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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

  老朱在九點多鐘就離開瞭,說什麼老婆規定九點到傢。本來我也應該和老朱一起走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一點離開的意思也沒有。白天與姍姍的見面讓我就已經很煩瞭,本想喝點酒發泄發泄,但沒想到晚上卻又碰上瞭芳芳這樣的事,讓我的心情更加的煩亂……現在的我不知道自己該到那裡去,也許我是想等在這裡看芳芳什麼時候回來吧!

  “釘子,怎麼瞭?沒精打采的樣子……和我去玩會怎麼樣?”老朱走後屋裡就剩下我與李志兩個人,李志見我一幅無聊的樣子笑著對我說。

  “玩什麼呀?有什麼好玩的?”我含糊的問他。

  “賭!怎麼樣……很刺激的……嘿嘿……很過癮的。”李志笑瞇瞇的說道。

  “我那有錢呀!……怎麼賭?”我回答說,心裡卻也有點癢癢的。

  “沒錢我給你拿呀!你不知道吧!我們這裡有一個地下賭場……人很多的,什麼賭博項目都有,和國外的賭博場一樣……去不去。”李志很神秘的說。

  “哦……我不去瞭……你自己去玩吧!我在這睡一會……”我拒絕瞭他……賭博現在還是不碰的好,再說和李志在一起我的心裡還是有所顧忌的,我不想與他來往太近。

  “那我可不關你瞭……你休息吧!我去玩玩,手有點癢癢瞭……不用結帳,算我請瞭。”李志見我拒絕瞭,起身客氣瞭幾句就離開瞭屋子,看來他到是很上癮似的。

  李志走後,我來到瞭大廳,倒在沙發上我不僅一陣的鬱悶……芳芳還沒回來,這時的大廳裡已經人滿為患瞭,男男女女地相互嬉笑著,簡直就是真正的狗男女。

  我獨自倒在那裡,我的感覺好象大廳裡的一切事情都不存在一樣,我隻是自己在那胡思亂想而已。小玲好象來看過我兩次,但我那有心情應付她。她見我沒什麼大反應也就沒有再來看我,再說這時大廳的生意也好,她也很難閑下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幾點瞭,大廳裡的喧鬧聲也在逐漸的減少,應該是午夜瞭吧!說實話我一直就沒睡著,我的腦袋裡很亂,而且越想心情就越不好,很是煩躁,有種看什麼都不順眼的意思。

  芳芳還沒回來,我失望極瞭,我知道今天她不會回來瞭。一想到她有可能在外過夜,有可能與別的男人在一起,我的心就想刀割的一樣痛,我知道是我自己在嫉妒。再有就是我相信小玲一定會把我來的消息告訴她的,但她卻仍然沒有回來,也沒有電話,這樣我更加難受。雖然我有放棄她的想法,而且也決定這樣做,但我還是不願意知道她與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消息……也許是男人都這樣吧!

  我晃晃悠悠的站瞭起來,我想去洗手間。當我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從一樓傳來瞭一陣吵嚷聲。我並沒當會事,這裡什麼人都有,酒蒙子也多,吵吵幾句很正常,一會也就沒事瞭。可當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不僅吵嚷聲沒斷,我還看見在桑拿浴管事的經理急沖沖的跑上瞭樓,向辦公室走去。

  “怎麼瞭?”我知道一定是有事瞭,我走進辦公室問那個經理。

  “丁哥……三個小子不買單,還把收銀員打瞭……保安要打那幾個人,我怕出事……我給李哥打電話問怎麼辦?”那個經理一邊說著一邊撥電話。

  “那還問什麼?不給錢就收拾他……李志回來也的有一會時間,我下去看看。”我說完就開門走瞭出去,而且我感覺當時自己很是興奮……本來我不應該管這事的,畢竟這裡有經理和保安。但也許是我太需要發泄的原故吧!我有一種想惹事的意思。而且當時我覺得李志曾經幫過我不少忙,今天既然碰見瞭,我就不能不管瞭,何況李志還不在。

  樓下大堂站瞭一群人,不僅是桑拿浴裡的服務員,還有很多客人在看熱鬧。三個三十多歲身體健壯的男人坐在大堂的沙發上一幅很囂張的樣子,嘴裡還罵罵咧咧地叫嚷著,而四五個保安則站在門口……場面很混亂。

  “把鞋給我拿出來……快點,今天我是肯定不給錢瞭……快拿鞋……別他媽瞪我,今天你們碰我一下使使,我看你們是不想幹瞭……我是分局的。”一個身穿襯衫的男人指著一個保安叫道,而那個保安也是一臉不平的表情。

