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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出走

  “你!秦元德,你說這些話,到底想怎麼樣?”我強忍著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緊握著拳頭,不甘示弱地對他大吼。

  正當我和他吵得不可開交時,門口忽然傳來兒子驚恐的聲音:“爸,媽……啊!媽!妳!?”

  看到兒子異常的表情,我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居然全身赤裸跟老公吵架,於是我當下不禁雙手遮住私密的三點,同時又羞又怒地大吼:“誠誠!你……你快出去!”

  吼叫聲未落,身旁的男人竟冷不防地繞到我背後,粗暴地拉起我的雙手,同時大聲叫道:“秦奕誠,你瞪大眼睛好好看看,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就是你的親生母親!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隻有不要臉的淫蕩賤女人,才會沒事刮陰毛來討好某個男人!你好好看清楚!”

  “不!我不是!不要!誠誠!乖兒子,你快出去,不要再看瞭!求求你……媽求你快點出去,不要再看瞭……”

  面對我聲淚俱下地哀求,兒子不知是嚇傻瞭還是怎麼地,竟目瞪口呆地死盯著我無佈料遮掩的赤裸胴體。

  見兒子完全無動於衷,我羞憤不已下,對著身後的男人又踢又踹,好不容易掙脫他的控制,便憤恨地推開瞭擋在門口的兒子,隨後抓起瞭剛才放在客廳沙發上的包包和外套,狼狽不堪地逃出傢門。

  匆匆套上瞭及膝的薄外套,跑到巷口攔瞭輛計程車,在市區漫無目地地兜瞭幾圈,心情稍微平靜下來後,我才請司機載我到就近的小旅館。

  進瞭房門反鎖之後,想到剛才的屈辱遭遇,我不禁悲從中來,於是就直接趴在床上,放聲大哭起來。

  我不曉得那個和我一起生活瞭十幾年,外人眼中的好男人,剛才為什麼會說出那些胡話,並且做出瞭傷我如此深的惡劣行為,但第一次被親生兒子看到瞭我不著片褸的身體,又是在那樣的場合,不要說失去瞭身為母親的尊嚴,就連做人的基本人格都沒有瞭,讓我羞憤得隻想快點逃離那個地方,避免兒子一再看到我如此狼狽的模樣。

  雖然那個男人猜中瞭我背叛他的事實,可是我當下之所以極力否認,除瞭怕他會因一時氣憤而失去理智,做出傷害我身體的行為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怕失去瞭寶貝兒子。

  這個始終支撐著我的信念,卻被他的親生父親,就這樣當著他的面,殘忍地擊碎瞭。

  現在的我,已經提不起勇氣面對自己的親生兒子。

  感覺自己遇到瞭世界末日般,令我漸漸地萌生瞭輕生的念頭。然而,正當我糾結於繼續活下去,或是瞭結此生的十字路口時,孟哲曾說過的一句話,驀地閃過瞭我的腦海。

  “……假如你老公小孩哪天發現瞭你的秘密而不要你,那麼你可以把我當成你最後的依靠……”

  “我真的可以依靠他嗎?”

  內心猶豫掙紮瞭好久,我才從包包裡拿出手機,正打算撥電話給孟哲時,才發現手機竟在這時沒電瞭。

  由於沒有充電器,向櫃臺詢問撥打外線電話的步驟及費用後,我立即撥瞭孟哲傢裡的電話,沒想到響瞭許久都沒人接;接著又撥打瞭他的手機,過瞭許久之後,才聽到他似乎在音樂吵雜的地方接聽電話。

  “孟哲嗎,是我。”

  “老……毓歆姐,你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還有,這個號碼好像不是你傢的號碼?”

  “我……孟哲……”我深呼吸幾口氣,盡量以平靜,但又帶著微微顫抖的語氣問他:“我……我真的可以依靠你嗎?”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你在哪裡?”

  “我……我已經無傢可歸瞭。嗚嗚嗚……”

  “妳到底在哪?我現在馬上過去找你。”

  六神無主下,我跟他說瞭旅館的地址和房號後,便匆匆掛上瞭電話。

  來到浴室的鏡子前,看著哭花的妝,想到近前以來發生的點點滴滴,又忍不住流下瞭心酸悲痛的淚水。

  扶著洗手臺,不顧一切地放聲大哭好一會兒,等心情稍微平靜下來後,我才走出浴室,從包包裡拿出卸妝用品返回浴室。

  卸完瞭妝,脫掉身上的薄外套,這才想起剛才逃出傢門時,裡面根本沒穿任何衣物……驟然想到自己剛才三點隱約可見的暴露衣著……

  “唔……還好剛才遇到是正派的計程車司機,否則的話……”

  想到以前發生過的新聞事件,我不由得慶幸自己的好運氣;不過,驀然想到剛才在櫃臺登記住房資料時,服務人員一閃即逝的古怪目光……

  “唔……他該不會把我誤認為那種女人吧?”

