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萍害怕地婘伏在囚車裡,淒涼地流著淚,雖然暫時沒有死亡的威脅,但是前路茫茫,不知道還要受什麼樣的活罪。
卜凡離開後,再沒有人逼問蕭飛的下落,送飯的老嫗還把她從墻上解下來,讓她穿上一套粗佈衣服,接著幾個兇神惡煞的士兵卻一湧而至,給她披枷帶鎖,然後扔進囚車,聽說是要押去金華城,讓金鷹公子親自審問。
走瞭三天,秋萍已是苦不堪言,大叫吃不消瞭。
雖然押解的軍士沒有蓄意要她受罪,但是除瞭睡覺解手,便整天屈在車裡,動彈不得,已經夠受瞭,縱然放她下車,也沒有把手腳的枷鎖解下來,更比什麼樣的酷刑還要難受,使她吃盡苦頭。
秋萍也曾嘗試利用美色,向押送的軍士獻媚,有一次小解後,甚至裝作行動不便,無恥地央求看守的軍士給她擦乾凈牝戶的尿水,希望換取逃走的機會,結果擦是擦瞭,還給她系上褲子,但是眾軍仍然像木頭人似的,碰也沒有碰她,而且話也沒多說一句,使她無計可施。
當秋萍開始感到絕望時,救星卻從天而降。
一個幪臉人突然從路旁殺出來,揮動長刀,砍瓜切菜似的把眾軍殺得一個不留,然後劈開囚車,解開枷鎖,把秋萍負在背上,逃進山裡。
“我們在這裡歇一會吧。”
幪臉人背著秋萍,走進深山一片密林裡,把她放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說。
“壯士,謝謝你瞭。”
秋萍掙紮著爬起來,激動地伏在幪臉人身前喘息著說。
“謝什麼,難道我不該救你嗎?”
幪臉人揭下幪臉黑佈道,原來他便是秋萍魂牽夢縈的蕭飛。
“是你……嗚嗚……我終於見到你瞭!”
秋萍好像見到親人似的撲入雲飛懷裡哭叫道。
“別哭,你一定吃瞭許多苦瞭。”
雲飛憐惜地輕拍著秋萍的粉背說。
“飛哥哥,真的苦死奴傢瞭!”
秋萍痛哭失聲,訴說著如何不肯招供,慘遭卜凡摧殘的經過。
“又是卜凡!”
雲飛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給你報仇的!”
“為什麼他要出賣我們?”
秋萍抹去臉上淚水問道,她隻道是卜凡弄鬼,也沒有懷疑蕭飛瞭。
“他是金鷹公子派往土都軍中的臥底,可惜我查出真相時,谷峰已經關閉城門,不許百姓出入,所以無法示警。”
雲飛嘆氣道:“土都兵敗後,才知道你失手被擒,於是躲在城裡,相機把你救下的。”
“大將真的死瞭嗎?”
秋萍難以置信地問道。
“是的,還有馮端和張東,敖四虎和妙悅雙姬,也在金華送命,我們是一敗塗地瞭。”
雲飛懊惱似的說。
“全是卜凡這個狗賊害的!”
秋萍怒罵道:“我也差點給他弄死瞭。”
“他可有傷瞭你嗎?”
雲飛問道。
“怎麼沒有!”
秋萍解開衣襟,捧著奶子,指點著說:“你看……”
“一定很痛瞭……”
雲飛看見紫紅色的奶頭有兩個已經生焦結痂的針孔,知道卜凡把銀針對穿而過,同情似的伸出指頭,撥弄著說。
“這算不瞭什麼,他還用針刺人傢的話兒哩!”
秋萍可憐巴巴地脫去褲子,翻開肉唇,展示著說。
“可有弄壞嗎?”
