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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人面獸心

  八月三十一日,星期一,中部時間,10:45,新奧爾良一大早,史達琳就匆匆趕到她在FBI分局的臨時辦公室。她有種預感,這將是決定性的一周。破案就像拼圖遊戲,用一大把碎片拼出一個完整的圖案。她已經掌握瞭大部分碎片,可最重要的那塊卻不見蹤影。地下影迷俱樂部的名單,就是她最需要的那塊碎片,能幫她拼出謎底,發現連續奸殺五名少女的兇手。

  她焦急地等待著那份名單。實際上,整個周末她都心神不寧,恨不得一下把時鐘撥到周一。她甚至一連三個晚上都在床上輾轉難眠。

  不過,周一早上她最早收到的,卻是個壞消息。

  一個半小時前,負責調查大學USENET使用者的特工打來電話。K先生的信箱兩年前設在德州理工大學,由於開戶申請不需要個人資訊,K先生的真實身份也就不得而知。德州理工的伺服器上存著所有電子郵件的副本,不過,德州的通訊隱私法極為嚴格,除非德州最高法院發出特別許可證,任何人都無法獲得這些副本。

  而讓德州最高法院發出特別許可證,簡直比一氣遊上一百英裡還難。

  K先生的線索,就這樣無可奈何地斷掉瞭。

  零比一,她暫時落後,手裡的拼圖還是一團糟。好在她還有影迷俱樂部名單這張最後的王牌。整個上午她都坐立不安,焦急等待華盛頓方面的消息。

  “特工史達琳,”

  破譯部的特工終於打來電話,他的嗓音異常幹澀,讓人恨不得捏開他的嘴巴灌下一桶冰水,“你真的獨自破獲瞭”野牛比爾“、”高速川特“和”侏儒安迪“三個案子?”

  史達琳一愣,隻好低聲應瞭句,“這三個案子我都參與過……”

  “特工史達琳,”

  破譯特工打斷她,“不要以為你破過幾個案子,成瞭頭頭們喜歡的”明星特工“,就可以為所欲為,任意占用國傢的寶貴資源。”

  “對不起,我不明白……”

  史達琳更是摸不著頭腦。

  “我可以原諒你不能準確理解破譯部對國傢安全的重要性,”

  破譯特工根本不理會她,“我也不能告訴你我們的工作保護瞭多少美國公民的生命,但你要明白,FBI破譯部的首要責任是確保國傢安全,而不是抓捕什麼性變態。以後請不要再用這樣愚蠢的工作來浪費我們的時間,你知道我手上積壓瞭多少急件?”

  史達琳兩頰火辣辣的,就像被狠狠扇瞭一記耳光,她盡量保持語氣的平靜,“這個性變態已經殺害瞭五名少女。如果我們不能及時抓到他,還有更多的少女遇害。也許五個女孩子的性命,對於你的國傢安全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她們自己,對她們的傢人朋友,要比什麼國傢安全重要的多!”

  “特工史達琳,請你告訴我,是幾個傢庭重要,還是幾百萬個傢庭重要?”

  “她們不是數字,”

  史達琳氣得渾身發抖,“而是活生生的人,是一個個可愛的姑娘,是全優學生,是高中校花。她們健康漂亮,應該有個美好的未來。可那個性變態毀瞭她們,也毀瞭她們的傢庭。他綁架她們,一次次奸污她們,最後殘忍地殺害她們。”

  “你想看看她們血肉模糊的屍體麼?”

  史達琳越說越激動,“看看她們扭曲的面孔,看看她們睜大的眼睛,看看她們滿身的傷痕,看看被子彈撕得粉碎的乳房和陰道,你也許就會明白,她們每一個人,都比他媽的國傢安全重要一萬倍!”

  “嗨,在訓練中我也見過屍體,別用這個來嚇唬我……”

  在咄咄逼人的史達琳面前,破譯特工突然變得有氣無力。

  “嚇唬你?”

  史達琳索性爆發一次,“我知道你們這種坐辦公室的,關在小黑屋裡,整天不見天日,隻會和數字打交道,根本不懂得現實中的危險。你知道看著同事慢慢流血而死的滋味嗎?你知道被罪犯用槍指著頭的滋味嗎?你知道被罪犯反復折磨凌辱的滋味嗎?你知道剛從昏迷中醒來,卻發現自己正被幾名歹徒群奸的滋味嗎?”

  電話那邊一片沉默。

  “我親手捉到的罪犯,有性變態,有戀童癖,還有殺人狂。無論是你的姐妹,你的孩子,甚至你自己,都可能成為他們的獵物。如果你對我個人有意見,那是你的自由。但請你不要貶低我的工作。現在,你想掛上電話,還是想告訴我那個該死的名單?”