  一想到曾經讓我感到鄙夷不屑的貶抑名詞,我的臉便唰地紅瞭起來。

  用力甩瞭甩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甩出腦海,連忙打開瞭水龍頭開關,任由蓮蓬頭的水註,沖刷我這具變得敏感淫蕩的身體。

  身心疲累地躺在註滿瞭溫水的浴缸,閉眼享受無聲地寧靜沒多久,房門處突然響起瞭急促的門鈴聲。

  快速擦幹身體,圍上瞭浴巾走出浴室,透過貓眼看到瞭令我心安的身影,我立即打開房門,隨後便激動得撲進對方懷裡,低聲啜泣起來。

  “你終於來瞭。嗚嗚嗚……”

  “到底發生瞭什麼事?唔……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

  在孟哲的安撫哄慰下,我依偎在他懷裡,慢慢將回到傢後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說瞭出來,而他則是不發一語地輕拍我的肩頭,靜靜聽我哭訴。

  半泣半訴地說完今晚的遭遇,我抬起頭看著他:“孟哲,我現在該怎麼辦?如果……如果兒子真的也不認我這個淫賤的母親瞭,你……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唔……如果你真的可以放下一切跟我走,我當然願意照顧你,給你幸福快樂的生活,不過……”

  “不過什麼?”我驚惶地看著他。

  “嗯……你也知道我有嚴重的淫妻癖……假如……嗯……如果我願意和你在一起的話,你會陪我一起參加夫妻聯誼活動嗎?”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他,語帶顫抖地說:“你……你真的要我被陌生男人幹!?”

  “這隻是夫妻之間的情趣性遊戲而已,又不是要你當下賤的妓女,用不著那麼激動嚴肅吧。”

  “我……”

  突如其來的要求,令我的理智再度崩坍,腦袋頓時陷入一片空白。沒多久,唇瓣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我迷蒙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耳邊同時響起瞭他充滿磁性的溫柔話語:“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亂,所以你也不必馬上做決定。嗯……這樣吧,你這幾天就先住我那裡,等你完全冷靜下來,考慮清楚後再回答我。”

  “不!我不能住你傢。”見他露出茫然疑惑的神情,我連忙解釋道:“他現在懷疑我跟你有一腿,我一旦住進你傢,就坐實瞭他的猜測,到時候我們兩個都沒臉見人瞭。”

  “嗯,你說的沒錯……唔……如果你現在還不想見到他的話,我當兵時認識瞭一個非常要好的同梯,他現在在南科工作,你要不要去南部避避風頭,等過一陣子,大傢都冷靜下來瞭,你們再找時間坐下來好好談談?”

  老實說,我現在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寶貝兒子,可是我現在最不敢面對的也是他。畢竟他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並且親手帶大的親生骨肉,是我這一生最深的羈絆,怎麼可能說忘就忘,說放就放?

  然而,一想到我剛才不顧一切地狠心推開他,抓起包包跟外套奪門而出,不經意回頭時,匆匆瞥見他那愕然驚恐的目光,我的心便感到揪痛不已。

  嚴格來說,兒子其實是這次事件的最大受害者,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體被兒子看光光,那種完全喪失瞭母親的人格尊嚴,令我恨不得找洞鉆進去地的恥辱情景,讓我直到現在仍難以釋懷。

  想到令我感到無比屈辱的始作俑者,我深深地吸瞭一口氣,以堅定的語氣說道:“孟哲,我決定到南部散心避風頭。”

  ※※※

  沒想到離傢的風波,隨著我刻意地消失而愈演愈烈,還好我用孟哲新辦給我的手機,和他偷偷連絡,讓我可以隨時獲得最近的訊息,選擇回傢的恰當時機。

  隻不過,身在暴風中心的孟哲,經過秦劉兩個傢族親戚們,將近兩個月的輪番詰難下來,似乎快要頂不住,搞得他也是身心俱疲。

  我的出走風波演變到最後,已經到瞭我娘傢人跟著摻和進來,甚至放話說,打算對他提出‘通奸’與‘妨害傢庭’的訴訟官司後,他終於無法承受三個傢族聯合施加的壓力,而選擇瞭辭掉現有的工作,然後在眾親友的視野中迅速消失。

