所有的人知道愛瓦還留在王宮,便更不敢怠慢,他們比平時快瞭不知道多少倍的速度來到王宮,而且,所有的人都預感到一場殘酷的政治風暴就要到來。

  當著所有王公大臣的面,愛瓦宣佈新的國王為思雨,而賜多多拉為自由親王,他可以享受最好的物質待遇卻不能參與朝政,這對於多多拉來說,是一種解放,他當然求之不得。

  愛瓦讓思雨親自宣佈大臣的任命名單。愛瓦與思雨並沒有將反對派全部剔除,因為那些人隻是出於對一個王後幹涉朝政的反感,而不是反對思雨本人,其實他們對思雨的能力還是相當認可。

  所以,當那些曾經極力反對思雨的大臣們聽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名單裡時,他們表現出非常的意外與慚愧。

  “我知道,你們有不少人反對過我,但我知道,你們反對的不是我,而是王後的身份。是的!身為一個王後卻不斷幹預朝政,但我是出於無奈,可這違背瞭哈斯帝國的治國原則,所以,我相信你們今後一定會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哈斯帝國的繁榮就靠你們瞭!”

  思雨的言語誠懇,而且不失威嚴。

  所有人聞言歡呼不已。

  看到眼前的一切,愛瓦更加堅信思雨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女王。

  有瞭愛瓦的支持,政權的更迭變得異常順利,因為沒有人敢向一個強大得難以形容的人發起挑戰,更何況,許多人早已在心裡支持思雨,這正是人心所歸。

  當天晚上,思雨以新女王的身份宴請所有的王公大臣,沒有一個人不給面子,即使對思雨頗有微詞的人,也不敢把反對寫在臉上。

  懾於父親的威嚴,多多拉出席新女王思雨的宴會。

  對於愛瓦的安排,多多拉隻能認可,雖然十六年沒有見過愛瓦,但多多拉內心裡還是很崇拜他這個父親,而且覺得這安排很合適,讓他可以做一個自由的人。

  畢竟血濃於水,父子情深,愛瓦趁著與王公大臣們交談的空檔,走到多多拉的身邊。

  “不要怪思雨,這都是我安排的,你是我的兒子,卻不喜歡做國王,隻喜歡遊玩,我不會說什麼,隻是我不贊同你把身子搞垮瞭,你不但毀瞭自己,也讓思雨受苦,你根本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不覺得愧對人傢嗎?”

  “如果思雨提出離婚的話,我不會反對。”

  多多拉對於他與思雨間的婚姻關系,讓他感到疲倦瞭。

  “她一個女人,怎麼敢向我們塞爾維亞傢族提出解除婚姻?如果要提,也隻能是我們塞爾維亞傢的人提出來。”

  聽到多多拉要解除與思雨的婚姻,愛瓦的心裡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難過。

  “那……就由我來提出吧。”

  多多拉雖然覺得與思雨的婚姻很難再繼續,可是當決定要與她解除婚姻時,多多拉的心裡還是非常難過。愛瓦可以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一絲悲傷。

  “能放手就放手,不要耽誤瞭人傢。我們塞爾維亞傢族的人能夠擔當,也能夠放棄,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愛瓦在多多拉的肩上重重拍瞭兩下,而多多拉那孱弱的身子,哪裡經得起愛瓦的拍打,險些倒在地上。

  這情景,更讓愛瓦傷心不已,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麼英武的一個男人,竟會生出一個弱不禁風的兒子!

  愛瓦剛走開,思雨就朝著多多拉走過來,多多拉本想立即躲開,卻已經來不及。

  “對不起,多多拉,這不是我的本意,可是……”

  思雨總覺得是自己奪取丈夫的王位,心裡感到很抱歉。

  “不必介意,我早就不想做這個國王瞭,今天晚上我是來祝賀你的!”

  雖然心裡有點鬱悶,可多多拉還是很大方舉起杯子,並喝下那一杯酒。

  思雨看得出來,多多拉喝下的不像是酒,而是一杯苦水。

  “多多拉,別難過,我還是你的妻子……”

  思雨不想看到多多拉難受的樣子。

  “思雨,我正想向你正式提出離婚,我們……分手吧!”

  多多拉的手用力地握著杯子,幾乎要將杯子捏碎。

  “為什麼?”

  雖然知道自己跟多多拉的㈣?很不幸福,她也曾經在最痛苦的時候,發狠決定要離開多多拉,可當多多拉當著她的面,說出“離婚”這兩個字的時候,思雨的心裡卻突然像抽搐般感到疼痛。

  “你不覺得我們的婚姻走到盡頭瞭嗎?”

  多多拉終於控制住情緒,手指轉動著杯子,說道。

  “我們……可以不離婚,沒有人會限制你的自由……”

  維持目前的婚姻,是思雨無奈的選擇,她何嘗不希望享受做女人的快樂?隻是她不想讓別人說她是一個為瞭自己的幸福而放棄丈夫的女人。

  “可是……”

  多多拉朝著遠處的愛瓦看瞭一眼,接著說道:“我已經有女人瞭,對於我的求婚,她沒有拒絕。”

  思雨順著多多拉的目光看去,隻見愛瓦正跟別的大臣交談著,但她卻感覺得出來,愛瓦的註意力始終在她這一邊。

  “那我隻能祝福你瞭!”

