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玉趾輕吮神意亂

  秋日的日頭狠毒地照著,秋天的花開的更有收獲感,即使是花瓣也感覺沉甸甸的。上海的秋天有很多雨,菊花就顯得更嬌艷,不如北方的菊花慘烈,更顯示江南的柔順。

  王丹在星期天借用瞭我,從早上到晚上。早晨喝茶的人幾乎沒有,耕讀園的茶館開得早,這個臺灣人開的茶館知名度很高。榻榻米的日式風格讓人還沒有飲茶就放松起來,很少有茶館制作這樣大的包房,裡面可以放下幾張床,還可以放下衣櫃,可是裡面卻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張茶桌與茶具。

  坐下來,準確的說應該是脫掉鞋子躺下來,即使剛從床上起來,軟綿綿的毯子剛好可以繼續睡覺。

  不一會兒,兩個女人的嬌笑隨著腳步就進來瞭。我裝作睡著瞭,根本不管兩個女人已經上瞭榻榻米。

  王丹打瞭我一下說:“有人瞭,醒醒。”我揉揉眼睛坐瞭起來,看見對面的女人,立刻精神瞭。

  王丹說:“這是我同學,叫還周冰。”我定瞭定神說:“李超。”

  周冰伸出瞭手,握握瞭一下。周冰說:“我見過你。”我說:“我也見過你。”

  周冰說:“我見過你很多次。”我說:“我也見過你很多次。”

  王丹說:“你們認識?”

  周冰說:“不認識,不過你老公我見過,堂堂的KERONA銷售經理,在上海夜店搞得翻天覆地,名字都知道,就是無緣認識。”

  王丹說:“能讓你這個喜力的公關經理恭維的人還真少,李超你是不是有些暈?”我說:“公關經理我見多瞭,不會暈,美女可是一見就暈。”

  周冰“噗哧”就笑瞭。”王丹也掩住嘴笑著說:“見瞭女人就貧。”

  周冰說:“我本來想狠狠地審查一下王丹的朋友,這回到省瞭。”王丹說:“為什麼?”你不審查瞭。”

  周冰說:“我早就瞭解他,這個競爭對手的銷售經理的所有資料都在我的文件裡。”

  我說:“有這必要嗎,我又不是明星,還有瞭fans,還有你為什麼要審查王丹的朋友?”周冰說:“王丹善良,堅強中有軟弱的成分,太容易受欺負,如果你欺負她,隻能怨她倒黴瞭。”

  我說:“為什麼?”周冰說:“你有這個智商讓別人受騙。”

  我說:“我的智商不是騙人的。”周冰說:“所以說如果你騙瞭她,也沒話說。”我說:“為什麼說我有足夠的智商騙人?”

  周冰說:“你的市場活動就證明瞭你有這個智商。”

  我說:“那你也有足夠的智商騙天下的帥哥瞭。”周冰說:“我用騙嗎?”我說:“對不起,用錯詞瞭,應該叫誘惑。”

  王丹看見我們一見面就吵架,趕緊把茶沏好,說:“不要吵架,喝杯茶,這裡也不是商場,看你們像敵人似的。”

  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馬上伸出瞭手說:“對不起,在市場上我們是對手,我希望在生活中我們是朋友。”握著美女的手我不撒開,有些戲虐。

  王丹說:“撒開人傢的手,人傢是女孩子。”我說:“她還沒有友好的表態。”周冰嘆瞭口氣說:“算瞭,我隻能努力瞭。”

  耕讀園的茶的確不錯,王丹左右逢源,氣氛就緩和瞭。

  我說:“周冰,我真得很佩服你,一個女孩子,活動搞得那麼好,巾幗不讓須眉。”

  周冰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在短短一個月之內讓啤酒紅遍上海灘不能不讓我佩服。”周冰雖然還是生硬,可是臉上已經桃花艷艷。

  我說:“我真想喝酒。”王丹說:“早晨喝茶很好。”周冰說:“那是他有鬼主意瞭。”王丹說:“什麼鬼主意?”

  周冰說:“還不是想讓我喝酒,看我出洋相。”我說:“你真是我肚裡的蛔蟲。”

  周冰說:“真討厭,你的肚子太臟瞭。”我說:“你為什麼那麼主動要審查別人?”王丹說:“那是我勸她趕緊找個人嫁瞭,她說你嫁瞭不也離瞭,如果我找到瞭新的她就嫁人。”

  我說:“那就是說我可是周冰的幸福締造者。”周冰說:“現在還不能說,可是我知道我的幸福一定是由我自己完成。”

  我說:“女強人男人可不太喜歡。”王丹說:“周冰的身後可是加強連,連老外都很多。”周冰說:“不要瞎說。”

  我說:“看樣子要出口瞭。”周冰笑著說:“狗嘴吐不出像牙。”看著周冰的笑臉,我正瞭正身子,笑著說:“你怎麼知道我屬狗?”