  “唔……特工史達琳,”

  電話裡的聲音還是那麼幹澀,但卻多瞭一絲歉意,“我沒有別的意思……嗯……您的這份名單當然很重要……可這樣突然硬塞給我,嗯,我隻是不喜歡頭頭們違反規定,隨意幹涉我的工作……要知道,我有自己的工作節奏,一旦被打亂,幾天都不舒服……”

  “不,是我應該道歉,”

  史達琳怒氣突然消失瞭,面頰燒得厲害,她剛才都在說些什麼呀,“不能破案,不能盡早抓到兇手,我的壓力很大。對不起,無論如何,我不該對您發火,特工……”

  “請叫我埃克。”

  “埃克,這份名單非常重要,是破案的唯一線索,早一天破譯,就可能早一天抓到兇手,甚至可能挽救一個無辜少女。”

  “克拉麗絲,事實上,整個編碼非常簡單,你的大部分推測都是正確的。”

  埃克開始講解。說起破譯密碼,他的聲音突然生動瞭許多。他著重分析史達琳不明白的那幾個代碼。

  第六組代表年齡,III代表30歲,V代表50歲,X出現的非常稀少,而且總和SN(senior)在一起,所以隻能是高級成員的意思,XVI表示一個六十歲的高級會員。第七組代碼是職業的縮寫。CM是大公司的經理(corporate manager)HST是高中教師(high school teacher)等等。

  史達琳緊張地對照手裡的名單。

  h62,OM,M,71,180,III,POLF,M,AG,RD第九組代碼稍微麻煩一些,實際代表孩子的性別和數量。第二個字母代表男孩boy或女孩girl。這很清楚,而第一個字母則表示孩子的數量。

  “可名單出現瞭GB和GG,”

  史達琳很困惑,“七個男孩和七個女孩?”

  “那不是英語字母表,”

  埃克說,“而是希伯來數字的字首,aleph表示1,bet表示2,gimel表示3,dalet表示4,等等。GB和GG意味著三個男孩,三個女孩。六個孩子不算少,可也不算多的離譜,對不對,克拉麗絲?”

  傳真機“吱吱”吐出破譯後的完整名單。一共九十七個成員,每個資訊都很詳細,找到他們的真實身份應該不難。

  “埃克,你幫瞭大忙,真不知道如何謝你。”

  史達琳衷心感激他。

  “今晚請我吃飯吧。”

  “可我還在新奧爾良……”

  史達琳有些詫異。

  “哈哈,開個玩笑罷瞭,”

  不談密碼,埃克的笑聲都那麼單調枯澀,毫無生氣,“趕緊抓到兇手,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祝你好運,克拉麗絲。”

  “下半場開始瞭,現在一比一。”

  掛上電話,史達琳深吸口氣,開始排查名單上和心理醫生有關的資訊。她全神貫註,甚至忘掉瞭午餐。

  兩小時後,史達琳揉揉眼睛,穿回踢在桌下的皮鞋,站起來伸個大大的懶腰。

  喝瞭太多咖啡,整個下午她都尿意不斷。進瞭廁所,找個還算幹凈的單間,關好門,墻上紙箱抽出一張專用衛生紙套,在座墊上鋪好,松開腰帶腰扣,窄裙丁褲褪到膝蓋,小心坐下去。

  尿液噴薄而出,她閉上眼睛,輕輕嘆瞭口氣。

  出乎她的意料,名單上居然出現瞭四個心理醫生,三男一女。喜歡這麼變態的地下電影,加入這麼神秘的地下俱樂部,看來心理醫生自己也出瞭心理問題。

  女醫生自然被排除,三個男的全都列成嫌犯。兇手,很可能就在其中。

  史達琳撕瞭條衛生紙,撩起襯衣,撅起屁股,撥開肉唇,裡裡外外都仔細擦凈,再穿回丁褲,拉正股間細繩的位置,提上窄裙,洗瞭手,對著鏡子理理衣襟。

  確定沒有任何遺漏之後,她會整理出這三名心理醫生的資料,傳真給各州員警和分局特工。首先確定真實身份,然後展開重點調查。這個星期也許真的就會破案。

  “拼圖板就要完成,兇手的真面目就要暴露瞭。”

  鏡子裡的那個姑娘,目光炯炯有神,隱隱有種就要將獵物俘獲的興奮。

  ***    ***     ***    ***

  九月一日,星期二,中部時間,00:05,新奧爾良史達琳獨自睡在主臥室的大床上。窗戶打開,窗紗隨著微風輕輕搖擺。停經之後,初孕反應除瞭每天早晨的惡心,還讓她突然討厭起瞭空調。新奧爾良的夏天又潮又悶,她隻好一直開著窗戶。

