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很快喜歡上他甜蜜的吻和溫柔的撫摸。讓一個喜歡的男生用舌尖親吻著,就像霜淇淋一樣甜蜜而易於融化。周惠的身體在這個秋天即刻就進入戀愛的季節瞭,戀愛的感覺籠罩瞭她,她在短暫的新奇與興奮之後焦慮與浮躁起來。
在一個沒有任何徵兆的下午,其他的學員都離開瞭,周惠還在空曠的練功廳上磨磨蹭蹭弓著腰,假裝收拾東西。她的眼睛不時地偷偷遛到窗外,那裡有她一直盼望想見到的那個男孩。嘉偉突然地出現她的跟前,他從背後十分突兀一把抱住瞭周惠。
他的下巴幾乎貼住她的腮幫,周惠感到瞭後面他溫濕的鼻息。他的胳膊是神經質的,摟得那樣地緊,下面那兒隆起的一堆壓在周惠豐碩的臀部,臉貼在瞭她的後頸上。周惠猛一驚,卻不敢動,僵在瞭那裡,連呼吸都止住瞭。
但隻是一會兒,周惠的呼吸便澎湃瞭,大口大口地換氣,她喘息一次他的下體就要在她軟綿綿的臀部上撞擊一回。
嘉偉的手指在她的身上緩緩地撫摸,像火一般碰到那裡便有一股灼熱。他的手指燃燒到瞭她胸部的時候,周惠終於醒悟過來瞭,她沒敢叫喊,隻是小聲央求說:「別這樣。」
嘉偉的雙臂修長有力,他的擁抱在收縮,有一種侵略,有一種野。周惠的雙腿開始後退,他們一點都沒有發現他們已經移到舞臺的側幕瞭。似乎頓時陷入瞭黑暗之中,但窗戶上有很微弱的月光。槐樹的樹椏在晚風中弓瞭背脊,葉子要命地翻動。
他的嘴唇尋找著她的嘴唇,他堵住她嘴唇的時候,感到瞭她一陣慌亂的躲閃。他把她的身子摟緊瞭,狠狠地壓住瞭她的嘴唇,他的胸脯感覺到瞭她隆起的胸脯,那微袒露著的雙峰半裸著,擠壓在他的胸膛上,暖烘烘,濕漉漉。
她很自然地回應著,用她的手臂環繞著他的頸部。並且溫柔地吻著他的唇。不一會兒,他們的溫柔,便因為壓抑的渴望燃燒起來,而變成瞭狂熱的激情。
他們的身體立刻像是著瞭火似地,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神經,每一處纖維都傳遞著撕襲般的信號,他們彼此撫摸著,而且越來越快。
他慌亂而又急切地扒除她身上的衣物,他確信她不會拒絕瞭之後,他的手指溫柔地拉脫瞭她的內褲,發現她私密的地方突然因為欲望而變得潮濕。
周惠的身後是一堆廢棄瞭的舞臺道具,還有一些裝進瞭麻袋的演出服裝,麻袋的袋口捆紮不緊,一些花花綠綠的服裝從袋口丟落出來。
嘉偉忙亂地將手在她的身上摸索,同樣她也把手伸到他的襯衫裡去,撫摸著他的胸膛溜滑而又滑潤,滾動在皮膚上,有一種沁人心脾的細膩。他拿住她的手把它塞進他的褲襠裡,周惠有些笨拙地觸摸瞭男人的陰莖,她不知如何撫摸它、如何緊握著它。
而他的陰莖已經暴脹怒脖,硬得像根鐵棒,隨時準備好瞭要插入她。他粗魯地將她重重地摔下去,松軟的麻袋像是迎瞭上去似的,重重地拍在她的身下。
她接觸到溫熱的粗糙的麻袋,忽然地軟弱瞭。她翻過身來,伸開胳膊,躺在上面,眼睛看著舞臺上面三角形的屋頂,那一根粗大的木梁正對著她的身體,像要壓下來似的。黑黝黝的屋頂像是深遠廣闊的庇護,心裡空明而豁朗。
這時候,在她的眼前,立著一具光裸著的男性軀體,鋼筋鐵骨般的結實峭拔的胸膛。大腿是那樣的突出挺拔,肌肉迅速地收縮到背面,隱藏瞭起來。她將頭朝後仰著,抬著眼睛望著大腿的上端,有一些粗壯而疏落的毛,漆黑的一根從雪白的皮膚裡伸長瞭出來。
