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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五章

  早上起來,我心裡一直很惦記大貓,我不知道他昨天和李志幹什麼去瞭。

  “大貓。幹什麼哪?沒事吧?”我壓抑不住自己的心情,還是打電話給瞭大貓。

  “沒事。昨晚和李志回他酒店喝酒去瞭。你在那?”大貓好象還沒醒。

  “我在道上,李志找你聊什麼?”我問大貓,我很關心這事。

  “還不是讓我加入的事。李志說,叫我加入他,別老是打架混日子。現在是金錢社會,叫我和他一起掙錢。”大貓說著李志對他說的話。

  撂瞭電話,我想著李志的話。其實李志說的很對,大貓總是這麼混也不是辦法,混也沒錢。除瞭打架就是打架,有什麼意思。最少人傢‘大傻’還跟個有錢的老板,能掙到錢。看昨晚王所長的架勢,他一定和‘大傻’的老板很熟。但和李志混在一起能有什麼好處,還不是一個李志手下的打手嗎?最多是個叫李志看的起的人而已。

  隨後的日子到也平淡,我除瞭開車外,就是和秦研守在一起。這些日子我那也沒去,和秦研在一起我感覺很好,我喜歡這樣的感覺。晚上兩個人靠著一起,看著電視,閑聊著。沒事互相摟抱在一起溫存,動情時就一起享受作愛的快樂。日子到也無比甜蜜。

  我也見到瞭唐潔,她的臉色很無奈。還是市場的事,聽她說,他們幾傢檔口的業主已經聯合在瞭一起,一起與那個南方人對抗。但好象沒什麼好的效果,最多是兩敗俱傷的結果。我聽的出她很苦惱,她一臉的疲憊表情。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我隻能安慰她幾句吧瞭。我想幫她,但我也沒什麼辦法,難道把他們打跑嗎?。

  12月,天氣越來越冷,外面已經寒風刺骨瞭。但今年的冬天很奇怪,一場雪還沒下哪。今天早上我送秦研的時候,天很很陰感覺象是要下雪。下雪也好,這幾天感冒的太多瞭。今天一早起來我就感到秦研一臉興奮的表情,真不知道她怎麼這麼高興。

  “這是怎麼瞭?昨晚做什麼好夢瞭?”我奇怪的問她,她一臉笑瞇瞇的樣子,我看著很奇怪。

  “傻瓜。今天是什麼日子你知道嗎?”秦研嫵媚的看著我。

  “什麼日子。”我迷惑的看著她。

  “男人都這樣,沒心沒肺的。去年今天你送我們上的醫院。”秦研一臉紅潤的看著我。

  “是嗎?。今天。”我真是興奮極瞭,我的確不記的瞭。沒想到認識秦研已經一年瞭。

  “晚上一定要慶祝一下?”我心情很激動。

  “隨你瞭。”秦研那羞紅臉的樣子叫我迷醉。

  “好。呵呵。真沒想的到我們都認識一年瞭。”我傻傻的笑著。

  “是呀。一年瞭,真快。”秦研一臉幸福的表情看著我。

  晚上接秦研的時候,天上開始飄起瞭雪花。我接瞭秦研,我們一起回瞭傢。今天的日子不同,我們都很興奮。我能感到秦研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她很溫柔也很體貼,就象一個溫柔的妻子一樣在我面前展露著美麗的笑容。我的心情也非常的好,面對著這樣好的女人,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哪?。我們一起度過瞭一個溫心浪漫的夜晚,我回想著這一年來所經歷過的事情,心情真是很復雜。

  當午夜秦研躺在我的懷裡入睡的時候,我睜著眼睛無法睡眠。一年瞭,整整一年瞭。我的變化之大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不僅有瞭一個‘傢’而且還擁有瞭無數的女人,這樣的結果在一年前我是絕對連想都不敢想的,但現在卻已經變成瞭現實。我看著躺在邊上的秦研,她睡的很香。我撫摩著她柔軟細嫩的肌膚,心情無法平靜。

  是秦研改變瞭我的生活,如果不認識她,我的生活可能還是那麼的灰暗單調。我激動的把她的身軀向懷裡抱瞭抱,秦研則喃呢著把身軀向我的懷裡靠瞭一靠。她一臉安詳的表情,她睡的很香。我不可以失去她,失去她我將無法在生活下去。我看著她那安詳的樣子,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與她生活在一起。

  早上醒來,天剛剛蒙蒙亮,我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大雪,秦研正在廚房準備早餐。事情就是這麼巧合,去年的昨晚也是一場大暴雪,讓我認識瞭秦研,也從此改變瞭我的生活。就在我沉浸在回憶之中時,傢裡的電話響瞭起來。我和秦研對望著,不知道是誰這麼早打來電話。

  “喂。是麗娜呀。別著急,怎麼瞭?”秦研接起電話,原來是麗娜打來的。我一聽是麗娜,我的心裡一陣不安的跳動。我以為一定是淑芬又出事瞭,我趕緊走到秦研的身邊。

  “什麼。好好。我們馬上到。”秦研一臉焦急的撂瞭電話。

  “怎麼瞭。淑芬出什麼事瞭?”我著急的問秦研。

  “不是淑芬,是佟愛國一夜沒回來。淑芬怕他會出事,叫麗娜打電話讓你去一趟。”秦研一臉焦急的對我說。

  “哦。不是淑芬就好。”我無所謂的說,佟愛國一夜沒回來,可能又是上那喝酒去瞭。

  “這麼冷的天,可別出事。”秦研擔心的說。

  “是呀。”我想起現在可是冬天,一夜不歸,在喝酒。那還不凍死瞭。我感到事情嚴重瞭,我趕緊穿上衣服。

  “你就別去瞭,我自己去就可以瞭。”我不想叫秦研去。

  “可我不放心。”秦研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沒事。要有事,我打電話給你。別耽誤你上班。”我是真不想秦研為這事著急。

