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8日,凌晨3點。
天上仍是星鬥漫空,黑夜籠罩著大地。我和鳳舞、廉越輪流開著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我們這一路幾乎是馬不停蹄,經過反復的查看當時的那幾段視頻,終於確定瞭一個地名,那還是當時汪慧路過某個小鎮時無意中鏡頭晃到的。盡管很模糊,但是最終還是給看清楚瞭,那是鄰省的C市所屬的D縣更下屬的一個鎮。
然後根據到達目的地的時間,可以判斷出那個度假村大概距離該鎮三個小時的車程,而且還不是高速。也就是說再遠也遠不出C市的范圍內,很可能就在D縣的周邊。因為裡面老劉說過“要穿過縣城市區”,指得很可能就是D縣。
然後再在網上查一查,基本上就確定瞭幾個地點。
由於D縣地處山區,農業上不瞭臺面,也沒什麼地下礦產資源。近幾年縣政府就想方設法砸瞭大錢開發山區旅遊資源,開發農傢風情度假村。反正周圍的城裡面那些吃飽瞭撐得慌的人多的是,放著酒池肉林的好日子不過非要回來憶苦思甜,說白瞭就像電影《甲方乙方》裡面那個“做夢都想過幾天苦日子”的尤老板,這樣的傻逼總是不缺。
這麼一開發卓著成效,D縣的旅遊業立刻火瞭起來,本省和鄰省周邊地區的有錢人都跑來體驗刀耕火種的自虐生活。有這樣的榜樣在先,各種各樣的度假村和俱樂部就如雨後春筍般全都冒瞭出來。比如野外求生俱樂部、打獵俱樂部、攀巖登山俱樂部、野外定向俱樂部、還有真人CS野戰俱樂部也全都跟著在這裡生根發芽。
我們目前隻知道汪慧最後出現的線索是某傢農傢風情度假村,但是這樣的度假村在D縣周邊有總共六處,具體是哪一處我們還不知道,隻能到地方再說。況且過瞭這麼長時間,她是否還待在那裡還很難說。
但是我們都覺得我們這次應該是沒找錯方向,要不然視頻裡老劉不會交待讓汪慧刪掉前面的視頻,這明顯是毀滅線索,根據他說的話我們覺得關鍵就是在D縣。
因為隻有這裡才能明確地顯示出線索來。
確定瞭這一點之後,我們沒有休息的時間,便立刻開車往D縣趕。現在真的是爭分奪秒,現在確定的就是張朝平這個混蛋也在找汪慧,還有組織也在找。雖然我手裡有關鍵性的移動硬盤,但是組織的神通廣大也是我親眼所見,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弄不好也能從另外的渠道找到D縣。
還有陳言所代表的警察方面,我一直不放心。但是警察到現在一直沒動靜,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陳言不太可能真的站在我這個罪犯一邊,任何正常人都不可能如此,那麼她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但是我確信張安還沒得到消息,否則恐怕我們早就被大批警察追的雞飛狗跳瞭。這個人一向是先行動再思考,他的動作是很快的。
也許警察已經事先到瞭D縣,佈好瞭陷阱等著把所有與此事有關的人一次性全部搞定?但是這樣做是有風險的,很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時候一頂頂黑鍋壓下來很多人都要倒黴。在現今官僚作風嚴重的共產黨裡,還有這樣有魄力的幹部敢頂這等壓力?我不相信。
至少我不相信A市的公安局裡有這樣的人。D縣屬於C市管著,兩市屬於不同的省,本市公安局要在D縣有大動作,肯定要通過上面的人進行協調,而且必須通過當地公安的配合,這樣到時候弄成瞭功勞也有C市公安的一份,這叫有好處大傢分。弄不成自然黑鍋全都是由本市的人來扛,因為人傢畢竟隻是配合。
所以想來想去,我又覺得警察就算得知瞭情況也不太可能有大動作,因為時間上來不及。就算是有動作也是個別人小規模的行動,這樣萬一搞砸瞭上面的領導也可以輕松把責任推到下面。
還有箱子究竟是在誰的手中呢?組織?張朝平?張朝平背後的黑幫?但是不論是誰拿著,肯定現在暫時還變不成現金。
箱子的持有者此刻必定是不顧一切的在找汪慧的下落,或者說在找汪慧所持有的“某件東西”的下落。想來我是老劉的話也必定會在錢到手之前先留一手,防止對方背信棄義,因為彼此都知道自己所幹的是什麼性質的事情,彼此都知道對方不是什麼好鳥。
但是他竟然把東西交給汪慧保管,他對汪慧就那麼信任?難道還是說他已經完全征服瞭汪慧的心,有自信我妻子會按他說的做?
