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Mark見到海萍問:“出瞭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海萍搖搖頭不願意說。可一堂課上,她總是走神,常常是Mark問她幾遍她都反應不過來,光嘴巴裡重復。Mark掰過海萍的肩膀說:“郭,我覺得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上課,你肯定是碰到什麼麻煩瞭。如果你覺得我不值得你信任,沒關系,你可以不說。但我還是建議你,最好休息一段時間,要不,我們的課暫停好不好?”
海萍第一反應就是:“不好!我需要錢。”說完自己都嚇一跳。
“你為什麼需要錢?如果你需要的數目不是很大,我可以借給你。”Mark說。
“我懷疑很大。我也不知道。”
“哦!”Mark不再說話,過一會兒說,“萍,我很關心你。感謝你這一段時間讓我瞭解瞭這麼多中國。如果有需要,我希望也可以幫助你,請你保重。”
說完給海萍一個擁抱說:“你回傢吧!今天我們就上到這。別擔心,學費我照付。你需要休息,我看得出,你累瞭。”
海萍的眼淚一下就湧出瞭:“我沒事。我還是上課吧,我害怕一個人呆著。”
Mark拍著海萍的背,將她帶到客廳的沙發上落座,給她倒瞭杯紅酒說:“喝下去,你會放松一些。你一定是和先生吵架瞭。”
海萍搖搖頭,拿著杯子喝瞭一口,很難喝。
“你知道嗎?人的一生是一條上下波動的曲線,有時候高,有時候低。
低的時候你應該高興,因為很快就要走向高處,但高的時候其實是很危險的,你看不見即將到來的低谷。“Mark邊說邊給自己也倒瞭一杯酒。
海萍不說話,又喝一大口酒。
“我這次來中國,其實是為瞭散心的。宋一定不會跟你說。我是他在美國學習的時候認識的好朋友。我的事業遇到一些波折,婚姻也不順利,當然,這是連鎖反應。我的年紀比你大得多,一個男人在這個年紀上遇到挫折可不是一件好事。但我還是很有信心,因為我很樂觀,我相信自己很快就能走出去。也許,我的另一個事業的起點就在中國,也許我的另一半就在這裡,誰知道呢?”Mark笑瞭,非常爽朗。
海萍已經把酒喝完瞭,Mark又給她倒瞭一杯。
“好些瞭嗎?酒是個好東西,它會讓你放松。在你苦悶的時候,幾杯好酒,兩三個陌生人的信口開河,你就會忘卻所有的煩憂。這就是為什麼現在酒吧那麼火熱。喝酒要大口。小口叫品,如果是品味,那得在心情好的時候。”
幾個大口下去,海萍突然覺得Mark說的境界達到瞭,人有點飄飄忽忽,讓自己撕心裂肺的揪扯感也不明顯瞭。客廳的燈亮得晃眼,Mark的聲音忽遠忽近,他說什麼自己都聽不見瞭。
“好瞭,現在你有勇氣說瞭。”Mark坐在海萍的身邊,拍拍她的肩膀。
海萍笑瞭,輕柔地說:“一群耗子推一隻小耗子出去偵察貓的下落,小耗子害怕不走,大傢給他灌酒,三杯下肚,耗子變得很勇猛。大傢說,你現在有勇氣出去瞭吧?小耗子拿起酒瓶往地上一砸,大聲吼道,我看誰敢推我!”
Mark大笑,說:“嗯,你還有幽默,說明情況不是太糟。你這隻小耗子,現在可以告訴我,是哪隻貓讓你如此害怕嗎?”
