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當我早早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丈夫李言仍在熟睡中,昨晚的瘋狂顯然已經使他耗盡瞭全部體力,如此盡興的歡愛,在我們之間還是第一次發生。
躡手躡腳的穿上睡衣下床離開房間,來到廚房準備早餐,不知道昨晚我所說的那些,老公他有沒有當真呢?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錢叔的方法居然這麼有效,果然不愧是“老前輩”。
前一段時間,我將李言已經不再能接受綠帽心理的情況告訴瞭錢叔,希望能夠以此使錢叔放棄他之前的想法和要求,可沒想到錢叔聽後卻隻是輕松地大笑,然後告訴我隻要按他所說的去做,不僅李言的綠帽心理能夠慢慢恢復且更加接受,而且就連他的陽痿,也有能夠完全康復,讓我在意的,當然不是前者,而是後者。
原本我並沒有打算聽從錢叔的意思,而是想要靠自己努力去幫助李言減輕壓力,擺脫陽痿,因為那樣就不會使他的綠帽心理再次抬頭,更加不會讓我感覺到自己正在完全聽命於錢叔,我不想要依賴除瞭李言以外的其他男人,可結果卻不盡人意,我的各種方法,最終也沒有見效,直到昨天,錢叔說出那樣的方法,雖然讓我感到荒唐,可最終的結果,在瘋狂的李言身上卻顯而易見。
做完早餐沒有多久,李言終於醒來,當我們在飯桌前坐下後,兩人間的氣氛似乎變的有些微妙,對於昨晚的事,誰都沒有開口去提,就這樣陷入瞭沉默。
「老公,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最終,我大著膽子主動開口,心裡卻十分害怕與擔憂,即使昨晚的他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悅,可這畢竟是我出軌瞭,是我犯瞭錯,我變壞瞭,如果他突然間責備辱罵我,我也沒有任何據理力爭的理由。
「當然有,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是呀,瘋狂激情過後,現在已經冷靜下來的我們,怎麼可能輕易的面對這個問題,又該怎麼將這些事情說出口,這似乎正是道德所給予的束縛,讓我們沒有辦法坦然面對出軌這種事。
「老公,你是不是覺得,我變壞瞭,不想要我瞭……」
心中一時間感到無比委屈,雖然李言他並沒有說任何責備我的話,可我卻莫名的感到恐慌與難過,不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一切是否是正確的,是否是值得的,眼淚不爭氣的自眼角滑落,滴落在桌子上。
「沒有!我完全沒有那麼想,若然,你別哭啊!」
見我突然哭瞭起來,李言有些不知所措,連忙起身來到我身旁安慰我,結果卻引來我更大聲的哭泣,雖然我也很想聽話的停下來,可是不知為什麼眼淚就是那麼不爭氣,一個勁不停地往外流。
「若然,你別哭瞭,若然,我真的沒有覺得你變壞瞭,我喜歡你這樣,若然,真的,我發誓,若然,你別哭瞭,你再哭我也要哭瞭啊!」
「嗚嗚……是……是嗎……可是……嗚嗚嗚……我……我停不下來……嗚嗚嗚……」
越是聽到李言的安慰我就越發忍不住的想要哭出來,感覺眼睛都不是自己的瞭,明明很想要停止的,於是,就這樣在他不斷的安慰聲中哭瞭幾分鐘,直到我感覺自己又重新獲得瞭眼睛的掌控權。
「嗚……好……好啦,我不哭瞭……嗚……我也不想……可是,控制不住……嗚嗚……」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以前就不該給你灌輸那些思想,要不然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樣,害你這麼難過……」
「才沒有,不是老公你的錯,是我自己不好,我做錯瞭……」
一番和諧的爭執之下,我的哭聲最終漸漸停止,而得知李言他真的並沒有生氣,更沒有想要拋棄我的想法,纏繞在我心頭的疑惑,被我迫不及待說瞭出來。
「那麼老公,昨天晚上我們的那些對話,你當真瞭嗎?」
此時已經掛上一臉憐愛與幸福笑容的李言,聽到我的問題,微皺瞭一下眉頭,若有所思,貌似是在回想昨晚我們的對話都有什麼內容。
「嗯……怎麼說呢,昨晚我們做愛的時候聽到那些話,心中的興奮感促使著我相信你所說的一切,然而現在,我卻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那些都是真的,若然,你可以明確的告訴我嗎?」
「我……」
原本也是做好瞭準備告訴李言一切,可是此刻不同於昨晚的瘋狂,這樣面對面的坦白,還是讓我感到緊張與尷尬,該怎樣開口將那種事告訴自己的老公呢?
