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白樺很興奮的想把那一大抱東西交給母親來處理,她買的東西可真多,手裡提著,懷裡抱著,還用下巴抵著。楚靜茹聽到白樺喊,急忙從洗手間裡跑出來,從白樺的懷裡接下那些東西。
「買這麼多幹嘛!」
楚靜茹嬌嗔道。好在白樺沒太註意楚靜茹的臉色,而楚靜茹也躲著她似的趕緊抱著那些吃食進瞭廚房。
白樺還特地給母親買瞭一條新床單,她想給母親一個驚喜,於是沒有告訴楚靜茹,便拿著床單進瞭母親的房間。
白樺第一次發現母親的床單是那麼凌亂,許多地方都皺瞭起來,而且,在那床單上還有明顯的一塊濕處,她用手指一抹,滑滑的,再把手指送到鼻子下面一聞,有一股異味。
她立即有瞭兩種猜測,一是趁她不在傢的時候,齊心遠與母親有茍且,另一種可能就是自己跟齊心遠在房間裡快活的時候,母親也在自己的房裡自慰,但她更傾向於第一種情況。因為即使是那樣,母親是個愛整潔的女人,她不會不註意床鋪整齊的,那麼,毫無疑問,一定是這張床上剛剛結束瞭一場戰鬥。樓上一共有三間臥室,另一間早就不用瞭成瞭倉庫,現在隻有她的房間跟母親的房間。不論是誰主動,應該都不會在她的臥室裡。
白樺的心裡忽然間掠過瞭一絲莫名的滋味,說不上是痛苦,也算不上是悲哀,總之,心中原有的熱情突然像降瞭溫似的,但她還是替母親換下瞭那弄臟的床單。她正整理著的時候,齊心遠突然從後面摟住瞭她,要是以往,白樺一定會很興奮。
可現在卻不是這種感覺瞭,她覺得是齊心遠或自己的母親背叛瞭自己,心裡不是滋味。
「別鬧瞭,我幫媽換床單。」
白樺仿佛大病初愈一般,說話沒精打采。
齊心遠扳過瞭白樺的身子,「情緒怎麼這麼低落?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沒什麼,可能是累瞭吧。」
白樺被齊心遠擁在懷裡,卻不肯抬起頭來看他一眼。
「是不是因為這床單的事?」
齊心遠直言不諱的問道。
白樺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坦然,竟不打自招,但白樺卻還是不肯相信這是事實:「怎麼瞭?」
「我想告訴你實情。」
「我沒興趣,我想休息一下,我……真的是累瞭!」
白樺從齊心遠的口中證實瞭,自己的男友和母親竟然趁她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偷情,她怎麼忍受得瞭呢?
但她又不是一個會大吵大鬧的女人。白樺掙開瞭齊心遠的雙臂,回到自己的房間,但她沒有關門,她不想做得太明顯讓母親看出來。
但她的確非常的傷心,她覺得是齊心遠辜負瞭自己。一進瞭臥室,白樺就側著身子朝裡躺下,眼淚嘩嘩的流出來。如果齊心遠不再說愛她,那麼她是不會這麼在乎的,可兩人見面之後一次次的纏綿使她堅信,雖然齊心遠現在重組瞭傢庭,但他的心裡跟她一樣,充滿對她的思念。
但對於齊心遠來說,他一點都不覺得羞愧,倒覺得自己是做瞭一件大大的善事,將楚靜茹從無涯的苦海裡救瞭上來。她是那麼的滿足,那麼的興奮,仿佛一下子回到瞭十七、八歲的時候。所以齊心遠並不覺得自己做錯瞭什麼,而是白樺還不能理解自己而已。
他不打算保持沉默,來到瞭白樺的床邊,一隻手搭在白樺那渾圓的翹臀上。
「我是無意中撞見的,因為我聽到瞭裡面傳出的聲音——是你母親很痛苦的呻吟聲。」
