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一頂高冠寬簷氈帽,氈帽上斜插一朵嬌紅玫瑰,身著領口低開的刺誘絲綢白裳,裡面似乎是穿著緊身胸衣,導致乳溝非常的深,領邊有荷葉邊飾,袖口和腰際處有同樣的雙層鏤空裝飾,扇形裙擺及地。
這是拉裡對安娜的第一印象。
「不願意嗎?」
安娜傲慢道,伸出的戴著鏤空蕾絲手套的手更顯出她的高貴。
拉裡還在猶豫,見卡莉使瞭個眼色,拉裡立即明白卡莉的意思,所以他隻得單膝跪地,握住安娜玉指,在她手背處吻瞭一下。
松開安娜手時,拉裡被她無名指上那枚金色龍戒吸引,愣瞭好幾秒。
「現在我是你助手瞭,我有空會去找你的。」
多看瞭拉裡兩眼,傲慢的安娜便在卡藉的引導下往住處走去。
當人群散開,拉裡還傻傻地站在原地,直到古蕾芙拍他的肩膀,他才反應過來。
「看來親愛的弟弟你還挺有女人緣的。」
古蕾芙笑道。
「簡直不可思議。」
拉裡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一切瞭。
「走吧,姐姐教你暗魔法。」
跟著古蕾芙走到僻靜角落,拉裡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和古蕾芙摟摟抱抱的,而是彎膝坐在臺階上聽著古蕾芙講解通幽術的要訣。
古蕾芙講瞭一會兒,見拉裡如此失神,她就捏瞭下拉裡的鼻子,嗔道:「被安娜迷死啦?」
「抱歉,我隻是覺得這像在做夢,想不通她幹嘛做我的助手。」
拉裡幹笑道。
「算瞭。」
古蕾芙坐在拉裡身邊,道:「反正你有那本札記,我說的都是廢話。」
「姐姐你生我氣瞭?」
拉裡一手欖住古蕾芙的細腰,還在上面捏瞭好幾下。
被拉裡弄得有點癢的古蕾芙朝拉裡耳朵裡呵氣,道:「她如果成為你的助手,我就不能經常和你待在一塊,不是嗎?」
「那姐姐很喜歡和我在一起囉?」
「才不是!」
古蕾芙跳起來,拍瞭拍裙擺的灰塵,道:「隻是和你在一塊變成一種習慣,呵呵,不管你瞭,今天我自己有課程,米蘭達老師要教我們煉金術,我得去教室瞭,晚點再找你哦。」
「等等。」
拉裡喊道。
「幹嘛?」
古蕾芙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俯望著這個正盯著自己大腿的弟弟,以前還會說他是色狼,現在都懶得說瞭。
「沒事。」
「不管你瞭,先這樣子,也許開始上課瞭。」
吐吐小舌頭,古蕾芙跑走瞭。
在塔隆魔法學院,學習亡靈魔法的隻有拉裡一人,學院又沒有專業教投亡靈魔法的老師,所以就由古蕾芙這個隻懂照本宣科的二姐來教拉裡,做為中級魔法師的古蕾芙還是二年級學生,所以她也經常要上課,每逢這時,拉裡就一個人無聊的閑晃,或者找個安靜的地方思考著那個夢。
打個呵欠,無聊的拉裡便去找索菲亞,得知索菲亞也去上課,感覺更無聊瞭。
「拉裡。」
轉過身,拉裡就看到安娜正站在那裡,一頭褐色長發正被微風挑逗著。
一看到似笑非笑的安娜,拉裡問道:「什麼事?」
「作為助手,難道不能跟在你身邊嗎?」
