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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話 第一場戰鬥

  愛瓦剛施禮完畢,直起身子,就見師祖腿一收,身子又退瞭回去。

  “年輕人,做事可要專心啊!”

  師祖上下打量瞭愛瓦一眼。

  “我隻是……”

  “剛才看你那不恭敬的樣子,真不該讓你進來!”

  “師父,他是太好奇瞭……”

  “不許護短!要不是看在你尋找他的辛苦,我才不會答應你!就憑他這樣的心性,我看要浪費你的一片苦心瞭。”

  “師父放心,我一定能把他引入正途!”

  茹波信誓旦旦地說道,唯恐師父一生氣就要放棄愛瓦。她一邊替愛瓦求情,一邊暗暗用功力在後面輕輕地推瞭愛瓦一把,意思是讓他自己在她師父面前爭取。

  “你幹嘛推我?”

  愛瓦並沒有察覺到茹波推他,還以為是天心道長,回過頭就問。

  茹波見狀很生氣,卻隻能裝若無其事,然而這一切都看在她師父眼裡。

  “師祖這麼器重你,你還不快拜謝師祖?”

  天心道長見狀便拉著愛瓦往下跪。

  師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看得出來天心道長是個懂事的女孩,而愛瓦雖然有些傻乎乎,但也不失可愛,而且剛才她的腳尖托到愛瓦的下巴時,她就透過氣感檢查愛瓦的天賦,並不是她不相信茹波,而是想知道這個少年的身上,到底有沒有值得她欣賞的東西。

  短短幾秒鐘的接觸,就讓她心頭不由得一陣驚喜——愛瓦確實是個人才,是千年難尋的好種子!不過她並沒有把驚喜寫在臉上,而是深深埋在心裡。

  “快起來。”

  “師祖?”

  這次愛瓦的聲音特別大,他那誇張的樣子,讓站在一旁的茹波忍俊不禁,“噗哧”一聲笑出來。

  “茹波,你現在就帶他們去執行任務,具體的內容你跟他們說就行瞭。”

  說完,師祖的眼睛一閉,藥波立即領會,趕緊帶天心道長和愛瓦走出殿宇。

  “茹波姐姐,到底是什麼任務?”

  “打仗。”

  茹波頭也不回地說道。

  “你不是不準我們殺人嗎?打仗能不死人嗎?”

  愛瓦覺得茹波說話前後矛盾。

  “打仗不一定會死人。”

  “那……我們該不會要去跟野獸打仗吧?”

  “這次我們去打的不但是野獸,還是魔獸。”

  “魔獸?”

  愛瓦從未聽說過魔獸:“那我們得帶什麼兵器?”

  “就用你手上的短劍!”

  “這……”

  愛瓦雖然武功不錯,卻還未見過敵人的模樣,這仗要怎麼打?這把短劍用來護身還行,但用於打仗肯定不行。

  “茹波姐姐,還是幫我換一把長劍吧!桃源界裡肯定有不少的好兵器,用完後,我再還你們就是瞭。”

  看到愛瓦那麼囉嗦,天心道長趕緊拽瞭一下他的衣袖以制止他,畢竟他們一起來,有什麼事當然得互相照應。

  但愛瓦生性好動,而且滿腦子的疑問讓他想詢問茹波。

  “我們為什麼要跟魔獸打仗?”

  “我們生存的空間有限,而魔獸的數量又不斷增加,這會消耗掉大量的資源,就這麼簡單!”

  茹波雖然懶得跟愛瓦解釋,可是若不解釋,他就會不厭其煩地追問下去。

  愛瓦覺得茹波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看離她有一段很長的距離瞭。

  “茹波姐姐,等等我們!”

  愛瓦跟天心道長使出渾身解數,卻無法追上茹波。

  過去愛瓦動用一半的功力,就可以讓普通人望塵莫及;但現在即使他已加快速度,身子都離開地面,也無法縮短與茹波間的距離。

  茹波隻好停下來等愛瓦兩人一會兒,等愛瓦追上來時,隻見他已經氣喘籲籲瞭。

  “那些魔獸可跑得不比你慢,所以千萬別想當逃兵!”

  茹波回頭瞥瞭愛瓦一眼,叮囑道。

  “我幹嘛要當逃兵?一個劈雷掌就能炸死它們一大群!”