齊心遠故意停瞭停,繼續說道:「當我進去的時候,發現她正在用一條絲巾在那裡……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她那種樣子,我真的看不下去瞭。我們天天大魚大肉,而自己的母親卻連一口湯都喝不上,你不覺得自己太自私瞭嗎?也許你會埋怨我為什麼不退出來,可是你知道的,即使我能把持住自己,可剩下的就全是你的瞭嗎?楚阿姨會因此而更幸福嗎?」
白樺忽然轉過瞭身子來,滿臉的淚痕:「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嘿嘿,我倒沒有考慮安全不安全的問題。你是她的親生女兒,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懂得體貼她,你又不是沒有體驗過孤獨的滋味……」
齊心遠忽然覺得不應該再揭她的瘡疤,況且那瘡疤還是自己造成的。
「你總是有理,我講不過你。」
白樺噘著嘴說道,不知是理解瞭母親這些年來的寂寞,還是接受瞭齊心遠的遊說,她的心裡突然開朗起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抹去瞭臉上的淚水,說道,「快去幫我媽的忙!」
她又氣又喜的推瞭齊心遠一把。
「我就不去瞭,還是你去吧。我可真的得休息一下瞭。」
齊心遠趁白樺起身,自己卻又躺下來。
「再給我逞能!」
白樺在齊心遠屁股上重重的拍瞭一巴掌,下床去瞭廚房。
楚靜茹正在準備晚餐,見女兒進來,她的臉不禁又紅瞭起來,白樺都看在瞭眼裡。
「你們去玩吧,媽一個人就行。」
楚靜茹不敢抬起頭來看女兒,自己做下的事情讓她的心裡有瞭陰影。
「我可不能讓我媽一個人辛苦,我就隻有一個親媽喲!」
白樺隨手做起事來,剛才齊心遠一番勸導讓她開瞭些竅,母親多少年來心裡一定很苦,單身女人的日子她是深有體會的。
「心遠呢?」
楚靜茹低頭問道。
「累瞭,正躺在床上休息呢。」
白樺看著母親的臉說,有意看一下母親的反應。
楚靜茹就是低著頭也能感覺到女兒那火辣辣的目光,她的臉更紅瞭。
「那……那就讓他多睡會兒吧。」
楚靜茹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熱,說話也結巴瞭起來。
「媽,你的臉怎麼那麼燙?」
白樺把手壓到瞭母親的前額上。
「沒、沒什麼,這裡太熱瞭!」
楚靜茹閃躲著女兒的手,現在她窘得像一個現行犯。
「我看不像!」
白樺壞笑著說道,一點也不給楚靜茹閃躲的機會。
「那還能是怎樣?」
楚靜茹眼波流轉,對女兒躲躲閃閃的,始終不敢抬起頭來看女兒一眼。聽到女兒的奸笑,她不知道女兒是什麼心思,難道她跟心遠的事被女兒知道瞭?想到這裡,楚靜茹的心更慌亂瞭。
「媽,你可騙不瞭女兒。我知道,女人懷春的時候就這個樣子的!咯咯咯……」
白樺手竟然撫到瞭楚靜茹的腰上,姿態曖昧。
「死丫頭,你也學會編派老媽來瞭!老媽都什麼年紀瞭,還懷春?」
楚靜茹嬌嗔的瞪瞭女兒一眼。
「媽,我給你弄一個二手的怎麼樣?」
白樺把臉貼在楚靜茹那滾燙的臉上。
「什麼二手?媽又不想開車。」
楚靜茹盡量把話題從她跟齊心遠的事情上引開。
「不是車,是人!」
「媽不要。」
「跟心遠一樣的也不要?」
白樺把臉對準瞭母親楚靜茹的臉調皮的問道。
「說什麼呢?死丫頭!」
楚靜茹羞得趕緊躲開女兒出瞭廚房,她的臉更熱瞭。
第二天下午。齊心遠正準備出門,卻突然接到一通電話。
「齊大哥,我是小軍,最近在忙什麼?」
沈小軍在電話裡跟齊心遠寒暄起來。自從那回跟蕭蓉蓉聯絡無果,他就想跟齊心遠見上一面,不過,他絕對不敢直接提齊心語的事,而是想采取迂回戰術,慢慢接近齊心語。