那混蛋有那麼大的魅力?
“車、車!”鳳舞在旁邊好像是睡著瞭,但是前面的車道一旦有車,她就會提醒我。我不知不覺間已經把油門踩到瞭底,車速上瞭一百八,幾乎是在高速上狂飆。因為已經取消瞭超車道,我開這麼快很危險。她看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面,嚇得趕緊坐瞭起來。
“你他媽活夠啦?慢點慢點!我來開我來開!”
廉越在後面已經睡著瞭,我的車速慢慢降瞭下來,停在瞭路肩上。鳳舞瞪瞭我一眼讓我挪位置,我隻好讓出瞭駕駛座。鳳舞接手往前開瞭一陣,結果才發覺不知什麼時候我竟然走錯瞭路,惱火之下把我一頓好罵,但是我處在半睡半醒之間也不理她。無奈之下高速上也沒辦法倒車,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隻能硬著頭皮往前開,找一個最近的高速口下車,然後再重新上一遍。
誰知道我們找瞭個高速口剛下來,還沒掉頭,這個高速口上面的綠色通行指示燈居然變成瞭紅叉,隻讓下不讓上,這一下在高速口等著上高速的幾輛大車小車全都上不去瞭。司機們頓時叫苦連天,罵嚷不斷。
“怎麼回事?”鳳舞也沒料到這個變故,目瞪口呆,這可真是太巧瞭,剛下來就不讓上瞭。我和廉越也坐瞭起來,迷惑的看著後面。
“過去問問!”鳳舞推瞭我一把,我又推瞭廉越一把。
廉越下車過去到前面問瞭一下,回來也是一臉愁容,“說是哪兒出車禍瞭,這段高速暫時封路瞭。”
“靠!”鳳舞氣的狠狠一拍方向盤,“都是你這個傻屌癔瞭八癥開錯瞭路,他媽的現在倒好!高速也上不去瞭,這底下的路誰知道怎麼走?!這又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現在究竟在哪兒也不知道!這半夜三更的,想找個人問路都不好找。”
我被她罵的困意全無,隻是探頭往外面看。
“不行的話找那幾個司機問問看下一個高速口怎麼走吧?看他們的牌照已經不是X省的牌照瞭,估計咱們已經是到瞭Y省瞭。”
“他們掛的又不是Y省的牌照,你怎麼知道這裡就是啊?!要問怎麼還不下去啊!?坐在這兒養膘哪!?信不信我一腳踹你下去?!”說著連連用手對著我亂推亂搡。
我被鳳舞罵的狗血淋頭,在車裡坐不住,趕緊下車,高速口上面有牌子:白馬店高速口。我到瞭那裡找高速值班的人問瞭一下,得知這裡確實是Y省境內瞭,但是距離我們要去的C市D縣可是還差的遠,連值班的人都說我走錯路瞭。我問他們怎麼走,他們也說不知道。
怎麼辦?回來把情況一說,鳳舞認為現在大半夜的還是別亂跑的好。這裡雖然是郊區,但是自己一輛外地車亂跑的話還是不保險。誰知道這裡路況是怎樣的,至少在A市有某些時段外地車禁行禁止入市的地方法規,坑瞭不知道多少初來乍到的外地司機。而且夜裡也看不清楚交通標志牌,如果有禁行、禁拐彎或者單行道等罰款標志的話很容易中招。
我們現在是盡量不和警察碰面,因為我的身份證是假的,駕照也是假的。鳳舞和廉越就不知道瞭,估計也差不多。
所以迫於無奈的情況下,我們隻有找地方歇一晚上。而且我和廉越確實是累瞭,連續多少個小時都沒合眼瞭,要不是我半路上犯癔癥走神兒,我也不可能開錯路。
但是睡哪兒呢?難道就在這路邊睡車裡,肯定不行,空間狹小,萬一出點事跑都來不及。而且孤零零一輛外地車停在郊區路邊,容易引起別有用心者的窺探,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裡是郊區,警力薄弱,治安方面肯定比市區要亂得多。