  這兩天她都睡得不好。迷迷糊糊中,似乎床前出現瞭一個黑影。她的睡裙被撩到腰間,大腿也被拉開,丁褲扯到屁股上,一張熱乎乎的大嘴貼上她的下身。

  又燙又軟的舌頭撥開肉唇,鉆進肉洞,開始輕快地進進出出。

  一個硬梆梆、涼颼颼的東西,也頂在肛門上,慢慢往裡鉆……

  史達琳突然睜開眼睛,墻上黑影徸徸,什麼也看不清楚。她身子一動不動,右手悄悄探進枕頭底下。握住冰冷的槍身,食指指尖輕輕撥開保險,史達琳猛然翻身坐起,雙手端槍直指前方。這時,她才發現房間裡並無別人,隻有她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下意識摸瞭把外陰,那裡既幹燥、又安全,毫無異樣。

  “難道又是一個淫夢?”

  然後,她聽見一個奇怪的聲音,斷斷續續,隱隱約約。

  “啊……啊……快、快、快……上帝……上帝呀……”

  那自然又是娜拉的叫床聲。

  隔壁的雙人床也吱吱嗚嗚,簡直隨時可能散架。盧還是那麼生猛。

  原來這樣。

  放好手槍,史達琳不禁蜷起身子,緊緊抱住自己,乳房受到大腿的壓迫,睡裙肩帶滑落手臂。

  以前娜拉叫起床來就毫不羞澀,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正在激烈做愛。史達琳耳朵快要磨出繭子,漸漸也就習慣瞭。但和盧偷情之後,她對娜拉的叫床聲突然非常敏感,這兩天已經不止一次被吵醒。娜拉和盧的種種親昵舉動也似乎更加頻繁、更加放肆,常常讓她面紅耳赤。

  史達琳當然知道,這一切都因為她嫉妒。

  嫉妒娜拉和大帥哥可以毫無忌憚地纏綿。

  也許周五下午的連續高潮讓她徹底滿足,當天晚上見到娜拉時,史達琳竟然非常放松,說瞭聲天真熱,就施施然上樓走進,把自己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洗瞭個幹凈,好像沒做任何虧心事,整晚都和娜拉說說笑笑,格外親熱。後來她自己都有些糊塗,她真和盧偷過情?

  直到娜拉和盧回屋睡覺時,她心裡才突然一緊,一股酸酸的味道泛上來,自己原來這樣孤單。下午被盧折騰的精疲力竭,可她還是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那一夜,娜拉的叫床聲簡直震耳欲聾。

  接下來的整個周末,娜拉一直纏在盧的左右,史達琳竟無法和盧獨處。理智告訴她這樣最好,為瞭好友娜拉,為瞭腹中胎兒,她都不該和盧再有糾葛。可她的身體卻不答應。每次看到娜拉和盧的親熱,聽著娜拉的叫床,史達琳都會面紅耳赤、心底泛酸、甚至股間也變得躁癢難捱。

  要是盧在她的床上,那該多好?

  “克拉麗絲,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在手臂上狠狠咬瞭一口,“既然睡不著,那就繼續工作吧!”

  她翻身下床,拿過破譯後的俱樂部名單,戴著隨身聽的耳機,坐在書桌前仔細研究起來。

  周一的整個下午,十幾名特工和州警分頭調查那三個心理醫生。一開始進展順利,通過各州醫生註冊名單,很快就核實瞭三人的真實身份。可好運到此為止。

  不到晚上六點半,三人居然一起被排除瞭嫌疑。一個血型和連環兇手不符。

  一個今年春天出瞭嚴重車禍,現在還躺在床上。最後那個幹脆從去年就在意大利當客座教授,隻回美國渡過兩次短假。

  面對警方這一前所未有的高效率,史達琳隻好苦笑。

  “一比二,不過暫時落後。”

  她咬著鉛筆,不願就此認輸,“我一定忽略瞭什麼。”

  她決定從頭再過一遍整個名單,下班時幹脆抱瞭一英尺厚的檔案回傢,臥室裡堆得到處都是。

  在第一頁上,就出現瞭一個令人震驚的發現:Pater,SN,M,72,200,XVI,CP,W,BB,ZL這個在大學教書(college professor)的“父親(拉丁語)”

  不僅是名單上僅有的三位俱樂部元老之一,而且還是地下電影的編劇!