齊心遠一接到沈小軍的電話,大概就猜到瞭他的意圖。不過齊心遠認為,他不可能直截瞭當向自己提出來的,於是放心的呵呵笑道:「我能忙什麼事?再忙也忙不過你這位大董事長呀!」
「別嘲笑兄弟我瞭,我有多少本事,齊大哥還不知道嗎?不過是虛名而已,虛名而已。」
在齊心遠面前,沈小軍向來謙虛,因為除瞭錢之外,他覺得自己比齊心遠缺少的東西實在是太多瞭,所以有時候他會對齊心遠說,自己窮得除瞭錢,什麼也沒有瞭。
齊心遠應沈小軍的約,進瞭一傢相當高級的酒店。一進包廂,齊心遠看見正面坐著沈小軍,旁邊還坐著一名時髦亮眼的女郎,齊心遠仔細一看,原來是當屆亞洲小姐方慧嬌。齊心遠從來沒有跟方慧嬌打過交道,隻是在電視上偶爾看過,因為人長得標致,所以印象頗深。齊心遠心想:『這個沈小軍果然是個花花公子,竟然連亞洲小姐都弄到手,看來今天是向自己顯派頭的。』「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國畫大師齊心遠齊教授。呵呵,她我就不用介紹瞭吧!」
「齊教授你好。」
方慧嬌玉手向齊心遠伸瞭過來,齊心遠隻是輕輕一握,便覺得一股溫暖甜蜜從那女孩子手上傳瞭過來,再加上她秋波盈盈,讓人生憐。
「真不好意思,我隻覺得小姐面熟,卻喊不出名字。」
齊心遠並非不知道堂堂亞洲小姐的大名,他是裝作不知道。他心裡很清楚,沈小軍是拿著亞洲小姐的來頭來向自己擺闊的,因為沈小軍雖然有錢,卻不能以錢向齊心遠顯擺,那樣連沈小軍自己都覺得俗氣,而他唯一擅長的就是社交瞭,並且最喜歡結交名媛。
另外一個原因,齊心遠很清楚現在的女孩——你越是向她獻殷勤,她越是瞧不起你;你越是不把她當回事,她卻越覺得你神秘,甚至更容易激起她俘獲你的好勝心。
「大哥不是在開玩笑吧?你會連我們的亞洲小姐方慧嬌的名字都不知道?大哥是故意讓我難堪呀?」
齊心遠說不認得方慧嬌,讓沈小軍很沒面子,他已經感覺到齊心遠是故意在他面前裝清高、不太註意時尚,這無疑使沈小軍失去瞭拿方慧嬌炫耀的興趣。
「呵呵,這可怪不得我呀!是你沈老弟金屋藏嬌,我怎麼能認識方小姐呢?」
齊心遠隻是瞟瞭方慧嬌一眼,便不再看她,隻是跟沈小軍閑聊。
「大哥可真是冤枉我瞭,雖然我跟方小姐有簽一年的合約,可我哪敢染指方小姐這麼高雅的金枝玉葉呢?嘿嘿,我是什麼貨色,大哥還不知道嗎?」
「可別這麼損自己,你可是京城裡有名的闊少,而且又樂善好施,誰不承認你是當今的及時雨?」
「嘿嘿,大哥過獎瞭,我哪能跟人傢宋公明相比?不過是願意幫兄弟們的小忙而已。」
聽著齊心遠的誇獎,沈小軍也樂瞭起來,能得到齊心遠的肯定,是他最大的榮耀。所以今天當著方慧嬌的面,讓齊心遠這麼一誇,別提沈小軍有多得意瞭,這更加堅定他拿方慧嬌來換齊心語的決心。
「呵呵,吃人嘴軟嘛!今天大哥叨擾你,還能不在方小姐面前說你幾句好話嗎?不然大哥也顯得太不厚道瞭!」
「大哥,就沖著你這句話,我沈小軍沒白交瞭你這個朋友。方小姐,今天我把你介紹給大哥這樣的人做朋友,不吃虧吧?」
方慧嬌一直很端莊的坐在一旁,但她卻始終在偷偷觀察著齊心遠,不論是他的談吐還是舉止,都讓經過無數競爭與淘汰才脫穎而出的她十分欽佩。心中暗想:『一生得如此一知己足矣。』而與自己簽瞭一年合約的沈小軍,雖然是自己的金主,但氣質與談吐卻根本不能與齊心遠同日而語。真搞不懂,像齊心遠這麼有氣質與品味的大師級人物,怎麼會跟沈小軍這種渾身銅臭的人混在一起?用范偉的話來說,就是降低瞭齊心遠的格瞭!當然,出道不久的方慧嬌也不會這麼簡單的斷定齊心遠,這不過是第一印象而已。