  王丹說:“咱們不能這樣聊天瞭,一會兒你倆就打起來瞭。”然後看瞭看我和周冰,接著說:“定個規矩,第一不要再談商場的事,公司的字眼兒不能說,因為一談你們就打嘴架,第二不能惡意的人身攻擊,好像是仇人似的。”

  我說:“行,可是如果犯瞭該如何懲罰。”周冰說:“又要想壞主意瞭。”我說:“為什麼我一說話就是壞主意。”

  周冰說:“我對你太瞭解,在我的資料裡,你是個滿腦子壞註意,一般不走常理的人。”我說:“好,這回懲罰條款由王丹出。”

  看周冰沒有意見,王丹就笑嘻嘻地說:“這回我也玩個心跳的。”我說:“你們兩個女人可不要太欺負我。”周冰說:“還是男人呢?”

  王丹說:“公平,如果誰說瞭,為表示友好,就親對方,對方也可以有要求。”我說:“對我來說是天大的便宜。”周冰說:“如果你說瞭,我就讓你親我腳趾頭。”我說:“反過來我就要你親我嘴,就等於你親自己的腳趾頭。”

  王丹今天算倒瞭黴,兩個人見面就打嘴架,王丹這個救火員東撲西滅,忙得不亦樂乎。周冰說:“我的姐姐,那我們該說什麼?”

  王丹說:“人生、理想與愛情,甚至哲學,你這個留學回來的碩士不會沒有話題吧。”周冰笑著對我說:“李超,你說什麼是愛情?”

  我說:“愛情就是愛情,沒有什麼?”

  王丹說:“總有個內容吧。”周冰也附和著。”

  我說:“每個人的心中有每個人的愛情,無法定義。”

  周冰說:“那你心中的愛情呢?”我說:“我心中的愛情就是兩個人喝喝茶,聊聊天,拉拉手。”

  王丹說:“平淡瞭吧。”周冰說:“可能做到嗎?”

  我說:“所以很難統一,有政治愛情,他們的目的是權利;有商業愛情,他們的目的是金錢;有愛情,他們的目的是性;還有普通的愛情,他們沒有目的,走到哪算哪兒。”周冰嘿嘿冷笑著望著我,我茫然地說:“怎麼瞭?剛才你提到商業。”

  我說:“可是並沒有說提到商業這兩個字就懲罰,而且我也沒有攻擊你。”王丹說:“這次不算。”周冰說:“好,這次饒過你,普通的愛情為什麼沒有目的。”王丹也附和著。

  我說:“不是沒有目的,而是不明確,是模糊的。”看著王丹迷茫的樣子,我就又說:“普通的愛情並不是普通人的愛情,權貴也有普通的愛情,就像水一樣,流著流著就成瞭河,白領的愛情就更加簡單,可能就是看著對方順眼就瞭,倒是蹬三輪的目的反而清晰些,如果對方有錢,自己就可以不用蹬三輪瞭,如果對方相貌好,這一輩子就省瞭破鞋錢。”

  王丹說:“真是狗屁理論。”周冰說:“我覺得就是胡說八道。”

  我說:“那你自己如何認為?”周冰揚起秀美的臉說:“應該是兩情相悅,幹什麼都是為瞭愛對方,即使是傷害也是愛,可能是一分鐘,也可能是一年,可能是一輩子。”

  王丹說:“太美好瞭,可是我倒認為是激情,愛情就是激情,激情過後愛情就淡瞭,就成瞭責任,甚至是負擔。”

  我笑著對周冰說:“你喜歡片刻的愛,好辦呀,改天我們兩個公司聯歡一把,我們公司可是帥哥一大把吆。”

  周冰的冷笑又開始瞭,眼鏡裡不懷好意地閃著狡詐的目光。王丹說:“你說瞭公司兩個字。”周冰說:“要吃我腳趾頭瞭吧。”王丹望著我不知道怎麼辦好,周冰吐著紅色蔻丹的腳伸到我的面前。

  兩個刻意打扮的女人各自想著心事,我不知道她們想什麼,我卑鄙的心態又起來瞭。我對王丹說:“你不反對吧。”王丹搖搖頭不知該說什麼。

  我抓起瞭周冰的腳,周冰哆嗦瞭一下,又大方的伸瞭過來。周冰的裙子剛好能遮住屁股,坐在榻榻米上也隻能掩飾,抬起腿就大現瞭。

  我說:“周冰我能不能洗一下,雖然我知道腳是最幹凈的。”周冰說:“隨你便。”王丹說:“你還真要李超吃你的腳趾頭?”

  我看見瞭周冰對王丹的眼色。我慢慢地用茶水輕輕地擦拭這隻小腳,周冰雖然有一米七十的個子,腳卻很纖細,每個腳趾甲修得很細致,蔻丹上面描著牡丹,不亞於手。我每擦拭一下都能感覺到周冰的得意與顫抖。我擦拭完瞭腳趾頭,把腳握在手中,看著周冰說:“我要吃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