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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八章

  “來兄弟。”進入大貓的屋子,大貓正和大慶與曹剛一起坐在那裡等我哪。

  “我靠。行呀。怎麼象個爆發戶呀?”我看著大貓的形象真是很詫異。大貓穿著一件大花衣服,剃瞭個大光頭,本就恐怖的臉顯的更加難看嚇人瞭。不過幾天沒見人到是比以前精神多瞭,脖子上也帶上瞭一條粗大的金項鏈,真他媽想個剛進城的爆發戶。

  “呵呵。見笑瞭,大慶叫人拿酒來,記我帳上。”大貓被我說的滿臉不好意思,他尷尬的笑著。但神態絕對是一個張狂,那樣子看起來很自得。

  “牛呀。錢燒的吧?。呵呵。有老板的樣。”我一屁股坐在大貓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逗他。

  “別他媽耍我。哥們也是想裝的象個人樣,不能老是一身農民樣吧?”大貓尷尬的罵著我,可能也就我敢這麼說他吧?

  “哈哈。你現在真是混的可以呀,沒說的今天不醉不歸。”看著大貓那一臉意氣風發的樣子,我心裡很復雜。一方面為他生活的好轉感到高興,但是我也知道他的錢是怎麼來的,我知道這樣下去他不會有好結果。但對於我和大貓來說現在我們隻能看眼前瞭,以後的事我們現在也考慮不瞭。

  不久大慶就叫人拿來瞭一箱‘科羅娜’啤酒和幾樣幹果,我們四個人一起坐在房間裡開始痛飲起來。喝這種小瓶的低度酒對我們來說就是在喝水一樣。

  “兄弟,情緒不高呀?”大貓喝著酒對我說,他可能感覺到我不是很興奮吧?“什麼情緒?媽的,今天不提掃興的事,喝酒。”我苦笑著掩飾自己的尷尬,雖然來這是想忘記下午的事情,但怎麼能忘的瞭。

  “有事說話,哥們現在誰也不在乎,敢動我兄弟我幹死他。”大貓現在真是夠可以的,那滿臉囂張的表情讓我看見瞭李志的影子。

  “我不惹人,人也不惹我。呵呵,沒事。”我對大貓有瞭點陌生的感覺,這種囂張的氣焰叫我末名的心慌。

  “丁哥,你和貓哥是兄弟。不如你也加入我們算瞭,幹出租車能掙幾個錢。和我們幹就一兩年,保你有錢都不知道怎麼花。”大慶也很張狂,那派頭真是叫我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他們現在的樣子我不僅想到瞭一句話‘一群不知死活的人’。

  “我還是老實的開車好,我就算瞭。喝酒,咱們不提這些事好不。”我雖然與大貓的關系非常好,但我心裡一直就有自己的防線,我不會參與他的任何事情,因為我不想死。

  “好瞭,今天不說這個。喝酒。”大貓可能感覺到我的意思,他勸阻瞭大慶想繼續勸我的話。我們低著頭繼續的喝起瞭酒,氣氛略顯有一點沉悶。

  “頭幾天我回傢看瞭看,順便去瞭一趟順天街。”喝著酒大貓突然對我說。“哦。你爸媽還好嗎?”我心裡一跳,我知道大貓對離開順天街心裡一直耿耿與懷。“我爸媽還那樣,攤上我這樣的兒子也夠他們嗆。順天街現在很亂,大傻的人非常囂張。”大貓低著頭回應著我。

  “恩。看見大傻瞭嗎?”我知道大貓去順天街就是為瞭見大傻,他想在大傻面前表現自己現在過的很好,顯示顯示自己實力。

  “沒有。我他媽真想去大富豪轉轉,要不是大慶拉著我。”一提到大傻,大貓又露出瞭兇狠的樣子。

  “兄弟還是不要惹事好瞭。事情剛過去沒多久,再說你現在也剛起步,忍一忍吧?”我隻能這麼勸他,對於大富豪的事,一直是大貓心裡的最痛。

  “我知道。忍。早晚我會叫大傻知道我大貓不是這樣好欺負的,我要叫他後悔。”大貓苦笑著一口喝甘瞭瓶裡的酒。

  “事情過去就算瞭。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來,我們喝酒。”我勸阻著大貓,叉開話題。