“找個加油站吧……估計比預定的要多跑不少路,原來加的油不知道夠不夠。”
鳳舞最終還是嘆瞭一口氣,接受現實。她平時一向是很冷靜堅強的女強人,外表好像有一層冰冷的金屬外殼,很少表露內心情感的,像剛才那樣對我臭罵狂飆實在是第一次見。
這種郊區的高速口附近應該都有加油站的,附近必定也有旅店,順著路找吧。
往前開瞭幾十米,看到路邊停著一輛全順,有倆男人似乎正在路邊撒尿。
“過去問問他們吧。”鳳舞把車靠過去,我下車,結果仔細一看真是巧瞭,這輛全順掛的牌照竟然就是D縣的,而那兩個男人看見我們的車慢慢靠近他們,不知我們是幹什麼的,都露出瞭警惕的姿態。
“師傅,不好意思,跟你們問一下,這附近有沒有加油站!?”
還是廉越下車問的,面對男人,女人尤其是美女都是有天然的優勢的。兩個男人看到是一個漂亮女人下車,明顯放松下來。
“哦,順著路朝前走,前面大概走個四五百米然後拐彎你就看見瞭。”
“謝謝啊,再麻煩您問一下,那加油站附近有沒有旅館?”
“有啊,你們住店啊?”其中一個男人看瞭看我們的車牌,“你們是外地來的?”
“哦,我們是A市來的,您是不是D縣的。”
“是啊,怎麼瞭?”
“太好瞭,我們就是要往D縣去的,您能不能跟我說說從這兒往D縣怎麼走啊。”女人就是女人,天生容易激起別人的同情心,看得出那兩個男人已經很想幫忙瞭。
“到D縣?到D縣你們怎麼走到這裡來瞭?你們走錯路瞭。”“錯的遠瞭。”
另一男人也是連連搖頭。
“啊,我們本來是走高速的,結果走的時候也沒看路牌,等發覺走錯瞭路也沒法調頭瞭。結果剛下高速上面又封路瞭,上不去高速瞭。這地方我們也不熟。”
“你們沒來過這兒?”
“頭一次來。”
“到D縣你們得往南,上快速通道,然後走310國道,然後……”全順的司機跟廉越說瞭一大堆,弄得她一臉茫然。鳳舞和我也從車上下來瞭,拿著張地圖請那兩個人幫忙在地圖上給她指一下,她是特工出身,隻要地圖上看明白瞭,她基本上就能應付。
這兩個司機一看兩個大美女,更是來瞭精神頭。結果卻看不懂地圖,隻知道嘴說的怎麼走,地圖上卻不會指。說的更是亂七八糟。
我也是一頭霧水,鳳舞臉上開始有不耐煩的表情瞭。
“要不咱們先去找加油站吧,找地方睡一交,等天亮瞭再說吧。”廉越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不想浪費時間。
“誒,你們去D縣是幹嘛的?”其中一個男人看我們想走,急忙問道。
“嗯?怎麼你們有事嗎?”我回頭看著他。
“沒事,不是。我是說如果你們不著急的話,咱們可以一起走。我們正好是去外地辦事的也要回D縣,你們要是不著急,咱們明天可以一起走。”
“那這太麻煩你們瞭吧。”
“沒關系,當司機的成天在外面跑,多交個朋友多條路嘛。”司機很是豪爽。
我看看鳳舞,鳳舞卻沒看我。我心想反正今天晚上也是走不瞭瞭,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事兒。便說:“那就麻煩你們瞭,我們……反正是去旅遊的。明天一起走就一起走吧。謝謝啊。”
兩個男人鉆進瞭全順,車子發動,我們跟著他們的車往前開瞭一段,果然在前面一拐彎的地方看見瞭一個加油站,離得老遠加油站裡的幾個小姑娘就跑過來瞭。
“有97沒有?”