  愛瓦很不服氣地說道。

  茹波沒有理會愛瓦的吹牛,而是教起戰術:“魔獸其實相當勇敢,而且它們喜歡群體作戰,肢體有很強的再生能力,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愛瓦頭一次聽到有這種敵人,不過茹波所說的肢體再生能力引起他極大的興趣。

  “你不會說它們根本殺不死吧?”

  愛瓦想到茹波說過不殺生的話。

  “哼,你要是不能殺死它們,它們早晚會把你殺瞭!”

  三人一邊說,一邊朝前方走,此時愛瓦在不知不覺中提高速度。他剛到桃源界時,血液裡缺少桃源界的氣體成分,因此無法擺脫這裡的巨大吸引力,現在跟天心道長經過一番劇烈的呼吸,體內幾乎全部換成桃源界的氣體,並溶入於血液中,體內、體外的壓力差完全消失,地面對他們的吸引力也就大大降低。

  不知道走瞭多遠,愛瓦三人看到一片茂密的叢林。

  “這就是魔獸居住的地方瞭!”

  茹波說。

  愛瓦一聽立即興奮起來;天心道長卻心情沉重,她覺得如果這些魔獸那麼好對付,何必再帶上他們?如果這次不幸被那些魔獸吃掉,一定會連一塊骨頭都不剩。

  站在森林邊緣,天心道長就已經感覺到那股陰森的殺氣。

  “穿過這片森林,就能見到魔獸。”

  茹波指著那片叢林,非常肯定地說。

  “天心道長,我們最好一起行動,這樣我才能照顧你!”

  愛瓦看瞭看天心道長,說道;天心道長看得出來,愛瓦是擔心自己敵不過那些魔獸的進攻,因為茹波說過,魔獸喜歡打群架,而現在他還不清楚這些魔獸的本事。俗話說:“知彼知己,百戰不殆”而現在他連魔獸的模樣都沒有見過,說不定魔獸站在他面前時,他卻完全不知道。

  “你們千萬不能湊在一起,而要離得遠一些,這樣才能分散它們的力量。”

  茹波立即糾正愛瓦的戰術。

  “是嗎……”

  愛瓦很不放心地應道,但他還是打算根據情況來決定戰術。他聽人說過,越漂亮的女人,心越是狠毒,目前他並不茹波,誰知道她把自己弄到這鬼地方的原因?

  愛瓦三人分頭從森林頂部飛過去,衣袂偶爾會碰到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音。

  對於魔獸一族來說,人類在它們的領地上弄出的聲響很刺耳,即使再大的風聲,也無法掩蓋愛瓦三人前進的聲音。

  茹波早已註意到樹叢間那些攢動的魔獸,但為瞭不分散愛瓦他們的註意力,茹波並沒有出聲提醒。

  “颼!”

  一枝利箭貼著愛瓦的皮膚飛過去。

  “誰放冷箭?”

  愛瓦朝著下面大罵瞭一聲,這隻是在給自己壯膽,剛才若不是身手靈活,一定會被射中,誰知道那枝冷箭上是不是淬瞭毒?

  茹波雖然與愛瓦他們並行前進,卻也隔瞭一段距離,但她靈敏的耳朵還是聽到從樹底下射上來的那一枝枝冷箭。魔獸們散佈在叢林內,如果不把它們引出來,就很難消滅它們,而且一旦進入叢林,那就是它們的天下,有再大的能耐也無法施展。

  對於這些冷箭,茹波並不在意,隻是微微扭動著身體,就讓那些箭完成上拋與自由落體的運動。

  愛瓦與天心道長同時聽到樹叢下一陣陣沙沙的響聲,似乎有飛蛇在林中穿行,碰到幹枯的樹葉。

  “天心道長,註意下面!”