  “幹麼呀!怎麼瞭?”我來到瞭三個男人的面前,看樣子三個人都喝瞭不少。

  “你誰呀!這裡的老板嗎?”那個男人看著我說道,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你們來鬧事來瞭……砸店是不……”我冷眼看著三個人……雖然剛剛在樓上我很想惹點事,但下來後我卻有點猶豫的意思瞭。聽三個人的意思,好象也不好惹。

  “我們是來玩的……但不爽,就不給錢……怎麼的。”真是囂張,那嘴臉看著就讓人生氣。

  “不給錢……憑什麼呀……你總的有理由吧!”我還真沒處理過這種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有點後悔出頭瞭。

  “他們就是想找岔的……丁哥,你別管……我看他們不給錢怎麼走出大門……”一個保安走到我面前,看著三個男人狠狠的說道,他的手裡握著一個膠皮棒子……這個保安我見過,他是這裡的保安隊長,還幫我打過幾次仗。

  “哎呀……你個小兔崽子,我今天就不給瞭,走……我看你怎麼不讓我出大門的。”三個男人都站瞭起來,一邊罵著一邊向外走去。

  “別這樣嗎?有話好好說……”我站在三個男人和保安們之間,我伸手想擋開他們。

  “去你媽的……滾一邊去……”突然一個男人狠狠地給瞭我一拳,也許他以為我要動手打他吧!

  “你媽的……”那個保安隊長見我挨打,拿著棒子就要沖上去。

  “他媽的……敢他我……給我打……”那一拳讓我一切的顧慮都消失瞭,我感到很憋氣。我心裡的煩躁與鬱悶在這一刻一下爆發瞭出來,我揮拳對著那個男人就是一拳,那一拳狠狠的砸在瞭他的鼻子上。

  “打……給我打……”保安們見我動手瞭,馬上就沖瞭上來,好象他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瞭似的。

  如狼似虎……保安們大叫著呼啦一下全沖瞭上去,而且手上也多瞭動手的傢夥,對著三個男人就是一陣的猛打。場面很是混亂,我們六七個人圍著三個男人不分臉和屁股的就是一頓亂打,最後連服務員都沖上來加入瞭。大堂裡一下變的更亂瞭,叫罵聲裡攙雜著驚恐的尖叫聲。剛開始三個人還想掙紮著反擊,但他們那裡會想到我們是這麼的兇狠,根本不給他們任何機會。沒過多久,三個人就象死豬一樣的倒在地上不動瞭,每個人都是一身血,除瞭還有口氣外,他們全不能動瞭。

  “你媽的……你敢打我,我打廢你……”當三個人倒地不起的時候,我依然沒有停止打擊。我現在很狂暴,每一下打擊都感覺特別的爽……我在努力的發泄自己的鬱悶,我的雙眼都變的通紅瞭。

  “別打瞭……丁哥,別打瞭……”這個什麼時候,那個經理跑瞭過來,他緊緊地抱住瞭我。

  “你媽的……裝死呀!怎麼不叫喚瞭……”我咆哮著,象個猛獸。

  “李哥馬上就回來瞭……丁哥你上樓吧!”經理把我抱到瞭樓梯口,讓服務員拉著我上樓。“把他們扔到外邊去……沒事瞭,沒事瞭……各位客人回去休息吧!”然後他又扭頭對站在門口的保安吩咐道。

  感覺有點喘,心跳的也很厲害,那種精神受到極大刺激的感覺讓我渾身都有點顫抖瞭。坐在辦公室裡,慢慢的我從興奮中舒緩瞭過來,緊張的感覺被發泄後的舒爽所代替……心裡終於感到瞭一絲痛快,很舒服的感覺。

  突然通過辦公室的監視器我看到瞭幾個J·C走瞭進來,我的心一下又緊張瞭起來……一定是有人報警瞭,也是三個血肉模糊的人倒在大街上,J·C怎麼會不過問哪!那個經理好象在應付著J·C,但很明顯J·C並不買經理的帳,而且要經理把打仗的人交出來。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李志這個時候終於回來瞭……那幾個J·C在見到李志的時候明顯態度好瞭許多,一個個也都和氣瞭很多。李志把一個管事的J·C讓進瞭樓上包房,也不知道他們談些什麼?我想李志回來就沒事瞭,畢竟這種事他見多瞭,而且J·C也很賣他的面子。