  史達琳恨不得當面大聲質問他,為什麼要寫這樣變態的劇本,他又知不知道,“小石城連環奸殺案”的兇手,一直在模仿他筆下的主人公。

  史達琳突然想到,葛蘭姆教授的情況,倒跟俱樂部元老“父親”非常相像。

  這個念頭嚇瞭她一跳。不過,心情稍稍平靜之後,她隨即否定瞭這種可能。

  要知道,教授的親生孫女就是受害者。他決不會如此禽獸不如。

  更重要的是,她仔細研究過教授的檔案,知道他隻有一個兒子凱文,也就是愛琳的父親。而名單上清清楚楚寫著兩個兒子(bet boys)根據已經核實的俱樂部成員,這份名單在細節上異常準確。所以,教授決不會是“父親”“你怎麼變得這麼疑神疑鬼?”

  她搖著頭嘲笑自己。如果連葛蘭姆教授她都要懷疑,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她可以信任呢?

  她放下名單,光著腳悄悄下樓,動作麻利地煮瞭一小壺咖啡。端著咖啡壺回二樓主臥時,她還站在樓梯上聽瞭聽。娜拉的房間鴉雀無聲。娜拉一定躺在盧的懷裡睡得正香。

  努力把娜拉和盧赤條條相擁而眠的畫面拋到腦後,史達琳坐在桌前,輕聲問自己:“除瞭心理醫生,還有哪些職業有嫌疑?”

  她決定把搜索范圍擴大到社會工作者、律師、員警、以及中學教師。這些職業都受人尊敬,在少女眼中也有一定權威。名單上她找到瞭十三個,根據性別、年齡、住址等等資訊進一步篩選,最後剩下七個。

  其中的兩個,引起瞭她的特殊興趣:Beast,JN,M,70,180,IV,CLY,M,AG,NTAssassin,SN,M,74,230,IV,PO,D,BB,KZ

  一個密西西比的律師(corporate lawyer)一個路易斯安那的警官(police officer)受害少女遇到性關系上的危機,會去找一個律師或者員警麼?這不太合常理,但也並非絕不可能。而律師和警官詳細資料,幾乎完全符合她對兇手的特征分析,中年白人,良好職業,手握權力,井井有條。

  “禽獸”和“刺客”這兩位先生,她要親自調查。

  更加奇怪的是,她有種奇怪的預感,嫌犯她其實已經見過。這種感覺當然莫名其妙,可一直在她的腦海裡盤旋不去。也許,她跟嫌犯還很熟悉呢。費盡腦汁,她也想不起究竟是誰。她本來就不認識幾個律師,資料無一相符。她認識的警官卻又太多,看起來像“刺客”的差不多有一大把。

  不管兇手是不是員警,史達琳決定首先排查參與此案調查的州警。當初正是忽略瞭川特,才惹出情郎遇害、自己受辱的慘禍。這樣的錯誤她決不能再犯。好在她是個勤奮的特工,記得每一個自己見過、又正式介入此案的州警。一一寫下將近二十個名字,史達琳一個一個地回憶,又一個一個地排除。

  這樣的推測最消耗腦力,她又幾天沒有睡好。不知不覺中,她就趴在桌子上睡著瞭。

  ***    ***     ***    ***

  九月一日,星期二,中部時間,05:05,新奧爾良史達琳醒來時,天剛蒙蒙亮。趴著睡瞭兩個小時,她全身隱隱酸痛,浴缸裡放滿熱水,打算泡它一個小時,好好解解乏。她正迷迷糊糊的時候,臥室的門突然悄悄打開,飛快閃進一個身影,躡手躡腳來到浴室門前,輕輕推開門,直徑走進來。

  史達琳嚇瞭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盧。大帥哥一絲不掛走到馬桶前,一手掀起座墊,一手扶著肉棒對準瞭馬桶。史達琳不禁張大瞭嘴巴。男人射精她見過多次,可男人撒尿還是頭一回。半硬的肉棒仿佛有種魔力,牢牢吸住她的視線,讓她看得目不轉睛。

  龜頭皺巴巴,沒有勃起時的光亮。馬眼有些腫脹,顯然夜裡被娜拉狠狠折騰過。肉袋還是那麼一大陀,沉甸甸地垂在下面。盧小腹肌肉繃緊,馬眼跟著輕輕一抖,一股又粗又直的水柱噴射出來,澆得馬桶“嘩嘩”作響,簡直就像高壓龍頭。

  史達琳看得失魂落魄,根本沒聽見自己的心正在“撲通撲通”狂跳。

  同一個馬眼,精液迎面射在臉上,就讓她無法喘氣。要是劈頭尿過來,還不把她給活活憋死?

