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第7 章屬於純過渡,大傢可看可不看,隻是個人認為情節需要寫瞭這麼一段,也不是太用心,就不要計較中間的細節和邏輯關系瞭。每位狼友的對文章的回復我都會仔細拜讀,大傢都提瞭非常值得借鑒的意見,隻不過因為近期寫得進度很快,目前已經寫到瞭14章以後,所以可能有的意見隻能在後面的章節裡得到體現,望大傢見諒。這裡也回應下大傢的部分意見,關於肉戲,前面可能更多描寫的是環境和心理,對肉戲著墨不多,這其實也是有意為之的,打算在進入正戲後再進入詳細的描寫,關於前面的鋪墊到底有多少,應該講到第9 章基本就會結束瞭,後面如果還有鋪墊隻會是局部鋪墊。對於妻子的轉折,說實話,我還沒完全考慮清楚,已完成的章節裡她已開始轉變瞭,但是總感覺有些突兀,讓我再想想,爭取發之前能修改的修改好。再次謝謝大傢!
一周後,廣西某市交警大隊。
" 你好,我是中海市公安局刑偵隊的,之前我們發過傳真。" 一個身穿夾克的中年男子走進交警大隊。
" 啊,你好,你是王隊長吧?"
" 對對對。" 化妝過後的我如果不是專業人員專門檢查,是看不出來的。
接待我的交警帶我向指揮中心走去:" 傳真我們已經收到瞭,你們是需要調取這邊的監控視頻是嗎?"
" 對。謝謝配合啊。"
" 應該的應該的。" 在指揮中心的電腦前,冒充刑警的我大大咧咧的走著,曾經的警察經歷讓我再扮警察可以說輕車熟路。
警員很快按我的要求開始調取相關的天網監控視頻,並將部分視頻資料拷入瞭我的移動硬盤裡。1 個小時後,我大模大樣的離開瞭交警隊。
天完全黑下來後,我才回到瞭賓館,綺妮跟藍煙凝已等候瞭很久。
" 怎麼樣?"
" 是有問題。" 我凝重的點點頭。
走到電腦桌前,我打開筆記本,插入移動硬盤。
" 藍小姐男朋友傢的工廠附近路段由於地處偏僻,並沒有納入天網監控,隻有工廠門口的監控視頻記錄下瞭當天發生的車禍。" 我點開那段視頻,一輛寶馬車剛剛駛出工廠大門準備右拐入公路,一輛重型混凝土罐裝車忽然沖出,直接撞上寶馬,巨大的撞擊力震得視頻一陣搖晃,伴有碎片飛出。我看見盡管已過去很久,但藍煙凝再見這一幕依然受到極大沖擊,眼眶瞬間紅瞭,但卻死死忍住淚水不讓落下。這是個倔強的女孩。
" 從警方收集的證據看,當時混凝土灌裝車正準備去往南莊工地,該車所屬的永安混凝土公司也證實瞭這一點。從永安公司到工廠的距離大概是25公裡,按照正常車速40公裡計算,大概需要40分鐘,根據警方的筆錄,罐裝車出發的時間是下午2 點15分,而車禍發生的時間是3 點過5 分,時間大致吻合。"
" 那這麼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啊。" 綺妮奇怪的。
" 從這個時間上看,這確實沒有問題。" 我又連續調出幾個視頻:" 我連續查看瞭罐裝車路過的幾個必經的路口,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它都是正常通過瞭。但是,這問題恰恰就出在時間上。" 兩個女生疑惑的看向我。
" 你們看。" 我指向視頻:" 從他路過的3 個路口看,他的車速都非常快,我查瞭一下,三個路口之間的距離是11公裡,從視頻顯示的時間計算,他通過的時間僅用瞭10分鐘,加上永安公司到第一個監控頭的5 公裡,16公裡的路程他隻用瞭不到15分鐘。" 我看向身邊的兩個漂亮的女人,她們也若有所思。
"15 分鐘走瞭16公裡,按這個速度,沒有監控的這9 公裡他早就應該通過瞭,但是他沒有,這9 公裡他足足走瞭30分鐘!"
" 這說明——!"
