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樂一直以為竇總和杜局長交好,哪裡知道其中還有這麼一番曲折。當竇總說「小婁」的時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人是誰,等竇總說到「去幼兒園路上」時,才想起那個蹭車的風韻少婦。他沒想到婁珊雨這麼古道熱腸,心裡尋思著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感謝她一下,嘴上連稱「竇總辛苦」,又誠心誠意地表示瞭一番自己的謝意。竇總心情不錯地搖搖手,道:「行瞭行瞭!我對自己人一向是管顧到底的,無論什麼事都會盡力去幫助,你心裡有數就行瞭,不用掛在嘴上。」說到這裡,伸手用食指虛點瞭點羅樂,故作嚴肅地道:「但是我罵自己人也一向罵的狠,你小子以後要是不想再被罵得慘,行事就註意些!」
羅樂不迭點頭應是,竇總滿意地笑瞭笑,忽然轉瞭戲謔的語氣問道:「聽唐嫣話裡的意思,你真是可以啊!有個女朋友、外面勾搭著一個所謂的壞女人,還能讓唐嫣死心塌地地喜歡你,真是看不出啊!記得那天我問你個人情況的時候,你還告訴我你是單身?連我都瞞著,你可真行!」
羅樂瞄瞭瞄竇總的臉色,見他沒有不快的表情,於是撓著頭陪笑道:「那都是普通朋友,是唐嫣誤會瞭。我一個開車的,傢裡傢境也不好,誰能看得上我啊!」
竇總笑著指瞭指他,道:「你啊你啊!別人我不知道,也不多說。現在這個姑娘年輕漂亮、可愛大方,傢裡條件也好,你看她多喜歡你!我看啊,她是真心想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給你。隻要你點頭,她怕是肯拋下一切,不顧所有反對、一心一意跟著你!你呀,別瞎鬧瞭,好好珍惜吧!別因為年輕風流,隻顧著腳踩幾條船,錯過這麼段好姻緣,辜負這麼個好姑娘!」
說者竇總指的是唐嫣,聽者羅樂心中想的卻是王夢丹。竇總寥寥幾語,完美地勾勒出瞭兩個不同女人的相同情懷,羅樂聽得心事翻湧,一時有些發呆。王夢丹流著淚紮在他懷裡,目送父母蕭索背影的情景仿佛又出現在他眼前。新婚之夜,他跪在地上發誓要寵愛妻子一生一世的話語也似乎在耳邊回響。
竇總見羅樂微皺瞭眉頭,面色凝重,以為他在認真思考自己所說的話。靜待瞭一會,見他還是沒有反應,才又開口道:「慢慢想,這種事情也不能急在一時,畢竟是終身大事嘛!」
羅樂被竇總的話驚醒,雖沒聽太清楚他說的是什麼,卻仍然敷衍著不斷點頭。竇總見羅樂興致不高,猜他是舍不得其他女人在床上的手段,呵呵一笑,拍拍他肩膀道:「肉體的歡愉隻是過眼煙雲,隻有真心相愛的才能相守一生。即便結瞭婚,也可以在外面偷著吃幾口好的,可別因為有好吃的而錯過瞭結婚的最佳人選,得不償失啊!」頓瞭頓又道:「男人,雖說先成傢後立業!可傢裡的事稀裡糊塗地隨它去就行瞭,還是把精神專註在事業上才是正經。」
竇總前面一段話先是讓羅樂回憶起自己對王夢丹的虧欠,後面這段話又讓他想到她現如今在外偷情的種種表現。他覺得胸口憋悶,堅持著聽過竇總最後一句箴言,艱難地點瞭點頭。竇總見他情狀,隻道他一時難以抉擇,哈哈一笑,再次打開車門,道:「對瞭,我沒和唐嫣說小婁幫忙的事。她一直以為是我有面子請動瞭杜局長,你別給我說破瞭,讓我的形象也在她心裡高大一回!」說完,笑著下車走瞭。