  史達琳的手指在浴缸上捏得發白。她甚至也產生瞭尿意。

  尿完,盧捏著肉棒,隨意甩瞭幾下,殘尿四處飛濺。浴室燈火通明,一滴滴液珠劃過空中,晶晶亮亮。

  史達琳忍不住舔瞭舔嘴唇。

  盧睡眼惺忪,卻全看在眼裡。他走到浴缸前,也沒說話,伸手拉她起來,攬著她的細腰就是一個熱吻,雙手一邊輕輕揉搓她的屁股。他沒刷牙,嘴裡酸酸的。

  史達琳的身子漸漸放松下來。兩個身子貼在一起,史達琳很自然地握住肉棒,輕輕套弄幾下,指尖在龜頭上畫圈。那裡濕漉漉的,男人溫濕的尿液沾瞭她一手。

  史達琳的乳頭立起來,硬得發疼。

  盧一邊夾弄她的乳頭,一邊按著她的肩膀往下壓。史達琳一陣顫抖,看瞭一眼男人,順從地慢慢跪倒在浴缸裡。

  面前的肉棒在一點點變硬,馬眼又滲出幾滴殘尿。

  史達琳有些遲疑,男人抓住她腦後的金發。她用指尖抹去龜頭上的尿液,然後眼一閉心一橫,張開嘴巴。

  肉棒頂進嘴唇,她的舌尖剛剛卷住圓圓的龜頭,那裡居然又滲出幾滴熱熱的液體。史達琳“唔”的一聲,身體顫瞭兩下,好容易才控制住瞭反胃。那是盧的尿液,一股濃烈的又騷又臭似乎鼻子都聞得到。更要命的是,盧還沒洗澡,肉棒上全是幾小時前盤腸大戰的餘味。也許還插過娜拉的肛門,史達琳隻能祈禱娜拉昨天大便通暢,沒在直腸留下任何殘渣。

  可“嘗到娜拉愛液的味道”這個念頭,反而讓她有種奇怪的興奮。她右手握住肉棒,隨著頭部動作上下套弄。嘴巴含住龜頭,舌尖也在裡面又吸又舔。抬眼偷看盧的表情,大帥哥氣喘如牛,手中的肉棒也吹氣一般,轉眼變得又粗又長,這讓史達琳非常得意。馬眼滲出澀澀的淫液,她馬上用舌頭舔幹凈,再一口吞下。

  她已經忘掉所有顧忌,陶醉在為男人口交的美妙之中。

  嘴唇嘬住龜頭,拼命吮吸。盧呻吟一聲,身子一抖,拔出肉棒,把她迎面按在浴室墻上,捏住兩胯一拉,讓她向後撅起屁股,再掰開挺翹的臀丘,從後面狠狠插進去。

  史達琳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這個體位肉棒隻能插進一半,可每次插入都那麼猛烈,她的乳房都會被瓷磚壓扁,硬硬的乳頭在瓷磚上蹭來蹭去,疼痛中夾雜著奇妙的快感。

  盧就像一頭野獸,每次撞擊,都要把史達琳的身體撞飛一般。史達琳隻好面頰緊緊貼著墻壁,一手向後扶住盧的大腿,一手在光滑的瓷磚上按來按去,努力保持平衡。

  浴室裡隻有兩人又淺又急的喘息呻吟,和汁液橫飛的肉體碰撞。被猛幹瞭半晌,史達琳手軟腳麻,再也站立不穩,扭過身子,上身趴在水池臺子上。這個角度肉棒可以整根盡入,大開大合,盧自然越幹越起勁。一番暴風驟雨,史達琳連喘息的氣力也沒有剩下。

  她掙紮著抬起頭,對面的大鏡子裡,盧正按著她的屁股拼命抽送。

  明亮的鏡子裡,她的脊背又平又直,腰身細窄的可憐,更顯得小屁股又圓又翹,盧的小腹每次撞上來,兩瓣臀肉就花枝一般亂顫。

  史達琳閉上眼睛,雙手抓牢水池邊緣,一邊隨著男人的動作低低呻吟,一邊努力記下鏡子裡的一切。隻能做露水情人,偷情的每一刻就更加珍貴,她要把幸福時光雕刻在腦海深處。她甚至希望時間就此停止,盧的肉棒就會永遠插在她的體內。

  隻屬於她一個人,再也不用和別的女人分享。

  那,就算是天堂吧。

  一邊抽送,盧一邊舔濕拇指,按在史達琳的肛門上。那裡依然緊湊漂亮,但畢竟曾被多人奸辱,早就適應瞭異物的侵入,拇指沒費力氣就鉆瞭進去。她的肛門越來越敏感,這樣雙管齊下,很快就讓她達到瞭高潮。等到肉洞不再抽搐,盧退出來,在菊洞吐瞭口唾沫,接著就把濕漉漉的肉棒對上去。

  肛門上傳來滾燙的壓力,讓史達琳咬住嘴唇,倒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一手抓住盧的大腿,隨著盧的動作,繃緊自己的身子,屁股慢慢向後頂。

