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巔峰對決

  佈達拉宮位於LS中心瑪佈日山上,是XZ最在最完整的宮殿式建築群,“佈達拉”的梵語意為觀世音聖地。

  7 世紀時,吐蕃贊普松贊幹佈迎取唐文成公主在此修建宮殿,後因戰亂毀壞。

  17世紀中葉五世達賴修建白宮,他的總管修建紅宮,總面積超過13萬㎡,是歷代達賴喇嘛的冬宮,也是原XZ政教合的一統治中心。

  紅宮內主要是歷代達賴喇嘛的陵塔和佛殿,一共有8 座陵塔分別供奉在各層殿中。

  其中最大的是五世達賴喇嘛的陵塔,高14.85 米,上面鑲滿鉆石瑪瑙、最頂上的那顆天珠是世界是最貴重的天珠,還有生長在大象腦後的寶石,僅黃金就用11萬兩,整個殿的面積共725 ㎡。 數百年來,不知有多少人來佈達拉宮偷天珠,可是,來者無數卻無一人得手。

  到底是什麼原因使他們失手,沒有人能說清楚,身為當事人的他們一樣不知道是如何失手瞭。

  離開佈達拉宮後,他似乎什麼也記不得瞭。

  有知情者問起,他們除瞭搖頭還是搖頭,那神情似乎根本就沒有去過佈達拉宮一樣。

  於是,無數關於佈達拉宮的離奇傳說在外流傳開瞭……

  至於那些無從考證的離奇傳說,就沒有必要再去細細的追究瞭。傳說不能確定,可有一件事卻是真金白銀般的真實可靠……

  那就是數月之前就鬧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知的巔峰對決將在佈達拉宮舉行……

  王飛揚如同一抹看不見,摸不著的淡淡輕煙,無聲無息的到瞭紅宮大門前,他正待用暗勁推開門。

  然而就在此時,宮殿大門無風自動,無外力支助之下竟然隨著“吱吱”的異響緩緩的打開瞭……

  王飛揚有幾分詫異的看瞭看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機關之類的東西,昂首闊步的以強者姿態進瞭紅宮。

  王飛揚進去環目略掃整個殿堂,發現整個紅宮空蕩蕩的竟沒有一個人影。

  他明白自己比華雲龍到的早,一抹會心的微笑悄悄的浮上瞭嘴角,驟然之間,宮殿內湧出一股撕毀天地的龐橫暗流……

  心裡一震,他明白自己並不是第一個到達紅宮的人。可是,巨目細掃之下並不見半個人影,就連華雲龍身在何處也不知道。

  隨著那暗流的湧動,紅宮的大門竟然又無風自動的隨著輕微的“吱吱”響聲就那麼詭異的關上瞭。

  眼中寒芒隱現,王飛揚提氣沉聲說道:“王飛揚如時趕到,有請華雲龍獻身!”

  除瞭王飛揚那清朗的聲音在殿中激流飄蕩,紅宮中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聲發出。寂靜與沉默和著王飛揚的激流呼嘯,使整個大殿透出一種難言的詭譎氣息……

  臉色驟然間猛變,眼中怒火驚雲閃現,王飛揚怒聲質問道:“華雲龍,王飛揚如約應戰,現在按時前來你卻又不現身,隻知在暗中裝神弄鬼的,你TMD 不知是何道理?”

  “TMD !看來你是真的老瞭!王飛揚,未來的江湖龍頭早就在這裡恭候你的未駕瞭。沒想到,人就在你眼前,你卻瞎子似的張目四顧!