羅樂清楚竇總是一片好心地勸說自己,但卻被他誤打誤撞直指自己內心的話攪得心裡很亂。呆呆地坐瞭很久,才發動車子,往傢的方向開去。打開傢門,熟悉的陳設映入眼簾,熟悉的味道滲入鼻腔,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忽然覺得身心無比疲憊,眼皮和雙腳都有些難以抬起。強打瞭精神痛痛快快沖瞭個澡,取出唐嫣送進拘留所的新內衣換上,直挺挺地往臥室的大床上一倒,舒舒服服地將自己陷在柔軟的床墊中。
羅樂迷迷糊糊地剛要睡著,大門口忽然傳來鑰匙的響動。他一驚睜眼,隻聽見輕快的腳步飛速奔跑,幾秒的時間便已來在床邊。
「羅樂,你……」
王夢丹的聲音透著無限的欣喜,卻又在三個字後戛然止住。羅樂知道是因為自己背對著臥室門,她以為自己已經睡著、不願打擾的緣故才會如此。他正猶豫著要不要起身和妻子說話,卻聽見腳步聲放得極輕,慢慢地退出瞭房間。不多時,衛生間裡便傳來搓洗衣服的聲音。羅樂心裡一暖,因為聽到門響而僵硬的身體再次放松。不多時,沉沉睡去。再醒來時,天色已經擦黑。王夢丹柔軟的身軀緊緊地貼著他的背,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身上。
臥室的窗簾沒有拉,對面樓的數傢燈火隨著清冷的月光從窗子透進來,星星點點地照在床前的地板上,被窗框分隔成幾塊斑駁。臥室裡一片靜謐,王夢丹的呼吸平穩綿長,聽上去就知道睡得十分香甜。羅樂緩緩地活動瞭一下身體,試探著將手從被子中抽出,停在空中想瞭想,終於還是向下搭在瞭王夢丹的手上。
羅樂與王夢丹甫一接觸,便感覺她的手微不可察地顫動瞭一下。呼吸的聲音由綿長化作細密,身體也不復適才那般柔軟,略有些僵地一動不動。他知道妻子已醒,卻不知應該對她說些什麼,索性睜著眼繼續裝作睡著。王夢丹也睜著眼,雙唇幾度翕動,最終還是沒有作聲。
天空漸漸變成一口倒扣著的鐵鍋,鍋底黑漆漆的,漏瞭個一彎新月似的洞,投進一縷光亮。對樓的燈光從柔和變成刺眼,針一般紮在床上各懷心事的夫妻眼中,讓二人再度合上眼簾。夫妻兩個都知道對方已醒,卻又都以為對方不知道自己已醒,於是默契地保持著臥室中近來難得的寧靜,享受著本是平常、現今卻有些奢侈的牽手共臥的美好時光。月光化作的青紗從床尾飄到兩個人身上,又從兩個人身上飛浮在床頭的墻上。夫妻倆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分先後地再度睡去,任由那片青紗逐漸消失無蹤。
羅樂再醒時,姿勢已經變作平躺,轉眼四處打量時,發現窗簾已經拉上,床頭櫃上鬧鐘的時針還沒有走到五,王夢丹卻已經不在床上。他在拘留所內夜夜難以安寢,昨晚終於睡瞭個飽,心滿意足地伸瞭個懶腰。起身出瞭臥室,發現妻子圍著圍裙、站在關著玻璃推拉門的廚房裡,正用勺子在火上的鍋裡攪拌。