  “對貓哥,今天不提這些掃興的話。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教訓他們。放心吧貓哥,到時候我們就叫那個什麼大傻真的變成傻子。”大慶也勸著大貓,但看的出大慶現在很維護大貓,而且大慶也是個好戰分子。

  “呵呵。我就是這麼一說,來喝酒。被掃瞭我們的性子。”大貓笑著端起酒杯,歲是滿臉笑容但笑的很勉強。

  我們繼續的喝著酒,大傢都沒再提以前的事情,但我知道大貓心裡一直沒忘記以前的傷痛,而且這事不會就這麼結束的。屋裡我們在不停的喝著酒,聊著一些無意義的話,外面卻響著震耳的音樂聲,那音樂聲更加刺激瞭我們的心情。

  “我大貓終於也混出樣瞭,兄弟,哥們要掙錢你知道嗎?我弟弟還在裡面哪,我要把他弄出來。我需要錢,誰擋我財路,我就要讓他死。”大貓一臉兇相的叫嚷著,大貓喝的很多,雖然這酒沒什麼勁,但酒畢竟是酒再怎麼沒勁也刺激人的大腦,讓人不自覺的興奮起來。

  “你說什麼哪?小貓一定要救,但你可別做什麼傻事,不值得的。”我也喝瞭不少,但我還沒象大貓那麼興奮。

  “殺人算什麼?惹急瞭我,我就幹死他。”大貓拍著我的肩滿臉發光的說著。

  “貓哥,你喝多瞭,我們怎麼會幹殺人的事。”大慶一臉急切的表情對大貓說,他的眼神有一絲慌張。

  “哥們。不管做什麼事我都站在你一邊,但不要做的太過瞭。”我感覺事情很不對,我的心裡一陣慌亂。

  “哈哈。說著玩哪?我知道。”大貓好象被大慶的話說醒瞭,他趕緊哈哈笑著掩飾著。

  “知道就好。”我看著大貓,我知道一定有事,但我不會問他。我的心裡末名的很難受,我坐在那裡與大貓幾人不停的喝酒,慢慢的一箱酒就這樣沒有瞭。

  “大慶給我來點粉,精神精神。”突然大貓對大慶吩咐道。

  “貓哥。”大慶猶豫著看向我。

  “沒事。釘子是我兄弟。”大貓一臉笑容無所謂的抱著我的肩膀。

  “好。”大慶聽瞭大貓的話終於站起來向保險櫃走去。

  “什麼東西,你不會是吸毒吧?”我的大腦一陣混亂,我含糊的問著大貓。

  “是K粉,沒事的。提精神,不傷身體不上癮。”大貓解釋著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

  “哦。那就好。”我含糊著點著頭,大貓說不是毒品就不是瞭,我也不是很懂。我看著大慶從保險櫃裡拿出瞭一包東西,小心翼翼的遞給大貓,大貓雙眼放光的接瞭過來。

  “好爽。”大貓接過大慶拿來的粉放在手指上,用鼻子用力的吸瞭一下,而後靠在沙發上一臉舒服的表情,那迷醉的神態我無法形容。隨後大慶,曹剛都開始吸起來。我楞楞的坐在那裡,我的眼睛傻傻的看著他們,我的大腦清醒瞭許多。‘不傷身體,不上癮’但我知道這也是毒品的一種吧?看著他們那舒服迷醉的樣子,我的大腦非常的混亂。屋裡寂靜異常,外面卻是異常的喧鬧。三個人沉醉在自我的意識之中。

  “來點嗎?爽呀。”過瞭一回大貓抬起頭來,一臉苦笑的問我,也許他對在我面前吸這東西感到尷尬吧?。他的眼神很恐怖,眼裡象發著光一樣,神色很興奮的樣子。

  “爽嗎?我也來使使?”我看著大貓,我笑著反問他。我現在的心裡很頹廢,看著大貓的樣子我有一種自暴自棄的感覺。我為大貓感到難過,我想與大貓一起沉淪。

  “呵呵。算瞭,你還是別接觸這些好。”大貓苦笑著把K粉收瞭起來。大慶和曹剛也坐瞭起來,他們都與大貓一樣那眼神叫人心驚。

  “走,哥們出去轉轉。”大貓把粉遞給大慶而後拉著我向迪廳走去。

  “好。”我站起來跟著大貓向外走去,在樓下的一個僻靜的角落裡我們倆個人坐瞭下來。迪廳的人很多,到處是瘋狂扭動的人群,那氣氛非常的讓人興奮。但現在的我身處他們之中卻沒有一絲興奮的意思,我現在隻感覺自己身在一群墮落的人群之中。