走到拉裡跟前的安娜不屑地笑著,眼睛則一直盯著黑晶項鏈,問道:「什麼時候要去召喚亡靈?」
「我是零階亡靈法師,你覺得有可能召喚亡靈嗎?」
「真可憐,你瞳乳的顏色真漂亮。」
盯著安娜那比紅寶石顏色還深幾分的瞳乳,拉裡皺眉道:「你瞳乳的顏色也很特別,我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顏色,難道你們洛朗人都是這樣子嗎?」
「我是獨一無二的。」
頓瞭頓,安娜補充道:「這是尊貴的象征,像你這種平民永遠不可能明白它的涵義,好瞭,言歸正傳,你打算什麼時候學習亡靈召喚?」
「也許你可以將之前發生的一切當作你開的一個玩笑。」
「絕對不可能!」
安娜半瞇著眼,叫道:「難道你以為堂堂的安娜,伯特會信口雌黃嗎?我說要做你助手就是要做你助手,我可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那就當我不信守承諾吧。」
看瞭眼這個一米七的高挑美女,拉裡似乎有點萎靡不振,喃喃道:「學院像樣的魔法師多得是,你大可去找他們,我一點魔法力都沒有,你跟著我也是白搭。」
「你不覺得,和你這樣子的亡靈法師在一塊更能凸顯本小姐嗎?其他的你不用關心,反正你告訴我什麼時候要召喚亡靈就行。」
安娜冷笑道。
「我是零階亡靈法師,永遠都不可能。」
說著,拉裡就要走開。
「等等。」
安娜喊道:「我有辦法讓你脫離這窘境。」
「嗯?」
看著一臉得意的安娜,拉裡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那要等你決定召喚的時間,到時才能告訴你,不過我隻能讓你獲得三階的魔法力,這應該夠瞭吧?」
拉裡嘴巴動瞭動卻沒有說話,隻覺得殷勤的安娜一定不懷好意,所以他回絕後就轉身離開。
「混蛋,竟敢拒絕本小姐。」
安娜氣得直跺腳,差點踩到及地裙擺。
拉裡是一個很理智的人,他始終不相信伯爵之女會青睞自己,做自己這個零階的亡靈法師助手已經很詭異瞭,還說會讓自己獲得三階的魔法力,這不是更扯嗎?
思緒變得有點飄渺的拉裡,鬼使神差地走到瞭艾麗蜜絲的實驗室門口,見門大開著,他就走瞭進去。如同先前,艾麗蜜絲正在做實驗,柳眉緊皺,臉上都是汗水,表情十分嚴肅,手裡的那根試管更是一直顫抖著。
「艾麗……」
還沒有喊出聲,艾麗蜜絲已用眼神阻止拉裡,並小聲道:「小拉裡,你先出去一下,我不確定這倒下去會不會爆炸。」
「辦……」
跑到實驗室外面,不到一分鐘,拉裡就聽到不算很響的爆炸聲,忙跑進去,隻見艾麗蜜絲灰頭土臉地打著噴嚏,眼淚都流出來瞭。
拉裡正要發問,聞到空氣中的大蒜氣味,頓覺雙眼一熏,眼淚馬上流瞭出來。
「受不瞭瞭。」
艾麗蜜絲喊出聲,抓住拉裡的手跑出實驗室,跑到噴泉邊,跪地,瘋狂地洗著臉。
拉裡還好,隻是被大蒜氣味熏得流出一點淚水,所以休憩片刻就沒事瞭,而艾麗蜜絲這個實驗者就倒楣瞭,不斷捧水洗臉,反反復復不下二十次才掏出手帕擦拭著臉頰,並像獲得重生般感嘆道:「我下次該叫人買一副好一點的眼鏡。」