  “把那幾個人送醫院去,先看病……”不久李志就和那個J·C走瞭出來,安排著讓把挨打的人送去醫院。“麻煩你們幾個瞭,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的人也讓他們打瞭……”隨後李志又對幾個J·C說道。

  “那就這樣瞭……打人怎麼的也是不對的,先看病,明天再去派出所接受處理,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那我們就先走瞭。”J·C們很給李志面子,除瞭說些冠冕的話外,打架的人都沒有帶走。

  “謝謝你呀釘子……多虧瞭你……你沒事吧!”當李志走進辦公室見到我時,第一句話就是感激的話。

  “說什麼哪!應該的,趕上瞭嗎!……我沒事……呵呵……”見李志把J·C擺平瞭,我心裡也塌實瞭。

  “這三個小子,上我這找事……活該呀!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李志笑著說,一臉對打架事件無所謂的樣子。

  “他們很狂的……不會打到茬子上吧!說是什麼分局的……”我問李志。

  “靠……茬子怎麼的……不給錢就打,我怕什麼呀!沒事,一切我兜著……分局的更好,我分局沒人呀!和我裝,我這會就扒瞭他那一身的警皮。”李志撇著嘴說道,一臉比剛剛那三個人更囂張的面孔。

  這個時候那個經理和保安隊長推門走瞭進來……

  “沒事就好……我困瞭,我去休息瞭……”我見他們進來,和他們打著招呼起身向外走去。

  “好……你去休息吧!是不是和你那個小朋友一起睡呀!……呵呵……”李志笑著開我的玩笑……小朋友指的就是芳芳瞭,在桑拿浴裡大傢都知道芳芳是我的人。

  “嘿嘿……”我隻有苦笑……芳芳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打架的事已經不用我操心瞭,我起來後就離開瞭桑拿浴……

  芳芳一夜沒歸,我心裡也一直放不下……也許芳芳並不如我想的那樣夜不歸宿,也許她隻是無聊好玩出去散散心,而其實在半夜的時候已經回傢瞭。但我心裡依然很難過,很不好受。我想我昨晚去桑拿浴的事情芳芳一定會在小玲那裡知道的,我在等她的電話,我很希望她能來電話解釋她昨晚的事,那怕是瞎編的謊言也好。

  芳芳真的來電話瞭,而電話響起的那一刻我卻又有點猶豫瞭……

  “老公,對不起……昨晚我去玩瞭,我不知道你會來,你也不打電話告訴我……昨晚你沒事吧!沒傷到吧!”芳芳的聲音帶著疲憊的感覺,看來她昨晚玩的很晚。也許真的是一夜沒回,剛剛到傢吧!

  “我沒事……你昨晚去那玩瞭,幾點回傢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本來在盼著芳芳的電話,但當她的電話打來時我卻又感覺沒什麼好說的瞭,聽著她那疲憊的聲音,我很是苦悶。

  “我上歌廳唱歌瞭……和幾個朋友……一點多就回傢瞭,我沒在外面過夜……”芳芳吞吞吐吐地回答著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哦……我也是擔心你,別太晚回傢……自己要小心……”我隻能盡力去囑咐她瞭……我的心情很不好,我不知道芳芳的話可信不可信,內心裡我並不相信她的話,但我又不想去證明。

  “我知道的……我會小心的……”芳芳小聲的說道……她竟然沒有象以前那樣說自己不再和別人出去玩瞭,而是隻告訴我她會小心,看來我們之間真的已經有距離瞭。

  撂瞭芳芳的電話,我心裡很是酸楚……我與芳芳之間終於有瞭距離,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嗎?但我卻沒一絲的高興感覺。

  難道我們之間就這樣完瞭嗎?難道我非得帶著對芳芳的愧疚結束我們的關系嗎?我不希望是這樣,我希望芳芳能平安快樂,依然是那個純真的好女孩。

  十一,今天是姍姍結婚的日子……昨天晚上老媽就打電話讓我今天把她與大姐送去參加婚禮,還讓我一起去。

  “你真的不去嗎?”當我把她們倆送到姍姍傢樓下的時候,老媽看著我問道。

  姍姍傢的樓下已經有不少的人瞭,喜慶的日子裡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但那笑容卻讓我心酸……也許這個時候姍姍正穿著美麗的婚紗坐在床上等待著新郎的到來吧!

  “不去……你們下去吧……我就不來接你們瞭,你們自己打車回去……”我冷冷的回答著……我那有勇氣來面對姍姍成為別人妻子那一刻,我怕我會控制不瞭自己的感情……也許我會哭。

  “好吧……哎……”老媽一幅很理解的樣子,重重的嘆瞭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