  “兄弟別怪我,我的壓力很大,我吸這東西也是為瞭緩解自己的壓抑。”坐在沙發上大貓看著扭動的人群自言自語的說著。

  “什麼。我不怪你,你永遠是我的好兄弟。”我沒聽清他說什麼,但我知道我必須說一些叫他感到欣慰的話。大貓的壓力我很清楚,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勸他,也許根本我就不應該勸他。

  “現在就是這個社會,我已經旋進來瞭,我無法自拔。你比我強,你要好好把握自己。”大貓一臉嚴峻一臉真誠的看著我。

  “謝謝你兄弟,我幫不上你什麼忙。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我抓住大貓的手用力的捏著,我們倆個人對視著,我的心裡很難受,我也看出大貓眼裡的無奈。

  “兄弟我不瞞你,我現在什麼都不怕,我隻有兩件事需要辦。把我弟弟弄出來,找大傻算帳。”大貓眼睛看著我,眼神無比的堅定。

  “我知道。我知道。”我答應著,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過一天算一天混一天是一天。呵呵。我的要求不高吧?”大貓呵呵笑著對我說,但他笑的很苦很無奈。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那麼多。”我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很苦很難受。

  “殺人瞭,殺人瞭。”突然在迪廳門口的方向有人大聲的叫嚷起來,那裡已經圍滿瞭人,人群正向外沖去。

  “媽的,看看去。”大貓聽到叫嚷聲馬上站瞭起來向門口走去,我隨著他也向外走去。迪廳的人有一些也和我們一樣向門外跑去,但大多數人還是在舞池裡蹦跳著,好象他們根本沒興趣看什麼打架殺人,他們隻是來瘋狂發泄的,其他的事完全與他們無關。

  “怎麼瞭?”來到門口大貓詢問著門口的保安。門口的地上躺著一個人,他的身下已經流滿瞭血,一對男女正抱著他大聲的哭泣著。

  “被人紮瞭。”保安慌張的對大貓說。

  “操。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就他一個人嗎?紮他的人哪?”大貓問著邊上的人,大貓沒有顯露出慌張的表情,他很冷靜。

  “跑瞭,是三個小子幹的,好象沒見過。”保安簡單的解釋著。這時大慶與曹剛還有迪廳裡的人都走瞭出來,一群人把三個男女圍的水泄不通。

  “好瞭好瞭。沒事瞭,大傢都回去吧?”大慶和迪廳的保安開始勸圍觀的人散開。

  “怎麼樣?沒事吧?”我看那個被紮的男人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瞭,看著他那蒼白的臉,我感覺他就要死瞭。

  “誰知道。媽的,夠狠的。”大貓眼神很冷漠,也許這樣的事他見多瞭吧?,在他臉上你看不出什麼。

  “這他媽何苦。”我無奈的搖頭苦笑,說實話我的心裡很壓抑。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一個要死的人,說心裡不慌那是假的,其實我心裡很慌張。

  “這裡這事經常發生,頭幾天還有個女的在這被砍瞭好幾刀哪?”大貓苦笑著說,那笑容好象是在嘲弄。

  不久救護車就來瞭,隨後J·C也趕來瞭。大慶迎上瞭J·C與J·C匯報著事情的經過,看樣子大慶與J·C的關系很熟,他們談話很親切。救護車拉走瞭被紮的男人,而我和大貓一起回到瞭迪廳裡。迪廳裡沒有一絲改變,人們還是在扭動著宣泄著,剛剛的事好象隻是一個插曲,很快就被人們忘記瞭。從外面回來的人們也很快就有開始瞭瘋狂的喧鬧蹦跳。