「你在研究什麼?」
拉裡問道。
「呵呵,上次不是研究瞭元素炸彈嗎?那是魔法師用的,這次想研究生物炸彈給弓箭手用,要不你媽媽會說我一點貢獻都沒有,哎,昨天就和我討論過這事瞭,為瞭表示我對她的尊敬之意,所以我今天就在趕工囉。」
看著顯得有點無神的拉裡,艾麗蜜絲問道:「親愛的小拉裡,大白天就來找我,難道你是精力太充沛,所以希望我替你……」
「你別誤會,我隻是無聊而已,古蕾芙去上課瞭,索菲亞也是,她們今天的課程都排得很滿,所以我要無聊一整天瞭。」
「嗯?剛剛有學生來實驗室拿藥品的時候,說有位地位非常高的貴族女相中你,這樣子還會無聊嗎?」
艾麗蜜絲調笑道。
「我不相信天上會掉禮物,所以我想和她保持著距離。」
「如果是送上門的,那就吃唄,反正不虧。」
伸瞭個懶腰的艾麗蜜絲感嘆道:「不和你說瞭,我繼續做實驗,晚上記得準時來哦。」
「會的。」
看著艾麗蜜絲的背影,拉裡幹脆仰躺在草地上發呆。
半小時後,安娜又出現在拉裡面前,盯著拉裡,問道:「什麼時候開始召喚?」
為瞭打發安娜,拉裡信口道:「召喚亡靈當然要選半夜,而且我們學院裡面沒什麼亡靈,你如果有膽子,晚上零點我們在這裡見面,然後到外面去召喚。」
「好。」
安娜拍手道。
見她應得如此從容,拉裡倒有點提心吊膽。為瞭證明自己是個男子漢,拉裡恐嚇道:「也許會有亡靈跑出來把你吃瞭,你不怕嗎?」
安娜玉指點瞭下拉裡的鼻尖,笑道:「至少我會比你勇敢。」
「晚上見,我回房間休息瞭。」
嚇不到安娜,拉裡隻得自己選擇離開。
「晚上見!」
當晚深夜。
已經獻瞭兩次精液給艾麗蜜絲的拉裡,正走向和安娜約好的地方,不過他倒希望安娜不會出現。
人還沒到,拉裡就看到瞭安娜,與之前的裝扮不同,此刻的她穿著非常簡單,一件淡藍色燈籠袖及膝棉質連身裙,同質地腰帶,綢緞綁系的平底軟鞋,腿部則是一雙黑色絲襪。
「你什麼都沒有帶嗎?」
安娜叫道。
「對於一名亡靈法師而言,樹枝就是萬能的,可以充當魔法棒,可以拿來畫召喚陣,不是嗎?」
拉裡反問道。
安娜完全笑不出來,咬牙切齒道:「完全不敬業,難怪一直都是零階。」
拉裡裝模作樣地打著呵欠,道:「看來你覺得做我的助手是對你貴族身份的侮辱,既然如此,我們各自回去睡覺吧,就當今天的一切都沒有發生,怎麼樣?」
「絕對不允許。」
安娜氣哼哼道:「本小姐說做你的助手就做,不管你多麼的垃圾。完蛋瞭,我這絕好的脾氣又被你弄砸瞭,淡定,淡定。」
「走吧。」
走向學院門口,拉裡突然停住腳步,道:「晚上十點就不能出去瞭,所以我們要翻墻才行。」
「你!」
安娜渾身顫抖著。
「要不我們中斷協議也行。」
「絕對不行,翻就翻。」
安娜已經開始卷袖口。
見她如此執著,拉裡真的好想和她說自己其實是希望她知難而退。
「從哪裡爬?」
安娜問道。
拉裡隨意指瞭一處。
「這絕對難不倒我的。」
走到墻角下的安娜回頭問道:「我先翻過去,那你怎麼辦?」
「我是翻墻高手,你不用替我著急。」
「那就好。」
安娜朝無名指的龍戒呵瞭口氣,吟唱道:「以安娜,伯特之名”」
前面的話聽得很清楚,可後面簡直如蒼蠅嗡嗡嗡的,拉裡豎起耳朵也聽不清楚。
