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這是苗靈在H市的第四天瞭,幾天下來苗靈高軍兩人已經真到瞭親密“無間”的地步,無論是兩人在傢,或者是出去外面遊玩,看上去都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般。特別是在傢裡或者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兩人總是不忘瞭在對方的身體上取悅,有時候甚至是在一些公眾場合,高軍也會大膽的做一些不容被人察覺的小動作。

  這使得苗靈常常想起以前的男友,也就是高軍的戰友,他們真是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一樣的屬於直線條的男生,一樣的熱情如火,一樣的對性充滿著無休的渴望。這些想法也讓苗靈知道,自己並沒有愛上高軍,因為如果那樣的話,她不會總是從高軍身上看到前男友的影子的,所以這幾天以來苗靈都是快樂的,毫無壓力的快樂。縱情的釋放、縱情的愉悅。

  中午的時候,高軍正準備帶苗靈去吃午飯。兩人從頭天午夜一直睡到今早十點多,剛剛又在浴室裡一起洗瞭澡,當然洗澡時兩人幾乎是習慣性的做瞭些小動作,所以一個澡洗下來花瞭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當兩人下樓上車時,高軍接到瞭一個電話,是他的公司打來的,他們讓高軍馬上回去公司一趟。無奈之下,高軍隻好載著苗靈一起回到瞭公司,高軍讓苗靈在大廳裡等著,自己上瞭樓。半小時後高軍回到大廳,說公司提前結束瞭他的休假,讓他去J市出差,而且還要他下午就出發。

  望著坐在沙發上的苗靈,高軍一臉無奈和愧疚,他不知道應該對苗靈說什麼,他更不想放著美女在傢,自己跑去出什麼鬼差。可苗靈聽說高軍要去J市,馬上想起在火車上遇到的李博文,於是主動提出和高軍同去,這一來讓高軍高興極瞭,他還以為苗靈是為瞭陪他。於是兩人回傢各自收拾瞭自己的東西,由高軍開車,一起朝J市馳去。

  兩人走瞭三個多小時,到J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雖然如此,因為已經約好瞭公事,高軍必須趕去處理。高軍詢問是否先找個旅館讓苗靈住下,但苗靈說自己在這裡有朋友,讓高軍不用操心。

  聽到苗靈說朋友兩個字時,高軍似乎想到瞭什麼,嘴角不禁泛起一絲淫笑。

  看到高軍的樣子,苗靈雖想和他計較一番,但想想也沒必要,於是兩人稍做親熱,苗靈就拿瞭些必要的東西,中途下瞭車。下車以後苗靈先在J市的市區轉瞭一會兒,然後拔通瞭李博文的電話。

  對於李博文來說,接到苗靈的電話真是完全出乎意外,他的確曾在分手時誠心邀請過苗靈,也為些留下瞭聯系的方式,但他根本沒有想到,幾天之後,苗靈會真的來到J市,並且主動打來電話。一開始李博文甚至以為苗靈是在拿他開玩笑,隻到後來他試探性的問清瞭苗靈所在的環境,才肯定苗靈真的來瞭。

  苗靈掛瞭電話,又在約好見面的商場裡轉瞭大約二十多分鐘,李博文風風火火的趕來瞭。當李博文剛一出現的時候,要不是他一臉微笑的沖苗靈直走過來,苗靈差點沒有認出來他來,說實在的在火車上的那一晚,苗靈自己也說不清是根本沒有看清對方,還是當時看清瞭後來沒記住。

  總之這一次的重逢,在苗靈來說和第一次初遇什麼區別,好在她記得自己的確剛剛給一個叫李博文的人打過電話,而感受上這個走過來的人就叫李博文。

  “真沒想到你會來。”李博文一面說一面接過苗靈手裡的行李,“剛來這裡嗎,吃飯沒有,你的東西不隻這麼多吧,是住瞭酒店嗎?”一大串問題撲過來,讓苗靈感到有點應接不暇,不過對於別人給予自己的熱情,苗靈並不反感。

  兩人一邊聊一邊走出瞭商場,然後李博文把苗靈帶到瞭一傢酒店,叫過菜之後兩人繼續聊起來,先是說瞭說幾天來苗靈玩在H市玩的如何,又說瞭李博文幾天來是如何想念苗靈,最後李博文說到在苗靈下車後,自己的同事上車後,他向同事講起苗靈時,對方驚奇、羨慕和似信非信的樣子。

