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秦研的勸導下和我的保證下,盈盈還是上學去瞭。
“你一定要來接我呀?”下車前盈盈一臉惶恐的說。
“放心吧?我一定接你來。”我摸著她的頭笑著說。盈盈眼睛四下看著,小心的走下瞭車,然後快速的跑進瞭學校。我在車裡向四處看瞭看,沒發現那些‘古惑子’的身影。
一整天我都沒有心情去拉什麼活,我的心裡一直在想著盈盈的事。我有意無意的在盈盈的學校門口過瞭好幾次,但都沒看見那些‘古惑子’。
終於等到瞭盈盈放學的時候,我提前來到瞭學校門口,在那等著盈盈。學校門口已經來瞭不少接孩子放學的傢長。我四下一看還是沒有那些‘古惑子’的身影。我不僅苦笑,我也不知道我找他們敢什麼?教訓他們,還是有點擔心他們的出現。
盈盈的身影終於出現瞭和她在一起的還有麗娜。盈盈看到我後緊張的小臉終於放松瞭,但還是有點恐懼的表情。
“沒什麼事吧?”我問麗娜。
“沒事,就是盈盈心情不好。”麗娜一臉關懷的說,兩個人真的是好朋友呀?可以看出麗娜很關心盈盈。我們三個一起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就在我們剛走過馬路的時候,面前出現瞭幾個穿的花瞭呼哨的男孩子。盈盈和麗娜一看見他們臉色馬上就變瞭,她們緊緊的抓住我的胳膊。我能感到他們的手在顫抖,我知道這幾個就是欺負盈盈的‘古惑子’瞭。我摟著她倆看著他們,向前走去。我想有我在他們怎麼也不會再那麼猖狂瞭吧?我也不想和他們發生任何的沖突。但我錯瞭,他們到先對我發起瞭挑釁。
“喲。今天找個保鏢來呀?哈哈。”他們站在我們面前囂張的說,一臉的邪笑。兩個女孩嚇的躲到瞭我的身後。
“你們想幹什麼?”我盯著他們說。
“怎麼的?別他媽的裝相。別說我他媽的揍你呀?”一個小子指著我說。我真是氣壞瞭,我放開盈盈她倆,向前走去。
“你們這幫小流氓。”我本想嚇嚇他們,我以為他們會害怕哪?但我又錯瞭。
在我剛走上前沒幾步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從我的邊上沖瞭上來。我還不知道怎麼會事的時候,我的臉上重重的挨瞭一拳。我的頭嗡的一下,我當時就被他打蒙瞭。幾個‘古惑子’一擁而上對著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我已經沒有瞭反抗的力氣瞭。我隻是聽到盈盈和麗娜的尖叫聲和哭泣聲,後來人越來越多,好象學校的老師也出來瞭。這些小子才停下來,跑開瞭。
我的臉上已經流下瞭血,身上也非常的痛。我沒想到我會就這樣被一群孩子打倒瞭,我當年也是個打架能手呀?盈盈爬在我的身上‘嗚嗚’的哭著。邊上圍瞭很多的人。好象有幾個人在用力的拉我起來,說著什麼?‘報警’‘找學校’‘無法無天’什麼的。
我慢慢的站瞭起來,我的眼睛直冒金星,頭也昏沉沉的。我的臉上流著血,血從我的嘴裡流瞭下來。
“你沒事吧?”一個代眼睛的人說。盈盈緊緊的抱著我,痛苦的哭泣著。
“這些是什麼人呀?真是的現在也太亂瞭。”人群中議論紛紛。我抱著盈盈慢慢的走出瞭人群,我的心裡真是憤怒及瞭。我真他媽的窩囊,叫幾個小孩給打瞭。
在車裡盈盈還是不停的哭,我的心被她哭的更亂瞭。麗娜小心的坐在那陪盈盈一起掉淚。現在的我可以說是怒火重重,而我又無處發泄。我總行呵斥盈盈吧?畢竟她已經受瞭太大的驚嚇。我平靜瞭一下自己的心情,啟動瞭車子。我不想勸盈盈,我也沒那個心情理她瞭。
“你們這是怎麼瞭?你怎麼這樣呀?”一進屋秦研就驚叫起來。我苦笑著,盈盈更是撲進瞭秦研的懷裡大聲的哭瞭起來。
“到底怎麼會事呀?和誰打架瞭。你怎麼和人打架呀?”秦研一臉驚奇的埋怨著我。我一聽我的氣就更大瞭,我挨打你到說起我來瞭。我為瞭誰呀?我還窩囊哪。
“是那些小流氓,我一定要找他們算帳。”我狠狠的說,我說完就進瞭洗手間。
在洗手間裡,我沖洗著臉上的血跡,真他媽的痛呀?身上也痛。看著我略顯肥胖的身體,我不僅苦笑。老瞭,現在的我已經沒有瞭當年的勇氣瞭,連打人都不會瞭,身體也發虛瞭,哎。得鍛煉鍛煉瞭。我沖洗完走出瞭洗手間。
“你怎麼和那些流氓打架呀?看你,傷到沒有。”我知道秦研其實是關心我,但我現在的心情很壞。我怎麼聽的進去哪?盈盈還在那哭,真煩呀?