  愛瓦躲過一次次的射擊,卻不放心天心道長,而且他還看見有幾枝冷箭穿透天心道長的裙裾,可見那些箭的力量不容忽視。

  飛過那片叢淋後,愛瓦與天心道長看到一片開闊之地。

  愛瓦終於明白為什麼茹波說要飛過叢林瞭,因為叢林裡是魔獸的天地!魔獸們雖然眾多,卻有一個規律——當敵人眾多時,它們就會堅守在叢林中,不再出戰。

  當愛瓦與天心道長剛落地時,就看到茂密的叢林中跑出一道道的黑影。

  這是一群長相如人形的怪獸,雙腿雖短,奔跑的速度卻非常快,剛才它們從叢林裡竄出來的速度絕對像箭一樣,所憑借的正是那兩條粗壯的短腿。

  愛瓦粗略估算,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的魔獸不下三百隻。

  剛才愛瓦兩人落地時,天心道長與愛瓦由於沒有自信,才一起落地,覺得這樣可以更安全些,至少這種背靠背的方式可以讓他們同時看到四面八方的敵人,不至於腹背受敵。

  但這些魔獸的勇敢完全超出愛瓦與天心道長的預料,它們像蜂群一樣地圍上來,根本不顧忌天心道長鋒利的長劍與愛瓦的短劍,一個個揮舞著鐵刀,毫無章法地向他們砍來,隻是那些鐵刀根本無法與天心道長的長劍,及愛瓦手中的短劍相提並論,一旦碰在一起,魔獸手中的鐵刀就會斷成兩截,同時劈下來的劍還會砍斷持刀的魔獸手臂。

  然而讓愛瓦與天心道長驚恐不已的是,那些被砍斷的手臂與腿,都會在瞬間又附著到魔獸的身體上,而且漸漸又有瞭活力!

  想在魔獸的包圍中殺出一條血路,愛瓦跟天心道長不得不以更快的速度斬殺魔獸,但他們很快就發現這些魔獸的數量太多,不等他們殺出重圍,那些被他們砍掉胳膊和腿的魔獸,又四肢完好地沖上來,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

  之前所做的一切,全是白費力氣!魔獸的數量根本沒有減少,但愛瓦兩人消耗的能量卻非常明顯,這種拼殺的結果,耗掉他們大量的精力,如果持續的時間再久一些,等到他們氣血耗盡,那麼魔獸就會取得這場戰鬥的最後勝利!

  茹波在離愛瓦兩人很遠的地方開辟戰場,大約有四百個魔獸在圍攻她。

  茹波並不害怕那些魔獸的進攻,她出手的速度並不快捷,但她的每一劍,都有一個像表演似的招式,劍尖在空中挑著那些魔獸的肢體做出一個空中剁肉餡,將砍掉的手臂剁成一塊塊的碎片,這樣魔獸的血就會灑到地上,無法與肢體融合。

  沒有血的維持,那些被砍掉的肢體無法回到魔獸身上,就會徹底地失去復活的能力:“天心道長,你的真陰大法呢?”

  愛瓦看僅憑用劍砍根本制不住這些具有復活能力的魔獸,覺得要動用絕招瞭。

  愛瓦與天心道長立即收起劍勢,隻是瞬間的調整,兩人便各自發起絕招。

  但天心道長沒想到她的真陰大法才剛展開,那些感覺靈敏的魔獸就迅速地向後退,它們行動的速度實在驚人,雙腿交替的速度如同上瞭發條的機器。

  而當愛瓦使出風火掌雷後,那些反應敏捷的魔獸也在瞬間退出幾十公尺遠,讓他無法傷到它們半根毫毛。

  此時愛瓦與天心道長心裡都明白,不論是攻擊力極強的鬥氣掌雷還是以冰氣為攻擊武器的真陰大法,都不可能無限制使用,這會消耗掉他們大量的氣血,必須在能夠一招制敵的情況下才能使用,像今天這種情況,他們幾乎是拼出全力來發這一次功,卻沒有讓魔獸的數量有絲毫減少!

  那些剛剛退到遠處的魔獸發現危險解除後,立即又像潮水般的湧上來。

  “天心道長,我們還是分開吧!”

  在急切之際,愛瓦看出魔獸的破綻。若是兩個人靠在一起,這個戰場就隻有一個中心,魔獸就可以集中起來,將他們圍成厚度有十幾公尺的墻;而如果兩人分開作戰,就會出現兩個戰場,形成兩個中心,魔獸自然也就圍成兩個圈,每個圈的厚度就減少到原來的一半!這樣其中一人就可以沖出包圍,隻受一面之敵,從而獲得更加從容的時間來對付這些具有復活天賦的魔獸!