" 他在等。 " 我肯定的說:" 他在等工廠裡傳來的消息。我的實地調查也證明瞭這一點,在工廠以南3 公裡處,曾有人看見罐裝車短暫瞭停瞭幾分鐘,司機似乎在抽煙。"
" 你真棒!" 綺妮興奮的看著我:" 才一天就把這案子給破瞭。"
" 謝謝你。" 藍煙凝也是一臉的崇拜," 終於可以逮住他瞭!"
" 沒那麼容易。" 我搖搖頭:" 其實這些疑點稍微有心點的人都能發現,兇手也會想到,我估計司機應該已經找不著瞭。"
" 那怎麼辦?"
" 報警吧。我們是私傢偵探,不是警察,可以調查,至於抓人,那是警察的活。我們的活到這裡就算結束瞭,藍小姐準備什麼時候付款呢?"
" 啊。" 藍煙凝有些傻眼:" 這就是八萬塊啊。"
" 兄弟,我這是靠腦子吃飯,而且假冒警察,抓住是要坐牢的。" 我點燃瞭一顆煙,扒著她肩膀,口無遮攔的說。
總體來說,對這件案子我很滿意:跑瞭一趟交警隊,八萬入賬。我開開心心的踏上瞭回歸的路程,心裡美美的算著帳,要這樣下去多好,到明年就能把帳全給還清瞭。當然,我也明白,這也就是心裡YY一下而已,這個社會傻子哪會那麼多。
正如我所預料的,接下來的日子,平淡無奇。手上接的活也大多是耗精力、回報少的小單,比如捉奸,這幾乎成瞭支撐公司運轉的基礎性業務,讓我很是鬱悶。因為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奔波,我跟綺妮的交流也越來越少。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海外來得小包裹,那是孫榮浩寄給綺妮的禮物,偶爾聽見綺妮接到他的電話,說話的聲音貌似越來越溫柔瞭。我隻能用拼命的工作來麻痹自己,尤其是眼看就要臨近聖誕節瞭,我提前找瞭個案子逃避一般離開瞭上海。
一周後。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and a happy new year good tidings webring to you and your kin good tidings for christmas and a happy new year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and ahappy new year and have yourself a merry little christmas ,have yourselfa merry little christmas night
上海的夜晚張燈結彩,商場裡到處在播放著這首聖誕歌,一群一群年輕人歡笑著,相擁著走過街頭。
聖誕節終於到瞭。
我將外套裹得緊緊的,盡可能走在街道的黑暗處,因為我不確定對手是否仍跟在我的後面,肋下的刺痛讓我有種暈厥的感覺,渾身發冷。我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反應,我必須得盡快趕回公司。連續轉過3 個商場,最終確認沒有人跟上來以後,我從側門飛快的閃出,攔住一輛的士,快速離開。
在一傢小巷裡的私人門診裡簡易的包紮瞭一下肋下的刀傷後,我疲憊的回到瞭那個既是公司,也是臥室的" 傢".因為是舊樓,樓層不高,我開門的聲音都淹沒在瞭樓下傳來的陣陣歡快的歌聲和嬉笑聲。屋裡沒開燈,窗外霓虹燈的閃爍讓我能看見屋裡的情況。也許此刻,綺妮正跟孫榮海和他的朋友們狂歡吧。我苦笑著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 嗯——" 剛走到我的臥室門前,隔壁禁閉的房間裡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低吟。我停瞭下來,似乎又沒有,難道我出現錯覺瞭?我轉身來到綺妮的房門前,輕輕轉動瞭門把,門沒鎖,我微微推開一點點,呆住瞭。
房間裡,綺妮一絲不掛的坐在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身上,微仰著頭,臀部在他雙腿間來回磨動,那是孫榮浩,他回來瞭。