安娜吟唱完畢,她無名指上的龍戒閃爍著,同時,她的身體緩緩飄起。
「好黑。」
看不到安娜裙內風光的拉裡感嘆道:「早知道選在白天,至少能看到她小褲褲是什麼顏色。」
已落到墻頭的安娜朝拉裡招招手,便跳到另一邊,拉裡則大搖大擺地朝大門走去,看門的老頭正在打瞌睡,拉裡推門走出去。
「你!」
正走過來的安娜怒道:「大門可以走,幹嘛讓我翻墻?」
「你有翻墻嗎?」
「喂,現在爭論的不是這個問題,關鍵是這門明明可以走,你為什麼要騙我,讓我翻墻?」
「我趁老頭睡覺才跑出來的,之前我並不知道。」
拉裡聳聳肩膀,看瞭一眼安娜的龍戒,問道:「你是魔法師嗎?」
「我是全職業者。」
安娜握緊拳頭,貴族的高傲讓她無法容忍拉裡的欺騙,一拳砸過去。
拉裡忙避開,幹笑道:「好瞭,好瞭,我知道你是全職業者,不用展示給我看的。」
「敢再戲弄我,我就讓你死無全屍!」
哼著,安娜已經走開。
「那個……」
「幹嘛?」
安娜頭也不回道。
「抱歉,我們是要去北邊,你那應該是往南邊吧?」
安娜煞住腳步,回頭瞇眼笑著,道:「這種事早點說,否則我會讓你吃拳頭。」
「走吧。」
拉裡不敢再戲弄安娜,面對這個自喻為全職業者的安娜,拉裡還是安分點好。
安娜抬頭看瞭一眼新月,自語道:「到月圓至少還有一周,看來我得等瞭,唉,那條項鏈竟然在這魔法白癡身上,真是可悲,看來它命中註定是我安娜,伯特的。」
走瞭二十分鐘,他們終於來到目的地,一個廢棄已久的獨立型貴族莊園。
圓拱形大門兩側各臥著一隻佈滿裂痕的石獅鷲,大門完全敞開,好像在歡迎他們的到來,往裡望去,院子裡都是高低不平的雜草,給人一種極其淒涼的感覺。
「這原來住的是誰?」
安娜問道,她總覺得這裡十分淒冷,使她不自覺搓著手臂。
「這裡荒廢很久瞭,從我出生就是如此,這種地方應該有很多亡靈。」
拉裡深吸一口氣,道:「空氣中似乎有亡靈的氣息。」
「你不是零階嗎?能聞出來?」
安娜鄙夷道。
「這是感覺。」
說著,拉裡已走進去。
「喂,等等我。」
安娜喊道。
站在院子裡,滿目都是雜草,偏左處還有一口巨石蓋住的石井。
拉裡總覺得這裡充滿死亡的氣息,所以他也不敢走進那陰森森的大廳裡,站定後道:「就在這裡召喚吧,你是我的助手,現在必須聽我的命令,首先,你把這附近的草都拔瞭,然後堆在一起,等召喚完,我們要把草燒掉,否則有些亡靈會借助草的生命力而獲得實體。」
「我覺得召喚骷髏會更好吧?」
「哪裡好瞭?」
「至少我不用拔草吧?」
看著滿目的雜草,安娜心情不悅。
「我是零階魔法師,當然要先練習一階的通幽術,控骨術是二階魔法,我可不能跳躍著學習,很容易遭到反噬。」
拉裡嚴肅道。
安娜握緊拳頭,渾身顫抖道:「好,本小姐去拔草,如果你今天召不出亡靈,你就把我拔的草全部吃掉,吃不下就拿回去吃。」
說畢,安娜已經蹲在地上開始拔草,一邊拔一邊用惡毒的目光盯著拉裡,似乎想把他生吞活錄。
拉裡吞瞭吞口水,在院子裡走著,走到石井前,伸手觸摸,手卻像被電到般縮回,他雖然不是魔法師,可他能感覺到這裡被人下瞭禁錮結界,難道是阻止井下之物?