  不等天心道長有所行動,愛瓦就先行跳出魔獸的包圍圈。

  隨著愛瓦的身子跳起,那些身材矮小的魔獸也跟著彈跳起來,像一群蜂跟在愛瓦身後。

  愛瓦落地後,大約有一半的魔獸立刻把他包圍起來,不過這次的數量明顯少瞭一大半,而天心道長那邊也少瞭一半。如此一來,兩人的壓力都同時減少瞭。

  愛瓦現在有更多空間來對付這些魔獸,他像茹波一樣,讓短劍在魔獸的肢體上反復削來削去,直到那些肢體變成一塊塊的碎肉,那些碎肉被短劍所產生的巨大力量灑得到處都是,導致許多的碎肉被魔獸們踩在腳下,沾滿瞭泥土,再也回不到魔獸的身上瞭!

  魔獸們發出尖銳而憤怒的嗚叫聲,特別是那些失去胳膊的魔獸,甚至彈跳起來,撞向愛瓦。

  這種攻擊並不會對愛瓦構成威脅,但當那一顆顆肉球砸到他身上時,卻讓他感覺到難以擺脫的窒息感,盡管他使出渾身力氣,這些肉球們依然附著在他身上,唯一的法子就是用他手中的短劍在那些肉球身上拼命割,將他們割成一塊塊的肉塊。

  如果速度稍稍放慢,那些肉球就會再次復活到原處。愛瓦隻好一邊割,一邊在魔獸群中沖來沖去,讓那些割下來的肉塊被魔獸的身體蹭掉,或是讓魔獸們踩在地上長時間不能與身體連接,從而失去復活的時機。要不是愛瓦動作迅速,他早就被那些肉球包裹,窒息死亡瞭。

  天心道長不敢再使用真陰大法,她隻用瞭一次,就感覺到消耗瞭極大的能量,幸虧她與愛瓦已分成兩個戰場,她要對付的魔獸數量減掉瞭大半。

  茹波早就有跟魔獸作戰的經驗,因此她從容地在魔獸群中穿梭著,而且魔獸的數量也在不斷減少著。

  茹波所殺的魔獸數量,遠遠超過天心道長與愛瓦所殺的魔獸數量的總和,雖然愛瓦與天心道長消滅的魔獸數量,抵不上茹波獨自斬殺的一半,不過這已經讓他們很有成就感,他們越殺越勇,但那些魔獸並不因此而有絲毫退縮,好像壓根就不知道疲倦似的,更讓愛瓦吃驚的是,它們進攻的速度與力量絲毫沒減弱。

  茹波斬殺瞭一半的魔獸後,突然凌空而起,朝著愛瓦飛過來。

  “茹波,不要你幫,我一個人就夠瞭!”

  愛瓦殺得正起勁。

  茹波那邊的魔獸迅速地跟上來,但速度顯然遠不如茹波。

  茹波並沒有幫助愛瓦,而是以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愛瓦從魔獸的包圍中卷起。

  “我們走!”

  茹波大喝一聲,天心道長也一個旋飛起來,擺脫魔獸的包圍。

  愛瓦三人升到空中,掠過叢林朝來路飛去。

  “再給我幾分鐘,我就能把它們收拾幹凈瞭!”

  愛瓦覺得此時撤退太不劃算瞭,因為在他的拼殺下,魔獸的數量在急遽減少。

  “它們的援兵已經聞到同類的血腥味跑來救援瞭,再不走就來不及瞭。”

  茹波說道。

  愛瓦一邊飛一邊回頭看,果然一群群黑壓壓的魔獸從幾個方向趕過來,那數量絕對超過這裡的數十倍!

  “哪來這麼多魔獸?”

  那黑壓壓的一片不禁讓愛瓦有些害怕。

  “不然你現在再回去吧,多殺一個是一個!”

  天心道長開起愛瓦的玩笑。

  “它們向來以數量取勝,稍有不慎,就會淪為它們的美食,你身上的一塊肉就會讓它們增長幾倍的功力!”

  茹波說道。

  “怪不得它們都拼瞭命地圍攻我!”

  愛瓦三人飛行時,還有叢林中的魔獸在向他們射箭,隻是不如來時兇猛瞭。

  出瞭魔獸域後,愛瓦三人才落在地上。

  “它們為什麼不再追來瞭?”