  堅硬的龜頭完全插進肛門時,史達琳發生一聲低低的尖叫。

  心甘情願的肛交,她才是第二次。

  盧也大口喘氣。她的肛門實在太緊,入口那圈肌肉有力的像把鉗子,恨不得把肉棒攔腰夾斷。他緩緩扭動屁股,一寸寸的插入、一寸寸的拔出,讓史達琳慢慢適應他的動作。肛門漸漸放松下來,肉棒的進出越來越容易,盧加快瞭節奏,甚至還有閑暇去玩弄那對倒垂在空中、來回劇烈搖晃的乳房。

  盧終於開始瞭全出全進的大規模動作。肉袋生得肥大,仿佛一頭好色的怪獸,前後甩動起來,每次都能狠狠撞上濕滑的肉唇,讓史達琳皺著眉、咬著牙、秀氣的腳趾在瓷磚上擰來擰去。

  在谷道被灌滿精液前,史達琳又高潮瞭一次。實際上,她幾乎昏死過去。

  兩人喘著氣,一起癱倒在浴室的地板上,史達琳枕著盧的手臂。瓷磚硌得骨頭疼,可她片刻也不願起來。她抹瞭一把肛門周圍的精液,沾在指頭上又稀又淡,幾乎沒有顏色。吸吸鼻子,好像也沒什麼味道。

  “你倒像匹種馬,”

  她懶洋洋地把精液塗上肉袋。她迷上瞭抓弄盧的肉袋,那裡面藏著粘乎乎的精液、沉甸甸的睪丸,握在手心很是舒服,“昨晚娜拉還沒把你喂飽?”

  “沒辦法,一見你就變硬。”

  盧撥弄她腰間的金鏈。

  “以後跟娜拉做完,洗瞭澡再來找我。”

  她忽然冒出一句。

  “你不喜歡?”

  盧笑嘻嘻地揉搓她的乳房。

  “我讓男人射在裡面,再讓你舔我,你會不會喜歡?”

  她並不真的生氣,隻是喜歡激情過後,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這樣才更像真正的情侶。

  “哈!我要和那個走運的臭小子一起幹你,”

  盧對著她的耳朵吹氣,左手兩根手指叉開來,在股間一陣比劃,“你喜歡一前一後的三明治,還是一上一下的烤肉串,對瞭,還有三管齊下的加料肉腸三明治?”

  “變態!”

  她用力推開股間的左手,翻身背對男人。

  忽然一陣沉默。

  “對不起,克拉麗絲,我忘瞭你曾經……”

  盧小心翼翼。

  “沒關系,那不是你的錯……”

  她沒回頭。

  “我愛你,克拉麗絲,我發誓要讓你幸福……”

  她沒說話,隻是用力捏瞭捏他的手。粗粗細細的手指交疊在一起,握緊。

  又是一陣沉默。

  “你有心事?”

  過瞭半晌,盧輕輕捉住她的屁股。

  “沒什麼。”

  史達琳搖搖頭。

  “我知道你有心事,”

  盧把她的屁股捏成各種形狀,好像在試驗那裡的彈性,“說說看,也許我能幫你。”

  “你還記得有人寄給我一份影迷俱樂部的名單?”

  史達琳沉吟一下,“現在名單倒破譯出來瞭,可我有種很壞的預感,有的嫌犯我好像以前就認識。”

  “這怎麼可能?這麼湊巧?”

  盧驚訝地一下坐瞭起來。

  “你緊張什麼,”

  史達琳瞪瞭他一眼,盧隻好乖乖地躺下繼續充當枕頭,“嫌疑最大的,一個是律師,一個是員警。我也許認識這個員警。兇手也的確很像個員警,他非常小心,反偵破能力極強,幾乎事事都想在警方前面。”

  說到難解的案情,史達琳難免有些心煩意亂。

  “那個川特好像就是縣治安官,對不對?”

  盧梳理她的金發。

  “是呀,我從沒懷疑他,結果……”

  史達琳嘆瞭口氣,“這樣的誤判,一次就夠瞭。我大致分析瞭一下參與調查的FBI同事,還沒發現什麼問題。不過涉及過此案的州警很多,如果一個個查起來,不知道要弄多久。而且這樣一來,搞得人人都是嫌犯,今後還能信任有誰?”

  “寶貝兒,你可以完全信任我,我決不食言,”

  盧對著重新變得柔軟的乳頭輕輕咬下去,“周五我就說過,這次要射在你的屁眼兒裡……”

  胸前一陣酥麻,史達琳挺直身子,輕輕哼瞭一聲。

  “如果我是你,”

  盧去戲弄另一隻乳頭,“我當然不會相信你身邊的任何男人。”

  “為什麼?”

