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透過藍色的窗簾灑在臥室的地板上，我在床上張開惺忪的睡眼，摸索著伸出右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鬧鐘，９點半瞭，星期六的早上放任自己多睡幾個小時是我多年來的習慣，除非學校裡有活動要早起，我支起身子靠在床頭，右邊睡裙吊帶晚上睡覺時滑落到手臂位置露出瞭我大半隻乳房，我沒理會，隻是把一頭栗色長發攏起來在腦後隨意地綁瞭束馬尾，腦袋空白地在床上回瞭會神後才下瞭床，我把睡裙吊帶拉回肩膀上打開臥室門朝兒子的房間張望瞭一下，平時周六早上他都是跟子陽去打籃球，確切地說是去看子陽打籃球，總也不喜歡加入進去，對我無數次叮囑他發育期要多運動置若罔聞，今天子陽回瞭鄉下估計兒子也在睡懶覺，昨晚１１點半臨睡前我還看見他在上網不知道玩到幾點。

　　我走到廚房煮瞭一小鍋皮蛋粥端到餐桌上晾著才進衛生間洗漱，抬眼看見昨晚晾在氣窗前的兩套內衣和長筒襪位置已經輕微移動過瞭，我笑瞭笑，兒子的習慣我知道，他頂多也就是滿足一下自己嗅覺上的欲望而已。

　　來到兒子房間門口我歪著身子朝裡面看瞭看，兒子背對著我抱著一隻大枕頭睡得正香，晚上睡覺時不安分地把薄被子蹬到瞭一邊。

　　大懶蟲，太陽都曬屁股瞭，還不起床。 我伸手在房門上敲瞭幾下。

　　過瞭一小會，兒子才在床上蠕動起來，翻過身來睜著一雙惺忪的睡眼看瞭看我，接下來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凝結住瞭，我看見他露在薄被子外的兩腿中間內褲鼓起一個大包，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這條吊帶小睡裙太短瞭，下擺剛好蓋過屁股，我的兩條豐滿雪白的大腿幾乎顯露無遺。

　　起床吃早餐瞭， 我連忙扔下這句話，轉身回瞭自己的臥室。

　　我把小睡裙換掉穿上瞭一條居傢棉質連衣裙，門外傳來兒子拖鞋的聲音朝衛生間走去，他已經踏入青春期瞭，我是不是該收斂一些？我暗想，兒子第一次偷窺是三個月前，同樣是在我下班回到傢裡換衣服的時候，在此之前我對兒子還真是一點戒備心都沒有，兒子從小就比較親近我，尤其是丈夫開始賭錢酗酒那陣子動不動就拿兒子出氣，讓兒子對他更是如同老鼠見貓，放學都不敢回傢要到學校裡等我下班再一起回來，因為隻要我在場丈夫就不會動手打他，跟丈夫鬧離婚那些日子裡，兒子甚至都是跟我睡在一起，８歲大的孩子還不知道男女之間這些東西吧，就算摟著我睡覺時把手隨意地放在我的乳房上也不會有什麼感覺，現在回想起來是不是那些經歷讓兒子對我產生瞭某種特殊的感情？

　　至於允許兒子對我偷窺甚至對我的貼身衣物來一些親密接觸則是因為我們學校的一件事情，我任教的高中有一個高一男生，平時斯斯文文的，學習成績也好，就是人有點孤僻內向，高一新生是統一住校管理的，有一次他在女生宿舍樓的洗澡房偷窺女生洗澡被保衛科抓瞭起來，仔細一問原來女生宿舍接二連三發生的內衣失竊事件也都是他幹的，正當學校領導打電話讓他傢長來學校談這個事情的時候，這個男生沖出辦公室直接從五樓跳瞭下去。

　　這件事情發生以後我感觸很深，一個本來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隻是在青春期沒有得到正確的引導，在性意識萌發的時候采取瞭一種不正確的手段來宣泄，因為我是這個男生所在班級的語文老師，我相信他本性並不壞內心也不是那種齷齪的孩子，這僅僅是因為他父母都是生意人，整天忙著在外面賺錢，對孩子基本不聞不問，每個月給一大堆零花錢瞭事，如果他父母能夠早點發現自己小孩這種異常的行為，做出正確的引導，那麼悲劇一定不會發生。

