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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在我孤獨的一個人坐在那裡的時候,張海濤走瞭過來。

  “怎麼一個人坐呀?”

  “哦……沒什麼。”我忙讓他坐下。

  “現在做什麼哪?”張海濤問我。

  “我現在開出租車。”我說道。

  “哦……不錯呀。一個月也不少掙呀。”

  “還可以吧。混吃喝而已。你做什麼買賣哪?”我問他。

  “我在一傢外企上班,打工族。沒你強哪?你關怎麼的還有自由,我一天忙死瞭。”張海濤嘆息說。

  “呵呵……我想去你哪還去不上哪?”我自嘲的說。這時一對男女走瞭過來。

  “你們聊什麼哪?”女人看著我們說。

  “瘋丫頭,你現在做什麼呀?”張海濤問。是瞭,女人是叫劉鳳,上學的時候很淘,象個男孩子,所以同學都叫她瘋丫頭。男人我也記清瞭,是叫趙祥吧?

  “我什麼也不做,在傢帶孩子。”劉鳳說。“班長,誰能和瘋丫頭比呀?人傢老公一個月掙五六千哪?”趙祥說。

  “哦……”我很奇怪。

  “他老公是包工頭。”趙祥解釋說。原來如此,難怪。趙祥現在可能是自己在做買賣,很有錢的樣子。他好象和張海濤很不對付,兩人在那不知道爭什麼事情,面紅耳赤的。我靜靜的看著他們的樣子,我真覺得好笑。有什麼好爭的哪?好象他們誰都覺得自己比對方要好,要高一等。

  “釘子,你現在坐什麼?”劉鳳好象也看出瞭兩人的不和諧,轉過來和我說話。

  “開出租車。”我笑著說。

  “哦……還可以吧?”劉鳳問。

  “混吃喝吧。”

  “能有吃喝現在就不錯瞭。你別看現在他們一個個人模狗樣的,裝的。我還不知道他們什麼樣。”劉鳳小聲的對我說。

  我笑瞭。的確可能出瞭門他們的生活還不如我那?人呀,就是好面子,裝什麼呀?裝也不是你的,到時還不是該幹麼還幹麼嗎?

  屋裡的氣氛很熱烈,不時傳出叫聲和笑聲。有的在一起高興的聊著,有的這在一起不知道爭論著什麼。我是不想參與他們的話題的,本來我也沒什麼話好和他們說。老朱在一堆男男女女中不知講什麼哪?把一堆的人逗的哈哈直笑,真有他的。

  我離開瞭包房,我想輕松一下。我來到走廊的窗前看著路上汽車來回的奔馳著,在涼風的吹拂下我的心情好多瞭。

  “媽的,死老朱。說吳小霞來,也沒影呀。要是敢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他。”我心裡罵道。不是嗎?來瞭這麼久吳小霞的人影也沒看到呀。

  “看什麼哪?”老朱和張海濤走瞭過來。

  “屋裡熱出來涼快涼快。”我說。

  “老朱你說我不比他趙祥強多瞭,你看他那樣。”張海濤可能是和趙祥談蹦瞭吧?

  “哎……今天是來聚會的,別生氣。都是同學嗎?”老朱忙勸著他。看張海濤進瞭廁所老朱無奈的沖我搖搖頭。

  “等急瞭吧?放心你的情人一定到。”老朱小聲對我說。

  “不來看我怎麼收拾你。”我笑著說。不久張海濤就出來瞭。

  “完瞭,走回去吧?”老朱拍著張海濤的肩膀說。我們一起回到瞭包房。

  “剛剛吳班長來電話瞭,她有點事晚來一會。我們就不等她瞭,開飯,上菜。”老朱站在那說。兩座酒席菜很豐富。“今天是難得的機會,我們大傢又相聚在瞭一起。來為我們的友誼幹杯。”老朱依然是個主持人瞭。

  喝上酒大傢的情緒更高瞭,包房裡到處充滿瞭熱烈的氣氛。好象在這熱烈的氣氛中我是除外的,我隻是一個坐在那喝酒吃菜,看著他們象演電影一樣的各自表演。這種感覺絕對的不一樣。偶爾也有人和我說話喝酒,但都是幾句話而已。包房裡的氣氛已經達到瞭空前的高潮,有的已經失態瞭。男人抱著女人一起喝酒,摟摟抱抱的樣子很好笑。有男人的高聲叫嚷也有女人撒嬌的叫罵。亂七八糟的。我真是有點坐不住瞭,這不適合我。吳小霞還沒來,我想離開瞭。

  就在我想離開的時候,包房的門突然開瞭。一個女人站在瞭門口。好漂亮的女人,圓圓的臉,秀氣的樣子,高高的胸部,有點想以前電影裡的日本女孩。我看呆瞭她和我夢裡見到的女人竟然一模一樣。

  “吳大班長你怎麼才來呀?”老朱的叫聲把我從迷醉中叫醒。大傢都走瞭上去圍住瞭她。她才是今天真正的主角,看來男女同學一半是沖她來的。

  “她真的是吳小霞呀?她怎麼會在我的夢裡出現,而且那麼清晰真切。”我蒙瞭,呆呆的坐在那沒有起來。

  “劉鳳。張海濤。趙祥……”吳小霞準確的叫出瞭大傢的名字。看來班長就是不一樣呀,名字都記的那麼清。熱烈的氣氛再次達到瞭頂點。

  “我來晚瞭,我喝三杯。”吳小霞的表現叫我吃驚,在我的影象中她不是一個這樣能說會嘮的女人呀?我記得上學的她很靦腆的和我一樣,不怎麼和男孩子說話。女人大瞭真是十八變呀,現在的她已經成瞭一個女強人的形象。

  由於吳小霞的到來使我放棄瞭離開的念頭,我靜靜的坐在那看著一幫人圍著她敬酒說話,看來她很能喝。基本上是來者不拘。我很奇怪我的夢裡為什麼會有她,而且那麼真切,我默默的想著。好象包房裡的一切與我無關一樣。

  “丁嚴吧?”正在我百思不的其解的時候,吳小霞不知什麼時候來到瞭我的面前。老朱跟在她的後頭。

  “哦……是……”我連忙站起身來。我感到大傢的眼睛都在看著我們。“你還是那樣,跟上學時沒什麼變化。”吳小霞坐在瞭我的身邊。

  “你記得我的樣子?”我很奇怪。我們上學基本上不接觸呀?

  “當然瞭,你還是那樣,不喜歡說話。總是一個人靜靜的待著。”吳小霞笑著說。

  “是嗎?”我笑瞭。的確我還是那樣。由於座上人很多我們沒聊幾句就被別人搭茬帶過去瞭。吳小霞坐在那裡和別人談著,不時的有人來敬酒,搞的我也陪著喝瞭幾杯。

  “對瞭。你有電話嗎?”吳小霞突然問我。

  “有。”我不知道她問我什麼意思。

  “可以告訴我嗎?我想找你辦點事。”

  “找我辦事?”我很奇怪她有什麼要我辦。我又能幫她什麼忙。包房裡好象靜瞭很多,大傢都在奇怪為什麼她要我的電話,我是一個這裡最普通的人呀?比我強的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