海萍說:“都是我的錯。你知道嗎?這一路走來,都是我的錯。我是個很貪心的女人,我要得太多太多,如果不是我,我的丈夫不會坐牢,所以,他的今天是我造成的。哎喲,我的頭好疼。”
海萍無力地指指腦袋,Mark用拇指按住她的太陽穴,輕輕揉。
“我告訴你,人在緊張的時候,你會發現上下牙齒之間的距離會很短,很緊湊。我經常覺得應該撬掉一排牙齒,這樣才不會把舌頭咬得很疼。”說完,吐瞭一下舌頭給Mark看。
Mark摟著她的肩膀,安慰地拍拍。
“我在想,如果生活像錄像機一樣可以重放就好瞭。錄像機,錄像機你知道嗎?那個放電視用的。”海萍兩手還比劃,Mark笑著點點頭。
“如果生活是錄像機,我就找到那段22歲時的帶子,重新播放。我就不留在上海瞭,帶著我的愛人回到小城,找個工作,安個傢,和爸爸媽媽在一起,日子就像電影裡的慢鏡頭那樣簡單。那我就不認識你瞭。”
說完抬眼看看Mark.“那我會非常遺憾的。認識你是我在中國的第一個驚喜。”
“我的頭很疼,快要裂開瞭。”海萍聲音越說越低,幾近睡著瞭。
Mark看著這個中年美婦粉面桃腮,淡淡的秀眉,小巧的紅唇微微挑起,一雙標準的杏眼,在醉酒下,有一種淡淡的迷朦,仿佛彎著一汪秋水,似笑非笑。
她的身材給人的感覺確是修長秀美,修長勻稱的雙腿,白嫩的小腿向上蹺起,在空中搖晃,閃閃發光,讓人目眩神迷,隨著她的每一下搖曳,心頭就跳動一下,心跳就加快一點。
海萍也許算不上特別漂亮,但是一身呼之欲出的熟婦豐姿的韻味,卻讓她有一種讓男人心慌的誘惑力!
海萍在沙發上坐瞭起來,微笑著張開雙手,向Mark敞開懷抱,醉眼笑瞇瞇的說:“過來,抱抱。”
酒勁上湧,海萍有些支撐不住軟軟的靠在Mark的肩上,Mark先是溫柔的把海萍的右手搭到自己的脖子上,然後慢慢低頭,海萍心跳的很厲害,海萍的理智虛弱的一再提醒海萍這不可以,可是當Mark溫柔細膩的吻上海萍的唇的時候,海萍還是顫抖著唇接受瞭Mark的輕吻,周圍的彩光還在眩人眼的轉動,而海萍的對於蘇淳的擔憂,在Mark的長驅直入的索吻中被慢慢肢解,散落到地上。
海萍被強光刺瞭下眼睛,海萍有點羞怯的躲進Mark的懷裡,海萍為自己的大膽放肆羞愧難加,可是腿很軟,手上的力氣輕的隻夠摟住Mark的脖子。
海萍臉紅瞭,海萍看到Mark眼中的渴望。Mark重重的吻過來,海萍以為自己會抵抗會反感,可是當Mark的手隔著衣服揉搓海萍的乳房的時候,海萍聽到自己全身發出快樂的呻吟,欲望很快席卷海萍殘留的意識,什麼都遠去瞭,蘇淳也好,Mark也好,都隻剩下朦朧的一個字符。
Mark突然打橫抱起海萍,海萍嚇的驚呼出聲,然後是有點惱怒的捶瞭Mark幾下,Mark笑瞭笑並沒有松手,一直抱到床邊才溫柔的放下海萍,然後輕貼上去,柔情萬般的親吻海萍,Mark的呼吸漸漸變粗,手已經不安份在海萍身上遊走,熱熱的溫度激起海萍內心的渴望。
Mark的手覆蓋上海萍乳房的時候,海萍有些興奮的弓瞭下身子,Mark很快解開海萍的衣服,溫柔而有力握緊海萍的乳房,時不時還去揉搓海萍的乳尖,海萍的血一下沖到腦門,Mark這時低下頭輕添海萍的乳尖,海萍感覺從盈盈的乳房湧起一股溫溫的熱意,海萍忍不住低低的呻吟出聲,Mark受到瞭鼓舞,右手從海萍的小肚一直往下往下撫摸,慢慢摸索到瞭海萍的敏感點。