「喂,夠不夠?」
安娜拍著手上的泥巴。
回過頭,安娜已經將她周圍五米內的草拔得差不多瞭,拉裡便問道:「做為我的助手,你應該知道要幹什麼吧?」
「你別再廢話,快點召喚,本小姐還要回去洗澡。」
「如果你連最基本的護體咒語都不懂,又如何保護自己?很可能被亡靈噬體,如果是男的亡靈,你可能……」
「可能幹嘛?」
安娜覺得拉裡目光有點不友好,本能的捂住前胸。
「咳咳,就是以靈體的方式侵犯你的身體,也許你還沒有見過,我是見多瞭。」
繼續吹噓著,拉裡已拿著石塊在那塊空地上畫著召喚魔法陣,安娜則站在一邊看著。
「為什麼要寫九和十三?」
安娜好奇道。
「九代表靈魂由生到死所要通過的九個領域,十三則代表瞭耶穌的最後晚餐以及他的復活,這數字的奧義不是你所能瞭解。」
拉裡審視著畫好的兩個同心圓聖困以及召喚陣,又背對著安娜拿出拉蕾娜札記對照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他就道:「安娜助手,現在你站到另一個聖困中間,吟誦魔法保護我們兩個,我要開始召喚亡靈。」
「喂,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什麼?」
「你不是說自己沒有魔法力嗎?那你怎麼使用通幽術?」
安娜鄙夷道。
「噢,我都忘記瞭,你不是說會給我三階的魔法力嗎?」
「怎麼感覺是我欠你的。」
嘟噥著,安娜吻瞭一下龍戒,又吟誦著拉裡完全聽不清楚的咒語,而隨著她吟誦完成,龍戒連續閃瞭好幾下,剛要開口的拉裡忽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擊中,痛得他差點連胃液都嘔瞭出來,正想真問安娜為什麼攻擊自己,卻覺得思緒驟然清晰許多,更覺得空虛的身體似乎被填滿。
深吸一口氣,拉裡露出興奮的笑容,問道:「你那到底是什麼戒指?」
「沒必要和你解釋那麼多,你快點進行吧,支撐不瞭多久的。」
「知道瞭,本以為你是開玩笑,沒想到真的能讓我得到魔法力,所以接下來的事也得謹慎才行。」
頓瞭頓,拉裡問道:「護體魔法你真的會?」
「會啦,會啦,你以為我是一時沖動才做你助手的嗎?那些最基本的禁忌我都懂,快點!快點!本小姐還要回去洗澡,渾身臟兮兮的。」
安娜嚷道。
「難道你預謀很久瞭嗎?」
「快點!要不本小姐不幹瞭。」
安娜哼道。
如果之前安娜說出這句話,拉裡絕對點頭,可現在獲得三階的魔法力,不召喚一隻亡靈來逗一逗那實在可惜呀。
站在聖困之中,拉裡已舉起隨手撿來的樹枝,看瞭安娜一眼,他已經閉眼感覺著暗元素的湧動。
看到拉裡那認真的表情,安娜再次吻瞭下龍戒,隨著她的吟誦,她腳下的聖困已經泛起陣陣昏黃光芒,並蔓延向另一個聖困,兩個聖困發出的光芒,讓整個黑漆漆的院子獲得宛如黎明初降般的明亮。
處於冥想中的拉裡一直用心感覺著周圍的暗元素,在實驗室時很難感覺到,可這次和暗元素的感應非常容易,而且他能感覺到周圍正有數股暗元素像海潮般在他周圍翻滾著,如果不是聖困的阻止,拉裡早就置身於暗元素之中。
正常情況下,提供暗元素的介體是骨骸或者那些徘徊於人界與地獄之間的亡靈,所以越容易感應到暗元素,就表示這區域越多亡靈或者死者的屍骸,也說明在此地更容易使用亡靈魔法。
也許很多人會覺得召喚亡靈簡直是玩命,事實確實如此,不過很多人記住的不是亡靈法師召喚亡靈的玩命現象,而是他們玩弄靈魂這種與神旨意相悖的行為,這也是靈魂密教招致毀滅的重要原因。
拉裡臉上已經參出汗水,握著樹枝的手更是顫抖,明明可以感覺到周圍那麼多的暗元素流動,明明可以念出咒語,可他心裡總有點不安,尤其是那口被下瞭禁錮結界的石井。
做為助手的安娜,唯一要做的就是利用魔法增強聖困的防禦力,以防止亡靈的爆襲。
看著拉裡,安娜很想發問,卻又不敢,有點擔憂的她都不知咽下瞭多少口水。