王夢丹並沒有發現羅樂已經起身,仍然專註在灶上的鍋中。她舀起一勺米湯,側頭避過升騰的熱氣,將勺子舉在唇邊,鼓起腮微微晃著頭吹氣,然後嘟起嘴試探著喝瞭一口,滿意地點瞭點頭。回手在菜板上抓起一捏鮮嫩的香蔥段,靈動的手指相互摩挲,將它們均勻地灑在鍋中。關火、裝碗,用抹佈墊瞭碗邊捧起,一回頭才發現羅樂正盯著自己。她怔怔地看著丈夫,忽然如花兒盛放一般笑起來。
玻璃門將客廳與廚房隔成瞭兩個世界,卻無法隔斷王夢丹的笑容和羅樂心中的溫暖。食物的香氣早已從門縫中飄瞭出來,空中滿是皮蛋瘦肉粥的味道。新婚第一天早晨,王夢丹就是趁著羅樂未醒,早早地起床為他煮瞭這麼一碗皮蛋粥。後來羅樂怕她辛苦,再也沒有讓她做過早飯,但這粥及其中愛意的味道卻一直存在他心裡,難以忘懷。今天重新得見,心情好得難以形容,餓瞭太久的肚子也嘰裡咕嚕地叫起來。
羅樂喝下整整三大碗粥,又將粥鍋邊緣的米粒都刮在勺子中,一顆一顆吃進嘴裡,才長出口氣,愜意地向後靠在椅背上。王夢丹吃瞭一小碗便不再動,托著腮靜靜地看著他狼吞虎咽。待他用餐結束,手腳麻利地將碗筷收成一摞,笑著問道:「好吃麼?」
羅樂摸著自從進拘留所就沒鼓起來過的肚子,點頭道:「好吃!」
王夢丹心滿意足地瞇起眼笑瞭笑,再問道:「那我以後每天都做給你吃,好不好?」
羅樂微微一頓,再次點頭道:「好啊!」
王夢丹抿瞭抿唇,身子前傾,看著羅樂的眼睛,又問道:「以後不光是早飯,每一頓飯都是我來做,傢務活也都交給我。你就讀讀報紙、看看電視,做個一傢之主。今天開始我來做一個好妻子,盡自己的本分。好麼?」
前面的一切都很美好,可王夢丹最後這句話一問出口,羅樂的幸福感忽然急轉直下,飛快地降到瞭冰點。妻子的神態、語氣以及說話的內容明顯帶著歉疚,那句「今天開始做個好妻子」更是值得玩味,其中蘊含的各種可能性讓他不寒而栗。
「她是在用這種隱晦的方式承認偷情的事?還是在向我表達以後不再對不起我的決心?」
羅樂在腦子裡轉著念頭,愈發覺得王夢丹的話就是這兩層意思。王夢丹見羅樂盯著自己,久久不回答,眼中的神采從希冀變成猶疑,最後一點點黯淡下去。端起碗筷起身,扭頭要走。
王夢丹的神情不定,動作卻是決絕。羅樂正全神貫註地想著事情,恍惚中覺得她似乎這一轉身就再也不會回來,下意識地探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王夢丹被他抓著,也沒有掙脫的意思,兩個人就這麼僵持在餐桌兩端。
良久,王夢丹垂下頭,輕聲道:「江伊對我說,夫妻兩個人親密如一,總是說抱歉反而會顯得生分,不如用行動來表示自己的心意。我看她和陳傑如膠似漆,想必這法子是真的,這才……現在看來,還是如前一樣直來直去的比較好。」說到這裡,轉回頭看著羅樂道:「對不起!那天晚上我掛瞭你的電話,沒能第一時間趕去找你,是我不好,我以後不會再耍性子瞭。」喘息瞭幾下,堅定道:「就讓以前的事和以前的我一道留在以前,今天做一個嶄新的開始,好不好?」
羅樂聽她如此說,心裡十分高興,可想到她曾經的背叛,卻又不甘心就這麼答應她。他將妻子猛地往自己這邊拉過來,隔桌攬住她天鵝般的頸子,狠狠地親在瞭她軟嫩的唇上。王夢丹被羅樂拉的一個趔趄,嚶嚀一聲,融化在他的親吻中,手中的東西跌落在桌子上,歪散成一片。