  “那我不去瞭。一有消息打電話給我。”秦研囑咐著我說。

  “好的。你自己打車上班吧?我走瞭。”我無法再送她瞭,我沖出房門開車向淑芬傢跑去,我的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該來的事躲也躲不掉,當我剛一進樓裡,就感到瞭沉悶的氣氛。我剛一進屋,就看見屋裡有幾個男女站在屋裡,其中還有J·C。我的心裡一陣冰涼,我知道完瞭。

  “叔叔。”麗娜看見我就沖過來撲進瞭我的懷裡,她在我的懷裡痛哭起來。淑芬坐在床上,一眼淚水的看著我,那眼神叫我心碎。淑芬無助的坐在那裡,她哭的很傷心。畢竟是血肉連心,麗娜和淑芬再怎麼狠佟愛國,但在這一刻還是悲傷的難以制止。

  一切事情都很簡單,晚上佟愛國出去喝酒,他在一傢小酒館裡喝瞭很多的酒。直到酒館關門前他才搖晃著身軀走瞭出來,外面風大雪大,天很冷,佟愛國醉醺醺的向傢裡走去。也許是真的醉瞭,也許是他酒喝的太多瞭心裡感覺熱,或許是他本就不想活瞭。他倒在瞭路邊的花園臺階上。天已經很晚瞭,路上也沒有人。即使有人,誰會註意在這麼冷的天裡有人躺在臺階上。但天亮的時候,當有人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成瞭一個死人,一個渾身被凍的硬棒棒的雪人。

  佟愛國一夜沒歸,淑芬一夜沒合眼。她想找他去,但外面的雪太大瞭,她也不知道上那裡找他,她隻是在樓下的樓口等著他回來,但一直沒等到。淑芬的心裡已經有瞭不好的預感,她很害怕,但沒可以幫她。最後在天剛剛亮的時候,她叫麗娜打電話給我,想叫我幫忙找一找。可是沒多久,J·C就來到瞭她傢,告訴瞭佟愛國已經死亡的消息。淑芬當時就昏瞭過去,醒來後就痛哭瞭起來。一日夫妻百日恩,淑芬雖然狠佟愛國,但心裡還是記掛著他的。

  淑芬已經沒有一點主意瞭,我對這樣的事也沒什麼經驗。還好在樓裡居委會和好心的領居的幫助下一切的事情到也不用我操心。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淑芬母女,我隻能坐在那裡抱著麗娜陪著她們母女倆。我的心情也很不好,心裡非常的難受。經管我對佟愛國很反感,但現在人死瞭,一切的事情都可以瞭解瞭。一個好好的人就這樣死瞭,最終他還是死在瞭酒上面。其實佟愛國的死也算一件好事,他這樣的人死瞭也好。他死瞭淑芬母女也就可以真正的解脫瞭。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還是覺得象壓瞭一塊大石頭,難受極瞭。

  中午的時候,秦研和羅非也來瞭。看見秦研,淑芬剛剛平靜的心情又激動瞭起來,她抱著秦研再次痛哭起來。秦研和羅非也都流下瞭眼淚,三個女人摟抱在一起,那場面真叫人心碎。麗娜已經在我的懷裡睡著瞭,我看著她那一臉淚水的臉,真是難受。我把麗娜放在瞭床上,走出瞭屋裡。我實在感到太壓抑瞭,我要通通風。

  佟愛國出殯的時候,我們都去瞭。他傢就他一個孩子也沒什麼兄弟姐妹,連抬他都是我幫著抬的。在停屍房裡,我看見瞭佟愛國。蒼白的臉上沒一點血色,身軀還是那麼瘦小,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瞭新衣服。看著他的樣子,我心裡真是難受,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太可悲瞭。

  “淑芬別太傷心瞭。”當我們從火葬場回來後,當一切的人離開後,秦研坐在淑芬的身邊安慰著她。

  “淑芬姐,你一定要振作起來。還有麗娜需要你照顧。”羅非也勸著一臉死氣沉沉的淑芬。麗娜這兩天一直在秦研傢住,我們怕麗娜在傢害怕,我和秦研把她接回瞭傢。麗娜隻要不是睡覺都會呆在我的身邊,她很沉默,基本上不說話,隻是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不放。

  麗娜的打擊比淑芬還要大,以前那個敢愛敢狠,性格開朗的‘野丫頭’已經不見瞭。看著麗娜的樣子,我不由的對她非常的憐憫。我抱著麗娜坐在那裡,看著三個女人在那掉淚。我這幾天也很少說話,心情太壓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們回去吧。謝謝你們瞭,要沒有你們幫忙,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淑芬終於平靜瞭下來,她一臉歉意的對秦研說。

  “謝什麼。應該的。淑芬別太難過瞭,堅強起來。”秦研這兩天也累壞瞭,她基本上沒睡好覺。

  “麗娜好好照顧你媽。以後多關心媽媽。這個傢以後就靠你瞭。”秦研看著靠在我懷裡的麗娜,眼睛露出憐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