「我是認瞭齊大哥當朋友,可還不知道齊大哥肯不肯認我這個朋友呢?」
方慧嬌一方面想表明自己的心跡,同時又不好直接把沈小軍推到一邊去,那樣也太讓人沒面子瞭,「我跟沈董雖然接觸得不多,卻也自覺是至交瞭,是這樣吧,沈董?」
「呵呵,今天不為別的,隻為小軍把我引見給方小姐,我也得好好的敬他一杯!」
說著,齊心遠端起瞭杯子,與兩人一起碰杯。
「看齊大哥說的,這話得我說才對。」
「呵呵,方小姐,我齊心遠說的可是心裡話。我隻看一眼就知道,方小姐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荷!呵呵,小荷才露尖尖角呀!前途無量!」
齊心遠一飲而盡。
「大哥,我怎麼覺得你這話有點酸呢?」
沈小軍瞇著小眼睛說道。
齊心遠不禁笑瞭起來,說道:「大哥雖然也算是斯文人,卻從來不愛那些弦外之音的。」
「那我得澄清一下,我可不是什麼蜻蜓喲!」
沈小軍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你冤枉瞭小弟倒是沒什麼,可千萬別毀瞭慧嬌的名聲喲。」
沈小軍一邊說著,邊偷偷的瞄瞭方慧嬌一眼。
「你這傢夥想到哪去瞭?你是不是想起瞭那句打油詩來瞭?叫做什麼……」
齊心遠拖著長音像在記憶裡搜索著。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在上頭!」
沈小軍早就憋不住,喊瞭出來。
「你這小子不是記性不錯嗎?怎麼偏偏上學就不好好念書呢?」
齊心遠挖苦道。
「念什麼屁書呀?不念那玩意兒,我就不是沈董瞭嗎?呵呵,那些一流大學畢業的傢夥,還不是一個個幫我工作!」
沈小軍撇瞭撇嘴,得意的說道。
「沈董沒讀一流大學都這麼厲害,要是再拿瞭什麼文憑的話,那還得瞭呀!」方慧嬌一直插不進一句話來,都是兩個男人在表演。
「方小姐這話說到重點瞭。那些人沒有富爸爸,隻能拚命讀書。你的老爸都那麼厲害瞭,你又有那麼好的腦袋,再去讀十幾年的書,你沈小軍還給不給別人留條活路?」
「可話又說回來,俗話說得好,一個好漢三個幫。我也不是什麼三頭六臂,腦袋再好也不能單打獨鬥,我正缺人手呢!」
沈小軍作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來。
「這也值得發愁?現在有多少人擠破瞭頭找工作,大街上隨便往那一站,就有一大串待業的,而且裡面還不少一流大學畢業的學生呢。」
齊心遠說道。
「呵呵,那些都不中用。我要的是真正的人才。」
「什麼才是真正的人才?」
「我現在急需一個真正懂管理的人才。而且,我現在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求賢若渴呀!」
沈小軍捻著手裡的杯子轉著。
「方小姐幫他倒杯酒,他就不渴瞭!」
齊心遠笑著看瞭方慧嬌一眼說道。
方慧嬌朝齊心遠莞爾一笑,真的給沈小軍斟瞭一杯酒。沈小軍笑著指指齊心遠跟方慧嬌兩人道:「剛見面就聯合起來損我瞭!」
沈小軍說這話,也是故意拉近齊心遠跟方慧嬌之間的距離。隻有齊心遠喜歡上方慧嬌,那麼,他也許就會禁不住方慧嬌的誘惑,而答應讓他的姐姐替自己做事,這樣,自己就有接近齊心語的機會瞭。沈小軍暗暗為自己的如意算盤而得意著。
沈小軍接過那杯酒喝瞭下去,笑道:「大哥真的不知道我是多麼需要人手。我現在生意越做越大,實在是沒有辦法呀。」