  思雨強忍著眼淚沒有流下來。如果今晚她不是這宴會的主人,她一定會哭著跑出去,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很難承受這種打擊。

  愛瓦站在遠處註視著多多拉與思雨的動靜,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他卻能夠從兩人的表情,判斷出此時他們交談的內容以及結果。他也看到瞭一直在思雨眼裡打轉的淚花。

  雖然有些心疼,可愛瓦卻對這結果感到非常滿意。長痛不如短痛,思雨跟多多拉的婚姻早晚要走到這一步,早一些解決,他就可以早一些替痛苦的思雨療傷,而他的兒子多多拉也會同時得到解脫。

  宴會還沒有結束,多多拉就帶跟著他的那幫浪蕩子弟離開王宮,雖然王宮一直不被他留戀,然而現在,這座象征著哈斯帝國最高權力的王宮,更成為瞭多多拉的傷心之地。

  宴會結束後,所有的客人都走瞭,整座大殿裡隻留下思雨和愛瓦兩人。

  由於愛瓦沒有走,思雨當然也不能離開,而且她感覺到愛瓦有話要對她說,所以她屏退瞭所有的宮女。

  “他已經向我正式提出離婚……”

  思雨委屈地抬起頭,看著愛瓦說道。

  “難道這樣不好嗎?你們不就都解脫瞭嗎?”

  愛瓦卻表現得非常平靜,其實他的內心澎湃不已,他已經看到得到這個女人的希望。

  “可是……我成瞭孤傢寡人瞭……”

  思雨已不像剛剛聽到多多拉提出離婚的時候那麼傷心,隻是有一種落寞感。

  “誰說你是孤傢寡人瞭?我不是站在你這一邊嗎?”

  愛瓦深情地看著思雨那雙美麗的眼睛,他不方便直接說出想法,卻很想向思雨傳達他的心意。畢竟她曾經是自己的兒媳,基於這一層關系,愛瓦覺得不便過於直接表白自己的感情。

  思雨聞言似懂非懂,她的臉上浮現一層紅暈,她開始感受到愛瓦對她的那分心意瞭,而原本他們之間的關系對於思雨來說,更是一大障礙。

  雖然思雨還不敢確定愛瓦會娶她為妻,但是憑著她的直覺,如果她再嫁一個丈夫的話,愛瓦一定會不高興,而且她也不打算再找別的男人,愛瓦已經悄悄地走進她的心裡,隻是理智不允許她立即接受當過自己公公的男人做自己的丈夫。

  “我……暫時不會考慮再嫁人的事情。”

  思雨說這句話的目的,就是想讓愛瓦不要現在提出這件事,免得兩人都尷尬,如果她剛剛跟多多拉解除婚姻就嫁給自己的公公,那會被人笑話死的。

  “你會拒絕任何男人的求婚嗎?”

  愛瓦問道。

  思雨緊張得渾身發抖,她很擔心愛瓦會在這座大殿做出讓她難堪的事情,她低著頭不敢去看愛瓦的眼睛。

  “不要為難我,好嗎?”

  思雨的聲音低到幾乎聽不到的程度,而她同時又害怕從此失去愛瓦,那種矛盾的心情把她折磨得非常難受。

  “一個女王,怎麼可以這樣低著頭?”

  愛瓦走上前,伸出一隻手,托起思雨那尖尖的下巴。

  思雨不得不抬起頭,看著愛瓦。

  “我想看到你堅定的眼神!”

  愛瓦定定看著思雨那張美麗的臉,他幾乎要俯下頭去親吻她那動人的芳唇。

  思雨同樣定定望著愛瓦,卻不說話,然而她身體的顫抖已經傳到愛瓦的手上。

  “你冷嗎?”

  愛瓦關切地問道。

  雖然隻是形式上的關懷,卻讓思雨很感動,於是她搖瞭搖頭。

  “幹嘛在發抖?”

  愛瓦的手從思雨那尖尖的下巴拿開,撫到她的肩頭上,這讓思雨覺得更自然一些。

  “不知道……”

  思雨的櫻唇微啟,愛瓦可以看到她那整齊而細密的貝齒。

  “別害怕,我隻是不想讓別的男人去碰你的身子……”

  愛瓦很艱難地說出這句話。隻是說出這句話,就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這個女人,在十幾分鐘前還是他的兒媳。

  思雨點瞭點頭,她的胸脯劇烈起伏著如波濤般洶湧。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可對於思雨來說,卻有著極重的分量,她完全可以體會得到,剛剛還被她稱作父親的這個男人,已經用最直白的話表明他對自己的珍愛,就算她對這個男人沒有特別的感覺,她也得考慮一下。

  “爸……”

  “不要這樣叫我,你已經跟多多拉解除婚姻,你是一個自由的女人,當然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愛瓦直直地註視著這個十六、七歲的女人。