「若然,如果你暫時還不想告訴我實情,我也不會勉強你的。」
「不,不是的,我隻是……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這樣啊,那不如,從你們在旅遊期間發生瞭什麼說起?」
對呀,這一切的一切,不正是因為旅遊期間所發生的那件事開始的嗎,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我也不會與錢叔發生那種關系,更不會得知……
「嗯,我知道瞭。」
看著面前一臉期待目光的李言,我真的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算瞭,既然已經這樣,也就順其自然好瞭,再怎麼去責備他也沒有意義,況且,他這一次重新接受瞭綠帽心理,也都是因為我的故意刺激,怪不得他。
「其實在旅遊期間,我不僅是在公交車上被人騷擾過,後來與公公他們去酒吧的時候,更是被人在酒裡下瞭藥……」
「什,什麼?去酒吧?你去酒吧幹什麼?怎麼還會被下藥,被下瞭什麼藥?沒受到什麼傷害吧?」
聽到我的遭遇,李言的臉色瞬間緊張起來,緊接著無數個問題拋過來,對此讓我感到些許心安,可以看出來他仍然是非常擔心我的,即使我現在已經變成瞭壞女人。
「因為是公公和錢叔說要去那裡拜訪老友,所以我就跟著一起去瞭,後來他們說要到一旁談論事情,我就坐在座位上等著,然後就有個文質彬彬的男人走過來邀請我喝一杯,我當時看他的樣子不像壞人,況且隻是喝杯酒而已,也沒有多想就禮貌的接過瞭他手中的酒杯,哪裡會想到,那裡面會被下藥。」
將事情的大概經過說出來,面前的李言微皺著眉頭沉默不語,片刻之後。
「那麼酒裡被下瞭什麼藥?迷幻藥一類的嗎?」
「我也不清楚,隻是喝完以後沒多久我就感覺全身燥熱,然後,就很想要做那種事,可是意識又很清晰……」
「那你,最終被他強奸瞭嗎?」
表情嚴肅的看著我,緊握的拳頭似乎有些發抖,不知道他是因為生氣還是興奮才會如此呢?
「沒有,後來公公和錢叔剛好回來,就把那個正在糾纏我的男人嚇跑瞭,隻不過當時我剛好藥性發作,開始胡亂撕扯著自己的衣服,非常想要做那種事,所以……」
「難道,接下來你就和我爸還有錢叔他們兩一起發生那種事瞭嗎!?」
直到這一刻,李言的臉色有瞭明顯的變化,不再是一直維持的嚴肅表情,眼神中所流露出來的,不是昨晚那種單純的興奮,更多的是難以置信,畢竟那是我的公公,他的親生父親,相信他的內心必然是不可能接受的吧。
「沒有,沒有發生你想的那種事!」
將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說到這裡,接下來的話我卻不知該怎麼說出口,是說出實情,還是按照他們的囑托,隱瞞一些不該告訴他的東西呢?