暗元素十分充足,為瞭避免步上古蕾芙的後塵,拉裡隻得吟唱道:「躲在黑暗中袁嘆的亡靈啊,聽從吾主拉裡,亞晉之召喚,現身吧。」
話音剛落,召喚陣中央就泛起陣陣螺旋狀光波,血紅色,一種不祥的預兆。
已經睜開眼的拉裡緊緊盯著召喚陣,不斷念著安魂咒,企圖讓即將被召喚出的亡靈脾氣能好點。
「拉裡,我問你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頭發被風刮得凌亂的安娜叫道:「我雖然不是亡靈法師,但我記得通幽術是召喚一些完全沒有攻擊力的幽靈,根本不需要召喚陣。」
拉裡嘴唇有些發幹,回應道:「這裡有的可不隻是幽靈,如果在未設置召喚陣和同心圓聖困的前提下召喚,很可能喚醒殘暴的亡靈,我們的身體和靈魂都將被它們吞噬,所以做這些準備都是為瞭以防萬一。」
「那我能不能問你現在到底召喚出瞭什麼?」
「好像是……」
拉裡的話還沒說完,一聲小女孩的啼哭嚇到他們兩個,隻見一個看上去剛滿十歲的金發小女孩抱膝蹲在召喚陣中央,全身赤裸。
從拉裡的角度可以看到小女孩胸前的兩顆小紅豆,乳房完全沒有開始發育,而那神聖的陰戶則被並攏的雙腿擋住。
「嗚嗚嗚嗚嗚……」
小女孩抬起頭,滿臉都是淚水,身子還微微顫抖著,模樣令人憐愛,看到拉裡,小女孩就站起來,光潔無毛的稚嫩陰戶完全展現在他們面前。
小女孩擦著眼淚,一步步走向拉裡。
「別過來。」
拉裡喊道。
可小女孩沒有聽他的話,邊哭邊走,當她那小手觸碰到召喚陣本身的防禦結界時,她嚇得後退好幾步,小手被結界燒得直冒黑煙,但她隻是靈體,燒傷的是靈魂,而不是肉體,所以立刻恢復,然後繼續走向拉裡。
「別過來,這是結界。」
拉裡喊道,可小女孩完全聽不到,繼續做著同樣的舉動。
看著手掌被燒爛才後退,然後等手復原又繼續往前走的小女孩,拉裡臉色發白。
「到底怎麼回事?」
安娜喊道。
「我召喚瞭一個小亡靈,但我覺得我不可能是召喚出瞭她。」
盯著那個離自己不到三米的小女孩,拉裡很想踏出聖困,但知道如果這樣子做,若出事自己很可能連靈魂都會被亡靈扯爛。
「嗚嗚嗚嗚……」
「拉裡,我受不瞭。」
安娜喊出聲,左腳剛踏出聖困,拉裡卻先她一步走出去。
「你留在聖困裡面,至少要保證一個人的安全。」
待安娜收回腳,拉裡已經將召喚陣的防禦結界關閉,那個小女孩露出興奮的表情,三兩步就撲向拉裡,撞進他懷裡,嚶嚀啜泣。
「你不會說話嗎?」
雖然是擁著靈體,拉裡卻能感覺到她皮膚的冰涼,如飄在寒水裡的落葉。
小女孩隻是顫抖著身子,並沒有說話,揚起頭,用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拉裡,突然哭得更兇瞭。
「抱歉,我不該把你召喚出來的,我沒想到表現這麼異常的召喚陣竟然會召喚出你。」
拉裡手在小女孩脊背上撫摸著。
「拉裡,我記得一般的亡靈是靈態的,為什麼這個亡靈是實體的?」
安娜問道。
「我也不知道,也許她是……」
拉裡話還沒有說完,小女孩的手已經插進拉裡胸口,並在他耳邊呢喃著,拉裡的雙瞳頓時變得呆滯。
剛開始隻是一隻小手插進去,接著小女孩的身體慢慢進入拉裡胸口,而拉裡就像被抽空靈魂般仰躺在地。
安娜被嚇得說不出話,看到一個人進入另一個人的身體裡,安娜腿都軟瞭,等到小女孩完全消失,安娜才問道:「拉裡,拉裡,你還好吧?」
拉裡瞳乳已變為一輪新月,呆滯,毫無生氣。
「拉裡。」
安娜喊著,可她不敢走出聖困,周圍的陰森讓她心涼到極點,她隻能不斷搓著龍戒,喃喃道:「昔拉,求求你,快點解除他身上的魔法力,否則我無法許願。」
(昔拉。影族九大神抵之一,掌管絕望。
此刻,拉裡正赤裸裸的站在莊園的院子裡,地面上是被傭人修剪整齊的綠草,那口石井正噴起股股清泉,一個小女孩正趴在井邊,仰頭,伸出小舌頭品嘗著甘泉,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