雲飛也沒有細看,敷衍著說,暗念總算給靈芝出瞭一口氣。
“幸好沒有,卻痛死人傢瞭。”
秋萍撒嬌似的說。
“別說瞭,我給你準備瞭衣服兵刃,現在我們還在敵人的勢力范圍,要盡快離開這裡才行。”
雲飛從樹後取出一個包袱道。
“我們去那裡?”
秋萍也知道不宜耽擱,匆忙地換上衣服問道。
“土都死後,該是誰主持大局?”
雲飛問道。
“我不知道,或許是森羅千歲吧。”
秋萍答道。
“我們在龍遊城有多少兵馬,誰是城主?”
雲飛繼續問道。
“卞城千歲回去謁見老祖,由五官千歲暫代城主,那裡大概有五千兵馬,可不知道有多少殘兵敗將能夠逃回去,不容易計算。”
秋萍回答道。
“那可不妙瞭,聽說金鷹公子日內會自金華發兵,攻襲龍遊,五千兵馬可不夠的。”
雲飛著急地說。
“那怎麼辦?”
秋萍已是驚弓之鳥,更是六神無主。
“我們分頭行事吧。”
雲飛考慮著說:“你受瞭傷,敵人也認得你,不宜涉險,從這裡往東北走,翻過大山,便是連接龍遊和虎躍的大路,道路不難走,也很安全,你盡快趕回虎躍,向千歲報告,急謀對策。”
“那麼你呢?”
秋萍問道。
“我先回江平,設法殺瞭卜凡這個狗賊,給大傢報仇,也趁機打探軍情,倘若成功,便會趕回去的。”
雲飛嘆氣道。
“這太危險瞭,還是和我一道走吧。”
秋萍急叫道。
“不行,卜凡辱你太甚,殺不瞭他,我還能做人嗎?”
雲飛堅決地說。
“飛哥哥,你真好!”
秋萍感激流涕地抱著雲飛說。
雲飛交帶清楚後,滿意地望著秋萍含淚離開,知道計畫的第一步已經成功,接著要看森羅王是否相信他會發動進攻,隻要加一點運氣,他有信心不用多損人馬,便把鐵血侵略者逐出三仙國。
回到那些押解秋萍的軍士伏屍之處,他們已經集合待命,所有發生的事,全是預先安排,是一個騙局,要騙的是秋萍。
雲飛計算清楚瞭,鐵血大帝的援軍未發,土都兵敗後,能夠逃回去的不多,龍遊等三城各駐軍五千,森羅王可用之兵不及二萬人,力不足防守三城,要是盡傾全力固守龍遊,其他兩城便有機可乘瞭。
唯一可慮的是佔據百福五城的秦廣王,據秋瑤透露,五城當有二三萬兵馬,秦廣王也開始徵兵擴軍,但是秦廣森羅不睦,秦廣王未必會發兵相助的。
倘若能爭取時間,盡快收復龍遊等三城,鐵血大帝在南方的據點,便隻有百福五城,當能阻延援軍南下,形勢也有利得多瞭。
雲飛返回江平後,立即用烏鵲傳書,發出命令,調兵遣將,還著秋怡芙蓉與秋瑤一起趕赴金華,除瞭安排童剛興秋瑤復合,行前更把計畫詳細告訴三女,讓她們向眾人面陳利害,得以亙相配合。
三天後,雲飛也出發往虎躍瞭,這一趟卻不是獨自前往,而是挑選瞭五百名精壯矯捷之士,各攜糧食兵刃,與他攀山而去,卻令李廣率領三千軍士在後,修築通往虎躍城,可以行走車馬的道路,由於人多好辦事,預算一月之內完工,那時大軍便可以長驅直進瞭。
剩下的軍士,全交谷峰指揮,著他大做兵船,訓練兵馬,希望練成一支水軍,以備將來從水路進攻百福五城,也可以防范秦廣王自水路偷襲。
雲飛與五百軍士要花四天時間,才全數抵達鋤奸盟在虎躍城外藏匿的地方,除瞭山路崎嶇,不利人多行走,也因為雲飛下令,沿途搜索和拘禁行走虎躍與江平之間的商旅,以免走漏消息,猶幸土都攻襲江平時,谷峰早已下令封城,不許商旅進入江平買賣,防止奸細混進城裡,所以路上渺無人煙。
靈芝和邱雄早已收到雲飛的烏鵲傳書,知道江平大捷,雲飛即將率兵前來,人人欣起若狂,日日倚閭盼望,邱雄更派出手下,趨前迎接,所以靈芝邱雄等人早已率眾在門前恭迎,靈芝還旁若無人地撲入雲飛懷裡,抱著他流下歡喜的熱淚。
又是祝賀,又是贊美,擾摟瞭大半天,雲飛才可以就坐,靈芝親熱地住在他的身旁,邱雄和幾個三仙國舊臣左右相陪,復在眾人追問下,道出江平大捷的經過,樂得他們手舞足蹈,拍手稱快,鬱結多時的窩囊之氣,也一掃而空。
“此行是為瞭三仙國的,倘若進展順利,希望兩三個月內,能把鐵血軍逐出三仙國的國土。”
雲飛沉聲道。
“真的嗎?”