  思雨聞言左右為難,如果要她直呼愛瓦的名字,她真的開不瞭口,因此她隻是嘴角動瞭一下:“很晚瞭,您……是不是該休息瞭?”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精力非常充沛,我甚至可以幾天幾夜都不睡覺,更何況這幾天並沒有什麼事讓我操勞,如果你不介意,我倒希望可以跟你徹夜聊天。”

  愛瓦簡直成瞭一個無賴,讓思雨進退兩難,如果她原來與多多拉不是夫妻,或者多多拉不是愛瓦的兒子,或許思雨不會考慮那麼多。如果單純以一個男人的標準來看愛瓦,他絕對是思雨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然而,這一切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在今晚的宴會上,愛瓦還曾以兒媳的稱呼向被選為女王的思雨祝賀,而思雨也同時親切地稱愛瓦為父親。

  在思雨的人生經歷中,她可以很輕松地拒絕任何一個人的無理要求;但今晚,她卻無法拒絕愛瓦,因此她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愛瓦之所以如此大膽地表白,並且像無賴一樣咄咄逼人,不僅因為他是任性的男人,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已經看出來思雨喜歡他,而且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隻是因為兩人身份的特殊,才讓思雨將內心的真實想法掩藏得很深。

  達莎與達娃很早就回到她們的寢宮,可是一直等瞭將近兩個小時,卻還不見愛瓦的人影,達莎便有些急瞭。

  “達莎,還沒睡嗎?”

  “沒睡。”

  “你在等哥哥回來嗎?”

  “是的。”

  達莎不想花費更多的腦細胞與達娃說話。

  “我看哥哥好像對那個女人有意思!”

  雖然達娃看起來沒有那麼聰敏,可她的眼睛卻相當敏銳,總會在默默的觀察中有所收獲。

  “睡你的吧!”

  一聽到達娃提到那個女人,達莎心裡就湧起一股醋意。她知道父親愛瓦不可能膈於她,可是看到哪個女人討愛瓦的喜歡時,嫉妒就會像春天的草在她的心裡瘋狂地長起來。

  達娃嚇得立即噤聲。

  達莎依然無法入睡,她在床上一連翻瞭幾個身,隻是越翻越煩躁,最後她幹脆穿上衣服出去。

  夜風吹到達莎的身上,令她覺得寒冷,於是她下意識裹緊瞭衣服,朝著大殿的方向走去,她想:“那個女人,還不至於敢把爸爸直接帶到她的寢宮。‘遠遠的,達莎就看到大殿依然亮著的燈光,而讓達莎感到奇怪的是,大殿外面的宮女似乎比晚宴的時候更多瞭。

  少女的敏感立即讓薩莎猜想到,會不會是被那個女人攆出來的?

  達莎徑直朝著大殿門口,氣沖沖地走瞭過去。

  “達莎公主,陛下正在跟您的父親談話……”

  雖然達莎隻是野狼王國的公主,但由於她是愛瓦的女兒,再看到她那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執勤的宮女也不敢強攔。

  “我叫我的父親回去睡覺,也不可以嗎?”

  達莎瞪著那個小宮女。

  小宮女隻能好言相勸,卻不敢對這個公主發火。

  愛瓦與思雨早就聽到達莎的聲音,思雨轉過身看向門口。

  “你女兒來叫你瞭。”

  如果不是思雨對愛瓦留戀,她一定會把達莎的到來當成救命稻草,可現在她沒有這種感受,況且思雨早就從達莎的目光中,感受到她那不太掩飾的敵意。

  出於對愛瓦的特殊情感,思雨朝著怒氣沖沖的達莎笑瞭笑。自從開始打理朝政,思雨已經練就一套從容應對各種挑戰的本領,她的想法決不會輕易寫在她的臉上。

  “達莎公主還沒睡呀?”

  “國王都還在這裡日理萬機,我一個客人怎麼好意思那麼早就躺到床上呢?再說,我養成瞭一個習慣,父親不在身邊,我就無法入睡。既然你們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畢,那我就不妨到外面等一會瞭兒。”

  說完,達莎瞥瞭愛瓦與思雨一眼,轉身就朝大殿外面走去。

  達莎的強硬並不能讓思雨覺得尷尬,她曾遇過的場面甚至比這麻煩得多,與那些麻煩比起來,達莎所制造的麻煩隻能算是小兒科。

  愛瓦充滿歉意地說:“這傢夥的確讓我給寵壞瞭!”

  思雨卻很寬容地笑瞭笑,因為她沒把這當一回事。

  達莎來的目的就是要讓思雨知道,她不能打愛瓦的主意,而她自己則扮演愛瓦的護花使者的角色。

  愛瓦知道,既然達莎來叫他,他再不走就麻煩瞭,但他卻是那麼地戀戀不舍,不想離開。

  “思雨,做個好女孩,吻我……”

  愛瓦在離開這座大殿時,向前走瞭一步,站到思雨的面前。因為剛才達莎進來的時候,思雨自覺地向後退瞭雨步,與愛瓦保持瞭一段距離。

  請續看《龍血戰士》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