  哈哈哈!這用什麼來形容比較合適呢?嗯!就用有眼無珠吧!嗯!對,就是有眼無珠的混蛋……”

  王飛揚的話聲方落,一個帶著幾分譏諷的聲音在紅宮中驟然響起。那聲音有說不出的怪異,隨著虛無的飄浮回蕩之聲帶著一種詭異的氣息飄搖不定。

  它仿佛是來自九天之外,似乎又來自四面八方橫空湧動,它似乎無處不在,和著那詭異的暗流更是彌漫著大殿的每一寸空間……

  眉峰微揚,心裡再一次感到無比的震驚!王飛揚知道,此時此刻,能在這個大殿說出如此輕挑而帶著強烈的挑釁意味,而又有如此強大自信的人,整個天下,除瞭那個有幾分輕狂的華雲龍之外絕無他人……

  然而在這一瞬即,他也明白瞭,這場比武從他走進紅宮之時就已經開始瞭。那隻是無形的較量,有形的實質的轉瞬上場……

  當下也不再多說,王飛揚向前大跨一步,也就在這一步之間,王飛揚身子開始詭異的、玄乎的、不可捉摸的神異幻化。

  伴著那神異幻化的玄虛動作,一股淡淡的霧氣在不經意間從他的身體騰起,緩緩的蔓延在紅宮之中。

  頓時,王飛揚被一團飄浮不定的霧氣所籠罩,而他的身體卻在霧氣中開始詭異的扭動搖擺,漸漸的變得朦朦朧朧、模糊不清,整個身體形同透明的模型人一樣。

  就在那旋即幻化之間,王飛揚已然將全身的玄竅盡數封閉。這一刻,他似乎已成瞭刀槍不入的鋼筋鐵骨之身瞭……

  然而就在王飛揚那一步踏出之瞬息,空蕩蕩的紅宮中驟然響起輕微的綿軟氣息,仿佛若同微風吹拂,溫柔的撲面而來,讓人感到無比的愜意舒坦!

  隨著綿軟氣息充斥紅宮的每一寸空間,一股枯燥的苦澀勁氣驟然憑空升起,如天河倒瀉一般橫空直撲,從不同的角度,從不同的方向,以流光的速度在瞬息之間將王飛揚身邊那薄薄的霧氣盡數包裹……

  頃刻之間臉色數變,王飛揚心裡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將所有玄竅全然封閉,但仍舊無法躲過華雲龍的神識搜索。

  由此可見,華雲龍的功力絕然和自己相差無已,說得過一點,也許他已然超過自己瞭……

  心裡暗自一聲輕嘆,無言的感慨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世事滄桑風雲突變!今日之戰必然是艱澀異常,而自己輸瞭卻是整個……”

  想到此,王飛揚猛然間感到一種難以形容的震撼浮上心頭,自己雄踞天下第一高手的寶座已有十年瞭。十年來從無一人能夠撼動自己的不二地位。

  可是就在這一刻,王飛揚竟感到一種無言的、發自內心深處的莫名危機與威脅!眉峰頓揚,眼中冷芒隱現,一股從未有過的強烈殺機頓時湧上心頭。

  華雲龍的超絕天賦,急速壯大,並肩的門派名聲,江湖地位……自己的名利、地位、金錢、美色、門派聲望……一切的一切,都使得王飛揚有瞭殺死華雲龍的決心!

  “華雲龍,我們還是按老規矩行事吧!誰的拳頭硬,誰TMD 就是未來的江湖龍頭!上次,你以一招之差落敗,希望這次不再重演上次的可嘆舊事。”

  無形之中,王飛揚把華雲龍方才那番暗損毫不遜色的還給他瞭。他心裡雖然有著無可言容的震撼。

  可是,嘴上卻不能輸呀!他非別人,而是整個天下幾近神一般的強者……

  他知道,無論從哪方面著眼,他不能輸,絕不能,這一輸就很難有翻身的機會瞭,一輸就是輸掉瞭所有的一切。

  如果華雲龍再輸一次,以他的年齡還可以重新再來一次。可是,他就有點力不從心瞭……方才進來時略吃瞭一點暗虧,現在用同樣的方式反擊扳回來以增強他的信心……

  隨著低沉的暗損聲,王飛揚嘴裡發出一聲輕雷般的沉吼!體內真氣形同山洪一般驟然暴發,強橫炙熱的氣流在紅宮中無聲的湧動、幻化、撕扯,竟在瞬即之間撕破瞭華雲龍佈下的強大能量場。