眾人難以置信地叫。
雲飛接著說出計畫,聽得眾人熱血沸騰,歡聲雷動!
“沒有三仙國瞭!”
靈芝待眾人情緒稍為平靜後,站起來道:“縱然逐走賊軍,還要公子領導我們對抗鐵血大帝,妾身願意永遠追隨左右,向公子效忠!”
靈芝的心意,早在眾人意料之中,不約而同地拜倒雲飛身前,宣誓效忠。
雲飛也不推辭,讓眾人重新入座後,謙遜瞭幾句,便開始議事,也請眾人各抒己見,使反攻大計更臻完美。
談到要密切註意龍遊等三城的動靜時,靈芝忽地記起一件事,嘆氣道:“公子,剛才大傢太高興,沒有向你報告,陰陽叟前幾天遇刺身亡瞭。”
“什麼?為什麼殺瞭他?”
雲飛失聲叫道,隻道是鋤奸盟下手。
“不是我們幹的。”
邱雄歉然道:“得公子告知他也是有心人後,我們已經把他的名字,從暗殺的名單裡剔除瞭。”
“他是給一個女子殺死的,據說是他以前的鄰居,假裝無以為生,向陰陽叟求助,後來還自薦寢席,待陰陽叟熟睡後,然後把他刺殺的。”
靈芝道出調查得來的經過。
“鄰傢的女子?她……她叫什麼名字,和陰陽叟有仇嗎?”
雲飛心裡劇震,追問道。
“是一個叫玉娘的寡婦,該沒有和陰陽叟結仇,但是她的丈夫為賊軍害死,把賊軍恨之刺骨,由於周方的關系,很多人也誤會陰陽叟從賊,看來她和我們一樣,有心為民除害的。”
邱雄猜測道。
“錯瞭!”
雲飛頓足道,陰陽叟固然死得冤枉,玉娘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公子,亂世人命如蟻,冤死的人數不勝數,不要難過瞭。”
靈芝勸解道。
“玉娘現在怎樣?死瞭沒有?”
雲飛問道。
“不知道,聞說她當場被擒,森羅王以為她是我們的人,沒有問出口供之前,相信不會殺她的。”
邱雄答道。
“倘若是死瞭還好……”
靈芝是過來人,知道玉娘必定生不如死。
“不行,我要救她!”
雲飛長身而起,氣急敗壞地說。
“公子,不要沖動,還是從長計議吧。”
雖然靈芝不明白為什麼雲飛會如此著急,但是憑著女人的直覺,知道兩人必定有不尋常的關系。
“對不起,我失態瞭。”
雲飛長嘆一聲,頹然坐下,思索瞭一會,道:“秋萍也該回到虎躍瞭,我明天便依計進城,探聽一下森羅王有何對策,看看能幹什麼吧。”
本來的計畫也是如此,眾人無法阻止,唯有苦口婆心地勸他小心行事,多派人手進城,以便接應。
“蕭飛,你回得來正好,快點告訴我們敵人最近的動靜,好能早為之計。”
森羅王正與秋萍一起,不理雲飛風塵仆仆,立即要他參加議事。
“飛哥哥,殺瞭卜凡沒有?”