那一刻我的靈魂似乎已飄離瞭我空蕩蕩的驅殼,我失魂落魄的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打開門進去,正準備關上門,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撲通一下倒在瞭地上,並" 當啷啷" 一聲將旁邊桌上的不銹鋼盤打翻在瞭地上。我努力的想爬起來,但幾次掙紮後,勉強半蹲起來,然後又是一陣暈厥,這一次我徹底倒在瞭地上,昏迷前我仿佛看見綺妮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男式襯衫跑過來,露出潔白的大腿。
" 怎麼瞭?出什麼事瞭?" 她的聲音很焦急,也很遙遠,然後我緩緩閉上瞭雙眼,失去瞭知覺。
我在做夢,夢見自己站在一個白茫茫的馬路上,似乎就是公司樓下小區的馬路,隻是四周都是霧蒙蒙的,看不清楚。綺妮穿著一件男人的白色襯衣,光著雙腿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我,微笑著伸出雙手,似乎需要我的擁抱。
" 老婆,不要離開我。" 我向她走去,她卻咯咯笑著跑開,邊跑邊回頭看我是否跟上。
" 不要走,不要走!" 她卻越跑越遠,甚至臉上的表情也漸漸看不清瞭,也變成瞭白茫茫的一片。
場景忽然一變,我走進瞭一間還是四周都白茫茫的房間,推開門,綺妮正赤裸著坐在孫榮浩的身上,聽見開門聲,回過頭,發現是我,笑瞭:" 來嗎?來嗎?來嗎?……"
內心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讓我夢得睜開瞭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白色天花板,我的口鼻被罩在一個透明罩子裡,在我的右側,吊著一個透明塑料瓶,牽下一根細細的管子。
" 我是在哪兒?" 我還有些發懵。
我微微轉過頭,發現綺妮正趴在我的床邊熟睡著,睡得那麼恬靜和柔祥。我忍不住將手伸過去,撫摸著她潔白如玉的臉頰,淚水卻差點下來瞭。
" 你醒瞭!" 綺妮睜開瞭眼,然後驚喜的看著我。
" 你怎麼在這兒?" 我問。
" 我不能再嗎?" 綺妮的眼神黯淡下來:" 昨晚你都看到瞭。" 我剛準備再開口,病房門開瞭,孫浩然走瞭進來:" 喲,李哥醒瞭。" 他驚喜的,看得出不是做作:" 昨天可把綺妮嚇壞瞭。"
見孫浩然進來,綺妮站瞭起來迎上去:" 你怎麼來瞭?" 她的聲音很溫柔。
" 我不放心。" 孫浩然很自然的摟起她的腰回答,然後轉過頭來:" 李哥覺得怎麼樣?"
" 沒什麼大問題,謝謝關心。" 我有些虛弱的回答,其實是因為心在滴血。
" 你昨天是怎麼回事?" 這時綺妮才想起問起事情的緣由。
" 大意瞭,對方有黑社會背景,被砍瞭2 刀。"
" 幸虧我們都在傢。" 說這話的時候綺妮臉有些紅:" 醫生說你失血過多,如果再晚來半個小時,就危險瞭。"
" 謝謝你們救瞭我。" 我的心忽然一片寧靜,對著自己曾經深愛的人說謝謝,我都有些佩服自己。
" 那現在怎麼辦?" 綺妮問。
" 公司的業務得暫停一下,對方的能量有些大,必須暫時躲避一下。" 我沉思道:" 就當你放大假吧。" 我勉強撐起一點笑容。
" 那你呢?"
" 我?" 我淡淡一笑:" 去進修一下吧。"
" 這也好。要不綺妮你明天就搬我那兒去吧,安全些。" 一旁的孫浩然插嘴到。
" 這……" 綺妮遲疑的看看我," 不瞭,我還要看著公司。"
" 這可不行,萬一對方找上門來。" 孫浩然哪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 不瞭,我還是不放心。" 綺妮還是搖頭。
我知道她是顧慮我的想法,多少有一點安慰:" 我們從不直接在公司接業務,他們找不到的。倒是要麻煩孫先生多幫襯一下。"
" 應該的,應該的。" 孫浩然連忙應承下來,見我跟綺妮都這樣說瞭,他也不再堅持。
" 春節我可能都不會回傢過瞭,老人和孩子你多照顧些。" 我對綺妮叮囑到,見她點點頭。我故作疲倦的閉上瞭眼休息。綺妮見狀輕輕拉拉孫浩然,走出瞭病房。
一個月後,上海飛往洛杉磯的航班上。飛機剛剛進入平飛狀態,我打開瞭保險帶,站起身向廁所走去,快走到廁所門邊時,旁邊操作間裡一名空姐走瞭出來。
" 李雷?" 她忽然驚喜的叫到。我一轉頭,竟然是藍煙凝。
" 藍小姐。" 我詫異的:" 你是這架飛機的?"