  緩緩的閉上雙眼,憑借著玄竅意外神識的靈覺,王飛揚清晰的感受到在紅宮那座最大的陵塔上面有微弱的氣息流動。

  身形在薄薄的霧氣中驟然扭曲幻化,一道刺骨切膚的強猛刀氣,夾著山崩海嘯之威直撲達賴喇嘛的陵塔……

  隨著一聲強猛的轟鳴巨響,從達賴喇嘛陵塔之上響起,如風劍氣以更兇猛的威勢迎向那強橫的刀氣。

  一枯一剛,兩種截然不同,但同樣強猛真氣在空中流光般的相撞瞭,切骨氣勁橫空激湧,紅宮中的每一寸空間都彌漫著足以裂金斷玉的強橫暗勁。

  王飛揚被那股更加強狂的勁氣震動,臉色數變之中連連後退,眼中震驚之色是顯而易見的……

  隨著巨響之後,一條淡淡的人影橫空化出。王飛揚側身斜視,眼中莫名的震驚之色再次閃現……

  臉上飄著莫測高深的微笑,眼中戰意狂湧,華雲龍卓然聳立於紅宮中央,右手執劍,斜依身側,左手背於身後,那神情似乎是攜美在看陵塔風景,而不是要與王飛揚決戰。

  看到王飛揚眼中的震驚之色,不經意之間,他眼中浮現一抹淡淡的飄浮神情,那神情中帶著一種欣慰與快樂!滿足與得意!自信與不屑!

  看著神色陰晴不定,眼神不斷幻化的王飛揚,眼中冷電暴閃,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強橫殺機!

  華雲龍言不由衷的贊道:“呵呵……王飛揚真是好身手啊!華雲龍佩服!佩服……”

  方才那試探性的一擊之中,華雲龍心中已經對王飛揚的身手有瞭一個全面的估計。

  雖說王飛揚功力深厚,是天下第一高手。可華雲龍經過數月閉關苦練,現在他有絕對的把握將王飛揚擊殺!

  兩人相對而視,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瞭無可名狀的強猛戰意,一股看不見也摸不著,可能感受到的詭異氣流在兩人之間慢慢擴散,飄飄浮浮之中,隨著那氣流的湧動擴散,整個紅宮大殿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陰森詭秘!

  不經意間,王飛揚似乎在撓癢一樣在身後抓瞭一下。

  頓時,他手中多瞭一把通體金光閃閃的知刀。刀身散發著讓人眩目的金光,使得大殿內的光線驟然變亮瞭幾許……

  看著有幾分困惑的華雲龍,王飛揚突然間哈哈的大笑起來,開心的問道:“華雲龍,你是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短的刀?”

  眼中詫異之色閃電隱去,華雲龍明白王飛揚之所以能有今天如日中天的威勢,其強橫的武功固然是一個必不可缺的原因。

  但更重要的是地獄門那可怕的情報網……如果此次勝瞭他,回去之後一定要組建一個比地獄門更龐大精密的情報網。

  想到一個比地獄門更龐大、更可怕的情報網就要成立瞭,華雲龍臉上浮現出瞭動人心弦的微笑。

  氣定神閑的看著王飛揚,華雲龍謙虛的說道:“王飛揚實在是實至名歸的天下第一高手啊!不但武功強橫天下,就是所使用的兵器也是與眾不同啊!呵呵……那竟是純金的……

  華雲龍自從上次敗於王飛揚之後,一直都以王飛揚為目標,希望能夠有一日超過王飛揚。這幾月來,華雲龍苦練武功,就是為瞭今日這一戰。

  方才一交手,華雲龍方知這天下第一高手之名果然名不虛傳!真不是蓋的!

  但是,王飛揚,我實話告訴你,此次你獲勝的機會不會超50% !