從生理上來說,海萍覺得自己的身體完全控制瞭一切。也就是說,當青春少女那種潮湧的激情消逝之後,她的生理的欲望占據瞭主動,成為左右一切的至高無上者。
一個在三十歲的邊緣線上奔突的女人,一方面承受著心理上的恐懼感,那是人類所共有的對自然規律的絕望的敵意;另一方面,女人的生理開始登上第二個高峰期,正如俗話所說的“三十如狼”的階段。
在月經之後的七至八天時間裡,海萍會驚愕地發現,她的身體像一縷蠶絲,綿綿不絕;如一眼旺泉,汩汩流淌。她的欲望就恰似一匹餓狼的胃口,讓她怒濤烈火般的激情四射。可在蘇淳出事的這幾天時間裡恰逢海萍到瞭這欲望的餓狼期,也就是說,在這一個不平靜的星期,海萍好想好想通過合歡瘋狂的發泄發泄。
來自內心快要爆發的欲望和快感解除瞭海萍所有的武裝,海萍弓著身迎合著Mark越來越急的扣點,海萍眼神迷離,海萍輕撫趴在身上咬著自己乳頭松下又再輕咬的男人的頭發,感覺內心某種渴望在膨脹,海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意亂情迷,低低的用近乎是誘惑的慵懶的口氣喚著給她肉體不斷帶來電流刺激的男人,“我要!Fuck!”
Mark看來有些急不可耐瞭,十分粗暴地把海萍的衣服扯開,像個饑餓的嬰兒一樣含住瞭她的乳房,用力吸吮起來。
海萍被這突然的爆發一下子激動瞭,身體霎時火熱起來,顫栗感在皮膚上一寸一寸地向下向深處擴延,她很快感到濕潤瞭,感到瞭渴望。
她的手隔著褲子抓住瞭Mark的堅挺之物,用力地握緊它,感受它的振奮。
兩個人的衣服很快被脫光瞭,兩具汗津津的肉體在寬敞的沙發上互相磨擦著。
海萍幾乎是痛苦地呻吟起來,Mark的雙手適度地用力捏著她堅硬著的雙乳,而同時Mark的雙唇已輕輕吻住瞭她的乳頭。她需要暴力!她需要發泄這一股內聚的蓬勃生機。
“用力些!”
海萍抓住Mark的頭發,使Mark和自己的身體更緊地靠在一起。在飄然無我的仙境中,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變成瞭一個巨大的,有著強大向心力的迷宮,它需要很強大,很豐滿的充實,而Mark就是那個具體化的野性的生殖器。
這一次,海萍不僅被肉體的生硬的欲望所控制,她的精神同時感受到瞭一種磁力,需要即刻與異已的那個契合物相擁而共溶成一體。
Mark的男性之物在海萍汪洋恣肆的中心探尋著,然後猛地刺入進去,直到她肉體的縱深之點,在那兒短暫地停瞭一會兒。Mark的顫抖傳遍瞭海萍的子宮,讓那裡面在瞬間失去瞭感覺。
然後,Mark如同一頭雄獅一樣發起瞭攻擊,在海萍的記憶中,在她的肉體的經驗裡,這是第一次,男人瘋狂的激情完全把她的靈魂和肉體征服瞭。
Mark有節奏但是比較兇猛的動作起來,海萍的蜜處十分的緊湊柔嫩,同時也非常的濕潤,每一次摩擦進出都帶給Mark難以言喻的快樂。很明顯海萍也有同樣的快樂,因為她的身體一直在顫抖,海萍的呻吟越來越嬌膩,而她也越來越濕潤,隨著Mark每次的沖擊,他們的結合處都會發出“撲滋”的淫靡響聲,同時會有濕滑的愛液湧出順著他們的大腿流淌到身下的沙發上。
“爽吧!海萍!我可不是蓋的!”Mark幾下急抽後,全身一陣顫抖,接著軟癱在海萍身上,但是大傢夥還留在海萍體內。