“沒瞭。”
“95呢?”
“也沒瞭。”
“那93吧,加滿。”鳳舞下車,又從後背箱拿出來個大塑料桶,買瞭一桶汽油作備用。我把裝滿的油桶放進後備箱,卻見那輛全順開進瞭加油站旁邊的一個小院裡,院門旁邊是一棟五層的小樓,上面招牌上寫著“民生旅館”,看起來好像是某單位的招待所,大概是承包給私人瞭。
倆男人把車停好過來瞭。
“車停到那裡面就行瞭,這裡晚上有人看的。這店我們經常住,很熟的。你們還沒吃飯吧,這下面有傢飯館是通宵營業的,挺實惠的。要不要先吃點墊一下兒?”
“哦,謝謝瞭。我們不吃瞭。”
“那行,那我們就先去吃點兒。這是我的電話。”司機遞過來一張名片。然後倆人往馬路對面的一傢亮著燈光的路邊飯館走過去。
給車加滿瞭油,我們也把車開進瞭那個小院。
旅館一樓找老板開房間,原本想開兩間,但是鳳舞堅持開一間。弄得那老板看我的眼神就有些曖昧和羨慕,交錢領瞭鑰匙,我們自行上樓。這裡的房間條件一般,要錢不少。但是還算幹凈,鳳舞檢查瞭一下門鎖沒有問題,在裡面四下轉瞭轉,就率先躺在瞭床上。
“還好遇見這兩個司機,正好也是去D縣的,看來我們還是有運氣的。”
廉越也坐在瞭床上,悶熱的夏夜,屋裡的溫度也很高。但是別指望有空調,頭頂上的電扇看起來用瞭很長時間瞭,轉動時發出嗡嗡的怪響,葉片上有一層黑乎乎的灰塵結垢。
鳳舞沒接茬,我也沒吭聲,氣氛比較尷尬。廉越也識趣的閉上瞭嘴。
拿出瓶水灌瞭一口,然後扔給廉越。廉越喝瞭兩口,又遞給鳳舞。鳳舞沒接,我便關上瞭燈。
雖然熱,但是大傢都很疲乏,我很快就睡著瞭。
不知道過瞭多久,我被尿給憋醒瞭。迷迷糊糊起來,一摸身上一身汗。屋裡可沒有廁所,我隻好到外面走廊上去找。出來左右看瞭看,感覺走到盡頭的一扇門可能是廁所,於是向那裡走去。
結果剛走過去,就看見門一開,從裡面探出個頭往外面看。
正是那個司機,他一看見是我,先是一驚。接著笑著說:“上廁所啊?”
“啊,沒事沒事兒,你們先吧。”我暗想晦氣,連上個廁所也要排隊。結果那男人說道:“沒事沒事兒,我們完事兒瞭,你來吧。”說完,裡面另一個男人還有旅館老板竟也從裡面出來瞭,三個人快步匆匆的下樓去瞭。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愣瞭一會兒,然後慢慢推開廁所的門往裡面瞧瞭瞧。
什麼也沒有,臟兮兮的有股騷味。
我匆匆尿完,回到瞭房間內。一進門發現風舞不知什麼時候起來瞭,見我一進門就問:“剛才外面是誰?”