唇瓣相接,舌頭交纏,卻隻能將兩個人的身子聯通無礙,無法像從前一樣身心合一。王夢丹先是有些抗拒,待羅樂放過嘴唇、轉去親她的耳珠時,緊閉著雙眼、面上閃過一絲得色。羅樂沿著王夢丹的脖頸一路親上去,卻被她耳珠上的堅硬硌到瞭舌尖,稍微離遠瞭些去看,卻發現她戴著的是自己賣給她的那副白金耳釘。那天回到傢之後,他便發現瞭妻子手機裡的秘密,心煩意亂之下早就忘記瞭它們的存在。此時突然見到,聯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本該被妒火填滿的心裡忽然感覺空蕩蕩的,似乎一下子什麼都沒有瞭。
王夢丹感覺到羅樂的異樣,想要轉頭看時卻被他重新噙住瞭小嘴。她感覺羅樂的吻比適才少瞭太多溫柔,取而代之的是兇狠和野蠻,鼻尖被他的臉龐堵住,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羅樂用手捏著王夢丹的雙頰,舌頭在她口中不斷地攪動,耳中聽到妻子發出的略有些痛苦的咿唔,忽然覺得無比快意。心思一動,停瞭口中的咬舐,嚴肅地問道:「你從今天開始在傢裡做個好妻子,那我也從今天開始,在傢外努力做出個大丈夫應該有的樣子來,怎麼樣?」
羅樂表情嚴肅。但語氣裡卻帶著嘲弄。他所指的大丈夫是如同竇總那樣傢外有花的男人,以此來諷刺王夢丹剛才「今天開始做好妻子」的說法。本以為王夢丹會辨出自己在「傢裡」「傢外」兩個詞上加的重音,聽懂話裡的意思,變得傷心或者沉默,不料她卻鄭重地點頭道:「老公,我知道最近是我太小氣瞭!你放心,我不會再像懷疑你和唐嫣那樣懷疑你瞭!你放心在外面努力,我會做好你的賢內助的!」頓瞭頓,又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悠悠地道:「江伊說的對,隱婚的事妨害的不止是我一個人,你也承受瞭很大的壓力。我以後會調整自己的心態,安安分分的守著這個傢。咱們兩個一起努力,爭取可以早日將你和我的關系告訴給所有人知道!」
羅樂若不是知道王夢丹曾經出去偷人,這一段話肯定會讓他感動到流淚。此時雖然清楚妻子是在犯瞭錯誤之後的幡然悔悟,但是也觸及到瞭他心底的柔軟,隻是偶爾有幾個字句還是那麼刺耳傷人。妻子聲稱不再懷疑的他和唐嫣,已經將她曾經懷疑的內容變成瞭現實。當他什麼都沒做的時候,受到瞭懷疑猜測,可當他什麼都做瞭之後,隨之而來的確是毫無保留的信任。他自嘲地笑瞭笑,帶著些許頹廢、些許威脅,問道:「那我以後在外面可就隨意撲騰瞭,你別後悔!」
王夢丹不疑有他,堅定地點頭道:「去吧!不後悔!」
羅樂看著妻子精致的臉龐,忽然感到無比的羞愧,再仔細地看瞭看她的眼神,仿佛籠罩在信任之下的,是對自己的一種漠不關心,於是又開始惱火。想起甜膩可人的唐嫣,又想起風騷大膽的江伊姐妹,在心裡暗罵瞭聲老天,嘀咕瞭一聲「這可是你讓的」,然後就轉過桌子,將王夢丹摟在懷裡,肆意親吻,瘋狂撫摸。
王夢丹還沒聽清羅樂最後說的一句話,就被他的激情整個包裹住,試圖推拒不果,除瞭被動地迎合,再也做不瞭什麼。羅樂閉著眼,懷裡人的面容不斷地變化。一會是嬌俏的唐嫣,一會又變成開放的江黃兩姐妹。想起被拘留之前江伊和黃潔一道勸自己回傢的場景以及剛才王夢丹轉述的江伊的勸解,覺得她們姐妹倆是真心希望自己和妻子和睦,心中不免有些感激。