“好久沒碰到這麼好的女人瞭!” Mark一邊抽出還留在海萍體內的陰莖,一邊轉過身來,一團白濁的液體黏在龜頭上,Mark順手抓起一旁海萍的內褲,將自己的陰莖擦拭乾凈,又挑逗的在海萍陰部抹瞭抹。
“我今晚還可以來上好幾次。” Mark小聲的在海萍的耳旁說,海萍躺著沒有動靜,從剛剛到現在隻有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聽到Mark的話,眼睛張瞭開來。
小寶貝!舒服嗎?“ Mark吃吃的淫笑,然後親吻海萍的耳根,海萍淺淺一笑回報Mark,Mark樂歪瞭,海萍回過身推開Mark,自己卻坐倒沙發上,海萍看著Mark,慢慢的挪移到沙發邊。Mark再喝口酒,一腳踩上沙發,兩腿間下垂的大陽具在一晃一晃。
“我和你先生誰的比較大?” Mark狎淫的問。
“你說呢?”海萍一邊說一邊改變姿勢,海萍身上的白色綢緞睡衣隻能蓋住海萍的大腿根部,海萍性感的舉起誘人的長腿,一手一下的彈開吊襪帶的夾子,然後手指鉤住大腿根部的絲襪邊緣慢慢的滑下絲襪,Mark的兩眼發直,胯下的大陽具又彈瞭兩下。
“好像還不是很誘人!”海萍交替脫下兩腿的絲襪,Mark爬上沙發,雙腿大開的站在海萍面前,帶著一股腥臭的大陽具,在海萍眼前晃來晃去。海萍自動的半跪起身子,一手輕握住滑膩的陰莖,輕啟櫻唇,忍著腥臭,慢慢的含下Mark粗大的龜頭。Mark舒服的一手抓住海萍的長發,半垂的陰莖又逐漸堅硬起來。
Mark拉起海萍,胯下的大陽具在海萍細心的含弄下已經堅硬如鐵。海萍身上睡衣的一邊吊帶已經滑到海萍的肩膀,海萍的半邊乳房暴露一半,Mark一手滑開海萍另一邊的肩帶,睡衣倏地滑落到沙發上,海萍雙手本能的遮住前胸,兩腿半交叉的緊閉著。
“還害羞什麼?寶貝!我都看過瞭。”Mark抓住海萍遮住胸口的手腕,沒有任何阻力的將打開海萍一隻手,Mark註視著海萍,海萍猶豫一下,慢慢的將橫在胸口剛好遮住兩個乳頭的手放下。
“真美!你是我看過最美的東方美女。”Mark滿意的一笑,恣意的欣賞海萍凹凸有致的裸體,然後Mark用手環抱著海萍纖細的腰,用力的將海萍摟進懷裡。
海萍兩手環勾著Mark的脖子,而Mark緊壓住海萍的櫻唇,肥厚的舌頭在海萍嘴裡滑動,探索著海萍的香舌,兩人的舌頭交織在一起,而兩人緊貼的身體將Mark的大陽具夾在海萍的胸部和小小腹之間。
兩人分開時,一條濃黏的唾液從Mark的嘴牽絲到海萍的唇,Mark得意的再灌口啤酒,然後將剩下的酒倒在海萍身上,海萍任由啤酒沿著自己乳房流下小腹,冰冷的啤酒流到海萍兩腿之間毛茸茸的陰部,啤酒沾濕瞭海萍的陰毛。
Mark將海萍推倒在沙發上,提起海萍的大腿,海萍一手鉤住Mark脖子,一手抓住Mark粗大的陽具,將龜頭往自己陰阜裡塞進去,站著的姿勢讓海萍的下陰更緊,陰道壁緊緊的收縮Mark的龜頭,Mark稍微降低身子,讓陰莖由下往上,順利的刺進海萍子宮深處,整根盡沒入海萍體內。
海萍忘我的驚呼一聲,兩條大腿鉤住Mark的腰,Mark托住海萍的臀部,滑膩的舌頭舔遍海萍的臉,Mark抽插數十下後,在海萍由呻吟變為狂呼之時,二度將精液射入海萍的子宮深處,海萍歡愉的閉著眼睛享受著登上頂峰的性福。
瘋狂的雲雨,恣肆的歡愛,兩個人身體如此的契合,驚人的狂野,在狂野與契合之中,他們得到瞭無窮無盡的快樂。海萍在迷亂中縱情呼喊,她的肉體在完全融化的狀態裡以一種生動的形式開放、開放、開放!