  她的呼吸又變得粗重,兩條大腿也夾在一起悄悄用力。

  “很簡單,他們每一個都千方百計把你弄上床,”

  盧說得一本正經,“是個真正的男人,就會知道你才是貨真價實的天生尤物,床上床下都迷死人不償命。”

  “這算是你的恭維?”

  史達琳白瞭他一眼,聲音有些發澀。

  “記住,你身邊的每一個男人,都被我當作情敵。”

  盧明白她再次動情,玩弄乳房的那隻手一路滑到小腹底端,分開大腿,熟練地撥弄綻開的肉唇,“我不想他們再親近你。”

  “嗨,小傢夥!”

  史達琳一邊享受快感,一邊真真假假地抗議,“沒有誰要親近我這個”性冷淡“。再說,我可沒禁止你和其他女人上床。你還是娜拉的正牌男友呢。憑什麼你要霸占我?”

  “因為我愛你,因為我很認真,”

  盧親吻她的眼睛,再抓起她的一隻手,含住中指,“隻要你願意,我就離開娜拉。”

  說著,他把她的手,讓那根中指從背後對準她的肛門。

  “你試試看——啊!”

  她短促地哼瞭一聲,中指插入兩個指節。這是她第一次用中指抽插肛門來手淫,而且還當著盧的面。她快感如潮。盧的兩根手指插進肉洞,和著她的節奏開始瞭動作。

  “娜拉剛失去基尼……”

  史達琳閉著眼睛,聲音斷斷續續,“還休瞭學……啊、啊……你再離開她……她怎麼受得瞭……”

  “那你不介意?”

  盧稍稍加快手指的速度。前後一共三根手指,也讓她的一對乳房俏生生顫個不停,看得人心中癢癢。

  史達琳沒有理會。這樣下去,再過幾分鐘,又會是一個高潮。她簡直成瞭盧手中的水龍頭,隨便一擰,就泄得一塌糊塗。

  想到這裡,史達琳全身一緊。她可不甘心淪為別人的性玩具,哪怕那個人就是盧。她一把按住正在自己股間忙活的那隻大手。盧很詫異。她爬起來,伸瞭個懶腰,然後又躺回地板,腦袋卻枕在盧的大腿上。她把盧的一隻手重新放進肉唇,接著自己的那根中指插回肛門,最後張嘴含住綿軟的肉棒。

  嘴裡含著肉棒,她狡黠地微笑。既然已經離不開這個大帥哥,那就把盧也變成為她手裡的水龍頭吧。這樣,他們就能相互成為對方的性玩具,誰也不多,誰也不少。

  “克拉麗絲,娜拉已經把我……”

  盧很不好意思,“我不認為我能再硬起來……”

  “沒關系,”

  史達琳吐出肉棒,微微一笑,“哪怕不硬,含在嘴裡也能讓我的高潮更強烈。”

  說罷,她重新吞下肉棒,不慌不忙地用舌頭舔弄。盧眼睛裡有什麼東西閃爍瞭一下,他連忙賣力地為史達琳手淫,還不時地伸出舌頭,一下一下從紅腫的肉唇上刮過,用力舔著她的陰蒂。

  如果此刻娜拉突然進來,一定會大吃一驚。盧和史達琳赤條條躺在地上,腦袋埋在對方的腿間。史達琳含住肉棒,腦袋在盧的大腿上緩慢地前後蠕動。她的左手還貼在背後,中指插在自己的肛門裡,隨著肉唇內外盧的手指和舌頭的動作,不緊不慢地抽動。

  即使娜拉沒有闖進來,這種奇怪而又狂亂的六九式也沒持續多久。史達琳很快就全身抽搐著達到今晚的第三個高潮。她擦幹淚花之後,發現嘴裡的肉棒又有瞭八分硬度。

  “你躺著。”

  不管盧的抗議,史達琳叉開大腿,對準盧的肉棒,緩緩坐下去。

  大半截肉棒都消失在肉洞裡後,她滿意地嘆瞭口氣,騎在盧的肚子上開始前後搖擺小腹。

  “我愛你,克拉麗絲。”

  盧捉住一隻上下跳動的乳房。在娜拉和史達琳身上連打瞭幾炮,肉棒再次硬,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別說話。”

  史達琳漸漸加快動作的節奏。

  “克拉麗絲,我不信任你身邊的所有男人,”

  為瞭轉移肉棒的脹痛,盧跟史達琳胡扯,“包括你的上司克勞福德,白頭發特工奎因,還有那個剛出現的神甫。”

  “神甫的醋你也吃?”

