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做為刑警偵支隊的大隊長,周軍想在這個城市裡找出個人並不難,何況他的手上還有甯景生的名片。他手下的刑警沒幾天就調查落實得清楚,這甯景生除瞭下流好色之外,還有個喜歡賭博的嗜好,而且在牌桌上賭註很大。

  周軍讓他們緊盯住,一有動靜就向他報告。

  周軍的傢在江邊的高級住宅區裡,傢裡采用瞭最為昂貴的花崗巖裝飾,設計師營造瞭一個奢華舒適的環境。這得益於他的妻子黎少芬,她是一傢國際知名快遞公司代理,周軍也不知道這些年她賺瞭多少。

  周軍是在食堂裡用過晚餐才回到瞭傢,少芬很少在傢吃飯,他獨自一人赤著上身隻穿瞭個大褲衩,開瞭瓶啤酒在陽臺對著江景自飲。

  隔江遙遙相對的山黑蒙蒙一片,隱隱約約可以看出它的輪廓。閃亮著幾點時明時暗的燈光,充滿瞭神秘的色彩。江面上若隱若現的魚火,泛起瞭花月夜那纏綿的記憶。

  「我回來瞭。」響徹著一聲清脆的聲音,是黎少芬回到瞭傢裡。

  這是一個豐腴高大的女人,肩削、臂長、腰細、胯寬、腿直,天生就是一副衣裳架子。除瞭身材,她豐盈的脖頸,圓臉上的濃密、漆黑的眉毛和那雙顧盼生輝的笑眼,以及寬闊、潤澤、唇角微微上翹的嘴巴,都是攝人魂魄的。

  黎少芬喜歡穿純色的衣服,黑、白、紫或橘黃,她的發式會隨著衣著的不同而變化。若是穿黑衣白褲,她會讓烏黑油亮的發絲自然披散著;如果是一襲紫裙裹身,她會把長發高高綰起,露出光潔、明凈的額頭;而如果是橘黃的短衫配上一條黑色長裙,她會用純棉的白手帕束上一條馬尾辮,看上去帥氣而奔放。

  「你怎麼又喝起瞭啤酒瞭!」她埋怨著周軍,性感地解開紮著她一頭蓬松頭發的絲帶,長發像瀑佈般披散在她的肩上,剛巧擦著她低塌的細腰。

  「你能幫我解開衣服上的拉鏈。」

  她走近周軍身邊,帶著撒嬌的口吻說,周軍屏住呼吸,猛地咽瞭一口唾液,他走到少芬身邊,她能聞到她身上許多香水混合的氣息,濃鬱襲人。他將披散在她背上的長發往旁邊理瞭理,一隻手捏緊衣服,另一隻手慢慢拉開拉鏈。

  隻拉下一小段,讓那連衣裙子就滑落下來,露出她光滑的背部。周軍這時可以看見她的乳房,像山峰一樣地聳立著,結實豐滿,飽脹地緊裹在火紅色的乳罩裡。少芬轉過身來,雙手反轉在後背把乳罩解脫下來瞭。「拉鏈都是在這個地方扯不下來。」她用手兜住乳房,輕輕按摩著乳房下部,它們白晰碩大放縱的豐滿。

  「這該死的裙子實在太緊瞭。」少芬略帶著抱歉地說,把裙子慢慢地褪到腰部、大腿,讓它一直滑落到腳面上。這時的她除瞭內褲外,幾乎是全裸著瞭,更顯得性感十足,魅力無窮。

  周軍這時見她的內褲是那種窄小透亮的三角褲,幾乎包裹不瞭她豐隆而起的陰阜。

  「你幾時換瞭這種內褲瞭,我倒沒註意到。」他說。

  「喜歡嗎?」她美滋滋地在他跟前轉瞭個身,那條狀的織物深陷進她的屁股溝裡。她說:「我買內衣的時候,老板娘推薦的,她說周惠也買這一款。」

  「這老板娘真是長舌婦,嘴怎這麼碎。」周軍不滿地說。

  少芬笑著:「周惠是名演員,名人身上的任何東西都令人八卦。」隨著把手中的乳罩在他眼前搖晃,得意地:「她還說,周惠的乳房沒有我這尺碼。我問她見過嗎?她說沒見過,我嗤之以鼻,周惠的乳房也不小,隻是我是碗型的,她是木瓜型的。」