　　現在樂樂跟這個男生的情況是比較相似的，我當然也可以在他第一次偷窺我的時候就直接說穿並曉以利害，我當然可以從此以後下班回傢在臥室裡換衣服的時候把門關好，我當然也可以把我的貼身衣物完全跟他隔絕開來，但是我怎麼能防止兒子不在外面通過其他途徑來滿足這方面的需求呢？我隻是想如果兒子進入青春期對異性身體產生瞭好奇和欲望，我寧願他在我這裡獲得這方面的宣泄，最起碼他在傢裡偷窺我，這是在我可以控制的范圍，如果他跟那個男生一樣在外面因為這種行為被別人抓起來，對兒子的心理該產生什麼樣的陰影？同樣對我又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作為一個教師，我自己的小孩都發生這樣的事情，學生的傢長又怎麼能對我產生信任呢？在沒有其他更好更妥當的辦法以前，我寧願把兒子的註意力暫時留在我的身體上，就像一罐可樂用力搖晃以後，裡面的氣體沸騰起來隨時都會爆開，但是隻要把拉環打開，氣體釋放出來以後罐子裡的可樂就會恢復平靜。

　　我走到餐桌邊給兒子盛好一碗粥，他正好洗漱完畢，看到我換上連衣裙顯然有點失望。

　　你昨晚上網又上到很晚吧？ 我給自己也盛瞭碗粥，坐在兒子對面。

　　也沒有啊，您回房睡覺以後過瞭一會我也睡瞭。 那你睡得跟豬一樣，平時周六你很早就起床瞭，就因為子陽不在，你們四人幫就沒活動瞭？ 四人幫是我對兒子和他平時玩在一起最好的三個朋友的笑稱，子陽儼然是這個小團隊的老大，所有活動都是他組織，我發現子陽這個孩子小小年紀就表現出很高的領導能力，心智各方面都比其他幾個孩子成熟，反觀樂樂就顯得有點內向，也不好運動，讀書是很聰明，四個人當中當然樂樂成績最好，但是綜合看來，子陽比樂樂優秀是在於各方面均衡發展，剛上初一就進瞭籃球校隊，在班上是班長兼紀律委員，同時還是學校戲劇小組成員，學習成績中等偏上，我鼓勵樂樂多跟子陽玩在一起就是想樂樂能夠從子陽身上吸收到他這些優點，毫無疑問，兩個孩子之間取長補短是有助於他們更好的成長。

　　哪有，一會小軍要來找我玩。 樂樂嘴巴嘟瞭一下，用調羹攪拌著面前的皮蛋粥。

　　哎，好好吃粥，你看你把粥都快攪成湯水瞭，打電子遊戲要適度，傢庭作業做得怎麼樣瞭？ 晚上做，超級簡單的。 一說到功課，兒子仿佛找到瞭自信，臉上揚起一絲驕傲的神情。

　　我莞爾一笑， 臭美。 母子倆在飯桌上東扯西扯聊瞭大半天才把早餐吃完，我把剩下的半鍋粥放到廚房裡，打開冰箱看瞭看，雞蛋、飲料、火腿腸、水果都所剩無幾瞭，一會要去一趟超市。

　　還想叫你陪我去逛超市的，這下好瞭，你們兩個孩子抱著遊戲機是叫不動瞭。 我從廚房出來一邊用毛巾擦著手一邊朝已經蹲在電視機前擺弄遊戲機的兒子說道。

　　又想我做免費的苦力啊？ 兒子頭也不回地說。

　　哎呀，那些飲料，那些水果，你沒有份吃啊？你信不信我把冰箱鎖起來“。

　　鎖吧，我現在是長身體的階段，沒有瞭那些東西，損失掉的營養，您可千萬別抱怨我以後長不到１８０。 兒子弄好瞭遊戲機，一隻手拿著遊戲手柄，朝我壞笑著，我順手把手裡的毛巾朝他砸瞭過去他一閃身躲開瞭，繼續咧嘴笑著。

　　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我無奈地雙手插瞭插腰，轉身回到瞭自己的臥室。

　　早上１０點４０分，時間還有點早，我把自己專用的電腦開瞭起來打算上網去轉轉。

　　登陸瞭ＱＱ，雖然是周末，但是在學校老師的ＱＱ群裡反而沒幾個人，我跟在線的兩三個老師打瞭招呼大傢隨意閑聊瞭幾句就沒有下文瞭，於是我又點開瞭另一個ＱＱ號，這個ＱＱ號是我自己私人的，現實生活裡的朋友都不知道。