  其實,我早在孟哲的安排下,來到南部的第一天就感到無比後悔,恨不得坐下一班高鐵返回北部。然而,當我心情復雜地站在售票口前,正要開口買票時,腦海裡卻驟然閃過秦元德那猙獰的面孔,以及兒子愕然不已的神色,令我當場不禁糾結起來。

  內心掙紮猶豫片刻,身後便傳來瞭不耐煩的催促聲,使得我不得不握緊瞭手裡的紙鈔,強忍著悲傷的淚水,毅然轉身,走向臺南站的出口。

  之後,在孟哲好友的安排下,在他傢住瞭幾天,感覺風波似乎沒有平息的跡象,於是我隻好拜托這位熱心的朋友,幫我租瞭一間套房,靜待這次風波的後續發展。

  內心糾結煎熬瞭將近兩個月,最終還是在臺南站出口,等到瞭和我一樣落荒而逃的孟哲。

  看著他身心疲累的憔悴模樣,我和他竟異口同聲地說出瞭:“你(你)變瘦瞭”的關切言語。

  搭乘計程車,回到瞭出租套房,輕輕摩娑他明顯消瘦的憔悴臉龐,在強烈思念與對他的愧疚之情下,我主動地吻上瞭他的唇瓣。

  四唇緊貼,偶而伸出舌頭交纏,逐漸點燃瞭彼此壓抑多時的情欲。不知不覺間,我們兩人身上的衣物已散落於地,而他則順勢推倒我,並且將硬挺的雞巴,一股腦地直接插進瞭我早已濕濡不已的淫穴。

  “喔……老公……大雞巴老公……賤婆毓歆好想你……好想你……”我半躺在床上,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毫無淑女形象地大叫著。

  “唔……淫蕩的好老婆……我也好想你……好想你……”

  “喔……大雞巴老公……賤婆被你幹得好爽……再用力一點……幹死賤婆毓歆吧……啊……老公……你插得好深……好痛……可是又好舒服……”

  多日未嘗性愛滋味的淫穴,被他粗長的肉棒撐開,在我濕滑的甬道恣意馳騁沖撞,令原本靜謐的房間,迅速充斥著淫靡的肉擊聲時,我的身心竟瞬間得到瞭極大的滿足。

  五味雜陳的淚水,從我眼眶裡不斷地汩汩而出,而我當下不曉得是為瞭宣泄情感,抑或為自己不要臉的求愛行徑感到不恥,就這麼邊流淚哭喊,邊盡全力迎合他的撻伐。

  孟哲賣力挺動下半身,粗暴地在我淫穴狂抽狠插數十下後,忽然抽出瞭尚未射精的硬挺肉棒,隨後將我翻瞭個身,讓我面朝床板地趴在床上,然後便將那根沾染著我的淫水的肉棒,直接插入我那幹澀的屁眼裡。

  “啊──老公……”

  我皺著眉頭轉身,正好看見他怒氣沖沖地揚起瞭手掌,狠狠地摑在我的屁股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未落,屁股已經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令我痛得大叫:“啊!”

  “賤女人!都是妳!”這句令我感到屈辱的話語言猶在耳,另一邊的屁股隨後也傳來被狠搧一下的灼痛。

  這時,隻見他雙手左右開弓,邊用力搧打我的屁股邊大罵:“可惡!要不是你,我也不必辭掉工作……要不是為瞭你這賤女人,我根本不必躲到這裡……可惡的賤女人,你說!你是不是該打?說呀!”

  乍聽如此誅心的質問,我一度懷疑是不是耳朵出瞭問題,可是看著他鐵青的猙獰神色,以及毫不留情地搧摑我的屁股,仿佛泄憤似地狠插我的屁眼,令我一時間愕然不已。

  “快說呀,賤女人!你是不是該打?”

  “我……”

  面對他聲色俱厲的責問,我不由得想到這段時間,一個人躲在這小小的房間,靠著看電視打發時間,或是和孟哲通電話稍解相思之苦地憋屈心酸,沒想到今天相見後,他卻不管不顧地把所有責任推到我身上,而我此刻則像淫賤的蕩婦般,被他狠心無情地糟蹋著……

  剎時,所有的委屈與心酸,便在他再三質問下完全爆發出來。於是乎,心智瞬間崩潰的我,仿佛自暴自棄般,看著床前的鏡子反射出來的淫靡畫面,近乎歇斯底裡地放聲大哭,同時大叫著:“對!我是不要臉的賤女人,我該打!你用力打,幹脆打死我算瞭!嗚嗚嗚……”

  “不!我不會讓你死!我要好好折磨你的身體,讓你好好贖罪……知道嗎,不要臉的賤女人!”