“是那兩個司機,還有老板。我覺得他們好像有點不對勁兒。”畢竟經歷過這麼多事兒,這點警惕性還是有的。兩人不住在這層,卻跑到這層來上廁所。就算是他們那層的不能用,怎麼老板也跟來瞭。三個大男人一起擠到那個小廁所裡面,難道是在互相搞屁眼嗎?難道是在談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媽的這兒別是黑店吧?”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安,困意消失瞭。
“那仨人絕對有問題,別是沖著咱們來的吧?看咱們三個外地人,還有兩個女的,又是半夜走錯路到這兒的,難道是打算對咱們動什麼歪腦筋?”我越想事情越嚴重。
鳳舞的臉色並不緊張,眼珠不停在轉。
“那咱們怎麼辦?又不能報警,幹脆走吧。”既然知道這裡不對勁兒,趕緊離開才是明智的選擇,我們現在要保持低調,盡量遠離麻煩。
“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啊,人傢說瞭和這裡的老板比較熟,人傢互相之間就不能有些私人之間的事兒?我看你是緊張過度瞭。”鳳舞不以為然的態度讓我驚訝,她還是我們之中最機警的一個,現在居然如此大意。
“別瞎琢磨瞭,趕緊睡覺。”鳳舞說著又躺下瞭。
我無奈隻好躺下,但是卻睡不著。
過瞭大概一個小時,我聽見瞭有人躡手躡腳上樓的聲音。我一下坐瞭起來,剛要回頭喊鳳舞,卻見她也立刻坐瞭起來,示意我別出聲,真正睡著的隻有廉越一個人。
我們兩人到瞭房門旁邊。
腳步聲不止一人,到瞭我們的門前停下瞭。接著門縫裡下的燈光可以看到幾個人的腳的影子。然後門上突然出現瞭一個小孔,光線透過來瞭。有根細管伸瞭進來,一陣哥羅芬的味道鉆入鼻孔。
“麻醉劑!”我的心裡恍然大悟,真是沖我們來的。
鳳舞拿瞭個什麼東西捂住瞭口鼻,同時給瞭我一塊。我堵住嘴後,感覺眩暈感開始減輕。原來她早有準備,又過瞭十幾分鐘,大概等屋裡的味兒散完瞭,有人在輕輕的拿鑰匙開門。
門開瞭,三個人影站在門口。
“沒事兒瞭,三個人都睡死過去瞭。”
三個人進來之後,其中一個開始翻我們的行李,另兩個便沖我先過來瞭。大概我是三人中唯一的男人,覺得我的威脅性最大,隻要搞定瞭我,其餘兩個女人就算醒瞭還不是任他們玩弄。
“媽的,這小子媽逼過得挺滋潤,兩個女的陪著他睡。”
“這倆女的看這也是騷貨,長的就是一付騷樣,要不然爭著和這個男人睡覺。”
“別說,這倆女的長得挺帶勁哪。跟送過去那個不相上下,該著咱們哥兒倆走桃花運,就是滿山紅的小姐也沒有長的這麼帶勁的。上次那女的沒幹著,幹脆這倆騷逼咱們現在這幹一炮泄泄火再說。”
“萬一弄醒瞭怎麼辦?”
“怕什麼,堵著她們的嘴,她們能叫出聲來?我看隻堵男人的嘴就行瞭,量這倆女的也不敢叫喚,刀子一亮還不乖乖的叫她幹什麼就幹什麼。到時候這男的醒瞭,就當著他的面幹這倆女的逼,最好把她們幹的高潮迭起讓這男人活活氣死,這才過癮呢。今天我非射到她的屁眼裡不行。我挑這個,這個看著最浪,在床上幹著保險是最爽的。”男人一指鳳舞。
“那到時候這三人怎麼辦?難道交給老賀?”
“傻逼,交給他幹啥呀?到嘴的肥肉難道還吐出去?交給他又沒咱們的好處?
好處都白讓他獨吞瞭,咱們就是一直給他跑腿兒?就不能自己撈點兒?咱們給他幹瞭這麼長時間,他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拿咱們當白使喚的人,多一分錢工錢都不給,你怎麼這麼不開竅。沒有下面的夥計,他一個人算個屁呀。有苦同當,有財他一個人發,這他媽算怎麼回事。“
“萬一老賀知道瞭……他定的規矩可是要砍手的……”
“砍雞巴毛,他又不知道,憑什麼砍咱們?這深更半夜又沒人看見,誰他媽會知道?再說這倆女的盤子長的這麼亮,你一輩子都未必能碰見一個,不趁這機會幹個夠本,到時候你後悔都沒地兒後悔去。”
“就怕讓老賀知道……”
“傻逼,把她們往傢裡地窖裡一關,誰能知道。他們這車也不錯,廣本,倒手賣瞭能弄個十幾萬塊,到時候咱倆一分,多爽。反正這女的我是不打算輕易出手,先弄回傢幹個一兩年再說,哪天把她下面幹松瞭,再把她賣瞭。又是一筆錢。
這可是好機會。“
“你有路子?”