  正確的說,勝負各占一半,另外的就看各人的臨場發揮瞭!或者說,按玄學的觀點論就是看運氣瞭。

  但我們皆是自己主宰命運,而不是命運主宰我們的人,所以,我們除瞭以實力取生之外,絕無投機取巧的可能。”

  臉上露出瞭奇怪的笑容,王飛揚莫測高深的暗損道:“華雲龍如果把這練武的熱情與狠勁放在別的方面,我相信,華雲龍四個字一定比現在更出名……”

  華雲龍不但是一個武功狂,而且還是一個自大狂。雖說他是兩大門派之一的主人。

  可是,整個門派的生意他幾乎是不聞不問,大小事情全由他的女人在管理。

  他自己則沉迷於萬花叢中姿意的浪蕩放幽縱!

  王飛揚言下之意就是損他不務正業……

  可是,這是站他的立場看,如果站在華雲龍的角度想一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練武的目的又是為瞭什麼瞭呢?還不是想打倒王飛揚接管江湖生殺大權!

  心中微微一驚,眼中殺氣一閃即隱,華雲龍臉色一沉,怒聲吼道:“閉嘴!王飛揚,華雲龍是來決戰的,而不是聽你的說教的!TMD !你輸瞭就是光棍一條,什麼也沒有瞭,可我還有N 多的女人陪著我!操!你有精神說教,還不如打起精神迎接我的撕裂攻擊!如果你覺得無力管理江湖大事,不如主動交出大權讓賢於別人。王飛揚,你可要小心瞭,今日一戰對你至關重要!呵呵……天下第一高手……來吧!我操!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麼橫行江湖數十年?”

  話聲方落,也不管王飛揚什麼反應,破空萬裡憑空橫移幻化扭曲,身形驟然間凌空飛騰,形同雄鷹破空扶搖直上。

  似天外流星那樣夾著撼天動地的威勢撲向王飛揚,右手中的破空萬裡在流光中發出一聲刺耳的厲嘯,枯燥艱澀之怪風再次在紅宮之中憑空橫湧……

  心裡暗自一聲低沉冷哼,王飛揚對華雲龍的怒火是無動於衷!卻是暗自思量華雲龍話中的弦外之音。

  可時間不容他多想這些……

  那帶著足以毀滅天地的強橫氣流氣勢洶洶的撲面而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任何一個閃失就有性命之危……

  就在氣流離他還有數米距離的時候,王飛揚動瞭。

  他動的是那麼的輕靈怪異,玄妙神奇,整個身子全然不顧華雲龍那可以毀滅天地的強橫氣流,金刀對著華雲龍身側某處直劈而出。

  快捷、玄妙、詭異的刀勢帶著一種無比強大的凜冽氣勁直擊對方的氣場凝結處……

  眉峰輕揚,心裡狂震,華雲龍的身形猛然間凝滯不前。眼中由衷稱贊之色顯而易見。

  當年在洪荒大漠然中他什麼兇險都見過,數年來挑戰無數高手什麼刀勢也見過。

  可TMD 就是王飛揚這一刀讓他困惑不解,這一刀有一種說出的詭秘,那無比強大的破天殺氣,頓時讓他心裡生出一種極為震撼的危機……

  可是他也非常人,數月的浸心苦練,上百次的慘烈挑戰,讓他在瞬間明白瞭王飛揚這一刀的玄奧所在。

  王飛揚雄居天下第一高手寶座十年,無數的挑戰者無休無止的與決戰,其中殺人也必不可少的。

  數十年的殺氣與殺機一齊融入瞭這無比凜冽的刀勢之中……

  眼中震驚幽魂隱去,暗自一聲低哼道:“老狐貍!你想的太美瞭!TMD 想以這種刀法殺我,還差瞭一點!”

  心裡暗自罵著王飛揚,可身子卻不受半分影響。順著王飛揚那破天一刀,雙腳聳然不動,上身流光般的後仰側旋扭動!

  看似簡單至極的一扭一旋,卻無比玄乎的避過瞭王飛揚的刀芒。

  雙腳不經意的輕輕一扭,華雲龍的身子形同一抹輕煙那樣從王飛揚的右側幻現,右手抱劍,左手長伸虛空急扣王飛揚持刀的右手腕……

  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眼中是無比的沉穩!王飛揚嘴角浮上一絲莫測的笑意,本是虛空懸垂的左手,驟然伸直以掌代刀,橫空直劈華雲龍左手腕脈。

  此時此刻,華雲龍可不想與他硬碰!雖說自己的招式比他玄妙,可內力卻無法與對方抗衡!