秋萍喜孜孜地拉著雲飛坐下,親熱地靠在他的身畔問道。
“已經宰瞭。”
雲飛嘆氣道:“事態可真不妙,三日前我從江平趕回來時,一萬人馬開始動身往金華,然後金鷹公子會全軍進攻龍遊,估計有三萬人,大概二十天左右便會兵臨城下瞭。”
“也該如此,龍遊在鳳舞和虎躍中間,扼守通往南方的大路,位處要塞,要是龍遊失守,兩城亦同時告急,大帝縱然派兵南下增援,也要先破龍遊,幾年的辛苦經營,便毀諸一旦瞭。”
森羅王沉吟道。
“鳳舞是龍遊的糧倉,倘若他佯攻龍遊,暗襲鳳舞,那麼龍遊也守不住的。”
秋萍不安地說。
“鳳舞依山而建,易守難攻,要攻鳳舞,需經龍遊,那段路卻是上臨峭壁,我著泰山把鳳舞的駐軍移防壁上,還多備木石,就是防備他們從那裡進攻。”
森羅王得意洋洋道。
雲飛暗暗舒瞭一口氣,他正是要暗襲鳳舞城,卻打算繞道登山,山上有秘道入城,當年靈芝便是從那裡逃走的,養傷時,曾經與邱雄探討破城之法,並繪下地圖,詳圖已由秋怡帶到金華,隻要按圖尋路,便可輕易破城瞭。
“縱然鳳舞失守,我們還有虎躍,這裡也儲瞭許多糧草,足供大軍半年食用,必要時還可以從百福運糧過來,隻要守得住龍遊,待援軍到來時,便是那小子覆亡之日瞭。”
森羅王續道。
“龍遊隻有五千駐軍,逃回去的敗兵不足三千,守得住龍遊嗎?”
秋萍遲疑道。
“這兩年龍遊城不斷修建,甚是堅實,我再從這裡帶四千兵前去增援,該守得住的。”
森羅王道。
“去瞭四千,城裡隻剩下一千軍士,恐怕無法應變。”
雲飛皺著眉說。
“虎躍在大後方,不虞敵人進攻,鋤奸盟隻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慮,要是有事發生,隻要關上城門,便可自保瞭。”
森羅王胸有成竹道。
“我們可以向百福的秦廣千歲請援呀。”
雲飛故意道。
“向他求援無異引狼入室,何況我們也未必守不住龍遊的。”
森羅王拒絕道。
“千歲,可有屬下效力的地方嗎?”
雲飛問道,最希望能夠留守虎躍城,便可以從心所欲瞭。
“你沒有戰陣的經驗,去龍遊可幫不上忙,還是在這裡暫當城主,我會讓秋心秋蓮留下來幫你的。”
森羅王道。
“千歲,我也留下來呀。”
秋萍央求似的說。
“不行,泰山王在鳳舞和五官王在龍遊收購瞭六十多個用來煉制陰棗的爐鼎,這裡也有十多個,價值不菲,趁現在還沒有開戰,你給我送去北方,以免夜長夢多。”
森羅王搖頭道。
“我一個如何辦得瞭?”
秋萍吃驚道。
“當然不是你一個人,除瞭押送的軍士,泰山和五官也有人同行的。”
森羅王道:“分到銀兩後,給我送回老傢,然後往宜昌,看看水波大將有沒有指示,那便可以回來瞭。”
“我隻有兩條腿,怎能走這麼多地方?”