“廢話,成天看呢,有幾個我都認識的,他們給我說有好貨瞭跟他們說,老賀那兒的價錢他們壓不下來,早就不想跟他哪兒買人瞭。”
“行,聽你的。那我要這個女的,媽的這大城市的女人就是長得漂亮,咱們村裡的那幾個騷娘們看著就讓人咯應。”
“好瞭,先把這個男的給綁上,不行的話,這男的到時候就找地方埋瞭他。”
兩個男人說著拿出瞭繩子,一個抓住我的手就想捆,我躺在床上覺得戲演的差不多瞭,猛地一睜眼,一把抓住一人的手腕往下一拉,另一隻手一下卡住瞭他的脖子。一個翻身就把他從床這頭摔到瞭床那頭,地板上發出咕咚一聲。
事起突然,那三人誰也沒想到本應昏迷的我居然醒瞭。另一個還沒反應過來,鳳舞從床上一躍而起,一記手刀砍在瞭店老板的脖子上,就像被斧子砍中瞭一樣他像個沉重的麻袋般直接趴在瞭地上。
我和那人翻身下床在地上滾成一團,用力扭過他的胳膊,同時對著他的肋骨就是兩拳,直接讓他疼得力氣消失瞭大半,然後膝蓋頂著他的後腰就讓他老實瞭。
這時候第三個男的才反應過來,從褲兜裡抽出一把彈簧刀,就要對我猛紮。
但是眼見事情不妙,返身又想奪門而逃。但是鳳舞卻比他的速度快得多,兩步過去就當在瞭門前。左手順勢抓住他持刀的手一拽,右胳膊一肘正砸在他的下巴上,直接把這小子給撩翻在地,當場給打暈瞭。
被我壓著的男人發出慘嚎,但是隨即閉嘴,因為冰冷的槍口已經頂進瞭他的嘴裡面。
“看清楚這是什麼沒有,看清楚就點點頭。”
冰冷而沉甸的質感讓男人明白瞭對面這女人手裡是真傢夥,當場嚇得鼻涕眼淚直流,口水順著嘴角讓脖子下面淌,忙不低的點頭。
“不知死活,打主意打到你姑奶奶頭上來瞭。”
男人的眼神散發著恐懼,眼前的女人再也不會讓他產生一點性欲,甚至讓他覺得比母夜叉還要可怕。
屋裡的燈打開瞭,我們看著三個在地上跪著的男人。此時廉越也被弄醒瞭,她是吸入哥羅芬最多的,故而睡的最死。等她醒來嚇瞭一跳,等明白怎麼回事,直接臉都給嚇白瞭。
這仨個男人都不明白今天碰上瞭那路高人,看樣子不像是警察,但是有槍有刀,而且訓練有素,看樣子都是心狠手辣的,心想別是碰見瞭道上的雌雄大盜瞭吧。
“大姐大哥,大傢都是道兒上的,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大哥大姐饒瞭我們吧。
我們再也不敢瞭。“
三人中那個年紀大的店老板首先哆哩哆嗦的開口求饒。
然後是那兩個司機也跟著拼命給我們磕頭,早把剛才要把鳳舞她們怎麼奸怎麼幹的話忘到瞭九霄雲外。
廉越不知道怎麼說,但是鳳舞就是迎面一腳狠狠蹬在其中一個人的臉上,直接把他蹬的仰面栽倒,滿嘴是血。另兩個也不敢躲,每人臉上都是一下。
等剛勉強直起身子,接著又挨一腳。鳳舞也不說話,就是這麼玩遊戲一樣,看誰起來就直接再狠狠一腳往他臉上踹,直接再把他踹倒,好像不想讓他們起來似的。最後索性站起來對這幾個人猛踹猛踩,直接把他們跺的趴在地上起不來瞭,隻是喘氣。
“誰派你們來的?”鳳舞拎起一個人的脖領子。
“我……我們……不知道……”那小子被踹的滿臉血泥腳印,鼻子流血,昏頭脹腦的不知道鳳舞問的什麼意思。