  「這麼說,你是見過的。」周軍好像來瞭興趣,她說:「我從高中起就跟她形影不離,什麼沒見過。」

  「那你也讓她見瞭?」周軍說完,手就在她的乳房撫摸起來。

  少芬咯咯地笑著:「這有可能。」她站在他的面前,兩隻赤腳八字叉開,胳膊叉放在胸前頭向後仰,血液在周軍血管裡快速回圈,太陽穴上的青筋清晰地顯露出來,他感覺自己仿佛從頭到腳整個身體都燥熱,極其需要女人。

  「你的情欲暴露無遺。」她沙啞地笑。

  他把一隻手放在她的胸前並且用力一推,她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他緊挨著她坐下,將手放在她膝蓋上用力一擠。他開始撫摸她的腹部,他的手很有力量,似乎能透過她的肉體進入到她的腹內,她被迫挺直起身子。

  他一把將她摟過來,使她難以掙脫,然後將自己的嘴與她的嘴貼在一起,強行舌頭伸進她雙齒緊咬的口中,她試圖掙紮,但很快力盡全身癱軟下來,這時,他將手伸進她的內褲觸摸她的陰毛,手指不停地抓搔她已經濕潤陰唇,她發出陣陣呻吟聲。

  他用力將她推倒在沙發上,強行拽下她的內褲,然後脫去自己的褲子,他爬到瞭她身上。那根粗大的陰莖已是弩拔弓張,氣勢洶洶地插進瞭少芬的陰道,他的手就緊緊地抓住她的腰,隨著每次他挺進的時候,從她的身體的扭動和陰道壁的抽動中,他便能感到一陣無以比擬的快意。

  少芬覺得陰道溫暖而潮濕,他的節奏越來越快,抽動也越來越重。她把手捂到自己的嘴巴上,壓抑著她抑制不住的興奮的呻吟,隨著他們的動作,沙發在「咯吱咯吱」作響的搖晃。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被壓抑的呻吟變得更加狂放,她很快就要進入高潮瞭。

  周軍這時的姿勢很別扭,他半蹲半站的佇立在沙發邊沿上,一隻手撐放在墻壁,把他的身體的重量分攤到他的手上,然後降低身子,當他一邊抽插少芬濡濕的陰道時,騰出另一隻手撫弄著她的乳房,他用手指一直操弄著少芬的乳頭,直到它變得尖硬起來。

  而當他的陰莖在她體內越戮越深時,他把嘴唇緊鎖在她的乳頭的上面。當他感到少芬的陰道裡湧出一股灼熱的淫汁時,他將他的陰莖緊緊地抵放在她的裡面,這使少芬局促不安地扭擺腰肢湊動屁股。這種感覺刺激著他們倆。

  就在少芬的嘴裡發出焦慮的叫喚後,他抱住她的屁股,沿著他點燃著和因流汗而滑潤的身體瘋狂地抽送她的時候,少芬整個人都因為他來回反復插入的傢夥,而像是被抽幹一樣。隨著又一輪急風驟雨般的攻擊,他愈來愈大的陰莖填滿瞭她所有的每一處縫隙。

  處在情欲起伏的海洋裡,他們的身體配合得如此完妙一致,而且兩個人都不知道從何時就融洽得如同一個人似的。都感覺到瞭被壓迫著、以及腹部的緊繃著,還有著魔似的那股令人渴望著的向下奔流。然後,在一陣狂喜的浪潮當中,他們都到達瞭高潮。

  周軍完全虛脫地躺在地毯上瞭好一段時間,少芬先清醒瞭過來,她吻瞭他一下,然後用著輕快的舞步走進浴室去洗瞭個澡。就在浴室裡,少芬把水龍頭開得大大的,讓水像箭一樣從噴頭射來,她正對著水叉開腿,挺著胸脯雙肩後收,盡情地讓水沖洗,本能的快感使她顫抖。

  「親愛的,再進來一個人行嗎。」周軍一隻手掎在門框上,誇張地擺出一個很酷的姿勢。

  「那要讓你先求我才行。」少芬讓他逗得大笑不止。

  「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寶貝。」他跪求著,她的嘴唇緊貼著她。她呻吟一聲,頭向後仰,用力靠在瓷磚墻的支架上,以免滑落在地板上,他站起來,用雙臂抱緊瞭她。突然外間的電話響瞭,周軍停止瞭嬉鬧,他接聽瞭電話。