  “嗚……我……我罪有應得!求你折磨我,折磨我這個拋傢棄子,沒有良心的賤女人吧……嗚嗚……”

  “哼!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口!你呀……哼哼,像你這麼不知羞恥的賤女人,現在隻配當我的性奴,知道嗎!”

  “我是你的性奴……”這個念頭甫起,羞憤夾雜著莫名的快感瞬間流過我心頭,令我一下子就達到瞭久違的高潮。

  “啊……到……到瞭……”

  “哼!果然是不折不扣的賤女人!”

  “對,我就是下賤,才會讓你這樣糟蹋我!嗚嗚嗚……孟哲……你不說你可以成為我的依靠嗎?嗚嗚……隻要你不要離開我……嗚嗚……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孟哲……啊……賤婆毓歆又到瞭……”

  “不!以後你就是我的歆奴,以前那個號稱賢妻良母的梁毓歆,在離開臺北那一刻就己經死瞭,被她老公害死瞭……”

  尚處於高潮雲端的我,驟到聽到這句話當下,就像失去瞭強而有力的支撐信念般,一下子就從美妙的天堂,墮落到陰暗的地獄。

  “啊──”我羞憤地狂吼一聲,隨即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完全失去瞭知覺。

  不知過瞭多久,當我的雙手被一雙溫暖的大手緊握,耳邊傳來焦急地叫喚聲,我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孟哲那張令我又愛又恨的臉。

  “老婆……你還好吧?別嚇我呀!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

  “你……你這大雞巴混蛋……”我虛弱地喊出這句話後,整個人仿佛掙脫瞭某個無形的枷鎖般,忽然變得特別輕松。

  “老婆……對不起……嗯……”

  “好瞭,不要說瞭……”我抬起手,輕輕撫摸他那消瘦的臉頰,又氣又緊張地問他:“孟哲,你真的願意養我一輩子嗎?會不會因為哪天你玩我玩膩瞭,就狠心地一腳把我踢開?”

  “不會!我發誓,我會好好照顧你,給你最幸福快樂的生活。隻是……嘿嘿嘿……你也要滿足我那個小小的變態要求……可以嗎?”

  聽到最後一句話,我的嘴角隨即微微上揚。

  看著墻上的時鐘,發現我好像昏迷瞭將近一個小時。好不容易等到全身有瞭力氣,在孟哲溫柔體貼的攙扶下,兩人在浴室裡洗瞭個纏綿的鴛鴦浴後,才穿上衣服,一起到外面的小餐館吃晚餐。

  ※※※

  如果說,身體所受的折磨痛楚,真的可以減輕我犯下的罪業,那麼我絕對毫不猶豫地接受,即便真的被孟哲折磨到死,我也無怨無悔。

  決定跟孟哲在一起之後,他沒多久就拜托那個當兵的朋友,幫他在南科某電信相關的公司找瞭一份業務工作,而且我們為瞭避免被三大傢族發現行蹤,所以同時改瞭名字,於是我對外叫“顏詠琳”,他叫“劉偉良”,隻有回到傢,我們才會互稱對方的本名。自此之後,我便完全敞開心懷,成為他的正牌女友,或者說是他的……性奴老婆。

  我為什麼會貶低自己的身分?

  因為自從我答應跟孟哲在一起,並且接受他所謂的“小小的變態要求”後,他白天除瞭工作,就是租瞭一間比較舒適的大房子,然後在傢裡安裝瞭一個什麼“雲端監控系統”,並且在傢中各個角落裝上瞭攝影鏡頭,美其名是防盜賊或秦元德打聽到我們的消息,進而來找我們的麻煩,但實際上卻是要我隻要一個人在傢,就必須全身赤裸過生活;就連生理期來的那幾天,他也不讓我穿上生理內褲,而是要求我使用衛生棉條,度過女人每個月總是感到不舒服的那幾天,然後他會抽空打電話給我,要我對著傢中無處不在的攝影鏡頭,做出他所指定的各種淫蕩行徑取樂。

  一開始我還覺得別扭,但他強制要求瞭幾天下來,我也慢慢適應瞭在傢不著片褸的天體生活。

  等到我適應瞭在傢完全裸體,並隨時接受他隔著電話下達的變態要求,他某一天下瞭班回來,忽然從公事包裡拿出一個鋼質的項圈,然後要我拿著它對著攝錄影機,邊說由他撰寫的性奴宣言,邊戴上那個密碼鎖的卡扣式金屬項圈。