藍煙凝搖搖頭:" 不是。我去美國培訓,臨時在這兒幫一下忙。讓我一下,我去送飲料,等會兒跟你聊。"
看得出在飛機上遇見她還是很開心。我點點頭,側身讓開她,然後進瞭廁所。
從廁所裡回來不久,我正坐在座位上看報紙。
" 對不起先生,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我忽然聽見藍煙凝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我一偏頭,看見她正用一口嫻熟的英語跟我旁邊的一位老外在說話,原來她想跟那老外換座位,可惜我的英語挺爛,聽得不是很明白,隻在最後聽見老外質疑的問瞭一句:"boy friend ?" "yes.Please." 藍煙凝做出一個拜托的可愛動作。
" 你贏瞭。" 老外無奈的站起瞭身。
" 謝謝,謝謝。" 藍煙凝開心的在我身邊坐下。
" 我什麼時候多瞭個女朋友瞭我都不知道。" 我微笑著說。
" 怎麼,還不樂意?" 藍煙凝威脅的:" 別人排著隊等呢,便宜你瞭。"
我呵呵的笑瞭,忽然想起什麼:" 你不是大陸人吧?"
" 怎麼瞭?" " 上次沒聽出來,今天看你跟老外交流和剛剛說話的腔調好像不是大陸的口音。"
" 對啊,我是臺灣人。隻不過一直在大陸工作。"
從藍煙凝的口裡我也得知,殺害他男友的兇手已經抓到瞭,讓人詫異的是跟他繼母和堂哥無關,而是工廠的廠長因為貪污被她男友有所察覺,為防止事情敗露鋌而走險。也看得出,至少表面上,她已走出瞭男友意外的陰影。在得知我也要去美國進修後,藍煙凝很是開心。
" 你是自費去進修嗎?去哪裡?"
"Academi"
" 這是傢什麼機構?"
" 一傢專業培訓機構吧,算是。前身你應該知道。Blackwater"
" 什麼?" 藍煙凝吃驚的:" 美國黑水公司?哇,好厲害哦。"
" 你呢,在哪裡培訓?"
" 洛杉磯。真的隔好遠來,我還以為在美國這半年會有個玩伴。"
我搖搖頭:" 我培訓時間從早上一直排到晚上10點,時間很緊,可能陪不瞭你的。"
" 好煩哦。" 她操著濃濃的臺灣腔。
不管怎麼說,這10多個小時的飛機,身邊有個賞心悅目的美女陪伴還是很讓人愉悅的,至少與綺妮分別的不舍跟傷感被沖淡瞭許多。從洛杉磯機場出來,跟藍煙凝留瞭各自電話分手後,我聯系上瞭黑水公司接待專線。
第一次踏上美國的土地,很大程度上我隻是懷著一個逃避的心理,但在若幹年以後我才明白,這短短的半年對我後來的影響至深。接下來的3 個月裡,我每天隻重復著三件事:不停的射擊、格鬥、學習最前沿的監控技術。不得不說,作為全世界最著名的保安公司,在將主業轉向培訓後,所能學到的東西確實讓人受益匪淺,第一周,在格鬥訓練中,我被訓得跟狗一樣,鼻青臉腫,從第二周起,陪練就必須得時刻小心我的陰招瞭。也許是因為東方人身體本來就靈活,又或者以前在警校本身就接受過系統的格鬥訓練,有一定的基礎,當然,更可能是我在這方面有異於常人的天賦,在同一批短訓學員裡,我很快脫穎而出,當然這與我每天近似瘋狂的訓練分不開,以至於有學員背後把我叫做中國瘋子。
" 呯呯呯呯呯" 手槍射擊場裡傳來一陣快速連續的槍響。" 咔咔" 然後出現瞭手槍卡膛的聲音。
" 李,你是頭豬嗎,這已經是你這個月打壞的第二支格洛克瞭!誰他媽教你手槍是這樣用的!" 場邊傳來射擊教官的怒吼,他為我每次一拿到手槍就瘋狂扣動扳機的動作惱火不已,但偏偏我就仿佛是個射擊怪胎,比別的學員幾乎高一倍的射速,射擊精度卻持平,要我控制速度像一般學員一樣瞄準瞭射擊,我反而打不好。教官試瞭很多辦法,最終得出結論:這個天生的手槍速射天才。這樣的結果就是:我比一般學員消耗的子彈要多兩倍,手槍也極易出現故障。
" 鈴——!" 我正訕訕笑著應付教官的手機鈴聲響瞭。
" 喂,李雷,你在哪裡?我來北卡羅來納瞭!" 手機裡傳來藍煙凝的大喊。
這妮子,幾千公裡啊,就這樣跑過來瞭。我心裡驚訝的,也有些小小的激動,換做誰,一個大美女橫穿幾千公裡跑來看你,都會有點小激動不是。
走出公司大門,我看見門口停著一輛黑色敞篷保時捷,藍煙凝坐在駕駛席上正熱情的向我招手,也不知她從哪兒弄來得。
" 他們不讓我進去。" 看我坐上副駕,她有些委屈的。
" 這裡管理很嚴的。" 我笑笑,心情很好:" 你怎麼跑這麼遠過來?"