  意念閃動之間,華雲龍的身子破空橫移,左手驟然收回……

  身形飄動之間,王飛揚借著刀勢之餘勁騰空而起,右手之刀凌空直劈而下,直斬華雲龍的頭頂百會穴。

  左手由刀化掌在胸前憑空畫弧,夾著江河傾瀉之威拍向華雲龍的膻中大穴。

  一劈一拍之間,盡顯強橫兇猛之勢,配合著刀掌之上的無匹能量。

  頓時,大殿裡再次湧起一股足以想撕毀整個大殿的可怖氣息……

  然而,就在王飛揚自認為施出自己得意成名之招時,華雲龍卻一反常態的笑瞭。

  笑容中有著太多的詭異與陰幽之色。一直抱於身側的破空萬裡在此時從可思議的角度以無比玄妙的姿勢刺出。

  長劍刺出的路線,看似直行又不對,說是曲線進行也不對,其中似乎揉合瞭曲線與直線兩種路線同行,似乎其中還夾雜著螺旋狀的扭動。

  在長劍擊出的同時,一團似霧似煙的渾濁氣流將劍身緊緊的籠罩,使得劍上的耀眼精芒變得模模糊糊,朦朦朧朧,若有若無的捉摸不透。

  不經意的看上去,隻能看見一團渾濁的氣流在緩慢湧動搖曳飄浮……

  隨著一聲刺耳的嘶鳴聲響起,炙熱氣流與那團怪異的氣流撞在一起,朦朧中的長劍奇準無比擊在金刀的刀背之上鏘然分開……

  就在刀劍相撞那一瞬即之間,王飛揚非常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手明明已牢牢的抓實瞭華雲龍胸前的膻中大穴。

  讓他震撼的是,華雲龍根本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實體,而是一團虛無幻影在詭異的幻化飄蕩。

  明明抓實的東西可手收回之後什麼也沒有,他形同無形之風一般變幻不定,飄浮而無縫橫移,明明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存在,而且已經抓實瞭,可收手之後手中卻是什麼也沒有。

  如此詭異的感覺,王飛揚還是首次遇上,這捉摸不定的玄乎變化讓他心裡頓生一種無力的之滄桑感。

  與此同時,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助感讓他痛苦難受,隻想扯開桑子高聲狂吼以泄心中那無力的壓抑感……

  然而可怕是,他的四周似乎已被一種無形的強橫氣流所壟斷,他被孤立無緩的籠罩中一個非常狹小的空間裡不能動彈分毫。

  他用盡全身力道所發出的聲音隻要在這個小得可憐的空間無力的回蕩飄搖……

  王飛揚的身體懸空飄浮,明明已經接觸到瞭實體,卻空蕩蕩毫無著力之處。

  劍尖與刀背相接,他保持原有的撲勢姿勢,似乎被困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裡再也無法將前撲之勢移動半分。