鳳舞沒說話,直接掄胳膊一槍柄砸在他的臉上,那槍柄是金屬的,有棱有角,這一下把他的臉皮都給豁開一大塊,兩個牙齒脫口而出,直接整張臉腫得都變形瞭,仰面倒在地上隻是呻吟,滿嘴血沫子觸目驚心,再看臉上都成紫黑色的血腫瞭。
這一下估計下巴都給他砸碎瞭。
然後抓著他的頭發很命往地上磕,等松開手,一地板的血跡,還有一排碎牙,再看鼻子直接都塌瞭,整張臉已經不能看瞭,整個人昏死過去瞭。
另兩人一見,嚇的整個都癱瞭。沒見過打人打這麼兇殘的,這女的簡直是土匪。殺人不眨眼哪。倆司機的另一個見同伴這下場,直接尿到褲子裡瞭。
“誰派你們來的?”鳳舞又抓住另一個。
“奶奶,奶奶饒命啊。沒人派我們來,我們就是幾個人販子,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司機嚇的直接哭瞭出來。
當然理所當然的他也挨瞭一槍柄,把他打的直接仰面靠在墻上,滿嘴碎牙隨著血往外冒。
“這層樓有幾個人住?”鳳舞轉向老板
“這層就你們一間,真的,真的就你們一間。”老板整個都哆嗦成一堆瞭,今天原以為是肥羊拱門,沒想到找來瞭煞神,還是個女煞神。“姑奶奶,您是我親奶奶,我們真的不知道您是道上的,要不然借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哪,都是這倆人出的主意,我可沒有對你不尊重啊。我是輕信瞭他們……”
“好瞭!”我在旁邊過來,“說說吧,你們的事兒,你這店他媽的是黑店吧,這倆人是人販子吧,從你這店裡估計坑瞭不少人吧。”
“我……我……這……不不……”老板結結巴巴,就知道磕頭。
鳳舞冷笑著過去抓起那個司機,“把事兒給我說清楚,也許我會考慮放你們一條活路。要不然,老娘我把你們活卸瞭八塊扔到野地裡喂狗。”那眼神還真像變態的分屍狂屠夫。
*** *** *** ***
原來這倆人還真的是人販子,在這兩省交界的地區本來治安就混亂,又地處山區,法治觀念落後,經濟方面也窮,在這裡這兩年出來一個人販子團夥,和當地的黑社會有勾結。專門拐賣婦女兒童,拉到外省去組織賣淫集團。
這個人販子的網絡覆蓋面積很大,這倆人所在的D縣因為旅遊業發達外地人多,所以人販子們盯這裡訂得相當緊,他們盡量不碰本地人,隻挑那些離的遠的外地人下手,得手過不少次,所以漸漸的膽子也大瞭,再加上有黑社會給他們撐腰,逐漸成為該地區的一霸。
這個團夥的老大被稱為老賀,是個湖南人,手下的打手有不少老鄉。其餘的本地的人販子都是給他打下手的,他定瞭規矩誰敢背著他跑單幫,就要誰的一隻手。
這倆人是剛剛從D縣給老賀送過來一個,回來的路上碰見瞭我們,見鳳舞和廉越長的漂亮就動瞭歪腦筋,想把我們糊弄到這個店裡下手,其實這個老板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剛才我在廁所碰見他們時他們就是在商量什麼時候下手呢。
說到這兒這倆人又開始磕頭求饒,痛哭流涕。看這意思隻要不殺他們,讓他們吃屎都願意。
“操你媽的!你們他媽的賣什麼不好,偏偏賣自己的同類?你們他媽不是人哪?”