" 很無聊啊,你又不給我打電話。"
" 呵呵,訓練太緊張瞭,對不住啊。" 我摸摸頭道歉,心裡卻嘀咕著:貌似我們不是很熟吧。
"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很無聊的時候突然想四處走走,就想到你瞭,然後就出發咯。" 她咯咯笑著。
" 阿切——!" 三月的北卡羅來納溫度依然不高,坐在敞篷車裡吹著涼風,很快我感覺自己有清鼻涕瞭,看看藍煙凝,貌似隻穿瞭一件灰色套頭毛衣,不冷啊。
10幾分鐘後,帶她來到瞭鎮上的酒吧,因為還沒到晚餐時間,人不是很多。
" 嗨,李。" 酒保熟絡的跟我打著招呼。這是個五大三粗,胳膊上銹著一條龍紋身的白人大胖子。
" 嗨,John."我跟他握瞭握手,兩人靠過去碰碰肩膀。
" 你女朋友?"John 看看藍煙凝。
"NO""Yes" 我跟藍煙凝幾乎異口同聲的回答。我詫異的看向回答"Yes" 的藍煙凝:" 你搞什麼鬼?"
" 今天本來應該是我跟他結婚的日子。" 她忽然說,眼眶瞬間紅瞭,輕輕扭過頭去,她快速的抹瞭抹眼角。
我點點頭,轉手對John打個手勢:" 給她一杯Dry Martini ,我來杯Gibson."
" 我也要Gibson" 她舉起手。
John看著我,我看看她,然後點點頭。很快,酒上來瞭,藍煙凝接過,一口就灌瞭下去,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 雞尾酒也有高度的,你傻呀。" 我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好一會兒,她才背過氣來:" 爽!再來一杯!" 看得出,藍煙凝的酒量不錯,但這樣空著肚子一杯接一杯,很快她就有瞭酒意,看著她跟John大大咧咧的交流,不經意間眼底流露出的悲傷,不知怎麼,我有些心疼。漸漸的,天晚瞭,藍煙凝也醉瞭。
" 走瞭。" 我拉起已醉的暈頭轉向的藍煙凝,好在她還沒爛醉如泥," 你住哪兒?我送你過去。"
" 我哪兒也不去" 她的舌頭有些大:" 我要喝酒。"
" 你喝醉瞭。" 我強行拉起她,一手將她的手搭在我的肩上,一手扶著她的腰,她的腰很細,很柔軟。
" 我,不要。" 她嘟嘟啷啷著。
我也喝瞭酒,而且不少,再開車是不敢瞭,被抓住罪名可不小,隻能將車開到附近的汽車旅館,要瞭一間房,踉踉蹌蹌的扶著她進瞭房間,將她重重的放倒在床上。然後走進浴室裡,找來一條毛巾用熱水打濕瞭,回到房間裡,仔細的為她擦著臉。她依然嘴裡嘟嘟啷啷著什麼,不停的打開我的手,臉紅紅的,因為仰頭躺著,下巴顯出一點嬰兒肥。好不容易幫她擦完臉,我跪坐在她身邊,愣愣的看著她:此刻,綺妮在幹什麼?也許正在跟孫榮浩纏綿吧。