　　我剛一上線，ＱＱ好友裡的一個頭像就閃動起來，我不用看就知道是誰，像做賊一樣我下意識地朝臥室門口看瞭一眼，生怕兒子會突然走進房間裡來。

　　老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你可總算上線瞭，你知道我們失去聯絡有多久瞭嗎？整整十天瞭。 點開消息一看讓我又好氣又好笑，這個ＱＱ名叫天涯的好友是我在碧聊一個聊天室裡認識的，聊瞭幾次覺得他人很幽默，是個讓人不會覺得悶的網友，誰知道加瞭ＱＱ好友以後再聊瞭有一個多月他就嬉皮笑臉地讓我當他老婆，我說我結婚瞭，孩子都念初中瞭，他說沒事，他就喜歡我這樣成熟的女人，而且還是一位女教師，我們就這樣半瘋半顛地聊著，他總叫我老婆，我開始還一本正經地跟他說不能這樣，我是有丈夫的人，後來他又說網上的東西都是虛擬的，叫叫而已我又不會少層皮，我實在拿他沒辦法，又舍不得刪掉這麼一個聊得開心的網友，索性就隨他去瞭。

　　我看著消息，有好一會不知道怎麼回他的信息，他的頭像又開始閃動起來，老婆，為什麼不理我？

　　我在。 我簡單打瞭兩個字發瞭過去。

　　你那麼久沒上線，你知道我有多麼想你嗎？

　　沒辦法，我老公在傢，我不方便上ＱＱ。

　　那現在他不在？

　　又出差瞭。 天涯除瞭知道我是老師，兒子念初中，目前在深圳之外，其他的情況我都沒跟他說，隻是說丈夫經常出差。他在哈爾濱，隔著大半個中國呢，這也是我放心跟他在網上曖昧的原因之一。

　　老公又出遠門瞭，又留下你獨守空房，你看看，還是我好啊，隨叫隨到，在他離開的這段日子裡，他平時做的事情暫時由我代勞吧。 天涯還是老樣子，沒一句正經。

　　山長水遠，遠水救不瞭近火。 我想也沒想就發瞭這樣一句，消息發送以後我才意識到這也太露骨瞭。

　　隻要你願意，我有辦法。

　　你不會想說馬上搭飛機過來吧？

　　我是沒問題啊，就怕你不敢。

　　我是不敢，我這老太婆怕嚇著你。

　　身材這麼好，就是老太婆，我也認瞭。 大約兩星期前，我選瞭張去年到香港旅遊的單人照片，把臉遮住瞭給天涯發過去，為瞭要一張我的全身照他軟磨硬泡瞭整整一個月。

　　沒句正經，最近忙什麼呢，你不是說公司出瞭點事嗎？ 我想把話題岔開。

　　處理完瞭，最近在傢閑著，閑得慌，你也不上線，發瞭張照片之後就消失瞭，整得我看瞭照片心裡像給貓爪子撓一樣，癢癢。……

　　給我說說，你那胸器什麼尺寸的，得有３８吧？Ｄ？

　　不告訴你，早知道不給你發照片。

　　還有你那雙美腿，不是我拍你馬屁，那絕對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大腿，又白又長，最主要是豐滿。

　　你沒少在網上跟其他女人這麼說吧？

　　天地良心，說實在話，我的確是在聊天室經常跟很多女人聊天，但是絕對沒有哪個女人像你這樣，讓我覺得一天沒見著就心裡憋得難受。

　　不信。

　　我可以對著日光燈發誓。

　　你不是說你快要結婚瞭嗎，你上次說你３３歲吧？大齡青年瞭，是你挑得厲害吧？

　　是準備結婚，但是我發現，看瞭你的照片以後，我對我女朋友完全沒感覺瞭。

　　瞎說，她多大？

　　２８。

　　那多好的年齡，比我這老太婆強多瞭。

　　不是，我說真的，我喜歡成熟點的女人，尤其是像你這樣充滿女人味的，而且我對女教師有種特殊的情結。

　　那你再找一個唄，再找個當老師的。

　　跟你說件事，你不能生氣。

　　什麼事？

　　你先保證不生氣。

　　好瞭，我保證不生氣，你已經夠瘋瞭，我早就氣飽瞭。

　　最近我跟女朋友那個的時候，我總是把她幻想成你瞭，想著你照片裡的模樣，我發現很快就能達到高潮。

　　看到天涯這條消息我大吃一驚，想也不想就把ＱＱ關掉瞭，感覺自己心臟跳動的頻率一下子變得很快，像是要從心腔裡蹦出來一樣，我心虛地看著臥室門口，客廳裡傳來兒子玩遊戲的聲音，過瞭一會我才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後怕，我的臉一下子就紅瞭起來，那是因為一個月以前丈夫從國外回來，我們在做愛的時候我也幻想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就是天涯，那一夜，我竟然獲得瞭已久違多年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