正猶豫間,我看到瞭李言眼中所表現出強烈的不安與彷徨,最終還是做出決定,將後續事情說瞭出來,隻不過略作改動,省去瞭那些不必讓他知道的東西,而又不會造成他的懷疑。
「實際上,當時的我衣衫不整的,所以公公他都不好意思看我,於是他就讓錢叔趕緊帶我去醫院,而他則是去報瞭警,希望能夠抓住那個給我下藥的傢夥,結果,我和錢叔並沒有去醫院,而是去開房瞭……」
終於將一切陳述完,既松瞭口氣又有些心虛,不知道會不會讓他察覺到有什麼不妥之處。
「就這樣?也就是說,你們兩在我父親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瞭關系?」
「嗯,是的,老公,你沒有生氣吧?」
沒有急著回答我,李言陷入瞭沉思,似乎是在思考著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嗯……我當然沒有生氣,隻要沒有被我父親知道就好,不然的話父親肯定會氣死吧。」
公公會氣死嗎?才怪,老公,你根本不瞭解你父親的,如果你知道瞭另外一些事情,你就會發現你父親的另一面,隻不過目前的你,肯定還不能接受,所以,原諒我不得不將一些事瞞著你。
「之後呢,之後你和錢叔又發生過幾次?」
「沒有發生過瞭,因為那次我是被藥物所控制,不得不做那種事,實際上我並不想的,所以雖然在回來以後錢叔也對我提出過好幾次那個要求,可我都沒有再答應過他,頂多就是被他在辦公室裡占過一點便宜,和他一起出去吃過幾次飯,真的,老公。」
「嗯,我當然相信你,不過,錢叔他知道我有綠帽心理?」
李言的問題一時間將我問住瞭,他是怎麼知道錢叔已經知道他的心理的?我不記得有告訴過他呀,難道是我說漏過什麼嗎?
「嗯……那個,他是知道,那是因為……我們發生關系的那晚,我有些神志不清嘛,然後胡言亂語的不小心把你的事給說出來瞭。」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你主動告訴錢叔的,以為你的心都已經背叛我瞭呢,呵呵。」
「討厭,怎麼會呢,我才不會那樣呢,我的心永遠都是屬於老公的。」
說話的同時,我張開雙手向李言索要著擁抱,而他也寵溺的將我抱在瞭懷裡,總算不用使我面對他的眼神,生怕被他看出我的心虛。
雖然李言有綠帽心理的事情根本不是我告訴錢叔的,這一點上我不必感到心虛,可實際上我卻隱瞞瞭其他的東西,而那些東西雖然是他目前所無法接受的,不告訴他也是為瞭他好,可畢竟是在欺騙他,不知道如果被他發現以後會有什麼後果。
就這樣忐忑不安的在擁抱中結束瞭早飯,如同往常一樣,李言再次駕車載著我去往公司上班。
「那我上去瞭,老公。」
「嗯,去吧。」
公司樓下,李言將車停在路旁,等待著我開門下車,對於我和錢叔的問題,卻沒有絲毫提及,是默認瞭我們可以繼續發展下去嗎?
「老公,你就沒有什麼事要交代我的嗎?」
「需要交代的,貌似沒有什麼,不過,若然,有個問題我想問你。」
「嗯,你問吧。」
「現在的你,還像以前那樣反感我的綠帽心理嗎?」
「哦,居然會問這個問題,綠帽心理的話,我……」
一時間我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明明感覺是很簡單的問題,明明答案應該就在嘴邊,可為什麼我卻猶豫瞭,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呢?
如果非要讓我做出回答,我想此刻的我,應該會給出肯定的答復,那就是我仍然反感著他的綠帽心理,可是如果換一個環境,比如是在與李言做愛時,又或者是在錢叔的挑逗下,我想我可能會做出否定的回答。
一種是理性時的反感,一種是感性時的接受,我的內心到底更偏向於哪一邊,我自己也迷茫瞭。
「好瞭,若然,快上去吧,你快遲到瞭。」
身旁的李言,突然出聲打斷瞭我的思路,拿出手機看瞭下時間,確實已經快要到上班時間瞭,而且李言他還得趕往他所在的單位。
「可是老公,我還沒有回答你的問題呢。」
「不是呀,你已經做出回答瞭不是嗎?呵呵,好瞭,快上去吧。」
「哦,好吧。」
我已經做出回答瞭嗎,是什麼時候,我不記得我有開口說話呀,那麼李言他為什麼會那麼說呢?