  天心道長很納悶。

  “這邊是仙域,魔獸過界後就會功力大減,復活天賦就會被遏制。在一般情況下,普通的魔獸絕對不敢進來。”

  茹波解釋道。

  “那我們去瞭人傢的地盤,為什麼不會受到任何限制?”

  愛瓦不解地問道。

  “在魔獸的地盤上,它們能夠使用復活天賦,這本身就是對我們仙域的限制呀!”

  茹波覺得愛瓦簡直就是木頭腦袋,這樣的道理還需要解釋。

  但愛瓦的問題還沒有結束,一個連著一個:“這樣的速度,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把魔獸殺完?”

  “不需要殺完,讓它們保持在一定的數量就行,而且它們的存在,在某種程度上還是一種需要。”

  對於茹波的解釋,愛瓦隻能搖頭,他聽不懂這矛盾的論調。

  說話間,他們已經回到殿宇,但是愛瓦與天心道長沒有被允許進入,隻能等在大門外。

  “他的天賦如何?”

  祖師依然以坐姿與茹波保持著距離。

  “很不錯,幾分鐘後就順利適應魔獸域裡的地氣。不過我隻考察瞭他的元素天賦,至於他的增強天賦與復活天賦如何,弟子還沒機會考驗他。”

  茹波弓身低頭回答。

  “他的攻擊元素很強嗎?”

  “戰鬥瞭將近半小時,他殺死瞭三十一頭魔獸。根據級別對應,他差不多在這一次戰鬥中獲得一多個榮譽點。”

  對於這樣的成績,茹波甚是欣慰,甚至比她原來料想的好得多。剛才與魔獸作戰時,雖然她與愛瓦的距離非常遠,但她一直以分身術站在離愛瓦不遠的地方保護著他。

  “不會是因為你與他的特殊關系而產生的偏愛吧?”

  祖師的眼神裡有一種非常特別的光芒,讓茹波不敢迎視。

  “弟子絕對沒有!”

  茹波的臉倏地紅起來,連連否定。

  “就算有也沒什麼,人之常情,師父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幹嘛急著否認?”

  “弟子確實沒有,他的確表現得不錯!而且跟他一起來的女孩的天賦也相當不錯,雖然這次她斬殺的魔獸數量沒有愛瓦多,但也是個可造之才。”

  為瞭不讓師父覺得她對愛瓦偏心,茹波不得不又加上一句。

  “不過最有用處的還是那個小子吧!我記得你說過,在下界隻有他擁有特異龍血血脈吧?”

  “是的,師父。”

  茹波的心裡七上八下,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師父為什麼要她找一個擁有特異龍血的男性來到桃源界,要不是整個下界隻有愛瓦是特異龍血,茹波無論如何都不會把他弄到桃源界,這件事她已經推遲好久,知道再推下去也沒有意義,畢竟師父早晚會發現到愛瓦。

  “你應該還記得自己是什麼血脈吧?”

  “知道……”

  茹波的心不由得一顫,因為她也是特異龍血血脈。

  “你的功力要提升,必須依靠一個擁有特異龍血的男子,我不是難為你,這真的是沒辦法的事!”

  “師父……”

  茹波欲言又止,立即感覺到師父冰冷的目光又射到她臉上。

  “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而是關系到整個桃源界的存亡。魔獸是我們要克服的第一個勁敵,難道你要師父親自去收拾那些中級力量的魔獸嗎?”

  茹波何嘗不知道,且不說低級魔獸的數量在急遽增加,就連中級魔獸的繁殖速度也快得嚇人,如果不能及時控制,桃源界終有一天會被魔獸消滅,而師父的力量顯然隻用於對付魔獸首領。

  “先讓那些使者的能力提升,不也同樣可以制止中級魔獸的數量增加嗎?”

  茹波剛說完,師父那犀利的目光又如劍般的刺過來。

  “不要忘瞭大弟子的身份!我不喜歡別人跟我討價還價。當然,我知道這種事換瞭別人,搶都來不及,根本不需要我說服!”

  茹波聽出師父的怒意,不敢再爭執一句。

  師父說得沒錯,桃源界多少年沒出現一個男性,好容易弄來瞭一個,而且還這麼英俊,那些女孩子當然會把愛瓦當成搶手貨。

  可是她,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