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鈞一發的終結時刻僅有的一絲清醒讓沈媚媚下意識防守,「不要──」如夢初醒的她驚呼猛向上挺身子躲避入侵的危險物貫穿。她明白機會隻有一次,放縱瞭這次她就再也別想脫離肉欲的世界,脫離那個雖快樂卻不幸的世界。
即使在最後關頭醒悟的沈媚媚已經使出全身力氣抵禦,介於花徑的濕滑不堪,沈佩天的陰莖還是插入一大半。
她說:我願意為我所愛的人疼,我那裡以後隻會有你隻會為你疼!
她說:我們以後會有更多的第一次,我以後所有的第一次都會是你的!
看來她真的很健忘,就連自己說過的話都要食言而肥!她罵趙國輝是隻懂得肉欲的動物而她呢?不也是讓原始的本能凌駕於情感之上嗎!
她突然的沈默讓他有種失去瞭掌控她的感覺,這種感覺在蔓延,對他來說這種感覺極其非常不好。
沈媚媚小心翼翼穩住身體,不讓下滑的趨勢讓他再進入半分,「佩天…」靜默的沈媚媚輕輕開口。
沈佩天驚訝端詳起沈媚媚潮紅的臉,除瞭和他做愛時的沈媚媚有多久沒這樣柔聲細語地叫過他瞭?自從他強迫她發生瞭關系後她也就在床上,別的時候就再也沒拿正眼看過他,也再沒這樣用柔和的語氣叫他的名字瞭。
沈媚媚清澈澄明的眼睛讓他忽然不敢直視:「和你做愛高潮比陳康帶給我的隻多不少,甚至可以說,不管是誰在使用我的身體我都會有快感。單從身體來說真的讓我很快樂。可我不願一輩子活在肉欲的世界裡,壓著我的是誰,對那個人有沒有感覺,行屍走肉般生活。我知道很難,就算一片片把破碎的我找回要用一生我也要找回過去的我。」
「我願意接受不論變成怎樣的你!也會讓你愛上我的,為什麼你就不願試試?」
「人一輩子能愛幾次?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把我所有的情感,我一生之中最純粹的感情全部給瞭陳康──我的初戀!我是愛他的,也許在你看來一個用身體熱烈回應別的男人的女人所謂的的愛有多可笑。」她眼含水霧輕輕牽瞭下嘴角卻不知道這個勉強的笑容比哭好不瞭多少「我再也不會有;不會用那種愛,來給予另一個人。你不是問我我愛他什麼嗎?他尊重我,隻要我說不愛瞭,他會馬上放開我的手不會苦苦糾纏,讓我擁有自己的幸福;他寬容我,即便我們的初夜他知道守護瞭多年的處女身已經被別人占瞭他原諒瞭我!這就是我愛他的原因,他總是給我我最需要的東西。我要為他所付出的給與回報,這一次我不能也不會再背叛他瞭!」
「不,你不愛他瞭,你隻是習慣他對你的好,不敢從新選擇你是怕冒險而已!」
沈佩天並不甘心,彌留在垂死邊緣。
「我跟陳康四年的感情就像你說的已經不是愛瞭,我跟你走瞭,然後呢?就連四年的感情也抵不過肉欲這樣的我你能保證讓我愛上你後不會背叛你嗎?動搖我、得到我、這樣的我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嗎?真的是你想得到的嗎?求求你放手成全我,讓我過我想要的生活!就算你不甘心的拆散瞭我們我也不會跟你,我會消失的讓你永遠找不到我…」不帶任何雜質的苦澀笑容仿佛將她與他隔離開。
恍惚間他好似感覺到炙熱的空氣,膨脹的空氣,凍結;凝固,如冰凌般碎裂,灑落,身體漸漸冷卻…
從一開始他就輸瞭!從他強迫她開始;從他對她瘋狂的占有開始;從他用卑劣威脅她開始…沈佩天無奈苦笑,即使他做再多事也枉然。
沈佩天駐足,含笑道「時間是個很微妙的東西,我輸瞭,不過不是輸給陳康,我,輸給瞭時間!如果命運讓我先遇到你,我會把你保護的很好,不會讓你發生那種事…」他用力地摟住怔怔站在門口的沈媚媚「祝福的話我說不出口…媚媚,別忘記我,已恨的方式記住我也好!沈媚媚我是真的愛你,不僅僅是肉欲!」
她知道、她知道的,雖然兩人的手法都是脅迫可沈佩天跟趙國輝還是不同的。
她不想承認沈佩天對她是存在愛的,可她卻利用瞭他對她的愛讓他離開。
「佩天,」她沖臺階下他正遠離的背影道:「我原諒你瞭!」沈媚媚明顯看到沈佩天挺拔的身姿頓瞭下續而走遠。
謝謝,謝謝你成全我…挺拔的背影越來越遠,腳步聲消失在樓道,淚水模糊瞭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