「誰教你做這麼大?要有多少錢才能滿足你的欲望?」
「大哥,現在哪一個不是能撈就撈?我又不犯法,我是正當經營,現在可是賺錢的大好時機呢!有些機會可是稍縱即逝的。」
「又弄瞭什麼買賣?」
「不瞞大哥說,我又搞瞭一間大型的連鎖汽車修配公司,現在汽車越來越普及瞭,我得服務大眾,回饋社會嘛!」
「呵呵,算瞭吧,你叫做及時雨不假,可要說你是服務大眾,我可不信。」
齊心遠笑瞭笑道。
「這就看你怎麼理解瞭。你不服務大眾,人傢肯拿錢給你?那不成瞭詐騙集團嗎?老弟我還沒有那個膽量。」
「那你直接去職業學校招聘人才不就行瞭嗎?幹嘛在這裡哭天怨地的?」
「那是技術工人,可我缺的卻是一名會管理的經理呀,大哥!」
「那倒是個難題,的確是有點不好找!」
齊心遠一下子警覺起來,因為沈小軍的狐貍尾巴已經露出來瞭。
「可我有一個人選,就看大哥的態度瞭。」
「誰呀?」
齊心遠明知故問。
沈小軍詭秘的一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怎麼,是方小姐?那你直接說不就得瞭?」
「呵呵,我可不懂什麼管理,不管給我多少錢,我都幹不瞭那種差事。」
方慧嬌很靦腆的笑著說道。
「大哥凈裝糊塗,我說的人可不是方小姐。」
「那是誰?」
「就是你傢齊心語大姐嘛!」
沈小軍終於耐不住瞭,齊心遠一直跟他繞圈子,把他氣壞瞭。
「我還以為你在說誰呢。」
齊心遠感覺像吃瞭隻蒼蠅。
「怎麼樣?就看大哥願意不願意放人瞭。」
「這是什麼話?齊心語是齊心語,我是我。她願不願意幫你忙,關我什麼事?」
齊心遠在外人面前總是把姐弟兩人的關系分清楚,免得讓人誤解。
「那大哥可以幫小弟捎個話嗎?我可不是白托你的。方大小姐,堂堂的亞洲小姐跟我一年的合約期內,你隨便使用!」
此言一出,方慧嬌臉上現出不悅之色,沈小軍趕緊改口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麼好的身材、這麼漂亮的臉蛋,你可以用她做模特兒呀!當然,另加的費用我不用大哥出一分錢,全包在我沈小軍身上!」
沈小軍拍著胸脯說道。
齊心遠看瞭看方慧嬌,的確,真如出水芙蓉般美麗的一個女孩子,那淺色的長裙裹得她那苗條的身材凹凸有致,風韻迷人,胸口處那隱隱約約露著的肌膚吹彈可破,更不用說那雙美目如何秋波蕩漾瞭。
「你願意當模特兒?」
齊心遠打量著方慧嬌的身材問道。
「做模特兒一直是我的夢想!」
方慧嬌不免羞澀的說道。雖然沈小軍剛才那話有些傷人,但能給這位國畫大師當模特兒,那可是多少女模特兒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那當我的模特兒呢?想過嗎?」
「齊大哥是全國有名的國畫大師,能當你的模特兒,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瞭!」
方慧嬌一邊說著,一張俏臉也隨之更紅瞭,因為她早就仰慕齊心遠,隻是無緣相見,更不知道他願不願意用自己。雖然自己是亞洲小姐出身,可畢竟還沒有經見過什麼場面,更缺少有力人士的提攜,如果能與齊心遠合作的話,今後自己在模特兒這條路上一定會平步青雲。
另外,她與沈小軍接觸過幾回,雖然他還沒有提出什麼非分的要求,但日子久瞭,他終究會把自己當成玩物的,他身邊幾個女人的命運她不是不清楚。今天跟齊心遠的會面,其實就是沈小軍特意安排,以她為籌碼來與齊心遠進行交易的。與其被他玩弄瞭之後成為交易的犧牲品,還不如趁早結識這位更有價值的男人!