「若然。」
「嗯?」
當我打開車門下車的那一刻,李言突然叫住我。
「記住,隻要你的心在我這裡,無論你想要做什麼,就放開瞭去做,跟著自己內心的想法,開心快樂就可以瞭,知道嗎?」
「哦,知道瞭……」
木訥的點瞭點頭,雖然感覺李言的這番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又覺得自己似乎能夠理解其中的一些意思。
隨後,在我的註視下,李言駕車離去瞭,留下我獨自一人站在原地發呆。
「若然姐,快要遲到瞭哦,還不快點上去嗎?」
背後突然傳來一道清純歡快的聲音,轉過頭循聲望去,正是公司裡的同事小倩站在我的身後。
「小倩,是你呀。」
親密的上前挽住小倩的胳膊,我們兩邊說邊笑著向公司走去。
「對瞭,小倩,你昨天怎麼請假瞭,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事啦,隻是前天下班回傢的時候,在路上不小心磕到瞭腿,不過好在隻是一點皮外傷,昨天休息瞭一天,現在已經完全沒事啦。」
「是嗎,怎麼這麼不小心呀,都這麼大的姑娘啦,居然還這麼馬虎,以後可得多註意才行啦。」
「嘿嘿,知道啦,不過馬虎是女人的特權嘛,若然姐你剛剛不也站在樓下發呆,是不是又在對著你傢好老公的背影行註目禮呀?」
應該是毫無惡意的玩笑話,可不知是出於女性的第六感還是什麼原因,我居然感覺到小倩所說的話中有著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然而轉過頭看去,迎接我的隻是一張單純的笑臉,或許是我想的太多瞭吧。
來到公司之後剛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錢叔的電話立馬打瞭過來,無奈之下,我隻好走進瞭錢叔的辦公室。
「來瞭啊,小然,快坐下。」
看著坐在辦公桌後一臉笑容的錢叔,雖然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討厭他,可是也沒有達到喜歡的地步,隻不過畢竟已經有過一次床笫之歡,作為除瞭丈夫李言之外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心中難免對他產生瞭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錢叔?」
「呵呵,倒也沒什麼事,隻是想要問問你,昨晚的事情,進展的順利嗎?」
錢叔口中所說的,我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隻不過我應該向他坦白實情嗎?那樣的話,他會不會變本加厲呢?
「怎麼瞭,小然,難道沒有成功?」
「不,不是的,確實成功瞭……」
「哈哈,是嗎,我就說吧,這一招肯定管用,果然不出我所料,哈哈哈。」
放肆的大笑聲,雖然讓人有些反感,但還不至於達到刺耳的地步,說起來,在一定意義上,錢叔他確實在幫助我和李言沒錯。
「既然如此,那之前你答應過的事,是不是就可以兌現瞭呢?」
笑聲過後,錢叔的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讓我記起瞭之前那個所謂的約定。
「不,不行,錢叔,我當時並沒有答應那個約定的。」
「嘿,小然,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說好瞭的,隻要我的方法治好瞭李言的陽痿,你就心甘情願的跟我上床,現在怎麼還反悔瞭?」
那種話,明明是錢叔自己提出來的,然而我卻並沒有答應,隻不過同樣沒有出聲抗議,所以才被他私自認定為默認同意瞭。
「況且,別忘瞭你公公對你說過的話呀,這一切並不是為瞭我自己。」
錢叔的話,使我渾身一顫,再次回想起那晚公公對我說的一切,在我心目中無比尊敬高大的公公,說出的話雖然讓我震驚,但仍然句句在理,一切都是為瞭李言和我的幸福著想,讓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
「我沒有忘記公公說的話,可是,我……」
「哎……好吧,那我再給你一個周的時間,小然,一個周之後,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嗯……」
從錢叔的辦公室裡出來,我的心情仍然十分低落,想到要在一個周之後做出那種決定,無論如何我也高興不起來。
正在我感到無比惆悵時,眼前突然閃過小倩的身影,對我投來一個微笑之後,小倩推開門走進瞭錢叔的辦公室。
為什麼作為一個普通小職工的小倩會被錢叔單獨約談呢?難道,錢叔對她也要下手?
冒出這種奇怪的念頭,連我自己都嚇瞭一跳,沒想到現在的我,居然會產生這種不良的想法,可是在這個念頭出現的同時,我分明感覺到,自己的心中似乎隱隱產生瞭一絲,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