秋萍呶著嘴巴說。
“本殿隻剩下你去過我的老傢,其他人辦不瞭的。”
森羅王嘆氣道:“也罷,讓秋心去水波那裡吧。”
秋萍不敢多說,幽怨地看瞭雲飛一眼,不問可知是不欲與雲飛分離瞭。
雲飛詐作不懂,起身告退道:“要是沒有其他事情,屬下想回去向師叔請安瞭。”
“怎麼沒有?救兵如救火,我打算明天便領軍出發,還有很多事要辦的。”
森羅王道:“而且陰陽叟已經遇刺身亡,不用去看他瞭。”
“死瞭?”
雲飛裝作吃驚道。
“你認得一個叫玉娘的小寡婦嗎?”
森羅王問道。
“認得,屬下初來虎躍時,曾經在她的傢裡住過幾天。”
雲飛直言無隱道。
“是她殺瞭陰陽叟的,根據她的口供,本來是要行刺你的,找不到你,才向陰陽叟下手。”
森羅王道。
“為什麼?”
雲飛真的大吃一驚,想不到玉娘要殺他。
“她說你始亂終棄,所以要取你性命。”
秋萍似笑非笑道。
“別胡鬧瞭。”
森羅王不悅道:“她是鋤奸盟的亂黨,奉命殺你的。”
“小賤人!”
雲飛違心地說:“殺瞭沒有?”
“待她把同黨供出來後,再殺也不遲。”
森羅王道:“她最初自認是鋤奸盟的亂黨,再問下去,卻反口不認,這幾天我可沒空審問瞭。”
“可有動刑嗎?”
秋萍問道。
“沒有,隻是每天讓她吃一頓肉鞭子吧。”
森羅王怪笑道。
“交給我吧,不容她不招供的。”
秋萍吃吃笑道。
“明天你便要和我一起出發瞭,可有法子讓她說話嗎?”
森羅王笑道。
“怎麼沒有,瞧我的吧!”
秋萍充滿信心道。
雲飛正要說話,卻發現秋蓮在門外探頭探腦,碰觸著雲飛的目光時,好像勇氣陡生,挺起胸膛走進來,在森羅王身前雙膝跪下,欲言又止。
“什麼事?”
森羅王問道。
“婢子……婢子該上藥瞭,求千歲慈悲,賜下解藥!”
秋蓮粉臉煞白,惶恐地說。
“還想要解藥嗎?”
秋萍冷哼道:“著你看守芝芝那個婊子,現在人在那裡?要你保護陰陽叟,卻讓人行刺,別指望上藥瞭,三天後再說吧!”
“你……你是公報私仇!”
秋蓮大驚失色,氣急敗壞地說:“芝芝逃跑,是因為陰陽叟硬要婢子侍候,千歲明察秋毫,知道與婢子無關,陰陽叟遇刺,婢子總算擒下刺客,該可以將功贖罪吧!”
“胡說,你不動手,難道那刺客跑得瞭嗎?”
秋萍罵道。
“蕭飛,你怎麼說?”
森羅王忽然問道。
“……好像罪不在她。”
雲飛沉吟道:“屬下以為……秋心要與秋萍北上,城裡人手不多,要是弄壞瞭她,更沒有人幫忙瞭。”
“話雖如此,但是一兩天不上藥,也不會弄壞她的。”
森羅王笑道:“對這些丫頭,不要存婦人之仁,要不然,她們便會愈來愈放肆瞭。”
“千歲,婢子……婢子不會的!”
秋蓮害怕地叫。
“萍姬,你看著辦吧。”
森羅王點頭道。
“看在千歲和飛哥哥份上……”
秋萍眼珠一轉,吃吃笑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吧,要是辦得到,便免去你毒發之苦。”
“你有什麼好主意?”
森羅王笑問道。
“我們明天便要上路瞭,出發前,也該樂一下吧!”
秋萍媚眼橫拋道。
“應該的,你去安排一下,今晚大傢痛痛快快地吃一頓,我們辦完正事後,便看你的瞭!”
森羅王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