「既然她們隻是想要我的大傢夥,那我就挑個時間讓她們舒服個夠!」
羅樂的大傢夥仿佛知道他已經將主意拿定,顫巍巍地在胯間挺立,隻幾秒鐘的時間就變成瞭鐵一般堅硬。他一較勁,將懷中人兜著屁股抱起,轉身走瞭幾步,將她壓在沙發上。感受著王夢丹逐漸火熱起來的身軀和迷離的眼神,對於自己將她想象成另一個女人有些不忍。可記起剛才兩人的對話,心裡又起瞭股狠勁。
「她同意瞭不是嗎?反正她也不在乎我怎麼做!而且,她作為一個犯過錯的女人,有在乎的資格嗎?」
羅樂再次閉上眼,於是身子下的王夢丹便不再是王夢丹。
「不要……不要在這裡!」
王夢丹感覺到羅樂身上散發出的野獸氣息,聲音微弱地拒絕。見丈夫根本不為所動,隻是近乎粗暴地在自己身上摩挲撕扯,心中又是高興、又是害怕,趁著他的嘴離開自己的唇,用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褲腰,再次呢喃道:「至少去……臥室的床上吧……」
羅樂熱血沸騰,心中也不願再像以前那麼傻乎乎地隻知道疼惜妻子而委屈自己,因此不顧她說話,略帶癲狂地往下扯她的睡褲。眼見睡褲一點點向下,露出裡面粉紅色內褲的邊緣時,屋子裡面王夢丹的手機忽然響瞭起來。
Fly me to the moon,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臥室內的手機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起,王夢丹的睡褲也一次又一次地被她拼命拽上去。羅樂雖然力大,但在小小的沙發上無從施展,隻得沉聲低吼,一把抱起王夢丹,走進臥室,將她扔在柔軟的大床之上。
臥室的窗簾沒有拉開,將清晨的陽光和可能會出現的鄰人目光被完全隔絕。王夢丹稍稍添瞭些安全感,也就不再如適才那般抗拒,但對著獸性大發的羅樂還是隱隱有些驚懼,於是半推半就地讓他扒下瞭自己的褲子,趁著他回手扔掉的空當,哧溜一聲鉆進瞭被子裡。羅樂不依不饒,一把將被子揭開,重新撲瞭上去,與她糾纏在一起,而床頭櫃上的手機在整個過程中一直不知疲倦地歌唱,中間的少許停頓,幾可忽略不計。
羅樂嘴裡叼著王夢丹的奶頭,雙手去脫她的內褲。王夢丹半倚在床頭上,顫抖著懇求道:「羅樂……稍等一……稍等一會,電話這麼急,肯定是有……嗯……有急事找我……」
羅樂被電話鈴聲煩得要死,抱王夢丹進來本就是打算讓她先接電話,再行雲雨的。羅樂在拘留所裡憋的夠嗆,剛才又自己幫自己解瞭個心結,此時急躁得如同憤怒的公牛,早將原本的目的忘到腦後。得王夢丹提醒,卻舍不得放開她的身子,於是伸胳膊將手機調成瞭免提接聽,然後又將手機扔在原處。王夢丹雖有些抗拒與羅樂白日宣淫,但身體卻徹徹底底將她出賣,下體已是泛濫成災,濕透瞭襠中央的雙層薄棉佈。羅樂壓在她身上親她乳房時,一桿大槍戳在她膝蓋不遠,尚不覺得什麼。待羅樂探身去摸手機時,那堅硬槍頭剛好隔著幾層佈料頂在她最為敏感的小豆豆上,使她不由自主地發瞭聲魅惑的呻吟。而與她的呻吟幾乎同時發出的,是手機裡的一聲「喂~ 去廁所瞭嗎?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