說起罪犯裡面,我可以說最討厭的就是人販子,雖然我自己也不是什麼好鳥,但是這種人身為人類卻販賣自己的同類,完全滅絕人性。
“行瞭,咱們不宜節外生枝。用哥羅芬讓他們睡上一天,咱們該走就走吧。”
鳳舞開始翻這幾個人的衣服,雖然饒瞭他們的性命,但是決不能讓他們好過。
錢什麼的全都給他抄幹凈。
“你領我下去,把你的錢都給我拿出來。”鳳舞的語氣中帶著殺氣,那老板腿軟的都站不起來,隻是扶著墻才勉強走出去。而我則抄這幾個人的東西,什麼手機、錢包、車鑰匙等等東西,能拿走得都拿走。
“嗯?”在我搜身的過程中,發現被打暈的那個身上有兩三個手機、小靈通。
其中一個看起來頗為眼熟。
“這是……?”
我拿起那個仔細看,摩托羅拉的機型,左下角有一處明顯的磨損,再看背後電池蓋,一個小小的珈啡貓的貼畫仍然是在那裡,還有手機掛穗也是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開機看內容,直接調出來通信薄。
裡面全都是熟悉的名字,甚至連我的也赫然在列,一個也不少,位置都沒變。
“你媽瞭個血逼的,這手機哪兒來的?!說,不說我把你眼睛給挖出來!”
我突然間變得好象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把掐住這小子脖子,直接把他從地上給提溜瞭起來。
那小子臉本身都腫瞭,被我這一掐直接翻瞭白眼。
廉越在旁邊嚇瞭一跳,不知道我突然間發什麼瘋。趕緊過來拉我的胳膊:“別掐瞭,再掐就把他給掐死瞭,你掐著他的脖子怎麼說話啊?!”
她這一喊倒是提醒瞭我,我松開手,這小子萎頓在地,不住的喘氣咳嗽,咳的床單上到一片血沫子印。
好在今天是走錯瞭路碰見瞭這倆王八蛋,要不然就這麼跑到D縣去,找一個月也找不出來汪慧在哪兒。我的眼睛都紅瞭,死死的盯著他。那小子被嚇得不知所措,隻是哆嗦著不停的說:“大爺,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說!這手機到底哪兒來的!?”
“我我我……”那小子似乎精神都有點錯亂瞭,幹張嘴說不出話來。還是廉越過來,低聲問道:“這手機究竟是哪兒來的,你趕緊說,不說他就真的打死你瞭。”
哆哆嗦嗦的手接過手機仔細看瞭看,又抬眼看瞭看我。他似乎意識到瞭什麼,直接跪在地上拼命給我磕頭。
“我該死,我該死!大爺饒命,爺爺饒命,這,這就是那個女人的手機。”
“哪個女人?你們敢動她?是不是也讓你們給拐賣瞭?”我真急瞭,那種憤怒的力量真想讓我把眼前這人販子當場給揉碎瞭,就算他是鋼鐵的身軀我也能把他給砸碎瞭。從D縣拉來的一件貨,D縣!我剛才怎麼就沒想到呢?!要是真如我所想的,那把他千刀萬剮也不能消我心頭之恨。
“就是我們剛送過去老賀那兒的那個女人,她……她……我們不知道……”
“你們今天剛送的?!”
“啊,我們……我們剛回來,老賀那兒剛把人領走。大爺……爺爺這不關我們的事,這女人是老賀自己相中的,他要我們動手我們也沒辦法。那個女的是外地人,在那個度假村孤身一人待瞭十幾天,也不出來玩,也不像遊客,好像是在躲起來等什麼人。老賀覺得她肯定是身上背著什麼事兒出來躲風頭的,就算動她她也不敢報警……”
“少你媽廢話!”我一巴掌把他打倒,“起來,帶我去找老賀!”
這時汪慧帶著那老板又回來瞭,一看我這架勢,問道:“怎麼瞭?”
“找著汪慧瞭,她現在在那個人販子老賀的手裡。這兩個兔崽子剛送過去的那個人就是汪慧!”
“你怎麼知道?”
“這個手機。”我把手機舉到她面前,急赤白臉。
“這他媽就是汪慧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