多看幾眼,拉裡就認出她是那個被自己召喚出的小女孩,可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拉裡完全記不得,隻覺得這不是現實,倒像是過去的影像,因為這棟建築物被打掃得幹幹凈凈,還不時有傭人出入。
拉裡正想走過去,身後突然響起腳步聲,轉身一看,一個粗擴的男人正從大廳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把不斷滴血的刀,而他身後則是幾具死屍。
拉裡伸手想阻止他,可他直接從拉裡身體穿過去,接著拉裡就聽到小女孩的哭喊聲。
轉身一看,拉裡雙眼瞪得渾圓,隻見男人將小女孩按在地上,拉扯她的白色裙子,然後將肉棒插入那還沒開始發育的陰戶內抽送著。
「混蛋!」
拉裡喊著就沖過去,想拿石頭砸他,可地上的石頭都像虛擬影像,拉裡的手根本無法抓住它,就連想用拳頭打那男人也不可能,因為這裡所有存在的都是虛擬影像,拉裡能觸碰到的隻有自己。
聽著小女孩的慘叫聲,拉裡吼叫瞭數聲,隻希望這噩夢早點醒來,可完全沒用,那聲音還是如此真實,真實得令他崩潰。
「住手!」
拉裡轉身一看,一個三十多歲,衣著華麗的女人正跑過來,穿過拉裡的身體,用無力的拳頭去打男人,男人則一刀刺穿小女孩的胸口,然後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女人制服,扯爛她的衣服,一對巨乳彈出,沒等女人喊出聲,男人已不停摳弄著女人的陰戶。
「娜娜!」
女人慘叫著,那根染血的肉棒已插入她的陰道內,不斷抽動著。
「不要!」
拉裡吼著,抱頭蹲在地上。
「大哥哥,嚇到瞭嗎?」
聽到娜娜的聲音,拉裡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她那無毛的可愛陰戶,中間露出的小肉瓣非常的誘人,顯得神聖且不可侵犯。
娜娜拉起拉裡,喃喃道:「大哥哥,我從你身上聞到瞭那個男人的氣味,但我知道你不是他。」
「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拉裡冷汗都冒出來。
娜娜攬住拉裡的虎腰,細語道:「娜娜已經不知道在這裡待瞭多久,有一個小小的心願,就是找到那個殺瞭我還有我媽媽的人,大哥哥能幫我嗎?」
拉裡剛要說話,一隻手落在他肩膀上,扭頭一看,那個剛剛沖出來的女人赤裸裸地站在那裡,C形曲線的身體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性欲,乳大臀翹腰又細,肌膚簡直比白雪還光潔幾分,恥骨處那叢修剪精細的恥毛更是讓人想入非非。
「她是我媽媽蒂凡妮。」
娜娜介紹道。
看著這個周身不時閃著血紅色光芒的少婦,拉裡驚叫道:「不對!我召喚出的不是娜娜,而是你!」
「因為我知道利用我女兒的外表可以迷惑你。」
蒂凡妮走到拉裡面前,伸出舌頭舔瞭舔拉裡的臉頰,臉色頓變,叫道:「你和那男人是什麼關系?」
「哪個?」
拉裡嚇瞭一跳。
「奸殺我們母女的那個。」
娜娜小聲道,看上去還是那麼的溫柔,但瞳乳總透露著幾分的邪意。
「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看著這對亡靈母女,拉裡顯得很無辜。
「媽媽,我們到底殺瞭多少人?」
「記不得瞭,好像五十個,還是六十五個,真的記不住瞭,不過也許當我啃食他的靈魂時,我會想起來。」
拉裡想扯開娜娜的手,可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空,而且更讓他鬱悶的是,此時自己竟然完全記不起咒語,仿佛被人洗腦。
「這是我和我女兒的領域,你是不可能逃脫的,我真的很想品嘗你靈魂的滋味。」