  史達琳瞟瞭盧一眼,繼續努力。

  “不僅僅神甫,就連那個什麼心理學教授,我也不放心。搞不好,他還可能是兇手呢。”

  “葛蘭姆教授的……親生孫女可是……可是奸殺案的受害者……”

  史達琳閉上眼,陶醉地扭著屁股,“見瞭面你就明白……他、他是個善良的老頭兒……”

  “這世界強奸親生女兒的都多的是,孫女又有什麼稀奇?”

  盧一臉不在乎,“我見過的大學教授都是色狼,整天隻會盯著女學生的屁股流口水。”

  “放心吧,教授不會是兇手的。”

  史達琳加快動作。

  “誰是兇手我不知道,可我敢保證,無論是上司、神甫,還是教授,越是道貌岸然,越是一肚子壞水。”

  盧抬起身子,噙住一粒乳頭,“他們要知道你隻穿丁字褲,屁股又圓又翹,就一定硬得像個發情的大猩猩,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下去。”

  “總穿丁字褲”這句話,突然讓史達琳全身一震,瞪大瞭眼睛,屁股也忘記瞭繼續搖擺扭動。盧無意間的那句話,讓她腦海中那些被忽略、被遺忘的種種細節,瞬間匯聚在一起,變得一個可怕的讓人絕望的真相。仿佛遭到雷擊,她愣在那裡一動不動,全身繃緊,細嫩肌膚上凸起一粒粒的雞皮疙瘩。

  “克拉麗絲,你怎麼瞭?”

  盧一頭霧水。

  “不,這不可能。”

  史達琳自言自語,根本忘記瞭自己正騎在盧的肚子上,而盧的肉棒還深深插在她的體內。

  “喂,你怎麼瞭?”

  盧擔心起來,抓住史達琳的手臂用力搖晃。

  “不,這不可能。”

  史達琳重復瞭一遍,她突然丟瞭魂一般,猛地從盧身上站起,疼得盧一聲慘叫。史達琳卻毫不理會,掙紮爬起來,光著屁股踉踉蹌蹌跑回臥室。

  “你別這樣,”

  盧挺著肉棒追進去,“現在不射出來,會很傷身體的……”

  話沒說完,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瞭。

  原來史達琳拉開內衣抽屜,隨手抓出一條丁字褲,拼命一扯,襠部的蕾絲碎成兩半。她又抓起一條,卻怎麼也撕不破,情急之下,居然用牙咬住三角佈片,雙手扯著帶子,嘴裡發出野獸般的聲音。“嗤”的一聲,丁褲終於裂開,被她惡狠狠摔在地上。

  “克拉麗絲,你怎麼瞭?”

  盧瞪大眼睛,他從未見過史達琳這麼瘋狂。史達琳又拿瞭一條丁褲,盧連忙用力抱住她的身子。她掙紮瞭兩下,渾身突然開始發抖,牙齒都“得得”直響,臉上全是淚水。

  “沒事,沒事瞭,我在這裡……”

  盧在她耳邊輕聲安慰。

  “幫我倒杯威士卡。”

  過瞭半天,史達琳才低低說瞭一句。

  盧拿著酒瓶回來時,史達琳還是一絲不掛,蜷縮在木質地板上,顯得格外可憐。她灌下一大口威士卡,大口喘著氣,臉上漸漸恢復瞭血色。

  “你好點瞭?”

  盧輕輕撫摸她的脊背。

  史達琳表情空洞地看瞭他一眼,哆嗦著爬起來,在床上攤開的一大堆檔中慢慢翻找,揀出幾個資料夾,坐回書桌前。酒力發作,她慢慢恢復瞭體力,一邊閱讀檔,一邊做著筆記。

  “克拉麗絲,你還好吧?”

  盧還是不明就裡。

  “請把睡裙遞給我。”

  史達琳頭也沒抬,語氣非常冷淡。

  “出瞭什麼事情?”

  盧從浴室拿回睡裙。

  “我很忙,盧。你也該回去瞭。”

  史達琳匆匆套上睡裙,繼續埋頭工作。

  “嗨,特工史達琳,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

  盧的聲音大起來。她剛才還百依百順,好像徹底臣服在肉棒之下,可轉眼間就換瞭另一副面孔,對他不理不睬。

  這讓他很不安。實際上,這讓盧非常、非常的不安。

  難道收服這個身材苗條的女特工,全是他的錯覺?

  “聽著,盧,我有要緊的工作,”

  掩上手裡的筆記本,史達琳抬起頭,臉色異常慘白。看到盧滿臉怒氣,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謝謝你,盧。你剛幫瞭我一個大忙。我會好好謝謝你的……”

  她側過身子,低頭握住軟綿綿的肉棒,在龜頭上響響亮亮親瞭一口,“天亮瞭,你回去吧,免得被娜拉發現。”

  說罷,她轉身翻開另一份文件,再也沒有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