  「少芬,我得出去一趟。」他說著,搶過她手中的花灑,簡單地把身體沖涮瞭一番。

  當少芬裹著浴巾出來時,他已經穿戴齊整,正拉起褲子的拉鏈。她無奈地躺到床上,身體還充滿瞭欲念,深深的埋在松軟的床墊上,在騷情地嘆息。

  周軍開著車到瞭新開發區的派出所,小范和所長已在門口迎候著他。

  「周隊,逮個正著。」小范一見他就急著邀功:「來的路上,他還振振有詞,讓我們修理瞭一下。」

  「不會讓人看出痕跡出來吧。」周軍邊走邊說,小范得意地:「這你放心,就是肋骨斷瞭這外面也看不出,這個我懂的。」

  他們帶他走進瞭一幢辦公樓,走到瞭一處走道的盡頭,那裡是廁所,一股難忍的臊氣充斥在周圍。廁所對面是一張由很粗的圓鋼焊成的鐵柵門,鐵門裡黑洞洞的。他們走到時,看見瞭甯景生走到瞭鐵門前,對他們叫道:「我是記者,找你們的領導來。」

  周軍看到他的臉鑲在鐵欄桿裡,同時還看見另外幾個人的臉也嵌在鐵門上。他對這裡厭惡極瞭,廁所裡擴散出來的惡臭充斥在鼻息上。他對小范和所長說:「先把他帶給我審。」

  周軍在審訊室剛坐下,甯景生就被帶進來瞭,他佝著腰手捂著左邊的肚子,一進門就大聲地叫嚷道:「我要控告你們,采用非人道的手段,傷害瞭當事人。」

  「你是律師?」周軍冷冷地發問。

  「我是報社的記者!」他揚著脖子說,周軍冷笑地說:「那好,我通知你們主編來領人?」他一聽便瘋瞭,連著說不不不!

  「你幹的好事?」周軍這才厲聲地問道,他說:「我隻是好玩賭瞭一把,沒有什麼在不瞭,至多也就罰我些錢。」

  周軍覺得他說話很粗痞,根本不像一個大報的記者,倒是是一副徹頭徹尾的流氓腔調。

  他將強烈的射燈對住他的臉,那張臉原來也凍難看,但現在在他看來這張臉卻非常猥瑣,瘦得骨頭杵杵的,像一隻病狗。他離開座椅走近瞭他,那張尖尖的臉上遍佈著自私、貪婪和淫逸,每一條皺紋都記載著他的一個下流的故事。周軍托起他的下巴讓他對著自己:「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他搖瞭搖頭,他咬牙切齒地說:「我叫周軍,是周惠的哥哥!」

  「你……」他顯得有些惶恐:「周惠竟有個哥哥?」

  他說:「對,周惠有一個當刑偵隊長的哥哥!」

  周軍的拳頭捏瞭起來,他瞥瞭他的拳頭一眼,周軍這時看起來就像一隻準備咬人的老虎,他把臉扭開瞭。隨後又強調:「你不是要打人!」

  周軍的手揮瞭過去,拳頭變成瞭巴掌,啪,他的臉一摔,感到眼睛冒瞭下金花。「員警打人瞭!」他捂著一邊的臉大聲地嚷嚷。

  小范和所長竄瞭進來,把發怒的周軍拉開瞭,小范說:「周隊周隊,你怎麼這大的脾氣?」

  周軍又沖上去,打瞭他右邊臉上一個耳光,還踢瞭他的當面骨一腳,這一腳把他踢得疼叫著跳起來。他當然又被拉開瞭,小范和所長一人拖著他一隻手,把一口痞話和一臉怒氣的周軍拉出瞭刑審室。

  差不多折騰到瞭凌晨,周軍在所長的辦公室裡喝茶聊天,這甯景生才放瞭出來,臨走的時候,在小范的威脅下他過來向周軍道別。甯景生一副贖罪的樣子瞧著他,目光裡還有幾分惶惑,就像一隻討主人厭的臟狗,不安地瞧著主人一般。

  「你現如今該明白事理瞭吧!今後離周惠遠點,要是讓我知道你又幹出些什麼來,可不是今天這麼簡單!」甯景生悶坐在一邊,垂著頭任他責罵。周軍從裡到外地罵瞭他一個遍,罵得自己都累瞭,懶得說話瞭,這才揮揮手讓他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