  雙腿彎曲如弓,雙腳踏實微錯與肩齊寬,長劍仰天長舉,劍尖正好抵在金刀的刀背上,華雲龍另一手猛然間虛空扭曲幻化,驚雷般的沉喝聲中,拳如天外流星幻化,瞬即攻出九拳……

  懸空浮於空中的身體不便於著力,避無可避之下,王飛揚騰的長伸左手,以同樣的方式虛空擊出驚魂般的九拳。

  隨著數聲巨響之後,狂橫的暗流洶湧翻騰、擴散、撕毀、吞噬……兩人的身形同時向後急速飛退。

  王飛揚在空中連續扭動搖擺,以此將華雲龍的枯燥苦澀勁氣化去。

  雖說化去不少暗勁,可方才那一擊有如石破天驚,強猛的餘波依舊震得落地的王飛揚倒退後滑不止……

  王飛揚滑出數米之後方吃力的穩住身形,眼神顯得有點呆滯,體內翻騰湧動的氣血讓王飛揚感到無比的難受……

  那古怪的苦澀勁氣竟然無比玄乎將自己發出而沒有沖破那籠罩圈子的氣勁強行逼回體內。

  兩股截然不同的強橫能量無情糾纏、碰撞、撕扯,讓他的五臟六腑不停的翻騰、扭曲、攪動。

  那種錐心的疼痛讓王飛揚頓生死亡快要臨近之感……

  臉色蒼白的抬頭向華雲龍看去。他笑瞭!眼中驚喜之色一閃即隱。

  嘴角在不經意間爬滿瞭得意的暗笑,伴著那得意笑容的是臉上那無數的猙獰粗細線條。

  靠!這老東西為何笑得那樣賊呢?中瞭超級六合彩?哦……不……不……那麼是?

  看看華雲龍的情況就明白王飛揚為何笑得那樣開心得意瞭……

  慘白的面孔比僵屍更難看,整張臉上找不到半點有色的地方。

  熱血不斷的從嘴角外湧,眼神比王飛揚更呆板,轉動之間似乎少瞭一點什麼那樣不靈活,整個人看上去萎靡不振,似乎十天十夜沒有睡覺那樣困意無比……

  收起暗自得意的笑容,深吸一口氣,平定瞭一下翻騰的氣血,眼中精光一閃,一抹淡淡的殺機驚虹浮現。

  王飛揚嘿嘿的冷笑道:“華雲龍當真是好身手啊!二十年來,王飛揚再次找回瞭那種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暢快淋漓可以大展拳腳的玄妙感覺。”

  看著王飛揚那不可一世的自我表白,心裡的殺機再次湧現,華雲龍以劍拄地,緩慢的站起身子。

  身子未站直之時,猛然間感到喉頭一甜,身子一側,“哇”的一聲,壓在心頭那口污血激噴而出。

  堵著真氣流轉的污血噴出之後,華雲龍的精神反而比方才振作一些瞭,看瞭王飛揚一眼。

  強顏笑笑,華雲龍嘶聲感慨道:“王飛揚,你真是好身手啊!想我華雲龍苦練數年,卻依舊不能和王飛揚抗衡!烈陽真氣當真天下無敵麼?天下第一高手當真就不能撼動嗎?我TMD 偏要逆天行事!既然你能奪得天下第一高手之無上寶座!我華雲龍為何辦不到!況且,我們之間的驚天賭約使得彼此是欲罷不能!”聽得華雲龍的困惑感嘆,王飛揚的心中在這一刻突然間產生瞭一種狂橫的殺機,華雲龍這樣說,表明他對天下第一高手是志在必得。

  與此同時當然就是江湖的生殺大權……

  臉色一變,王飛揚沉聲試探道:“華雲龍,我個人認為沒有必要再比下去瞭。雖說這幾年你的時步神速。可與我還有一段小小的距離。你還是放棄此次決戰回去再好好的修煉。我們可以把賭約向後順延數年……”

  眼中驚疑之色流光閃現,臉色一震,驟然直腰挺身,向前隨意的跨出三大步,負劍昂然聳立。

  用力的搖瞭搖頭,華雲龍沉聲反對道:“華雲龍並不這樣認為!我苦練數年的絕學尚未施展。接下來才是今日一戰的巔峰高潮。王飛揚,接下來你就小心瞭,這是我數年苦練的絕學天機八式!來吧!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

  對於天機八式,王飛揚早就唾涎不已,沒想到很快就能見到這亙古傳聞的上古絕學瞭,雙眼略一轉動,極力慫恿道:“華雲龍,我們不稍作休息,養足精神再戰!”

  方才幾招雖說是閃電式的接觸,可式式皆是石破天驚般的猛攻,華雲龍正有此打算,隻是不想示弱提出,既然王飛揚提出,他當然是樂享其議!

  華雲龍沒有說話,淡淡的點瞭點頭。

  接著,身子沖空而起,再次落在達賴五世陵塔上,緩緩閉上雙眼,數年來的辛酸往事幻燈片一般,一幕幕的清晰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