  “你不用見見J·C嗎?”我問大貓。

  “這事我一般不管,J·C現在對這裡經常出現這種事也麻木瞭。一般這種事很難把人抓住。”大貓搖頭苦笑著答復我。

  “經常出事,J·C不管你們嗎?”我疑惑的繼續問他。

  “和我們有什麼關系?打架的又不是我們,我們這裡隻是一個娛樂的地方,他們打架我們也管不瞭。我們不是報案瞭嗎?”大貓一臉與我無關的表情。

  “呵呵。”我苦笑無語。

  沒多久大慶就走瞭過來,好象一切都解決瞭,看他那一臉笑容的表情,我知道J·C已經走瞭。

  “幾點瞭?”我問著大貓,我感覺也的有午夜瞭吧?“快12點瞭。怎麼要走嗎?別走,一會我們一起去洗澡按摩。”大貓挽留著我。

  “上李志那裡嗎?也好。”我沒有拒絕,反正回去也是睡覺,在那裡不是睡哪?

  “呵呵。一會我們就走。”大貓看我答應瞭滿臉的笑容。

  我們又坐瞭一會大貓就獨自離開瞭,他說找大慶告訴大慶他先走瞭,這裡讓大慶照看著。我獨自坐在那裡,腦海裡回想著剛才的事,我感覺自己真是象在夢遊一樣,剛才的事是真的嗎?。

  “釘哥,貓哥讓你去後面車子等他。”就在我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時候,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對我說。

  “哦。知道瞭。”我機器的站瞭起來向門外走去。

  “老公。老公。”就在我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在我身邊響瞭起來。我詫異的轉頭看向身後,一個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

  “芳芳。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看見的竟然是芳芳,她穿著一件吊帶小背心與一條緊繃的短褲,一頭卷曲的短發,白凈的臉旁滲著汗珠。她的身邊還有幾個男女,我都感到很面熟。

  “老公,你怎麼在這裡。”芳芳象一隻歡快的小鳥一樣跑到我身邊,挽著我的胳膊一臉笑容的看著我。

  “我來見朋友。這麼晚瞭,你怎麼會來這裡?”我一臉疑惑的看著芳芳那一臉興奮的笑臉。看到芳芳在這裡出現我心裡感覺非常的不爽。

  “我和朋友來玩呀?我們剛吃完飯,想來這裡蹦一會。”芳芳並沒感覺到我心裡的不快,她還是滿臉興奮的挽著我。

  “蹦一會,你不好好上班怎麼瞎跑。”我看著芳芳我的臉色很陰沉,我冷冷的對她說。

  “怎麼瞭?人傢就是出來玩嗎?你幹麼呀?”芳芳終於感覺到我的神色不對瞭,她一臉哀怨的看著我,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

  “走,你和我走。”我心裡真的很不高興,我叫芳芳與我一起離開。

  “好呀。你等我和他們說一聲。”芳芳聽我帶她一起走,馬上高興的把一切事情都忘瞭,松開我就跑向站在那裡看著我們的與她一起來的男女。

  “走吧,老公。沒想到在這看見你,我想死你瞭。”芳芳告訴完朋友後跑回來挽著我,一臉撒嬌的說著,那樣子真是叫我又憐又氣。

  “你怎麼會變的這麼野。真是的,這麼晚瞭還出來。”我看著芳芳那嬌美嫵媚的表情,真不知道該怎麼訓斥她。

  “怎麼瞭老公,見到我不高興呀?你不想我呀?為什麼生氣呀?”芳芳那裡知道我並不是看見她不高興,而是對她這麼晚瞭還在外面不高興,而且還來迪廳這種混亂的地方。我對這裡可是沒什麼好感的,何況我剛剛經歷瞭那麼恐怖的事,在我心裡我不希望在這裡見到任何我熟悉的女人。

  “老公你帶我去那裡玩呀?”芳芳象個粘皮糖一樣抱著我,看的出來她對見到我很高興。

  “你就知道玩。你怎麼變的和以前不一樣瞭,整個一個瘋丫頭。”看著她那撒嬌的樣子,我想生氣都生不出來。

  “誰叫你不陪人傢,人傢很寂寞的。我出來玩你不高興呀?怕我跑瞭嗎?”芳芳一臉笑容的問著我,臉色紅潤而嬌媚。

  “怕你跑瞭。死丫頭。”我真是被她弄的苦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