Mark精疲力盡地退下來,仰面躺在床上,像一攤可以流動的液體。
滿足中的海萍仍舊覺得回味無窮,把自己餘韻未瞭的身子貼在Mark的皮膚上,溫柔地蹭著Mark的起伏的胸膛。
海萍用毛毯遮住赤裸的上身,海萍下半身仍然穿著吊襪帶和吊著高統絲襪,兩腿間的陰阜白色的黏稠物流下……
Mark摟著她,直到她鼾聲起,才輕輕放下她,給她蓋上毯子,關瞭燈,讓她在沙發上熟睡。
海萍這一覺睡得很沉,這是兩宿沒合眼的結果。她的大腦總在不斷高速運轉,想會出現的各種可能性,卻不能解決。現在的事情,已經超出瞭她的能力以外。兩三杯酒下肚,她終於睡瞭個好覺。
一睜眼,天光都放亮瞭,恍惚間她覺得自己是在前一陣住的宋借的房子裡,因為目及之處裝修氣派。可又不太像。仔細一回想,壞瞭!這是在Mark的傢。廚房裡有動靜。海萍甩瞭甩糨糊一樣的腦袋,坐在沙發上醒神。
Mark穿瞭一件白色的棒針高領毛衣,肩膀上搭瞭條好看的格子圖案的餐佈,兩手端著盤子走到一邊的餐桌,看見海萍親切地打招呼說:“早上好!你正趕上早餐時間,我煎的蛋。”
海萍一臉尷尬,說:“對不起,我太失禮瞭,居然睡在這裡。真是太不好意思瞭。”
Mark笑著說:“你不必緊張,該緊張的是我,我昨天一夜都沒睡好。”
海萍奇怪瞭,說,為什麼?
Mark說:“我一直在想,等你今天早上起來會不會告訴我要收我10個小時的課時費。”
海萍大笑,化解瞭尷尬。應Mark之邀,海萍吃瞭早餐。
Mark說:“前一段時間,我邀請一位女士共進晚餐,以表示她對我的工作的支持,她當時卻很猶豫,說,跟她丈夫不好交代。我說,那怕什麼,咱們又不是在一起吃早餐。”
海萍聽完愣瞭,沒明白,Mark哈哈大笑說,現在我們在一起吃早餐,就是比較有問題瞭,我有口難辯。海萍也笑。
一看表,都近8點半瞭,海萍匆匆離去,說:“我得去見律師。”
律師對海萍說:“我側面打聽瞭一下,問問取保候審的保證金多少,對方說大約10萬上下。這就比較糟糕,這說明,涉案金額要上千萬瞭。這是個大案,先別說批不批取保候審,就是批瞭,也是肯定要公訴瞭。你覺得需要取保候審嗎?”
海萍想瞭想說,要。
“好,那你去籌備錢,我這裡去申請。”
“千萬的大案要判幾年?”
“這個千萬,是人傢認定的,我們當然不能認這麼多,要看人傢怎麼算的。但如果成立的話,就算並罰,可能都得3年往上跑。具體情況,我們還得等立案以後再具體分析。”
“到底什麼時候立案?”
“耐心。你要耐心。對你而言,這是大廈將傾,而對辦案機關而言,不過是冰山一隅。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放寬心,耐心等待。”
海萍回去以後給海藻去電話:“你陪我一起去,把新房子給退瞭。”
海藻問:“這是幹什麼?你需要很多錢嗎?我有。”
海萍答:“10萬。你怎麼可能有?而且這10萬隻是開頭。”
海藻堅定地答:“放心,我有。等我過去。”
海藻帶著存折過來瞭。海萍拿著存折問:“你哪來的錢?”
“你還宋的,再加一點我自己的積蓄。”
“你沒還給他?”