  李博文正說的神采飛揚的時候,突然發現苗靈的臉上已經表示出瞭不滿,嚇得李博文連忙道歉,苗靈則假做嬌嗔的指責李博文不該拿自己,在別人面前顯擺。其實苗靈當然能理解男人都有的毛病,沒有幾個男人是不願意在方面炫耀自己的,沒有的事都可能編出來吹牛,更何況對於一般人來說,那列車上的一夜激情,的確是相當值得炫耀的。

  苗靈並沒有真心責怪李博文什麼,隻不過做樣子打瞭他幾下。李博文看苗靈並不真的生氣,於是變得更加大膽。

  “你不知道,我那個同事當時根本不信,說除非讓他看到你。我當聽他一說就沒話瞭,因為我真沒想到你還會來找我,雖然我是很想再見到你,可是又想像你這樣的大美人,怎麼還可能會記得我。”

  “去你的大美人,你少來笑我。”

  “我說真的,當時他還說和我打賭,說要是真有你這個人,隻要我能把你叫來J市,那你要在這裡玩多久就玩多久,所有費用他全包。你別又生氣,打賭的事是他提的,我開始並沒這意思。不過剛才一接完你的電話,在你未曾許可的情況下,呵呵,我就直接給那傢夥打瞭電話,不過可惜他今天下午有客戶,要不早就跟我一起來瞭。”

  “好在沒有,要不我和你沒完,沒經我同意拿我打賭就算瞭,難道沒給我打招呼,就想把我亂給別人介紹啊。”

  “不是那意思,我是看你喜歡認識朋友,所以想讓你多認識幾個人吧,我同事可是挺不錯哦。”

  “挺不錯也和我沒關系,你還是快考慮,我這兩天怎麼招待我吧。”

  “招待那當然瞭,還能怎麼招待,當然是用我自己‘親自’招待瞭。”

  李博文一定是個說話算數的人,他真的“親自”招待苗靈瞭。在李博文傢裡,從門口經過門關,到客廳,再到臥室,兩人的衣服散落瞭一地。而臥室的地板上,李博文和苗靈正接觸零距離地扭在一起。苗靈放開雙臂,閉著雙眼,長長的頭發凌亂的沾在地板和臉上。她的身軀平躺著,腰部因為肌肉緊繃而微微弓起,這樣一來,把它圓滾的臀顯得更結實飽滿瞭。

  李博文則是側趴在苗靈身邊,右腿伸到苗靈兩腿之間,結實的大腿正好頂在苗靈敏感的部位,腿上有一些粗硬的汗毛,也隨著動作在不停摩擦著苗靈的嫩肉,挑逗著她的心神底線。李博文一手斜支著身體,一手挑逗把玩著苗靈的酥胸。苗靈的身體因為受到刺激,已經泛起瞭紅暈,脖子前胸都呈現出淡淡的緋紅色,她原本粉色的乳頭俏然挺立,因為充血的緣故顏色由粉紅變成瞭微微的深紅。

  粉白色的酥胸,嬌紅一點的乳頭,加上嫩白的皮膚薄如浮脂,擋不住下面淺淺的血管痕跡,正值午後斜陽從窗玻璃上反射進來,光線直直透過肌膚,每一隻乳房都像是一隻綻放的荷花。李博文被這景色陶醉瞭,他把自己的舌尖變成頑皮的蜻蜓,輕輕快快的在那荷花尖上點過,濕滑的感覺像是昆中的觸角,在苗靈的心湖中泛開圈圈漣漪。

  苗靈把雙眼閉得更緊,可她嘴裡卻忍不住發出瞭一聲嬌憨。如風擺絮般不定的微弱聲響,在寧靜的房間中來回飄蕩。聲音雖弱,但傳到李博文的心裡,卻像是馬鞭一樣強勁,這如鞭的聲音,一下下打在李博文心中最軟的肉上,但起到的效果卻是讓他身體的另一個地方越來越硬。

  李博文伸瞭伸右腿,苗靈的雙腿被他一下分開,緊接著李博文一翻身,整個人趴到瞭苗靈身上。兩人再一次合二為一,這一次和上次不同,沒有瞭地方的限止,更不用擔心會有別人打擾,完全是無所拘束的野性施放。兩個毫無修飾的肉體纏綿一起,在地上扭動翻轉,沒有所謂陌生人的羞澀,也沒有什麼道德的限止,在兩人的腦海裡隻一個想法,就是放縱自己的身體,換取靈與肉無隙結合後的至美感受。