  一旦戴上它,除瞭洗澡或他心情好,才能由於他親手解開之外,其他不管任何時間,任何場所,就算到菜市場買菜都得戴著它,藉此來提醒我的淫賤身分。

  第一次在大白天戴上項圈,上菜市場買菜時,我羞愧根本不敢出門;掙紮猶豫瞭好久,終於下定決心將垂散在肩膀的長發盡量往前撥,遮住瞭項圈大部份的形狀,忐忑不安地低頭穿梭於市場裡,匆匆買瞭當天所需的菜色,胡亂挑瞭一條深色絲巾,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傢。隔天再度上市場買菜時,我便用絲巾纏繞著項圈,掩蓋瞭那羞人的裝飾品,讓我得以安心地行走於市場的各個角落,慢慢挑選品質良好的蔬果。

  沒想到,我這既不違背他的要求,又可以避免尷尬的變通辦法,才用瞭幾天就被他發現瞭。

  於是那天晚上,我被他“面朝地板,屁股朝天花板”地綁在客廳的茶幾上,然後他就用從情趣用品買的單尾皮鞭,狠狠抽打我的背部及屁股,痛得我之後的一個禮拜隻能趴著睡覺。因為我睡覺時隻要稍微翻身,全身便傳來一種“痛到骨髓裡,恨不得把連結大腦神經切斷”地火辣灼痛感,讓我那幾天根本睡不安穩。

  那一次,是我被他教訓得最慘的一次。從此之後,無論他有什麼要求,我都不打一點折扣地乖乖照做。

  其實被他教訓得很慘的當晚,我趴在床上,看著那張已經熟睡的帥氣臉孔,不禁捫心自問,我為什麼會把自己搞到這麼淫賤的地步?

  再者,自從決定跟他在一起之後,我發現他的性愛口味愈來愈重,仿佛我真的對不起他似地,動不動就對我厲聲斥罵,甚至動用所謂的“傢法”教訓我。如果我現在離開他,回到秦元德身邊的話,等待我的下場會不會比現在好一點?

  如果不想回北部的話,自己一個人又能跑到哪裡?往後的生活怎麼辦?

  難道我真要成為任由孟哲宣泄情欲的性奴傀儡?

  想到這裡,又想到瞭我現在已經被娘傢人,貼上瞭淫蕩不貞,拋夫棄子的淫婦標簽,我又有什麼臉回傢求他們原諒?

  想不到世界之大,我卻搞到瞭──連一個能夠活得自在的容身之處──都不可得地悲慘地步。

  算瞭,淫婦就淫婦,性奴就性奴吧,反正我的身體已經臟掉瞭,不管我怎麼做,都無法洗刷徹底背叛老公的事實。

  這個自暴自棄,徹底沈淪墮落的念頭在我心中紮下瞭深根後,我就像失去做人尊嚴的性玩物般,不管孟哲怎麼折磨羞辱我,我都盡數承受下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孟哲除瞭性愛方面要求比較變態,口味比較重之外,其他方面倒是很好說話。因為他有空的話,也會像一般情侶對待心愛女友那樣,主動帶我出遊,而且不時對我說些甜言蜜語,或是給我特別的驚喜,讓我從心底感受到他對我的真愛,他的確真心想照顧我一生的情意。

  雖然聽起來很矛盾,但我也隻能慢慢適應、接受他如此怪異的性格。

  就在我對他各種要求已經到瞭百依百順,並且可以從容自在地戴著金屬項圈,衣著暴露地到菜市場買菜,自動漠視旁人詫異的目光,與在菜攤與菜販輕松自然地討價還價、閑聊說笑的階段後,有一天晚上,我和孟哲吃完晚飯後,他忽然說要帶我到一間刺激又好玩的夜店。

  早在他工作穩定後,他晚上經常帶我到夜店瘋狂,所以對夜店的各種經營手法早就不陌生,所以我原本以為,他說的刺激又好玩,頂多又是叫我上臺和年輕的辣妹尬舞,脫到剩丁字褲,但三點不露的尺度而已。

  可是沒想到,他居然要求我穿上久違的內衣褲,以及半透明的短袖及膝連身裙裝時,我先是楞瞭一下,沒多久赫然想到瞭他的終極願望,令我原本早己麻木平靜的心湖,頓時泛起瞭巨大的漣漪。

  (難道要換妻聯誼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