他像大鵬展翅一般俯沖下來,嶙峋的骨頭幾乎要突破白而粗糙的皮膚,隨著他狠狠下壓的動作,骨頭在她雪白的皮膚上活動。他在她兩腿之間移動,並且將她的兩腿分開;然後慢慢地配合著極大的耐心,挺立的陰莖滑進瞭她的隱秘的地方,他進入瞭她的肉唇。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如潮水般地向她湧來,帶給她驚喜,並且吞噬瞭她。
他把一腔滾燙的光與熱傳達給瞭她,她什麼也感覺不到,隻覺得身上嵌入瞭一個燒紅瞭的鐵棒,燎烤得按捺不住。可一旦當那鐵棒抽瞭出來,燎烤消失,她的身上又是一陣空虛,說不盡的期待,期待他重新插入來。一旦再插瞭進來,則連心肺都燃燒瞭起來,幾乎想翻倒到地上打個滾,撲滅周身的火焰。
他的手卻像鉗子般挾住她的身子不允她滾落,他像是被一個巨大而又無形的意志支配著,操縱著,一遍一遍動作著,將自己的身體壓落,拋起,一遍又一遍,無盡的重復,一遍比一遍激越,讓她來不及喘息。
從末有過的體驗從靈魂深處密密麻麻地升騰而起,那種舒心悅肺的快感如平靜湖面的一圈圈漣漪,一波一波蕩漾開來。
漸漸地她忽然輕松起來,不再氣喘,呼吸均勻瞭,迎合著動作的節拍。軀體自己在動作,兩具軀體的動作是那樣的契合。
他每次起升騰起伏都那樣輕松自如而又穩當,不會有半點閃失,似乎這才是他應有的所在,而躺在下面的她挺腰展胯焦灼的等待。
當他狠狠地侵入時,她才覺心安,沉重的負荷卻使她有一種壓迫的快感。他們所有的動作都像是連接在瞭一起,如膠如膝,難舍難分,息息相通,絲絲入扣。他在她身上滾翻上下,她的胸脯給瞭他親蜜的摩擦,緩解著他皮膚與心靈的饑渴。
他整個身體粗重的滾揉翻騰,對她則猶如愛撫。她分明是被他弄得疲累瞭,壓得幾乎挺不起腰,高舉的雙腿在打顫,可那使人發瘋的動作卻一次也沒有中斷。他們以一種無比的力量而挪動著,直到巨大能量爆發的一瞬間,他們同時達到瞭高潮。之後,他們不約而同精疲力竭地倒在麻袋上面。
夜色很快便籠罩著,外面有急促而過的腳步聲,還有人用力的開窗,又用力的關窗。這一切,他們都聽不見瞭,情欲籠罩瞭整個世界,一個激越的不可自制的世界。她的手摸索在他的腋下,肋骨是清晰可見,整整齊齊的兩排,皮膚似乎已經消失,那肋骨是如鋼鐵一般堅硬,擋住瞭汗水。
而她卻絲絨一般的光亮細膩,汗在她身上是那樣一並的直瀉而下。兩個水淋淋的人兒,直到此時才分出瞭註意力,看見瞭對方。兩人幾乎是赤裸裸的映進瞭對方的眼瞼,又好似從對方身體濕漉漉的反照裡看出瞭自己赤裸裸的映象。他們有些含羞,不覺回避瞭目光。
周惠站起時,麻袋便留下一攤汗跡,正是一個屁股的形狀。她突然就想起瞭漫天的燦爛的野山花,紅艷艷的一望無際,散發出大地與陽光的香,那些粉紅的花朵而今凋謝得無影無蹤,變成瞭殘敗而又暗談的花瓣。忙著各自穿上瞭衣服。
兩人像幽靈似的先後出現在禮堂的外面,蓬著頭發,亂著衣襟,眼睛在黑暗裡灼灼的閃亮。
經過瞭廣闊的操場,兩人這才挽著手,像放假回傢的小學生一樣,隻是純潔地挽著手一悠一悠地回去瞭。僅僅是兩隻手的接觸也使他們覺著瞭親愛。
那天夜裡,回到瞭傢的周惠躺在床上,她的心裡是出奇的幸福,經過激動的撫摸與摩擦的身體,是那麼幸福的疲乏,驕傲的懶惰著。那愛撫好像是從毛孔裡滲透瞭,註進瞭血液,血是那樣歡暢地高歌著在血管裡流淌。
早晨的陽光是那麼地燦爛,周惠走在校園裡裙據飄飛,有種蝶類輕掠過水面顧影自憐的美麗,隱約聽到身體深處像植物漿汁流動舒展的輕響,少芬的影子跟在身後,忽長忽短,在陽光下奇異多姿,有個聲音充滿奇特的溫情,像煙草般乾爽明凈的氣息鉆進每一個毛孔,令人眩暈而沉醉。