  李博文的節奏時而舒緩,時而急進;苗靈的呻吟時而低幽,時而高亢。分不清是從誰的體內分泌出來的液體,沿著兩人的身體憑借著地心的引力,攜帶著兩人的熱烈激情,一顆顆一滴滴濺上空中、墜落地面。兩人糾纏的實在太緊密瞭,從旁邊看上去,甚至分不清哪一部分肢體應當歸屬於誰,或者說此時此刻他們的肢體本來就已經不再分屬自己,而是已經完全展示暴露呈現給對方瞭。

  李博文堅硬的下體像蒸汽機的連動桿,飛轉不停,源源不斷的把激情和活力添加到苗靈這架性欲列車的火爐裡。這架列車從心的起始站出開,一路飛奔向放飛人性的巔峰駛去。列車行進的途中,苗靈整個人沉浸在由酥麻和抽擅的感覺造成的靈幻風景當中,這樣的風景她是如此貪念,以至於忘記瞭控制自己的心。或者說苗靈已經失掉瞭本能的反應,又或者說隻不過是她已經達到瞭忘乎所以的境界,列車駛過一個突兀而起的G點小丘,性感的高潮突然來臨,來的那樣快又那樣迅猛,一下子把苗靈拋向瞭天空,她甚至看到瞭天上的雲朵,雲朵深處,一對對的天使們正飛翔著做出各種性愛歡合的動作。

  這奇幻的感覺讓苗靈放聲大叫,叫聲中那感覺卻突然被瞬間抽空,苗靈從倍爽難描的美滋中墜落下來,像是坐過山車翻過一個圈環,她的心好像縮小成瞭一粒蒼粟。苗靈恐慌、害怕、失落、憂怨,她不願意這麼快就結束剛才那種感覺,她想一輩子泡在那雲端。

  李博文極度充血的下體用力朝上頂瞭一下,他感覺剛剛一頂似乎碰到瞭什麼,感覺好像是有水的手指碰到瞭一個漏電的開關,然後分佈在龜頭前端,那些極其敏感褶皺馬上察覺到瞭苗靈體內,陰壁開始頻繁收縮的變化,還有陰道深處越來越強烈的灼熱溫度。他知道苗靈正在享受著高潮,還知道自己剛剛在無意間碰到瞭苗靈的致命死穴,他迅速把插到深處的肉棒抽回,想再趁勝追擊對那個剛剛發現的重點部位發起密集攻勢,但這樣一來他去反而丟失瞭目標。

  懷抱中的苗靈本來如醉的神情,突然消失,她緊蹙瞭眉頭,無意識一般的伸出雙手抓住李博文,好像這樣可以抓住突然不見的感覺。李博文不慌不忙,繼續用肉棒在苗靈陰唇深處探尋,很快他再次找到瞭那個目標,這一次他不再冒進,而是先針對目標調整瞭一下姿勢,然後一個簡捷的動作,肉棒開始像安裝瞭導航儀一樣,每一次都重重砸在苗靈要命的花心之上。

  墜落半空的苗靈突然被一根從天空降下的繩索拉住,然後那根繩索一下一下,用力的把苗靈再一次拋向高處。苗靈覺得自己的皮膚像是崩裂的大壩,身體裡的細胞像水一樣傾瀉而出,平時被水淹沒深藏的靈魂頓失沒瞭羈絆,飛騰而出真飛天外。那一架列車已經超過瞭自己的限速,而它的掣動系統也已經完全崩毀,列車朝著無知的目地飛駛,它甚至開始脫離規道。

  在這個時候,苗靈的腦海中突然變得清明,她恢復瞭思維的能力,她感覺自己已經到瞭人性的底線,她突然想到瞭以前在什麼地方看到的“淫獸”這個詞,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會在接下來的一次肉棒撞擊中,一下子脫離原有的皮囊,從一個人人變成一個嗜欲成狂的淫獸?如果那樣,自己是該感到悲苦,還是極樂?

  恐怕苗靈自己也無法說清。

  正在這時,一次重勝於前的重擊落在瞭苗靈的G點上,也落在瞭苗靈的心門之間。她好像聽到瞭一聲春雷,接著天空一下子變得昏暗,自己像一片被風吹開的雨花,慢慢地慢慢地,飄落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