“要不報警吧?”秦研抱著盈盈說。
“報警有什麼用,J·C也關不瞭。他們還是小孩子,最多教育一下也就放瞭。等他們出來還不是一樣。”我無奈的說。
“那怎麼辦呀?”秦研焦急的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媽媽。我不。上學瞭。”盈盈嗚咽著說,她的身體還在發抖。
“這。”秦研的眼淚也掉瞭下來。
“我出去一趟,你們好好休息吧?”我實在看不下去瞭。
“你上那呀?別再打架瞭。”秦研焦急的說,盈盈也一臉淚水的看著我。
“沒事,我就出去溜溜。”我說完就走瞭出去。
坐在車裡,我吸著煙,手摸著臉。“媽的。真痛。”我不僅痛的齜牙咧嘴的,我的眼睛已經被打青瞭,象個大熊貓是的。哎。完瞭,現在這個社會已經沒我的混瞭。我苦笑著想,想起當年我好象也和他們一樣,沒怕過什麼人。管你大人還是大我幾歲,一樣敢和你打。那時我和大貓他們真是好威風,從沒怕過誰。在他們身上我看到瞭當年的我,想想真是報應呀。現在就完瞭,已經不是我們那個時期瞭,怎麼辦哪?我心煩意亂的想著,我真的是頭都大瞭。大貓在就好瞭,找他想想辦法,老朱也不是打架的人哪?
“大貓”想到大貓,我的心裡一下想起瞭一個人,一張與大貓相仿的臉出現在瞭我的腦海。“小貓”我想起瞭小貓,對呀?他不是很有名嗎?傢就住在離盈盈上學的學校不遠處。小貓也是在外邊混的,找他一定應該能擺平這事的。我對小貓的名聲還是很有把握的,他與大貓一樣都是有名的地痞流氓。在小流氓裡是很有名的人物。
“對,找小貓。”我的心一下敞亮瞭許多。我馬上開車向小貓傢跑去,憑著我的記憶不久我就到瞭小貓傢那座破舊的老樓。
我也是沒辦法瞭,那怕有一點辦法,我都不會來找小貓的。畢竟我臉上的傷很丟人,我在小貓心裡可是和他哥一樣是個能打的人。但現在沒辦法,我隻能找他幫忙瞭。我下車向他傢走去。
樓裡很黑,而且很舊。現在這樣的樓已經很少瞭,樓裡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這樓已經最少有三十年的時間瞭,我上學的時候大貓就說他傢的樓有近二十年時間瞭。
“大媽。還認識我嗎?我。丁嚴呀?”開門的是一個老態龍鐘的女人,她是大貓的老媽。
“喲。是大貓的同學吧?快進來。”老婦人終於認出瞭我。一進屋我的心不僅難受瞭起來,這屋也太舊瞭。昏暗的燈光,屋裡隻有一個40瓦的燈泡在亮著,一個12寸的黑白電視在放著節目。一個年老的男人正躺在床上,我想是大貓的老爸吧?
“快坐。老頭子。是大貓的同學來瞭。丁嚴。你還記的不。”老婦人叫著大貓的老爸。
“哦。”大貓他爸轉過頭看著我。
“大爺。我。你還好吧?”我說。
“你大爺。半身不遂。起不來。”老婦人嘆息著說。
“不用起來,叫大爺躺著就好瞭。”我趕緊說。我坐在瞭一把椅子上。
屋裡沒什麼傢具,很簡單。可能是屋裡黑的原因,也可能是老太太的眼睛花瞭,她並沒有看出我臉上的傷痕,我本來尷尬的心情也就放下瞭。小貓可能沒在傢,要不他不會不出來的。我和大貓的老媽又閑聊瞭一會,小貓還是沒回來,看來他又不知道上那裡鬼混去瞭。
看看時間已經9點多瞭,兩個老人也要休息瞭。我站起來,我得離開瞭,我不能耽誤兩個老人休息呀?離開時我把我兜裡僅有的600元整錢給瞭大貓的老媽。老人說什麼也不要,最後在我的一再強求下老人含著眼淚收下瞭。我當時的心情真是難受及瞭,大貓是我和老朱的朋友,可他不在傢瞭,我們卻沒有照顧他的父母,叫兩個老人生活如此的貧困。一個月幾百元對我們也不算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