「周惠,嘉偉他看我瞭。」
少芬的聲音聽上去很倦怠,給周惠一種類似被水裡的燈芯草纏住,一副忍氣吞聲的印象。周惠不理會她,她知道她有很多話要對她說呢,否則會活活憋死的。她已經聽過發生在她身上的近十個愛情故事,那些故事大同小異。
少芬跺著腳停下步伐,她說:「他似乎有話要對我說,又不敢太過直接。」周惠隻能停住腳步,少芬追瞭上來,她說:「我知道他想約我。」
又走瞭一段路,少芬耐不住瞭又說:「喂,周惠你沒看出他對我很特別嗎?」她說著,恢復瞭狡黠的神氣,就像魚兒重新回到水裡恢復生機一樣。
「有嗎?我怎沒覺得。」周惠心不在焉地說。
但她還是更喜歡她這種自作多情的勁兒,而不是哭哭啼啼末日來臨的慘相。像她們這年紀的女孩,任何時候都該無拘無束。
少芬類似這樣的小把戲每天都會在周惠跟前上演,她向周惠傾訴她的傢情故事時,總一如既往的顯得脆弱,同時又顯得毫無理由的蠻橫,這種時候周惠不得不去作她的小耳朵、作她的貼心摯友。
「周惠,我跟嘉偉約會瞭。」
有點使人不敢相信,周惠像一隻劫後餘生的糜鹿,異常警覺的聆聽著。她們一起蜷在貴婦人內衣店窄小的試衣間裡。
「真下流,他的手常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
少芬抱怨著說,但周惠知道,其實她的心裡正暗暗地非凡得意。
「這不是下流,是你的身體魅力難擋。」周惠說得有些大聲,跟誰賭氣似的。
少芬似是訴苦:「你不知道,他按著我的臀部,真叫人不好意思。」
她毫不忌諱地在周惠跟前脫除瞭衣服,她的乳房要比她高聳的乳房還要大,還要豐滿,她的手腕細細的,臀部豐腴誘人,大腿的結合處的陰毛濃密而卷曲。
「我們親吻瞭,他真逗,根本不懂人事,老是把舌頭抵在我的牙齒中。」
她說著,周惠正無聊地翻看著一套內衣的標簽,酸溜溜地說:「這下你盡意瞭吧?幾時向人傢張開雙腿啊?」
「那得看時機。」少芬說得高興,就在鏡子前面搔首弄姿,兩條豐腴圓潤的胳膊高舉,一條柔軟的腰稍微彎曲。
「周惠,你看我的身材怎樣?」她的興致不減,做瞭個更加誘惑的動作。把手從小腹一直撫摸下去,停留在兩腿根部的花苞上,她的花苞高突隆起,兩瓣肥厚的肉唇和那條縫隙微啟,滿懷憐惜,又視如珍寶,隨著又向下輕撫長腿。
「說實話。」
「當然說實話。」少芬滋滋有味地對著鏡子期待著。
「我沒感興趣,男人嘛……那就另當別論。」周惠玩笑著說。
少芬揮動拳頭:「誰要你有興趣。」赤裸的她跟著周惠廝打著。鬧夠瞭,少芬把另一套內衣遞給周惠:「試試看,是不是合身。」她直率地建議道,並示意周惠也脫去衣服。
她們的目光相遇。周惠這時發現她的眼睛深沉而有吸引力,似乎蘊藏著無窮的奧妙。她身上有一淡淡的香氣,讓人迷戀沉醉。她幾乎不加思索,就把身上的衣服脫瞭個精光。
周惠的乳房尖挺而充滿彈性,充滿誘惑力,少芬癡癡地看著,結實的,渾圓滑潤的臀部,美極瞭。
「你的屁股比我的小。」她對周惠說:「不過沒什麼關系,你穿上它看看。」
這是一條黑色的三角褲,窄窄的褲襠剛好遮住她隱秘的地方。少芬的手扯拉著周惠身上的內褲,將它的皺褶整理妥當,似乎她的手指觸撫到瞭她的花苞上,周惠躲閃開瞭,她抬眼看看她,周惠註意到那雙眼睛裡充滿瞭失落。她嘆瞭口氣,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