說著,蒂凡妮已欖住拉裡的脖子,像妓女般親吻著他的下巴,並慢慢往下吻。
原本乖巧的娜娜則開始伸出小舌頭舔著拉裡的屁股,並將臀肉掰開,舌尖不斷舔著拉裡的屁眼。
「住手!」
拉裡無力地叫著,可身體完全不聽他的使喚,如果拉裡豬得沒錯,這應該不是自己的肉體,而是靈體。
如果靈體被她們吃掉,自己的肉體也將死亡,那就意味著他將完全從這世界消失,就連變成亡靈的資格都會被錄奪。
「你不告訴我那個男人在哪裡,你的肉體將在極度的淫欲中暴斃而亡,然後我們會將你的靈魂一口一口吃掉。」
蒂凡妮冷笑著,人已經跪在地上,張嘴就含住拉裡的肉棒,賣力吸吮著。
前後都受到優待應該是一件很爽的事,可這要以性命為代價,拉裡絕對不願意。
但他卻反抗不瞭,這是她們的領域,自己的所有能力都被錄奪,也許唯一留下的隻有性功能,這一切隻能怪拉裡太善良,誤以為自己隻召喚出瞭娜娜,沒想到陣中那血紅色的光芒是她媽媽發出的。
蒂凡妮的香舌在拉裡龜頭上不斷舔敵著,像一隻貪食的小貓咪般,她女兒則品嘗著拉裡的屁眼,一前一後服務著拉裡。
「你們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
「抱歉,我們喜歡先讓客人體會性愛的完美,再讓他體會靈魂被一點一點撕裂的痛苦,我們是被那男人奸殺的,不找到他,我們永遠無法輪回,我們不想下阿鼻地獄,所以就留在這裡,以取悅並殺死男人為趣,相信你馬上會懂得這句話的真諦。」
說完,蒂凡妮已含住拉裡的辜丸,非常用心地吸著,手則快速套弄著赤紅色的肉棒。
「將一個人的罪過嫁接到其他人身上,看來你們真的完全被仇恨沖昏瞭頭,渾渾噩噩這麼久完全沒有意義,就算你殺瞭我有用嗎?你們的怨氣會平息嗎?還不如選擇輪回。」
拉裡叫道。
「輪回的道路已經不屬於我們母女倆瞭。」
蒂凡妮冷冷道,再次將整根肉棒都含下去。
拉裡的靈體被母女倆奸淫著,而他的肉體也起瞭反應,肉棒將褲襠頂得非常高。
「拉裡!」
安娜嗓子都叫啞瞭,整個人跪在聖困之中,她完全不知道事情會到這地步,她真的好希望拉裡能醒來,可拉裡除瞭看到拉裡那根好像在抖動的肉棒,安娜臉都脹紅瞭,喃喃道:「難道他現在正在和亡靈做愛?無恥的傢夥,那樣會死的。」
已經顧不瞭自己性命的安娜沖出聖困,隨著聖困光芒的消失,一些受到召喚陣吸引的小幽靈紛紛現出靈體,在他們周圍漂浮著,幸好都是沒有攻擊力的小幽靈,否則安娜真可能被反噬。
搖著拉裡的肩膀,安娜喊道:「零階的混蛋,趕緊醒一醒,我們要離開這裡。」
不知道搖瞭多久,拉裡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唯一有反應的隻有那肉棒。
「看來隻能用這招瞭。」
安娜咬著薄唇,很不情願的脫瞭拉裡的褲子,看瞭一眼那碩大的肉棒,臉更紅瞭,就一隻手握著,上下套弄著,替拉裡打手槍。
「真的想殺瞭這混蛋。」
安娜整張臉都紅瞭,但她知道不讓拉裡射精,他的靈魂會被亡靈玩死的。
「媽媽,好像有人在弄他的身體。」
娜娜開口道。
「管不瞭那麼多,我們繼續。」
「怎麼這麼大。」
嘟噥著,安娜已經用兩隻手握住拉裡的肉棒,賣力套弄著,眼睛卻沒有看他的肉捧,隻尷尬地註視著那些正朝她吐舌頭的小幽靈。
肉體被安娜玩弄著,靈體被幽靈母女玩弄著,這真是人生最大的享受啊!
可如果靈體先射精,拉裡就永遠都回不去瞭,所以一切的希望都落在安娜那雙手上。
「竟然能堅持這麼久。」
安娜有點無奈,幹脆將自己的一隻絲襪脫下,在肉棒上卷瞭一團,握緊,繼續套弄著,動作非常大,也足以看出她此刻的心情有多麼鬱悶。
堂堂的伯爵之女要替才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打手槍,這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