“他不要,我又不敢退給你,免得你老說我,就放我這瞭。”
海萍嘆口氣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離還這錢的距離,越來越遠瞭。這兩天我夜夜不能睡,反復地想,覺得所有的禍,所有的難,都出在我要買房子上。如果我不那麼想買房子,就不會為房子背一身債,不會逼著蘇淳去賺錢,不會把你送到宋的身邊。我是萬惡之源。”海藻摸著姐姐的臉說:“瞎想!這房子,你今天不買明天也得買。這宋,我是真心喜歡他,與你無關。而蘇淳,是個意外。”海萍說:“我想好瞭,這官司,無論如何我得替他打,哪怕請最好的律師,砸再多的錢,不行就賣房子賣地,一定要還他個清白。我犯的錯,我來贖,實在不行,我頂他去勞改。”“隻怕不是砸錢能瞭的。他到底拿瞭人傢多少錢?”
“5次圖,5萬塊。今天律師跟我說,他的涉案金額超過千萬,打死我都不信。他要有這麼值錢,每個月就拿這麼點工資?肯定人傢栽贓陷害!”
“暈倒!絕對不可能,他才拿5萬塊錢就能成就千萬的生意?平時我們都沒把他當寶貝啊!”海藻一聽這數額,腿都發軟瞭。
海萍在一邊,安之若素瞭。她已經逼迫自己適應,無論再糟糕的情況,她都能扛得起。
海藻看姐姐大無畏的神情,在最不該笑的時候,撲哧一聲笑瞭。
海萍奇怪地看著海藻:“你笑什麼?”
“我在笑一個人。當初咬牙切齒信誓旦旦,說什麼一旦自己有出路,絕對要跟某某離婚,一天都不多呆。那時候整天窩囊廢窩囊廢的掛嘴邊。現在不正好是把這個包袱給甩掉的大好時機嗎?姐啊,不如,這筆錢你不要去撈他瞭,拿去還房貸款,跟他離瞭吧!”
“胡說八道!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呢?他是我兒子的父親!我跟他是血緣親。我告訴你,即便你是我妹妹,從法律上講,你也不是我的直系親屬。他是我的直系親屬!想都不要想這件事情。”
“哦!現在你記得他是你的直系親屬啦!那你既然愛人傢,就對人傢好點嘛!不要整天推來搡去大呼小叫的。相愛就要表達,要讓對方知道,免得沒機會講的時候在這裡懊惱。”
“是啊!我整天對他虎著個臉,從沒好看過,即便晚上睡覺,也是甩給他個背。可真到他不睡在旁邊瞭,我才發現自己孤枕難眠。我在想,平時我根本意識不到,隻有在他出事的時候,那種揪心的疼,那種火上的煎熬才讓我明白,他是我最親的人瞭。”
“切!負心!我難道不是你的親人?爸媽難道不是?這女人就是不比男人,男人結婚後都不忘自己是父母傢庭的一分子,女人一結婚,馬上就把自己從傢庭裡剔除出去瞭,隻顧自己小傢。這個漢字造得是真有道理,女人有瞭自己的傢,就是嫁,就是人傢的瞭。唉!”
海萍居然給海藻逗樂瞭,說:“快回吧!小貝在等你呢!對瞭,你和他最近怎麼樣?”
“就那樣,還行吧!我想時間久瞭,他就恢復瞭。”
“對你好嗎?”
“他從沒對我不好過。”
“那我就放心瞭,原本一直不贊成你們倆復合的,怕你們心頭有陰影。破鏡哪怕就算重圓瞭,縫也是消不掉的。可我想,百樣米養百樣人。從小貝這次這麼熱心幫我們來看,他對你的感情還是深啊!你好好的,別辜負瞭他。”“我知道瞭。”海藻一走,這房間就空瞭,留下海萍一個人,莫名地害怕。她總是忍不住東想西想,比方說蘇淳去勞改,像當年蘇武一樣給放到蠻夷去牧羊,或者自己帶著兒子跟王寶釧似的一等18年。頭又開始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