「怎麼樣?如果大哥沒有什麼異議,今天開始,方小姐就是大哥你的人瞭!」
齊心語真的沒有想到,被傳為花花公子的沈小軍還搞瞭這麼大一間汽車修配公司。她憑著自己的經驗,從總公司的規模與規劃上,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出自行傢之手,設計水準絕不在她之下,可以想見那人也不是泛泛之輩,那麼沈小軍把她挖過來的目的就更加清楚瞭。
「你真的有興趣?」
齊心遠跟在齊心語的身後一步不離。他觀察著齊心語的神情,擔心起姐姐的魂會不會被那個小花花公子給勾瞭去。
「那當然!跟人傢比起來,我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我看你的公司就相當不錯瞭,一年也賺百八十萬的,夠花瞭吧。」
齊心遠雖然不願意姐姐替這個讓人不放心的沈小軍做事,但他的原則是不把自己的想法跟姐姐直說,他要看一看她是不是經得住這個小色狼的誘惑。
「別忘瞭,他許我的薪酬可是利潤的百分之二十五喲!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齊心語得意的說道,她有些躊躇滿志起來。她對自己的管理手段有異乎尋常的自信,在齊心遠看來,簡直要到瞭自負的程度瞭。手裡有那麼一間小公司,她就能做到這種地步,要是能管一管沈小軍這傢大公司,她豈不是更威風瞭!現在,齊心遠才意識到,姐姐在乎的不僅僅是那誘人的薪酬,更重要的是能夠施展自己的抱負。無疑,姐姐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她已經把頭發剪瞭,活像個俊俏的男人。不過,齊心遠並不覺得那頭發削瞭可惜,因為不論齊心語怎麼打扮,都很有魅力。這絕對不是因為她是自己的姐姐而有所偏愛,她的魅力是藏在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裡的。
「你什麼時候也被銅臭給浸染瞭?」
齊心遠不滿的道。
齊心語回過頭來看著弟弟笑道:「你當我不知道你那小心眼嗎?」
「我哪有小心眼瞭?我是怕你吃瞭那小子的虧!」
「你不吃虧就行,我看方慧嬌不比我差呀!」
齊心語意味深長的瞥瞭弟弟一眼。
「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寧願不碰那姓方的一下!」
「呵呵,沒事,你盡管跟她好就是瞭,沈小軍是叫她給你做模特兒的。至於其他的事情,我看隻要方慧嬌願意,他沈小軍也管不著吧?再說,你就是把她怎麼樣瞭,她身上難道會留記號嗎?」
齊心語詭秘的朝齊心遠笑瞭笑。
「我要回去瞭,你自己在這裡看吧。」
齊心遠賭氣的要離開沈小軍的汽修廠。
「幹嘛那麼急?」
齊心語得意的笑瞭,她感覺出來自己在弟弟的心裡有多少分量瞭。
「今天我答應把思思帶到媽那兒去,她要見她的孫女兒!」
齊心遠頭也不回,氣呼呼的離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